============================================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执笔。】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书名:[火影]空之境界 作者:兰蝶缨 晋江2015-08-24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1007 文章积分:21,762,596 文案 人正是因为度过了一段阴暗岁月,才会更渴求黎明的曙光。   从漫长绝望的睡眠之中苏醒的少女两仪式,迎接她的是一个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世界。   她因为沉睡的后遗症,因此换得目视一切事物死亡的能力「直死之魔眼」。却不得不因为内心的空虚,用杀人这种至极单纯的方法来获得活着的实感。   原本,在两仪式的道路上,应该会有一位名为黑桐干也的男人与她一同前行。   却仿佛经历了神的玩笑一般,那个故事被偷换了剧本。在从两年的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迎接她的不是那熟悉的笑容,而是一个陌生的身体和陌生的世界。   于是,两仪式成为了宇智波佐助。那双不再是写轮眼的眼睛中映出的,只有溢满了这世界的,不计其数的死。   在这个世界里,又有谁的笑容和曾经的黑桐干也一样,绽放着如梦似幻的光芒。 【注意事项】 ◇本文佐助中心,结局1VS1或者无CP。采取的是第一人称主第三人称辅展开叙述,具体阅读事项可见第一章前言。剧情颠覆有,借鉴原著有,欢迎建设性意见及建议。 ◇没读过空之境界的读者们不必担心,可以把它当做半架空文来看。一不V二不坑请放心跳,只希望你能接受作者天大的脑洞以及剧情的神转折。 内容标签:火影 性别转换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智波佐助(两仪式) ┃ 配角:火影人物众,空境人物众,原创人物众 ┃ 其它:火影忍者,空之境界,综漫   ☆、序章·终焉的残响 作者有话要说:  前言:   “佐助生日快乐!!!”——这么重要的话要放在最前面。   那么,接下来进入正题。在这里我会交代本文的相关设定,若有触到您雷点的地方也请多多包涵。   【关于本文】   本文是以火影剧情为主的综漫文,在火影原著的基础之上加入空之境界的内容。也就是说我把以空之境界为主的型月世界的情节会架空进火影的世界里,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怪= =所以没读过空之境界的读者们也不必担心,请把它当做半架空文来看吧。   之所以要这样设定是因为本文主角宇智波佐助/两仪式的直死之魔眼是产生于型月世界观下的能力,对型月世界法则之上的存在无效,对型月世界之外的存在亦无效。为了尊重此法则所以将型月世界架空进来了。   本文采取的是第一人称主第三人称辅展开叙述,但每一章的第一人称叙述者会不停变化,在每一章的标题里我会标出本章“我”的叙述者。   【关于外挂】   主角外挂什么的只有原作者给式开的直死之魔眼而已,在本文的设定中,由于直死之魔眼的力量是由穿越过来的式的灵魂所自带的,所以就算是眼睛被挖了魔眼的力量也不会消失。而写轮眼的力量依旧存在,但因为佐助已经拥有直死之魔眼,所以写轮眼的力量被压制着无法使用。不过被移植后仍然能够发挥原本的力量。   【关于结局】   因为是女穿男设定,不过式本来就是十分偏向男性化的女孩,所以对文章阅读影响应该不大。佐助中心我能够保证,但结局是1VS1还是无CP我不能确定。   关于式的原配黑桐干也,他在本文中不会出场,后期会有间章向大家解释干也的结局。   至于未那小公主,她会出场的,出场方式暂不剧透,不过未那又不是只能叫两仪未那,她还能叫宇智波未那呢= =   【关于最后】   我唯一能够做的是把这篇文写好,若有角色崩坏什么的请不要大意的提出来吧。如果以上设定您都能接受的话,那么祝您看得愉快。   兰蝶缨于2014年7月23日   “哎,听说三楼单人病房那个患者的事了吗?”   “当然听说了。在昨天晚上就传得沸沸扬扬了。那个被灭族的宇智波一族的孩子终于醒过来了呐。”   “不是不是,我不是指这件事。不过,也的确是那个孩子的事,是在他醒来之后的事。你猜那个孩子从昏睡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真是吓死人了,竟然自己去戳自己的眼睛。”   “……什么嘛,是真的?”   “嗯,虽然在医院里谁都不肯提这件事,但我是从监护他的医生身边的护士那儿听来的,应该不会有错。据说是那孩子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用手从眼皮上使劲戳了下去,哎呀呀。”   “说是连火影大人都惊动了。也是太可怜了啊,那孩子。……对了,他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呃……是叫宇智波……宇智波佐助来着吧。对,宇智波佐助。”      ☆、两仪式·重新苏醒      那里昏暗如幽冥。   既知身周惟有黑暗,我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实。   浮在无光无声的海上。毫无装饰的,名为两仪式的人偶渐渐沉了下去。   没有终点。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坠落。   因为在这里,什么也没有。   不仅是没有光,连暗也没有。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看不到。就连坠落下去这层涵义也没有。   就连无这个词,恐怕也不存在。   在连形容也是徒劳的虚无中,只有我的身体在向下沉去。这个样子的我,染着让人不禁转过眼去的斑斓色彩。因为在这里的一切「存在」,都满是恶意。   “……这就是,死。”   就连呢喃的声音,也像是梦。   只是,在观测着像是时间的东西。虽然在虚无中连时间也不存在,我却能够观察到。   像流动着一般自然,像腐败着一般难看,我能数的只有时间。   什么也没有。   纵然一直、一直凝视着远方,却什么也看不到。   纵然一直、一直等待着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   非常的平稳,非常地满足。   不…因为一切意义都不存在,所以在这里单是「存在」就足够了。   这里是死。   只有死者才能到达的世界。生者无法观测到的世界。   竟然,只有我还生存在这里……   似乎,我是发疯了。   多少年来,我在这里接触到了「死」这一观念。   那与其说是观测,我想不如说更接近于战斗的激烈。   ……   “感觉怎么样了?佐助。”   “啊啊,不是很清楚。”   眼前身穿白色长袍的和蔼老人面对我毫无感情的回答似乎并未在意,他伸出手意图抚摸我的头发,被我躲开了。   “看上去比昨晚冷静了些呢,昨天……是因为眼睛不舒服吗?”   他对我伤害自己眼睛的事情感到很迷惑吧。昨晚就曾诘问过我为何要做那种事,不过我没有回答他。   我的脑袋晃动了小小的幅度,算是对他的回答。   “这样啊……”他仿佛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和医生说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嗯。”   “对了,关于不久前宇智波鼬灭族的那件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   从名为记忆的抽屉里能够取出的最后的映像,只有伫立在雨中的同班同学的身影。而醒来后,这一切都陌生得要命。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医生和护士口里所说的「宇智波佐助」到底是谁,那也许是我的名字,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确切点来说,是没有实感。   ——我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感。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名字似乎是叫「两仪式」。甚至是现在,作为两仪式生活过来的记忆全部能够鲜明地回忆起来。但是那又怎样呢。对于死过一次,而又复活过来的我那个记忆又是什么呢。   一段不知道有多久的空白,已经将从前的我与现在的我之间的联系完全地切断了。   我明明毫无疑问是两仪式,不是式以外的任何人,但是——对于过去的记忆,我完全没有那是自己的东西的实感。   然而这里的人却称呼我为「宇智波佐助」,用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那样一来,记忆也只不过是映像而已。只是,由于这映像我可以伪装成过去的自己。对父母也好友人也好,我能够作为他们所认识的两仪式或者是宇智波佐助与他们接触。   当然,现在的我就被忽略了。这种无法忍受的窒息感让我十分苦闷。   ——完全是拟态。   我完全没有在活着。   如同刚刚降生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得到。但是属于两仪式和宇智波佐助的记忆将我放到了一个已完成的人类的位置。   “我到底,是谁呢。”   咬住了嘴唇。   我,不明白自己。   就连自己到底是两仪式还是宇智波佐助也不敢断定。   我不禁想着自己是个不知真面目的什么人。   身体里宛如洞穴一般空荡荡的。不止空气,似乎连风也能穿过去。   我把很难动转的右手放到嘴边。   明明,还有另一个我存在的。   然而不管再怎么呼唤,也听不到他的回应了。   应该是作为两仪式之中存在的另一个人格两仪织的气息,干干净净地消失了。   在我之中没有织。仅仅是因为这样,我认为自己是式。   可是这里的人称呼我为佐助。   我却连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哈……这么矛盾。任何一个人不在了的话,我连自己是哪一个都不知道。”   试着嘲讽一下自己,然而一点也没有慰藉胸口的空虚。哪怕是能感到一点悲伤,这颗没有感觉的心也会发生一些变化吧。   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   正因为我谁也不是,才会感觉两仪式十几年来的记忆和宇智波佐助八年来的记忆都不属于自己。   纵然拥有这具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空壳,其中的内容物被洗去了也就毫无意义。……到底,在这片空无中,进去了什么东西。   再一次试着动动自己的右手……这具男性的身体果然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的缘故。连动一动都要花时间,而且关节和肌肉像是要裂开似的痛。   “这就是……织在使用我的身体时候的感觉吗?”   我没有感觉。即使从这段时间以来的死中复活过来也没有兴趣。   只是毫无目的地存在在这里。   我在活着,处于没有丝毫实感的状况下。   ……   隔天,即使闭着眼睛我也感受到了早晨的到来,也许真的是因为死了太久的缘故,对于察觉到清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中,我居然能够感受到淡淡的喜悦。   正想着为什么会那么高兴时,诊察开始了,又在不经意间结束了。   上午并不安静,虽然只有名为猿飞日斩的被称作「三代火影大人」的老人过来探望我,说了一会儿话。完全像陌生人一般,对话怎么也没法把握。迫不得已依着「宇智波佐助」的记忆来应对,让他安心地回去了。   好像在演戏一般,从头到尾都很滑稽。   这具身体,在肉体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根据脑海里相关的记忆来看,是被名叫「宇智波鼬」的男人——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姑且也算作是我的哥哥所伤害的。   在那之前,他仅凭一人之力在一夜之间灭掉了整个宇智波一族,却单单留下了他弟弟的性命。   我无法理解知道这其中代表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仇恨」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连自己到底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   那样的话,什么东西……才能算做是对「宇智波佐助」和「两仪式」而言都有价值的东西呢?   下午,终于有除了三代火影以外的人过来探访。   是一个着装简便的女人,容貌算得上漂亮。戴着眼镜一副很温柔的样子。   “嗨,好啊?”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打招呼的医生。   “哎。我想着你会很憔悴,没想到皮肤的光泽这么好。刚听说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柳下的幽灵一样的人,根本就提不起兴致来。嗯,是我喜欢的那种可爱孩子还真是幸运。”   从声音判断像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女性,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初次见面,我是苍崎橙子。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没有身份证明,而且在这里也只能呆一小会儿,毕竟你可是个特殊的小家伙。”她朝我眯了眯眼睛,“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关于——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对。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不过看来说这个还过早呢,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们还会再见的,不过下一次可就不是在医院里了~”   “在你离开之前,”我突然出声叫住了她,“有没有带什么刀具过来?”   “嘛,有哦。不过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插花吗?”   “怎么可能。只是想剪剪头发。”   是的。身体能动转的话,每天能躺在床上那原本翘起的头发被压到搭在背上的底端就让我郁闷起来。就算坐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到,但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到从颈部以下流向肩部的头发真是太烦人了。   “那样的事叫美容师来不就成了。觉得难开口的话我替你去叫好了。”   “不必了。别人的手碰我的头发,连想都不愿去想。”   “哈,真是个有趣的小鬼。”她说着把一把小巧的刀子递了过来,我迅速用它切断了脑后的头发后,把刀子交还给了她。   她挥了挥手算作道别,之后就从病房里消失了。   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   拒绝了医生要我在医院里再呆一段时间的要求,我支撑着刚刚恢复的身体走向这具身体记忆中的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家。   似乎是在这个名叫「木叶」的村子的最偏远的角落里,光走到那里去就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到达目的地以后,看着被警戒线围起来的现场,第一印象是——「荒凉」。   曾经无比热闹的地带,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   一夜间,灰飞烟灭了百年堆砌而成的繁华。   这应该是亲身经历的事情,可我依然像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旁观一样。   所以,要去找那个所谓的灭族凶手去报仇么。   “无聊。”轻哼出声,我用手扯着身上的深蓝便装。一直以来习惯穿着和服出行,穿这样的衣服还真的是第一次,还是找个什么时候……不,最好就在今天解决,我受不了除了和服以外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   然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失去的东西换来的,就是这个。   从昏睡中醒来初次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吃了一惊的护士……而是她颈部上的线。   人也好,墙也好,空气也好——无不在其上看到不吉且静谧的线。线总在流动,没有一定。   然而确实是处在那个个体的某处,似乎马上就会从那里渗出「死」来一般的强迫观念。   甚至产生了那个和我说话的护士从颈部的线开始崩坏这样的幻视。   当我理解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用自己的手把这双眼毁掉了。   不曾动过的两腕稍一用力便传来激痛,尽管如此我仍然要做。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的腕力仍然很弱,在未及彻底毁坏双眼前便被医生制止了。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因一时混乱而产生的突发性冲动,所以也几乎没有询问我自残的理由。   所以我现在,也可以看到那个人身上的相同的线——   “出来。”   轻喝出声的同时,有人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根据空之境界伽蓝之洞情节改写。   新坑近期日更,每晚19:00更新=V=   式姐玉照,这篇文里佐助的形象设定跟第三张图差不多,感觉怎么样= =   苍崎橙子是空之境界里的角色,在这里设定是来自神秘国度的叛逃者。说是神秘国度其实就是以型月世界的世界观构筑的国度。      ☆、卡卡西·监视途中      怎么说呢……对于宇智波灭族惨案,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但我还是有种不真实的错觉。连自来也大人的珍藏版《亲热天堂》都看不进去了……这话是真的。   当初接连遭遇了带土、琳还有老师的死亡,三代火影大人虽然把我安排进了暗部,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我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不过很明显,效果不佳。   后来呢……宇智波一族的新秀宇智波鼬进入了我的小队,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而他在针对那只带土赠送给我的写轮眼所提出的问题也让我有些措不及防。真是个难缠的小家伙。   再然后,就是他独自一人所做的灭门惨案。没想到会有一天将他列入叛忍档案中……然后我才知晓,原来我至始至终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宇智波鼬这个人。   现在呢,跑过来看宇智波的领地,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不、也许并不是这样。   收回了漫无边际的思绪,我把视线从天边的云彩转移到了眼前这个小豆丁身上。这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小鬼,就是宇智波的末裔,还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鼬会留下他,但我知道,在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哥哥屠杀亲人的惨剧后,这孩子的心里绝对是不好受的。   虽然对刚才他居然能够发现我感到有点惊讶,不过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收敛气息,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这点天赋还是有的,不像带土。   短短的黑发紧贴在脸颊上。隐藏在黑发中的眼神恍惚。   怎么说呢——对,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所拥有的眼神。   好吧,用一般孩子的行为来断定这个刚刚经历过灭族之痛的孩子实在是太肤浅了,所以我面对这个不一般的小孩儿难得没了话说。   要我怎么办……拿出一根棒棒糖笑眯眯地对他说“来叔叔带你回家”?不行……太掉面子了。   所以说,小孩子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你不是宇智波家的人吧。”他突然说话了,语气里只是单纯的疑惑……不,细听起来连疑惑也没有,语气平板毫无感情波澜,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分像人的……人偶。   “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呢。”形状姣好的细唇轻轻地说着。   “啊呀,问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呢。”我想了想,俯下身想摸摸他的头,被他躲开了:“总而言之,不会伤害你的。我走了。”   在他面前结印消失,实际上却是隐蔽了自己的气息藏在宇智波宅子附近观察那孩子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他走进了宇智波宅子,面无表情地穿过还存有大片血迹的房间,在偌大的房子里翻来翻去,最后找出了一件浅葱色的和服套上,之后他似乎又想找什么东西,未果。   小孩在那个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里呆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才如恍然惊醒般从宅子里跑出去,跑到大街上,走进了一家服装店……哈?服装店?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跑进服装店的孩子穿着的浅葱色和服上有团扇的标志后,又叹了口气。   “干什么啊……这是。”   没过一会儿,这小屁孩就出来了。与之前进去的时候不同的是,在那被浅葱色和服包裹的消瘦肩膀上,多了一件红色的夹克衫。   别说,虽然看上去有点阴阳怪气倒还意外的适合他。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我对宇智波遗孤的观察就此结束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唔……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   我本以为我和宇智波家的孩子自从那一次见面以后就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了,却没想到还会有再见的一天,而且我还不知道,从那以后我还与他结下了一段不浅的孽缘。   首先是三代火影大人交给我的任务——那时候我还没有从暗部脱离出来——监视宇智波遗孤宇智波佐助。好吧,又要和那小鬼见面了。我这辈子还就和宇智波脱不了关系了。   这时候距离宇智波被灭族、那孩子苏醒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按道理说他应该回到了学校,而我只需要去学校监视他就好了。   所以我去了久违的忍者学校。   去的时候正值下课时分,在学生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聊天的时候,很容易就发现了两个被孤立的身影。一个是水门老师的儿子,也是因九尾人柱力身份而被村里人恐惧的漩涡鸣人,另一个就是我所要监视的对象宇智波佐助。   那个孩子一改村子里人们的一贯装扮,依旧穿着浅色和服外穿一件红色夹克。我十分怀疑这样的装扮是否便于忍者行动,就算那是男式的……看他那样子好像还穿了不止一件,里面还有一件白色单衣。脑袋垂下来,黑色的头发安静地贴在脸的两侧,只看他的侧脸倒意外的像个女孩子。   然后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窗外,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连忙屏住呼吸。然后,我看见了可以说是这一生我都难以忘记的景象——   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孩子,在转过头的瞬间,那双黑曜般的眸子里出现的蓝色光芒。   不是像鸣人那样宛若天空的澄澈之色,而是深邃如海的幽蓝。   暗潮汹涌,眸芒闪动,仿佛蕴藏了整片广袤的深海。   只那一瞬间,那双深邃的幽蓝便恢复成平常的黑曜,快到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我多么希望那是错觉,但却不是错觉。   “……那不会是写轮眼。”我喃喃道。要跟火影大人汇报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吧。   听了我对宇智波佐助那诡异瞳色的报告后,饶是三代大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吗……难道那时候是因为这个……”   同时嘴里还说着一些让人难懂的话。   沉默了很久后,三代大人从位子上站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听好了卡卡西,关于佐助的眼睛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以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我想我也明白,现在仅存的写轮眼血脉就是那对兄弟,现在凭借宇智波鼬的实力已经没人敢打他的注意了,所以剩下的尚且年幼的佐助就是最好的目标,若是现在再将佐助疑似拥有一种新瞳术的消息再放出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小鬼就算想不死都难了。   “现在宇智波一族被灭门,宇智波鼬叛逃,宇智波佐助就是木叶唯一的宝藏。”   三代大人用十分庄重的语气下了这样的结论。   后来三代大人表示他会去寻找相关资料,弄清楚佐助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继续监视佐助的一举一动。   我想既然是一种新瞳术,而且是和宇智波一族有关的,恐怕就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了。三代大人找到答案的希望渺茫,宇智波鼬的话……没准会知道,佐助本人的话,知道的可能性……算了不想了,继续监视去。   返回学校的时候是学生们练习手里剑的时候,正好我可以看看那小鬼穿着那么麻烦的和服到底是怎么投掷手里剑的。   他上场的时候周围不出所料地响起了小姑娘们的尖叫声,其中脸红的男孩子还不算少……男孩子?!   等等等等,就算那小鬼穿着和服的样子再怎么女气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哟!?   等我看见他以极度优雅的姿势握着手里剑,又以极度优雅的姿势投掷出去,在那几把手里剑全中靶心的时候又以极度优雅的姿势将遮住眼睛的几缕头发撩到一边去的时候,那响起的尖叫声再怎么大我都能理解了。   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爷啊……我吊着死鱼眼看着那小鬼向老师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徐步走向一边的大树下休息,接着一群小鬼跑过去嘘寒问暖。   我再看着那小鬼瘫着一张脸完全不管他们的叽叽喳喳,全当一群萝卜白菜。接着他似乎是在受不了了,走过去向老师请示着什么,在老师点头同意之后就直接结印消失了。   ……啊呀呀,瞬身印练习的不错嘛。   我挠了挠脑袋,循着他的查克拉气息跟上了他。   其实他也没跑到多远的地方,而是瞬身到了校门口。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在等他。   我屏住了呼吸,隐蔽了查克拉悄悄靠近他们。正在等着佐助的看样子是一个女人。橙红色的长发被束成马尾,戴着眼镜一副很斯文的样子,穿着十分简单。佐助走上前来,那个女人点燃了一根烟对他说:“那么佐助君,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来教给你这双眼睛的使用方法。”   ?!!!   “这双眼睛的使用方法,吗……?”佐助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啊。虽然只是比现在略强一些的程度,但比不知道要好多了。仅仅是看一眼就能让对方的死具现出来,这种魔眼可是凯尔特的神明才拥有的。消失的话太可惜了。”那个女人继续补充着意义不明的话。   我皱起眉头。魔眼吗?还有凯尔特的神明……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魔眼就是在自己的眼球上进行附加某种附属效果的灵性手术之后的结果,不过像你这种情形是自然出现的呢。应该是原本就有这种才能,借此次事件的机会将才能发挥出来了。”女人继续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名为佐助的孩子在被灭族之前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这种能力来呐。……抱歉,是不是戳中你痛处了?”   “没有。橙子。”   我听见佐助称她为“橙子”。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在她身上没有看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标记,是木叶的忍者吗,还是说……   “你只看到表面是不行的。万物莫不存在破绽。因为没有完美的东西,才会存在毁坏全体重新再造的愿望。你的眼睛呢,能够看到那破绽。就像显微镜一般吧。灵性的视力过强。能看到我们无法认识的线,并且,曾与死接触过的你也能够用脑来理解那个的本质。最后,便成为了能够看到死的这个事实。   “不只如此应该也能接触到吧。生物的死线这种东西,在活着的时候会不断变换其位置。能够确实看到它的这种能力,与仅凭看一眼就能杀死对方的魔眼没有什么大差异。你要是想把那个给破坏掉的话不如给我好了。我会按价值付报酬的。”   破坏?   “……你说即使没有眼睛也还能看得到。那我就没有毁坏眼睛的理由了。”   “正是呢。你按理说是不会活着的。要烦恼也就到此为止好了,佐助君。差不多也该醒来了。那么——就不要再做什么像普通人一般生活下去的梦了。”   “活着的意志什么的——我并没有。”   “哼。因为心是空的吗。但是你也讨厌死吧?因为你已经认识了那一边的世界。明明就处在连凯特尔的卡巴里斯特都无法抵达的深处了,麻烦的小鬼。你,完全没有活着的意志却只是逃避死亡,完全没有活着的理由却害怕死亡。在既不选择生也不选择死的境界间摇摆不定。把心变得空无一物。”   “……你说得像是什么都知道,实际上——”   “对,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你是个刚刚经历灭族之痛还死过一次所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双稀罕眼睛的宇智波小鬼,如果你想回归那些小孩们的生活的话,方法很简单。把那双眼睛挖下来交给我就好了。虽然那种能力并不会因此消失。”   “……”   佐助沉默了下来。我没有因此而放松,而是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说过——要教给我这双眼睛的使用方法。”他突然开口。   “啊啊,是有条件的。我教给你直死的使用方法。作为交换你要协助我工作。”   那孩子并没有回头望向女人,只是静静地流泻出这样的话。   “那个,能杀人——?”   我觉得我的呼吸都为之顿了一下。   连那个叫做「橙子」的女人也不禁战栗似地低声回答。   “啊啊,当然。”   “那么我做。随便使用吧。反正,我也没有除此以外的目的了。”   “哦呀,复仇难道不是的吗?”   “复仇……?”若有所思地念叨着这个词语,佐助敛下长睫平静说道:“已经死掉了,那个「我」。”   总感觉,知道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呢……   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陷入沉思。   总而言之,佐助的那双眼睛似乎被称为「直死之魔眼」,使用方法被那个叫做「橙子」的女人所掌握着,然后佐助为了得到这双眼睛的使用方法……获得杀人的快感——   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与那个女人做了某项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对两仪式性格的理解,在这里写出来便于让大家理解在这篇文中佐助的形象。   两仪式不同于云雀恭弥,她不是一个狂热的战斗爱好者,不会看见强者就冲上去与之对战。在空之境界里的原话是这么描述她的:“那个孩子明明本身就有着杀人嗜好症,却又在无意识中将死作为极其重要的东西来感知。所以她不会去进行无差别的杀人行为。”   所以在这篇文的设定中,式就算杀人也是要挑人的,那个人不一定实力很强,但式能够判断他是有价值被杀掉的,主要是和她一样通过杀人来感知外界或者是进行无差别杀戮的这两类人。除此以外的普通人对式没有多大吸引力,于是她会按照原来的「两仪式」和「宇智波佐助」的记忆去对待那些人,再加上式本来就受过良好的教养,所以没有亲眼见过她杀人的人,恐怕是不会想象到她的本质的。   但若是任务需要或者有人来袭击她,她也是会下手的。   式喜欢用姓称呼别人,讨厌别人叫她的姓氏。   不过,式也是有很多萌属性的,比如说喜欢毛绒玩具(详见未来福音番外),是个傲娇(原著很多地方有体现),还有点天然呆(详见忘却录音和矛盾螺旋)……总而言之,这孩子是我最喜欢的女性角色之一,希望在我的笔下读者大大们也能够喜欢成为宇智波佐助之后的她吧。   说了这么多,来点花花撒一下嘛~【扭动   猫式!快过来给我球花花!   ☆、两仪式·除魔任务      接受了橙子的要求,晚上在她的指导下学习这双眼睛的使用方法,并利用它完成橙子所布置下来的任务以此来加强熟练度;白天则若无其事地继续在忍者学校里学习。   我想我是爱上了那种感觉——将手里剑沿着眼中所呈现出来的线的方向切过去,感受着撕裂人类肉体的快感。   活着。之前只是欺骗着自己的心罢了,只有此刻才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苍崎橙子,是那个女人的全名。她是个流浪忍者,却从未见她做过什么和忍者有关的事情,接下的任务大多与怨灵有关,比起忍者更像是阴阳师。   “不,佐助。在我的家乡,这种职业被称为魔术师。”这是她的原话。   这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女人。   她用叫做「镜傀儡」的东西做成我的样子,在晚上代替我被木叶的暗部监视。然后她就带着我在宇智波一族的南贺神社的地下室里训练,之后带着我去完成她接下来的任务。一开始估计还顾及着我还是小孩子的缘故,先将敌人打个半死然后由我解决,到后来就直接撒手不管了,任凭我一人去面对无数怨灵或者是强盗或者其他。   我是无所谓这种事情的,因为现在的我所能够得到的唯一的现实,仅仅是在杀人的那一刻所感受到的高扬感。   ……   “佐助君。”   走在忍者学校里的小路上的时候,有谁叫了我的名字。   声音不算陌生但也不算熟悉,我试图从记忆中找到声音的主人,未果。   叫着我名字的男人从身后追了上来与我并肩。看着他的脸,我这才想起了在「宇智波佐助」的记忆里,确实有这样一位名叫「海野伊鲁卡」的忍者老师。   “有事么。”出于礼貌,我问了一句。这是属于「两仪式」的习惯。   “那个啊……就是,”他看上去有些困扰的样子,我索性停了下来等着他的问题。   “最近生活的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他的问题让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习惯什么的,凭借着「宇智波佐助」的记忆我确定可以完美无缺地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但是这具身体同时存在着两个人的记忆,我有时候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您要问的问题就是这个吗。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啊。是吗。”海野露出了一副“真是太好了”的表情接着说道,“佐助君,要不要和我去吃拉面?我请客哦。”   拉面?就是那种面条状的从东方传过来的食物吗。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这就是我的生活。用「两仪式」或者「宇智波佐助」的习惯和记忆来伪装自己,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会露出自己的本性。   被摆在已完成的人类的位置上,却依旧像一个没有常识的婴儿般生活,这就是现在的我。   ……   “今天晚上任务的地点在砂隐村。”   橙子点燃了一根烟,对着刚刚闭上眼睛的佐助说道。   应该说真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吗,就算是这样的眼睛也能够运用到这种地步。人人都说宇智波鼬是个天才,其实宇智波佐助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就出发吧。”   狂沙漫卷天地,风过,肃然一片。   被烈日烘烤到炙热的沙漠仿佛连接天边,然而坚韧要强的风之国却如此安然地屹立其中百年如斯。   “我说,你好歹做点什么。”看着渐渐靠近的被怨灵附身的死者的肉体,佐助的语气带上了点不耐烦。   “明白。”拿下叼在嘴里的香烟,橙子用香烟的火在半空中刻着文字。文字像放映机一般与死者的躯体重合起来。   单凭直线形成的遥远的所在,遥远的世界中的魔术刻印。呼唤刻印的回路转动着,死者的躯体突然倒在地上开始燃烧起来。   “手上的媒介太弱了吗,啊呀呀。”橙子自言自语着,“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佐助。”   被火炎包围的死者缓缓站起身来。   不知为何完全折断的双足移动起来,似乎只凭筋肉行动似的晃晃悠悠的向佐助走过来。   火炎,不大工夫就消失了。   “喂……你这骗子。”   “不是那样的。要破坏人类那么大的物体可是很困难的。还活着的话只要把心脏烧掉就解决了。但是对死者行不通。正因为死了,没有手腕和没有脑袋都没有关系了。要让它停止的话非得引来火葬场那般的火力……但是很可惜我的查克拉量现在不足了。”   “别在那边说明了。简而言之,是你没那水平吧。”   佐助的发言,似乎使橙子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既然是这样你就展现给我看看嘛,宇智波家的实力。”   “哼。”冷哼一声,佐助从俯伏的姿势站了起来。——那是曲起背来袭向猎物前的,肉食动物的姿态。   缓缓睁开双眼,转变为幽蓝的瞳孔昭示着直死之魔眼的开启。   纤细的双足踏着地面。   对于奔跑近来的佐助,死者伸出双腕。   但那就像一张纸一般,他用最普通的手里剑将死者撕裂。   !!!   异变突生。   从死者体内跑出来的雾嘶叫着以极快的速度开始逃窜,佐助皱了皱眉,举起手里剑——   ?!!!   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他的脚踝。是黄色的细沙。   佐助眯起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红色头发的孩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佐助的视线,原本平静无波的绿瞳猛然一颤,而那四处逃窜的雾雾也像逃生一般拼命地……消失在那孩子的身体里。   那孩子跪倒在地上,黄色的沙开始蔓延,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   “居然跑到那小鬼的身体里去了吗,该死。”橙子跑了过来。   但是……站在那孩子面前的佐助做了一个手势。   那是不要靠近的意思,所以橙子停下了脚步。   佐助的身体用双手握住手里剑,将尖端对准那孩子的胸口。但是黄沙阻碍了他的视线。   “佐助!不要杀死那小鬼!”橙子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砂隐村的一尾人柱力,杀死的话会很麻烦的!小心点!”   话音刚落的瞬间佐助就开始动了起来,他将手里剑狠狠地刺向聚集在一起的黄沙,毫无压力地突破它的防守,然后将手里剑刺入那孩子的身体,又很快拔了出来。   没有出血。   佐助甩了甩手里剑,像是要挥去沾在那上面不净的灵。   “看上去成功了呐。”   “嗯。”   “那么,”橙子的视线转移到昏睡的红发孩子身上,“这小鬼……果然还是送回家吧,不然会引起什么后果就不知道了,——喂,佐助,你去哪里?跟我一起走。”   “这种小鬼……就算丢在那里也会被人发现的。”   “喂,你现在不也是个小鬼么。”   “……”   “我记得一尾人柱力是现任风影的孩子,好像是叫砂瀑之我爱罗吧。”   “那又怎样?橙子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八卦感兴趣了。”   “明明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小鬼,为什么性格差别这么大。这孩子一看就讨喜,你除了长得漂亮就没其他的优点了。”   佐助瞪了一眼橙子。平时空虚的眼神在此刻如刀锋般锐利。   佐助向橙子进行着无言的抗议,不过数秒后什么也没说便转过身去。   “啊,醒了。”   ……   “果然还是这个小鬼好玩呐,相比较之下佐助你就太无聊了。”一手拉着那个红发小鬼一手揉捏着他的脸,橙子和我走在这个叫做我爱罗的小鬼的家的路上。   我爱罗的家位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虽然和一路走来所见到的砂隐村的其他民居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但这样孤零零的感觉还是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像鸟笼一般,兀自伫立在浓重的夜色中。   “我爱罗的家在这里吧?”得到那小鬼的同意后,橙子拉着他伸手推开大门,扭头看了我一眼,就径自沿着楼梯就向上走去。我跟在她后面走过黑漆漆的走道,最后停在一扇不起眼的房门前。   “就是这里吧?”橙子问他的时候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按动了开关。   之前橙子说过,那些黄沙是我爱罗的自动防御,可是现在。我看着肆无忌惮地掐着我爱罗脸的橙子,“喂,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那个小鬼,他的沙子。”   “哈——?不是被你「杀」死了吗?”   “……”   “难道你不知道?”橙子绝对是故意的,她转过头看着我爱罗说,“好了,就把你送到这里吧。天快亮了,我们也要走了。”   “……在这里留一会儿不行吗?”我爱罗拉着橙子的衣袖。   “嘛,也不是不可以……”橙子的话说着就看到那小鬼一下子恢复神采的脸,我不屑。   “我说,难道这么大的村子就没人陪你吗。”   那小鬼听了这话眼神又黯淡下来,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整。   “佐助,出去给这小鬼弄点沙子回来。”橙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把他的武器「杀」死了,我们得负责才行。”   “……哼。”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爱罗的沙子,它是不会……不对是不能被杀死的,否则以后的剧情怎么走……所以有关我爱罗的沙子问题,详情请见下一章!   我爱罗支线开启!   下章预告:   杀死一尾√ 同床共枕√ 一见钟情√   球收藏球花花【滚来滚去   ☆、4      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会有机会和别人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的聊天。   但是……不是梦。   眼前的两个人没有佩戴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我却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他们。   因为……他们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的身份却依旧能够心平气和地与我交谈的人。   对他们的最初记忆就是在刚才,因为一尾的假寐之术,我不能在晚上睡觉,夜叉丸又去出任务了,所以我就跑了出去,却没有想到会碰上这种事情……被怨灵附身什么的。再次睁开眼的瞬间,就是这两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在我身前伫立的人影,已然脱离了常规。   赤脚穿着圆圆的木屐样的东西。漆器般黑红色的鞋带,衬得洁白的赤脚更为显眼,让人忘言的印象。   那个人穿着橙色的和服。并非豪华鲜艳的服装,而是在节日里常见的朴素的和服。在那之上,不知为何还罩着一件红色的革质外套。   漆黑,像墨一般的黑发不过刚触到肩头。随随便便剪短的头发,却与这个人异常相称。   细高的身体与轮廓。雪白的肌肤——以及能够看穿我的灵魂般深邃的眼瞳。完全不适合这个脏乱小巷的优美立姿。   那便是我——对于名为「宇智波佐助」之人的最初印象。   “喂,我爱罗啊。”那个叫做「苍崎橙子」的人在宇智波佐助出去给我“弄沙子”的时候说,“你讨厌你体内的东西吗?”   “嗯……是说一尾吗?”我想了想,“大概是害怕的。”因为我一旦睡觉的话,他就会跑出去,把这个村子弄得一团糟。   “那如果杀死它的话,你愿意吗?”   “杀、杀死?”我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没有人能够杀死尾兽……”声音却在她严肃的眼神中渐渐低下去。   “我爱罗,那样的人是有的哦。”她说,“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孩子。”   “唉?!!”   “他已经把你的沙子给杀死了哦。”   我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果然,没有沙子。   “我爱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抓住我的肩膀,“佐助他有这个能力,只要把一尾杀死的话,你就不用受到这样的歧视了,你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父母的宠爱,也会有小孩子陪你一起玩,没有人会把你当成怪物,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她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   “所以,要杀掉它吗?我爱罗。”   ——要杀掉它吗?   ……   “喂。我说,不要随随便便地增加我的工作量。”   清脆的童声在门口响了起来,佐助用这房间里的一个大葫芦装满了沙子回来了。   “哦哦,辛苦了佐助。”橙子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回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我正在和我爱罗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呢。”   “所谓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我杀掉这小鬼体内的东西?”佐助眯起眼睛以表达他的不满,“我没有滥杀的习惯。这个小鬼太弱了,根本就没有让我杀掉的价值。”   “还这么小就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可爱的小鬼。”橙子叼着一根烟挥了挥手,我爱罗身边奇迹般地出现了细小的黄沙。   佐助站在门口,用一种「你又骗我」的眼神无声控告着。   “我爱罗的沙可不是沙漠里的那些沙所能代替的。”橙子悠悠地吞云吐雾,“那些沙是有生命的,不过佐助你并没有看到那沙的死之线对吧。”   佐助思忖了一会儿,点头。   “你的眼睛只会看到在你看来活着的东西的线,同样的你也只能斩杀你所认为活着的东西。”橙子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这孩子的沙似乎是因为我们救了他的命才没有对我们多加防备,我只是想单独和我爱罗说会儿话所以用这种借口把你支出去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相信了。”   “哼。”   “……那个,我不会让一尾死掉的。”   “哦呀,为什么?”面对红发孩童出乎人意料的决定,橙子挑了挑眉。   “因为一尾可以保护村子!”我爱罗抬起脸来,“如果有一天我用它的力量保护了村子的话,大家、大家一定会认同我的存在了吧!”   “哦——真是远大的理想。”橙子语气平淡,“就算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要紧吗?”   “诶?”   “算了,和你这样的小孩子说你也不懂。”橙子挥了挥手,“佐助你和他一起睡,我去睡沙发,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   “不要。”   “那么大的一张床就你们两个小屁孩还睡不下吗?又不会碰到!”橙子不由分说地一手抓起一个丢进了我爱罗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你们要是不睡床的话给我去睡沙发!”   ……   “切,橙子那个女人。”   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佐助还是脱下皮夹克躺到了床上,但刚刚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被我爱罗翻来覆去的声音吵醒。   “对不起,因为一尾,我不能睡觉。”他转过身来看着他,对方那双懵懂的青色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幽幽发光。   “无所谓,反正天快要亮了,差不多也到离开的时间了。”佐助起身看着他,认真地笑着。剪得零零落落的黑发摇动着,半是危险半是平稳的表情,就好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离开……?!”   我爱罗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一定要离开吗……留在这里……不可以吗?”   “我有什么理由要留在这里呢?”若无其事地说着,佐助啪嗒一下倒在床上睡着了。   ……   我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就像死了一般熟睡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就像是一个人偶一般,完全没有给人以活着的实感。   今天晚上毫无疑问地,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闭上眼睛,虽然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但是假寐一会儿还是做得到的。   突然——   床铺吱呀吱呀地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宇智波佐助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我看。   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会被杀掉。   房间里十分黑暗。在其中,只有他的双眼闪动着青色的光芒。   什么也不能做。连呼吸也做不到,完全连思考也停滞了,我只是呆呆地躺在那里。   “——就连你,也不行。”   有声音传来。清醒过来时佐助已经挪动着身体背靠墙壁凝视着天花板。   “我想要去杀人。”   !!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下来。   “但是不行。就算刚才杀掉了那个怨灵,还是没能满足这种欲望。虽然想着要是你的话应该能够满足我的,但果然是不行。即使杀了你也没有意义。”   他低声说道。   “我想要活着的实感。但是,单是杀人那没有意义。不知什么时候——会毫无意义地杀人。”   他在跟我说话,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在对着任何人说话……就像是——夜叉丸对我说过的产生戒断症状的吸毒者一般呆滞。   “那个……宇智波佐助?”   “你有过不安吧。就在刚才,以为会被我杀掉。”   ……如同冰冷的蛇在颈部爬动的感觉。   躺在我背后的那个人真的是人类吗,我在一瞬间产生了疑问。   “看吧,现在也这么想着不是。不过那可是错误的不安。我是依靠杀人来体验活着的实感的体质。你还不足以成为这个对象。”   ……他的意思是,即使把我——我爱罗给杀掉,宇智波佐助也不会感到快乐这种事情吗。   我努力理解着他的话,突然有种他与我其实很相似的错觉。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杀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就算村子里的人对我再怎么冷眼相看,我还是想要努力靠近他们的。对了、我还有夜叉丸——   “佐助,你有……朋友吗?”   我没有去看他的脸,背对着他问道。佐助稍稍考虑了一下,回答道有。   “有、有吗?”   “啊。”与惊讶的我相反,佐助冷静地点了点头。   “不过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就是这样。”   啪嗒啪嗒,敲床的声音。   “而且那家伙也算不上什么友人,只是喜欢呆在我身边罢了。”   “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刻,对他的印象也就只存在于「两仪式」的记忆中了。”   佐助用感情空洞的低语说道。   他似乎也睡不着了,被杀人的欲望折磨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没有再看我,而是望向了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再过不久,太阳的光芒就会刺破天空向这个城镇洒出第一抹光芒,那也意味着在我家留宿一夜的两人即将离开。   “还会……再见吗?”   我用近乎于呢喃的声音说道。   宇智波佐助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般,根本就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确实可以杀掉我爱罗体内的一尾,能说出这般话的我爱罗真是有当年周总理的风韵【咦】不愧是未来的风影!   佐助给我爱罗做了启蒙教育,从此小熊猫走上了杀人不眨眼的道路,还是要靠鸣人把他从歪路上拉回来,最后小熊猫成为了鸣人的脑残粉……原著的剧情那都是天边的委员长我们就不要管它了!天大地大佐助君【的贞|操】最大!   我爱罗线发展中ing...   下章预告:   毕业了√ 佐助的愿望√ 被盯上的卡卡西√   ☆、鸣人语·毕业测验      从今天开始,我终于可以自豪地对每一个人指着我头上的护额说:我也是一名忍者了!   走在去往忍者学校路上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抚摸着那块护额。它曾经的主人是伊鲁卡老师,就在昨天,他亲自将这块忍者的荣耀送给了我。   嘿嘿,这样离我漩涡鸣人成为火影的梦想就更进一步了吧!   也许是因为这份难得的好心情,对于周围人的侧目和窃窃私语我并没有多么在意。哼!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火影,成为让村民们都仰慕的存在的!   我兴冲冲地跑进了教室,然而原本挂在脸上的得意笑容在一个与一成不变的散乱光景相违和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不自觉地收了起来。   ——那个家伙。宇智波佐助。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就因为他,班上的同学们乃至老师都将我和他作为两个极端对比,全班第一又怎么样啊混蛋!最最可恶的是小樱居然会喜欢这种家伙!!啊啊,我鸣人大人总有一天会把那个家伙踩在脚底下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那个穿着有着鱼一般的纹样的深蓝色和服外套红色皮革夹克的家伙转过头来用懒散的眼神与我对视。切,以前还没有觉得,现在看来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像女人了,明明是个忍者却每天穿着和服来上学和考试,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不可理喻的是,为什么这种人能够考到全班第一啊!老天!你真是有够偏心的!   我的满腔怒火在看到小樱的时候全部消失了。果然比起那种不男不女的家伙,还是小樱最可爱了~   “佐助君,可以让我坐在你旁边吗?”   “你在说什么啊宽额头!坐在佐助君旁边的应该是我才对!!”   “才不是呢!能坐在佐助君旁边的只有我!”   “……”   围在佐助身边的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我试图挤进去和小樱说话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   但是那个家伙——宇智波佐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困倦似的揉着眼睛。   一股无名火突然蹭地就冒了出来。凭什么!像你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会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而我却只能遭到他们的唾弃!?   我实在按捺不住,就一下子跳到他的桌子上面瞪着他。   在我充满杀意的眼神攻击下,那家伙终于肯抬起脸来了。正准备说些损人的话,我却在那双没有焦点的空洞双眼中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与他对视,我总会有种灵魂被看穿般的错觉。   “哇!是真的吗!”在我背后的人突然开始很兴奋地大叫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背似乎被什么东西一推,于是,失去重心的我就那么措不及防地倒了下来——   嘴唇似乎触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有点凉,但很舒服。   我眼睛一转,突然看到了那张放大的宇智波佐助的脸。   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庞,有着白皙的肌肤和长长的微卷的睫毛,简直比一般女孩子都要可爱,漂亮却空洞像是人偶般的眼睛仿佛在这个时候注入了光芒般终于有了焦点,那双眼瞳里此时正清晰地倒印出我的样子——   诶?诶诶?!!   我们两个——亲上去了?!!!   ……   宇智波佐助漠然地看着漩涡鸣人把自己的脑袋往他脸上砸时不小心把嘴巴砸到他的嘴巴上,在露出了一副见鬼般的表情之后,他迅速抬起脑袋头一侧开始干呕起来。   佐助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嘴唇上还能感觉到那种十分陌生的触感。   在他周围的女生早已是石化状态,迅速反应过来的人也已经开始了对鸣人的追杀,整个教室里都听得见金发少年凄厉的惨叫声。   我应该……生气吗?就像她们那样?   佐助想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没有任务,他就跑出去散步了。时值盛夏,但夜晚的气温还是十分宜人的,这也使他那颗躁动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当然,还是没能找到想要杀掉的目标,在不远处注视着他的家伙虽然很烦人,但是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倒不如说,这个村子的人都没有让他想要杀掉的欲望。   太弱小了。那在看到他时挂在脸上的笑容,只会让他感到不舒适。就像是……曾经的黑桐干也与两仪式相处一样。   很快海野伊鲁卡就进来了,先是对扰乱秩序的鸣人一顿狠批,然后进行了分班,最后通知大家在教室里等待指导老师到来,这场散学典礼大约就算做是结束了。   教室里的大家很快就被领走了,最后剩下的只有由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组成的第七班。   鸣人十分不安分地将黑板擦放在门上做了一个十分劣质的陷阱,小樱在鄙视他一阵子在看到走进来的老师真的中了圈套后又深刻地鄙视了老师一番。   在那个老师带他们到天台去的时候,佐助机械性地移动着脚步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三个人各有特点却十分和谐的身影,毫无焦点的眼睛缓缓闭上。   “那么,大家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率先自我介绍实际上却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卡卡西的无良老师再一次被孩子们所鄙视,小樱和鸣人在乖乖做了自我介绍后,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黑发少年身上。   “吾名为,宇智波佐助。”佐助想了想,突然很明显地笑了起来,那双看起来有些极端空洞的眼睛随着唇角的上翘而注入光芒,“喜欢的事情是杀人,讨厌的事情是杀掉毫无价值可言的人,将来的梦想……”   他看着两个面对他的话语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和目光变得深沉的男人,声音冷淡却又仿佛充斥着嗜血的渴望。   “找到活着的意义吧。大概。”   ——而唯一能让我得到活着的实感的,只有杀人而已。   ……   第二天早上,佐助按照以前的两仪式十六年来所学习到的常识准备好早饭。在缓慢地吃完碗中最后一口饭并双手合十道了一声“どうも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多谢款待)”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就在前一天旗木卡卡西特意叮嘱他们今天不要吃饭的事情。   他准备收拾碗筷的手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动作。   橙子一般是不会在宇智波宅露面的。她有自己的住所,一般有任务或者是要对自己进行特训时,会自己亲自过来,却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收拾完后他看了看钟,距离集合还有一段时间。佐助看着还没有带上去的护额,微微皱眉。   他不知道这种东西应该佩戴在哪里。   像漩涡和春野那样绑在额头上很傻,他也并非没见过绑在脖子上或者是绑在腿上的例子,但他不喜欢。   他思忖一会儿,将护额绑在自己白色单衣的左手臂上,接着在外面套上了昨天穿的深蓝色丝绸和服,又套了件红色的皮革夹克。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穿这么多衣服估计会被当成疯子,但仲夏清晨的暑热,与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从孩提时代起就有着长于忍耐寒暑的体质,这一点也被现在的他所继承下来。   做好准备工作后,少年就从家里出发了。   到达集合地点,果不其然又被无良导师爽约了。两个被骗的孩子大呼后悔,姗姗来迟的卡卡西慢悠悠地拿出两个铃铛三份便当开始解释此次测验的规则。   率先挑战的是漩涡鸣人。场上,鸣人善用影分|身和变身术,出其不意地跳上了卡卡西的后背,困住了他的双手。不过鸣人果然实战经验不足,这个时候不但没有马上打上去、反而讲解了一通自己的战略,等到讲解完毕、影分|身准备攻击卡卡西的时候,不良上忍早就准备好了替身术,让自己和在边上的一个鸣人影分|身互换了位置。   慌乱的鸣人们误以为卡卡西用了变身术,互相指认对方是卡卡西,打成一团,等到鸣人终于想起解开多重影分|身之术后,场上只留下了一个鼻青脸肿的自己,卡卡西不知去向,最后踩中简单的陷阱,被单脚倒吊在树上。   站在一棵大树后的佐助小巧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嘴唇微微勾起,无神的眼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   现在他在空气里闻到了,那属于卡卡西的气息。   这是一个有被他杀掉的价值的人。认识到这个事实的佐助的身体兴奋得微微颤抖着。   “哟~这么不会掩盖自己气息的话可是犯下了十分严重的错误呢~”属于男人的声音瞬间拉近,旗木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佐助身边。   佐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顺势取过卡卡西的手腕轻轻地拉近。男人就像没有体重一般纵向翻了个身,头朝下摔在地面上。   “碰”的一声,化作烟雾消失了。   轻哼一声,佐助的眼睛转变成了深邃的幽蓝,仅仅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那个男人身上的线就轻易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在地下。”轻声说出口的瞬间,佐助猛地蹲下,同时手中的手里剑迅速挥下,刚好与那从地中伸出来的手相触——   “又是,影分|身。”佐助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男人,“麻烦。”虽然是抱怨的话语却丝毫不见恼怒的语气。   “把你杀掉的话,应该就能体会到这种快乐了。”   “喂喂,难道你之前说的话不是玩笑吗。”卡卡西挠了挠头,神色也渐渐变得严肃。   “既然如此,对于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误入歧途的小孩子,作为老师的我还是有义务要把你拉回正道上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①有关佐助的愿望,估计有人会说太变态了一点,但这确实是我斟酌许久才写出来的。因为式的性格确实如此,她本就是通过杀人感知生存意义的,这样一来除了杀人她还能有什么兴趣?不过这是我片面的理解,若是有不同看法的也可以提出来……   ②关于鸣人……我现在对他的心情十分的纠结。   当初让我一入腐门的就是鸣佐,不过当年的对家真的是深深地刺激到了我。以至于我对鸣人……确实没什么好感度,尽管原著中鸣人对佐助紧追不舍,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佐助,甚至为了“保护”佐助甘愿被人打甘愿下跪,但是“就算打断你的手脚也要带你回木叶”这样完全就不顾佐助想法的话语让我觉得这种执念真的是十分地可怕,而且鸣人完全只是想着带佐助回去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佐助如果真的回去了他又会遭到怎样的待遇,这种只顾眼前而不做长远打算的想法让我十分不爽。我想把佐助交给真正信任他爱着他的人,不过故事以后会怎么发展还是之后再说好了。   以上是吾辈对鸣人的想法,没有特意针对谁的意见啊哈哈……   总而言之,鸣人线还是开启了= =   下章预告:   卡佐对峙√ 关于便当√ 作者不是标题党√   ☆、卡卡西·初露锋芒      话虽然是那么说的,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小鬼,我却是一点警惕都不能放下。   或许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三代大人来做这个麻烦小鬼的指导老师,据我观察他这几年的情报来看,他除了穿着上异常点就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问题了……嘛,除了人太死气沉沉了一点,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但是就在昨天,我对他的印象就开始改观了。   “喜欢的事情是杀人,讨厌的事情是杀掉毫无价值可言的人,将来的梦想……”说着这话的时候,他那无表情的脸上浮出笑意。非常凄凉,也非常冷静,恍如母性的微笑。   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通过与他的近距离接触,我大致能够了解到他的实力。目前能够知道的是他的近身战斗能力极为强悍,现在就通过拉开距离来看看他的远距离攻击了。   佐助从大树底下走了出来。能够从跟随在小樱身边的影分|身那里了解到小樱已经被用幻术陷入昏睡了,鸣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动不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摸清宇智波佐助的底细。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视线,那个少年轻轻抬起头来。透过不住飞扬的刘海,我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双散发着莹莹冷光的幽蓝瞳孔。   是那……被称作「直死之魔眼」的眼睛吗。   我屏住了呼吸,只为那难得一见的美丽眼睛。与写轮眼相比它少了一份血红的不详,却多了一份深蓝的神秘,与他对视,有种仿佛连灵魂都要被那双眼睛洞穿的错觉。   这种眼睛,代表的也许是一种陌生而强大的力量。但是……如果佐助已经拥有这双眼睛了,那么那本该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无法找到答案。   佐助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飞快结起印来。   巳-未-申-亥-午-寅,那是——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从少年口里喷出的巨大火球向我冲了过来。   C级忍术!那种查克拉量绝对不是一个刚刚成为下忍的孩子能够拥有的!   嘛,话是这么说……身为上忍的我要是躲不过还是回家继续修炼吧。   之前已经用过一次土遁·心中斩首术,本来想着阴他一把的,结果这孩子还是太警觉了。唉唉。   感觉到豪火球的余温过去后,我从土里钻了出来,然后就听到那个清冷的少年声音再次响起:“土遁·裂土转掌。”   什么?!!   下意识地向他看去,地面依旧平坦却见一抹寒光迅速闪过。我迅速将脸一侧,眼前模糊的瞬间,我能够感觉到脸上传来湿润的触感。   “刺偏了……么。”我才发现佐助已经近在身前,他手上的手里剑已经在我脸上划下来一条血痕,然后他借着惯性旋转身体,又一次将手里剑向我刺来!   真是够狠的!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来抢铃铛而是来跟我拼命的!   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时迅速伸手结印,对于这种孩子我只有用分|身术来解决了。   说起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那双眼睛有什么特殊的用途,难道就是比一般眼睛好看点吗?我心中难免这样想着,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果然,这双眼睛的弱点就在这里。”在佐助又一次打到我的分|身时,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呆在原地喃喃自语着。看着这样的他,我好心提醒道:“佐助哟,我们这次考试是要抢铃铛而不是拼命呀~”   “若是要克服这种弱点的话就必须快点、快点……再快一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般,那孩子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必须用各种忍术作为辅助,然后用这双眼睛,作为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在、说什么?   “这样,就能杀掉你了!”   下一秒,他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我看见了他的双眼。   那是何等的喜悦。就连处于绝对有利地位的我也充满紧张的状况下,那个孩子在享受着。   享受着想要杀掉我的快乐吗!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啊!   我摸了摸脸,幸好刺中的是面罩,按照那小家伙的力道和速度,要是真刺在脸上估计这脸就毁掉了。   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哥哥宇智波鼬的天赋比起来,估计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真是麻烦呢,那样的话按照他的性格,不把我杀掉他是不会停下来的吧?   认输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转了还没到一会儿,我就看到高兴地冲过来的佐助慢慢停下了动作,脸上那种兴奋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了。   “……呃?”不由自主地,我发出了一个单音。我还以为自己要被这小鬼纠缠到要死的地步呢。   “什么嘛……这种感觉。真是有够无聊的。”低低的,从他的嗓子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我看到宇智波佐助那本应该充斥着和鸣人小樱那样的朝气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那抹幽蓝也转变为了乌黑,变回了像是人偶一般的的样子。   这种反应……莫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了?   他转过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面对我,然后伸出了那双相较于其他男孩子来说也过于纤细的手——   拿走了还在怔愣着的我腰间的铃铛。   “……啊咧?”   “失礼了。”以极为优雅的动作微微欠身,佐助将那两个铃铛收进怀里,然后离开了。   咦?咦咦咦——?!   这、这个小鬼!难道之前的行为都是故意的吗!!   ……   “……结果到头来,只有佐助一个人拿到了铃铛啊。”   我看了看被我绑在柱子上的鸣人,又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满脸通红的小樱,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硬是把脚下那块地坐出了榻榻米感觉的佐助,心里不由得想要抽抽。   这小鬼也是在作弊啊!把气氛弄成那个鬼样子,本来想着对付三个小鬼而已就不欺负他们只用三身术好了,宇智波佐助这小家伙果然是比他哥哥还要让人吐血的人!   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个便当都递给了佐助,对剩下两个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神视若无睹:“本来演习是应该中午就结束的,这两个便当是给通过者的奖品的,不过嘛……现在两个铃铛都被佐助拿到了,所以只好把这些便当都给他啦……”   “那么,接下来宣布你们两个的测试结果。”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你们都不用回到学校去了。”   果不其然看见了两个小鬼喜极而泣的表情。啊啊,还是这样的孩子调戏起来比较好玩啊,宇智波家的小鬼一个个都是非人类。   “也就是说——你们都不用再当忍者了!”我想我接下来的话语对于他们来说不啻惊雷。   “佐助就不用说了,鸣人,你老是一个人横冲直撞,如果我是敌人,你有想过中了陷阱的你会怎么样么?至于小樱……你躲起来以后根本没有注意在进攻的鸣人,满脑子是在想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佐助吧?以至于轻易被我变成的佐助骗过,在幻术底下昏了过去……”   我看着在我的说教下渐渐垂下脑袋的两个人,暗自点头,然后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看看你们,我们要的是不顾自己利益而首先完成任务的人!”   这是我的父亲旗木白牙和挚友宇智波带土用生命教给我的东西,所以在这里,我希望能用这种方式交给你们。   鸣人、佐助、小樱,我也能像水门老师相信我一样相信你们么?   看着他们惊怔的样子,我放缓了语气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吧,现在铃铛都在佐助手里,中午你们三个都准备一下,鸣人和小樱要在下午之内从佐助手里抢回各自的铃铛。”   “那佐助呢!”鸣人问道,“要是我和小樱都得到了铃铛的话佐助要怎么办?”   “哼哼,等你们从他手里抢走铃铛再说吧!”连我都没占到便宜呢,“至于佐助嘛,要是被他们抢走铃铛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佐助就从原地站了起来,他将便当原封不动地推给鸣人和小樱两个人,至于铃铛,也是一个便当上一个。   “佐助?你……”   “我说过,杀死毫无价值可言的人是我最讨厌的事。无论是他们还是你,都没有那个资格。”他缓慢地诉说着似乎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个既定事实的事情,“我没有义务听从你的命令,既然我得到了这种东西,就有支配它们的资格。现在,我打算用它们解决掉这两个麻烦。”   他大概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吧。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有些高兴的。大约是因为觉得这个孩子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冷血。   这样看的话,倒是个挺别扭的孩子呢。   “这么说的话,你是要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咯?”   “开什么玩笑!成不成为忍者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令人意外的,这孩子露出了极为罕见的气恼神情,简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   真的是、太可爱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佐助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淡,他看都没看他的两个同伴一眼继续说道:“漩涡和春野现在……算了。”   他突然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不过也好,现在也到了我要达到的效果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漩涡鸣人才不需要你的同情!铃铛我会自己抢过来的!用不着你这么假惺惺的!”   “佐助君,请收下这铃铛吧。毕竟这是你抢过来的。虽然从你手上抢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但我……我和鸣人都会一起尝试的!”   “你们、两个吗?”我问道。   “嗯!我们两个!”嫌弃地看了听了她的话泪光闪闪的鸣人一眼,小樱脸上的表情很是坚毅,不过在看到佐助的时候那份伪成熟就变成了天上的浮云,“鸣人、佐助君!我们一起努力吧!”   “无聊。”我说佐助啊,你知不知道要维护女孩子们的少女心呐,“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这次的合格者是……漩涡鸣人、春野樱……”我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冲快要暴怒地试图挣脱束缚的鸣人和不知所措的小樱眨眨眼,在面罩下微微勾起了一个笑容,“……还有宇智波佐助,演习到此结束,全体合格!”   我突然开始期待起来了,这三个孩子的明天。   虽然有个不确定因素在里面……   但我相信,那一定会是——和我们这些忍者都与众不同的未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口胡我到底在写什么!最后那两句看得好刺眼又不舍得删掉……   因为我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圆这个测试了,只能这么办了QAQ   大家!想看未那小公主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露个脸的来举个手吧!   昨天更新的一章引来了许多评论,现在在这里说一下我的心情:   当初我写这篇文就是想看看有着直死之魔眼的佐助是怎样的,虽然理了一下大纲就开始写了,不过我也确实没有发现一些问题。   一是关于佐助的性格。有的亲提出现在的佐助像是一个只有魔眼的人偶,不过我觉得对于剧情发展应该没什么问题……个人想法啊哈哈。我觉得原著中的两仪式会像一个人是因为有黑桐干也的存在,原著中也确实有当式提到干也的时候才会变得像个人的描写,其他时候她更像是人偶这点也有描写。于是当式她失去了干也的时候,伽蓝之洞无法被填满,她现在依旧维持着空洞的状态。   二是关于感情戏。我想了想,在身为两仪式的时候她并没有和很多人深交,亲近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中式对黑桐鲜花的态度是我感觉比较奇怪的。鲜花是干也之妹这点姑且不考虑,但是式面对鲜花时态度明显自然且亲近。所以在这篇文中我对于一些会成为内定CP的人物,主角都是选择了对待鲜花的态度来对待他们。   以后的主角会越来越像个人的这点请一定相信我,感情戏会有很多的这点也请相信我!对于不能支持NP的姑娘我只能说抱歉了QAQ   暂且我就只想到这些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尽情提出来吧=V=   下章预告:   佐助VS再不斩√(桥豆麻袋只有这个看点吗!)   ☆、两仪式·剑光四射      如果不是因为漩涡对火影的抗议,第七班应该还在那些低级任务中徘徊。   但实际上我是没有多大感觉的。不管是木叶还是橙子,我只需要完成他们所布置的任务就好。   但我还是渴望杀人的。明明旗木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明明当初可以杀掉他的,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我从他身上闻到了我最厌恶的气息。   于是我断定,这个男人已经没有让我杀掉的价值了。   在去执行那个C级任务的前一天晚上,橙子过来找我。   “佐助,你明天是要去波之国吧?”   “嗯。”   “正好,顺便去把这个任务做了吧。”她说着,将一个卷轴丢了过来,“其实根本不想接受这样的委托,不过没有钱的话是活不下去的。……真是的,不隶属于任何组织就穷成这个样子。我说佐助啊,把你的一套和服拿给我去卖一套吧。”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和服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专门人员为你订做的!每一套都足够支付一个A级任务的报酬!”   “不会给你的。”我断然拒绝,“这些和服都是最近刚做的,不过以前的可以给你。”   我说着走进屋,随手挑了一件八岁时穿的一件鹅黄色的和服,丢给了橙子。   “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啊,宇智波家的财物都被你挥霍光了。你这个小败家子。”   “已经说够了吧,没有事的话就赶紧离开。”   ……   木叶布置的C级任务是护送名为达兹纳的老人去波之国。   橙子交给我的任务是杀掉波之国臭名昭著的商人卡多。   据说是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大富翁。其实他私底下用黑手党和忍者来走私毒品和违禁品,而且还想侵占其他公司和国家。   这种家伙,一看就没有让人想要杀掉的欲望。看来橙子真的是穷疯了才会去接这种任务。   今天的温度意外的高,饶是这具身体如此耐寒暑的体质都感到了些许不适,所幸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轻薄和服,不过还是没有脱下那件红色的皮革夹克。   “小鬼,你真的是忍者吗?”在最前面走着的我,听到了来自身后的老人的问题,“没有带和他们一样的行李,穿的也不像是个忍者,而且也没有带忍者村的护额吧?……”   “这些都不是你管的事。”   “啊!佐助!原来你没有带护额吗!”不知道为什么,漩涡突然叫了起来,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样叫道。真的是很烦人。   “嘛,这样说好像也是的呢。佐助。”旗木也跟着插了进来,“忍者任务可是很危险的,穿这种衣服只会拖累自己的哦。”   “所谓忍装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使受到的伤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降到最低。”真是无聊的人们,所以我才讨厌组队:“而我,丝毫没有觉得每件衣服之间有什么不同。”   “真是个固执的小鬼……”旗木嘴里嘟囔着,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忍者截断了话语。   离他最近的我看着他的身体被绞断,那鲜艳的红色溅到了我的脸上,带着令人兴奋起来的味道。   啊……这是……   多么甜蜜的味道啊。   我似乎能感觉到我的嘴角扭曲了,那两个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拿着手中怪异的武器向我冲了过来。   真是、自不量力啊。   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乃至那怪异武器上面的流动的线。   因为只能杀死在自己认知中活着的东西,那么就让整个世界都在我眼中成为活着的存在吧。   在那锁链即将接触我的瞬间,我用手里剑轻易地斩断了那铁链,并贯穿了那个忍者的身体。   这是、第一个。[注①]   没有抹去脸上的血,我转头看向第二个人,他没有将目标定为我,而是迅速地跑向了不远处的春野和达兹纳。   虽然只是个小喽啰。   不过很可惜,这种想法在旗木出现以后就被迫停止了。我顿下脚步,难得有点不满地看着那个男人。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懒得去管了,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漩涡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吼:“佐助!总有一天我绝对会超过你!”   无聊的家伙。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你的拦路石。   不过现在看来,这次的任务要比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   解决了问题以后队伍继续向前。不知不觉中周围升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忽然,有一把大刀呼啸而过,发出尖锐凌厉的声响。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那种气息让我感到兴奋,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有被我杀掉的价值。   这个认知让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杀掉他的话,那份心里的空虚,就能被满足一点了吧?   ……   “你们快点摆好卍字阵型,保护好达兹纳先生——”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桃地再不斩,卡卡西将护额向上抬起,著名的「雾隐的鬼人」毕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然而,最不让他省心的和服少年却完全无视掉了他的命令从他身边走过,目标很明显就是再不斩!   “喂!佐助!!”惊慌之下卡卡西只来得及抓住佐助的红色夹克,却没想到佐助直接脱下了那件夹克挣脱他的束缚直直冲向再不斩!   “哦?自不量力的小鬼。”再不斩虽然也有点意外,但并没有提起多大的兴趣,比起这个青涩的小鬼,还是旗木卡卡西更具有威胁性。   佐助很快冲上前来,手里剑直直地刺向再不斩。再不斩举起斩首大刀,以迅猛的力道向那个纤弱的少年挥去——   ?!!!   佐助完全没有躲避,他轻描淡写地用那把普通的手里剑贯穿了斩首大刀,然后刺向了再不斩的身体!   再不斩根本就没有料想过这样的结果,即使良好的反应神经让他迅速丢开手里的武器并一拳砸向了佐助的身体。   连大树都能打穿的一击,让佐助的身体飞了起来。纵然拥有直死之魔眼,以及卓越的运动神经,但他的肉体也不过是脆弱的人类。但是他没有放弃,没有重重摔落地面,佐助于半空中逆风反旋身子接而右掌撑地倒跳一个起落后单膝跪地!他双手结印,不加丁点犹豫地淡漠开口:“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丝毫没有因为潮湿的空气而减弱其威力,再不斩对于少年的印象稍稍改观,却也是毫不犹豫地结印道:“水遁·水龙弹之术!”   火球与水龙的碰撞使两人的身影在汽化的水雾朦胧起来,只余下浅淡的轮廓。因为佐助的行为而惊怔在原地的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下令道:“鸣人、小樱!带着达兹纳先生离开这里!我去把佐助拉出来!”   使用写轮眼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正在对战的两人的身影,不过战势……他下意识地一惊,已经激烈到这种地步了吗!   完全看不出来那是属于一个下忍的实力!呈现在卡卡西面前的,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上忍级别的忍者在战斗的场面!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实力吗?   “看那衣服上的图案……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难怪实力不俗。”隐约中听到男人粗犷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些许赞叹之情。   “你果然是……比旗木更值得让我杀掉的人。”   “旗木……是指旗木卡卡西吗?那家伙可是比我还要麻烦的对手呢。”   “哼。”对方似乎对再不斩的结论十分不屑,他低声说道:“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的人,还能有多大的价值可言?”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为面前棘手的敌人而苦恼着——不,如果是宇智波佐助的话,他仅仅是在陶醉于杀人的快感中吧。[注②]   “呜!!”   然而就在这时,风云突变。几根千本飞速袭来,插入再不斩的脖颈。在鲜血肆意飞溅中,再不斩颓然倒下。   意识到自己有了阻止佐助的机会,卡卡西出现在再不斩倒下的身体旁边,而手握手里剑冲过来的佐助,也缓缓停下动作。   带着雾隐暗部面具的少年出现并立于树干之上,黑色长发随风飘扬,少年微微颔首致意。   “太好了,我之前还一直在苦恼该寻找怎样才可以确实杀死再不斩的机会呢。真是非常感谢你们!”   “那个面具是……你是雾隐忍者村忍者追杀部队的人吧。”验过再不斩脉搏的卡卡西冲佐助微微摇了摇头,回身看向突然出现的少年若有所思。   “你知道的很清楚呢,”戴着面具的少年自树上消失,并出现在躺着再不斩尸体的地方,语气淡淡:“你们两位的战斗就在此告一段落了吧,我必须要处理这具尸体才行。因为这尸体实在是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哈……现在你满意了吧,佐助?”卡卡西挠了挠头看向这个最不让他省心的学生,“再不斩已经死了哦。”   “……”佐助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他没有看到再不斩身上的死之线消失,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死。这样说来,那个带走再不斩的少年就是他们的敌人了。[注③]   ——但是,在那名少年身上,他却没有感受到和再不斩相同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就是爱写战斗【扭头   等等我是不是把佐助写得太彪悍了点Σ(っ°Д°;)っ   ①原著中杀人考察[下]里有提到两仪式砍了4个人,但并没有令4人致死。这个忍者与此一样的结局。原著总是提式要杀人什么的,结果到头来只杀了一个人[白纯里绪]。火影里好像佐助也没杀过人:大蛇丸没死,迪达拉自爆,团藏自杀以及没伤到要害的甲乙丙丁等等……这两家伙在这方面还是有共同点的嘛【口胡。   ②此时佐助的直死之魔眼还处于初级阶段,没有接触敌人身体的话是无法杀死对方的,再加上直死之魔眼没有写轮眼的功能,所以此时再不斩让他没有办法近身或者是让他找不到自己就可以了……之类的。   ③查了查假死的定义:深度昏迷,又称假死,是一种严重昏迷状态,病人像死一样。心跳和呼吸难以用人手测量,只能通过机器测量。所以再不斩还是没死的,死之线依然可以看到,只不过变得很浅而已,并且因为没有强度,无论什么样的东西都能平等地杀掉。   码这篇文快把我累趴下了啊混蛋!   下章预告:   艺术组合出现√   ↑晓成员这么快登场真的不要紧吗?   ☆、迪达拉·晓之青玉      “真不知道佩恩老大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来接这种任务。嗯。”   “看上去防守很严密的样子啊,不过要是碰到我的话可就惨了。我会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我的艺术的,嗯。”   “喂,蝎大哥。你有在听吗。”   “……迪达拉,有空在这里废话还不如赶紧想想要怎么进去。”   毫不留情地被蝎大哥口头说教一番以后,我扁了扁嘴巴:“怎么进去?用我的C1就解决掉了。嗯。”   “我们是来暗杀的。不是来看你的艺术的。”蝎大哥拒绝道,“迪达拉,用你的炸弹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切,那你来啊!嗯!”我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现在我们两个正站在一座小林子的边缘处,不远的地方就是这次目标所在。是个叫做卡多的家伙,据角都说这家伙的悬赏金还不少。我看他那样子,要不是把这个任务给我们的是佩恩老大,他估计就要上来抢了。嗯。   不过就算他来抢我也不会怕他,正好让他见识一下我的艺术。   看来那个叫卡多的家伙防备很严密,堡垒周围没有设置什么障碍物,完全没有隐匿的角落,不仅如此,附近还拉起了带电铁丝网,网内至少有三十多个粗壮男人手中握着武器在防卫。不过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打手罢了。   “算了。我也想不到什么潜入的好办法。直接进去好了。”   “你刚刚不是说要低调吗!嗯!”   “不要废话,迪达拉。”蝎大哥隐藏在绯流琥里的沙哑声音突然变得饶有兴趣起来,“哦呀?那个小鬼……”   “什么?”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材瘦小的穿着白色和服的小丫头正在向这边走过来,那头黑发被剪得参差不齐,一看就没有什么艺术感。   “那个小鬼的目标似乎跟我们一样呢。”   “暗杀那个叫卡多的家伙?”我不敢相信,“一般来讲一个目标只会有一个悬赏吧?”   “那可不一定,迪达拉。”蝎大哥别有深意地说。   “所以呢?要和他合作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迪达拉。”蝎大哥用与那笨重的身体完全不符的速度前进着,“赶紧跟上。”   我抬眼一看,发现那个小丫头已经解决了那三十几个男人里的一半,再过了几秒,听到了几次武器格挡碰撞的声音,她就成了那里唯一站着的一个。与此同时,堡垒中也响起了刺耳恼人的警报声。   “好弱,嗯。”我跟着蝎大哥走出隐匿地点,路过那些倒地的男人时用充满鄙视的眼神瞪了他们几眼——真没用。   那个小丫头转过头看到我们似乎也很惊讶的样子,不过一靠近她我也就看清了她那套和服背后靠近领口处那小巧却醒目的团扇标志。   “喂喂、蝎大哥,那个小姑娘背后的标志是什么啊?嗯。”我低声问道。[注①]   “宇智波家的标志。”蝎大哥不耐烦地说道,“迪达拉,到现在为止你都不知道吗?当初打败你的可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家!?也就是说这个小丫头和宇智波鼬那家伙是同一族的吗!嗯!”一听到宇智波三个字我就来气,一边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那个丫头,一边把手放进我的粘土袋子里面开始制作炸弹。   “小丫头?”蝎大哥突然冷哼一声,“迪达拉,你小子的眼神可真够好的。那分明就是个男人。”   “等等、男人!?”我突然一愣,连制作炸弹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那个小丫头……不对是小鬼似乎对我们很有兴趣的样子,索性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看我……把手放进去的粘土袋子。   “喂,小鬼。你和宇智波鼬是什么关系?”我大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仿佛是对我失去了兴趣一般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这种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宇智波鼬,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起来,我跨开步子冲到他面前:“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嗯!”   那张和宇智波鼬相似的脸让我更加确定了这小鬼和宇智波鼬有联系的想法:“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别人的姓名之前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比较好呢。”   真是有够欠揍的!这家伙!我瞪起眼:“迪达拉!嗯!”   “迪达拉?……这里的人都叫我宇智波佐助。”   没有理会那家伙口里自我介绍的奇怪之处,我刚想继续说话却被蝎大哥拦下了:“有什么闲话以后再讲,先完成任务再说。”   蝎大哥越过我们走向这条路尽头的房间,我瞄了宇智波佐助一眼:“喂,你的目标也是他吧?那个叫卡多的家伙。就这样被我们抢先不要紧吗?嗯。”   “我对把那种人杀掉没有丝毫兴趣,让给你们好了。”   之后面对卡多的时候,对于宇智波佐助的这句话我难得表示了轻微的赞同。   跪在地上乞求饶恕的丑陋面孔、妄图以钱财来换得生命,我看着蝎大哥毫不留情地将苦无刺进那男人的胸口,下意识地把跟进来的小鬼往身后一挡。   ——据说木叶出来的人都是一群心地善良的小天使。嗯,当然不是小南那种。   当意识到自己做出这等不符合身份的行为时我只想往自己脸上打一巴掌,宇智波鼬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有够丢脸的,迪达拉!   “任务算完成,我要走了。”丢下这一句后,宇智波佐助转身似乎真的准备离开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想好准备说什么,那个白色的身影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蝎大哥沙哑的声音惊醒了我,我茫然地看着他:“跟上?去哪里?嗯。”   “跟上那个小鬼。他的查克拉气息我目前还能感觉到。”蝎大哥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玩味,“真是个有趣的小鬼,在他身上我嗅到了一股属于傀儡的味道。这样的家伙我可不能错过了啊。”   ……   刚才执行任务遇上的两个人很有趣。   佐助踩着一棵又一棵大树粗壮的树枝向卡卡西他们的方向赶去。   实力很强,若不是因为自己手里还有橙子和旗木交给的任务,真的是很想杀掉他们。   也许是错觉,但在面对那个身材畸形的男人时,佐助确实感受到了一种从迪达拉、旗木、桃地身上都体会不到的气息。   ——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可言,那个男人。   ——就像是人偶一样,那个男人。   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开启直死之魔眼的话,很容易就能看见在那个庞然大物里的没有生命迹象的男人身上,其实也布满了线,想要完美地杀死他的话,就要像解剖那样精确吧。当然还是能够看见的,在那个男人的左胸,释放着浓郁查克拉气息的内核。   这样的男人,就越是要好好地享受与他战斗的乐趣呢。   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佐助感受着弥漫在大桥上的朦胧雾气中淡淡萦绕的冷冽杀气,不由得弯起嘴角。   “需要我们帮忙么。”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那两个人。   “我是赤砂之蝎。作为之前抢走你猎物的补偿,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两个家伙。”被称为赤砂之蝎的男人如此说道,“那里面有你的同伴吧。”   “你们,可都不像是会对初次见面的人施以援手的人。”佐助看着他们,如此下结论道。   “切!要不是蝎大哥对你有兴趣的话,我们才懒得管你呢!嗯!”迪达拉挑过刘海,轻蔑地说:“不过那两个人的实力也太弱了点,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解决吧?嗯。”   ……   果不其然,那个小鬼拒绝了蝎大哥,一个人往那里去了。   我不解地看着蝎大哥,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说出这种话来才对。   莫不是……这家伙转性了?   “蝎大哥?喂,你真的是蝎大哥吧,不是别人伪装的吧?”我在他周围转来转去。   “吵死了,信不信我把你做成傀儡啊,迪达拉。”似乎是感觉到周围没人了,蝎大哥从绯流琥里钻了出来开始擦拭自己的傀儡,——这家伙的真身是个比我还矮的家伙,而且绝对没有我帅。他顺手把泛着黑色光泽的毒液涂在傀儡刀上,开口:“我确实对那个小鬼很有兴趣。明明和宇智波鼬同属宇智波一族,存在的方式却截然不同。倒不如说……宇智波佐助的生存方式比起作为一个人来更像是傀儡呢。”   “哈?那家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不像蝎大哥你这样把全身都改造成这种鬼样子。明明爆炸才是艺术,嗯。总有一天我也要让宇智波佐助见识一下我的艺术。”   “永恒才是真正的艺术。”蝎大哥撩撩稍长的偏红色发,坐进已修整完毕的傀儡将自己完全掩藏,金属与木质混杂的傀儡胸膛中传出闷闷的声音:“怎么,你有意见吗。”   “我就是有意见怎么了。”我仰面看看天。与他的斗嘴一如既往地开始了。瞬间和永恒到底哪个才是艺术这个话题在我们之间永远争执不下。   蝎大哥却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些什么,良久才慢吞吞吐出一句:“虽然挺想把宇智波佐助做成我的艺术品,但是总之,至少目前,我是不想和那个小鬼交手的。”   “嗯?难道说蝎大哥你怕了吗!”   “开什么玩笑。那个小鬼,也许以后是一个比宇智波鼬还要难缠的家伙。要是被首领知道了这个小鬼的存在的话,也许会进入晓也说不一定。”   “难得听到蝎大哥你对别人做出这么高的评价。你果然是被鬼上身了吧?嗯。”   这时,我们都感知到了那两个应该是他的对手的人的查克拉气息已经消失了,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竟然下起了细小的雪花。   “看起来,宇智波佐助赢了呢。嗯。”我说。   没有再理我,蝎大哥开始操控傀儡前行:“走吧,该回去了。”   “哦。”   ——嘛,期待着能和你再次相遇。宇智波佐助。嗯。   ——然后,绝对要让你见到我最完美的艺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今天晚上7:30更新=V=   ①因为迪达拉和佐助相遇的时间太久远了,我已经忘记迪达拉是怎么认识佐助的了,所以就这么设定好了,反正最后还是认识了。   ②写这一章有点心里不安,第一次写蝎和迪达拉,感觉把蝎崩的很厉害,对蝎和迪达拉的了解完全就是靠同人撑起来的啊!这就是所谓的越爱的角色越容易写崩么?大家最好不要在意……因为按照原著的话这两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所以就必须把蝎的性格修改一下才能让这两个人擦出火花……我能说我就是这么催眠自己的吗(#‵′)靠!   若是有人觉得有不妥的地方,请一定要提出来啊【呐喊   面瘫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到时候写鼬的时候要怎么办啊口胡!   ☆、春野樱·雪华之舞      “欢迎回来,小樱~!”   “我们家最最棒的女儿凯旋归来啦~!”   刚刚完成任务回到家中的我,措不及防地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热烈欢迎。   “真是的!爸爸妈妈,只不过是个普通的C级任务而已啦,至于这样吗?”口头上是这样说的,然而当我真正感受到那种家的氛围时,却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啊啊,能够像这样活着回到这里。   第一次接到出村的任务,说不高兴是假的;然而当真正与那些危险的忍者们对战的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我甚至以为自己会死掉。   面对那样的敌人,我虽然每一次都下意识地挡在达兹纳大叔前面,并且被卡卡西老师称赞,但我知道那其实是因为我的胆小。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都坚信着佐助君和鸣人会来救我,大概是因为身为女孩子的缘故,所以心里一直都想着身为男孩子的佐助君和鸣人还有卡卡西老师绝对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于是,每每当三年后的我回想起这时候的幼稚想法时,总会忍不住嗤笑出声,却眷恋着那样的日子。因为那是我、鸣人、卡卡西老师还有佐助君唯一一段在一起的时光。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吃完饭后,我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离开波之国之前的景象。   在带着达兹纳大叔去波之国的路上,卡卡西老师突然带着后悔的语气给我们解释了之前再不斩死掉时种种不合情理的现象,最后断定了再不斩还活着,并且一定会再次袭击我们。   当时我和鸣人都很惊讶,只有佐助君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就好像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一般。   于是,为了应付再不斩和他的帮手,卡卡西老师对我们进行了控制查克拉的特训,我因为很快完成了任务就迅速打道回府了,只剩下佐助君和鸣人在那里练着……不,准确点来说这两个人练习的方式有点不同,佐助君是倒吊在树枝上,鸣人则是在爬树。   他们两个都是到了很晚才回来,而且是由佐助君一脸嫌弃地把鸣人拖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佐助君那样的表情我反而感觉十分安心。   终于到了决战那日,佐助君突然让卡卡西老师带着我和鸣人去大桥。当时鸣人还在睡觉,卡卡西老师也很吃惊,问他为什么。   “只要把那个叫做卡多的家伙杀掉,问题就解决了吧。”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想说不可以,因为佐助君他和我们一样只是一个下忍,独自面对卡多那样的家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们都已经从伊那里听到了那种遭遇,佐助君不可能不知道那种危险!   可是看着他那张无波无澜的脸,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我突然想起当初卡卡西老师让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那种残忍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从那个漂亮得像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人偶一般的少年口里说出来的。   我甚至有这样一种错觉:只有在诉说着杀人的欲望的时候,佐助君才会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一般活着。   我的世界里春暖花开,有朋友、亲人和最爱的玩具;他的世界里黯淡无光,只有杀人与他形影不离。   哈哈,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佐助君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卡卡西老师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话,带着我和刚刚睡醒的鸣人去了那座大桥上等待着没有死掉的再不斩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的到来。   我负责保护达兹纳大叔,卡卡西老师对上了再不斩,鸣人对上了白。   可以说卡卡西老师对我们进行的特训还是十分有效果的,至少鸣人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连动都没有办法动弹一下。   当时卡卡西老师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拖延。拖到佐助君将卡多杀掉并赶来这里,这样没有了雇主的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   虽然鸣人对此十分不满并叫嚣着这样的任务应该由他来完成,但我和卡卡西老师都明白,那样的任务绝对不是我和鸣人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完成的,如果不是因为敌人是桃地再不斩,卡卡西老师一定会亲自去解决的。   结果鸣人带是带过去了,可谁料到那居然是他的影分|身!   混蛋!那家伙一定跑去找佐助君了!那个蠢货就知道和佐助君比!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才是不重要的啊!!   没办法只有我上了,结果自然是被打得很惨。   就在那个叫做白的少年缓缓向我靠近的时候,鸣人来了。他居然没有去找佐助,听说是卡多的人袭击了伊那里他们,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谢卡多,没有把这个麻烦精带给佐助君!   后来白发动了像是秘术之类的东西将鸣人困在了里面,后来我才知道那名为「血继限界」。   结果刚开始还占了上风的鸣人立刻溃不成军,此时我也只能暗暗祈祷着佐助君的尽快到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佐助君终于来了!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把鸣人打得半死不活的白,然而在不远处的我却看得分明:在最后关头,佐助君和白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候,白却目标一转将千本刺向了倒在地上的鸣人的身体!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本应该可以对白一击必杀的佐助君,居然硬生生地改变了攻击方向冲到鸣人面前替他挡下了那一击,同时将手里剑深深地扎入了白的肩头。   鲜血四溅。   白已然倒下,歪掉的面具已经掩盖不了那张漂亮得让我感到惊异的面孔。围绕着佐助君和鸣人的冰镜已经破碎,佐助君也已经摇摇欲坠。我顾不上达兹纳大叔连忙跑了过去,幸好他也跟在我身后。鸣人见到佐助君快倒下的时候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接住他的身体,几乎是哭出来一般地吼道:“白痴!!谁叫你替我挡了啊!!”   佐助君没有回答,等我跑近了我才注意到,隐藏在那低垂的刘海下,佐助君那甚至可以称之为「茫然」的表情。   “为什么……我会冲过去?……”   从他的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那实在是太微弱了,就连我勉强听见了也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佐助君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那几根千本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我甚至都不敢用力把它们拔|出来。这时候白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赢了。把我杀掉吧,我已经对再不斩大人没有用了。”   “佐助君,没有事吧?伤口疼不疼?”我压抑住快要失控的情绪,可是说出来的语气依旧像要哭出来一样。   “居然用这种武器战斗……”佐助君仿佛丝毫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般,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抬了起来,甚至充斥着可以称之为愤怒的情绪,“你真的以为凭借这种东西就可以杀人!?别开玩笑了,死在使用这种武器的你手下的人简直就是废物!那种施舍给敌人的仁慈之心……简直就是对敌人的侮辱!”   难以置信佐助君居然会说出这么多话来,而对面的白精致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没有用了,你若是想就杀掉我吧。”   “我对杀掉你这种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佐助君将扎在胸口上的千本恍若没有痛觉一般地拔了出来,带起了朦胧的血雾,“倒不如说,你这种人没有被杀掉的资格!”   战事似乎因为佐助君的加入而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另一边,卡卡西老师也即将把他的绝招捅进再不斩的身体,就在一切就要结束之时——   “不要——!!”   就在那一瞬间,卡卡西老师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右手深深埋入了那名叫白的纤弱少年的身体之中。   也许是因为那名少年的死对我来说太过于震撼,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再不斩正准备利用白的死给卡卡西一击的时候,鸣人走了上去。   那次的任务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落下了帷幕,虽然佐助君说卡多已死,但仍有他残余的忠心手下循过来复仇,甚至还踩上了白的脸尽情地侮辱着他。再不斩冲了上去,用嘴巴紧紧咬着刀片将那些人统统杀死,最后倒在了白身边,用着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我想,白和再不斩,已经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最好结局了吧。   朔风鼓动着雪花在寂静里奔波,暮云千层,呼啸沧桑。   ……   “呜啊,糟糕了糟糕了啊!”   嘴里这样嘀咕着,我独自走在已过午夜零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   在泉水家里玩得太过火了啊,谁叫第一次出村任务会有那么多话要讲呢,虽然泉水一家人十分热情地邀请我在他们家留宿,但是心里总有种不适的感觉,好像一出来就会碰到什么人一样。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跑了出来。   正好今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口进来。   今晚下了很大的雨。虽然到夜里雨便停了,不过路上还是留有痕迹。   湿乎乎的路面上响起了水声。   大概是因为仲夏的缘故,今夜的气温足足超过三十度。夜的热气和雨的湿气紧贴在肌肤上,让人十分难受。我忽然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旁。   穿着十分普通的服装,很痛苦似的按着腹部蹲在路的一侧。   “那个……你没事吧?”   出于好心,我上前询问道。听到我的声音,少女缓缓地转过头来。被扎起来的长发流动着。   是个留着长发的女孩。眼神很冷静,看起来非常的文静。小小的端正脸庞十分可爱,尖尖的下颌。   长发一直延伸到背后,鬓发从耳根微微束起左右对称地垂到胸部。理应是左右对称的鬓发,左侧像被剪刀剪断似的不见了。   额发剪得很漂亮,一眼望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出身高贵的大小姐。   “请问……你刚才在说什么?”她脸色发青地问道。   嘴唇发紫。很明显地呈现出紫绀。少女单手按着腹部,面部痛苦地扭曲着。   “……肚子很痛吗?”   “不……那个、我,那个……”她强装出平静来,说的话却不是很让人信服。   “那个,我是春野樱。”我向她伸出手,“不介意的话,来我家避避雨吧。”   “诶?可以吗?”   “嗯。没关系的哦。”带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回家应该不要紧吧?   她抬起脸,似乎十分高兴。我也很喜欢她这种无防备的纯粹的笑容。   伸过手去将她缓缓地拉起来。   ……一瞬。   我注意到少女起身后的石子路上,似乎留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藤乃。我叫……浅上藤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结束。   空之境界里除了式最喜欢的藤乃终于出来了~其实总觉得她和雏田挺像的,除了在杀人的时候= =   为什么式要冲上去为鸣人挡刀呢?   ——因为那是佐助的身体嘛。   原著里“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冲上去了”的台词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于是原著里其实不是佐助自己作死,是他身体的条件反射,所以一辈子就躲不掉鸣人了口胡……   下一章开始中忍考试,我爱罗以及意想不到的人物会出场~   ☆、我爱罗·砂忍使者      「因为一尾可以保护村子!如果有一天我用它的力量保护了村子的话,大家、大家一定会认同我的存在了吧!」   「哦——真是远大的理想。就算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要紧吗?」   直到夜叉丸在我面前死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当初在橙子面前发下的誓言有多么苍白多么可笑。   「我想要杀人。」   「我想要活着的实感。但是,单是杀人那没有意义。不知什么时候——会毫无意义地杀人。」   啊啊,只有你和我是一类人吗,宇智波佐助。   夜叉丸说,我的母亲一直怨恨着我。   夜叉丸说,我是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那么,我——我爱罗就此起誓。   从今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从今以后,从杀人中寻找乐趣。   我轻轻触碰着额头上用沙子刻下的「爱」字,它将见证「我爱罗」的重生。   ……   “那个……我爱罗……”有一天,那个怕我怕得不得了的名义上的哥哥勘九郎叫住了我。   “那个、”看到我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去木叶参加中忍考试了,然后……风影大人有事要找你。”   说完该他通知的事情之后,勘九郎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马上从我身边逃开了。   中忍考试……吗……   不知道宇智波佐助会不会参加。   在他和橙子离开之后,我经历了夜叉丸的背叛。也是在那之后,我才明白了宇智波佐助那份渴望杀人的心情。因为此时的我和他抱有相同的渴望。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和他如此的相似。   成为下忍以后,也大致了解了忍者世界里一些有名的家族,毕竟他们的血继限界一直都是各大忍者村相继争夺的力量。   而首当其冲的是来自木叶的宇智波一族。尽管在多年以前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了两个人,但那神秘的写轮眼之力量依然是忍者们所渴望的。   木叶——那正是这次中忍考试的目的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在那里,和宇智波佐助再次相遇吗?   ……   风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但是他对我从来没有履行过属于父亲的职责。我很明白,他是在把我当做工具来看待。   这次木叶之行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除却参加中忍考试让各国见识一下属于砂忍的实力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外,我们真正的任务是——袭击木叶。   他们又要把我作为工具使用了,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我想见到宇智波佐助,这样的愿望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   我没有去想过为什么那一天宇智波遗孤会出现在砂隐村,也没有想过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的苍崎橙子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我只知道,我马上就可以和那个可以称为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人见面了。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了解到这样的痛苦吧……不,我将这称之为「乐趣」。   ……   木叶是一个不同于砂隐村的地方。包裹在葱茏树林的怀抱之中,一面靠山,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有种别样的宁静与平和。   大街上商家、店铺林立,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谈笑着走过,小孩子们相互追逐着,然后又很快消失在街角。   也会有人报以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我,但不会像村子里的人那样对我指指点点。也对,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一尾人柱力。   这种和平只会让人有着想要破坏掉它的欲望。   此时我正在寻找手鞠和勘九郎的路上,到了木叶设置的砂隐村休息处后,他们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两个……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但也多亏了他们的福,我在路上眼尖地发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   他的红色皮革夹克对我来说就是他身份的证明,再加上那套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和服,身为忍者还穿着如此休闲打扮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我将身体化作细沙,缓缓地靠近他。   “……还不出来么。这种感觉令人十分讨厌。”没过一会儿,我听见了他与初见时别无二致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影,便不再掩饰出现在他面前。   “宇智波、佐助。”我低声叫出他的名字。   “哦哦,我爱罗吗。”他似乎还没有忘记我,看着我的眼神饶有兴致,“看上去你变强了很多啊。”   “……”   “这样子的话,杀掉你好像也有点价值了呢。”他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话。缓缓地,我勾起嘴角:“那要不要现在就试一下呢?”   细沙听从我的意愿围绕在我身边,我能够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不。现在还不行。   我还没有忘记这里是木叶的街道,若是我们战斗起来一定会引来木叶的忍者,若是让马基知道的话会很麻烦,又不能杀掉他,无论他死还是不死,这件事情都会传到风影耳里。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现在还不行。宇智波佐助。”我说道,将正欲攻击的沙子慢慢收了起来,“你也会参加中忍考试的吧。就让我们在那个时候一决胜负吧。”   “就这样而已么。真是无聊。”他也收起了架势,脸上一副怠倦的表情,“至于中忍考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不远的拐角处,就有争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来。身为忍者而胜于常人的听力让我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其中有勘九郎和手鞠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似乎也听到了:“……漩涡和春野?”我看见他微微皱起眉。那应该是他的两个同伴。就跟勘九郎和手鞠一样。   只要把那两个家伙带回去,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出于难得的好心,我在离开之前多问了他一句:“要过去吗。”   他没有回答,直接就抬脚走了过去。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橙子……没有和你一起吗?”   “她有自己的住所,不在木叶。”   简短的对话完毕以后,宇智波佐助停下了脚步。   我一眼就看到了勘九郎和手鞠的身影。勘九郎似乎在欺负木叶的孩子,手鞠虽然有出言制止但我看得出来她也在看好戏。   与此同时站在另一边的,应该就是被宇智波佐助称为「漩涡」和「春野」的两个人。   一个男生和两个女生。   三个人?   一边走近前去,我一边观察着那三个人。   两个女孩子两人都留着直到背后的长发。   那个男生有着金黄色的短发,穿着一身橙衣,一看就是很弱的样子。那个樱色头发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吸引我注意的,倒是另一个人。身体看上去很孱弱,总让人感觉到似乎就要被折断般的纤弱,但姿态却凛凛的难以亲近。   表面上看去是一个除了外貌漂亮外毫无特点的女孩,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并不是她的真实。   “勘九郎,把那孩子放下。”我突然出声,不出所料地看见勘九郎和手鞠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你们想在木叶丢砂隐村的面子吗?”   “抱……抱歉。我爱罗。”勘九郎连忙道歉,在目光注意到我旁边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我知道他是在惊讶宇智波佐助的存在。   一直站在我旁边默不作声的宇智波佐助突然走了过去,目标不是金色头发的男孩或者是樱色头发的女孩,而是……她。   “佐助君!”樱色头发的女孩带着欣喜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却在宇智波佐助靠近另一个女孩时戛然而止。   寂静的氛围之中,我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语。   “你……不痛吗?”仿佛是不经意般地问出来一般,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生疑惑。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宇智波佐助。完全像是眺望风景时的无兴趣,和昆虫一般的无机质。   “不对。不是你。”他突然确定地下了结论,然后就像是对她毫无兴趣一般从她身边走开了。   就在那时,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能够引起宇智波佐助兴趣的只有有着被他杀掉的价值的人,这样说的话,那个少女也许和宇智波佐助——和我有着相似的存在的理由。   那名少女,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害。   宇智波佐助失去了对少女的关心转而向樱发少女问去:“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转过身对手鞠和勘九郎下达命令:“走了。”   “等一下!”这时,原本站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的红衣少女突然大声喊住了正欲离开的我们,出于礼貌,我们都回过头来看她,“根据护额看来,你们是从沙忍村来的忍者吧?虽然火之国和风之国确实是同盟国,但条约上应该有禁止两国的忍者自由进出双方的领土……”顿了顿,她微微皱起双眉,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说出你们的目的。否则我们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哦?有趣。凭借你难道就能留下我们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却丝毫没有与她对话的兴趣。   “和你们密切相关的事竟然会不知道?”手鞠代替我们回答道,并出示了通行证,“这是通行证。就像你们说的,我们是风之国沙忍村的忍者,是为了参加中忍选拔考试才来到这里的。”   “宇智波佐助。”在手鞠说完话后,我没有顾上其他人的反应喊住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们一定会在中忍考试上一决胜负的。”   “还有,——请替我向橙子问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多年的我爱罗终于登场!   有亲说第一人称看着很奇怪什么的……其实吾辈只是想尝尝新写法,其实这样也挺好玩的【好玩个鬼啊搞得跟人格分裂一样!   灵魂的同桌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7-29 22:15:44   谢谢灵魂的同桌~╭(╯3╰)╮   ☆、两仪式·相克之刃      从波之国回来后,我对于当时居然会跑到漩涡面前替他挡下攻击的行为依然感到十分意外,仿佛是身体自行动起来了一般。   那份在看到漩涡即将受到攻击时的那份紧张感是如此的陌生。根本就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人的反应。   那样的话,以前的我有着一直注视着他的习惯,就像是现在的我在夜里走到大街上,如同追求着有谁来与自己厮杀的异常者的习惯一样?   “……”   不对,不是这样的。   无论是身为「两仪式」的人格还是属于「两仪织」的人格没有这种看着别人的嗜好。即使有,那也不应该是和杀人优先度相同的事项。   或许这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感性。属于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的东西。   这个事实让我不禁产生了疑问。   过去的这具身体之中存在着他。现在则不在了,身体的主人成为了我。不在了也就是说已经死掉了吧。   那么……追求杀人的意志,毫无疑问是现在的我涌现出的东西。   而保护漩涡的想法,就是宇智波佐助残留下来的意志了吧。   在一边在大街上行走一边思考这种问题的路上,我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红色的头发,琉璃青的眸子,眼圈周围染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黑。   有点眼熟。……啊啊,是当年那个砂隐村的小鬼吗。   他不出所料地,成为了与我相似的存在。这样杀掉他就变得有价值了。   我本以为我已经找到了绝佳的猎物,却发现了另一个别样的存在。   “你——不痛吗?”   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看着站在春野身边的少女无机质的瞳孔,心中浮现出两种确信。   这家伙是敌人这样的直感。   以及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实感。   “不对,不是你。”   最后,我相信了实感。   这个少女不可能对杀人感到愉悦。因为她没有愉悦的理由。   如同毛细血管般植根于体内的,死的气息。尽管我在她身上,毫无前兆地看到了这个。   ——那是异常的。甚至比宇智波佐助陷得还要深。   然而,那个少女是普通的。   既有着血的味道,又有着和我一样无法分辨自己处于何等境界的眼。   明明猎物毫无疑问就是她,但我却没有自信。   因为,那个少女没有理由。   像自己一般喜欢杀人的理由,享受杀人的黑暗。   追求着以杀人为乐。   后来我才知道,她名为——浅上藤乃。   “还有,——请替我向橙子问好。”这是离开之前,我爱罗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果然得到了他们的疑惑和追问。我不怎么想搭理他们,可是漩涡一向是个有毅力的家伙,如果不把他解决掉真的会很麻烦。   “橙子?嗯……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漩涡嘀咕了几句之后,脸上带上了令我厌恶的古怪的笑意,“嘿嘿,难道说佐助,她是你的——唔!!”   “在说什么蠢话呢鸣人!!”春野对着他咆哮了一句,“抱歉啊佐助君……鸣人他真的是太……不过我也想知道,刚才那位我爱罗口里的「橙子」到底是谁……”   “结果小樱你还不是想知道啊……”   “给我闭嘴鸣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啊啊……真的是吵死了……   “喂,漩涡。你有女人吗?”   “……诶?”两个聒噪的家伙终于停下了争吵,就连春野也带着惊讶的目光看了过来。   “看样子是没有了。难道你是同性恋吗?”带着些许厌烦的语气,我面无表情地对漩涡说道。   依旧没有回答。难道是被吓傻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不要对我的人际关系随意揣测如何?”我冷冷地说道,“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杀掉你的。”   估计真的是被我吓傻了,漩涡和春野都没有说话。我也难得清静地听着接下来好像都把这个插曲无视掉的两个人和浅上的谈话。   漩涡大概对这个温婉的少女十分喜欢,听说她不是木叶的人后十分热心地带着她去吃东西。春野似乎也是一样,尽管她好像在我主动去问浅上的时候十分吃惊的样子。   我是没有兴趣和他们一起的,不过就在浅上正准备答应他们的时候,像是她同伴的两个人过来找她了。   “藤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到你的人了。”关切地向浅上问话的少女有着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外貌却掩藏不住内里的坚强,要说的话应该就是那种被同龄人由于严格而被尊敬的那种类型吧。   另一个跟来的红发少年没有说多少话,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多看了他一眼,是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面貌,一看就知道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我看到了他们头上戴的护额,不是木叶的标志。   “你们是木叶的忍者吧?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藤乃她啊,时不时的就喜欢到处乱跑。”   “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看你们的护额,是雨隐村的忍者吧?这样说的话,藤乃她也是?……”   “……”   对于这类对话我已经彻底厌烦,没有多说一句话,我匆匆离开了这个多事的地方。   ……   “是一位很美丽的人呢。”看着少年迈着极其流利的步子离开,藤乃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   “是的哦,佐助君很帅对吧。”面对藤乃的夸奖,和刚刚结识的好友相谈正欢的小樱高兴地说道。   “但是,他也是在同等程度上让人害怕的人。……我,讨厌那个人。”   ?!!!   瞳孔骤然收缩,小樱就那样生生地断掉了想要说出的语言。身为藤乃同伴的少女虽然也是吃了一惊,却很快恢复过来道:“真意外。我还以为藤乃是不会憎恶任何人的好女孩呢。看来我对你的认识还太浅了呢。”   “憎恶……?”藤乃喃喃自语着,试着闭上了眼睛,“讨厌与憎恶是联系在一起的。我想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我只是感觉到自己与那个人无法相容而已。”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充满不吉的漆黑的头发。充满不吉的纯白的皮肤。充满不吉的无底的眼神。他们在相互对视着,所以都看到了对方身后的风景。   藤乃看到了。   那个人的身后只有血。那个人想要去杀死别人。那个人想要去伤害别人。……那个人是杀人鬼。   但是我不同。我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因为我从没有一次想过要去那么做。她这样对着自己说道。   视界闭合的眩病之中,浅上藤乃无数次地倾诉着。但是那个人的身影并不肯消失。   ——明明只见过一面,连句话也未曾交谈过,少年的身形却已牢牢地烧附在了少女的眼球上。   ……   晚上,橙子过来找我了。我向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次任务出现的状况。当提到两个穿着统一黑底红云的袍子的人杀了这次的目标时,橙子那一向风轻云淡的脸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   “居然是「晓」的人吗?啊呀呀。”她点燃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说起来好久都没有见到了,不知道小南怎么样了。”   我没有答话,对于「晓」到底是怎样的组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啊。   我的瞳孔缩了缩,突然想起了那个少年的那股熟悉的味道从何而来。   橙子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马上就是中忍考试了吧?说实在话,凭你的性格能不能成为中忍还是个问题。”   “旗木还没有说这件事。不过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多话啊,橙子。”   “嘛嘛,话又说回来。佐助啊,你真的准备呆在木叶这个地方一辈子吗?”   “怎么,有问题吗。我恋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毫不意外地得到橙子的大笑声。   “算了,暂时呆在这个地方也不错。”橙子说,“哦对了,佐助。有件事想请你帮你给我调查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吧。”   “啊。我知道。不过那种事情很常见不是吗。”   “喔……是吗。死人这种事很常见没错,”橙子用带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我,“不过出现在木叶可就不那么正常了。”   “……”   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是昨夜晚七时到八时间发生在木叶的一个不知名小巷中的杀人事件罢了,这种事情在忍者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必要大声宣传吧。   “不过我关心的也不是这个。那几个人的死法让我很有兴趣,所以才让你去的。”橙子耸了耸肩,“也许是和你相似的力量拥有者。”   “「扭曲」……么。”想起昨天橙子带我来到现场时所看到的惨状,我也无法否认心中产生的扭曲的快感。   ——那是、找到了猎物的渴望。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那名少女的身影。就算身为忍者,以少女的细腕不可能将四个男子的四肢扯断。   可是我从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下一次见面,一定会杀起来的。”我喃喃自语着。   “因为我们、是同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那个红发少年是谁?      ☆、春野樱·碎石涟漪      “各位,早呀——今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骗人——!!”   依旧是平静祥和的早晨,我和鸣人一起对迟到的卡卡西老师咆哮。   佐助君估计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倚在身后桥的栏杆上。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我已经推荐你们参加中忍选拔考试了。”   ……果然如此。   在昨天遇上了来自雨隐村的藤乃他们和来自风之国的三个砂忍后,这个「中忍考试」的名词也是时候在我们这里出现了。   鸣人还是那副不淡定的样子,真是的,感觉第七班的面子都要被他丢光了。   “怎么感觉你们都不吃惊的样子呢?”卡卡西老师从怀里掏出三张中忍考试申请书,“嘛,这是申请书。”   “卡卡西老师!我最喜欢你了!”   鸣人!!这种话不要对老师说啦!还是说跟佐助君昨天说的一样你是个同性恋吗!!   幸好卡卡西老师连忙把他扒开了,然后对我们说道:“这是「推荐」,不具有强制性……要不要参加考试,由你们自己决定。想参加的人……在申请书上签名后,在明天下午4点以前,到学校的301教室来……就这样啦!”   说完,他就结印消失了。   “嘿嘿嘿!中忍考试!中忍考试耶!应该会有很多高手出场……”一路上鸣人兴高采烈,我看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个考试会暗藏着怎样的危险。至于佐助君……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走在我和鸣人身后的黑发少年,只见他依旧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若不是因为他的相貌太过出众能力太过强大,他的存在感一定会淡薄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步吧。   「但是,他也是在同等程度上让人害怕的人。……我,讨厌那个人。」   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藤乃的话,那个柔弱的少女居然会对佐助君做出这样的评价。我有想过要反驳她,因为佐助君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尽管嘴上不说,但他会迁就鸣人的任性,也会在生死关头拯救同伴的性命,那样的人……怎么会……   可是为什么说不出来呢?   「喜欢的事情是杀人。讨厌的事情是杀掉毫无价值可言的人。」   自我介绍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和声音。   敌人来袭时,那疯狂得近乎扭曲的罕见笑意。   还有……   ——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   ——佐助君他是同伴不是吗!怎么可以怀疑同伴呢!   这样想着,心中终于轻松了一点。我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中忍考试做准备。   虽然有想过放弃……但是,至少我也要努力不被他们落下啊!   ……   第二天,我们一同前往几个月前刚毕业的学校,走上三楼就可以看到一群人堵在走廊上。   佐助君带头向前走,那无人胆敢无视的慑人气场很好地为我们分开了一条道。   但是,就在那写着「301」的门前,有两个下忍打扮的忍者挡着,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两个受伤的人。   站在右边的忍者扫视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听好,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中忍考试是个难关,就连我们也一连报考了三期也没有通过……我看过很多人在考试一开始就放弃当忍者,或者马上倒地不起……中忍大概是属于队伍里的队长阶级,无论是任务失败或是部下死亡,都是队长的责任……像你们这些小鬼,反正也考不上……我们在这里赶走你们,又有什么不对?”   “非常抱歉。我能够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在那之前,”这时候,一个熟悉的柔弱声音响了起来,——是藤乃!   在众多忍者的注目下,我就在不久前认识的好友缓慢迈开步子。在她身后,真央和蝎——她的两个同伴,前者正在做出一副加油的姿势,后者则闭着眼睛不屑一顾。   “请问您能不能快点把幻术做成的结界解除呢?”藤乃微微抬起脸来,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要在四点之前赶着去三楼的吧?”   “她在说什么呀?”“不知道耶!不过真的是个好漂亮的女孩子!”身后围着的忍者纷纷议论起来。   “呐,小樱。”这时候,藤乃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她转过脸来,漂亮的酒红色眸子直直地看着我:“你也发现了吧?”   “啊……嗯!”突然明白了藤乃这样做的意图,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站出来说道:“这种程度的幻术我早就看出来了!这里是2楼对吧?”   “没错!”鸣人跟着点头。这家伙没跟着白痴真是太好了。   话音刚落,原本标示着「301」的门牌逐渐扭曲了一下,然后变成了「201」。   “看来这届考生还不错……但是……若是只能识破幻术的话……”右侧的忍者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还不够哦!”他说着,却是一个飞腿向藤乃袭去!   “藤乃!小心!”   一直安静地站在左边的身影突然冲了过去——是佐助君!   对方的攻击眼看着要命中藤乃了,却被一只手——不对,是两只手给挡了下来。   被绿色的紧身服包裹的手和被深蓝色和服覆盖的手。   一个是刚才被打的看上去鼻青脸肿的男生,另一个则是佐助君。   “喂!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是你说不想引起瞩目,并且受到别人警戒的耶!”这时候,一个有着一头顺滑及腰的黑色长发和白色双眼的男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因为……”那个男生放下手,身上原本的伤居然逐渐消失了,他直直地看向我,走了过去,“我是李洛克!你叫小樱是吧?”说着亮出他闪光的白牙和大拇指,“请你和我交往!我一定会拼死保护你的!”   ……这算什么:“我坚决地拒绝啊!你的眉毛太浓了!”   而且你刚才难道不是冲着藤乃去的吗?!   诶,这样说起来的话……刚才佐助君,帮藤乃挡下了攻击吧?   ……   “……我明明是,不想杀人的。”藤乃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下忍,努力压抑住心中涌起的焦躁。   心脏如警钟般悸动着,背上仿佛有蜈蚣在爬动着一般。   刚才她确实想要伤害他们,就像不久前杀掉那几个凌|辱她的来自木叶的青年们一样。   扭断他们的手、脚,再是腰部,最后是脖子——   只有通过那痉挛的身体,才能够知道他们的感受。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患有这种病了。   ——感觉不到疼痛。   至今为止一直不知道。通过他人的动作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知道了痛的现在的她,强烈地共感到了那时候哀号着的青年们的痛。   那真的很令人高兴。因为所谓的活着,就是指会感觉到痛这种事情。   “明明这样一来……终于能够成为普通人了。”   自己的痛。   他人的痛。   把他逼迫到这个地步的自己。给予他这种伤痛的自己。   即是浅上藤乃的优越。   这才是活着。   这就是。   不去伤害别人就无法获得生存喜悦的残酷的自己。   “并不是这样的。”   藤乃向着突然响起的声音转过头去,穿着和服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宇智波……佐助……吗。”   “前不久的那几堆肉片,那是你干的好事对吧。”用着在嘈杂的人群里不会被其他人听到的声音,佐助又踏过来一步。两人之间隔着在外人看来暖昧至极的距离。   “请不要用肉片这种说法。那是人。是人的尸体。”   “啊啊,要说人的话即使成为了尸体也可以被叫做人。不会沦落为没有心智的肉片。但是,这不是人的死法吧。人可是不会这样死的哟。”佐助说道,“无法迎来像是人的死的家伙,已经不再是人了。留着头部也好没有伤口也好,被你杀死的家伙是不会以常识来处理的。被强拉出境界的家伙连最根本的意义都会被剥夺。所以,那只不过是肉片而已。”   藤乃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佐助说被她杀掉的青年们的尸体,和将他们变成这样的自己是常识以外的东西。和至今为止平淡无奇地说出这种话来仿佛是在聊天一样的宇智波佐助是一样的东西。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什么根据也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藤乃叫了起来。   佐助很好笑似的微笑起来。   “我们是相似的同伴哟,浅上。”   “……不要开玩笑。”藤乃凝视着佐助。不知何时变得绚烂的眼中所捕捉到的映像开始扭曲。她在行使着自己从小就有的力量。   但是这力量却逐渐淡薄了下去。   “!?”   伴随着力量的消退,那从来到这里就能感觉到的来自腹部的灼热的疼痛感就消失了。   ——怎么会……好不容易得到的活着的实感……那份由不久前的杀人带来的痛觉……   吃惊的不仅仅是藤乃,还有佐助。   “又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佐助生气了。挠着头念叨着全糟蹋了。   “要是刚才的你我就能杀的。昨天也是这样。……够了够了,真扫兴。现在的你我可没兴趣。”   说着,佐助转过身去。   脚步声渐渐离藤乃远去。   “你的那两个同伴过来了,赶紧过去吧。”   就连身影也远去了。   藤乃已经顾不上跑过来的真央,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什么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什么感觉也没有。   更加用力地拧去。   ……确实没有。   又回到……这种状态了吗。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感觉不到。   “呜……”她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藤乃你怎么了?难道是宇智波佐助欺负你了?”   耳边传来的是友人关切的话语。   对不起啊,真央,蝎。   无法感受到疼痛的我,和你们处于不同世界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作为你们的同伴啊。 作者有话要说:  藤乃患有无痛症,不知道在这里的描写是否突兀。   真央是原创人物,原型是黑桐鲜花,并不知道藤乃拥有无痛症,但却是真的把藤乃当做好友看待的。   至于蝎……大家都知道他是谁了吧啦啦啦~   小李他其实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啊,面对绝色的藤乃和佐助(?)的时候都没有动摇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小樱啊!……当然我不是说小樱长得很丑,比起他们两个来说姿色略显普通但还是清秀的类型啦~   ↑今天自从看了这个以后想虐鼬哥的感情哗啦啦地流出来了,要是灵感也能哗啦啦地流出来就好了= =   下章预告:   兜哥登场√ 看没有写轮眼的佐助怎样作弊√ 蝎佐交集√(大家不会觉得雷吧?)   ☆、两仪式·考试开始      “喂。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如何。”   “你在说什么!?”   从浅上那里回来后,我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对他说了如上一番话后,本以为他会识相地离开,没想到他只是在冷哼一声后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日向宁次。该你了吧?”   “宇智波佐助。”被提起一点兴趣的我打量了一下他后便失去了兴趣。不行,这个人比起浅上来说太弱了,……连我爱罗都比他要强。   木叶这个地方,值得我杀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解决完日向以后我径直走上3楼,身后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大概是漩涡和春野。走到3楼的一块空地上时,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路。   “宇智波佐助。”是之前那个和我一起接下那个下忍攻击的人。也许实力很强,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十分无聊的家伙。   “你要不要现在……就和我一决胜负呢?”   “我拒绝。”在说什么傻话。这种人没有任何值得我杀掉的价值。   “宇智波佐助!”那家伙还没有放弃,继续说着让我厌倦的话,“你知道吧,强者可以分为天才型和努力型。你继承了宇智波家族的血液、具有血继限界,属于天才型;而我则不断磨练我的身体、勤奋地让体术登峰造极,属于努力型……我想要试试看我的招数,对被称为天才忍者一族的人有没有用……”   “无聊。难道你就是为了「宇智波」而想跟我战斗吗。”   “等一下!这个浓眉小子就交给我吧,只要5分钟就可以了!”漩涡不甘示弱地叫道。一个两个都是笨蛋。   “……我不想跟你打,我想跟宇智波佐助打!”   “春野,还不快跟上?快要到时间了。”我喊了春野的名字。她好像刚才在愣神,听到我的声音后才慌忙不迭地答应着,跟了上来。   “每个人都想找佐助,真是烦死了!”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不过很快就以漩涡被摔倒在地上告终。这大概是个体术很强的家伙,也许与我不相上下。但是,实力强大的人不代表我就有欲望与之一战。   “我先说好,你们是绝对打不过我的!因为……我是木叶最强的下忍。”那个家伙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传过来。   啊啊,真是烦死了,“你没有让我动手的价值。”我直接将话挑明,难得想着要不要把漩涡拉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居然一口气就冲了上来。我连眼都懒得抬,拉过他朝我袭击过来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那家伙头朝下摔在地面上,另一只空闲的手却趁机反抓住了我的腕部,侧过身来就是一个回旋踢。   我一矮身同时抬腿上踢,大力踹开那家伙速劈而来的手刀,接着趁对方松手抬臂来挡的间隙凌空起跳回了他一个回旋踢直接把他踹飞两丈之外。   嘛,稍微有趣了一点。   “你果然很厉害。”他站起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手上的绷带缓缓解开。   “才这个时候就放出绝招的话,未免也太让我失望了点吧。”   “你说什么!”   “小李,快住手!”   一支风车射了过来,将李的绷带一头固定在墙上,我转过头去,说话的居然是一只红色乌龟。   乌龟……也会说话?   刚刚点燃的兴趣在一个相同的穿着绿色紧身衣的家伙出现时被冷水浇灭,眼看已经没有再逗留下去的必要,我也懒得去管漩涡和春野有没有跟上来,直接走人了。   旗木就在教室门口,见我一个人来好像有点惊讶:“佐助,你一个人?”   “漩涡和春野在后面。”   “既然这样的话就等一下他们吧。这次中忍考试必须以三人一组的方式来参加呢。”   “……你又骗人呢。”   “嘛嘛,反正都来了嘛。”   等了不多时就见两个身影冲了过来,漩涡嘴里吼着“佐助你这个混蛋”正准备给我一拳,被我一脚踹到重要部分后就泻了气般蹲了下去。   “佐助,你……”旗木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在抽搐。   旗木对他们两个说完话就放我们进去了,里面的人看到我们进来后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还是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大概是在讨论我的穿着问题。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从来没有改过来。   向我爱罗点头示意了一下,我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躲开了山中的扑肩,不过她依然锲而不舍地挽住了我的手。   ……我可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受欢迎。   大约是木叶的几个下忍都围了过来,后来被另一个带着木叶护额的人提醒不要发出太大声音。   啊,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十分地相似。和「宇智波佐助」这样的存在。   我向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似乎正在拿着什么东西和漩涡他们攀谈,见我过来他抬了抬眼镜笑道:“这位就是佐助君吧?怎样,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信息吗?”   “你是谁。”   面对我的问题他没有吃惊,并十分熟稔地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药师兜……”   “我问的不是那种问题。我在问你是谁。”   看着他不解的样子,我难得好心地再一次问道:“在这具名为「药师兜」的身体里寄居着的你、到底是谁。”   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在这具名为「宇智波佐助」的身体里寄居着的我到底是谁?到底是两仪式,还是宇智波佐助?   结果他沉默了下来,无视了漩涡“佐助你到底在问什么啊”的声音,我直直地看着他向他寻求一个答案。   这个时候,突然。   一个头戴刻着八分音符护额的忍者冲了过来,目标是药师……不对,是我。   既然如此,似乎也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呢。   “咔!”传来了清脆的腕骨断裂的声音,我漠然地看着握住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瞪向我的忍者。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呢。”他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那么这一招你能接住吗!”   “你们这些败类!别吵了!”另一个声音在室内响起,大概是考官队伍正式到来了。   “让你们久等了,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的监考官,森乃伊比喜。”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考官,脸上布满了大概是被敌人严刑拷打时留下的伤痕。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中忍考试的第一场居然是笔试。   时限为一个小时,之后公布最后一题的问题。   粗略扫了一眼,我得出的结论是:一道题也不会。   这应该不是单纯的考试,联系忍者的意义来看,这应该是考察情报的获取能力。现在我应该做的是找到隐藏在这之中知道答案的人,然后想尽办法得到他手中的答案——   “……嗯?”   桌面上突然出现了小小的沙丘。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爱罗的忍术。之后,沙粒慢慢散去,露出了里面团成一个小球的纸条。   “……”这是……答案?   我的脑海里顿时一片茫然,手下却迅速地开始将纸团展开开始抄起答案来。   我爱罗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人数少了很多的大教室里回荡。不用说就知道是漩涡做的好事。   他的一番热血宣言让留在考场里的考生不再弃权,之后考官貌似是欣慰地宣布第十题只是一个噱头,考生们顺利地晋级下一场考试。   在欣赏了第二场的考官御手洗红豆撞破玻璃窗的拉风出场之后,剩下的考生们就零零星星的离开教室,准备第二场考试。   “哟,小家伙~”在离开教室之前,御手洗就叫住了我,“下一场考试条件可是很困难的,要不要把你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和服换掉?”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请允许我拒绝。”   “看样子你是很有自信了?”   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我离开了考场。   ……   44号演习场是一个圆形的巨大演习场,一共有44个不同的门,而正中则是有一个高塔,正是第二场考试的终点。   远远就能看到被锈迹斑驳的铁网围住的森林,太过繁盛的植物遮蔽了阳光形成大片阴影,不知名生物在黑暗中沙哑的鸣叫摩擦着人的耳膜,阴森之气呼之欲出。   “第二场考试场地,死亡森林。你们将在其中度过五天五夜,中途不允许退出,期间考官不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想弃权的队伍现在站到我的左边。”御手洗宣布着,鸣人不出意料地又开始了他的热血宣言,之后被御手洗好好地教训了一番。那种警告的方式倒是很对我的胃口。   这时候,手里剑相撞击发出铿锵的金属音,一个带着草忍护额的女忍用舌头卷着手里剑递到御手洗脸侧,而御手洗则把手里剑架在对方的舌头上。   那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不过很快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御手洗继续宣布考试的规则。   签订了生死协议书后,每支队伍派代表到帘子后面领取了标记了「天之书」或者「地之书」的卷轴。   在拿着「地之书」走出来的我之后走出来的,是那个红发少年。   “很久不见。”在追上我的脚步以后,他率先开口道。   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很近,声音也是小到让他人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蝎……么。”因为他的姓氏读起来很奇怪,我便放弃了称呼他姓的想法,对待我爱罗也是如此。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眼前有着出众容貌的少年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当初在波之国见到的那个畸形的男人,留下了这一句后,他便回到了他的队伍之中。   ——那个队伍里,有着浅上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当我写到主角踹鸣人的【哔】时十分欢乐吗?   至于药师兜,原著中写他是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这点倒是和式挺像的,所以式才会去问他这个问题,不过因为是以式为视角来写的,对兜的反应可能太平淡了点。   我靠!自从把蝎写出来以后我突然觉得他好萌怎么办!好想写蝎佐好想写蝎佐好想写蝎佐……   ↑式姐X吾王的MAD……此生看过的最完美的MAD!我靠我想把Saber写进来了啊啊啊!!   ☆、蝎之语·草飒之誓      ——我看上了那个叫做浅上藤乃的女人,她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傀儡素材之一。   而另一个,自然就是不久前知道的宇智波佐助。   这次会以本体出现并去木叶参加中忍考试是首领佩恩的意思,为的就是摸清九尾人柱力的底细,最好能把他抓回来。而我的目的不仅仅在此。   和我一起的两个女孩是雨隐村的两个新晋下忍,脸上还带着未经历过战争残酷的天真。   我并没有向她们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且也表示不会也不屑于对她们出手。不过这个诺言估计很快就要被我亲自毁掉了。   ——因为浅上藤乃的存在。   会注意到浅上藤乃是在到达木叶后的某一天晚上,浅上藤乃似乎是因为外貌姣好又独自一人外出而被木叶的一群不良少年看上,进行了凌|辱。   并不是有意的跟去看的,而是那群家伙凌|辱她的地点,居然就在雨隐村人员休息的地方。   真该说是胆子大呢,还是……   不过浅上藤乃居然不做一点反抗吗?真是奇怪,难道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还是说……   她感觉不到痛呢?   忍者良好的实力让我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不过引起我注意的是她的表情没有那种女性被强|奸的痛苦和屈辱,而是困扰。没错,是单纯的困扰。   这就让我坚定了第二种想法。没有想错的话,浅上藤乃和我一样没有痛感。区别就在于我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傀儡后才失去了痛感,而浅上藤乃则是生来就失去了痛感。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啊,对了。那个孩子杀掉了在场的所有人。   用那双眼睛。   由红色和绿色交织的绮丽的双眼,将人类的身体以意想不到的角度扭了过去,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发生惨叫声就已经死去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对,还差一个。逃走了吗。   浅上藤乃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她转过头来,那个狼狈的身影还没有走远,踉踉跄跄地向前跑着。   我自然是不会让他离开的。手中的查克拉线顿时伸长抓住了那个人,然后把他丢到了浅上藤乃面前。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扭曲的人体,以及她转过头来看向我的眼中瑰丽的光芒。   血继限界吗?真是意想不到啊。   突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冲洗着这一片污秽的血迹。浅上藤乃收回视线,捂着腹部缓慢地移动着脚步离开了这个小巷。   我并没有去追她。   不过,房间外传来的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打扰了,蝎大人。我是宫真央。”   宫真央就是和浅上藤乃一起的女孩,让她进来后,我说:“我好像说了很多次,真央。在这里我的身份是和你相同的下忍,不必用大人来称呼我,这点藤乃就比你乖多了。”   “是。蝎大人……蝎。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和您谈谈藤乃的事。”顿了一顿,她继续说道,“刚才的事……您看见了吧。”   “哦?是指她被强|暴的事呢还是她杀人的事呢?”这样说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这些事情您都看见了对吧?那么请您能不能……”纠结了半天,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能不能不要把藤乃当做异类来看待?”   “哦?这是命令吗?”   “是请求!藤乃她从小就拥有这种力量,那种不经碰触即可弯曲物体的能力……但也因此被她原来村子里的人视作诅咒之子遭到迫害……”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但是自六岁开始,藤乃就连痛感觉一起失去能力了……在那之后,她就被她的养父接到雨隐村,作为一个普通的忍者被培养起来,但是因为没有痛觉,她一直都无法融入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藤乃会突然恢复,但是她绝对不希望别人把她当做怪物来看待……”   “这样说的话,你跟她很熟咯?”   “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我只能陪在她身边而对她的痛楚无能为力。”   “藤乃的能力……那是血继限界吗?”   “啊。”她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应该是的。”   “哦……真央,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傀儡师吧。”   “……是。”   “若是我说,我想把藤乃做成我的傀儡,你要怎么做呢?”   “……!!”她的呼吸在漆黑的室内停滞了一下,却很久没有回答。   就这样而已吗,我不免有些失望:“哦呀,你们之间那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友谊也就仅此而已呢。”   “那就……请您把我也杀死吧。”   ?!!!   “我和藤乃约定过,无论今后的路怎么走,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若是蝎大人您……想要杀掉藤乃的话,就请把我也给杀掉吧。”   ……啊啊,还真是有趣啊。这两个小鬼。   “放心吧,我可是答应过你们的。回来之前我可不会对你们下手,不过在那之后可就说不一定了。”我可没有违反约定的习惯,虽然那只是一时兴起的东西。   不过浅上藤乃的话,已经是我内定的素材了,我也不会放过她呢。   第二天出于兴趣,和宫真央一起去寻找浅上藤乃,结果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   穿着浅葱色和服和红色皮革夹克的恐怕就此一家了吧,宇智波佐助。   和浅上藤乃一起站着的两个人应该是他的同伴,那个金发的小鬼就是绝口里的那个九尾人柱力吧。看上去就很弱的样子,这次中忍考试中也许可以把他带回去,不过恐怕要废点什么功夫。   中忍考试果然是到了和平年代后就无聊了很多,第一场的笔试根本就是个笑话。   第二场倒是让人提起了一点兴趣,不过倒是碰到了一个熟人。   “哦呀……这不是,蝎吗?”   这种阴森森的像是蛇一般的语气我可是熟悉得很:“大蛇丸……么。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个女人就是你近期换的新身体?”   “算是吧……不过大名鼎鼎的叛忍居然就这么混了进来,不得不说木叶真是越来越叫人担忧了啊。”   “那你来的目的呢。又是为了找你的容器的?”   “呵呵,看在当年我们曾经搭档过的份上,确实是的呢。你来这的目的是为了九尾人柱力吧?看样子首领还没有放弃他的计划呢。”   “你……莫不是为了宇智波佐助来的?”   听了我的话他难得表现出了惊讶的神色,我则是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没有放弃写轮眼啊,真是可悲。不过那个小鬼已经是我的目标了,你就放弃吧。”   “哦……能够被赤砂之蝎看上的小家伙资质一定不错。怎么办呢?听了你的话以后我对宇智波佐助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啊。”他说着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巴,只可惜我的身体是傀儡,做不出来厌恶的表情。   要不要去提醒那个小鬼一下呢?还是算了吧。正好借这次机会探探他的底细。   “蝎,那是你的熟人吗?”走过来的时候宫真央问道,见我没有回答便识相地转移话题,“去那边拿我们这组的卷轴吧,然后我们就进去。”   拿着卷轴出来后正好碰上了宇智波佐助,他还没有忘记我,简短地交流以后我们就分开了,各自准备进入这次的考试地点。   “我们的卷轴是「地之书」呢。”   “去找宇智波佐助。”我首先说道,也没有管她们的反应就直接离开了。   不过她们没有追上来,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卷轴在宫真央手上,有藤乃的能力的话,我也不担心她们会死掉。   ……不过担心这种感情,好像很久都没有在我这里出现过了。   好了,那么……宇智波佐助在哪里?   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大半圈,一股冲天而起的强大查克拉就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大蛇丸的查克拉,看样子是找到他的目标了。   ……   在交错的大树之间轻盈地跳跃,宇智波佐助一边用余光看着追在他身后的庞然大物,一边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之前出现的那个女人所释放出来的浓烈杀气,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恐惧反而让他开始兴奋起来。   在这个时候除了他和那个女人之外出现的所有人都是拖累,所以他一边结了一个豪火球的印让巨大的火球遮挡那个叫做大蛇丸的人的视线一边将春野樱甩到了一个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就开始了和眼前的人的战斗。   至于漩涡鸣人……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到……不过也多亏了他记不住暗号才能够揪住眼前这个家伙。   “在我的杀气之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呵呵……真是个……”站在自己通灵出来的蛇身上的大蛇丸的话语在看到佐助抬起的清秀面孔上那抹深邃的幽蓝时戛然而止。   写轮眼……不,那不是写轮眼!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找错人了吗?   不、没有那么简单……   大蛇丸的诧异表情极其明显,只不过转瞬便疯狂大笑着像是发现了绝世珍宝:“原来如此!居然是变异的写轮眼吗?佐助君!你的价值可比宇智波鼬要大得多了!!好!好!!”   ……有够无聊的家伙,只是一双眼睛而已,至于那么疯狂吗。   但这的确是个难得的对手,中忍考试上居然碰上了三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佳猎物,这可真是……   被幽蓝充斥的黑曜中兴奋的神色溢于言表,佐助从外套里抽出苦无便向大蛇狠狠刺去!   大蛇面对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自然不会松手,谁知只见面前猛然晃过无数刀影,自己眼花缭乱只觉强光耀目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无法挪出。待刀影消散时,身躯突然迸溅出数不尽的鲜血如同雨瀑!然而撕心裂肺的痛感随后袭来竟让它禁不住跪倒在地!   “最后一击。”眉头丝毫不皱,佐助突然出现在大蛇身后将苦无狠狠刺入眼中所看见的死之线的位置。   !!!   翻身腾起随即跃至近处的大树之上,紧接而来两条巨大的蛇刹那将大树撞击得粉碎!佐助连跳几个起落抵达安全地带后冷眼扫视攻击者。   “居然能够仅凭体术把它杀死……佐助君,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手上还保持着结印的手势,大蛇丸眼中毫不掩饰赞赏之色。   “……”佐助没有说话,他眯起了眼睛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突破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之中,只有对峙的金黄和幽蓝泛着冷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看了蘑菇武内·一问一答,发现本文中出现了几个估计是很难修复的BUG。为了不被说是“不负责任的作者”或者是“根本没看过原著的作者”之类的,不把它们列出来我自己都忍不住(……),详情戳此→   Q:式是从什麼时候开始独居的?   奈须磨菇(以下简称「奈」):在她发生意外,再次醒来后才开始独居。由於她无法接纳过去十六年的记忆,所以才选择一个没有过去痕迹的全新房间。还有,从她还是大小姐时,她就很憧憬一个人住……如果是这样就蛮可爱的说。   武内崇(以下简称「武」):总觉得两仪的家人很古板呢。   本文第一个BUG:式也无法接纳佐助的记忆,但她却选择了继续在宇智波宅居住。   Q:式的房间并没有存放食物,平常她都在哪里吃饭呢?   奈:基本上,式都是在真正得到她青睐的高级餐厅用餐,绝对不会到平价餐厅。「这道菜究竟是谁做的啊!」   武:糟糕,变得好像是「海O雄山」这个人了!   奈:在「Ahnenerbe的一天」这部广播剧中,式冲进厨房的那一段,请自己把角色改成「海O」之后再听听看。   本文第二个BUG:成为佐助后的式,她好像是自己做饭吃的。   Q 式跟干也的成绩都很优秀吗?   奈:干也的成绩算是很普通,在第二章的式是个资优生。不过当她从意外中醒来后就学会了翘课,老师们对她的印象也跟着变差了。   武:总觉得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本文第三个BUG:式她……居然没翘过忍者学校的课,虽然有可能是因为没学过,但也有佐助的记忆加成嘛。   Q.就算臙条巴发生了什么事,式还是不会把他当成异性看待吗?还有,请把小藤乃还给我!   A.蘑菇:并不是那样的!因为巴不是女生吗?只要式变成男生的话,就会把巴当成异性看待——不要这样,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武内:式本来就长得很帅。   蘑菇:话说回来,因为小藤乃回去了胸部星球,只靠我的力量实在无法……请原谅没用的我们……   本文第四个BUG:变成男人的式没有把臙条巴当成女人看待……我已经存稿到这里了所以也懒得改掉了。说起来蘑菇为什么你会觉得巴是女孩子啊?!武内你也是的,你根本就是把式当成男人了吧!   Q:和式的服装趣味不同的小未那,那个穿著是自己的趣向吗?还是说是干也的趣向?我很好奇!<千反田L>   奈:我也对这个很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折木桑?   武:未那似乎有很明确的穿衣趣向呢。未那在设定上是一个性格上比较不会过於波澜的角色,我认为有挺多的衣服都很适合她。   本文第五个BUG:未那……我好像把她想象得太活泼了一点。为了不和原著起冲突,就把她设定成了只有在爸爸面前会超~爱撒娇的小姑娘了,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啦。   以上,蘑菇和武内真是一对好基友= =   还有,“相当独立不太需要照顾但是会突然坏掉的式(蘑菇原话)”什么的……式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另外,男Saber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样让他出场……哪位给个建议吧QAQ   最后,这篇文快让我的脑细胞死光了。   ☆、两仪式·幻觉长廊      “抱歉啊,佐助……暗号什么的,我早就忘记了!”   真是个碍事的家伙。   就在我和眼前这个家伙对峙的时候,漩涡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但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的双眼变成如同野兽一般的兽瞳,脸上的三道痕迹也加深了许多,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查克拉气息也不同寻常。   但尽管如此,漩涡对上那家伙依旧是在找死,没过多久他就被捉住了。   “嘿嘿……没有想到那个被九尾附身的小鬼还活着……只要情绪强烈起伏,就导致九尾的力量泄露出来……你的成长真有趣呀,”那个女人说着用舌尖挑起漩涡腹部的衣服,显现出黑色的像是封印术式一般的东西,“你看,连封印都跑出来啦……”   她双手结印,右手五指尖逐渐出现了五团紫色的火焰并将右手印上漩涡的腹部,在原本的一圈封印之外又增加了一圈新的封印。   漩涡终于又昏迷了过去。   “呵呵,好了佐助君。现在可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废话还真多。”已经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我的眼中清晰地呈现出她的死之线。这场战斗结束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你真是太有趣了。我可不愿意让我可爱的容器受到伤害呢。”   她在说什么呢……   ?!!!   她步态从容地向前走了几步,双手一扣——似乎是在结印。   就在那一瞬间,那个女人的皮肤突然像年头久远的壁纸般剥落下来,一张苍白、冷峻的男人的脸半掩在脱落的皮肤下面。   条件反射的我想要冲过去,却发现身体僵硬到无法行动。   ——这个是……定身法?   “我的名字是大蛇丸。”男人从身上摸出天之书卷轴掂在手里,却泛出鬼火般的盈盈绿光,很快自燃成一地漆黑的纸灰,“如果你还想见到我,就要拼命通过这场考试,打败我的三名手下……”   ——他想要做什么?   只见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后,他的颈部瞬间弹起并快速拉长,在他的头擦过我的脸上时,我感觉到后颈一阵轻微的刺痛。   就在大蛇丸的头离开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剧痛感赶在惊愕之前抢先一步直冲脑髓——   “唔……!!”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榨净,眼前仿佛生起了浓雾般模糊下来。   我感觉到自己脚下一滑便从树上摔了下来,在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似乎有一抹红色闯入视野之中。   ……   下一秒,即将摔在地面上的佐助稳稳落入红发少年的臂弯中。   见此情形,大蛇丸从树枝上跳下,眯起细长的蛇眼,情不自禁地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你会来多管闲事啊,蝎。”   红发少年——赤砂之蝎精致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他腾出一只手来,蓝色的查克拉丝线从五个指头喷射而出:“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大蛇丸。宇智波佐助是我的人。”   “那还真是可惜。佐助君最后一定会找我的。”他的身体突然像水一样融化在土中,“因为……佐助君他需要我的力量。”   “那么,后会有期了,蝎。”   “哼。真是个无聊又麻烦的人。”轻哼一声,蝎收回了查克拉线。他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完全失去意识的黑发少年,不愉快地说道:“这种样子,还比较像这个年龄的小鬼。”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不远处昏迷着的金发少年——那是九尾人柱力,也是他这一次前来木叶的目标。   现在本应该是抓住他的绝佳机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暂时还不想放开怀里的小家伙。在没有想到什么万全之策之前,他就保持着这种姿势一动也不动,直到春野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鸣人——佐助君——啊、蝎君!”眼尖的她发现了红发少年的身影,欣喜的表情在看到昏迷的佐助时转变为了浓重的担忧和恐惧,“佐助君他……!!难道说是那个家伙搞的鬼?!”   “是叫|春野樱吧?你。”指了指不远处的鸣人,蝎的口吻就像是在聊天气一般寻常,“把他带上,你们还不想死在这里吧。”   小樱虽然仍有疑惑,但她想到蝎是藤乃一组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坏事,便答应了一声跑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架起了鸣人——虽然鸣人这家伙不算重,但一个女孩子想要架起一个和她同龄的男孩子还是比较困难的。   “哼。弱小。”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佐助的蝎淡淡地看了小樱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向前走去。   小樱没有说话只是咬住了嘴唇,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蝎没有说错,她真的很弱小,每一次只能靠佐助和鸣人……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容不得她撒娇了,这一次她必须依靠自己来保护自己,保护鸣人和佐助。   想到这里,她擦掉了眼角渗出的晶莹,重新变得坚定的绿眸看着蝎消失的方向紧紧追了过去。   傀儡的身体是不需要休息的。不过看在跟在身后的小樱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却仍然在逞强的样子,抱有一点点怜悯的心态,蝎主动提出了原地休息。   他盘腿坐了下来,让佐助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他正好拉开佐助和服的衣领,果不其然地看见了那三枚黑色的勾玉状印记。   “天之咒印啊……大蛇丸下手可真够狠的。”在小樱没注意到的时低语了一句,蝎突然速扬右手,刹那间五指射出查克拉线钻入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先说明一下,我可是最讨厌偷袭的家伙的。”蝎身形猛然一晃顺势力扯查克拉线将隐匿在草丛中之人拉至眼前!   三个护额上刻着音符的忍者,此时正惊恐地看着有着天使面孔却恍若鬼魅的红发少年。嘴角挑起至微笑的角度,蝎眸子微眯指尖霎时上挑:“那么,再见了。”   黏在三人心口的查克拉线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贯穿了三人心口,三个忍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没有去看现在唯一清醒的春野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表情,蝎又是百无聊赖地坐下来索性开始打量昏迷的佐助的身体,思考着如果把眼前这个人改装成傀儡的话应该在哪里加上哪些武器装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有一股强大而不详的查克拉气息从佐助的身体里溢了出来。   就在他迟疑的那一刻,宇智波佐助突然睁开了那双点缀着蓝色的双眼。   ……   脚下是没有任何东西的虚空。   周围是闪烁着金色碎片的墙。   眼前的是穿着黑色便衣的我。   ——不对、那不是我。是「宇智波佐助」。   “要是我能够变强就好了!那样的话,爸爸妈妈也就不会死了!!”   我看着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记忆碎片在我眼前很快地浮现又很快地消失,最后定格在一双猩红的瞳孔。   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倾洒于房中,不甚明亮的屋内处处氤氲着一层诡谲。   躺在地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男人和女人,以及站在他们旁边面无表情的少年。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缓缓转过脸来,血红的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妖娆之至,于红色中的三枚墨色勾玉飞速旋转着,最终形成了一个飞镰的形状。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的样子,不是穿着和服而是一身黑色高领忍装,本来在八岁那年就剪掉而变得柔顺的头发倔强地翘了起来,整个人仿佛都回到了八岁那年的模样。   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幽蓝的眼睛,在这具名为「宇智波佐助」的身体上显得尤为突兀。   “我愚蠢的弟弟啊。”从那名少年口中,缓缓地吐出了这样的话语,“你眼中所见的就是真实。”   “你想要力量吧?”耳边传来阴冷的声音,我转过头来,名为大蛇丸的男人嘴角正挂着鬼魅一般的笑容:“你想要杀掉他对吧?”   我知道他在煽动我,因为我的心中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想要杀死眼前少年的渴望。   我完完全全就可以杀掉他,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我分明已经看见了那在他的身体上流动的线。   可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杀掉他,不然你会后悔的。   和当初遇到浅上藤乃时一样的感觉。   最后,我选择了这家伙不是敌人的直感。因为我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和我相似的气息。   “你想要有杀掉宇智波鼬的力量吧?”那个声音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想要得到杀死宇智波鼬的力量了的话,就来找我吧,佐助君——我会,给予你想要拥有的力量——”   “那种力量我一点也不需要。”   手上没有刀子,我就只用单手将那个家伙撕裂。从右肩起的袈裟斩,我看到了我的手自左腰穿了出来。指骨就这么被绞成几段,我却没有丝毫的痛感。注视着那个男人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倒在地面上慢慢消失掉,我轻扯嘴角。   “死掉的肉块,可不要站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就在那一瞬间,从那个向我走来的黑发红眼的少年开始,这个世界轰然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终于写出了一点JQ!   果然音忍三人众对上蝎就是秒杀prpr   不过鸣人你也太废柴了,好不容易开个挂就又被大蛇丸封印了……   干脆利落地杀掉大蛇丸的式果然很帅!   以及,鼬哥他已经出场了嘿嘿;-)      ☆、鸣人语·遥不可及      ——我明明应该是、最讨厌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家伙才对。   那个傲慢自大的家伙却偏偏遭到那么多人的喜爱,而我却仿佛刚好和他相反一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连恶作剧想要得到别人的注意,遭到的也只是骂名而已。   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我独自一人留在教室里罚抄,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向窗外望去,就看到了宇智波佐助跟着一个和他容貌极为相似的人一起离开的身影。   那应该是他的哥哥吧。我百无聊赖地想着,却在那一瞬间瞥见了在那个酷得不行的家伙脸上出现的笑容。   明明是在其他孩子脸上极为平常的表情,放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极为漂亮,甚至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那家伙是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哦?!他可是你的敌人!漩涡鸣人!!   我捂着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而变得通红的脸继续罚抄。   可是那样的笑容,从某一天开始就消失掉了。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宇智波佐助就没有来上课,伊鲁卡老师说他生病请假了,听着班上女生的哀叹声,我却有种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的直觉。   过了几天,宇智波佐助就出现在了教室里。不过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从服装开始他就与众不同了,穿着十分漂亮的和服,原本翘起来的那一部分头发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他看起来竟是那样像女孩子。   其次是眼神。原来他那目中无人的眼神尽管让我感到愤怒,却无法否认那真的是一双生气勃勃的眼睛,带着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有的朝气。然而现在那双眼睛却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整个人都变得死气沉沉的,就像真的死掉了一样。   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宇智波佐助的脑袋肯定坏掉了,这里是忍者学校可不是外面,穿这种衣服过来只会糟蹋那么好的布料!   伊鲁卡老师肯定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他带着苦笑估计是在劝佐助换掉他那身衣服,不过却被十分无情地拒绝了。   然后,在下午的手里剑练习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用他的表现让想找他茬的男生和老师彻底没了声。   甚至是比请假之前更为流畅完美的动作,随着和服衣袖的摆动竟多了一分空灵和……那个叫什么词来着?   总而言之,他在我眼里变得更加欠揍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忍者学校毕业,当我得知我和他还有小樱在一组的时候,居然会有一种暗自的窃喜。   “我叫漩涡鸣人!最喜欢的东西是伊鲁卡老师请的拉面!……”   “名字是——宇智波佐助。”轮到他介绍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一向空洞的眼睛里出现了当初和他哥哥在一起时才会出现的笑意,“喜欢的事情是杀人,讨厌的事情是杀掉毫无价值可言的人。”   明明还是大热天,明明他还穿着光是看就让人觉得热的装束,我却觉得该死的冷。   不过在介绍完自己以后,他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却无法放下心来。   对他彻底改观,是在初次执行的波之国任务中,在面对白的攻击时本来胜券在握的他居然跑过来为我挡下了一击,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影,我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我真的以为他会死,为我而死。   幸好他没有死。   在那时候我想着,也许宇智波佐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和强大。其实我也可以保护他。   是的,这种念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漩涡鸣人想要保护宇智波佐助,想要和他并肩作战。   ……   “唔……痛……”   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我悠悠转醒,印入眼帘的是小樱带着意外和惊喜的脸。   啊……小樱还是那么漂亮啊……   “鸣人!!你终于醒了!”我茫然地转了转眼睛,在搜寻到那抹穿着和服的身影时思绪一下子清醒过来:“佐助!你……”   千言万语在看到佐助半倚在一个红头发的家伙身上的时候戛然而止。   “哟。醒了啊,小鬼。”出声的是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定睛一看,原来是蝎。   就在这个时候,佐助说话了。   “喂。蝎。”   “嗯?”   “从我外套里拿一个东西出来……苦无手里剑都可以。”   “怎么,你自己不能拿吗。”   “没力气。”   “休息了那么久还没有力气?你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   “切,用这个好了。我可没有摸别人身体的习惯。”   背对着我和小樱,蝎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佐助。佐助从他身上坐了起来,我才借机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通体银色,毫无装饰的一柄短刀。   “哦哦,多谢了。”说着,他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至少是我大吃一惊的动作。   佐助的身体用双手握住短刀,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胸口。   “等一下!佐助!!你要干什么!!”我下意识地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想要冲过去打掉那柄刀。   “佐助君!”   “吵死了,别过来。”他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让刀尖触到了胸口。   然后,短刀滑进了进去又被快速拔了出来。   但是……没有出血……?   ……   “喂,帮我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用着被鸣人和小樱绝对不会听到的低语,佐助轻轻拉开了和服的领口。   在白皙的皮肤上那刺眼的三个勾玉,居然已经彻底消失了。   “没有了。”想到刚才佐助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体,又将刀刺入身体的行为,蝎很快将事情理了个大概:“你的眼睛可以把大蛇丸的咒印也杀死吗。……真是奇特啊,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你的眼睛居然不是写轮眼吗。”   “差不多。”没有多说什么,佐助将领口拉了回来,蝎难得有了一种遗憾的感觉,“至于写轮眼,至少在我醒来以后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的。不过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少用。”   “大热天穿这么严实你就不热。”   “和你差不多的存在又何必在意温度差异。”   “哦?不过我不需要吃饭你可需要呢。”   “……”   蝎低低嗤笑一声,将刚才从音忍身上搜到的天之书甩给了佐助。   虽然自己那一组也是地之书……不过凭借浅上藤乃的力量若是得不到目标的话也未免辜负了自己对她的期望。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对宇智波佐助有没有用。   “哦?多谢。”佐助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点吃惊,他随即把地之书丢给了小樱:“春野,拿着这个。”   ……居然刚好也是地之书。   “我说,你到这里来总不可能没有目的吧。”   “真是抱歉,我的目标和大蛇丸一样。”稍含调侃般的言语却得不到黑发少年任何回应,摆在眼前的仍是一张冷到极致的脸。   “为了我的身体?”   “不要把我和大蛇丸归到一类去,你能成为我的傀儡可是你的荣幸。”   佐助不屑地轻哼一声,正准备开口反击的时候却听得身后属于金发少年的声音传来:“那个……佐助,你们在说什么?”   漩涡鸣人紧紧盯着应声转过头来的佐助,拳头暗自握紧。不为其他,只因那黑发少年与红发少年在一起的姿势竟是如此的……碍眼。   “你有必要知道么。”蝎也跟着转过头来,令不爽之色渐渐浮上自己那张白皙的面庞。谁知佐助竟然带着厌烦的语气却认真地回答了鸣人的问题。   “我们在说蝎准备……”   “这种事情也要说出来么,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点。”   “不是小事。”   两张面瘫脸沉默地对视后,佐助率先转移视线:“漩涡,春野。已经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哦……哦。”小樱呆呆地点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蝎和佐助之间的氛围……无比地和谐。   “对了,蝎。”佐助手中把玩着那柄短刀,看向蝎的眼神中竟带了点期待,“把这刀给我吧。”   “随便你,对我也没有什么用。”   蝎首先站起然后把佐助拉了起来,就在这时小樱才如梦初醒般地叫道:“等一下,蝎君!”在对方不耐烦地转过头来的时候连忙接到,“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很奇怪……蝎君是雨隐村的人吧?但是刚刚使用的招数分明就是……”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说出了口,“不是砂隐村特有的傀儡之术吗……”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蝎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佐助看出了不对,在蝎即将抬起手的时候马上按了下去。   “……别对他们出手。”   “哦?为什么呢?”蝎转而看向佐助,“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把我想象得过于善良了?”   “那个……蝎君?”因为两人异样的动作再加上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小樱不由得出声再次询问。   “算了嘛,小樱。蝎既然不想说就不要缠着他啦!”鸣人突然大声说道,他带上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却轻易地可以看出那笑容的牵强,“好不容易拿到了卷轴,果然还是赶紧去终点比较好吧?”   “呃、也是。”小樱自然也没有忽视气氛的不对劲,再加上看到蝎古怪的表情,她识相地没有再问下去,“不过蝎君,你们那一组的卷轴已经找齐了吗?”   “那种事情交给宫真央和浅上藤乃就好。”被佐助的眼神警告后蝎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一个小鬼的命令。   不过就在即将离开之前,他还是听到了佐助轻如呢喃的话语。   “这具身体,你想要的话就尽管拿去好了。”   他有些意外地转过脑袋,看到的是少年微弯的双眼和上扬的唇角却勾勒出的不带感情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蝎是个难嫖的角色,我对他的理解基本上是从同人文里得来的,要是OOC了我也没办法,尽力而为吧【捂脸   鸣人吃醋了吃醋了……   以及蛇叔,你下的咒印没了你要怎么办╮(╯▽╰)╭   ☆、蝎之语·滴落之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与宇智波佐助同行。   大概是之前他所说的那句话确实让我感到了些许意外,很久……不,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主动愿意把身体给我的家伙了。于是在和他一起去那座塔的路上,我说:“你不会平白无故地把身体给我呢……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么。”   “条件刚才就提出来了。”他淡淡地回答,“不对他们出手,还有……把那把刀给我。”   “漩涡鸣人和春野樱?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重同伴情义的人。我答应了,如果就是拿保住这两个小鬼在中忍考试中的性命和那柄刀来换你的身体的话——”   那柄短刀只是有一次做任务的时候碰巧得到的东西,大概唯一的优点就是锋利。在遍地都使用手里剑和苦无的忍者世界里,这种东西的作用实在是太弱小了,不过抱有是匠忍者村打造的东西应该没有那么无聊的想法,我还是没有把它丢掉。自然转送给宇智波佐助也没有多大损失。   不过这种条件也未免太简单了点……他就用他的身体来换这么点东西?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我还有一个条件……至少在我完成某一个目的之前,你不能动这个身体。”   某一个目的啊……我突然想到了宇智波鼬,因为那场惊天动地的灭族,宇智波佐助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杀掉宇智波鼬了:“那如果我帮助你完成这个目的的话,你的身体是不是就能提前给我了?”   “你?”他略带惊讶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算了。还是由我自己来比较好。”   “……”也对,自己的家务事怎么能让别人插手,而且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好用的傀儡去和宇智波鼬冲突,这两个兄弟战斗的结局无非就是两个之中只能活一个,不管是宇智波鼬活还是宇智波佐助活我都能拿到一具身体。   这样想的话,还是能稍微高兴起来一点的。   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火影塔,期间又遭到过春野樱和漩涡鸣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不过我对小鬼一向都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刚才达成的交易我自然是不会管他们的。到达终点的时候碰上了宫真央和浅上藤乃,她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身上也没有受多少伤。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浅上藤乃隐藏在刘海下的扭曲嘴角。   大概是痛觉的恢复导致了能力的觉醒,弱小了许久的人突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都会有这种反应。对于她的异样我予以无视,至于宫真央的一脸苍白我也没有多管,任务是至高无上的,我直接就领着她们进去了。   在场的人员居然有一半以上都是木叶的人。在这之中还有一股不稳定且强大的查克拉,是一尾么。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就在楼梯上端,是大蛇丸。他估计还不知道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咒印已经被杀死了,正在用那种令我十分不爽的眼神盯着宇智波佐助看。   不过一想到刚才和宇智波佐助达成的交易,再看看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大蛇丸,心情还是稍微愉悦了起来。   到场的除了三代火影以外还有木叶的上忍们,他们完全就不熟悉我的查克拉,所以只需要收敛一下气息他们就不会注意到我。   不过过关的人数居然很多,以至于不得不进行预选赛将人数裁掉一半。在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人选择退出考试,药师兜——我的手下之一,在大蛇丸那里卧底,他想必是认出了我的身份,在和宇智波佐助同行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就在周围随行着却不见他走上来。   不过包括三代火影在内的上忍们表情都十分严肃,眼神都在往一个位置看——宇智波佐助。   真是个受瞩目的小鬼呢。我心里半是嘲讽地想道,却见宇智波佐助突然缓缓抬起手,随即淡漠清冷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扩散开来:“我没有任何问题,你们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恶心。”   所有人的视线估计都集中到他身上去了,我看见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小丫头连忙抓着他的手对他说些什么……真是碍眼。   “咳、既然如此。”这时候三代火影发话了,“现在在场的有二十人,两人一组,胜利者就可以通过比赛进入下一场考试。”   墙壁上的拉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像是液晶屏一样的显示器,我没有闲心听那群木叶的家伙的长篇大论,只见屏幕上变换了无数人的名字后,最终定格在两个十分显眼的名字上——   「浅上藤乃VS宇智波佐助」   哦呀,这两个家伙的战斗,可是有一观的价值呢。   “加油哦,藤乃!”耳边响起的是宫真央对浅上藤乃的鼓励声,可是这种声音真的能传到浅上藤乃那里去吗?   “佐助加油!你可不要输给一个女人啊!”宇智波佐助那边也传来了金发小鬼的叫嚣声。   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中间偌大的空地上。   看着浅上藤乃孱弱的身形,估计很多人都会认为宇智波佐助会毫无疑问地取得胜利。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愚蠢了。   “终于见到你了,浅上。”   沉默的两人之间,率先说话的居然是宇智波佐助。   嘈杂的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有很多人在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抱有疑问。   完全无视了那些小鬼们细碎的议论声,那两人依旧在站在场中旁若无人地进行对白。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正好有十米左右。   “宇智波……佐助。”浅上藤乃低声呼唤着宇智波佐助的名字。   “老老实实地回家去该有多好。你是已然知晓血味的怪物。对杀人感觉到愉悦。”   “……那是你自己吧。我,才没有感觉到什么,愉悦。”   两人正在说着在常人看来完全听不懂的话,而且声音大得估计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反应是怎样的呢?   “你觉得会是谁赢呢,蝎。”沙哑的声音,是大蛇丸。   “……哼。这是两个怪物之间的战斗,最后鹿死谁手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是么……我倒是觉得,赢的人可能是佐助君哦。如果使用我的咒印的话,那孩子是必赢无疑的呢。”   “不过真是可惜,你的咒印已经被他杀死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大蛇丸吃惊的表情,“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太小看浅上藤乃的实力。”   “是吗……佐助君,真的是给我太多惊喜了。”大蛇丸估计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后半句话,他又露出了令人恶心的表情盯着宇智波佐助看,我带着不耐的语气打断了他:“那家伙已经是我的了,我难道还没有解释清楚吗。”   “呵呵,这么好的孩子我可不能拱手让人。”他舔了舔嘴唇,眯起了狭长的眸,“现在,还是专心看比赛吧,蝎。”   浅上藤乃静静地用左手覆住自己的脸。我能看到那绚烂地闪耀着的双眼从指间的空隙中向外窥视着。   “那双眼睛,也是血继限界吗。”大蛇丸的声音颤抖起来,“两位瞳术拥有者的对决——”   如同回应一般,宇智波佐助的右手中出现了那柄我送给他的短刀。真是不错的搭配。   这是两个人第三次相互对峙。   “在这个国家里有着「第三次才是决胜」这种谚语啊。”宇智波佐助轻声笑了起来,“……我感觉到了。我们是非常相似的人啊,浅上。”   “我要杀的——正是现在的你。”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地,两个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用着令人惊异的速度奔跑了起来,尽管相互间有着十米的距离,不过恐怕不会花费三秒。对于把浅上藤乃细瘦的身躯叩在地上,再把刀插入她的心脏这一连串动作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但是这种速度是远远不够的。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能够杀死一切事物,威力巨大的同时缺点也十分明显,那就是——必须要接近敌人。也就是说,若是不接近就无法给予对方伤害。   而浅上藤乃单凭双眼就可以捕捉到目标,所以就算是三秒的时间也过于慢了。   浅上藤乃没有动,仅仅是在用那双眼睛凝视着宇智波佐助。然后,他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向侧面跃了出去,就像弹射一般的横向跳跃。那样的运动能力确实是让人吃惊的,但我绝对不会觉得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统在作祟,因为他哥哥宇智波鼬也仅仅是瞬身术出类拔萃,体术倒不是多么出众。当然我是来以他仅见过几次的战斗来判断的,一向都以瞳术解决战斗的宇智波鼬倒是利用他出色的瞳术把有关他的一切都掩盖起来了。   不过他做出如此令人吃惊的动作大概是因为浅上藤乃的能力发动了,但是仅仅那样的距离还不够,纵然从被袭的地方离开,只要仍处在她的视界之内就不可能逃脱。   但是宇智波佐助没有放弃,在跳开以后他仿佛是在找死一样地向浅上藤乃冲过去,就在那一瞬间——   “喀嚓。”   随着像是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在我面前,那抹浅色的身影带上了鲜艳的红。   宇智波佐助的左臂被折断了。   ——那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上用蝎的第一人称码字了,写起来超爽,可是该死的我总感觉我把他写崩了是怎么回事啊啊!!   全、全当剧情需要好了,因为原著中这俩家伙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如果大家能喜欢这样的蝎就再好不过了QAQ   蝎在担心佐助……写到最后的时候我自己都愉悦起来了HOHO~虽然好像不符合他的性格的样子= =   蝎线发展中ing...   大蛇丸线不明中...【等等这是毛!   啊对了,关于大蛇丸,虽然我挺萌他,但是怎么都动不了笔写蛇佐,所以想看这对CP的读者们抱歉了,作者的文笔还没有到能把大蛇丸不崩地写出来的地步……   ☆、卡卡西·破茧成蝶      “绝对不会错的,大蛇丸混进来了。”   当红豆捂着自己的咒印如此肯定地下了结论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蛇丸的目标是佐助,他一直都渴望着宇智波的血脉。   但当我有了这个想法后,一个更为惨烈的事实摆在了我眼前。   ——佐助的眼睛。   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写轮眼,但是却拥有疑似比写轮眼还要强大的力量。   如果大蛇丸发现了这种事情的话……佐助碰到他根本就是把羊送进狼口……不、蛇口里去了吗!   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大蛇丸……那个家伙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警觉。   “大蛇丸他……极有可能会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种下「天之咒印.」,以宇智波佐助的实力……他会死的。”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火影塔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佐助……绝对不能出事啊!   ……   这场考试用时最短的是砂忍的人,身上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没有破。不过我对他们倒是没有多大兴趣。   幸好,最后他们平安无事地到来了。   “哟,你们都到了啊!~”意料之外的,他们三个人倒是没有受多么严重的伤。不过听小樱说是因为碰到了叫做蝎的人的帮助,虽然她之后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了。   “佐助,这场考试你还是放弃吧。”顿了顿后,我将视线转向这场考试中最让人担心的小家伙,“你碰到大蛇丸了吧?咒印……”   “已经没有了。”佐助以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了我,“已经被我杀死了,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闻言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杀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是那双眼睛的缘故吗?   如果佐助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但关键是,这个假设建立在佐助说的话是真的的基础之上,我可是知道这小鬼到底有多么能逞强的。   果然,还是不能放心啊。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出所料,因为过关人数太多而裁员,预选赛的第一场就是佐助对上一个叫做「浅上藤乃」的女孩。   倒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如果是一般人看来那真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对手,大概下忍中有很多人觉得宇智波佐助摊上大便宜了,不过我也不否认我确实有这么想过。   但是,这场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对话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很快比赛开始后佐助凌厉的攻势就让我打消了这样的想法,但是……那个叫做「浅上藤乃」的女孩不是个普通人。   我看到了,从她把眼睛用手捂住的缝隙中透出的那瑰丽的色彩。   血继限界拥有者吗。恐怕这是个难缠的对手。   我想到了这个结论,却没有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仅仅是被藤乃凝视了一眼,那个向着藤乃冲过去的孩子的左手就扭曲了。   随着“喀嚓”的清脆声响,在众目睽睽之下,佐助的左手就那样被硬生生地扯断,在空气中溅起了刺鼻的血雾。   这个笨蛋!那分明就是本体!他难道不知道用替身术吗!!   那孩子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般继续向前冲过去,向藤乃挥去的短刀恍如闪电。   是的,短刀。那不是忍者常用的苦无或者手里剑,仅仅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武器。   但是佐助毫不犹豫地击过来的短刀,并没有命中藤乃。   那狙向颈动脉的一击,被藤乃侧身躲开了。   “……切。”   我听见他轻哼一声,不满地将挥空的右腕重新摆好架势。   他的左臂还在滴滴答答地渗出血,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脱下外衣并将衣袖切下来。然后用一只手熟练地为左臂止血。不过只是将上臂部分紧紧缠住的那种简单止血法。不过被藤乃扭断的左臂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正常活动了吧。这对忍者就意味着生涯的结束,失去了一只手臂根本就无法结印,除非是单手结印的技术出神入化。但是佐助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真是太乱来了,我能够理解他的想法。无非就是想用断掉的左手当盾牌来赌上一击,难道他在忍者学校学的三身术都是白学的吗,替身术他难道不懂得用吗!   藤乃却没有趁这个时候过来攻击,她在单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缓缓抬起手来,开始结印。   第一个手势还十分的生疏,不过到后来就越发快速起来。寅-丑-申-卯-子-亥-酉-丑-午-戌-寅-戌-寅-巳-丑-申-卯……她每结一个印都让我越发不安起来,那是——“水遁·大瀑布之术!”   难以置信!一个小小的中忍考试淘汰赛里居然会有下忍使用A级忍术!   犹如大瀑布的巨大水量从那纤细身体的口中吐出,目标正是佐助!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藤乃也跟着冲了上去,同时双手结印。就在佐助举起短刀似乎是想要把那巨大的水流劈开的瞬间,藤乃的声音也清晰地响了起来:“水遁·水牢之术!”   那水流顿时凝结成了一个球状将佐助包裹了起来,无数气泡从猝不及防的少年口中溢出,手中没有握紧的短刀被激流冲开并冲出了水牢之外,激烈的战事在此刻陷入僵局。   有血色从佐助的左臂渗出并逐渐扩大,原本明净的水被染成了浓重的红,即使隔得这么远也能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再这样下去,佐助不是窒息而死就是失血过多而死!   怎么办?要让那孩子认输吗?   ……   “蝎,这个时候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大蛇丸低笑一声,转头看向正将手搭于护栏的某人。被叫的红发少年顿住即动的身形默不作声,只是紧抓护栏的右手在禁不住微微颤抖,原本就难以发现情感存在的漂亮瞳孔此刻更是深邃非常。   “你不会不知道吧?若被施以援手那么佐助君的测试资格就会被取消,他如此执着于这场比试你就甘心让他败得莫名其妙?”   沉默许久,蝎的右手缓缓从护栏上撤下:“哼……就算他在这场考试中死了对我也没有任何坏处。”   ……   周围是昏沉沉的黑暗。   会死掉吗?要去挣扎吗?……但是为什么要挣扎呢?   首先……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求的事情吗。   “……”   屏住呼吸,佐助的双手仿佛放弃了一样在水中垂了下来。   就这么被杀掉的话,那也不错似的放弃了。   即使活下去也没有意义。明明没有活着的感觉却仍然存在着,那才是苦行。消失掉的话,那才是自然的道理。   窒息的感觉增强了。   实际上还没有经过数秒,时间似乎变得非常缓慢。如橡胶一般迟缓的流动着。   能够感觉到左手断掉的地方衣袖被扯掉了。流出的血,正是还活着的最确实的证据。   死掉……和织一样死掉……抛弃掉生命。   抛弃掉……?这个词,把佐助的意识强拉回来。   忽然产生了疑问。   究竟……他,是否是快乐的死去呢?……是啊,他不应该是那么想的。   无论理由是什么,在其中真的存在着他的意识吗。   应该不会,去希求死的。   因为……死,明明是那样的孤独和无价值。   死,明明是那样的黑暗和令人厌恶。   死,明明比什么都令人感到恐惧……!!   哗啦一声,那被和服包裹的白皙右手从水牢中挣脱了出来。   !!   藤乃怔怔地看着在水牢中再一次睁开双眼的少年,那原本漆黑的眸子里,被幽蓝覆盖了。   就在那一瞬间,少年的手向下一挥——   水牢突然开始爆炸!强烈的冲击力将藤乃击向了远处。她没有停顿地再一次爬了起来,看着全身湿透的佐助。   “……对不住了。”佐助缓缓走上前,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短刀,“我,单是想到要坠落到那种地方就感到厌恶。”   那是有如散步般自然的步伐。   “……不过太好了浅上,你果然是最好的猎物。”   浅上藤乃,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强敌吧。走错一步的话自己就会在瞬间死掉。   这才是快乐。能够实感到自己还活着。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只有这个瞬间才是现实。   将自己的生命暴露在危险下所得到的感觉。唯一能够断言这条微小的生命是自己的东西的这个瞬间。无论如何都要想尽方法夺取他人的生命。   连日常也模模糊糊的宇智波佐助,只有用这种至极单纯的方法来获得活着的实感。   如果说浅上藤乃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追求快乐的话。   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就是通过嗜好这种事情来追求实感。   “咯锵。”佐助手中的短刀发出了声音。那是把至今为止都轻轻拿着的刀柄重新用力握紧的声音。   佐助一边走着,一边缓缓的把刀举到前方……大约到腰部的位置。   然后,一股无法忽视的强烈威压从那具身体中释放了出来。   “怎么会……那是!!”就在这时,一个惊慌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藤乃的同伴——那个叫做宫真央的少女,正在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佐助。   “那是锻炼到极限的战斗意志控制法……明明应该是只有武士之国——铁之国才拥有的技能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有把这种方法流传到现在的族群存在!!”她用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对藤乃叫道,“藤乃!认输吧!你会被他杀掉的!!”   “等等……真央!你在说什么啊!”站在她身边的小樱连忙出声询问道。   “……那是忍者不知道的历史。很久以前,在铁之国的武士们拔出刀的当下,就把杀与被杀当作理所当然般地接受。那不是因为身为武士的心理,而是因为在握住刀柄的瞬间,他们就觉醒了。只为了夺取生命而存在的肉体,还有只为了存活而存在的头脑。这不是比赛前集中精神的程度,他们是藉由拔刀来切换脑部的功能,并非把肉体切换成战斗用,而是把脑部把身体改变成战斗用。”似乎是稳定了激动的情绪,真央捂着嘴唇缓缓开口,“这时,肌肉就以不是生物的使用方法活动,血管改变了血液的流向,连呼吸都不需要了……没错,他们把对战斗没有用的「人」之部分完全排除,把一切都换成了战斗用的零件。”   话音刚落的瞬间,佐助就动了起来,拿着刀的右手举了起来,那速度快到让人看成闪光一般,那高举成上段的刀,用比之前还快的速度挥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藤乃用忍术会不会有一种违和感……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反正如果不想照搬原文我也只能这么写了,后面的矛盾螺旋剧情我估计会跳得很厉害,荒耶宗莲估计露个脸就被式放倒了。   在这里思考一下后面的路怎么走吧:首先十章之内解决矛盾螺旋顺便让鼬哥出来走个过场……不是我乐意的,原著的矛盾螺旋最多的就是战斗和探讨人生意义,在这里写出来也只是凑字数。   写完了以后就开始三年的过渡期→疾风传,我得保证迪达拉、蝎和鼬不被发便当和未那小公主的出场,顺带一说蝎佐和迪佐(?)的JQ会比较多,让鼬哥去哭吧!鼬哥只要好好活着看你弟弟是怎么被抢走的就可以了!   PS:火影新的一话可真够坑爹的,尼玛卡卡西居然一开就是须佐能乎完全体,你让只用了一次须佐就咳血的鼬哥和用须佐用到失明的佐子情何以堪!从此卡卡西改名叫宇智波卡卡西……火影后期VS辉夜大妈,能上的除了鸣人的仙人模式就是写轮眼了,佐助的那只九勾玉根本就是摆设,还没卡卡西的须佐强悍,啥都不会的小樱只能在旁边干站着……   ☆、春野樱·尘埃落定      耳边传来的是真央带着颤抖的解释声,我怔怔地看着佐助君带着无比温柔的微笑将刀向藤乃挥了下去,只觉得脑中的思绪仿佛都混成了一锅浆糊。   不对……不对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藤乃那么温柔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佐助君就算是外表冷漠,也从来不会对弱小的人下手!   只是眼前的这一幕仿佛就在一瞬间颠覆了我的整个世界一般,那抹浴血的身影似乎在告诉我,那个人从来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   藤乃还是躲开了,即使面对如此迅猛的一击她也没有退缩,红色和绿色交织的瞳孔直直地看向佐助君,却在佐助君毫不停顿的下一击到来之时被迫转移视线。   那是多么流畅的动作,一刀接着一刀仿佛串联起来了一般让人丝毫没有招架之势,即使藤乃用极快的速度躲开了攻击,那拉开的空隙却很快就被追上来的佐助君堵上。   “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藤乃仿佛崩溃一般地尖叫着,姣好的脸庞上从那双眼睛中已经留下了两道刺眼的血迹。   垂下的左臂仍然滴着血,佐助君突然轻轻地一抬手,好像把什么东西瓦解了一般。   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中忍考试的预选赛,却从头到尾被涂抹上了鲜血。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两个人就已经决定像这样无休止地战斗下去,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没有形体的东西是很难看到的。不过你乱用得太过了。因此也终于让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是绿色和红色的螺旋啊。说真的……确实是相当的,绮丽啊。”   没有谁明白从佐助君口里说出的这句话的含义,在场所有人能够理解的,恐怕就只有浅上藤乃即将被宇智波佐助杀死的这一事实。   没有谁能够阻止,也没有谁会阻止。预选赛开始之前就已经定下了规定:即使是杀死对方也可以。   “宇智波佐助——!!你要是杀掉藤乃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音在寂静的场地中显得尤为刺耳,那是真央的哭声,可是佐助君却置若寡闻地缓缓靠近藤乃。   藤乃举起了手,似乎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还想再结印,却被佐助君猛地推倒,然后如同压上去一般按住了她。   ……   藤乃本人并没有发觉,她现在的体温已然超过三十九度了。腹部的疼痛是由某种病状引起的这个事实,直到最后也没有发觉。   她紧紧盯着就在自己上方的佐助,视界摇曳起来。被作在佐助的头部与足部的轴向相反的方向回转……佐助的肉体像抹布一样开始扭曲。   理应是,扭曲了。   但是,随着拿握着短刀的手轻轻挥下,藤乃的歪曲无效化了。   不,是杀了。   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但是这个眼神在佐助的短刀的一挥之下便消失了。   藤乃腹部的痛,似乎已然超过了临界点。   “你……是什么人。”   此时的她,就连真央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浅上藤乃和宇智波佐助两个人。   对于藤乃的畏惧,佐助以无比深邃的眼神回应道。   “世间万物莫不有其破绽。不仅是人类,空气也好意志也好,就连时间也是。存在着开始的话也必然会存在着结束。我的眼睛呢,能够看到万物的死。和你一样是特别的。”   一直让藤乃感觉到不吉的化为幽蓝的黑色眼瞳,现在正凝视着她。   “所以说……”佐助突然仰起头来,像是做出什么宣言一般的说道,“只要是活着的对手,纵然是神也杀给你看。”   面对着触手可及的死,藤乃的喉咙颤抖着。   “要把我…杀死吗?”   佐助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杀死我?我只是将伤口的疼痛给杀死而已。”   黑发的少年微微笑了起来,那如同春日樱花般和煦温柔的笑意,在沾满血迹的白皙脸颊上显得尤为诡异。   “那是谎言。要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在笑呢。那个时候也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会显得那么高兴呢?”   藤乃无言以对。   静静地,她用手去抚摸自己的嘴角。   ——那是、无需任何比喻的,扭曲的笑容。   “我说过吧。我和你是极其相似的同伴。”就在那一瞬间,佐助的短刀动起来。   藤乃像要化成灰一般叫了起来。   “全部都,给我扭曲吧——”   整个火影塔都剧烈地震动起来。   藤乃的脑海中浮现出在烈日晴空之下安静伫立的火影塔的全景,强忍着几乎要将脑融化般的灼热——   藤乃将火影塔的上端和底部的中间做出了回旋轴——   并将之扭曲。   “喀嚓。”如同落雷一般的轰鸣响起。   支架发出承受不住负荷的声音,塔身向一侧倾斜,各处的天花板纷纷塌陷。   浅上藤乃呆呆地凝视着这幢建筑的崩坏。   刚才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突然地像是被卷入世界的倾斜中一般从她身上离开了。   她必须要离开,否则的话就没有救了。   藤乃命令着痛苦得无法呼吸的身体,强拖着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身体离开了巨石落下的空地。   她现在能够感觉到的只有痛楚,那之前给予她活着的实感和愉悦的美好感觉,此时却成为了她最厌恶的东西。   因为这让她想到了死,因为非常地痛。这样的痛无法忍耐。如果要带着这样的痛活下去,还不如死掉轻松。   “……呜。”俯卧在地面上,藤乃吐出一口血来。   就这么倒在地上,意识模糊起来。   渐渐变为白色的视界中,只有流淌在地上的自己的血十分鲜明。   红色的血、红色的景色。如同夕阳一般在燃烧……一直一直不停地燃烧着。   “不要……我不想、死。”   藤乃伸出了手。如果脚不能动弹的话,就只有用手来前进了。   俯伏着,一寸一寸向前爬去。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个死神一定会追上我。   藤乃拼命地向前爬着。所有的感觉全部为痛所掩盖。   痛。痛。痛。除了这个词以外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了。终于到手的痛觉,现在却让我如此憎厌。   但是……这是真实的。由于痛……由于无比强烈的痛,我渴望着去摆脱死亡。   不想就这么消失。我还想活下去,去做些什么。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去做过。也什么都没有留下过。   这样实在是过于凄惨。   这样实在是过于空虚。   ……这样实在是,过于悲伤了。   但是身上在痛着。面对着就连活下去的心都能麻痹住的痛,让人不禁产生放弃的念头。   痛。痛。痛。痛。好痛,但是。   藤乃,一边吐着血一边移动着手腕,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极其强烈地去祈愿。   ……想要,再活下去。   ……想要,多说些话。   ……想要,能够思考。   ……想要,继续留在这里。   但是,已经无法再动弹了。   只有疼痛不断地袭来。   这是……自己所感到愉悦的东西的真正面目。   这个事实,给予浅上藤乃的伤害比起任何事情都要深重。   自己所犯下的罪,自己所流过的血的意义现在终于明白了。   其意义过于深重……就连去道歉也不可能。   啊、啊……那些人……真央、蝎、小樱、鸣人君……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还活着吗?   身体痉挛了一下。   从喉部逆流上来的血,宣告着最后一次疼痛的袭来。   在这个冲击之下,就连光也消失了。   已经只能看到残留在自己之中的东西了。不,就连那个东西也渐渐地淡薄下去。   无法忍耐消失的孤独,藤乃自语起来。   至今为止一直被自己的固执所隐藏起来的,她真正的心意……年幼的自己所拥有的梦想,那极其微小的愿望。   “……痛。好痛……”   “母亲大人……藤乃可以哭吗?”   没有人回应。   藤乃努力睁大眼睛:“呐、真央……我可以……哭吗?”   这份心意,我从没有向任何人传达过。   现在想来,要是能够说出来就好了。让泪水涌出来,很痛苦也很悲伤,同时非常地寂寞,只能哭泣着。   但是,仅仅如此,仅仅是这样一件小事也会让疼痛淡薄起来。   “很痛苦吗。”   在痛苦的尽头,身穿和服的少年伫立着。手中握着短刀。   藤乃抬起自己的身体,面对着佐助。   “你要是觉得痛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啊啊。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当时能够将痛说出口来的话……我恐怕就不会迷失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了。   那种不自由,却是正常的生活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但是已经无法再返回了。自己的罪太深重了。自己杀过太多的人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杀死了许许多多的人。   浅上藤乃,缓缓地止住了自己的呼吸。她的痛觉正在急速地退去。   就连现在,短刀刺入胸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鸣人正分别被卡卡西老师夹在两边,跳到了安全地带。   “没事吧?小樱、鸣人。”卡卡西老师温柔地对我说道,眼睛却一直直视着前方。我也循着他的视线向前看去,却忍不住捂住了嘴唇惊呼出声。   ——火影塔、坍塌了。   那原本高大神圣的象征着木叶历史的塔,就这样在两个下忍的对决之中毁于一旦了。   被上忍救出来的下忍们都围了过来,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吸气的声音。   “这是、何等的破坏力!”   他们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抓着卡卡西老师问道:“佐助呢?!佐助君他还在里面……”   “藤乃——!!”与此同时,真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顾不得向卡卡西老师寻求答案了,连忙跑过去和真央一起来到那堆废墟旁边。在那里,早已有了三代火影大人的身影。   “三代火影大人!佐助君他!”   “藤乃!”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三代火影大人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对他旁边的人道:“疾风,这场战斗……没有胜……”   “喀嚓。”   就在此时,响起了巨石移动的声音。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一块巨大的石头被缓缓抬了起来。   在那之下,是谁的容颜毫无保留般曝露于暖暖的煦风之中。   黑发、黑眸。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出那个名字之前就已经夺眶而出。   “佐……佐助君……” 作者有话要说:     多么帅气的姿势!!   如果式姐在佩恩面前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效果怎样【摸下巴   这章中间部分是按原著来的,其实很没料,要不是为了把藤乃洗白再加上把剧情解释清楚我也不想这么做……本来想写一段佐助的护额被藤乃弄裂了,裂痕好死不死就在那个木叶标志上面,不过一想太狗血了就没加上去……   至今为止已经有不少读者说式姐的直死之魔眼是能够远距离攻击的,并且都举出了未来福音里的例子。作者我也是看过未来福音的,自然也知道这个事实。   但我经常想这样的直死之魔眼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也许根本就是无敌的。大家想过没有,空之境界虽然玄幻但依然是发生在法治社会的故事。杀人犯法,也是道德上所不允许的事情,所以式才要压制自己的杀人冲动。但是这是在火影世界,忍者必须要杀人,不把别人杀掉自己就会被杀死,在这个世界里杀人已然成为了一种潜规则,在这个世界式不需要压制那种冲动,她甚至可以尽情地杀人,也就可以尽情地运用直死之魔眼的能力。那么式用她那双眼睛一个豪火球过去就不知道会杀死多少忍者,直死之魔眼俨然就成为了一种BUG,就连木遁、写轮眼甚至轮回眼都不是她的对手。   按照原著的剧情走式姐迟早会和宇智波斑、辉夜大妈碰上,也迟早会杀掉他们。至少我是不希望看到原著里鸣人和那么多忍者打那么久的终极BOSS被式姐轻而易举地解决掉的。这比卡卡西开须佐完全体更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好歹这也是火影的世界,式姐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个小姑娘,一刀就砍翻了存在了那么久的辉夜大妈和斑爷,让他们情何以堪。   我看过直死之魔眼的百度百科,里面提到根源式杀死一把椅子,“刀刃闪过后,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个椅子都不曾存在过”。所以说式本身就是一个BUG,奈须蘑菇在写根源式的时候设定上也是“对外界不感兴趣的她,平时几乎都在沉睡般的状态”。这样的直死之魔眼根本就是无敌的,至少我是想象不出来火影里面有哪个人可以战胜这样的式姐。就连荒耶宗莲也不过是植入舍利子妨碍魔眼对死线的观测,但最后死之线还不是被式姐看到了?   结论很明显。在火影的世界里式姐使用直死之魔眼的频率会大大提高,那种能力也会越来越强,但是请注意,至少此时的式姐对魔眼的使用还不成熟,有BUG我自然会更改,无法改过来的BUG我也已经提出来让大家看了,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   所以,在这里我只是想说,我对直死之魔眼是绝对做了弱化处理的,觉得和原著相比较起来这里的式姐很弱的读者们,恭喜你们猜对了,至少我要在这里为式姐制造几个显而易见的缺陷。因为作者已经想不到直死之魔眼的弱点在哪里了,再加上作者不知为何特爱写打斗戏,经常爱站在对手的角度写文,然后就要绞尽脑汁地想这招的弱点在哪里,想不到就会卡文,卡文的结果……你们都懂的。   我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意思,也许我上面说过的话你们都有想过,也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写出来的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但我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在写这篇文时的想法。我会一个个地解答大家的疑问,大家能够活跃地评论我已经足够开心了,没有因为OOC或者是难以忍受的BUG而扔我砖头我也十分感激。尽力写好这篇文就是我所能够报答给大家的了【鞠躬。   ☆、两仪式·新的左手      “真是难以置信啊,两个下忍的战斗力居然已经强悍到把火影塔也给打塌了的程度了吗?”   “谁知道啊,据说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中忍考试的预选赛被迫中止了呢。”   “也是,场地都没了。不过才进行了第一场吧?”   “是啊是啊。不过如果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的话,实力强大也是理所当然了的吧?”   “嗯,没错。但是我听说啊,宇智波一族的那孩子左手已经断掉了哦。”   “诶?!这样的话岂不是连忍者都做不成了吗!”   “没关系,如果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的话就一定没问题的。那孩子可是天才呢。”   “说的也是。不过那个孩子的对手是谁啊?”   “啊?好像是……”   “……”   木叶医院,黑发少女无暇顾及护士们的窃窃私语以及病人们不满的眼神从走廊上匆匆跑过。在她身后的红发少年只是像散步一样的悠然跟上。   女孩们或害羞或大方地对他投以注目礼,而本人却像浑然不觉一般只顾自行自走。   最后,黑发少女——宫真央此时双手按在了玻璃墙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刚刚进行完抢救此时已经陷入昏睡的好友浅上藤乃。   脑海中闪过刚才听到的话语。   ——什么嘛,明明是藤乃和宇智波佐助两个人的战斗,为什么最后被他们记得的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   ——宇智波佐助断掉了左臂又怎样,藤乃可是连性命都差点丢掉了啊!   “真央,看完了吧。还要去宇智波佐助的病房呢。”身后传来了蝎淡漠的声音。   真央没有转过头,还是驻足在那里。   “呵。”轻拂衣袖,蝎半扬眉梢冷眼瞥向身形僵硬的少女,哼笑一声后语气不屑:“真央,你觉得凭宇智波佐助的实力,在那样的环境下浅上藤乃她还能活下来吗?”   “……”意味再明显不过。不管宇智波佐助对藤乃到底是抱有怎样的想法,至少他没有让藤乃死去。   深吸一口气,真央留恋的目光在藤乃脸上辗转许久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她转过头来看着红发少年:“抱歉,蝎大人。让您久等了。”   木叶医院三楼门口标有「宇智波」的病房。   确定目标就在此处的时候,蝎连门都没有敲就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有两个人。一个银发乱翘的男人,此时正用疑惑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不过他并不在意。   视线转移到半坐在床上穿着和服款式病服的少年,他左边的袖筒已经空荡荡的,就像他的眼睛一样,空无一物。   “居然这么狼狈,还真是令我意想不到啊。”   ……   结果又回到了这里。木叶医院的病房。   自从八岁那年在这里醒来后,我就再也没有涉足此地。但是这一次,是在拗不过三代火影的命令到这里来静养。   身上穿着的是订做好的和服款式的病服,我本以为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而且不过是左手断掉了而已,不管是医生还是其他人都在用一种令我恶心的怜悯的目光看着我,说“左手已经断掉了的话,恐怕要继续再当忍者的可能性很小了”或者是“啊,不过如果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的话,单手结印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之类的话。   该死的……我的名字不是宇智波,不要用宇智波这个姓氏来否定我的全部!   自从住进了医院以后,旗木就经常跑过来跟我扯一些无聊的话,无非就是比赛场地被我和浅上给毁掉了所以预选赛不得不延后几天等找到合适的场地后重开,淘汰赛结束以后会有一个月的休整期,之后就是正式选拔赛。   今天他来说比赛已经结束了,而我的正式选拔赛对手是我爱罗。   尽管有人提出我的手已经断掉了的话,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战斗下去的,但是三代火影拒绝了他。   “佐助就算是断了一条手也将这场战斗进行到了最后并取得了胜利,如果就这样取消了他的资格,我又要拿什么理由去面对那孩子呢?”这是三代火影的原话,由旗木转告给了我。   他说他很担心,我的左手不可能再长出来,这就对我的实力造成了很大影响。本来为了对付我爱罗,他打算对我进行特训,现在想来如果不把左手的问题解决掉根本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计划。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进来了。   “居然这么狼狈,还真是令我意想不到啊。”是蝎。   “旗木你先离开。我和他有话要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句话准备把旗木打发走。   “真是的,佐助。我好歹是你的老师啊。”嘴里这么抱怨着,他还是乖乖地走出了病房,蝎突然对着门外说了一句:“真央,在外面等着。”   病房里此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的左手好像从考试完了以后就没有流血了吧?是止血了呢,还是流不出血来了呢?”   “啊啊。已经不能使用了所以就杀了。蝎,义肢什么的你能做吧。不是自称是做傀儡的吗?”   叫他进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哼。我正好有这个想法。”虽笑出声然而那家伙的嘴角却不带半丝弧度,“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了,提前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下改装也并非不可。”   “……”   “不过啊,宇智波佐助……”   “叫我的名字。”我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看着从他眼中出现的疑惑,我简短地解释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用宇智波这个姓氏来称呼我。”   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我这个存在完完全全就被宇智波这个姓氏代替了一般。   “那么……佐助,”他倒是很快就改了口,“为什么最后不杀死浅上藤乃呢?”   啊啊,一模一样的问题。   “已经杀过一次的家伙,没有兴趣了。”我给出了答案。   “哦?”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那家伙在最后又回复成无痛症的状态。真是够狡猾的,那样的浅上藤乃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没办法,只好把她腹里的病给杀了。”   “腹里的病?”   “橙子说那家伙患有慢性盲肠炎,将盲肠炎放任不管的话是会穿孔变成腹膜炎的。腹膜的炎症是伴随着盲肠炎所无法比拟的剧痛,要是和刀伤相比的话似乎还差不多。这样下去的话会持续高烧并出现紫绀。最恶的事态是扩散到十二指肠一带,不过半天就会死亡的。所以算起来从她杀掉那几个人开始到中忍考试那天差不多已经到了穿孔的时候了。”   “这样说的话真央还得感谢你。”他嗤笑一声,“好了,你的手臂我会尽快做出来的。等着在一尾人柱力的对决上尝尝它的威力吧,我可爱的艺术品。”   ……   不想在医院里再呆下去,我很快就回到了宇智波宅。而橙子仿佛已经预料到一般,已经在宅子里等着我了。   “不过花费了一只手吗,佐助。”她看上去好像很意外的样子,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那家伙,最后连透视能力都觉醒了。放着不管的话会成为了不起的能力者。”   “透视能力……千里眼吗。确实她的能力再加上千里眼的话就无敌了。即使隐藏起来也会被作出回转轴。哎……放着不管,吗?”顿了顿,她问道,“你没杀掉她啊。”   “……哼。”   “嘛,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替你做一只义肢就当做是给你的报酬好了。”   “不需要。”我拒绝了,“已经有人帮我做了。”   “哦呀?居然抢了我的生意,是谁呢?”   “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两个晓成员中的一个。”   “……赤砂之蝎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在宇智波宅中悠然地休息了几天以后,蝎找上门来了。   “居然已经出院了,害我一顿好找。”他的语气里充斥着不耐烦。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他的作品。   和人类别无二致的手臂,却带着人类皮肤没有的冰冷温度和坚硬触感,在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蝎子的图案。   “这只手臂做了和绯流琥一样的设置,由绯流琥·义手千本和绯流琥·针八波改造而成,内部是空心的,我装上了可以向前方发射的高密度毒针……”蝎一改平常的沉默寡言滔滔不绝地说着,甚至还向我做了演示,“考虑到你的近身战很强而远身战斗很差劲,这样的设置正好可以弥补你的缺陷……”   他突然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语气冷了下来:“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现在就装上去试一下吧。”   “……那个标志能不能去掉。”我指了指那个小蝎子。   “为什么?这是我所有物的证明。”他轻哼道,“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佐助。”   “……是身体,别把这两个字省略掉。”   有这样的手臂也好,就算是受伤了也感觉不到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来抵挡敌人攻击。   我挽起了袖子,蝎靠过来,五指出现了查克拉线,他巧妙而精确地利用查克拉线将左臂和断掉的部分衔接起来。我试着动了动,刚开始还有一点不适,不过不算难受。   高兴起来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蝎,这只手臂里面装的毒针是一次性的吗。”   “当然。”   “……也就是说用完了我还得再找你装上去吗。”   “没错。”   “……你不觉得麻烦吗。”   “不会。我的傀儡都是这样的,对于我的东西我一向都很有耐心。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那这东西用完了我去哪儿找你啊。”   “我会定期送过来的。不过还是期待你去雨隐村,这样就省了我很多麻烦。”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左手问题解决了,蝎子就是爱说些暧昧的话……   我觉得艺术家一旦涉及到自己的领域话总是会变得多一些【望天   式姐最后无言的表情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我爱罗·困惑之夜      ——那便是宇智波佐助的实力吗。   手中的短刀沾满鲜血,被称作和服的衣服的衣袖已经被染红。罪魁祸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淡漠,那个人轻触流到地上的血,动作如同鹤一般地优雅。   浅上藤乃——那个同样引起我主意的人,在他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对了、这才是宇智波佐助。这才是那个值得被我摧毁的宇智波佐助,值得我与之战斗的宇智波佐助。   因为战斗场地被毁,预选赛被迫中止,过了几天以后才开始第二场考试。   我的对手是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叫做迈克·李的家伙,虽然有点麻烦,但最终还是把他干掉了,就在我准备杀掉他的时候,似乎是木叶的上忍替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这就是木叶的待人策略么。之前宇智波佐助要杀掉浅上藤乃的时候可没有任何人去阻止呢。”面对那人的指责,我冷笑一声给出了答案。但是没有关系,现在我的目标是宇智波佐助,所以不杀掉那个家伙也没有关系。   反正经受了那样的攻击,想要继续做忍者基本上是没希望的了。如果宇智波佐助也落得那个下场的话,你就去陪他吧。   最让我兴奋的莫过于木叶的火影没有取消宇智波佐助的参赛资格,而且我在正式选拔赛中的对手就是他。   啊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再等一个月也不要紧吧?   但是……实在是受不了了,那种嗜血的渴望。   这种冲动刺激着我想要快一点找到他,就在我去木叶医院找他未果的时候,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哦呀?……这不是我爱罗吗?”是橙子。她一手拿着外套,十分自来熟地向我打了个招呼,“嗨~最近还好吗?”   “很久不见,橙子。”对于这位曾经颇有好感的人,我不会和她撕破脸面。暂时压抑下那种波涛汹涌的情感,我问道,“橙子知道佐助在哪里吗。”   “唔?知道哦。”橙子点点头道,“对了,佐助决赛的对手是你吧?我要对他进行特训,你要不要一起来?”   “……特训?”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语,头发突然遭到她的大力蹂|躏:“真是的我爱罗!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怎么这么久不见去学佐助去了?”   ……令人意外的,十分温暖的感觉。因为这份许久未曾触摸的感觉,我没有用沙子防御,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和他们相遇的那一天,那时候橙子也像是这样一边牵着我的手一边揉着我的头发。   “好了我爱罗,一起去吧。准备一下我就要带着佐助走了。”她说着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把我拉走了。   而我、也没有想到过要去反抗她。   ……   “回来的真慢啊,橙子。”   窗外漆黑一片,时针已指向十。   环臂倚靠窗边,漆黑发丝被风撩起凸显飘逸。冷峻的侧脸染上银晕,朦胧中竟是说不尽的风华。   “是是~”橙子举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路上碰到了意外的小家伙,我打算把他也带去。”   佐助闻言疑惑地向橙子身后看去,红色的头发青色的眼睛和那巨大的葫芦无不象征着那人的身份。   “什么嘛……我爱罗吗。”这种懒洋洋的语气让我爱罗不禁皱眉。此时的黑发少年完全没有前几天与浅上藤乃对峙时的气势,他的眼神一副想睡、无力的样子。   “好啦好啦,是今天晚上就去还是明天?”   “无所谓,如果我爱罗想在这个宅子里将就一晚的话。”   这种和谐的对话氛围让我爱罗感到有点不适应。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在他印象中的宇智波佐助应该是少话多做的类型,应该无论何时都抱有杀戮之心才对……   “气息不稳了哦,我爱罗。”橙子淡淡地说道,又点燃了一根烟,“不过这样的佐助应该很不符合你的想象吧……不、准确的说,没有真正接触过他的人是不会了解到他的本质的。”   她说着,指了指走去自己房间的佐助,唇边漾开涟漪宛若春风拂面:“既然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就住下来吧。你好像不能睡觉吧?正好佐助有晚上散步的习惯,要是你们碰上了就好好聊聊,省得那小家伙到处乱跑害我睡不着觉。”   夜晚,万籁俱寂的村庄只剩下街灯闪闪烁烁的晕黄光芒,还有从苍穹之上洒落的皎洁银辉。林涛声依旧此起彼伏,在如此寂静的深夜中显得更为响亮辽远。   红发少年静静地坐在屋脊之上,一向此时会看向那轮明月的眼睛此时正盯着从屋内走出的身穿浅色和服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视线一般,一步一步不徐不疾缓缓前进,而他所走的那条路的尽头……通向一片幽静的树林。   碧玉般的眸子暗了一暗,我爱罗的身体化作沙子跟上了黑发少年的步伐。   在那片林子的尽头,一座座古朴的墓碑安静地伫立着。   佐助渐渐靠近了那些墓碑们,纤长的手指在墓碑上那不浅的痕迹上挪动,随着指尖滑过的假名轨迹,双唇没有温度地机械开合:“……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   黑曜中充斥难以言语的神色,佐助向头上的星空望去。   ——想不起来。那两个人的样子和声音。但是……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叫出的名字。我的口,舌头,喉咙有着这样的记忆。   那是——被我……不……被宇智波佐助称之为「爸爸」和「妈妈」的两个人。   “爸爸……妈妈……”   在哭泣的夜晚会呼唤的名字。   在跌倒的时候会呼唤的名字。   在欣喜的时候会呼唤的名字。   在少年长长的睫毛中聚集着的透明的液珠溢出,反射着星光落下。泪水不停地涌出,一滴滴落到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身体确实在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此时他的内心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茫然与无措。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哭?   无法思考,亦或是大脑在拒绝思考。   他的身体如同小孩子一样呜咽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就是无法喊出那个称呼,那明明是对于「宇智波佐助」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小时候会喜欢被他抱着到处乱逛。   他会带着很多东西回来和自己一起吃掉。   他会带着自己在木叶茂密的树林里,教导自己各种忍术。   他会在盛怒的父亲面前,替做错事的自己顶罪。   在年幼的自己眼里,他就是整个世界。   但是在八岁那年,他的世界背叛了他。于是,「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被世界抛弃了。   他们之间流着最相近的血,他们之间是血浓于水的羁绊。   可是宇智波佐助要亲手杀了他。杀掉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世界。   “哥哥……吗。”   沙哑的声音在喃喃,他已经无法分辨出那到底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呼唤还是属于两仪式的疑惑。   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激烈的呜咽才徐徐低沉下去,最终变为微弱的抽泣消失。   “啊呀呀,弟弟君哭得好伤心啊~要是被哥哥看到的话会心疼的~”   ?!!!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带着橘黄色面具穿着黑底红云衣服的人。   佐助应声转过身去,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但是他已经无暇去擦干净了,他的直觉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十分危险。   “晚上好哦佐助弟弟~这么晚了跑到墓地里来可是会碰见鬼的哦~!”那人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姿势,佐助只是像呆住了一样盯着他。最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无趣,像是被打击到一样蹲了下去,头顶上好像出现了意味不明的黑云:“呜呜……不愧是兄弟啊……就连看到阿飞的反应都是一样的,难道阿飞真的有那么无聊吗~?”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疑惑地歪了歪头。又出现了,那种矛盾的感觉。   明明心里有种声音在说他很危险他是敌人,但是看他的表现却丝毫看不出来任何胁迫的气势。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不过啊,真的长得很漂亮呢~不愧是鼬前辈的弟弟啊~”那个人的面具突然在他眼前放大,又很快离他而去,“据说佐助弟弟在中忍考试中把左手弄断了,所以哥哥很担心,才特意要我过来看看的呐~佐助弟弟就没有什么表示吗?……嗯?”   叫做阿飞的男人在看到佐助完好如初的左臂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颤悠悠地指着他道:“这是怎么回事!左手长出来了吗!啊啊佐助弟弟果然好强啊!”   ……一直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自说自话,好吵。   “这是义肢,别人做的。”   “啊咧?是别人做的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说着兴致勃勃地跑过去,想要拉开佐助的衣袖——   颤抖的杀气顿时在夜风中涌起,婆娑的林涛声一瞬间变得异常清晰。   细沙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阿飞的手臂,少年的嗓音低沉地响起,宛如地底深处的修罗,带着浓郁的杀意和血腥气息,在死寂的树林中缓缓弥漫:   “我不管你是谁,给我离他远点。宇智波佐助是我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发这章的时候总觉得心在颤抖……我已经做好被喷的准备了【跪遥控器   因为这是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式对父母没感觉不代表佐助没有,所以身体哭了不代表心里也在哭,其实式现在的内心还是茫然的。所以我在这章里一直都强调是“他的身体”而非“他”。   此时式姐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   看到这一幕我就心酸TAT   阿飞!!阿飞出来了尼桑就不远了!   有关佐助VS我爱罗我想到了新写法,在这里我强调一下……我爱罗和藤乃是不同的,而且在这里佐助对我爱罗的感觉尚可,所以佐助VS我爱罗与佐助VS藤乃给人的感觉可能完全不同……   推荐一下这个音乐,美少女梦工厂4的BGM,配合着本章听好像效果不错的样子……前提是不觉得本章很雷的话QAQ      ☆、两仪式·伽蓝之洞      ——什么嘛,我爱罗也在这里吗。   我将视线转移到我爱罗身上,从那个叫做阿飞的人身边离开。蝎给我做的左手还没用习惯,在实力大减的现在盲目地和别人战斗会吃亏,橙子说要对我进行特训也是为了让我增加对左手的熟练度。   至于我爱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橙子是发了什么疯让我爱罗和我一起去,我现在已经不想深究了。刚才被看到哭已经足够丢脸了。   ……说起来,明明我——宇智波佐助之所以会协助苍崎橙子,都是因为可以杀人的缘故,但结果总是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这种事情无法满足我空虚的内心饥渴。说起来,在橙子委托的工作里虽然都会杀些什么东西,但却从来没杀过人这玩意儿,大致上都是负责解决莫名其妙的怪物。   波之国时虽然曾有过一次机会,但最后却因为挑剔把那家伙拱手让人了。   中忍考试也是这样,最后我还是没杀掉那个「光看就能歪曲事物」的家伙。   ……正确说来,是因为和她战斗期间,我了解到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执着于杀人这件事,最后我才妥协……只要能杀,不管对象是什么都好。那种心态就像是虽然吃饱,味道却无法满足。   “我爱罗,回去了。”我走过我爱罗,对他说了一句。   “等、等一下啊佐助弟弟!”身后又响起了那个男人聒噪的声音,“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还有你不想知道你哥哥在哪里吗——唔啊啊!!”   “沙瀑送葬——”紧接着传来我爱罗的声音,只听得后面传来“轰”的一声,那个男人的声音就消失了。   之后,身后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没有管他,径直走了回去。   边走在腐烂的树叶上,我痴痴地闻着空气的气味。   像是滚滚涌出的泉水般,空气带着一股香气,并且带有颜色,混合树木的气味还有昆虫的声音,令人感到陶醉。   那是有如成熟果实般甜腻的空气,有着许多幅时间缓慢前进的风景,身在其中,让人有种漫步在水彩画里的漂浮感。   “……为什么?”跟在我身后,不发一言的我爱罗突然开口说道。   我顿住了脚步,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   “为什么你……和几年前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嗯哼。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人?”我很无聊地开口问道,转过脑袋去看他。   那副冷淡到没有一丝表情的样子仿佛就在我问出那句话的一瞬间轰然破碎,琉璃青的眼眸充斥着名为「愤怒」和「茫然」的感情。   “你不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吗!为什么……”   “是吗。不过我体内可没有你体内的那种怪物。”   听了我的话,我爱罗突然睁大了眼睛,他呼吸急促,气息紊乱:“是吗……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啊……你也觉得我是怪物吗……宇智波佐助!!”   话音刚落,他周身的空气突然剧烈流动起来,伴随着飞涌的细小沙石,原本属于我爱罗的那股查克拉的感觉猛然被疯涌而起的另一股查克拉所覆盖。   啊啊,麻烦。我皱了皱眉,从外套内侧掏出了蝎送给我的短刀——啊,这样说的话我倒是占了蝎不少便宜。   如果我对他说,我被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热心帮助感动,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算了,那种事连想都不想也知道结果如何吧!而且拿这具身体做报酬也已经足够了。   我静静地凝视着我爱罗,用短刀在他周身轻轻地切了下去。   喷薄而出的查克拉突然弱了下来,在那股查克拉彻底消失之后,就只能听到我爱罗剧烈起伏着的喘息声了。   看样子是冷静下来了。我收回了刀:“我现在没有和你战斗的意思,我爱罗。硬要说的话——我还挺喜欢你的。”   我说这句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他意外地没有像对浅上一样有那样的杀心。说得简单点,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我爱罗完完全全地讨厌不起来,蝎也是一样的。   但是这句话似乎对我爱罗刺激有点大,至少他半天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准备放弃和他继续聊天,准备回去。   “你——”他大概是被我的动作惊到了,微微一愣后沉声道,“刚才说的话……”   “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他没有停顿地继续问,“那是真的吗?”   这句话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为什么总是要抓着不放。我挠了挠头不耐烦地回答道:“总而言之就是不讨厌,也没有害怕,这样说就可以了吧!”   说完后,我没有再管他的反应就跑了回去。   第二天橙子如约带着我去了一个新地方特训,我爱罗也跟来了。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异常,只是那双琉璃青的眼眸固执地目视着我,看似毫无焦距,却分明带着锐利的光亮。   ……被人盯着的话,无论是谁也无法安心地做事吧?   在我不知道多少次用那只左手掷出苦无和手里剑没有击中目标的时候,橙子终于像是忍受不了了一样嘴里说着“佐助就算你不习惯用左手也不至于废成这个鬼样子,你怎么对得起宇智波家的血脉啊”之类的话,一边把我爱罗拉到一边去了。   没有了那令人不爽的视线注视着,我终于能够安下心来继续这无聊的训练了。   蝎还真是无聊,做一只能用来运动的手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装上这么麻烦的东西。毒针……据说还淬上了三天之内让人必死的毒。   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里,杀人并没有受到规则的制约,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既定的事情。   忍者们将杀死他人的行为称为「保护」,因为就算自己没有杀死别人,别人也会来杀死自己。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里,杀人是非道德行为,对于我来说也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是一直威胁我的阴影。   因此,以前在我体内,有另一个被压抑住杀人冲动、名为「织」的人格。跟我有一样「Shiki」发音的他,我认为那就是我心中的恶。   对他来说,「杀害」这念头是对所有事物第一个冒出的情感。总之,他总是要杀光所有认识的人,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杀害他。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了。   明明织都已经死掉了,为什么我还拥有杀人的渴望。既然织都已经死掉了,明明可以做一个普通人的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拥有这双眼睛,为什么还想要继续杀人。   以前,杀人是我锁在牢笼里的欲望;现在,这种欲望的枷锁已经被解开,杀人已经不必受到道德的谴责,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名字已经从「两仪式」变成了「宇智波佐助」,为什么这种感觉依然存在着。   四年前的我,是因为织所以才嗜好杀人。   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织了,可是却还继续追求杀人。   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呢。   真是的,为什么这么早就发现呢。   织是因为他只懂得杀人,但嗜好杀人的,并不是别人而正是我自己,即使换掉了身体换掉了名字,灵魂深处的渴望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若说曾经的「两仪式」还有着枷锁的话,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已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的野兽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   苍崎橙子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香烟,望着天空的同时将之点燃。站在她面前的红发少年安静地看着她,直到橙子吸了口烟后率先开口道:“昨天佐助对你说了什么话吗?今天的你意外的安静啊。”   “……他说,他喜欢我。”在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以后,我爱罗给出了答案。   橙子惊讶地挑了挑眉,又似乎是意识到眼前人的身份,随即见怪不怪地耸了耸肩道:“我爱罗之所以这么看重这句话,是因为没有人对你说过这种话吧。”   “不。……说过这句话的人,他们都死了。”   “所以你不希望宇智波佐助死对吧。”橙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就像是在自问自答一样,“我爱罗,你知道吗?宇智波一族呢,是被诅咒的一族。”   没有管我爱罗惊讶的眼神,橙子自顾自地说道,“外界一直都认为宇智波一族将忍术放在所有事情中的第一位,但事实上完全相反,没有哪一个人的爱能比宇智波一族的人更深沉。   “所以宇智波把它封印了起来,而一旦宇智波一族的人懂得了爱,那么他一直束缚着的感情就会解放。   “然而这过于强烈的爱,反而会存在着暴走的可能性。当这份爱失去的时候,强烈的恨意就会替代它成为宇智波族人新的力量,这也是他们的血继限界「写轮眼」的由来。   “但是佐助他完全不同。”   视线转移到不远处正在练习的黑发少年身上,橙子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佐助没有写轮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拥有那双比写轮眼还要罕见的眼睛……但是呢……”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啊啊。坦率点说吧,他已经空了。”   ?!!!   “……心中空荡荡的。像洞一般,不止空气,连风也能吹过。他现在已经没有活着的实感了,谁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填满它,就连宇智波佐助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只有杀人才能够暂时地满足他,不过我给他的任务没有一件让他杀过人。他虽然自己能够抑制这种渴望,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这种状态又该死的危险,一旦他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那个洞会越变越大,直到他的精神会因此崩溃,若是在那之前找不到真正能填补内心的事物的话,那孩子的人格会崩坏的。”   橙子用这句话作了结束语。   “所以啊,我爱罗。宇智波佐助……那孩子是一个比你还要可怕的怪物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依旧很没料,而且漏洞好像很多,接受建议修文,但不接受毫无理由的拍砖。   首先民那,先答应我:在提出建议之前请务必看一下本文事情发展的先后顺序。中间式的心理描写是我对着空之境界原著写的,思绪混乱球好心人搭把手……   这个时候的式表情应该是这样的↓      ☆、宫真央·决战时刻      伸手拉开窗帘,阳光穿过树叶的空白间隙零散投到地面,数不尽的斑驳影像在朦胧间竟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光交错的虚浮感。   ——今天是个好天气。   “怎么样,真央?今天天气很好吧?”躺在病床上的我的好友——浅上藤乃转过脸来,已经失去焦距的酒红色眼眸眯起,阳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投落下隐约的浅羽色阴影。   是的,藤乃失明了。就在一个月以前和宇智波佐助的战斗中,作为失败者的她虽然活了下来,视力却是因此完完全全地失去了。   我有想过找宇智波佐助报仇,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是那个连觉醒了能力的藤乃都可以打败的家伙的对手,而且,在这个月以来,那家伙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完全全地销声匿迹了。   就连蝎大人……对于藤乃也不闻不问,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罢了,我们在他眼里只是能够利用的棋子而已,能够在他手里保下藤乃的性命就够了,她已经失去了双眼,就算能力还存在着没有失去,我也不想她连未来都没有。   今天就是正式选拔赛的日子。如果、那家伙再不出现的话——   “说起来,真央。今天是正式选拨赛的日子吧?”藤乃笑得温柔而恬静一如从前:“带我去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呐!藤乃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吧!”我转身走到她身边把手压在床上,“而且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无论是我还是藤乃还是蝎大人都没有通过那场预选赛,因为我们来到这里的目标并不是成为中忍,所以不需要引人注目。   “但是、今天有那个人的比赛吧?”   听到这句话,我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被宇智波佐助打成这个样子藤乃还要关心他啊!   “藤乃这么关注宇智波佐助,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不知不觉间,语气带上了酸溜溜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藤乃摇了摇头:“不……就算是多么地痛苦,也请相信这个世界是美丽的。”   !!!!   她说着,露出了盈溢温柔的笑靥,就像是盛放于雪山的莲花:“你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吧?但是我过去却一直都没有理解,还真是蠢啊。我。”   “……”   “我一直都……做了许多无可挽回的事,对一切都充耳不闻直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轻柔的嗓音,没有了中忍考试时的那份嗜血与扭曲,“在我被他杀过一次后,才终于发现到了这个道理。”   ——呐,到底……   ——藤乃那双已然淡化的眼睛里,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明明是已经失去光明的眼睛,却不知不觉间变得虚幻——拥有能够接受一切的坚强的情感来。   “所以,我很感谢他。作为回报,我想把真央教给我的道理,告诉给他。”她说道,“曾经堕落为杀人者的我已经从那份痛苦中脱离出来了,如果可以,我想拉他一把。”   “我想告诉他,这个世界是美丽的、一定——会存在着独属于某一个人的温暖,就算所犯下的罪孽无法被宽恕,也一定会有一个人会替他担起他所有的罪孽……与他一起前行下去。”   “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对吧,真央?”   从藤乃的眼眸中呈现的浅浅笑意。   “你会与我一起走下去的吧?”   “没错,当然了!”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双手与她的手重叠在一起。   “就算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我们也会一起走下去!”   黑暗已然过去,我和她一起迎来的,是那愚蠢而残酷、却又溢满着希望的明天。   “嗯……所以,真央就带我去吧?”   “什么嘛!藤乃你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藤乃,一路带着她到了竞技场。   此时木叶应该熙攘繁闹的街道此刻竟凸显清冷,我不禁感慨这中忍考试对人们的吸引力之大。   临近竞技场,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观众席上早已座无虚席,就连站台也站满了人群。我拉着藤乃一边顺着阶梯向下走,一边四处张望着试图寻到一个能够看到场内的地方。   七弯八拐地穿过熙攘人群,虽未受到阳光烘烤但因为过于拥挤热闹所以看台上止不住热气蒸腾。   “啊……这不是真央吗?”这时候喧闹的人群中猛然传来一个大声的呼喊,是小樱啊。穿着红色衣衫的女孩正朝我挥手,“过来这里吧!这里有空位哦!”   点了点头,我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在小樱旁边已经坐了一个女孩子。浅黄马尾,绛紫衣衫,赫然是一个月前在预选赛上和小樱战斗的人:“是山中井野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你就是小樱说的宫真央吧?请多关——”声音在看到跟在我身后的藤乃时戛然而止。井野和小樱一同沉默下来,似乎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藤乃。   “请多关照,井野。还有好久不见了,小樱。”藤乃丝毫没有在意两人奇怪的态度,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那个呢,对于一个月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吓到你们了吧?现在已经不要紧了。”   “啊啊,没事的!”小樱见此也连忙出声道,“刚好里面还有两个座位,我们一起看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让我和藤乃走进里面的那两个位置,看上去刚才僵硬的气氛也稍有缓解,这时候人群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向着下方的空地中心望去。   那是一块被观众席围成的正圆形,四周均是高耸的白石墙面,里面则是模拟野外的自然环境。   这就是这次中忍考试正式选拔赛的比赛场地。   “一、二、三……不对吧?人数只有六个?”我数了数,发现在场上的居然没有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对手我爱罗的身影。   “宇智波君不在吗?”藤乃问道。   “不在,连他的对手我爱罗也不在。”   我清楚地看到鸣人也在东张西望着,大概就是在寻找迟迟未到的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身边的小樱和井野也在窃窃私语,估计也是为了一样的事情。与此同时,第一场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对手是那个日向家的天才宁次啊……”井野扁扁嘴,脸上的表情也不知该说是遗憾还是无奈,“这样的话,鸣人就没什么胜算了。”   “那倒不一定。我听说这次考试胜者不一定会成为中忍,是要由坐在那边的评委通过观察各自的战斗决定的。”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样说的话,就算是宇智波君也不一定能成为中忍呢。”我对藤乃的话深表赞同,中忍可是代表着一个小队的领导者,按照他那种打法,同伴对他来说只会是拖累。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场战斗居然是以鸣人的胜利宣告终结。第二场本来是我爱罗和宇智波佐助,却因为对战双方都迟迟未到场,只好将这场比赛延至最后。   第二回合,勘九郎VS油女志乃。以勘九郎弃权告终。   第三回合,手鞠VS奈良鹿丸,这场战斗倒是意外的有看头。两个人似乎都是谋略型,相比起体力上的战斗则更偏重于彼此之间的智斗。反而更令观众们沉浸在了紧张刺激的气氛之中。   我一边跟藤乃解释情况一边感慨:“这两个人无论谁输谁赢都有可能成为中忍了。”   藤乃抿了抿嘴唇轻轻地笑了。   然而就在鹿丸巧妙地运用自己的影子模拟术束缚住了手鞠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宣布了弃权,令所有人都狠狠吃了一惊。观众席上顿时传来不住的唏嘘声。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人能够反对什么。第四回合终于迫在眉睫。   两个人依然没有出现。   “卡卡西老师?找到佐助君了吗!”耳边突然传来小樱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否定声,那充满朝气的声音也再一次低沉下去。   “宇智波佐助的话,他的左手既然已经断掉了再来参加这种比赛是在找死吧?”我说。   “好了,真央。”藤乃突然出声道,没有焦点的瞳孔突然盯向了一个位置,“来了。”   “嗯?”   就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黄沙出现在场内,最终凝聚成了一个红发少年的模样,“是我爱罗!”   既然这样的话,宇智波佐助也应该——   “啊!那是!”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另一侧的看台突兀出现,并单手撑于护栏翻身跃下高台。   场内一瞬静默,紧接着便顿时沸腾起来。   “是佐助君!”小樱激动地叫了起来,在看到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佐助君的左手——”   什么?!我也去打量宇智波佐助,发现他那本应该空荡荡的左边袖口,居然奇迹般地出现了本来被藤乃扭断的手臂。   “怎么会——?!”   无论是恢复能力多么强悍的人,都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就长出手来啊!   难道那家伙是……怪物?   一瞬间全身细胞好像紧缩般,悚惧侵袭。   但不管怎么样,这场比赛的两位主角终于是各就各位了。   场内的气氛,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叙述者为原创人物宫真央。   作为第一个登上标题的原创人物,真央Good Job!   我爱罗VS佐助的比赛将会完全不同……说起来一个中忍考试劳资写了十几章啊口胡!这样子的话我要写到疾风传得到什么时候啊!   但是不写不行,反正基本上原著的剧情都浮云了大家看着也不无聊对不对QAQ   这章佐助就是个打酱油的,基本上也很没料,不过却意外的好写,果然用男人的视角来描写环境来抒情怎么看怎么违和,男人的视角只适合用来打架……于是来猜猜下一章用谁的视角写怎么样=V=   PS:我终于发现了克制式的方法!空之境界里的原话如下:“对,要关住式的话把她埋在水泥里就好了。要关住只有少女腕力的式,只要单纯准备铁造的密室即可。荒耶宗莲,你因为身为魔术师,所以把魔术当成绝对的东西,封闭空间一点意义也没有。那种半调子的东西,那个东西很快就会突破的……!”这样想起来的话,式杀死某样东西的时候手上总是会拿着什么东西,就连忘却录音里开锁的时候她也是拿着一把尺子才把锁杀死。也就是说,只要让式的双手无法动作或者是不给式留下什么东西作为武器,此时的她就只能徒手战斗或者根本就无法战斗。   ☆、蝎之语·异变突生      “蝎前辈!你还要在这里呆上多久啊~只是搜集情报而已就花费了这么长时间,首领都已经等不及了哦~”   “阿飞你给我闭嘴。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没有管身后聒噪的人,皱眉看着场内空无一人的情形。   不仅仅是宇智波佐助,连一尾人柱力都没有出现吗……   “啊咧?这一场是佐助弟弟对战一尾人柱力啊,感觉很危险的样子。毕竟佐助弟弟可是断了一条手啊~对了~!”阿飞喋喋不休地说道,“蝎前辈啊,佐助弟弟的左手居然长出来了你知道吗!”   “长出来?”我不屑冷笑,“那分明就是假手。宇智波佐助又不是人柱力,怎么可能有那么强悍的恢复能力。”   “嗯?这么说的话~佐助弟弟的手是蝎前辈制作的吧?”阿飞凑了过来,“真奇怪呐,蝎前辈怎么看都不像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啊~”   “哼。我是不爱多管闲事。但是那小鬼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蝎前辈的东西!?难、难道说!”阿飞颤颤悠悠地伸出一只手,“蝎前辈你要把佐助弟弟做成傀儡!?”   “怎么,有意见吗。当事人自己也答应了。”   “啊啊不行啊蝎前辈!你要是把佐助弟弟做成傀儡的话鼬前辈绝对会杀了你的啊!”   “关我什么事。他要杀了我也是把佐助杀掉以后了的事情了,而且我这叫物尽其用。”我冷眼瞧着一尾的小鬼出现在场中,“被我做成傀儡总比被大蛇丸拿去当容器感觉好得多吧,是吧,佐助。”   话音刚落的瞬间,那个人就出现了。因为背对大厅的光线,只能看到影子般的轮廓。   白色的和服,还有很不搭配的皮衣。有如湿了般艳丽的黑发,点缀蓝色的纯黑眼眸。   带着无比静谧和死亡的气息,宇智波佐助出现了。   “呜啊!佐助弟弟!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阿飞又开始大惊小怪了,像他这种家伙是怎么被首领看上进入晓的?   “什么嘛,你没有死吗。”佐助静静地说着,风沙沙地吹拂着他的头发,“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了,现在我要下去了。”   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   “要是输了的话我就把你的手拆下来,听到了吗。”   “你在威胁我吗。”他淡淡地说,然后翻身跃下高台。   佐助下去了以后,阿飞意外地安静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那么蝎前辈,要尽快回来哦~”   伴随着这句话,阿飞的查克拉气息彻底消失了。   今天怕是不会平静了。从一尾人柱力对上宇智波佐助开始,到接下来的——   大蛇丸毁灭木叶计划。   ……   宇智波佐助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至于春野樱就算是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大喊出声,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那个人、那个消失了一个月之久的人、那个就连卡卡西老师也没有找到的人——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出现了?   “总感觉……宇智波佐助的气息和一个月之前的完全不同了。”硬是要前来观看的李看着场内的身影十分严肃地开口道,“但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凯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场上两个万众瞩目的少年开始战斗,首先由我爱罗发起攻势,黄沙以席卷天地之势急速卷向佐助!   旋身边避边挥刀斩断沙流,短刀碰触到的地方在转眼间便恢复原貌散落地面。唇线下垂半个弧度,佐助很是无聊地开口了:“我爱罗,仅仅只有这点程度吗?”   “砂霰。”   话落时巨量的黄沙随即腾空而起,好像被强大引力吸来一样盘旋于和服少年头顶的天空,然后凝结成冰雹形状从上方落下!如此浩繁的数量根本让人无处可逃。   “啊啊,居然是这种攻击。”佐助不经意间皱了皱眉,直死之魔眼虽然可以让他看清死之线,但是数量实在太多,就算看见了身体反应不过来也是白费。而且以现在的他对直死之魔眼的熟练程度,他只有接触到敌人身体才有可能斩杀对方——   不。能够做到。   只见少年半举手臂,短刀在身体上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只那一瞬间,本该砸向佐助的密集沙球竟被尽数切开归于原貌,佐助毫不停顿再次挥出一击,众人便惊异地看到那数量众多且足以力穿一米厚度泥壁的千万砂砾在接触到短刀的瞬间便被削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我爱罗依旧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出声吐出术名:“砂瀑流葬。”   顿时,场中土层抖动形如地震!位于佐助脚下的大地突然塌陷,少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跌入沙坑之中!   察觉到对方正欲起跳跃出沙坑的举动,我爱罗抬手,只见塌陷上方突然有黄沙如风卷残云般漫盖于沙坑上方,少年的身影就这样被埋入坑中无处可寻。   “就这样陷入地下200米处,然后被压死吧。”淡漠嗓音透露黑发少年可预知的接下来的结局。   “没那么容易。”   !!   地底下突然传来闷声,只见原本被黄沙完完全全覆盖的地方被巨大水流直立向上冲破,而那顶端赫然迎风站立着之前被困的少年!   佐助甩掉了短刀上被水浸湿而变得粘稠的沙子,幽蓝的眸子注视着我爱罗冷声吐字:“想要杀掉我你还差了一百年。”   话是那么说,但是我爱罗这招的威力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是利用水的冲击力将自己顶上去再使用直死之魔眼将阻碍在眼前的沙子杀掉才得以逃脱的。虽然直死之魔眼是属于他灵魂的力量而完全不会损耗查克拉,但光是制造200多米高的水柱就差不多损失了他大半查克拉了。   而且该死的查克拉损失过多的话还会对体力造成影响,现在的他已经气喘吁吁了。这场战斗必须速战速决。   我爱罗见此招不效,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就在此时,沙子突然形成了一个球状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然后,一股巨大而狂暴的查克拉喷涌而出,形如龙卷之势仿佛叫嚣着吞云吐雾!   与此同时,火影席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不知何时观众席上的人群也已经倒下了大半!   木叶总攻计划——开始!!   ……   “小樱!!小心!!”   听到井野焦急的呼唤声,小樱只觉寒光自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鲜红。   ——这是?!   有两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身体扭曲成了恐怖的形状。不知何时浅上藤乃已经站在小樱身前,没有焦点的瞳孔中闪现了红绿交织的绚丽光彩。   “藤乃!没事吧?!”真央连忙跑了过来,确认好友平安无事后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人,皱起眉:“那是音忍村的标志。”   此时的看台上全是昏睡过去的观众,站立着的只有木叶为数不多的上忍,还有最前方一排虎视眈眈的音忍。   而下方的比赛场地上,我爱罗和宇智波佐助的比赛早已被终止。通过假寐之术将守鹤强行释放出来的身体已经开始畸形的我爱罗在手鞠和勘九郎的搀扶下从场内跃了出去,见状,宇智波佐助亦紧追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看台上的火影三代目却被风影挟持于屋顶上,巨大的紫黑色结界在他们周围轰然立起,顿时将两人的身影与外界隔离开来。   “看样子是砂忍和音忍联手在对付木叶。”真央下定了结论,“藤乃,我们快点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   “不……真央。你去找宇智波君吧。”藤乃突然说道,“即使是宇智波君,面对尾兽还是力有不足的,我记得你的忍术……是「那个」吧。”   “开什么玩笑啊藤乃!我的「那个」才不是来给那家伙用的!”在一瞬间的惊诧后,真央拒绝道。   “真央!快去!”藤乃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将真央挡在身后,绚丽的瞳孔循着她所感受到的查克拉气息的方向直直地望了过去,又是两道黑影在还没有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就被扭断了身体。   “……”咬了咬嘴唇,真央最后看了一眼战斗的少女,转身向着宇智波佐助离开的方向奔去。   ……   已经开始了啊。但是我也没有参战的必要,倒是一尾人柱力和追过去的宇智波佐助引起了我的注意。   算了,姑且把一尾抓回去算做个交代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追了过去。   居然向林子里跑去了,而且似乎已经离开很远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嘭”的巨响从前方的树林深处轰然传来。我猛地抬头,透过层叠的枝叶,视野中顿时涌现出一个庞大的身躯。硕大的狸猫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林海正中,沙色的外表染满了斑驳的花纹,肥胖笨重的尾巴在身后高高扬起。   “一尾居然被从人柱力的身体里出来了?真是……这样可就不好抓回去了啊。”   话是这么说的,我还是掏出了封印傀儡的卷轴,正准备抖开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宫真央的声音。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忍法·二番卍禁·至强置换!”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吾辈最爱的打斗戏不知道有没有合大家的心意……   这个术的名字很挫我知道所以请不要吐槽……至于功效暂不透密,当然可以试着猜猜看O(∩_∩)O   要不要也来猜猜下章用谁的视角来写呢~?   ☆、宫真央·镜中残像      忍法·二番卍禁·至强置换,能够将被施术者此生最强的状态转移到施术者所在的时间段来。这就是我的忍术。   听上去很逆天,但其实就相当于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结合起来了而已。算是我的特有忍术吧。   眼前的少年被刺眼的光芒包围,那纤瘦的身形渐渐变高变长,最后定格成了一个穿着和服的人的模样。   什么啊……长大了还穿着和服,这家伙到底对和服抱着怎样的执着啊。   光芒最后消失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最强状态的宇智波佐助了吧……嗯?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我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假象后,又揉了揉眼睛。   “啊啊。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呐。”眼前的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宛如母性一般的微笑。   “你……”我死命按住拼命跳动的太阳穴,“男的女的……!?”   那长至肩头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好吧这世上也确实有长发及腰的美男子,但是那种发型分明是只有女孩子才会编的好不好!   “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中忍考试的时候吧。”宇智波佐助抬眼看向暴走的一尾,“虽然很想速战速决,毕竟未那还在等我照顾呢……但是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不能插手。”   “哈?”被他的话绕得云里雾里的我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开什么玩笑,我把你转移过来就是为了对付它的啊!”   “这是世界不能逆转的走向,即使是我也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我爱罗必须交给漩涡君来解决。”   还未等我想明白,又是“嘭”的一声,一只巨大的红色蛤|蟆随之出现。   一尾……对蛤|蟆?现在的情况让我本就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的脑子显得混乱异常。   “所以,能否请您不要插手呢……蝎君?”宇智波佐助话音一转,林子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红发少年的身影——“蝎、蝎大人?!”   “这家伙是宇智波佐助?真央,刚才的那个忍术是你做出来的吧?”蝎大人居然先问我问题,我连忙答道:“是的,那是我的能力。效果是能够将被施术者此生最强的状态转移到施术者所在的时间段来。”   “也就是说这家伙就是宇智波佐助的最强状态了吗?”蝎大人的语气充满玩味,“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不要从事物的外表妄加评论,这是常识。”宇智波佐助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只是想说,你和现在这个时候的宇智波佐助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如果您只是想表达对我装束的不满的话,”宇智波佐助突然握紧了腰间的武|士|刀,语气从温和变为我所熟知的冷冽,“这种状态就是你们所熟知的两……宇智波佐助了。”   “双重人格吗这是。”我低声吐槽了一句。   “刚才那是对待未那的态度,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罢了。”宇智波佐助用他那令人不爽的语气说着。   “未那?那是谁?”蝎大人突然问道。   “……宇智波未那。就是这样。”宇智波佐助没有回答,而像是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这回我听明白了。“你女儿!?”这个世界肯定不正常!“怎么可能!就按你那性格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啊!!”   “别多想。捡回来的孩子罢了。”宇智波佐助说着把他脑袋后面怎么看都违和的头发放了下来,“这头发是那孩子弄的。如果不是宫你的缘故,这个时候我应该开始照顾午休完毕的未那了。”   “也就是说全赖在我身上吗!你当我想啊!要不是藤乃拜托我的话……”话音未落我只觉身子一轻,宇智波佐助居然轻而易举地把我拎了起来,并纵身跃上半空,踩着树干一路向上,站到了与战场最为接近的地方。   “看到了吗。那边就是我爱罗。”   “啊?”我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那个位于一尾头顶上的身影正是我爱罗。他似乎陷入了沉睡,一直垂着头,身体随着尾兽激烈的行动左右摇晃着,却丝毫没有想要醒过来的预兆。而另一边的蛤|蟆头顶上,鸣人气势汹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啊……”   “正好,等他们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一起捉回去。”同样来到宇智波佐助身边的蝎大人说道。   “你在这时候不方便出手吧。他们就算都倒下了,木叶和砂忍的人很快也都会过来的。”   “你觉得他们会是我的对手?”我总觉得蝎大人话中带刺。   “这个时候不方便暴露你的身份,砂隐村是蝎你的家乡吧?”宇智波佐助瞥了他一眼,“我好像……比你高啊,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被我做成傀儡吗?”蝎大人冷笑一声,“不知好歹的小鬼。”   那一刻从他身上释放出的强大的查克拉威压让我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却碍于宇智波佐助抓着我的手而不好剧烈动作,宇智波佐助完全视若无物地淡淡开口:“这个时候的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的身体会给你的。”   “那你现在怎么没死呢。”   “确实给你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宇智波佐助突然说了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只是「两仪式」。”   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令人感到陌生的名字。   “但是……能以「宇智波佐助」的身份再次见到你们,这样的经历以后也会成为不错的回忆呢。”眉眼浅浅划开清泓,宇智波佐助笑得虚无缥缈,就跟和这样的他初次见面的感觉一样。   “希望……另一个我也和未那相处得愉快。”   ……   “爸爸,你回来了吗?”   听到门外的声响,黑衣少女从被子里撑起身体,啪嗒啪嗒跑到门前,正好与推开房门的黑发少年对视。   “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低呼一声,随即沉默下来。   脑海里响起宫真央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再联系眼前这个小女孩来看,宇智波佐助确定自己和这个时空的自己交换了。   女孩的年龄在十岁上下,一头秀发乌黑水亮。青色的双眸稚气未脱,却又闪烁着成人的理性。   从某种意义上,这个女孩带有魔性。   一站在她面前,任谁都会对他的将来充满期待,却又希望她永远保持这副样子——   “呐呐,你和爸爸长得很像哦。”女孩率先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你是谁呢?”   “……宇智波佐助。”   “诶?居然和爸爸以前用的名字一模一样!难道你是爸爸的私生子?!”青色的眼眸瞬时放大,女孩愣了半响才颤抖着蠕启唇瓣,只是话里的内容流露出的更趋向于不满,“爸爸的孩子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才不需要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呢!”   “……我不是你爸爸的私生子,我是过去的宇智波佐助,和现在的你爸爸交换了而已。”意外的,佐助对这个女孩完完全全地讨厌不起来,反而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交换?这么说来的话,过去的这个时候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的吧?”女孩说着点了点头,像是之前那般激烈的言辞完全没有从她口中吐出一般,“这样说的话,真央阿姨就在你身边咯?”   “……”没有否认,佐助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这么说的话,你就是过去的爸爸了吧?”女孩眨了眨眼睛,“真看不出来。哦,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未那。以前的名字是宇智波未那,现在的名字是两仪未那。要叫我未那君哦,年幼的爸爸。”   !!   刚想说什么的少年在听到那个姓氏的时候突然脸色煞白,目光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两仪……?”   “啊,年幼的爸爸你还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爸爸叫做两仪式呢。虽然是个很奇怪的名字,不过橙子阿姨说是个不错的搭配,而且我也挺喜欢两仪这个姓的。”未那十分高兴地拉着佐助的手进了屋,笑容就像向日葵一般,“怪不得看到你虽然很惊讶却很喜欢你,进来坐坐吧,我想听你讲讲关于爸爸的事情!”   闻言佐助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像是要调节自己的情绪一般,停顿了许久才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唔……我和爸爸相遇之前的事情吧。”未那歪了歪头,扳起手指来,“自从有记忆起爸爸就一直陪在我身边了,我虽然知道一些经常陪在爸爸身边的人,比如说橙子阿姨,蝎哥哥,迪达拉哥哥,还有和以前的爸爸好像有血缘关系的人,叫宇智波鼬吧?……之类的。可是爸爸从来都没有跟我说他的事情,所以我想听你说说。”未那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佐助刚想开口,从周围突然出现的刺眼光芒让两人都不禁闭上双眼。光芒如昙花一现般闪过后,未那只觉得一只熟悉而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头。   “……什么嘛,这么快啊。以前的爸爸还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呢。”不经意间,抱怨滑出了小小的可爱嘴巴。   “嗯?未那想问什么问题啊?”青年抬手轻轻捏了把对方娇小的脸蛋,勾唇微笑:“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   “切,爸爸才不会回答我呢。现在除了橙子阿姨会过来,以前的那些人都没有见爸爸你和他们来往了啊!”未那扁扁嘴委屈地向青年撒娇:“我想看迪达拉哥哥做的粘土小鸟还有蝎哥哥做的玩偶……”   “那是因为,爸爸现在已经不方便和他们来往了啊。”青年摸了摸那头细黑的秀发,极尽温柔宠溺,“不过呢,这次用「宇智波佐助」的身份能再见到他们,也是不错的经历呢。”   “大概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连蛤|蟆都会被□□掉啊摔!   本章叙述者为真央,不知道有没有筒子猜对……   忍法·二番卍禁·至强置换=家教里的十年火箭筒。   未来的佐助直接就是未来福音里人|妻式的样子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是蘑菇的问题;至于为什么没有干也式姐也会变成那样子,那肯定是因为那个洞被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填满了,但是式姐出于不知名原因舍弃了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而以两仪式的身份生活。至于为什么不是两仪织而是两仪式,因为剥开宇智波佐助的外壳以外她的名字叫做两仪式,跟性别没有关系。   这是我所设想的结局之一,最终结局未定。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把它补全,也许可以当做一个无责任番外以后同织和干也的番外一起放出来。   这个未来佐助的设定可以参考Fate里面的英灵卫宫(?)。我记得蘑菇有说红A经历的未来不是卫宫士郎三条线中任何一条线,在这里的这个佐助也是一样的。   未那……我的设定是对外成熟冷静带点毒舌,只有在面对papa的时候十分活泼,是个父控。因为她不是式姐生出来的是捡回来的,所以性格【咳咳   看在未那的份上就给我投个雷评个论点个收藏好不好QAQ   嗯,觉得雷的孩子们就去把作者狂殴一顿吧【跪   ☆、两仪式·黑色漩涡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听到巨大的轰隆声响,前方的树丛间哗啦落下大篷大篷的黄沙。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两个人挥舞着拳头冲向对方的身影。   紧接着那两人便双双无力地从高空坠下。“嘭”的巨响后,树林深处传来属于我爱罗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我的存在是不会消失的!绝对不会消失!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消失啊!”   “什么啊,结果是漩涡把我爱罗解决了吗。”未来的我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啊,袖手旁观吗。   “哼。果然还是这个你看上去比较顺眼一点。”身后突然传来了蝎的声音,我皱眉:“那个我到底在做什么,站在一边看戏吗。”   “差不多吧。宇智波佐助……你要是知道了未来的你变成了什么样子说不定会崩溃的。”宫真央在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因为他们……把我从孤单的地狱中解救出来……并且承认我的存在,是我重要的伙伴……”那头漩涡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总而言之,我爱罗和漩涡鸣人都趴下了。   “要过去吗?”宫真央询问道。   “不用。”蝎抬头,只见两道身影从空中落下,正好挡在了倒在地上的我爱罗面前,“我可爱的砂隐村的后辈们过来了。”   一个背着巨大扇子的金发女孩和脸上画有奇怪花纹的男孩,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漩涡。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迈步走了过去,挡在了漩涡身前:“停战吧,再这样打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而且还说出了这种话。我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算了,不打了。”我爱罗虚弱的声音猛然打破逐渐凝重起来的气氛,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正在发生一种微妙的改变,直觉是渐渐趋向于和漩涡同样的气息了。   这家伙……漩涡鸣人,只要是和他打过一架的人都会被他同化吗?   想想今后和他一起做任务,打一个地方就会有一个地方的家伙被漩涡同化,浑身散发着和那家伙一样的气息……   真是令人想也不敢想的恶心。   男生闻言,俯身搀起我爱罗搭上自己的肩头并跳上树梢,女孩也跟着一起消失在了这片树林里。   这场战斗,似乎就这样落下帷幕了。   ……   三代目火影在与假冒风影的大蛇丸的战斗中牺牲,葬礼定在了两天后。与其他很多在激战中牺牲了的忍者们一起,在火影岩下方——忍者学校的顶楼进行。   看着周围的人们都是一脸哀伤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我仿佛和他们隔在两个世界一般。明明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那个老人最先来探望我,此后的生活中也一直在受他的照顾。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我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心口,那里安安静静的,似乎连心跳也感觉不到。   雨渐渐停了下来,缓缓地,厚重的云层悄无声息地移开。天际之上,一点一点投落下丝丝缕缕的灿烂阳光。   人群渐渐散开了。地面上还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水坑,路边到处都是在战斗中遭到了破坏的房屋建筑。   “宇智波君。”   回到宇智波宅的路上,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是浅上藤乃。   她似乎失明了,手中拿着拐杖,被宫真央搀扶着。周围倒是没有见到蝎的影子。   “我和真央还有蝎……蝎大人马上就要回到雨隐村了,在这之前,有一句话一直想要对你说。”   “哦?如果是恨我之类的话就算了。”我淡淡回答。   “你这家伙!口气就不能好一点吗!”宫真央愤愤说道。   浅上缓缓摇了摇头,和与我战斗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不同,此时的她仿佛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之中。就像是……沉溺在黑暗中的人触碰到了光芒从此迈出黑暗走向光明一般。   和我爱罗一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身上背负的罪孽已经无法消除,这个世界上也一定会有个人替你担负所有的罪孽与你一同前行。”浅上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宇智波君,答案就在你自己心中。如果不想堕落得更深的话……”   头顶上方的蓝色底面传来了阵阵欢快的鸣叫声,如此轻易便混淆了她未说完的话语。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看着那家伙在宫真央的搀扶下渐渐离去的身影,我突然捂着脸笑了出来。   “哈哈……梦想什么的……早就已经——”   “不存在了啊。”   「如果不能除掉你——那我只好消失了。」   我曾经认识一个叫做黑桐干也的人。   我第一眼就觉得很中意他,他连我这种人都有办法毫无隔阂般地对待。   我纯粹喜欢着,他那毫无心机的笑容。   要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就好了,明明我就不想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我得不到的温暖。   只是,那份温暖早就在再一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失去了再次触碰的机会。   无论是宇智波佐助还是两仪式,都没有任何选择幸福的余地,所谓命运便是无法挣脱的囚牢。   得不到的幸福,无法实现的梦想,这些我都不需要。   只要……一个人就好了。   ……   那场中忍考试,印象中只有一个叫做奈良鹿丸的人升上了中忍。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橙子对我冷嘲热讽道:“佐助,看你断了一条手还没杀死浅上藤乃,结果最后连中忍都没当上。”   “当上中忍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么。”我瞪了她一眼,后者以举起双手敷衍了事:“是是~那你准备在木叶待到什么时候啊?”   “这是你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我只是觉得啊,现在的木叶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价值了。佐助你留在木叶还能干些什么呢?做那些无聊的任务?你是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又是大蛇丸盯上的对象。就连我想要这样潜进来和你聊聊天都不容易了。”橙子叹了口气故作无奈:“跟着我到处走走难道会出什么事吗?不会被大蛇丸找到也不会被木叶的忍者追踪,我还可以带你到我的故乡看看……”   她突然沉默了下来。正听着她瞎扯的我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出于好心,我还是问了一句:“橙子?怎么,你的故乡出什么问题了?”   “还是算了吧,我是不想回到那个伤心地的。”橙子突然点燃了一根烟,语气冷淡,“也没有办法回去。”   “你是不是又把眼镜取下来了?”   橙子这家伙个性相当奇怪,把眼镜做为人格转换的开关,戴着眼镜时语气十分婉柔,放下眼镜时会变成冷冷的语调。   “没有。佐助你有个哥哥吧?”   真是不正常。带着厌烦的语气,我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是啊,是叫做「宇智波鼬」吧。”   这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记忆,虽然身为两仪式时我也有一个名为两仪要的兄长,但是因为我出生时拥有的双重人格,而把身为普通人的兄长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挤下去了。不过在宇智波佐助这里,情况似乎正好相反。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兄长是宇智波一族难得的天才,虽然橙子总是说宇智波佐助的天分也不差,不过在当时看来宇智波鼬过于耀眼的光芒倒是把宇智波佐助完全掩盖了。   “那个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而且你提起他的时候根本就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   “想象中的那样?”   “你哥哥——宇智波鼬,可是当年灭掉你全族的人!是你的仇人啊!按照常理来看,你不是应该恨死他了吗?”   “哦。我应该恨他吗。”   “你这家伙根本就是缺乏常人应该有的知识啊!”橙子靠过来死命地揉我头发,“你不是应该把杀了他作为你的人生目标然后不断地变强复仇吗?”   “我没有必要那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真是奇怪的家伙,“把他杀了以后我还能干什么,把他杀掉我有什么好处。而且他值不值得我杀掉还是个问题。一切都要等到我遇见他的时候再下决定。”   “哈!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小家伙。聊天就到这里了,我先走了~”说着,橙子就如往常一样走向窗口准备离开,就在那一瞬间,我开口了:“橙子你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人吗?”   果然她不会是那种会随意问问题的家伙。   “哦,有啊。有个妹妹。”她停住了脚步,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流露,“不过早就断绝关系了。现在的状况大概跟你和你哥哥差不多吧。”   说完,她就消失了。   ……   时间刚过晚上十点,我没有再睡下去,而是选择了外出散步。   风很冷,夜的黑暗如刀锋般锐利。   街道原本应该还处在相当活跃的时间段里,但今夜却像是让人不禁怀疑钟表慢了一个小时般的阴郁。   在草木都沉睡的深夜里,我一个人走在巷弄中。   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我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片。   ——一把钥匙。   银色的铁冰冷,用力握紧会觉到痛楚。是谁遗落在这里的东西?   这时候,从附近的巷子里传出了像是殴打的声音。我从小巷的入口处走了进去。   三个人、不,加上倒在地上的家伙一共是四个人。   “喂。”我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打起招呼来。   “找老子们有何指教。”其中一个男人问道,我没有回答。   “老子问有何指教。耳朵聋了吗,你?”他走了过来,我直接把他踢翻在地。   余下的两个人也朝我冲了过来,不过都很弱。很快就被我打倒了。   “切,笨脑袋硬得像个石头。”我将方才弄乱的和服衣襟整理好,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纤细的脸庞和瘦弱的身躯。头发是红色的,由于是卷发并没有扎好。年龄约摸十六、七岁上下。目光游走不定的眼睛很细,再加上女性的打扮让人从远处看来无疑会错认为是女性。   结果是个男人啊。   我伸手从皮制夹克的口袋中取出那把钥匙,向他扔过去:“丢的东西。是你的吧。”   说完后我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不过他却叫住了我。   我停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他。虽说是站起来,但却没法稳稳地站住,像是好不容易似的扶着墙壁作出了站着的模样。   “什么事。我这儿可没有其它的失物了。”   “喂,你不是打算就这么离开吧。”   哈?我抬眼打量周围的环境后再次看向他:“放心吧,那边那个家伙的眼睛已经不行了,不过这种程度还死不了。是等着第一个醒来的家伙做点什么,还是现在就清理一下?”   他像是表示同意般的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是吗。不过这种情形要叫人来吗。”   “……不行。”他拒绝道,“……总、总而言之,能带我到没人的地方去吗!”   “你是要我把你藏起来吗?那是不可能的哟。”我说道,“村子里可没有这种地方,要是有也只有自己家了。”   “就是不能回去我才说的啊!难道要我躲到你家里去吗,笨蛋!”   “好啊。真好应付呢。”我爽快地答应了他,并朝他走过去,却见那家伙突然跪坐在地上,口里喃喃着说:   “……我,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完。   这就是被蘑菇说成是女孩子的小巴~(蘑菇原话:小巴本来就是女孩子!)   下面进入矛盾螺旋剧情,被我跳剧情跳得不像样子了,后面最精彩的打斗戏全被我跳过去了【跪……观看请注意!唯一的看点就是鼬哥,可以说下一卷是鼬哥主场,至于空境的大BOSS荒耶宗莲……他一出场把式姐打倒了二出场被式姐砍翻了,可谓是我见过的除了阳炎kuroha之外最快被打倒的BOSS= =   ※矛盾螺旋里荒耶宗莲的那座小川公寓我改动得比较大,再加上这卷进展得很快所以有什么BUG就请无视掉吧【跪   ☆、臙条巴·同居生活      那天晚上把我带回自己家的小鬼叫做宇智波佐助。   说是家也不靠谱,因为宇智波一族有着自己的生活住处,就在木叶最偏僻的一角。那一片大地方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地盘,不过似乎从几年前开始就成了无人踏入的领域了。   眼前这个小鬼,据说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末裔了。也就是说,就算年龄比我还要小,他也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忍者。   也是……杀过人的。   我和他不一样。我只是个普通人,杀了人就会被抓起来,也许会被关在牢里一辈子,也许会立刻判死刑。更何况……我杀掉的是自己的母亲。   这些事情忍者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战场上丢掉性命。   “这里有很多房间,随便选一个就是你的了。”宇智波领着我随意地指了指,“那间是我的,不过我也不介意你进去。”   “我没事可不会闯进别人的房间。”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瞪了他一眼,选了一间看上去比较顺眼的门走了进去。   “……”然后,我沉默了。   哒哒哒地冲到他的房间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喂!!宇智波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房间里都是灰尘还结满了蜘蛛网啊!!这种房间怎么能睡觉!”   “啊?哪个?”脱下皮夹克躺到了床上的宇智波懒懒地撑起身子,视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哦,那是我的兄长的房间,很多年没人用过了。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来这里睡好了。”   “我说,你平常都不打扫的吗。”   “打扫?那些房间又没有人用。照顾好自己不就行了么。”他的意思就是说他从来就只打扫客间和卧室吗?不……看他的样子怕是从来都没有打扫过吧!?   “啊啊,你这家伙平常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啊!”   “……我说臙条,你很吵耶。早知道就不把你带回来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彻底闭上了嘴。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也对这么啰嗦的自己感到惊讶。   ——明明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   算了,现在就是想收拾房间也来不及了。就在宇智波的房间里将就一晚吧。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难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宇智波的床很大,估计挤下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我看他并没有把床位让出来的习惯,再加上他是主人我是客,我也很识相地准备就这样睡地板。   “……衣柜里应该有被子之类的东西。”在我刚刚躺下的时候,宇智波突然这么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立即坐了起来,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一床被子,看样子是专门用来打地铺的,“我说宇智波,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啊。”   “啊啊。……好像是因为以前的我喜欢跑到兄长房间里睡觉,所以母亲专门准备的。”身后传来了宇智波翻身的声音,似乎是在很苦恼地思索些什么。   “兄长啊……原来宇智波你还有哥哥?”   “嗯……”他应答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样子是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抱着被子在地上摊开然后躺上去,对着满室的黑暗,我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   咔哒一声,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吧。   时间差不多有十点了吧。我把自己工作得疲累不堪的身体扔到床铺上,也不过是几分钟之前的事。从浅浅的睡眠中被惊醒,又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响动只有那一次。   隔扇被打开了。是与隔壁房间相连的隔扇。四方形的光,射入没有灯光的我的房间。   是母亲吧?我半睁着眼睛望向那边。   ……每到这里总是在想着。   这种光景,没有看到就好了。   打开隔扇的是母亲。在逆光中,只能看出她是站在那里的。对于我来说,隔壁房间的惨状比起那身影要更为触目。   倒伏在廉价的矮饭桌上的,是父亲的身影。   本应是茶色的矮饭桌被染成了赤红色,倒伏在上面的父亲仍然向铺席上流着鲜红的血。看起来,竟恍如坏掉的自来水管。   「巴,死吧。」   始终站在那边的身影说道。   知道那身影正是母亲,是自己的胸部被刺到的那一刻。   母亲用菜刀一次又一次地刺我的胸部,最后把刀子送进了我的咽喉。   “……!!!”   猛地从床上坐起,带起了受伤的身体丝丝的疼痛。等我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房间的时候,洁白的床铺上已经空了。   “……什么啊,这么早就走了吗。”   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却突然惊觉身为忍者他应该是有任务要做,我便理解了他的不告而别。如果呆在宇智波的领地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既然他也没有赶我走的意思,那我就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了。   抱着一种算是报答他的想法,我撩起袖子准备趁着今天把整个宇智波宅收拾一番。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宇智波他哥哥的房间——我可不想一直在宇智波的房间里打地铺。   在宇智波的屋子里跑来跑去,在感叹这个房子宽阔的同时我找到了必要的打扫工具,在原来的那个家里我一直都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父亲酗酒嗜赌并且从几年前就没有固定工作了,母亲一边承受着父亲的打骂一边工作,但是却没有一技傍身。最后,连我只是走在外面,就被别人边骂着滚开边丢石头。   来自周围的反感逐日升级,但是我并不感到愤怒。因为父亲所做的事情就是事实。我想差别待遇也好侮蔑也好都是理所当然的反应。该憎恶的不是这个社会而是父亲。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把父母作为发泄愤怒的对象。   我,在那时起开始憎厌一切。包围着我的种种障碍,真的是非常麻烦。   去做什么,或是怎样地努力,反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无论跑得再怎么快,有家庭这个麻烦存在的话,将来什么的也就注定了。   我毫无疑问地,放弃了与那个时代的抗争。   由于去追求社会上理所当然的那种正常生活我吃尽了苦。接受了,自己的人生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种东西,拥有了这种观念的我,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幸。   与幼时的我一样。用所谓明智来取代幻想,我决定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活下去。   所以,打扫房间还有做饭什么的,对于臙条巴来说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拉开了宇智波哥哥房间的门,其实除却那些厚厚的灰尘还有蜘蛛网以外,总体上来说是一个简单整洁的房间的,可以看出来他哥哥一定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一张在屋子正中央的床,深蓝色的罩单上落满灰尘,一个老式的衣柜立在角落里,还有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和椅子。这些就是这个房间里的全部家具了。   我首先打开了衣柜,首先看到的就是贴在衣柜门后的那张照片。站在中间的那个小家伙一定就是宇智波,而旁边那个人就是他哥哥吧,长得挺帅的。不过原来宇智波这小鬼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衣柜里倒是满满当当的,各种衣服和忍具收拾得整整齐齐,缠脚用的绷带都卷成团一个挨一个放在某个抽屉的一边,衣服都是高领的,背面有个大大的团扇标志。这样的衣服倒是没在宇智波的衣柜里见到过,那一个柜子里全是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和服和好几件红色的皮革夹克,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个男人的和服能有那么多花样。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试着触摸那些衣服,满手灰尘。   这么说起来的话,宇智波的哥哥也……去世了吗?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对于曾经宇智波的惨案还是略有所耳闻的,只知道只剩下了宇智波那一个孩子,至于是谁动的手那就是忍者的事情了。   从被灭族以来他都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吗?在一个人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里,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人替他做饭,没有人陪他说话,寂静的深夜里就坐在这里……小孩子应该是怕黑的吧?   ……不行,要是再想下去这一天的时间就耗在这里了。我及时收回了思绪,开始了我今天的任务。   ……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黑暗从窗外蔓延进来,不知不觉夜幕快要降临。   我正呆在厨房里。就在这时,传来玄关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臙条?你还在啊。”是宇智波回来了。我在毛巾上擦干了手:“你这小鬼,就不知道进来前要说「我回来了」吗?”   “啊?啊啊。之前都是一个人的就没这习惯,下次会注意的。”宇智波在玄关脱了鞋后走了进来,那双眼睛在看到客房的时候微微睁大了一点,“什么嘛……臙条,这是你做的吗。”   他话里的主语自然是这被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宇智波宅了,我颇有些得意地说:“怎么样?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能耐吧。晚饭你还没吃吧?已经做好了哦。”   “哦。”他点了点头,脱下皮夹克扔在沙发上,“没想到臙条你居然会做饭,看来把你留下来果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啊,那种语气。”   宇智波称呼我为臙条。所以,我也只称呼他为宇智波。宇智波本人并不喜欢被别人称呼姓氏,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以佐助来称呼他。   理由很简单。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没有做好那样的心理准备。对于不知何时就会永远分离开的对象,增加必要以上的亲密是不可以的。   “……这个味道是什么?”他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在我看来那个样子似乎相当可爱,“啊?今天晚上做的是番茄鸡蛋和木鱼饭团。在冰箱门上贴着的纸条,上面写着你们全家人爱吃的食物……你是喜欢吃番茄和木鱼饭团的吧?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哈?我喜欢吃那种东西吗。”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在餐桌旁边坐下,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后对那两盘菜下了筷子,在吃了第一口以后他顿了一下,然后以令我也感到惊讶的速度吃完了。   “……很好吃。”他评价道,看着我的那双眼睛似乎在闪闪发光,“臙条,以后做饭都交给你了。”   ……虽然这副模样十分可爱但是为什么让我觉得十分不爽呢!?   ——总而言之,从今天起,我和宇智波小鬼的同居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臙条巴……反正和卫宫士郎长得很像所以我也就把士郎的相关人设(会做饭和做家务)给引用进来了!所谓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点巴你做的很好【殴   巴在原著里是个悲剧,在这篇文里他也要悲剧。作者文笔太废写不出那么高深的人生哲理,所以开坑写文都是流水账一样的东西……等等我好像在自暴自弃……   ☆、春野樱·山雨欲来      “呐呐,小樱~你看那边啊,那是佐助君吧?”某日清晨,因为没有任务,难得清闲下来的我来到了井野家的花店里和她一起聊天,此时她正拉着我趴在花店的玻璃窗上向外张望。   “啊啊~佐助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啊~”这家伙估计又开始幻想和佐助君在一起的场景了,我冷哼一声开口:“那种事情你还是别想了井野~怎么看都是我和佐助君比较亲近嘛!”   “切~不过佐助君还真的是越来越受欢迎呐,自从中忍考试以后只要他上街周围总会有人注意到他呢~”井野在发花痴,虽然我不像她那样明显,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的。中忍考试啊……这次似乎只有鹿丸一个人成为中忍了呢:“那也是自然的啦,毕竟佐助君在那场考试里大放异彩,虽然没有取得中忍资格实力却是得到了很多上忍们的肯定,再加上长得又帅,不成为木叶的偶像自然是说不过去了!不过井野,这次考试唯一一个中忍就在你班上,还真是祝贺你了啊!”   “成为中忍的是鹿丸又不是我,祝贺我干什么!”井野撇嘴,“不过我绝对会在下场考试里晋级的,你就等着瞧吧,小樱!”   “哈,拭目以待。我们一起努力吧,井野!”   “哦!”   今天依旧是平和而快乐的一天。   ……   “早上好!……呃,现在是你在家啊,臙条。”   “……是来找宇智波的吧,苍崎小姐。很抱歉他出去了,你要等他吗?”   “啊?不用了。反正我这次来也只是给他送东西的。”苍崎橙子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将拿来的仿佛练剑道的竹刀袋似的包裹靠在墙边后,就像跑完非常长的路程一般大口地调整着呼吸。   不知不觉间臙条巴已经在宇智波宅生活了一个星期左右,在这期间他也认识了时不时跑过来的苍崎橙子。橙子在得知他的存在时表示很惊讶,不过也很快接受了他,这其中大部分原因应该是他的厨艺的功劳。   “这个粥味道不错啊,臙条你做的吗?”橙子随手端起桌上的婉尝了一口。   “那个是宇智波做的。虽然他本人不做太多的料理,做和式的粥可是了不得的,不知道为什么。”   “哎哎,他居然会做饭。”橙子满是意外地眨着眼。对于这个意见巴也有同感,宇智波佐助确实有着如同厨师般的好技术。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巴曾经感冒过一次而不得不拜托佐助自己亲自动手做饭,结果做出来的饭意外的好吃。   不过倒也不奇怪,在巴的认知中,宇智波家本就是有名的家族,所以他想子嗣厨艺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佐助本人就是个美食家,虽然没有什么忌口,但不好吃的饭菜是绝对不会去碰一口的。接受了自己能做饭这个事实而去做相应等级的料理,结果做饭技术会进步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厨艺也太好了点,他又不是女人那么会做饭干什么。”   “咳。”对于橙子的嘀咕,巴轻咳一声表示这里还有一个会做饭的男人在,“这也不奇怪吧,毕竟他都一个人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啊啊,这样算起来确实有很久了呢。估计连生日礼物也没有吧。”橙子点头赞同,然后把头撇到了另一个方向,“那个就是佐助今年的生日礼物了,虽然是没有铭记,还是真伪未定的兼定。不过也麻烦你交给他咯。”   “生日礼物!?今天是他的生日?”   “啊啊?不是。那个小家伙的生日早过了,这是我送给他的。反正放在我这里没多大用处。是善于使用刀具的人呢,那个孩子。”橙子在衣兜里翻找着香烟,却有一张薄薄的东西飘飘然地随着她的动作落到了地面上。   “苍崎小姐,掉东西了。”巴眼尖地发现了它,把它捡了起来。是一张相片。   在石制的道路上,如今天一般随时会降下雪片来的昏暗的天空下,并立着三个人。   两个男性,以及其间的一个女性。   男性们的身高都不低,和身材娇小的女性一起没有一丝违和感地融入这片风景。不对……是那个黑发的人过于强烈了。以昏暗的表情伫立着的黑发男子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已经成为独立于风景的浮雕一般。   身着如同黑色和服般的外套的黑发男子,以及身着红色外套的金发碧眼的美男子。   在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少女。   黑色的,看来比起那个黑发男子身上的外套颜色略淡的黑檀色的头发。延伸到腰下的头发,与其说是长发,不如说是过于美丽的饰品。仍然残留着十几岁的天真文静的面容,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玲珑。少女透过相片也能令人失魂落魄一般,十分地华丽。   “真是个漂亮的人呢。”巴不禁低声说道,又抬眼望向橙子,“那个,苍崎小姐、这张相片——”   橙子似乎是为了擦掉因为粥冒出的热气而在眼镜上形成的薄雾而把眼镜取了下来,一边擦拭着一边回答道:“嗯?啊啊,那是以前认识的人。脸已经想不起来了呢,看到相片时才有点印象。……在故乡的时候,只见过一次的家伙。”   摘下眼镜的橙子,用一句话来形容是冰冷的人。   冰冷的言行,冰冷的思想,冰冷的理论……这些言辞所形容的人类,正是摘下眼镜的苍崎橙子。   “那个,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大概至少是八年之前了吧。虽说很擅长记忆别人的相貌,但不擅长回忆。由于是没什么用处的行为,所以也就没有一一整理的心情。”   “不过我想说的只有一点,听好了臙条。我事先提醒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靠近相片上的这个男人。当然佐助也是一样。”   说完这句话后,橙子就从窗外跃了出去。   巴呆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手上还拿着那张相片。突然他就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将相片放在桌上就走了出去。   “……说起来。就算我们家再怎么不受人待见,家里死了人这种事情应该会被警署部队发现并且通缉犯人才对。为什么……都过了一个星期了都没有消息呢?”   ……   巴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虽然对于现在的情况十分疑惑,但他也不想再一次回到那个地方,并且再度回忆那个噩梦般的景象。   “……明明好不容易才摆脱的。”   在宇智波宅生活的一个星期里,虽然每天都是做着清扫和做饭的工作,偶尔无聊会在宇智波的领域里乱逛,但无法否认这种感觉是十分充实的,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同。会这么想,大概也是因为那个少年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想到他会觉得满足,见到他会觉得开心,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会觉得十分可爱,那种感觉就像是哥哥在对待心爱的弟弟一般。   “要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的话也不错啊。”巴自言自语道,就这么在街上走着,忽然在远远的人行横道上看到了和服外加皮夹克的身姿。那是宇智波佐助,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了。   巴正远远地看着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促成臙条巴和宇智波佐助邂逅之夜的那帮家伙之一。那个家伙很熟练的样子,极其自然地跟在黑发少年身后。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似乎,很危险。   巴皱了皱眉,混入人流之中,开始跟踪起正在跟踪两仪的男子。   那家伙似乎是佐助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之后,作为换班,那一夜的另一个人开始继续跟踪佐助。   那帮家伙似乎也并没有打算把佐助怎么样,只是跟踪的样子。虽然是这样……从那帮家伙的所作所为来看无疑是有组织的。   监视了一个小时以后,巴终于想到应该去看看换班后的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正好曾吃过佐助一记回旋踢而晕过去的那个家伙结束跟踪离开了。   巴小跑着跟了过去。那家伙……走进了以前他和佐助相遇的那个小巷。   ……是陷阱。   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这无疑是代表着什么不吉的意义。   巴在延伸向小巷之中的细细的线一般的入口处停了下来,凝视着里面的情状。从这里无论如何也得探出点什么东西来。   凝目望去,有什么人站在那里。   红色的外套。   这个瘦高的人影是男人吧。头发很长,金色。从远处看来,能够看出是惯于颐指气使的那一类人。   那么,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呢。   “Ein neues Gesetzl……”   耳边传来流畅的发音。   巴猛然回头看时,一个人都没有。   再转回来看小巷里,穿外套的男子也消失了。   不、穿着红色外套,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子……   他见到过,就在橙子的那张相片里。   ……   “那个,是什么东西。”   结束了晚餐之后,伸出细白的手指,佐助对巴发出了疑问。   “啊,那个是苍崎小姐送过来的。说是没有铭记,还是真伪未定的兼定什么的。”   “兼定,是刻有九字的兼定吗!?”   很少见的满面放着光,佐助伸手取过靠在墙边的包裹,开始解缚住包裹的带子。   如同剥香蕉皮一般。布制的包裹沿着内里的东西卷了下去。不大工夫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细长的金属板。不对,与其说是金属不如说是古老的铁,有着铜一样的质感。虽然只解开了包裹上部缠着的布,能看到的不过十分之一左右,但很清楚那是棒状的东西。   竹刀袋之中的铁,还用纯棉之类的东西包裹着。铁是比起细长的尺子来还要大上两圈的铁板,开有两个小小的孔洞。粗糙的表面上雕有汉字。   “苍崎小姐说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那是什么啊,宇智波。”   佐助看起来过于反常了,巴便询问一下。   一问之下,佐助转过头来向他开心地笑着。   “想看吗?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常见的。”佐助把竹刀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刀哦。不过没有修饰好的日本刀即使给你看也看不明白。连刀柄也没有准备好,唉唉。”   “刀是……铁之国的武士使用的武器吗?”   “恩恩,虽然忍者也有忍刀,不过这可是正宗的武士刀哦,上面连九字都有呢。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佐助很熟练地打开木箱取出刀的鞘和柄以及大如铜钱的锷,并将其组装起来。   “哎呀,镡太小了。镐的缘故怎么也合不起来啊。可恶……没办法了,镡就只有这么一个。”   很不满似地说着,佐助将裸刀变成了相当气派的日本刀,然后随手把刀放到床上,向巴转过头来。   “好了。你有话要说吧。”   吸了一口气,巴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如实地转告给了佐助。   ……   今天本来应该是和平常一样快乐充实的一天的。   但是却被一个坏消息彻底破坏了好心情。   我从那些神色严肃的上忍口中得到的消息,卡卡西老师被袭击了。   而下手的人,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那是一个——足以改变佐助君命运的人。   ——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  Q 式平常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事?一直在练剑吗?   奈:练习弹琴、插花、书法、剑术、柔道、跳舞、极等所有的才艺,还有她的兴趣是料理。   武:喔喔,原来是这样啊…极?   奈:极[极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待考证,姬?]   因为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所以吃不惯不好吃的饭菜。只要下厨房一定会做出令自己满意的饭菜。   ↑由此可见式姐已经有能力去做花魁和人|妻了【滚   下一章鼬哥就出场你们期待吗?等到21号我归来的那一天吧口胡……   ☆、臙条巴·归来之人      我向宇智波讲了他被跟踪的事情。说那一夜的家伙们有计划地监视着你。   但是,宇智波的回答如往常般简洁。   “哎,是吗。”   那又怎样?无垢的双瞳这样问道。   我也是,这一次把理性的束缚完全解放了。   “不是‘那又怎样’这么简单吧。监视你的可不只是那帮家伙!有个穿红色外套的金发男人你有印象吗。”   “哈?那是漩涡的父亲吗?”   “漩涡?”宇智波看着我疑惑的样子便出声解释:“漩涡鸣人,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一个家伙。”   “哦。”我恍然大悟,“不过他是个孤儿,宇智波你不知道吗。而且那应该是苍崎小姐认识的人,”我把橙子小姐落下来的相片递给他看,并指着那个金发男人说道:“就是这个。宇智波你知道怎么联系她吗?”   “橙子从来都是自己过来的。虽然我也去过她那个叫做「伽蓝之堂」的地方,不过路程太远,去过一次就不想去了。”……嘛,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等一下啊宇智波!听我说!这不是别人的事情。这可是你本人的事情啊!你也稍微想想为你担心的我的心情!”   对高声发作的我感到不耐烦,和服的少年灵巧地盘起腿坐好看着我。   这时。我想,自己是认真的。   并非由于宇智波的漠不关心。理由更为单纯。那是……   “嗯。那的确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臙条要担心我的事情呢?”   “这是当然的吧?!因、因为!我们好歹也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啊!”   “那不是理由吧。”宇智波毫不犹豫地打断我,“当初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避难场所而已,你也用这一个星期来所做的清洁和饭菜报答我了哦。这样的话,我们之间除了同居人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在描述事实而已。”似乎是注意到了我阴沉的脸色,宇智波撇了撇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要注意那些奇怪的人就可以了吧?明天的木鱼饭团别忘记了做。”   ……这是我对付宇智波的唯一方法,不给他做饭。这个小家伙似乎意外钟情于我做的木鱼饭团,一般把这个当做筹码的话他虽然十分不爽但还是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这样看来宇智波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还是个超级没常识的小孩子!!   “还有啊,宇智波!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洗澡的时候要给我关门吧!!”   “什么啊,有什么关系。……臙条你不也是男的吗?”   “不要扯远了啊,我看以你的情况——就算和你同居的人是女孩子你也会大大咧咧地把门敞开洗澡吧!!还有晚上睡觉你都不锁门的吗!”   “……臙条你好烦人。”   “这都是谁的错啊?!”   ……   几天而已,黏稠的仲夏便像是转性一般越发清爽开来,闷热晕眩的感觉开始缓冉消退,走在街头,耳边还会不时收到路人闲话天气,无非逃不出“夏去秋近”诸如此类。   ——臙条那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唠叨了。   这是正走在街道上的宇智波佐助此时的想法。要不是看在他做的木鱼饭团意外好吃的份上,他绝对要把那个家伙从家里赶出去。   这样说起来,要是没了臙条做的木鱼饭团的话他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才不会!宇智波佐助才没有那么脆弱!   而且居然拿木鱼饭团来威胁他!臙条巴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佐、佐助君?”   手上正抱着一束鲜花的粉发少女惊讶地看着正拿着短刀往街道旁的大树上猛刺的少年。嘛,准确点来说先开始他是拿拳头砸的,后来不知不觉间就换成了刀子刺了。只不过不管是怎样对待那棵无辜的大树,宇智波佐助此时的行为在常人的眼里看来绝对算不上正常。   “……春野?”向小樱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佐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早上好。”   “嗯!早上好,佐助君!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呢!”小樱牵起唇边嫣然一笑,而后一抹担忧却出现在了她姣好的脸庞上,“那个,佐助君不去看看卡卡西老师吗?”   “旗木?他出什么事了么。”佐助带点意外的表情,看上去是丝毫不知情的样子。小樱伸手按住额前粉色发丝,疑惑出声:“佐助君不知道吗?前几天卡卡西老师好像遭到袭击了,还有阿斯玛老师和红老师……”   “哦。你这是要去看他?”   面对少年平淡的反应,小樱终于是忍不住地轻声说道:“佐助君就不担心吗?卡卡西老师的病情……他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啊!”   “就算你去看他他也不会醒过来。他若是自己有求生意识的话,就算濒临死亡他也会强撑着让自己清醒。”黑发少年抬头仰望着天空,音色不冷不热:“说到底……还是旗木自己在逃避着什么,才不愿意醒过来吧。”   !!   回神后的粉发少女一脸错愕和疑惑:“佐助君?你……但不管怎么说,学生看望自己的老师应该是人之常情吧?”   “哈……”淡敛眼睫,佐助面无表情地平视小樱,“漩涡呢?”   “呃?鸣人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佐助指的是鸣人——不知为何佐助喜好称呼别人的姓氏,虽然足够礼貌却淡漠而疏离。少女深吸口气扫退了心底莫名出现的黯淡,“佐助君不知道吗?鸣人他出去修行了啊!”   “修行?”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见那抹金黄色的身影,不过也让自己省心不少,“算了。去看看他也不会对我造成多大影响。”   “那真是太好了!”小樱闻言笑靥如花,被风扶起的短发煞是飘逸——那头长发早已在中忍考试与井野的对决中剪断,不过这样的少女看起来反而是多了一份干练,“不过佐助君就要这么去吗?不买点鲜花什么的……啊啊!也不用特意去买啦,男孩子抱着花什么的怎么看都很别扭啦……”   去往木叶医院的路上,佐助沉默不言,小樱则是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而试图找些话题。   “说起来,能把卡卡西老师撂倒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醒来程度的人,就算在五大国里也屈指可数啊。”   “……他是,因为什么醒不过来的?”   “啊啊、据说是受到了幻术攻击吧。”小樱抿嘴一笑,“卡卡西老师可是被凯老师紧张得不得了,流着眼泪抱他冲进来大吼大叫‘卡卡西不行了’什么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可怕呢。”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去问问他好了。”   “呃?”   出声的少年仍旧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弯了弯嘴角语气虚无:“那个人一定和对方交过手吧。若是不清楚能将拷贝忍者重创到此的人到底是谁,木叶的哪个人都不会安心吧。”   “啊……也是呢。”   于是,这就是黑发少年来到上忍会议室的原因。此时他正站在紧闭的门前,刚准备叩响——   “情况变得很棘手呢……”   “的确。对方是他的话根本就不能公开戒备啊。”温柔女声里掺入了担忧。   “晓的目的是尾兽,应该对村子没有什么威胁,现在鸣人和自来也大人在一起也很安全。”   “但是……”   “总之,就是绝对不能把宇智波鼬回来的消息告诉佐助!要是被那孩子知道了宇智波鼬回来的消息的话——!!”   “好了,我现在已经听到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上忍们谈论的话语,宇智波佐助一手按在被打开的门上,脸上表情十分淡然。   “你们,谁来告诉我……漩涡鸣人在哪里?”   一室的沉默。   ……   “宇智波那个混蛋!!摆出那副表情是想干什么啊啊!!”   不就是一分神把几个木鱼饭团掉地上了吗!今天早上直到他出门为止一直都在用那种好想杀掉你的眼神盯着我看啊混蛋!   出于暂时不想看到那欠揍的小家伙的脸的原因,再加上我知道他有在木叶到处乱逛的习惯,一时冲动之下我竟跑出了木叶,来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总而言之,今天就先在外面住一天好了。让宇智波那小家伙也知道我的痛苦。   随便挑了一个算是比较顺眼的旅馆走了进去,在交了押金后我就开始寻找自己的房间。   “啊,就在前面的拐角吧。”我快步向前,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对,是两个穿着相同衣服的人。   ——黑底红云。   “抱歉打扰了,你是漩涡鸣人么?”   “……是……你们是?”   “那么,请跟我们走吧。”   “嗯,鼬……让他到处乱跑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砍掉一只脚可能会比较好哦。”   漩涡鸣人是……那个、宇智波的同伴吧?   而且看那两个男人的样子,好像是要把他带走?   “在那边的那位,请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突然,一个和宇智波极为相似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能感觉到有谁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墙壁直接看到了我。   怎么办……要出去吗?但是……不出去的话,绝对会死的。   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走了出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双艳丽的红色瞳孔,里面有三对黑色的勾玉。   “鼬,看样子是个普通人呢。要不要杀掉他?”那个青年身边的男子裂开大嘴,威胁般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不用。”伴随着这句话出口,那三对勾玉缓缓旋转起来,然后——   !!   “唰”的一声,似乎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刺眼的寒光闪过,伴随着那熟悉的声音:   “臙条,退后。”   ——是宇智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我终于把鼬哥写出来了!   让我先喘口气……   PS:下次的更新在后天。吾辈存稿不多了口胡= =   ☆、鼬之语·朝雾归乡      「哥哥!」   曾经习以为常的称呼,如今却已经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梦想。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笑容就会在我的眼前浮现。那是唯一的支撑着我在黑暗中摸索爬行的力量。   因为有他的存在,我才能够在这条路上摇摇摆摆地前行。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佐助、我最心爱的弟弟,那孩子还活着,他还小,所以我不能死掉。我必须保护他直到他能够独当一面,所谓的哥哥,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佐助,对不起。原谅哥哥吧。   我举起手,两指并拢,在眼前空无一人的地面上幻想他的模样,然后对着那应该是他额头的位置戳了下去。他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应该长到这么高了吧,有没有好好吃饭呢?啊,我离开的时候他好像还没有学会做饭啊,那孩子很挑食的,早知道应该在冰箱里多放点番茄和木鱼饭团的啊。   这样想着的话,嘴角总会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微笑,仿佛那孩子近在眼前,还会笑着跑过来叫我哥哥一般。   佐助眼睛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当初让他中了月读昏迷以后,我跟随着阿飞……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来到了晓,成为了晓之朱雀。在那之后,我因为担心佐助,用乌鸦分|身在他昏睡的期间里一直观察着他的情况。   他大概昏睡了有一个星期左右,尽管知道在我的刻意控制下佐助应该会没事的,但还是不免担心着。   幸好,在某一天清晨他醒过来了。   我近乎是贪婪地看着那如同墨玉一般的眸子缓缓睁开,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眼神十分茫然。但是他的动作却并不像是才昏睡了一个星期左右的人那样自然,十分僵硬、迟缓,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昏睡了一个星期倒不如说是昏睡了一年。果然不应该对连十岁都没满的孩子使用月读吗?   病房里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将脖子轻微地扭转了一个角度,看向了插在瓷瓶里的娇艳花朵,之后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那些花。   我操控乌鸦从离他最近的树枝飞到了窗台上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行为让我有些担心。所以,我也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在他那看着花朵的黑曜眸子里,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   刚开始十分微小,后来越来越明显,甚至充斥了他的整个瞳孔。他的嘴唇在不住地颤抖着,眼珠由花朵转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突然倒了下去!   花瓶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摔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这也引来了在外巡视的护士的注意。护士在看到他醒过来以后又迅速冲了出去,在医生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也就注意到那被佐助碰到的、本来还是生机勃勃的花朵,如今已经凋零了。   ……不是写轮眼。那是连我也不知道的、甚至在宇智波的秘笈里都没有记载的一种崭新的瞳术,效果似乎是能够让看到的物体死亡……不对,初步断定应该是用手接触到的有生命的物体。为什么佐助会有这样的眼睛?他应该会拥有和我一样的写轮眼才对——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进入病房询问他的情况,佐助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怔怔地向上方的天花板看去,然后缓缓地举起双手——   向自己的眼睛狠狠地戳了下去!   佐助!!我拼命压抑住想要冲进去的欲望,幸好此时乌鸦分|身上的查克拉耗尽了,我意识才得以回到本体上平静自己的心情。   那双眼睛的出现,是因为我对他下了月读的关系吗?   ……会让他变成这样子,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佐助。   我让他失去了一切只能靠仇恨存活,又让他得到了这种陌生而无法掌握的力量却无法陪在他身边想出解决的方法。   我作为一个哥哥,真的是太失败了。   在那之后,晓的任务就开始多了起来,以至于我甚至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去看佐助。后来终于有了一段空闲时间,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用乌鸦去了木叶。   他的变化很大。首先是脑后倔强翘起来的头发柔顺地垂了下来,刘海也长到盖住了光洁的额头。印象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的深蓝色背后有着团扇花纹的忍装被他换成了各式各样的和服和红色的外套,那样子简直就和女孩子差不多。   我没有办法对佐助的任何行为作出评论,也没有资格。是我亲自将那孩子推入地狱的,就连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也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   不过,那双眼睛一直都维持着黑曜的光泽,而没有变成蓝色的迹象。应该是有人教会了他使用那双眼睛的方法,虽然是木叶的人的可能性很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但我还是要感谢那个人,至少他能够让佐助在木叶正常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像珍稀动物一样被保护起来。   就这样,伴随着我时断时续的观察,佐助貌似安然无恙地长到了十二岁。   ……   “鼬前辈!鼬前辈!知道吗?”   身后传来的是阿飞聒噪的声音,但是我没有兴趣听他说话。不久前晓之玉女赤砂之蝎因为任务带着雨隐村的两个下忍参加中忍考试,不出意外的话佐助也会参加。但问题不在这里。   关键是,大蛇丸也加入了。   他一直都觊觎着写轮眼,自从多年前在我这里吃了苦头以后,他绝对会将目标定为佐助。但是佐助没有写轮眼,他所拥有的也许是比写轮眼更为强大的力量。   如果被大蛇丸知道的话……结果会怎样呢。   当然是、不计一切代价地抢过来。   不、不仅仅是大蛇丸,如果整个忍界都知道了佐助的眼睛究竟是怎样一种强大的力量的话……   “鼬前辈!你听我说啦~”阿飞夸张地大叫着,我有点懊悔之前为什么要把鬼鲛支开,他在至少能让阿飞离我远一点。   “是有关佐助弟弟的事情哦!”   ——脚步,停了下来。   “佐助弟弟在和小藤乃——啊就是蝎前辈带去的那两个下忍中的一个——的对决中把火影塔给打塌了哦!很厉害对不对!不愧是鼬前辈的弟弟呐~~”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但是呢,佐助弟弟他——”阿飞见我转过头来看他似乎很高兴,他用右手在左臂上比划道,“左手,断掉了哦~~”   !!!   “你说什么?!”我几乎是压抑不住怒气地看向他,写轮眼的三勾玉隐隐有连到一起的趋势,“是谁干的?!那个叫藤乃的人对不对?!”   “呜啊,生气的鼬前辈好可怕!”阿飞捂着脑袋。我知道对他攻击是没有效果的,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用平常的语气问道:“所以呢。”   “还有啊还有,不久前我去看他的时候,弟弟君在宇智波一族的墓地里哭得很伤心呢~~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   “不过他的左手居然恢复了~真是令我惊讶啊~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蝎前辈的杰作吧~不愧是弟弟君,居然能够说服蝎前辈为他制作义肢~~”   “……”蝎?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啊啊,还有最后一个消息,大蛇丸联合砂忍袭击了木叶,三代火影去世了呢~”   !!!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中忍考试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三代火影去世了也就是说……佐助在木叶的保障没有了。   团藏绝对会对佐助下手的,就算没有他迟早会被盯上。不行,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要告诉他们,我宇智波鼬还活着!   打定主意后,我和鬼鲛以捕获九尾人柱力的名义在一日清晨踏上了去往木叶的路。   ……   在木叶打败了卡卡西、阿斯玛和红,我和鬼鲛去寻找任务目标——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据说他是佐助的同伴之一,那么佐助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来吧。   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好好地看看他。   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佐助到来之前,有一个人打断了我和漩涡鸣人的对峙。   那是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幻术就能够解决的普通人。我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就在即将放倒他的那一瞬间——   佐助出现了。   “臙条,退后。”   他似乎认识那个人。穿着白色的和服,手握一把□□,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般的弟弟出现在了我面前。   “宇智波!”那个人叫了佐助的姓氏,看样子并不是十分熟悉的人,“怎么回事啊,宇智波!那个人是你哥哥吧!你们是亲人吧?你们不应该好好地坐下来聊天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安静点臙条,我也没办法回答你这些问题。”他用双手握住刀,腰部的重心微微降低,眼前所拿的刀柄固定在腰部前方,刀身慢慢朝向我。   这是正眼的架势——是属于铁之国武士的动作,据说是最基本也是最强的战斗架势。   身为忍者却摆出了武士的架势,应该是那个教佐助使用那双眼睛的人教给他的吧。   “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那两个人是敌人。”   “怎么会?!”   “鼬,他是谁?”身边的鬼鲛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我的弟弟。”   “我听说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被杀光了哦……而且还是被你。”   我没有听他的话,只是细细地打量着那个好久不见的孩子。和服勾勒出他消瘦的身形,那双眼睛已经从黑曜变为了幽蓝,却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充满着对自己的憎恨。   “很久不见了啊,佐助。”   这是五年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算是乌鸦分|身,木叶的人也并非全都是泛泛之辈,我不能用得太过频繁,在近两年来更是基本都不用了。   “……”佐助没有吭声,只是在看着我,应该是在我身上寻找着弱点吧。没有理智全失地冲上来,看样子是真正成长了。这点让我感到些许欣慰。   佐助……就让我看看这些年你到底成长了多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文的时候请答应我:无论你们看到了什么东西都先不要拍砖。   就像之前我和某位读者讨论过的那样:“我知道宇智波鼬那样虐佐助是为了佐助好,如果没有被灭族,佐助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长为这样的强者。我看到他在和佐助决战中吐血,知道他身患绝症却为了弟弟坚持活下去,我确实是不忍的。但我一想到他这样做让佐助陷于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不管有心无心不管是否做戏,真实的伤害已经造成,于是我怨念甚至愤恨宇智波鼬。”   尤其是之后看到他为了村子要对佐助使用别天神……我的鼬佐心立马碎成了一地渣渣,虽然最后因为那句告白又复合了,但果然还是看到鼬哥的脸我就【望天   综上所述,我对鼬哥有很深的怨念,所以十分有可能无法将他的性格把握到位甚至糟蹋了他的形象,对此我深感歉意并希望各位读者做好鼬哥被我一个手残写渣的准备【跪搓衣板   最后,关于鼬哥对现在佐助的看法,我要郑重说明:这应该会是鼬佐线比较重要的戏份,现在鼬哥正处于“如果我没有对佐助用月读佐助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结果已经造成了现在的我能够做到的就是保护好佐助然后由我自己把佐助往死里虐”这样的情绪之中= =   PS:下章更新在后天,此文一般都在19:00更新,除此之外的时间都是修文。   ☆、两仪式·死的迫近      “你们,谁来告诉我……漩涡鸣人在哪里?”   话里的对象好像搞错了,但是没关系。从刚才听到的话看来,宇智波佐助的兄长宇智波鼬所处的组织晓的目标是尾兽,所以他们的目标不知为什么就变成了漩涡。大概漩涡就是尾兽吧。……什么啊,原来那家伙真的是动物吗。   他们一致的沉默让我感到不耐烦,用脚上的木屐敲了敲地面试图让他们回神,结果就算是有人把视线投到我身上也很快就移开了。   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焦躁感,我看得出来他们的行为是在拖延时间。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不过就见一次面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说起来,为什么我就必须要见他啊?   这个想法的突然出现让我愣了一会儿,「想要见宇智波鼬」的愿望似乎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愿望对于两仪式来说是多么不符合常理。   但也仅仅是限于两仪式罢了。这样说来,它就是宇智波佐助的本能了吧,就跟之前莫名其妙地会去帮助漩涡一样。   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地动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直接冲出去。虽然身上带着蝎给的短刀就足够了,但我突然想要试试橙子给的那把刀的威力。于是硬生生地把那种欲望压了下来,没有再管室内那些家伙们的反应,我首先跑回了宇智波宅,将蝎给我的那柄短刀放到皮夹克的内口袋中,又在腰带后方别上那柄橙子给我的九字兼定。   然后,任凭身体自由地跑动着,我冲出了木叶村的大门。   这具身体对宇智波鼬的气息倒是异常地敏感,虽然中途走错了几个地方,但还是顺利地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在跑动的过程中,我将刀从身后抽了出来,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但是,臙条也在那里。   那家伙在这里不是找死吗!   我已经没有办法停下脚步去把臙条拉回来了,索性直接跳到他面前。眼睛很清楚地看到了那即将接触到臙条的精神攻击,我冲过去就是一刀,干脆地把它杀死了。   “怎么回事啊,宇智波!那个人是你哥哥吧!你们是亲人吧?你们不应该好好地坐下来聊天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闭嘴臙条,我也没办法回答你这些问题。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那两个人是敌人。”我头也没回地回答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与这具身体有着相似容貌的男人,摆出了攻击前的架势。   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杀掉他,而是——   “佐助!”   而是如何去救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家伙。   是的,那颗因为听到宇智波鼬的名字而躁动不安的心灵此时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如何把漩涡从那两个人的包围圈中带出来。漩涡的身后的不远处是墙壁,挡在我前面的两个人虽然是以十分随意的姿势站着,却恰到好处地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虽然两个人都可以看到那只要去划过便能够将之停止的线,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告诉我,他们绝对不是现在的宇智波佐助能够近身伤害到他们的对象。   不是普通人。他们也有着随随便便就能毁灭一个村子甚至一个国家的力量。   而且奇怪的是,自己对他们一点杀意都没有。哪怕那个宇智波鼬他是宇智波佐助的仇人,只要想到要杀掉他,双手都会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恐惧。   ——对于要杀掉他的恐惧。因为是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最后一个宇智波族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兄长的缘故吗。   ——事实上,宇智波佐助一点也不想杀掉宇智波鼬。   这样也好,我只需要想着把漩涡带出来就好了。既然他们没有空隙的话就由我来制造空隙好了。   我双足微微放开,调整好体势。之前都是单手握着的刀,不知何时已经用上了双手。   朝着距离我最近的宇智波鼬的方向,我向持刀的双手贯注力量,用如同被绞至极限的弓所放射出的箭一般的速度,向他冲了过去。   ……   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三米。   对于相互对峙在狭窄走廊上的宇智波家的兄弟来说,并没有逃走的路。后退之类——连想都没有想过。   佐助的身体弹了起来。在这种距离之下接近花费不上数秒。意料之外的,对于他仿佛莽夫一样的行为,宇智波鼬没有侧身避开他,而是伸手似乎是准备抓住他的身体。   这正好中了佐助的下怀,他将刀往鼬手里一递,就在鼬躲开他的一瞬间,他松开一只手探入皮夹克的内口袋把短刀掏了出来一个转身就往鼬的脸上狠狠地刺了过去!   宇智波鼬侧脸速避开侵来的气息,凛冽寒风刹那横跨两人之间纵向劈来!   黑眸流光一闪而逝,苦无跟刀刃摩擦出刺眼的火花于空中绽放绚丽,而佐助正是通过宇智波鼬抵挡自己的短刀所产生的这个空隙将短刀放开后顺利突破鼬来到两人中间!   只是……是否太过容易了一点。   长睫投下阴影遮掩了佐助眸底潜流的情绪。宇智波鼬绝对不会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而现在他这般轻易地放自己过去到底是为了……   !!   “还没完呢!小鬼!!”伴随着粗犷的声音,眼前的高大男子挥下缠满绷带的大刀!   将九字兼定置于自己上方挡下了鬼鲛的一击,沉重的力道让佐助不禁皱起了眉头。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似乎在通过兼定和那把形状怪异的大刀接触的位置不断流向大刀身上,佐助知道了那把刀的能力似乎是吸收敌方查克拉,于是突然丢下手中武器,提起剩下的查克拉回身劈向鬼鲛持刀的手腕!   男人看见鲛肌脱手而落不禁微眯双眼,但也仍然不为所动地冷哼一声,他侧身避过黑发少年接下来的攻击后抬腿便将对方踹飞到几丈开外!   “糟糕……好像中了那小鬼的计了……”鬼鲛看着宇智波佐助飞向鸣人的方向,却咧开了嘴角,“不过勇气可嘉,现在你身上可是一把武器都没有了吧?那么……”   !!   被伤的“鬼鲛”瞬间化成了一滩清水,佐助没有回头就能察觉到属于眼前男人的查克拉已经从身后出现!迅速伸手结印,佐助头朝后一仰便是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冲男人面门:“火遁·豪火球之术!”   鬼鲛的身影被如此近距离的火球淹没,但佐助丝毫不敢懈怠地脚步朝后一蹬来到鸣人旁边。看着一脸怔愣的金发少年佐助不禁一阵恼火,该死的!自己为了他累死累活被救对象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要是那两把刀都在这里被废掉了的话自己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武器!   心中虽然抱怨着,佐助却是迅速抓住鸣人的后领转了一个圈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臙条巴的方向一扔,鬼鲛却在此时现身并且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鸣人!   将左手的袖子向上一撩,佐助一眼就看到那小小的蝎子图案。虽然心有不爽但已经别无他法,黑发少年伸出右手往那个蝎子图案上一按,左臂突然掀开数片竹排后立即向对方射出无数毒针!   “!!这是蝎子的……”深知这本应该是同为晓组织同伴之一赤砂之蝎的招数,鬼鲛骇然之余迅速侧身躲开那一排排毒针,开玩笑!若是中了赤砂之蝎的毒不出三天必会死得很惨!就算总被戏称为皮糙肉厚,他也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尝尝蝎子的毒!   “喂!鼬!抓住那个小鬼!”无奈之下鬼鲛只得向同伴发出信号,哪知宇智波鼬丝毫不为所动任凭鸣人掠过他的头顶!鬼鲛愤愤地把鲛肌扛到肩上,却不敢对那个男人有丝毫的质疑,毕竟他还不想没被蝎子的毒毒死就被拉入月读世界中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干得漂亮!宇智波!”臙条巴见状冲过去正好把鸣人揽入自己怀中,欣喜之余他抬眼向佐助的方向看去,却愕然地看到手无寸铁的黑发少年被他的兄长狠狠地掼入墙壁之中!   一手掐着佐助纤细的脖颈,鼬眼神漠然地看着佐助左臂上那个小小的却十分明显的蝎子图案,手下的力道不禁又加大了些许。   “啊——”佐助的喉咙颤抖着。在如同喘息的声音中,意识淡薄下去。从男人的手掌中所感觉到的只有压倒性的绝望。这种绝望透过皮肤直至脑髓,又沿着脊髓滑落浸透了全身。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确信自己会就此被杀掉。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形状姣好的薄唇凑近了佐助的耳朵,声音平淡却有种说不出的鬼魅,“你难道到现在为止,都在对我抱有那微薄的希望吗?看样子你已经忘记了五年前的那场噩梦了吧?”   佐助无法回答。勒住脖颈的力过于强大,连回答的余裕都没有。   他明明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线,可是该死的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么,就让你再一次感受一下吧。”猩红的瞳孔中三对勾玉急速旋转着连成了飞镰的形状,佐助怔怔地与他对视,“五年前的那场噩梦——”   “就这样一直一直在痛苦和绝望中徘徊下去吧,我愚蠢的弟弟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更新时间就不固定了,因为开学QAQ   不过会保证一个星期至少一更的频率……果然上学什么的最讨厌了!   ☆、鸣人语·最初悸动      “难、难道说我的智商真的有问题吗?”   我赢了不知道多少次后终于受不了对手的笨拙,被制造出来的影分|身统统消失了。   看着满满的房间忽然安静下来,我习惯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好色仙人自从把我丢到这个房间里以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给我留点什么有趣的东西玩玩,害得我只能和影分|身打牌。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平稳的敲门声。   “真是的,好色仙人你去哪里了啊——”   抱怨着打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眸子。   “你是、谁……?”真的是很漂亮的眼睛啊。我这么想着,看到了那个人的全貌,“佐、佐助?!”   不对、不是佐助,身高对不上。而且最关键的是佐助脸上绝对没有那两道老人纹——!!   “你们是谁?”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抱歉,打扰了。是漩涡鸣人君吗?”面前的人十分礼貌地开口。   “……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那么,请跟我们走吧。”   “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这样的人走啊!!”虽然是这么说着,直觉却告诉我这两个人很强。   “那么……交涉失败了,鬼鲛。”   “小鬼,你别自找苦吃啊。”那个青年身边的男子裂开大嘴,威胁般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虽然我很想反抗这两个人,但是从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了和中忍考试时的大蛇丸相似的气息。我没有办法动弹,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向我靠近。   直到突然,佐助出现了。   “佐助——!!”我十分欣喜地叫道,却看到他挡在另一个人身前,手上拿着很长的刀叫他退后。   什么啊……那种亲密的姿态……   后来我知道,那个有着血红双眸的人是佐助的哥哥,叫宇智波鼬。   但是佐助来救我了,他只身一人闯过了他哥哥和另一个大叔的防御,然后把我扔了出去。   我好像没有办法思考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最后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只是等到我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我没有和好色仙人出来,没有碰到宇智波鼬就好了。   宇智波鼬——那个混蛋居然打伤了佐助!!   “混蛋!!放开佐助——!!!”我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地拉住了:“你上去是想找死吗?!连宇智波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家伙你上去就能救下他了?!!”   是一个长得像女孩子的家伙,但没有到认不出性别的地步,这个家伙是个很明显的男人,既然这样我也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放手!!我必须要——!!”   “鸣人!”   !!   突然传来了雄厚的男人声音——是好色仙人!   ……   面前的黑发少年紧握的手指骨节泛白,身体颤抖得无法抑制,眸子从幽蓝转变为鼬所熟悉的黝黑,却眼神涣散,最终变成了暗淡的灰色。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为什么那么弱小?是因为你的恨还不够……”   “更加憎恶,怨恨我吧……然后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眼睛传来了熟悉的刺痛,他知道那是使用月读的后遗症。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佐助根本就没有办法成长起来。   佐助确实变强了,也用了连他也没有想到的方法把漩涡鸣人救了出去,但是还不够。面对两个S级别的叛忍,他那点实力依旧是不够看的。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不是吗?那双眼睛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用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佐助……就算是面对我这个灭族凶手,你也依然不舍得对我下手吗!!   放开手,动弹不得的少年重重倒地,左手上那在鼬看来无比刺眼的印记被一层层的和服所掩盖。   为什么不听话啊。   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啊。   只是他所质问的对象,已经沉浸在他所营造的噩梦里无法醒来了。   这场战斗最后以自来也的赶到和宇智波鼬使用天照逃出蛤|蟆食道无果而终。漩涡鸣人没有理会自来也的问话,自顾自地挣脱臙条若有若无的束缚冲到了佐助身边:“佐助!!”却见先前无力倒地的黑发少年已经摇摇摆摆地站起,无视了鸣人伸过来的手,吃力地扶着墙壁艰难前行。   明明使用直死之魔眼杀死了那男人留给自己的噩梦,明明想要独自离开。视野却变得越来越狭窄越来越昏暗,佐助摇摇头可是甩不掉丁点混沌感,终于仿佛脱力般跪倒在地。   狠狠咬唇造成的疼痛却仍旧拉不回迷离的神智,更别说想要抹煞掉眼前不断闪出的幻象。   倒在地上已经全无生命迹象的男人和女人的尸体,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旁边用猩红的瞳孔注视着自己的兄长,以及向自己身上不停砍来的沾满血迹的刀刃……   好似再也压制不住什么一般,佐助猛地咳出一大滩血。刺鼻的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身上被喷溅得零零落落。   黑瞳瞬间放大!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血?是血啊……是我自己的血……吗?   好想、好想……好想杀人。把刀刺入那个男人的心脏,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顷刻瓦解一定是赏心悦目的吧?   “啊啊……从哪里开始杀起呢?”他突然仰起头来,嘴角挂着蔑视一切的扭曲微笑,黑眸流淌出不可一世的冰冷中夹杂着嗜血的疯狂,“对了……就从你开始吧、怎么样?”   话里的对象很明显换了目标指向一脸错愕的金发少年,宇智波佐助缓缓将右手从袖摆中伸出……   不可否认,那手真是无法形容地好看。   然而,当那只手带来的触感是寒入骨髓的冰冷时,恐怕无人还能吐出赞美的言语,就像此刻他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脖颈!   微俯身,两人的鼻尖几乎将要相抵。佐助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脸颊,配合着上弯的眼角隐约竟泛滥着极尽的妖娆与魅惑:“从你开始杀起好不好?”   “佐、佐助!!你怎么了?!!”嘶哑的声音从鸣人口中吐出,他努力地掰开黑发少年的手腕试图得到开口的机会,“我是鸣人!漩涡鸣人!是你的同伴啊啊!!”   “我当然知道了,漩涡。”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呼唤出来的名字喜极而泣的表情,佐助声音轻快全然不似平常冷冷的语调,然而用如此声线说出的话语竟是那样残忍冷酷、凛冽决绝:“呐,有什么遗言吗?漩涡?”   “我想要杀死你呢。所以、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倒映在鸣人蔚蓝色眸子里的,是黑发少年极为温柔的笑容。   ……   “到此为止了。”   我茫然地转了转眼睛,看着佐助仿佛突然失去力气一般倒在我身上的身体,耳边传来了好色仙人的声音。   “什么、到此为止了……好色仙人你在说什么啊!!”我突然反应过来,拼命摇着佐助的身体,“佐助?佐助你怎么了?!!”   “安心吧,鸣人。这小鬼只是睡着了而已。”好色仙人不耐烦似的摇了摇手,“居然能够挣脱宇智波鼬的幻术……想必刚才的失控应该是他用某种力量挣脱幻术的后遗症吧,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木叶的上忍已经赶到了,把佐助交给他回木叶吧。鸣人,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诶?”   “失礼了。”中忍考试时见过的玄间老师从我身上抱起了失去意识的佐助,然后走到红发少年的身边,“我是木叶上忍不知火玄间。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啊……我是臙条巴。”他连忙应道,“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如果可以的话宇智波就拜托了。”   “你认识他吗?”玄间老师意外地挑了挑眉,“嘛,既然同为木叶忍者,照顾好他是理所应当的……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后,他就从拐角处消失了。   佐助……   脑海中他那不同寻常的表现仍然历历在目,低柔的嗓音仿佛余音绕梁般在耳边挥之不去,现在想来除了后怕以外居然会觉得那样的佐助十分地……漂亮?   “等等等等啊漩涡鸣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突然抱头大叫,引来好色仙人疑惑的眼神:“在干什么啊鸣人?脑袋抽了?”   “你还有脸说我吗好色仙人!明明每天都在想那种事情!”   “喂喂鸣人!什么叫那种事情啊?!我那叫构思作品!构思懂不懂啊?!”好色仙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好了鸣人。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去找一个人,据说她现在正在短册街。”   “找人?找谁啊?”   “能够救卡卡西和佐助的人……而且现在唯一能够代替猿飞老师成为五代火影的人也只有她了。”   ——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孙女,同样被称为三忍之一的女性。   ——千手纲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失控的样子↓   于是鸣人同学,对你我就不多说什么了XDD   纯粹是我一时抽风想写这样的式姐看看,所以BUG神马的就别在意了嘤嘤……如果大家能接受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两仪式·换衣风波      强烈的光照使我刚刚才费力撑开的眼帘又难以自禁地重新合起。稍过片刻,这具身体伴着沉重紊乱的喘息再次缓缓睁眼。然而,入目便是苍白的天花板。   熟悉的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意识到这是在木叶的医院而非先前遭遇宇智波鼬的旅馆,视线游移最终看到于自己床边枕臂沉睡的粉发女孩,我尝试动了动手臂,意料之中的沉重。   ——因为春野刚巧不巧就压在我手上睡着了。   看上去睡得很沉的样子,就算是这样的动静也没有惊醒她。我也没有精力把她叫醒,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才过了多长时间而已,我就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了,这种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说起来……我不是已经杀掉了宇智波鼬给我留下的幻境了吗,为什么还是倒下了?   而且倒下来之前好像还看到了漩涡的脸……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的同居人——臙条巴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看见睁着眼睛的我颇为意外地挑眉道:“这么快就醒了?你的老师还在隔壁病房里躺着呢。”   ……啊啊,旗木吗。   臙条的声音把春野也惊动了。睡眼迷蒙的春野在看到我以后眼泪就夺眶而出并在臙条十分奇怪的目光下扑过来抱住我,碍于身体还没有办法自由行动,虽然十分反感春野的行为,但看在我现在也没有力气推开她的份上也就任她去了。   像春野这样做事全凭感性的女孩让我实在喜欢不起来,如果她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处事方式,这迟早会给她引来大麻烦的。   臙条告诉我漩涡还没有回来,据说是跟他的老师自来也去找一个医疗忍术十分高超的女人。我十分疑惑为什么木叶的人会告诉臙条这应该算是机密的消息——毕竟漩涡是九尾什么的,他的踪迹不应该隐蔽起来么。   结果臙条嘴角抽搐地告诉我,以上消息都是我的那个同伴漩涡鸣人亲自告诉他的。   “嘛,这种时候就不要谈太严肃的话题了。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木鱼饭团。”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袋子。我大概是迫不及待地从他手里抢过来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以前怎么不觉得番茄和木鱼饭团这么好吃呢?   总而言之,因为刚刚醒来,脑海里一切东西都是混乱的。解决了吃饭问题后,我就把臙条和春野都打发走准备休息一下。结果臙条在临走前突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宇智波,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在中了你哥哥的幻术以后的事。”   “啊啊。至少从他的幻术里解脱出来的这件事我还是记得的。”   “……我说,那好歹是你的兄长吧?为什么他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怎么知道,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把被子卷成一团,“虽然潜意识里没有想要杀他的欲望,但果然还是不能原谅他。”   “……你这家伙关注的地方还真是奇怪啊。”   “废话说完了的家伙就赶紧给我离开。”   ……   不久以后就有漩涡带着一个身材火爆面容姣好的女人进了我的病房,据说那就是三代火影的接班人千手纲手。   千手——五代火影在进入病房看到貌似身体十分健康的我后把漩涡拉过来就是一个爆栗:“怎么回事啊鸣人!你不是跟我说这小子病情严重生命垂危所以我才放下卡卡西首先来治疗这个小鬼啊!现在你又要做什么解释啊?!”   “呜啊!纲手婆婆这不是我的错啦!谁叫佐助那个混蛋醒得这么快……不对是卡卡西老师太没用了!”   “……”   那头有两个家伙进行无厘头的吵架,这头有春野手忙脚乱地削着苹果,我无视掉嘈杂的背景音准备自己给自己倒水喝,却被漩涡的脑袋深深砸进地板上发出的巨大声响硬生生地打翻了装满水的玻璃杯。   抓着水壶的手倏地握紧,感受着热水在我的睡衣上留下的灼热温度,我黑着一张脸在春野惊悚的目光下将手里的水壶以投掷手里剑的姿势扔了出去。水壶在顺利地击中漩涡的脸后摔到墙上变成了碎片,我保持着投掷的姿势以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胆战心惊地看着我的漩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漩涡。不要小看病人。”   “是的。我错了,佐助大人。”鼻青脸肿的漩涡呆着一张脸乖乖地对我俯身请罪,被他难得的顺从愉悦到的我转过脸来看着五代火影:“你有什么事吗。”没用敬语,也没想用过。这位火影似乎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物,她大手一挥表示没有其他事后拎起了漩涡的衣领把他带出门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就再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   “春野,离开的时候把那边的碎片收拾一下。”我向春野示意了一下那边的碎渣,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就开始扒开自己的睡衣。   就在露出肩头的时候,春野的尖叫就传了过来:“等、等一下啊佐助君!!你在干什么啊!”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在脱衣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出来。因为是男性身体的缘故,不需要用绷带包裹上半身也不需要穿内衣,这让我觉得十分方便,同时也解决了每个月一次的困扰,更何况男生的体力要比女生好很多,这大概是身为男生最大的优势了。   “等、等一下!就算是这样也不要突、突然脱掉啊!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春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解腰带了:“在说什么呢春野,你是想让我穿着湿掉的睡衣在这里度过一整天吗?那边衣柜里还有一套备用的,麻烦拿过来。”   “诶、诶诶——?!我、我知道了……”在我不耐烦的眼神注视下,春野迅速站起身来小跑过去拿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递过来。说了一句多谢后,我从床上站起来。没了腰带的束缚,本身就属于和服的睡衣就变成了一块布,就在这时候属于春野的尖叫声又一次响起,等我抬起眼来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以及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莫名的血迹。   “……”这是生病了吗。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抖开新的睡衣,正准备披上的时候,有人从外面大大咧咧地把门推开了——   “怎么了吗?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尖叫声——”大概是一个女护士吧,不过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她的动作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嘴巴大大地张开,目光注视的对象很明显是我……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啊啊啊——”嘴里发出了和春野不相上下的尖叫声后,那名护士捂着从鼻中喷涌而出的红色黏稠状物迅速把门关上了。   紧接着是从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外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天啊我看到木叶第一美少年的裸体了啊此生无憾了啊——!!!”   “……”怎么回事。集体脑袋出问题了吗。我摇了摇脑袋穿好睡衣,把春野架到肩上带她到床上休息去了。   等到春野醒来看到已经换好睡衣的我时,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但我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她眼神中遗憾的色彩,出于好心我问道:“春野,出了什么事吗?今天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啊?!没、没事!”她连忙摆手,脸突然红了起来,就跟番茄一样——啊,好久都没有吃番茄鸡蛋了……说起来臙条好像有几天没来看我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让他做番茄鸡蛋。   “说起来佐助君……为、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啊?”   “就、就是说!”她捂着越来越像番茄的脸叫道,“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这种事情啊啊啊!!”   “啊?很奇怪吗。”   “诶?”她好像愣住了,整个人似乎有石化的趋势。   “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这样的事情很奇怪吗。”   “当、当然很奇怪了!!佐助君是男孩子啊!无论如何男孩子都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裸身吧?!当然女孩子也是一样!”   “啊?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是女人,或者春野你是男人的话,我就可以在你面前脱衣服了吗?”   “诶?”听了我的话,春野好像出现了一副「这个世界不真实」的表情。   “春野,注意一下鼻子。”   “哦……诶诶诶?!”   ……   不过从那以后,来看我的人好像就多了起来。不过带来的东西不是木鱼饭团和番茄,而是一件又一件看上去十分精致的服装。   “佐助君,这是我特意为你订做的和服,怎么样,漂亮吧?”   “废话就少说一点,你。过来是想干什么的?我不认识你吧。”   “啊呀呀,爱是不分你我的孩子,只要能够亲眼看见佐助君穿上我的衣服我就心满意足了……咳咳,说起来佐助君不穿上去试试吗?”   ……以上的对话经常出现在我的病房里。若说最初我还有耐心听他们的闲扯,后来我基本上是处于「闲人免进」的状态了。   之后,听闻我遭遇的身体已经恢复的旗木,拿着封皮上写着「亲热天堂」的小书晃了进来。在得知我曾在春野面前换过衣服的遭遇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佐助,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换衣服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小剧场】   护士:小樱啊,和佐助君相处得怎么样?   樱:什、什么怎么样啊?我只觉得我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但是为什么会觉得那样的佐助君好可爱啊……   护士:什么什么?佐助君他跟你说什么了?   樱:佐助君他说#¥#%¥#……¥#   ……   以上就是许多怪蜀黍怪阿姨来找佐助君的原因。   PS:就当是性格崩坏的无责任番外看看好了,式是公认的超~没有常识的孩子,日常生活中就是一个十足的天然呆。未来福音的番外篇看得我快被萌死了,抱着玩偶自言自语什么的,烧开水把开水倒在干也脚下顺便弹他额头什么的……式你真是太可爱了~   ☆、臙条巴·二人分歧      昨天是宇智波出院的日子,我提着今天做饭的材料走在街上。因为那小鬼刚刚出院就去出任务了,晚上才能回来,所以我打算给他做一份算是丰盛的晚餐。   说来也奇怪,明明宇智波对于我来说应该只是一个提供了逃匿场所的同居人而已,但是对他的感情却远远不止那么简单,甚至还会担心他、给他打扫房间、给他做饭。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大概是喜欢吧。对那个小鬼。”我若有所思地嘀咕一句,但绝对不是对宇智波抱有那种禁忌的恋情,不管怎么说,对同性抱有爱意果然还是太可怕了一点。大概就像是哥哥对弟弟的宠爱吧,绝对是这样的。   “好,今天就给他做番茄鸡蛋和木鱼饭团好了……”我看了看手里袋子装着的素材,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   ?!!!   眼前晃过了熟悉的身影。   “啪嗒”一声,我手上的东西就全部掉到了地上。   那是——   尾端蜷曲灰黑色的长发,消瘦蜡黄的脸庞,以及黯淡的双眸。   中年女子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不会有错的,那分明就是——   几个星期前被臙条巴亲手杀死的被称作母亲的女人。   ……   “作为修复两国今日关系的第一步,今天我们的任务将和砂忍共同完成。”   两队人马安静地站在河水两岸,寂静得只能听到小河流淌的声音。   这是当然的,因为站在木叶第七班面前的,正是中忍考试时作为他们最大敌人的一尾人柱力——砂瀑之我爱罗,和他所带领的两个忍者。   小樱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大概是对当时一尾化的我爱罗将她按在树上动弹不得一事还存在心理阴影。鸣人倒是毫无芥蒂地打了招呼,出乎意料的是我爱罗竟然也回应了,没有了那时那种暴戾冰冷的气息,渐渐染上了某种温和清冷的味道。虽然现在看似还有些笨拙,却能够让人很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变化。   不过,砂忍的其余两个人很明显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的,从他们仍然战战兢兢地看着我爱罗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也就是说,我爱罗并没有得到砂隐村完完全全的信赖。   “今天那个傀儡师和扇子姐姐没来吗?”   “那是勘九郎和手鞠啦!”   小樱和鸣人在那头上演冤家戏码,我爱罗在这头向卡卡西解释作战计划。佐助?佐助闲得无聊跑到小河边抓鱼去了。   当然鱼还没有抓到,卡卡西和我爱罗就已经商量完毕,两个领军人物领着自家班子待命去了。   “我爱罗从西面,我们第七班从东面同时向山顶的山贼巢穴进攻。作战时间为子时,了解了么。”   “还要等那么长时间啊!”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鸣人!”   佐助坐在大树树枝上貌似闲到发慌般将双腿垂下枝桠荡来晃去,而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向卡卡西的方向瞄了一眼,又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浩瀚天际。   少年敛了敛长睫面色带些不悦,只是他出声的语气却更加接近不耐烦:“还要跟踪到什么时候,你们。”   “诶?!”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大树上站满了带着面具的忍者们。   “我们本来是想消除气息的呢。”其中一个人说道。鸣人和小樱都不约而同地警惕起来,手中出现了武器与他们对峙。   佐助伸了个懒腰后从树上站了起来,用忍鞋敲了敲枝干。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刺耳,带着鬼脸面具的忍者见此立刻出声呵斥:“那边的小鬼!你在干什么!!”   “旗木,那些是砂隐村的忍者吧。”佐助仿佛毫无自觉般将后背暴露给敌人向卡卡西询问道,得到不良上忍的肯定后,冷调的嗓音再度弥漫:“那我先去我爱罗那边了。”   “喂!你给我等等!!”那人下意识地大吼出声并迅速扔出数枚手里剑却被少年冷着一张脸一一挡下。   “胆敢跟上来的话,就杀了你们。”少年的声音透过空气清楚地传入耳膜,强烈刺激着在场忍者们的听觉神经,不知何时变为幽蓝的瞳孔中波涛汹涌,瞬间暴涨的查克拉叫嚣着充斥天地,蚕食一切!   紊乱的呼吸难以平复,额头沁出冷汗,先前叫嚣的忍者此刻早已跪坐在地!   怎么可能!!和一尾人柱力如此相似的不详查克拉!!   恶魔!恶魔!!绝对是恶魔!!!   “哼。”轻哼一声后,佐助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先前那名忍者向黑发少年投掷武器的行为早已被对战双方视为开战信号,其中一名忍者向卡卡西出手的同时低声道:“好心奉劝你们一句,刚才那个离开的小鬼和我爱罗是一样的货色,都是杀人机器,享受着杀戮的怪物。让他留在木叶,迟早会演变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嘛嘛~你们没能接受我爱罗我也能理解你们~”卡卡西笑弯了嘴角,手中却出现了耀眼的雷电,“但是不要把我们和你们归于一谈,还有——”   “佐助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木叶的。”   ……   “抱歉,你来晚了一步。”背对倒下一群的沙隐忍者,我爱罗看着佐助淡淡开口,“基本上都已经解决了。”   “跟在你后面的那两个家伙不是卧底么?”佐助单手后撑于那相距甚近的上方枝干紧接纵身一跳便跃坐了上去,正好与我爱罗的视线相平。红发少年神色未变,只是语气里有了淡淡的抗拒:“佐助,他们是我的同伴。就像鸣人和樱之于你一样。”   “你觉得他们是我的同伴?”佐助露出了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数秒之后,和服的少年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我爱罗!你不会真的觉得他们是我的同伴吧?别是中了漩涡那家伙的忍术,觉得在一起就是好朋友了啊!好好再检查检查自己的记忆,当时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难道不是的吗?现在的你和当初在砂隐村的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改变难道不是同伴带来的吗?在名为同伴的弱小羁绊中……你也想成为被人需要的存在不是吗?”说到这里,我爱罗面无表情的面庞上突然露出浅淡的笑容,“因为有鸣人的存在……我从他身上学到了通过加深与同伴的羁绊来找回原本自己的方法,所以佐助——”   “够了哦,我爱罗。”   佐助突然止住了笑,从树上跃下走到我爱罗身前。他的手抓住我爱罗的衣襟,然后……像抓住的是一张纸似的轻易地将他仰面摔在枝干上。   沙子没有出现。面对佐助,原本自动保护他的沙子就像是在面对天敌一般迅速退散了,而我爱罗没有在意,只是平静地看着佐助。   “听好了我爱罗,你还是不要对同伴报以太高的期望比较好呢。再怎么可靠的同伴,终究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你的哟。”   刀刃,触到了我爱罗的喉咙。   “所以,再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来的话,就算是我爱罗我也会杀掉的哦。”   ……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注意到时,我正身处宇智波的房间。   外面是一片夕暮的景色。一如往常令人定不下神来的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六时。   我在害怕,像是在寻求救助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这里了。就在没有电灯的黑暗中发着抖。   突然,世界被光明充满了。   “做什么呢臙条。连灯也不开。喜欢这样吗?”身穿白色的和服与红色皮夹克的少年说道。对于我在这里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   披至肩头的黑发也好,深邃的黑色眼瞳也好。与以前完全没有分别,宇智波理所当然地进来这个房间。   “又有事情了啊,说吧。又是关于跟踪我的那些人?”与说的话正相反,宇智波的表情如以往一样毫无关心的神色。我——并没有考虑该如何说出口来。只是想要有什么人来救助我而已。   ……没有变化。我与宇智波初次会面时也是一样,甚至连想要获得什么样的帮助都回忆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对自己也没有自信。”宇智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   我只得据实地说出来。   “今天,在街上看到了母亲。一开始还以为是很相像的人。但是……毫无疑问那是母亲。我就跟在她的身后,结果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家伙,回到了我们的房子里——”   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就这么神经质地说个不停。   ——然后。宇智波说了一句是吗,站起身来。   “我明明已经杀掉她了,那差劲的父母,背着我借钱游玩。我也差不多受够了麻烦,不知多少次……像是怕出了什么差错就弄不死似的……用菜刀反复撕扯着内脏。我的家里没有暖气。那一夜可是很冷的。连吐口气都能化成白雾,人的内脏又怎样呢。从人的腹腔里冒出蒸气的那种情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嘿嘿,真是的……什么都麻痹了的我还真是傻瓜呢。手指死活放不开菜刀,手腕不断地搅拌着内脏。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杀死父母才刺下去的,还是为了搅拌内脏什么的才刺下去的,就连那是否是人类也分不清了。”   “但事实是,你的父母还活着不是吗。毕竟大街上也没有你的通缉令,所以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怎么可能呢!我确实将妈妈杀死了。连父亲也死了。这是绝对的。要是还活着那才奇怪呢!”   是啊。那种情形下,怎么可能还像平常一样活着呢。又怎么可能再回到那个像平常一样的自己的家里去呢。那个,染满鲜血的地狱一般的家,为什么——   “哎,果然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去确认一下吧。”   “——什、么?”   “就是说,去那个公寓确认一下不就好了吗。实际上臙条的父母是活着呢还是死了呢。就这一点去确认一下吧。”   血红色的长舌侵蚀着西边碧空的湛蓝,喧燥的热浪席卷着远天中的冷云,那些微的光明和温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西沉的日华,被黑暗埋没之前最后一声叹息——如同烈火焚烧的火烧云,云涛汹涌,风起狂澜。   本来就柔和得一撕即断的残阳渐渐地被黑暗吞噬成绝望,夜被隆重地迎来。   那一夜,少年向我伸手,去找出事件的真相。   我只是想着,如果当初没有伸手,如果当初没有答应宇智波的邀请,如果当初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话——   这样的一天,应该永远也不会到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主题就是我爱罗和佐助闹矛盾,有关同伴的话题两人产生了分歧。   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V=   ☆、春野樱·不告而别      “……!!”   突然睁开双眼时,仍是夜,漆黑的夜,仿佛一切都沉浸在它如墨的夜色中而不可自拔了一般。床头柜上还有系着粉色发带的绵羊布偶,在因姜黄色纱布窗帘遮掩不足而渗出的清薄月光里,我突然松了口气重新倒回床上。   梦、绝对是梦。   我闭上眼,从被褥中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绵羊布偶依然仿佛是静止了几个世纪一般一动不动。   佐助君是绝对不可能离开木叶的,他绝对不会和我们反目成仇。刚才浮现在脑海中的景象全部都是幻境!幻境!   凌乱的头发滑入脖颈,微痒。想撩开那丝碎发,冰冷的手指触到颈间,是清冷的凉意。我轻轻掀开被子,抱紧双臂起身,挑开一些绸般的窗帘,月光细细地漏进来。已近午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清冷的月光在小路上倾洒。   松手,任窗帘直垂而下,月光重新退回帘外,屋子里重归漆黑。只是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   第二天,我站在第七班的集合地点等待着鸣人、佐助君和卡卡西老师的到来。一般来讲我都是最先来的一个,之后是佐助君,再是鸣人,最后才是姗姗来迟的卡卡西老师。   虽然在鸣人来之前我和佐助君有一段两人独处的时间,但我确实是不敢向佐助君搭话的,看他每天早上来的时候面色阴沉,应该是有起床气或者是低血压吧。   但是今天早上不同,就连卡卡西老师都已经到达集合地点的现在,我还没有在任何地方发现佐助君的影子。   “什么啊,佐助不会在家里睡过头了吧?”鸣人在那边洋洋得意地说着他不靠谱的猜想,我则是毫不犹豫地一拳揍在他头上:“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鸣人!佐助君怎么想都应该是生病了在家里休息才对啊!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老师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眯起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和平常和蔼可亲的形象完全不同,冷漠而肃杀。   这样的老师让我觉得十分陌生,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卡卡西老师?呐,卡卡西老师!”   “嗯?怎么了,小樱?”卡卡西老师看上去终于听到了我的叫声,又恢复了平常懒懒的样子。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向他提议道:“卡卡西老师,我们去看看佐助君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视了鸣人“为什么要去看那个混蛋”的背景音,得到了老师加盟的我昂首挺胸地说道:“那是当然的!身为佐助君的同伴,我们当然有关心佐助君的义务~!”   于是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向佐助君家的方向——也就是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出发了。   佐助君家的房子在外表上看就很大,而且充斥着和式气息。我在外面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这种时候,有人回应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正疑惑的时候,卡卡西老师的声音从身后平淡地响起,接着就看到他走到门前,颇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啊呀呀,这算不算破坏公物呢?……算了。”   只见他眼神一凝,干净利落地一脚就蹬在门上。   咣当一声,在我和鸣人惊悚的目光下,门应声而倒。   宇智波宅里空无一人。在偌大的房子里翻来找去,我们三个都找不到宇智波佐助的踪迹。   “果然……还是离开了吗。”卡卡西老师嘴里念叨着我不明所以的话,最后冷漠地一锤定音:“小樱,鸣人,和我去五代火影那里。就说宇智波佐助未经允许离开木叶,疑似去找大蛇丸了,请求她立刻派人去村外寻找宇智波佐助的踪迹!”   “什、什么?!”比我更先叫起来的居然是鸣人,当然我也无法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天晚上昙花一现的白色影子,难道说——?!   “算了吧。就算是去找五代火影也是没有用的。”   ?!!!   从门口突然传来了冷漠至极的女声。有着一头橙红色的长发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她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你、你是——”   “你是谁?!”卡卡西老师首先把我和鸣人护在身后,冷眼瞧着那个女人。   “苍崎橙子。”女人神情满不在乎,说得淡然:“我说,你们就死了去找宇智波佐助这条心吧,那孩子已经被带到雨隐村绑架监|禁起来了。那样的敌人绝对不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能应付得来的。”   ——雨、隐、村?   “雨隐村?那不是——?!”   “怎么回事!盯上佐助的难道不是大蛇丸吗?”   听她那语气好像根本不是在讨论与佐助相关的大事反而更像是在闲聊天气情况,只是带给我们的消息却远比她的表情要刺激得多。   “哼。要是大蛇丸倒还好解决一些,他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具身体罢了。”女人——苍崎橙子低声说道,“总而言之,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木叶就不要插手了。”   “看什么玩笑啊,佐助可是木叶的忍者!”鸣人大叫道,我也跟着附和。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苍崎橙子小姐?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木叶的忍者吧?既然如此又有什么权利对木叶忍者指手画脚呢?”   “就算不发生这样的事情,木叶的上层对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的吧?”橙子小姐语气冷淡,“我对你们想说的只有这些而已。我会把他带回来,但是不是带回木叶就不知道了。”   留下这番话后,橙子小姐的身影突然燃烧起来然后消失了。   ……   “被带到雨隐村了?!那么远?!”跟在橙子身后的红发青年丝毫掩饰不住自己诧异的心情。   “很奇怪吗,只要掌握了空间转移的技术,无论多远都能够在一瞬间到达。”橙子道,“虽然我平时是抱持事不关己主义的人。但是这一次不是别人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与我有关的事件。原本,在下决心与佐助扯上关系时就已经预测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听好了臙条,荒耶宗莲——也就是你在相片上看到的人之一,他准备利用宇智波佐助的肉体打开根源之路……嘛,这是我的故乡所使用的词汇,你不了解也罢。”   “那个男人估计是来自故乡的人之中唯一一个敢跟忍者叫板的家伙了,并且也笼络了大量的手下。据我所知他真正的据点应该设置在雨隐村,而且周围布下了忍者绝对进不去的结界。所以晓才不能尽快将那个男人除掉吧。”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明显是把你的房子和他的据点用某个结界联系起来了,并且在里面不断重复死亡。你明明杀死了你的母亲却仍然可以看到她在外面活动就是这个原因。他利用你将佐助引进来,再打败他并通过结界将他传送到他雨隐村的据点……真是有够谨慎的啊,荒耶!”   臙条巴咬紧了嘴唇。昨天宇智波佐助和他一起去了他那诡异的家,却没想到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他们……不,是宇智波佐助。   「喂,钥匙给我。」   「哦……哦。」   他看着黑发少年手上拿着他的钥匙打开了那间对他来说无疑于噩梦的房间,然后——   等待在那里的,是面色阴沉的中年人的身影。   佐助自然而然地对他发起了挑战,却反被那男人抓住了面部——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头痛变得很严重,身体的疼痛也越来越强,像是到处被钉住一样。臙条忍耐着疼痛,呆呆地望着天空。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多久呢?自从宇智波佐助轻而易举地败给荒耶后,他就什么也不做地呆站着,荒耶保持站姿死了。   这是当然的,就算佐助败给了他,也给那个男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胸口跟脖子被刀刺中,脖子上的深度还直至刀柄,若还活着才奇怪。   但是荒耶打算活过来,插在脖子上的刀一点点往外移动着。直到了解那是肌肉在将刀子推出去前,当时他只是一直看着他。等到刀子发出“咯郎”的声音掉在地板上,荒耶已经停止的呼吸又再度开始了。   臙条则因为那刀子掉落的声音终于能重新开始思考,他趴着爬到掉落的刀旁,然后用两手紧紧握住。抬头一看,荒耶那对刚刚醒过来的眼睛正在瞪着他。   至于佐助,在刚才被他掼进地面后就消失了踪影。   荒耶非常恐怖,他是宇智波佐助的敌人,但他也只能一直拼命地逃。   奔跑、奔跑,有如喘不过气般地奔跑,他逃出了那个家,然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相信臙条巴是杀人犯的男孩。   ……很自然对待臙条巴这个杀人犯的男孩。   ……帮助臙条巴的男孩。   ——为什么他会忘了呢?那份心情并不是虚伪的,他是认真的——想要保护他。   “——那我做了什么。”虽然要保护他、想保护他。但是——   救了他的人是苍崎橙子。在听了臙条的讲述后,那个女人就皱起了眉说她已经知道了,之后就带着他去了她的隐匿地点伽蓝之堂收拾了一下行李,接着她就去了宇智波宅向木叶的人们打了声招呼。此时,苍崎橙子和臙条巴,共同走在前往雨隐村的路上。   “你做好准备了吗,臙条。这一次你选择跟随的话,恐怕就再也难以归来了。”   “……没关系的。反正,我早已准备好为他而死了。”   ……   扬扬洒洒,雨在天幕下筑起了一层幕帘,隐隐绰绰,朦朦胧胧。   “这次的任务也实在太简单点了吧,嗯!”丝毫没有理会身边金发搭档聒噪的抱怨声,藏匿于傀儡之中的红发少年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不远处侧身而立的白衣身影。   “蝎大哥?怎么了——”迪达拉的声音也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戛然而止。   颗颗水珠打击在那张稚气未退的脸庞,冲刷着干结在双颊上的血块。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轻轻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却是满满当当的空洞和茫然。   四周,成堆尸体积罗似山,遍地残骸尸骨横飞。   “那不是、宇智波——”   在弥漫黏稠血腥的阴湿空气中,黑发少年已然丧失了自我意识从而跌倒在雨隐村陌生的土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完。   后面有个番外,是对这章的补全,番外完了以后就是喜闻乐见的入晓篇了=V=   关于式姐杀不杀人的问题我纠结了好久,不杀觉得不可能,杀了也觉得不可能……卧槽谁来给我建议啊!!【抱头   ☆、间章·空蝉的踪迹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这个故事发生在木叶,在某个即将结束的夏天的一个夜晚开始。名为臙条巴的少年杀掉了自己的父母从家中逃出,在一个小巷中与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相遇了。   他们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同居生活。在这期间,宇智波佐助遭遇了多年前将宇智波一族灭亡的兄长宇智波鼬;臙条巴则在街上先后见到了跟踪宇智波佐助的金发男子和本该被他亲手杀掉的母亲。   在此之前,臙条巴曾经拾到教导宇智波佐助的女人苍崎橙子遗落的相片。相片上的三个人,赫然就是橙子本人和后来跟踪宇智波佐助的金发男子,以及一个面色阴沉的黑发男人。   那天,宇智波佐助跟随第七班与砂忍的我爱罗共同执行任务,两人因为理念不同发生争执,最后的结果无人得知。   归来后得知臙条巴遇见母亲的宇智波佐助和臙条巴在那天夜晚共同前往臙条巴曾经的家。在那里等待着的,却是和苍崎橙子来自同样国度的、身为那张相片中三人之一的荒耶宗莲。   拥有直死之魔眼的宇智波佐助在荒耶宗莲面前不堪一击,荒耶宗莲在打倒宇智波佐助后使用结界术将其从臙条巴家转移至自己在雨隐村中名为小川的据点。臙条巴则逃离家中,在路上被苍崎橙子所救。   第二天清晨,以旗木卡卡西为首的第七班前往宇智波宅,却发现宇智波宅空无一人。后来苍崎橙子出现,宣告宇智波佐助已被带往雨隐村并让木叶的人不要对此事多加干涉后消失,并与臙条巴共同前往雨隐村荒耶宗莲的据点。   营救宇智波佐助的途中两人分开行动。苍崎橙子遭遇了先前跟踪宇智波佐助的金发男人,与她来自同样国度的阿鲁巴,阿鲁巴和苍崎橙子对抗失败,被荒耶救下。荒耶利用小川据点杀掉橙子,阿鲁巴取得橙子的头部。   其后,没有消散的橙子的意志来到了存放在伽蓝之堂的橙子身体中,新的「苍崎橙子」前往小川,并轻而易举地将阿鲁巴杀死。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背后,带着兼定的少年臙条巴在独自前行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身为人偶的事实。   荒耶宗莲,以无数人的脑髓为引,制作了遍布各个国度的人偶,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经历着死亡后再复活的轮回,代替着荒耶宗莲监视外界,并等待着那个少年——宇智波佐助的到来。   也就是说,臙条巴这个人,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亡了。   「有如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样,他用肉眼看到了现在正在思考的自己。管子有两根。一根延伸向天花板,另一根中途断裂开了。   简直就像遭到废弃处分一样,彻底从这个地方隔离开来——响起了“啪嗒”的一声。从昨天起就受伤的左手肘,从手腕处发出掉落的声音。   像血一样的东西,啪嗒啪嗒地从手肘滴了下来。   在掉下来手腕的断面上,除了像肌肉和骨头的东西之外,还夹杂着齿轮般的东西。喀哒、喀哒、喀哒、喀哒、喀哒。   这个怪声从那一晚开始——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发呆坐着的时候开始响起。   在被揍、被叫唤名字的那一天——这个叫做臙条巴的东西,在启动时开始发出了齿轮声。   这个人偶对一直重复的夜晚、一直被杀害感到厌烦——因而在预定的调和之前杀了母亲后逃走。   那就是——我。」   脱离了这个螺旋的人偶臙条巴,被荒耶宗莲刻下关心宇智波佐助的印记,在那一个晚上与少年相遇,这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局。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臙条巴身体终结的日子便到来了。   「巴手握着小刀,转向椭圆形的走廊,走廊上充斥着没有光明的黑暗,连月光都显得相当微弱。   在离巴约两个房间的距离,站着一个黑色外套的身影,那个枯瘦并且高挑的骨架,光看影子就能判断。刻画在他脸上的苦恼,应该永远都不会消失吧。   荒耶宗莲就站在那里。」   「“为什么回来。这里没有你存在的余地,臙条巴的替代品已经准备好了。你是从这螺旋被排出去的东西,在回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是为了救宇智波佐助吗?愚蠢。你到现在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心不是臙条巴的东西,你毕竟只是一个人偶,离开这个螺旋就无法正常动作了。”   “没错,这对我来说是不太重要的赌注。虽然迟早都要引他来,但事情若能秘密进行进行最理想。你并不知道我是谁,只要是跟我毫无关系的臙条巴自己把宇智波佐助带来,真是在好不过了。虽然我并不期待,但你竟然成功把他带了过来,原本打算因为这样而放你一马的,但没想到你还敢再回来。自大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喜欢上两仪式的,那是因为我对逃走的你附加了唯一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无意识里,刻下‘关心宇智波佐助’这件事。”   臙条巴从头到脚都失去了力气。对于荒耶所说的事,他无法反驳。因为确实如此。   明明自己从不曾真正喜欢过别人,为什么单对宇智波佐助那么关心?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什么在命令他观察那个少年、跟那个少年培养关系。   “理解了吗?你完全没有用自己的意志决定任何事情,你只是照我的希望把宇智波佐助带来而已。说到底,你体内有的东西只是我让螺旋进行一天的记忆,在这天之前、还有这一天之后的记忆,一概没有。   你的意志只不过是有幻想产生,由幻想所活化的东西而已。在这个世界死亡的臙条巴,已经只能在这里生活了。   所以你什么也做不到,所以才让你负责引出宇智波佐助。若是什么也作不到的人——也就不会成为任何障碍吧?”   “被制造的你,到头来也只是假货而已。连杀的价值都没有,随你滚到什么地方去吧!”」   那些究竟是真正存在的东西吗?臙条巴是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的人,从这个螺旋离开的臙条巴,已经无处可去了。   但是,绝对不会是这样。   于是,被破坏了所有生存意义的少年人偶,却露出了笑容。   「“……什么嘛,荒耶。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面对你这种人,我终于领悟了。我到现在为止都跟你一样,不肯去承认脆弱的部分,所以一直错到现在。但是事物没有虚假,不管真的或者是假的,不管是否会成为结局,虽然只有一天——但我即是臙条巴,就是个拥有完整过去的臙条巴!虽然没有过去,但巴身上有着这么强烈的思念,这样就足够了。”」   他说,即使是这样,他的心也还是真的。   和宇智波佐助一起度过的日子真的很快乐。臙条巴坚信着这份感情不会是虚无,不管多久以后,只要想到宇智波佐助都会感到解脱。   我现在真真实实地在这里存在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臙条巴向荒耶宗莲挥下了最初也是最后的一击。   但是,那也仅仅如此而已。   「“没用。”男人强悍的手随着声音伸长了。臙条巴的头被一把抓了起来。   “——两仪式的魔眼不光目视到死亡,还得捕捉得到才有意义。你虽然想攻击我的死亡,但对于看不见的东西,是无法攻击起死亡的。”   荒耶宗莲的手开始用力。小刀从臙条巴的手上落到了地面。   “我会选择你的理由,还没有讲吧。”臙条巴没有回答。   因为他从被荒耶宗莲的手抓住开始,就彻底夺走他活下去的意志。   “听好了。人类有着其存在根本的现象,那并不是前世的业,而是成为臙条巴的因,我们称那个混沌的冲动为‘起源’。我在你杀了母亲对自己绝望时救你,是因为你的起源其实很明确。”   臙条巴没有回答。男人将他的身体举高后,用冷酷的声音说道:“最后告诉你,你什么也做不成,那是因为——你的起源是‘无价值’。”   荒耶宗莲的手挥动了。构成臙条巴形状的肉体,随着这一挥而完全消失。身体变得粉碎,连头也没有留下。   有如一开始就是那样一般,变成魔术师所说的无价值灰烬,消失在虚无之中。」   历时一个多月的时间,少年和少年相遇的故事,在少年消失的过程中落下了帷幕。   但是,名为臙条巴的少年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地消失。   后来赶到的少年宇智波佐助,即使是在与荒耶宗莲对决时、即使是在毁掉整个据点倒下昏迷后,那个闪闪发光的铁片一直被他握在手心里,从来都没有放开过。   ——那是臙条巴家的钥匙。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要说:  空蝉一词,原意为蝉褪下的空壳。因为蝉的生命非常短暂,故而又喻有“人生无常”之意。   臙条巴的番外,算是把第三章跳过的部分补齐,这段还是用上帝视角来写比较好。   以及看了上章泥萌的留言,都想要式姐杀人是吧?真杀了可别拍我= =+      ☆、两仪式·转瞬之梦      “怎么回事,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躺在这里?!嗯!”迪达拉蹲下了身子打量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黑发少年,顺便对周围的环境大发诸如“真是太没有艺术感”了之类的感慨。倒是蝎从傀儡里出来,精致的脸庞上双眉紧锁,视线很明显只注意着一个人,将周围的惨状完全视若无物。   “好歹这里也是雨隐村,首领也应该完全掌握了这里的情况,嗯。”   “迪达拉,说话好歹也给我看一下场合。这里分明就是那个叫做荒耶宗莲的男人的驻扎地。”   “哈?这里?!”迪达拉睁大眼睛打量这眼前已经不能称之为建筑物的残桓断壁以及堆积成山的尸体。荒耶宗莲是雨隐村内连首领佩恩都拿他没办法的男人,主要是因为他那十分诡谲的被称为结界的忍术。他常年盘踞在雨隐村一座螺旋型的房子内,只要在那个房子里,无论是谁都奈何不了他。但是看眼前的景象……莫非是眼前这个小鬼破坏了那座房子并且杀掉了荒耶宗莲以及他所有的属下?!   “怎么可能!就算这个小鬼再怎么强悍,他也不可能会拥有能够与首领匹敌的能力!”   “不,有可能。”蝎十分冷静地下结论,“若是拥有他那样的眼睛……杀掉荒耶甚至是首领佩恩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哈?!”迪达拉出声质疑,却见蝎沉默不语地俯下|身,一只手穿过少年腿弯,另一只手置于少年脖颈下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了,迪达拉。”   “什么啊,蝎大哥你是要把他带回去吗!嗯!”迪达拉不满道,“既然是宇智波鼬的弟弟……既然没死就由我来送他最后一程吧!嗯!”   “迪达拉。他没有写轮眼。”   “没有写轮眼又怎样……哈?!”呆愣过后金发少年爆发出响彻天地的惊喊:“宇智波鼬的弟弟居然没有写轮眼?!”   “你看不惯宇智波鼬也就是因为他的瞳术胜过你的艺术不是吗?专心去打宇智波鼬的主意去,我的艺术品可容不得你毫无艺术感的乱轰乱炸。”   “蝎大哥,看不惯我的艺术你就直说!什么叫做乱轰乱炸啊,嗯!”   在一人吵闹一人沉默之中,却没有谁发现宇智波佐助的左手紧握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那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钥匙。   ……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现在正在大街上。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抬头可以看到无垠的青空。   天空干净到没有一朵云彩,太阳也不会过于毒辣。   如梦一般、白色耀眼的阳光,让街道有如海市蜃楼般的朦胧,看惯的路也变得像沙漠一样舒服。   在一片虚无的世界里,我和另一个男性一起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我们两人背对背,坐在温暖的阳光中。——安静到不可思议。   我的样子似乎有点没耐性,虽然我自己并不觉得,但周围的人都这么说,所以应该是吧?   不过我也并不因此而不满,只是一直等待着。我思考,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呢?   这时,感觉找到了答案。一定是因为坐在我背后的男人,也一样静静在等待的缘故吧?   因为有人跟我一样在等待而感到安心,所以我毫无怨言地等待着那个家伙。   经过了很长时间,我看见了一个向我走来的人,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样子,我却认为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仔细一看——那边还有一位在挥手的人,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身裙的女子。我站了起来。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我身后的那个男人,看样子那名女性就是他要等的人了。   我在离开座位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位男性也同时往回看。   他是个一头红发,像女性般漂亮的家伙。那家伙眼光和我对上后,就轻轻挥了挥手。   虽然是一个没看过的家伙,但是这也算某种缘分吧?也是,我也举起手回应他。   我们两个人虽然站在相对的方向,但就这样打了个招呼。   那男人看起来像是说了一句“再见”,但我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我也回了一句:“再见。”然后就和他一起离开了那座长椅。   我在这有如要融化般的强烈阳光下,朝一个为了我而挥手的男人走去。   不知道为何,我的感觉很高兴,但又带着一点伤感。白色的阳光太过强烈了,让我还是看不清楚挥手人的脸。   因为那个红发男人也有像这样可以前往的地方,我在心里向不存在的神感谢着。真是的,怎么会这样。   我又转过身去,那里并没有什么长椅,只有像是沙漠一般平坦的地平线。   就连那个红发男人的身影,也一并消失了。   “咔哒。”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我才了解这只是个什么也不是的梦而已。于是,我缓缓地从有如沙漠般干净的世界中醒了过来——   我从触感陌生的床上坐了起来,在经过几秒钟的茫然之后,眼珠大概十分生涩地转动着打量这个陌生房间的环境。足够干净整洁简单,整个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醒了?”听到这个大概可以算是不久前刚听过的声音,不知为何我的身体突然一颤。两手紧紧抓住盖在身上的薄被,我的头缓缓抬起,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张与这具身体有着相似脸庞的青年的容颜。   “……”我低下头,手把被子抓得更紧了。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不久前掐着我的脖子对我下幻术的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要不然这具身体的反应不会如此剧烈。仅仅只是抓着被子已经算好的了,再看一眼他的脸我的身体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大概是不顾一切地狠狠向那张脸上打上一拳,然后接下来被他抓住手臂摁倒在床上,没准又会被下一次幻术。   真是够狠的兄长,相比较起来身为两仪式兄长的两仪要还真是温柔得不像话。而且照宇智波佐助的记忆来看这位宇智波鼬应该也算是温柔的一类,为什么长大以后变化如此之大。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摊上这种事,而且为什么我必须要经受这种事。   我在胡思乱想,突然反应过来左手居然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于是下意识地开口问道:“那个被我抓在左手里的东西在哪里。”   ……不对,问题好像错了。我问的问题应该是我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宇智波鼬会在这里。按照常人的想法应该这么询问才对。但是我也懒得去问了,我只是想找到那个东西。   应该是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在想起它却发现它不在身边的时候心中会涌起一股焦躁。   “是这个吧。你睡过去的时候手里一直握着它。”一个小小的银白色的钥匙出现在我低下来的视野中。那不是宇智波宅的钥匙,因为我住在那里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锁门,但是记忆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只有有锁和钥匙的房子才能被称为家。   那是谁的声音?   我已经无法思考这样的问题,那只会让昏昏沉沉的脑子徒生痛苦。我能做的也只有伸手接过那个钥匙,正准备把它放进皮夹克的内口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衣服了。   ……谁做的?   就在这时,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终于醒过来了啊,小鬼。看样子精神不佳呢。”   “……蝎么。”   进来的人是自中忍考试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蝎,看到他的脸我想我大概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   ——这里应该就是橙子所说的「晓」组织的驻扎地点。   我本以为他会满不在乎地在这张床上坐下来,却没想到半天没感觉到新的重量。抬起头来一看,两张面无表情的脸相互对视僵持着。   “哟~佐助弟弟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呐~”这时候一个十分活泼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碎了一室沉默。一个带着橘黄色螺纹面具的男人十分欢乐地蹦进来,不过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宇智波鼬向我靠近了一点。   “什么嘛,鼬前辈,让我看一下可爱的佐助弟弟有什么不好嘛~!”   “……阿飞,你给我离佐助远一点。”宇智波鼬冷淡的发言让面具男畏畏缩缩地退后,又委屈地摇头:“不行啊,鼬前辈。首领要我带话来说,如果佐助弟弟醒过来了的话,就要把他带到首领那里去耶。”   “哼。不过是一个荒耶宗莲而已。那个男人又不一定会被那个小鬼杀掉。”蝎背对着我,语气十分不爽。   “什么嘛,蝎前辈!佐助弟弟可是你带回来的!而且绝前辈不也是亲眼看到了吗!”   “亲眼看到那个男人被杀掉了?绝不是说只看到佐助……那个小鬼杀掉荒耶宗莲手下的样子吗。”   ……好吵。   忍不住把身体摔回床上,发出的响声终于让那两个争论不休的人闭上了嘴。   “反正就是要去见你们那个所谓的首领是吧。废话说完了就赶紧离开如何?”   “呵。这里可不是你耍小性子的地盘啊,小鬼。”结果蝎是把攻击对象换到我身上来了吗。   “蝎。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事的话就请离开吧。还有阿飞,你也一样。”   一直沉默不言的宇智波鼬突然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我把被子蒙在脸上,也没有管他们到底离开了没有。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曾经握刀的右手,伸展又握紧。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把这章更完就再一次进入不定时更新状态了【捂脸   万恶的学校要一直上课到十一才会放假= =   所以给我票票和花花鼓励一下勤奋的我吧【扭动   ☆、蝎之语·未知之数      说起来,为什么我会把这个小鬼带回晓呢。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被我抱在怀里了,怀中不容忽视的重量证明了我确实做出了这个行为的事实。   那套白色的和服已经被雨浸湿了,连头发也是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边,再这么放任下去也许会感冒。   于是,顾不上迪达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这小鬼来到晓的基地门口了。   “啊呀呀,这不是蝎吗?”   “绝啊。有什么事情吗。”我没有转头只是淡淡出声问了一句,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宇智波佐助身上停留了许久。   沉默许久后,黑绝开口了:“蝎,你该不会不知道晓的基地不能够带回无关人员吧。”   “他是我的所有物,我把他带回来修理一下难道错了吗。以前我也做过这种事吧。”   “可是你以前带回来的人可都是死人啊,而且是用傀儡拖回来的,像这样用真身抱着的情况可不多见哦。不……该说是前所未闻吧。”   “……你很多话啊,绝。”   “蝎,那小鬼是宇智波鼬的弟弟吧?现在鼬就在里面,你确定你要抱着他进去?”黑绝戏谑的口吻让我十分不爽:“哼,就算是宇智波鼬,他也没有办法保证能对我一击必杀。而且他不是巴不得看到他弟弟死吗?”   “蝎大哥,你在跟他废话什么啊,嗯!”跟在我身后的迪达拉愤愤道,“进个基地都能被堵路真是烦人!嗯!”   “嘛,进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对首领说。”绝最后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没了踪迹。   ……   所谓晓的基地,也就是用来接交任务和开作战会议的地方。现在的基地里面人倒是挺齐的,我无视了从我进来起就一直盯在我身上的视线,示意迪达拉去交任务后,准备把怀里的小鬼带到我的房间。   “等一下,蝎。先留下来,我有一些情报要说一下。”绝的话很好地让我的计划胎死腹中,“顺便,你怀里的那个小鬼也先留下来。”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还去赚钱。”一听就知道是角都的口吻。   “嘛嘛,只是想交流一下新情报罢了。”绝的语速还是不急不缓,至于首领也只是沉默,看样子是默认了绝的行为:“首领,还记得荒耶宗莲那个男人吧?”   “他出什么事了么。”   “也没什么,不过他的势力好像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呢。”黑绝回忆当时的情形不屑道,“本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杀死。不过……”   还未等众人咀嚼完这个足够刺激的消息,白绝又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下手的人,就是蝎怀里的那个小鬼哦。据说还是鼬的弟弟呐。”   !!!!   于是,堪比晴天霹雳,我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宇智波佐助身上。   虽然在荒耶宗莲的据点捡到这个小鬼时就有这种预感,但没想到真的是他解决了连首领都束手无策的男人。   不……准确点来说,若是佩恩天道使出他的绝招,荒耶宗莲也不可能会活下来。但这个男人却将据点选在了雨隐村,而且基本上终日不出。若是佩恩想用神罗天征一类的大招,首先就会将晓的基地夷为平地。但是使用一般的忍术攻击那栋房子也没有用,也没有办法进入那栋房子,这才是荒耶宗莲的麻烦之处。只要他不从那房子里出来,任何人都对他没有办法。   据说那男人精通结界禁术,他就在据点周围下了只要是忍者就无法进入的结界。而这个小鬼,不仅轻而易举地进去,而且还将荒耶宗莲手下所有人都剿灭了?   难以置信。若真是如此,这小鬼绝对能够与在场任何一个S级叛忍相匹敌。就算是宇智波鼬想要杀他也很困难吧。   “所以呢,绝。你说出这个情报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很明显啊,首领。现在的晓需要这种人的力量吧。”白绝嘻嘻笑道,不过那笑声在我听来却是十分刺耳。   “呜啊,没想到鼬前辈的弟弟这么厉害呐!”阿飞就在那里无意义地惊叹。这家伙……到底首领是怎么想的才会把这种家伙收进来啊。   首领没有说话,但看他的样子确实是在思考这种事情。我倒是无所谓,只要最后得到他的身体就可以了。不过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关于这件事情……我持反对态度,首领。”   ……   赤砂之蝎突然将昏迷的佐助带到晓的基地,鼬说不吃惊是假的。   震惊之余,他除了想为什么蝎会碰到佐助之外,还想到佐助被带来这里的后果。   无关人员来到晓,除非是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得以留下加入晓外,剩下的就只有死亡这一条结局了。   赤砂之蝎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要把佐助带到这里来!   鼬按捺下想要冲上去质问蝎的想法,本来以他的立场也没有权利去问他。于是担心弟弟的俊美青年也只能压抑自己焦急的心情,冷眼旁观事态发展。   但是当绝说佐助解决了连佩恩都想不到万全的方法解决的男人荒耶宗莲的时候,鼬的手指甲更是因为忍耐而深深地掐进自己的手掌中。但是这点痛和听到的消息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宇智波鼬只知道佩恩……不说绝对,但也有很大可能性考虑到佐助极大的利用价值而让佐助进入晓,就像当初派遣他、鬼鲛和蝎去寻找迪达拉加入晓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只有这点绝对不行。   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佐助能够解决掉荒耶宗莲他很欣慰,那至少代表了佐助现在至少有了自保的能力。但就算如此,那孩子——他最珍爱的弟弟也绝对不能走上他的老路,若是加入了晓,今后叛变的下场会很惨。佐助的归处应该在木叶,那个内里充斥着血腥黑暗但至少表面光辉灿烂的和平之村。只有在那个地方佐助的安全才会有保障,应该说只有在那里他才能保障佐助的安全。   ——佐助……   黑发青年从开始到现在,仅仅只注视着那个少年昏迷的睡颜。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所以,鼬开口了。   “荒耶宗莲用他出色的结界术把他的一切都隐藏起来了。所以就算是解决了荒耶宗莲,也不代表他的实力能够过关。而且刚才绝也说了,宇智波佐助只是杀掉了荒耶宗莲的手下,至于本人则是不知所踪。如果荒耶宗莲还活着只是逃走了的话,就根本不能以此来定论宇智波佐助的实力吧。”在提出反对意见后,鼬停顿了一会儿就流畅而冷淡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佩恩也如他所愿停顿许久,没有马上就此下定论。   “啊呀呀~所以说等佐助弟弟醒过来后向本人询问不就可以了吗?”这个时候突然发言的是阿飞,他跑到蝎身边端详着佐助道,“佐助弟弟刚才淋了雨吧?而且衣服上也有血,再不抱到房间里清洗一下的话会感冒的哦~”   “也好。就等到他醒来后再做结论。”佩恩思忖一会儿还是同意了阿飞的意见,却引来了角都的抱怨声:“早知道这样还让我等到这种时候,不知道又白白浪费了多少赚钱的时间!飞段,我们走。”   “我说角都,偶尔听听不也挺好的嘛,总是想着赚钱不供奉邪神大人的话小心邪神大人……”   “你的前半句话和后半句话完全不搭调。而且我对你所谓的邪神大人也完全没有兴趣。”   不死二人组率先退场,紧接着离开的是迪达拉和鬼鲛,其中鬼鲛在离开之前还颇有些担心地向驻足不动的鼬的方向看了一眼。   “蝎前辈就先把佐助弟弟安置在房间里吧,你觉得怎么样啊,鼬前辈?”阿飞将双手高举至头顶。   “哼。早这样不就好了。”蝎冷哼一声,准备重新迈开脚步将佐助抱至自己的房间。   “等一下,蝎。”鼬突然开口道,“佐助交给我。”   “哦?为什么?”红发少年微微颔首后撑起眼皮冷眼看向鼬,原本平淡的语气中却不自觉般渐染了数层冰霜:“宇智波鼬,你好像没有理由让我把他交给你吧。”   气氛一瞬间冷凝。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红发少年挑唇微笑,但周围的温度隐隐有下降的趋势。   最后是佩恩开口打破僵局:“鼬,既然他是你弟弟就由你来照顾,他醒来以后把他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仿佛松了口气般,鼬伸手从毫无动作的蝎手上接过昏迷的少年,意外有些偏轻的重量让他面色一沉。但青年很快调整好了表情,怀抱佐助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哼。真是让人不爽的家伙。”敛下长睫遮掩了于眸底一闪即逝的肃杀流光,蝎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带着自己的绯流琥离开了。   原地只留下一言不发的阿飞,佩恩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消失了身形。   而后过了许久,不同于之前轻快嗓音的沉闷语调从那人口中缓缓吐出:   “宇智波……佐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大家没有抛弃我真是太好了QAQ   昨天终于爆RP写出来一章,不过这章更新完毕后就真的要等到十一才会更新了【跪   另外关于禁锢play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联想到这个话题上去的,不过这章是蝎自述,所以……亮点自寻ww   死皮赖脸地来球票票【扭动   ☆、鼬之语·谁人心事      我把佐助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依然在沉睡着,脑袋软软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虽然看上去不是很明显,但摸起来可以感觉到他那看上去乖顺低垂下来的头发隐隐又有翘起来的趋势了,看样子是很久没剪了吧。   像这样近距离看着他的时间在这些年里倒是第一次。要是当初能够再仔细地瞧瞧他就好了,这样就算是以后失去了光明,我在黑暗里也仍然能够勾勒出他的样子。   呐,佐助……像这样能够仔细端详着你的日子,对我来说还剩下多少?   我把他抱到床上,抽出腰带,把那件染血的和服脱下。里面的单衣虽然干净,但摸起来也是湿漉漉的,由此可以看出他到底在雨里淋了多久。   但是我这里并没有适合佐助尺码的衣服……不,在那之前最好给他擦洗一下身体比较好。   “……嗯?”正准备从浴室里拿来毛巾,我突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以如今我的视力,我只有开启写轮眼才能够看清外界的一切——那似乎是一把小小的钥匙。   从形状来看不是宇智波宅的钥匙,也不会是我掉下的……是佐助拿着的东西吧。   但是为什么佐助会拿着它?看上去不像是佐助会拿的东西。是从荒耶宗莲手里夺过来的呢,还是从木叶带过来的?   “……”暂时还是不要多想了,先帮佐助要紧。我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扭干后先开始擦拭佐助的头发,接着是上身——想了想还是没有换掉那件单衣,我在给佐助擦干身体后就给他披上了那件晓袍。让他躺下安静地休息,我则是在一边等待着他的醒来。   蝎把佐助带来晓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再加上只身闯入荒耶宗莲的据点并迫使荒耶宗莲下落不明,佩恩很明显已经对他产生了兴趣,把佐助带出去的可能性估计很小了,但也要尽力。如果实在不行就必须保证佐助的安全,至少要让他远离阿飞……宇智波斑,最好能让他待在我身边。   不知道像这样思考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看样子是醒了啊。松了口气正想走上前去,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接近他。身为多年前灭了族又在不久前对自己的弟弟使用月读的糟糕哥哥,我有什么资格再去对他嘘寒问暖?   那孩子最后会走到这种地步,不都是我造成的吗?   佐助果然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吧,眼神还是茫然的。刚刚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有多大伤害,和服上的血应该是杀人的时候溅上去的吧。   ……杀人。   虽然知道成为忍者后必须接受也最难接受的事情就是杀人,尤其是对于木叶的忍者而言。我无法否认自己的手上已经沾染了无数鲜血,但是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佐助杀人的这一事实。   ——那个孩子,怎么可以杀人。   ——他杀掉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我。   大概就是抱有这样可笑的想法吧。   手上突然感觉到冰冷的触感,我这才发现我已经把那把钥匙攥在了手里。索性就拿它当做借口,我得以有个理由去靠近他。   我该高兴吗?在那孩子发现我的存在的时候,他的眼中居然没有出现抵触的情绪。与其说是毫无感情,倒不如形容为空洞的双眸,全然没有了我记忆中清澈、充满生机的模样。   那一瞬间我甚至质疑着,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我的弟弟吗。除了外貌与我相似外,他有哪一点与我的弟弟佐助相同?但是在亲手毁掉他的世界,又亲眼看到他从我赐给他的恶梦中醒来后那副早已与从前不同的模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否认这个被我毁掉的孩子是我弟弟。   幸好,后来听到蝎和阿飞进来后争吵那副赌气的模样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在欣喜之余我意识到,佐助已经醒过来了,也就是说,他马上要去面对首领了。   我出声将蝎和阿飞赶出我的房间——蝎会对佐助的事情如此上心是我意料之外的,再想到不久前在佐助的左手臂上看到的那个无比刺眼的蝎子图案,我开始担心起蝎对佐助的意图。   “佐助。整理一下和我出去见首领。”不过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把佐助从被窝里拉出来。这孩子自从用被子把脸蒙住以后就再也没露出来,听到我这么说话后还把被子卷成一团。   “佐助。”稍微提高了一下音调,我也没有伸手去抢。不仅仅是因为如今处境的尴尬,大概还有这样的佐助确实很可爱的想法。   佐助……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样的你对我没有憎恨?   ……   大概是终于认识到就算躲在被子里也无法解决问题,佐助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情不愿地把被子掀开。鼬无言地拾起被佐助解开的晓袍披上,并走到门口站住,似乎是在向他示意跟上来。   从鼬的房间走到佩恩所在的那个大洞穴需要花上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这么相继无言地并肩走着,气氛虽沉默但也十分和谐,至少不知情的人看来绝对想不到这对看似恩爱的兄弟,实际上不久前哥哥还把弟弟往死里揍过。   “呐,我说。”沉默之中竟是佐助先开了口,清冷的音调一如既往,“灭族的人不是你吧。”   ?!!!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试图用这样的借口自欺欺人吗,我愚蠢的弟弟啊。”   “随你怎么说。”似乎是对鼬的言语产生了些许不适,佐助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微垂眼帘,“如果真的是你杀害了宇智波一族的话,你应该也是与我相同的存在才对。但是我在你身上完全就没有感觉到那种气息。”   “……”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跟记忆中宇智波鼬的感觉别无二致。之前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少年口中吐出的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话语,“所以,不管你与我之前有多少深仇大恨,至少现在的我对杀了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就算你不杀了我,我也会杀了你的。”   “就算你这么说,你现在对我一点杀意都没有吧。而且,不管你做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没有用。”猛地停下脚步,佐助接着平静说道:“你也明白的吧,现在的我完全就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宇智波佐助。所以呢,就请不要把你的意愿强行加与别人身上如何?”   !!!!   “佐——”   “这具身体仍然认你为兄长,不管我是否承认,现在的这个我确实被冠以宇智波佐助的名字。我敬你为兄长,但我对兄弟残杀的戏码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你已经是世上唯一一个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了吧,既然这样就好好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黑眸里不加掩饰地流露抗拒感,少年目色清冷吐字干脆:“我现在啊,就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确认,就更没有闲心去关心你口里的憎恨!”   没有再管此时宇智波鼬脸上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佐助迅速转身向已经不远的目的地走去。   没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佐助也无暇顾及他是否会跟上来,只是对刚才滔滔不绝的自己感到惊讶和厌恶。   该死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对宇智波鼬说出那种话来,自己与他之间除了从前一起生活过的八年记忆外还有什么?就算有什么深刻的羁绊也是以前的宇智波佐助该操心的事情,和现在这个被强行冠以宇智波佐助之名的自己丝毫没有关系!   但是事实是,他已经对宇智波鼬说出了平常的他绝对不会对他人吐出的话语,连不久前也是一样,就算鼬甚至对他动了杀心他也一点也不想对鼬动手。面对宇智波鼬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身体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这具身体会做出「保护漩涡鸣人」的行为,难道对待宇智波鼬也是……会做出「亲近宇智波鼬」的行为吗?   既然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宇智波佐助根本就无法杀掉宇智波鼬,这已经成为了这具身体的本能。   走到一处空地后,佐助四处环顾不出意外地发现一堆摆设奇特的石块。他只是走去用力一推,便见地面赫然移出一个洞口。   沿着陡直的阶梯向下行走,忍鞋踏在石头上的声音在四周过度的寂静和压抑中显得尤为刺耳。终于迈下阶梯的最后一层,伴着壁灯的光亮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长串看似没有尽头的石廊。   “切。还真是麻烦啊。”不满地抱怨出声,佐助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自己身后。此时也没有再与他交谈的心思,于是少年继续迈步向前行走。   而身后那人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长不短。   也许只走过五六分钟的路程,然而在佐助的感觉中时间好似被横向拉长几百几千倍令人难熬。终于在来到一片开阔地带后,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强行让他的注意力从宇智波鼬的身上转移开。   “你来了啊,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想歪的人都给我面壁去!鼬哥虽然是个渣但也不会玩囚禁play的说!   【2014.9.30 修错字】   ☆、迪达拉·高楼黑影      「综上所述——迪达拉前辈,这位就是晓的新成员宇智波佐助,不过和我一样还是替补成员啦~因为角都前辈说现在暂时腾不开佐助弟弟的房间,就暂时让年龄相近的前辈和佐助弟弟先挤在一起了~前辈要好好照顾佐助弟弟哟~」   「我坚决拒绝!说起来既然这家伙是宇智波鼬的弟弟,为什么不让宇智波鼬去照顾他啊!嗯!我可是很忙的!嗯!」   “我拒绝了。因为我暂时不想看到他的脸。”   趴在我床上的宇智波佐助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家伙是不久前由阿飞领过来的,而且周围居然没有宇智波鼬的身影。但是当阿飞跟我说宇智波佐助要在我这里住下后,我立刻就用C1把他炸跑了。宇智波佐助倒是毫不客气,趁着我揍阿飞的时候直接进了我房间往床上一趴。   “宇智波鼬那家伙确实很讨厌,嗯。”我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发现了我的重点不应该在这里,“不对!宇智波佐助,这好歹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客气点!嗯!”   “你房间里的泥土雕塑我是不会碰的,我只要这张床就可以了。”   “什么叫泥土雕塑啊,嗯!那是我的艺术品,艺术品!”   宇智波佐助没有再说话,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懒得再对我开口了。我也懒得再和他扯闲话,坐到床上直截了当地问道:“喂,宇智波佐助。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闻言,他慢悠悠地从枕头上抬起脸看了我一眼后,又把头埋了下去。   ……这是在鄙视我吗?!这绝对是在鄙视我吧,嗯!!   “就是问了几个问题罢了。”他的声音突然闷闷地传来。   “嗯?”   “是你杀掉了荒耶宗莲吗?你是怎么进入荒耶宗莲的结界的?就是这样的问题。”   “你杀掉他了吧。不过你是怎么进去的?”   “被他自己带进来的。我原本是在木叶和臙条……臙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自始至终都吐字简洁干练的清冷嗓音此时不知为何竟会带些迟疑无措,接下来宇智波佐助的行为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从怀里粗鲁地扯出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后就一直注视着它。我看清了那似乎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钥匙,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他这样做的意图。   “是吗……那家伙死了啊。”语气中泛起未知黯然,宇智波佐助重新躺回床上用手捂住眼睛喃喃,“那个笨蛋。”   “喂,我说!那个臙条是谁啊!”对他这样的反应我莫名地觉得不爽。   “一个死人。……或者说只是荒耶宗莲那男人心血来潮制作的一个人偶而已。”口里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宇智波佐助两眼空洞地望向天花板,手中却一直紧握那把钥匙,久久没有放开。   “要是我也不记得你的话,你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的痕迹了吧,臙条?”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停顿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道,“不过你放心,看在你做过的番茄鸡蛋和木鱼饭团的份上,我不会忘记你的。”   “被你用这种方式记住的人还不如被你忘记呢。嗯。”我冷冷地讽刺一句。   “那么,看在你为我提供了还算舒服的床的份上,我不会忘记你的。”他说完又满脸困惑地看着我,“……你叫什么来着?”   “迪达拉!!嗯!!”这家伙简直是要气死我!!   经过一番激烈吵架后,至少这个房间里先前僵硬的气氛有了些许缓和。宇智波佐助继续在床上趴着,我则是坐在地板上做着我的泥土雕塑……呸,是艺术品。   “呐,迪达拉。你有女人吗?”   “哈?你在开玩笑吗?”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他盘着腿坐在床上,毫无预兆地问起这种事情。   我愤愤地把手里的粘土小鸟捏扁了:“那种毫无艺术感的女人我才不想要呢。嗯。”   “也是。不过你啊,明明长着一副很受欢迎的样子呢。”   “你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来称赞,我可是一点也不高兴。嗯。而且我也吃过女人的苦头。”我不由得想起了土影老爷子的孙女黑土,那家伙真是要把我给烦死了。   “……哎,什么什么?”很有兴趣似的,宇智波佐助的脸向着坐在地板上的我凑过来,“这样说的话,你是同性恋吗,迪达拉?”   “为什么没有女人你就会觉得我是同性恋?到底得是多么没常识啊,你这家伙!嗯!”我可不记得我对哪个男人有过好感,当然女人也是一样,“这样说的话,你也是一样的吧?难道你有女人吗?”   “那倒没有。嗯……所以才想问你啊。”他用一种理所当然到让我只想炸掉他的语气说道,“不过看样子你的对象就只有可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泥土雕塑了吧。”   “都说了不是泥土雕塑!”   宇智波佐助一边冷静地侮辱着我,一边扑通一下倒在床上。   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的脸,然后,这家伙像是很难启齿一般开了口:“……算了,这也不是我能去说的事情。”   然后这家伙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神展开要不要这么快啊!嗯!!   虽然是这么想的,我看了看窗外,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也不算是件糟糕的事情。   我把灯关掉,伴着室内陷入黑暗,我也渐渐闭上眼睛。   ……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床边的时钟走动着。钟上的两根针都指向了十二点。   “喂,宇智波佐助。你去哪里?”   仍然闭着眼睛,我向从床上起身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发问。   “散步。”简洁明了的回答。   “晚上散步?这是你的习惯吗?嗯。”   “啊。我去杀人了。”   !!!!   就像是临行前交代事情一样,宇智波佐助下一秒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啧!该死的!”我从地板上跳起来——那家伙把床占了以后我就只能睡地板了——在他的脚步声还没有远去之前冲了出去。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如果就这么让他出去也不能让人省心。阿飞说什么好好照顾之类的鬼话,说白了也有让我监视他的意思。   宇智波佐助恐怕还没能得到首领的信任。   我跟着他到了雨隐村的街上。他应该也发现了我就在他后面,也没指出来,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依然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的街上,即使走在这样的深夜中也能遇到人。但是我可没有闲心去关注他们在干什么,那个身影所前往的方向似乎并不让人放心。   没记错的话,最近雨隐村里经常有发生年轻的女性毫无理由地跳楼自杀的事情,而且跳的都是同一座楼。毕竟雨隐村里都是高大的建筑,不过有名的除了首领用来俯瞰整个雨隐村的那座塔外,就只有一座被称为巫条的建筑物了。   据说村民们还因此希望首领能够为他们解决这件事情……毕竟他在雨隐村里自称为神明大人。不过那都和我没关系。关键是宇智波佐助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不会也是为了跳楼吧。   大街上并立的楼群,恍如怪人徘徊的影绘世界。   在最深处最为高大的影子,是一幢十分高大,外形如梯子般的建筑物。看来恍如细长的、一直延伸到云层的塔。   ——「巫条」。   一直行走着的宇智波佐助终于在那座大楼前停下了脚步,他的头微微低垂着,似乎是在打量什么东西。   有什么鲜红的东西从他的脚边流淌过来。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管他的反应就跑到了他的身边。   一具尸体,大概是刚刚从那座楼上跳下来的女人的身体。血液还没有干掉,手足都是扭曲的,面部已经凄惨得让人恶心的地步了。   宇智波佐助就好像根本就没看到我一样,他缓缓抬起头,好像是在注视着大楼顶端,似乎那里还有人存在。   我用左眼的微型望远镜,也确实看到了一个站在建筑物上的影子……准确点来说是浮着。   那个影子就在上空飞行着,简直就和鬼魂一样。   “有够无聊的,嗯。那家伙就是罪魁祸首吗。”我嘀咕着,准备从粘土袋子里掏出粘土制作大鸟飞上去给那个影子致命一击,却突然被宇智波佐助拦了下来。   “回去吧。”   “哈?!你在说什么啊,嗯!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不把那家伙解决掉就说不过去了吧。嗯!”   “你看到了几个影子?”   ?!!!!   “不是只有一个吗,嗯……难道说还有其他的?”   “果然看不到啊。”宇智波佐助漠然后退半步独留一句话后转身便走:“你是杀不死她的。除非找到她的本体。”   “哈?!”大声提出质疑,但我也明白那个影子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暗自抱怨一声后,我还是跟着宇智波佐助的脚步踏上返回的路。   离开前我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影子还没有消失,仍然在上空飞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多久没用迪达拉的视角写了。。其实我尤其喜欢佐助和迪达拉斗嘴啊(笑)。   俯瞰风景的剧情开始啦啦~   ☆、两仪式·初次交锋      「你来了啊,宇智波佐助。」   「……」   「我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荒耶宗莲……那个男人是你杀死的吗?」   「不,毁了他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烦,所以才想要杀了他……不,我不是想杀他,只是受不了『有』他的存在而已。」   「……所以,他死了吗?」   「把他砍伤之后我就没管他了。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应该是死了吧。」   「然后就把他的手下全部解决掉了啊,真是有够残忍的小鬼。」黑色的东西在说话。   「喂喂,这小鬼可没有动真格。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些人被他砍了一刀以后虽然流着血但是还活着哦,都是些轻伤,但放着不管就会危及生命的呢。那些人应该是活生生地被疼死了或者是失血过多而死吧。」白色的东西这样说着。   「怎么样啊,首领?我觉得佐助弟弟可以加入晓哦~不过还是要看佐助弟弟的意愿呢~佐助弟弟,怎么样?愿意加入晓吗?——啊,鼬前辈!不要这么看着我啊,这种事情应该由佐助弟弟自己来决定才对啊!管得太多的哥哥可是会被嫌弃的哦!」这是带着面具的男人的声音。   「……加入你们的组织的话,能够杀人吗?」   「可以。只要你想的话,想杀多少人都可以。」这是站在高处的男人的答案。   「那么我做。随便使用吧。反正我已经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呜啊!太好了!佐助弟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晓的成员之一了!不过暂时还是候补成员……我叫阿飞,那个是首领佩恩。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你的搭档了,要叫我前辈哦~~」   「……」   想想看,那应该是我对这个即将在此度过接下来的几年的组织最初的记忆了。   ……   “……跳楼……我说,佐助你有在听吗!嗯!”   “啊?没听到。抱歉。”   我盘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迪达拉——我目前的室友在地板上一边制作他的泥土雕塑一边跟我扯闲话。   “跳楼自杀的话,那不应该是事故吗。”   “要是事故就好了!嗯!”他瞪起眼睛,“一开始发生的时候可以认为是偶然,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可就不那么好玩了,嗯。本来首领想解决这件事情的,但是角都不想去做没有报酬的任务。后来首领也觉得现在组织要做的就是筹集大量资金,结果这件大概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被搁置下来了。”   “是呢。既不是他杀也不是事故。那本身就很暧昧啊。想自杀的话选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方法岂不是更好。”   “但是你也看到了啊,昨天。嗯。在巫条上空飞行的影子。那应该就是元凶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我开始对那个影子感兴趣起来了。喂,佐助。要不然就我们两个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嗯!”   虽说如此,飞行也好落下来也好,无聊的现象仍在持续。我想不出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所以将疑问讲了出来。   “呐,迪达拉。人飞在空中的理由你明白吗?”   “哈?!那不就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吗?”   我忘了,这家伙可以用他自己做的大鸟飞起来。这是他今天刚刚向我炫耀的东西之一。要是这家伙的话,估计飞在空中的理由就是方便投掷炸弹。   “目前为止死了几个人?”我问。   “从六月起,平均每个月三个人。之后三天内还会再追加一个人吧。嗯。”   “倒是了解得挺清楚的嘛,你。不过跳楼的人到第八个就结束了。之后暂时不会出现了。”   “结束了?莫非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吗?嗯。”   没有理会他意外的语气,我将视线转向远处,啊啊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看到了。飞在空中的只有八个人。”   “……就在昨天吗。嗯。”迪达拉像是无法接受般皱起眉来。他应该是在生气。但是,在对谁生气?   “说起来,为什么你能看见八个人而我只能看到一个?嗯。”   “能看到一个就不错了。既然你可以看到的话就说明那家伙是有实体的吧。”我用脚后跟踢着床板,“只是那里的空气十分奇怪。对了,就像热水和冷水混在一起时所感觉到的不协调一样。所以说……”   我爬到窗子旁边,从那里眺望着外界。   这个房间中没有电灯。室内只有从外边射入的阳光,分辨不出是午间还是夕暮。   与之相对照的是窗外明显的白昼。我凝视着难得晴天的街道——晓的成员的住所似乎是分散的,但都是在雨隐村里。当佩恩要召集成员时,他们手上带着的戒指就会发出信号。若是要交任务的话就是自己亲自去那个集合地点,若是开作战会议就只需要用查克拉的意识就可以了。   ……查克拉还真是方便的东西。   目前没有交给我或者是迪达拉的任务,所以现在我们都处在休息阶段。   “喂,迪达拉。你想把那东西解决掉是吧。”   我转过头来,大概是心情有些愉快的缘故,我的嘴角是弯着的。   “要不要现在就出去看一看?”   ……   带有倦怠感的黄昏隐隐透出股催眠意味。   站在高处俯视下方的景象,宇智波佐助全然无视了身边金发少年聒噪的抱怨声,波澜不惊的眸中盛有那躺在血泊之中面容模糊的少女。   两人都为了不引人瞩目而换上了普通的装束,佐助微微眯眼望了望就要坠下西方地平线的斜阳,眸里的光淡淡地静默着,他微掀嘴角,笑意轻软而叵测。   两人最后来到了巫条。寂静的楼群之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真是没有艺术感的娃娃。就连蝎大哥的傀儡都比这种东西要好看得多。嗯。”迪达拉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住原本躺在地上面部破碎的娃娃,又把它丢到一边,“要上去吧,嗯。”   “啊啊。”佐助看了看上方轻轻点头,从和服里掏出短刀——之前橙子赠送的长刀已经在和荒耶宗莲的对决中被折成了两段,如今他的武器已经只剩下这把蝎送的短刀了,“说起来……很久都没见橙子了啊。”   “你在说什么啊,嗯。”   “……没什么。我们走。”   巫条固然安静得仿佛全无活人气息存在,但两人还是无法放下戒心。若是没有想错的话,先前看到的那个影子应该不会是人……至少不会是人的实体。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嗯。”迪达拉突然皱眉道,“女人的声音。”   “……啊。”佐助的瞳色愈发深沉,既然迪达拉也能感觉到的话那就不是错觉了。此时,隐隐约约但确确实实有酥骨柔声荡至耳畔。   ——跟我走吧。   !!!!   少年突然回头猛力推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才发现挥出的手抓不到一丝实体!正在此时左手突然不听自己使唤般正欲狠狠掐住自己脖颈!   瞳孔骤然一缩,佐助将持刀的右手扼住左手并把短刀刺入左手固定在墙壁之上,感觉到左手终于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少年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仿佛想起了什么,佐助突然回头对着步伐僵硬缓慢滞重但确确实实是在往楼边的方向去的金发少年低声叱喝:“迪达拉,清醒点!”   所幸迪达拉并没有被完全迷惑住心智,被佐助这么一叫后也稍稍清醒过来,恢复清明的青蓝色眸子定睛一看便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表情诧异的的长发女子:“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吗,嗯!”   “哼。”女子见此反而上掀长睫掩唇嬉笑:“就算是S级的叛忍,也不过如此。”   !!!!   话音刚落只见佐助恢复平静的左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它拼命挣脱了短刀的桎梏掐住了佐助的脖子并以难以想象的力道将少年推至楼层边缘!黑曜瞬间变为幽蓝,佐助已经完全顾不上迪达拉,眼睛死死地盯着失去控制的左手。终于,随着细小的血珠溅到少年的脸上,那只左手被佐助完全扯离并丢至远处。   但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这头佐助刚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那头迪达拉正在用自己的意志强行与被女子操控着继续前行的身体做艰难抗争。   “啧!这种感觉……简直是比被蝎大哥用查克拉线操控还要让人恶心啊!!嗯!”   “与其在那里说些无聊的废话还不如坚定意志!”饶是佐助也忍不住皱起眉,“还有精力说话说明精神状态还很好对吧……蝎做的东西还真是,才用了这么一会儿就坏掉了。”   “你自己都在说些没用的废话啊!嗯!还不快过来帮我!”   “切。”佐助的脸色隐隐泛青,被安置暗器的左手现在离他太远了,估计还没等拿过来迪达拉就先跳下去了,而自己自从有了那柄短刀后就没有随身携带苦无和手里剑的习惯了,所以现在能够用来进行远距离攻击的就只有……   佐助眼神微凛,确定好目标后将右手中唯一的武器掷出,目标正是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女子!   “唔啊啊啊——!!!”一击命中!女人的面容瞬间扭曲,短刀在瞬间就贯穿了她的身体!她惨叫出声的同时开始向下坠落。夺回身体控制权的迪达拉迅速捏出了几个黏土蜘蛛就往下丢,在听到爆炸声后松了口气同时洋洋得意道:“这回总解决了吧!嗯!”   “想的倒挺美的。”佐助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那家伙应该是由纯粹查克拉凝结而成的灵体,所以才能够无视自身重力漂浮在空中,硬要说的话就是和鬼魂差不多的存在。如果不把本体解决掉的话,这样的灵体还会出来很多。”   “切!我知道!不用你多说!嗯!”   没有管迪达拉的嘴硬,佐助走过去将掉落的左手捡起来:“走吧,迪达拉。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雨隐村的天气问题,下张图已经很好地解释了↓   还有迪达拉和佐助!要是被蝎听到你们对他的评论他绝对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张是雾绘美人,哎呀画风不同真是【捂脸↓   对了,下章高能,务必慎入。←真正的重点在这里!   ☆、蝎之语·覆水难收      “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   手上掂量着那只被宇智波佐助硬生生地扯下来的假手,我冷笑一声看着背对着我的小家伙:“力气还有够大的啊,宇智波佐助。”   “谁管那些……是你的技术不行吧,蝎!才不是我的错。”语气依旧是很平稳的样子,不过底气好像没有那么足呢。虽然还是在背对着我,不过我还是很明显地能够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着。   “哦……你是想要惹恼我吗,佐助啊。”我语气平缓,“既然这样我也就没有必要帮你修好这只手了吧,既然你这么不珍惜它的话。”   “等、等等。不行,今天晚上我还要去找她呢。”宇智波佐助终于肯把脸转过来了,气嘟嘟撅起的嘴巴在我看来竟会显得有些可爱,“啊,真是,知道了,我输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自称从「俺」变成「私」了,你原来有这么有趣的习惯吗。”   “……够了吧,有什么目的就快点说。”   “原来这么心急吗。那就先过来。”我向他招了招手,看着他带着迟疑的表情最后还是慢慢地向我的方向移动着脚步,不禁低声笑道,“喂,佐助。接过吻吗?”   得到的是他一脸困惑的表情:“接吻?是说两人的嘴唇互相接触的行为吗?好像……”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身前来了。却碍于我们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而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我。   ……   ——有过。   似乎是跟漩涡鸣人。但那次是个意外,所以就没有在意。   不过看到蝎的那张脸,佐助不知为何硬生生地把后面两个字咽了下去。   “是吗,既然知道就容易了。”赤砂之蝎略微颔首任额前红发迈过眉眼,嘴角勾起至微笑的角度,使他那张本就精致的天使容颜带上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佐助则似乎是很不适应这样的气氛,他想要后退却被蝎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动作轻柔力道却大得惊人。虽然有想过直接动手但碍于左手的命运还决定在对方手上,少年虽然暗自疑惑并不爽蝎这样的行为但还是顺着他的动作抬头询问:“你想干什……唔……”   瞳孔骤然紧缩,还来不及反应,只得诧异看着那张精致面容于脸前迅速放大,直到唇上传来温柔的吮吻。   蝎一手扣住对方后脑一手揽过对方腰身,只一瞬间两人鼻息交缠。   事后,当事人之一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心情明显十分愉快,至于当事人之二虽有红晕无法抑制地溢上白皙脸颊但却只是语气困惑地提问:“喂……我说蝎,我是男人吧。”   “啊。男人。”   “你刚才跟我接吻了?跟一个男人?”   “很奇怪么。”   “不奇怪吗?亲吻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才能做的吗?你对我做这种事情是把我当成了女人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是女人?”少年气势咄咄逼人。   “两种都不。”蝎转身调试先前为佐助制作的手臂,“佐助,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接吻么。”   “……!!”佐助的眼睛瞬间放大如某种猫科动物,“蝎,你是同性恋吗?!”   不知为何此时的蝎显得心情十分不错,即使听到少年如此质疑却也没有生气,他甚至都没有转身只是语气悠然地回答:“不是。但是我对女人也没有兴趣。而且,佐助。既然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那么我对你做什么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还是说……”见身后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蝎再次转身并俯身贴近对方,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唇边:“你……想再来一次吗?”   !!!!   尚且完好的右手猛地掐到蝎的脖颈力推开来,眯起的暗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怒火:“够了!赤砂之蝎!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吧,宇智波佐助。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艺术品毁成这个样子,我就不该好好地惩罚你一下吗?”毫不在意地拂开佐助的手,蝎微感不悦般垂下半分眼皮,唇线轻扬,“佐助,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下一次拿着毁成这样的左手来找我的时候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或许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闻此佐助也就将蝎先前的行为当做是他发泄不满的一种表现,撇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先等等。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蝎回身继续先前修理左手的动作,语气仿佛戏谑又似不满,“我倒是要看看把我的艺术品逼到这种地步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   雨水打落进洼池溅开层层水纹,时已近午夜。   “今天晚上绝对要把那个女人解决掉!嗯!”带着斗笠的迪达拉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对黄昏时分自己在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手下毫无缚鸡之力的狼狈表现十分不满,并表示绝对要亲手解决那个女人。   “若是蝎找到了那个女人的本体的话,这里恐怕就没有你的表现了。”   “你是专门来给我泼冷水的吗?!嗯!”   夜晚雨隐村就下起了大雨,真该说不愧是多雨的村子,白天好不容易放晴能够看到太阳,晚上天就阴得看不到月亮。此时两人身上都穿着晓袍,硬要说原因的话就是晓袍的功能十分多样化,其中一项就是防水。   巫条中没有人的气息,却有闪烁着白光的电灯照耀着高楼内部的走廊。   乳色的墙壁在灯光的照耀下,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处。将黑暗驱散的人造光线毫无人味,比起应该被驱散的黑暗更令人不快。   而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则设有镜子,可以让人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样。   镜中所映出来的,是浅葱色的和服之上披着一件黑底红云的兜帽斗篷,有着懒散眼神的人。   对什么都不关心,呆滞的眼瞳。这便是此时宇智波佐助的模样。   “说起来,佐助。为什么那个女人的暗示对你完全没有效果?”有了先前的经验,本来就有着天才之名的迪达拉很快就明白了那个女人是通过意识暗示来操控他人的身体从楼上坠落的,但是从佐助的反应来看,他完全就没有受到那个女人的影响,唯一受到操控的也只有蝎为他制作的左手而已。   顺带一说,迪达拉在得知佐助的左手其实是蝎做的假手以后摆出了一副无比嫌弃的表情并发表了诸如“我就知道蝎大哥的手艺不怎么样”“果然艺术还是爆炸”之类的若是被蝎听到绝对会暴走的言语——嘛,不过这是题外话我们暂且不提。   “哈?我怎么知道。”这样说着,两人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只有一扇通往楼顶的门的小屋,没有电灯,周围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伴随着脚步声穿过小屋,佐助走上前来打开了通向楼顶的门。   ……   事情有些偏离原本预测的轨道了。   走在医院走廊上,我轻触自己的嘴唇——不久前那里曾经接触过人类的体温。   微凉的触感,然而却有着无可比拟的甘美。   若是按我以往的性格,如果碰到了心仪的素材,应该是毫不留情地先将他斩杀,然后拖回去慢慢地制作成傀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我和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见面起至少过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而我只是和他做了一个交易,并且耐心地等待着他主动将身体交给我的那一天。   而且,看到他受伤会觉得不爽。看到他处于濒死的状况下首先想到的不是给他致命一击,而是把他带回晓并试图治疗他。   再就是不久前,看到他拿着被毁得不像样子的左手来找我的时候,我首先感受到的居然是愤怒。   ——“这个小鬼居然不珍惜我给他做的艺术品,果然还是要好好惩罚一下呢。”   就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我居然吻了他。   赤砂之蝎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在面对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会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似乎有一个最为接近但我始终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不、绝对不会是那样的。宇智波佐助对于赤砂之蝎而言,只是一个傀儡的素材。   只是意外地想要多看一会儿他脸上很少出现的鲜活的表情,才仁慈地让他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找到了,就在这里。   “打扰了,你就是巫条雾绘吧。”   没有敲门我就直接进入了病房,半倚在床上的长发女人闻声向我的方向看来,没有惊讶,没有恐惧,看向我的视线中甚至是充满了喜悦。没有焦距的瞳孔说明了她没有视力的这一事实。   “……你,是我的敌人呢。”她问道,“你是那孩子的友人?或者说就是本人?”   “都不是。”我淡淡地陈述着解释,“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对晓带来了多大困扰,你知道么。本来我想着直接就在这里对你下手的。现在看来好像不用这么做了。”   “赫赫有名的蝎大人居然会知道我的病情,还真是感激不尽。是啊,我的肺已经不行了。就算放任我不管,我也很快就会死去了。”   “不行了的地方不止是肺吧。因为在你的身体各处都能看到肿疡。在末端也开始肿说明不是一般的严重。唯一能说得上健康的就只有那头发了吧。虽说如此你竟然还能保有体力。常人的话在被病魔侵蚀到这种程度之前就死掉了。……有几年了,巫条雾绘。”   “这个我不知道。早已不再数日子了。”巫条雾绘弯起眉眼道,“可以问一下,蝎大人是如何找到我的吗?”   “那座大楼叫做巫条。没记错的话,雨隐村确实有过名为巫条的一族,似乎还是很古老的家族,那种力量就是你的血继限界吧。不过只是曾经了。”我抬眼看向她,“现在的巫条就只剩下你一人了,掌握了这点以后就能轻易地找到目标了。看在你不久后就会死掉的份上,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吧。我会尽我所能地解答您的。”   “你这样做,有什么价值呢。”   “是吗……价值啊。”她弯起眼睛,轻声说着在我看来完全不可理喻的话语。   “如果说我这样做,都是为了能够和您见上一面……您会相信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章发出来后我会死……   瞅瞅我开的坑当中,这估计是我发展最快的文了,不过发展也太快了点吧?!!   没有晓袍,暂且把雨衣拿来充数><   ☆、间章·虚无的结末      回忆就是这样的,即使是那些充满深情厚爱的回忆也概莫能外,好像脑子里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尽管我们曾痛下决心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创伤愈合。   ——考琳·麦卡洛《荆棘鸟》   从这种能力觉醒以来到现在,到底经历了多长时间了呢?   巫条雾绘不知道。她自记事起就一直住在这家病院里。而在她入院没多久,父母和弟弟就在任务中丧生了。自那之后雾绘的医疗费用,由一个自称是她父亲友人的人负担起来。有着像和尚一般难念的名字,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早已忘记了。   所以,据说传承着古老血脉的巫条家的血,在她这一代就彻底断绝了。   ……啊啊,想起来了。似乎就是在碰到那个男人以后,她就有了这样的能力。   能够漂浮在空中,俯瞰那壮美的风景。并且带着那些可爱的、娇小的——女孩子们的灵魂。   ——飞翔。自己在飞翔。从过去就憧憬着天空。昨天也在飞翔。或许今天会飞得更高。   那是向着自由。向着安适。向着欢笑。不赶快去的话。去向哪里?去向天空?去向自由?   ——那是从现实的逃避。对天空的憧憬。重力的逆作用。双足离脱大地。无意识的飞行。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啊!   在如同歌唱般的呢喃下,少女们站在巫条的顶楼向天空张开双臂。   坠落的样子,就像是被夹在书本中枯萎的破碎的百合花。   ……   巫条雾绘第一次听到赤砂之蝎的名字,是在能力还没有觉醒之前。听病房外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啊啊,蝎大人对医院还真是情有独钟呢。”   “那是当然的咯。蝎大人可是风之国有名的傀儡师,到医院来肯定是要来寻找合适的素材~!”   “如果是被那样的蝎大人做成傀儡我也愿意啊~”   “噗嗤~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先别提实力,就你那张脸蝎大人也没有兴趣把你做成傀儡啊~”   “啊~讨厌啦!美智子!……诶诶,照这么说的话,那个小姑娘岂不是有机会了?”   “什么?哪个哪个?”   “就是那个啦~姓巫条的小丫头,她家可是有名的古老纯血种,不过现在啊,就剩她一个啦。”   “诶——那还真是幸运啊,那个小丫头。”   “虽说患有重病,眼睛又失明,但人家的血脉可是摆在那里不会变的哟。我们这等凡人还是早早下场吧~”   ……   那个……蝎大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幻想中,未知的渴望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破土而出。   ——我想要、见到他一面。   ——就算,我们相见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命即将消逝之时。   ……   “那种憧憬,在我心中并不存在。由于没有活着的实感,也就不知晓生存的苦痛。啊啊,实际上就连你的事情也无所谓的。”   少年的右手扬起短刀。反手握住刀柄,死死狙定上空的对手。   那个如同幽灵一样的女人,正在为无法控制佐助的灵魂而困惑着。   佐助感觉不到围绕在生存这层意义周围的悲喜交加和各种束缚,所以也就感觉不到从苦痛中解放出来的魅力。   “但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你的啊。”   从黑色的瞳孔中迸射出蓝色的光芒,被少年握于手上的银辉向女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如同切水果一般利落,被刺者只感觉到恍惚的尖锐。   没有出血。   女人在贯穿胸背的短刀的冲击下一动不动,只微微痉挛了一下。   向着铁丝网之外,夜之城的深处。女性的身体擦过护栏,无声地落了下去。就连坠落时黑发也没有飘动,白色的衣裳随风鼓动着溶入黑暗之中。   那就如同向深海渐渐沉去的白色的花一般。   “解决了?嗯。”迪达拉坐在大鸟上从另一端的建筑物后探出身来。   他是不情愿躲在后面的,但是想到那个女人的能力,如果自己出面只会把事情引向不好的一面吧。   “差不多。没有你拖后腿的话倒是意外地简单解决。”   “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想尝尝我的艺术了?”   “废话说完了就走人。”   “喂!”   然后佐助从楼顶离开了。   在头上,只余下仍飘浮在空中的少女们的身影。   ……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打扰了,你就是巫条雾绘吧。”   听到那个声音时,雾绘不禁颤抖起来。   那种被贯穿心脏的舐遍全身的死的实感,带给她的既是恐怖,也是无可比拟的快乐。   背上流窜的恶寒让她几乎发狂,身体喀喀地颤抖着。   想要哭出来般的不安与孤独,对于生存的执著也在其中,雾绘没有出声,只是在哭泣着。   既不是由于恐惧也不是由于痛楚。而是因为连在每晚都祈祷能够活着见到次日清晨的巫条雾绘都从未感觉过的死的体验就在其中。   那个男人以沙哑的声音打过招呼后,也不在椅子上坐下直接来到她的床边。雾绘能感觉到他站在那里俯视着自己。   她集中意识,努力去观察来访者的样子。   啊啊,那个人就是——   隐约能够看见黑底红云的长袍,和那显眼的红发。   赤砂之蝎。绝对没有错。   “真是有够愚蠢的想法。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就做出这种行为的你。”   在听到她那有够天真的愿望后,从蝎的口中发出的只有既没有同情也没有嫌恶的语调。   罢了罢了,她也从没有奢求过能够在S级叛忍那里能够得到同情。   “蝎大人也无法理解吧。我能看到的风景只有这扇窗外的景色。但是,也许这才是不应该的。一直从这里望着外面。即使出声也没有人听见,即使伸手也触碰不到什么。在这间病房里,我一直苟延残喘着。一直憎恶着外面的景色。这样说来也是一种诅咒吧。”   “诅咒?……啊啊,或许。反正巫条这个姓,指的不就是不净的言代么。”   “蝎大人。你可曾试过一直在眺望着外面?一年又一年地,一直看到失去意识为止。   “我对于外面的世界感到讨厌、憎恶甚至恐惧。一直从上面俯视着下面。就这样看着,不知何时起我的眼睛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就好像是身处那边中庭的空中,俯视着地面一般。身体和心都在这里,只有眼睛飞在空中般的感觉。但是由于我无法从这里离开,最后只能在这附近从上方向下俯视。”   蝎漠然地听着雾绘的低喃声,在听到她因为长时间的讲话而低低地咳嗽起来时,终于出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让她们也坠楼,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们……啊啊,那些让人羡慕的女孩子们。那些孩子们确实令人惋惜。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做。因为那些孩子们只是自行落下去的。”   “自行落下去?难道没有你的推波助澜?”   “那些孩子,一开始就在飞翔啊。”   蝎的声音依旧塑料般地缺乏机质,这使雾绘抱起无法止住恶寒的背脊。   “再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憧憬天空。明明憎恨着外面的世界。”   啊啊,那个,大概是……   “因为天空,是没有边际的。我想如果去到任何地方,向着任何地方飞行的话,总会找到我所不讨厌的世界吧。”   “哦?所以她们都是你的旅伴吗?”   “我只是……想和她们成为朋友啊。但是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像鱼一般漂在那里。我很快就注意到那只是因为没有意识。我以为如果唤起她们的意识的话她们就会注意到我的。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   属于少女的纤弱身体蜷缩起来轻轻颤抖着,大概是在哭泣。也许是在博取同情,但蝎对于安慰女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只是觉得可笑,因为那个女孩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因为如此幼稚的女孩而来到这里的自己,他都觉得十分可笑。   他突然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本来身为忍者,他就没有义务在这里听一个将死之人的闲扯。   “给你两个选择。你的结局就是在今天死去。至于是自我了断呢,还是由我动手呢。”   “不必蝎大人费心。”雾绘轻轻地将手按在被贯穿的位置上,“被那孩子从心脏的左心室刺入到大动脉的中间,二尖瓣膜那一带,就算伤害的是意识,崩坏也迟早会到达本体。再加上之前我已经被刺过一次,所以离我死去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最后能和您说上话,我感到很开心。”   ……   蝎还是选择离开了。   他知道了自己的选择,对于一个即将独自赴死的人,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雾绘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还是残存着如此单纯且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死。   让背骨冻住的那份恐怖。与倾尽所有的死相碰撞,必然会感受到生的喜悦。   为了他至今为止所轻蔑的,自己生命的全部。   然而恐怕不可能再迎来如那一夜般的死了。   如此鲜烈的末日,恐怕已经无法指望了。如针一般,如剑一般,如雷一般贯穿的死。   然而她还是想要尽量接近这个境地。而且,方法已经决定了。   虽然不值得一说,她想她自己的结末,无疑是要在俯瞰之中坠落而死。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要说:  ——雾绘BAD DEAD END.   最后,很不幸地告诉大家,明天就是日更的最后一天,所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多说明了【扭头   ☆、姬乃鸫·不期而遇      那一天带着刚买回来的艺伎们的化妆品,纯粹是心血来潮而已,我选择了大路作为归途。   在见惯的建筑群间呆呆地走着,不多时有人落了下来。没有太多机会听到的,啪嚓这样一声,很明显是从楼顶落下来并死去。   朱色在柏油路上流淌开来。其中仍保有原形的是长长的黑发,以及纤细的让人联想到白色的脆弱手足,之后是已无容貌的破碎的脸。   这一连串映像,让人不禁幻想到被挟入古老的书本,化为其中一页的压花。   我无视了聚拢过来的人群继续走着,算得上是同事兼好友花灯路秋纱从后面跟了上来:“呐呐,鸫!刚才那是跳楼自杀吧?”   “啊啊,似乎是呢。”暧昧的回答。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无论其当事者的决意为何,自杀只能作为自杀被接受。   “什么嘛,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   “撒娇也撒够了吧……秋纱?我们要回去了。”   “是是~你这个工作狂!为什么吉原的工作你都会如此上心啊~”抱怨完后,她又状似理解般地点头道,“啊啊,毕竟鸫可是个极富责任心的孩子~更何况还是唯一一个姿容可以与花魁大人媲美的姑娘~若是表现得好的话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花魁的嘛~”   “闭嘴吧,秋纱。你跟着我出来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吗?”   “好的,我闭嘴~鸫,今天晚上可有你的忙了~!”秋纱捂着嘴笑道,“据说「晓」的大人们今天晚上要过来哦,要加油呐,鸫~”   ……   “妓院?”盘腿坐在床上的佐助表情古怪地看着说出这个名词的迪达拉:“那个……女人卖艺的地方?”   “差不多差不多!嗯!雨隐村的妓院……吉原也是晓赚钱的一项行业。”迪达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组织里的人也时不时地就爱到里面去玩,不过首领和小南从来没进去过。”   “……宇智波鼬也进去过?”   “反正我去的时候他都在场,不过从来都不喝酒只喝茶。要么就是到外面去看月亮。嗯。所以我说那是个超没有艺术感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玩得那么开心,就连蝎大哥也是的。嗯。”   “那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难道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吗?”佐助左手将几粒干燥的粘土一抛一接,反反复复不停把玩貌似本人正觉无聊至极,“那种地方我才不想去。我要休息。”   昨天他和迪达拉刚刚解决了巫条跳楼事件,虽然只是杀掉了那个女人的分|身。至于本体……后来到来的蝎表示本体不用管她。结果就是那个女人自己从巫条上跳下来摔死了。据说那人死掉之前患了十分严重的疾病,就算现在不死迟早有哪一天会死掉。   现在佐助的想法是,为了那个弱到要死的女人折了左手还被蝎惩罚,这样的代价太惨烈了。被男人吻的经历他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和鸣人来的那一次现在想想就够恶心了。   “集体活动必须参加,嗯。小南因为是女人所以才不用去的。”   “这是哪门子集体活动,谁提出来的。”   “首领。嗯。说是要放松心情,其他人该同意的同意该默认的默认了。”迪达拉煞有介事地点头,脑袋后的辫子也跟着颤了颤。佐助盯着那根冲天辫沉默许久后,突然伸手抓住了它。   “你在干什么啊?!宇智波佐助!!”迪达拉的身体剧烈一抖,碍于辫子还在佐助手上他也不好转身去揍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鬼,只得仰天咆哮,“给我松开你的手!嗯!!”   “为什么要扎这种发型?明明是个男人留长发不是很麻烦吗。”佐助面无表情地提问就像是个单纯好学的学生一般,前提是无视掉他仍然抓着迪达拉辫子的手,“宇智波鼬也是的。剪掉不好吗?”   “你懂什么!嗯!那我还要问你为什么整天穿着和服呢!!”   “也就是说,这是你的习惯?还是说追求艺术?”   “艺术家当然要特立独行一点!!嗯!”   “哦?我明白了。”话罢佐助干脆地松开抓着迪达拉辫子的手,又一次趴回床上看着迪达拉摆弄自己的辫子,“什么时候去啊,吉原。”   “被你这么一折腾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嗯。”迪达拉朝佐助一瞪眼,“走吧。以后不准再碰我的辫子!!嗯!”   ……   “今天晚上可是晓的大人们来这里,都给我好好表现!听到了没有!!”   我随意摆弄着身上价值不菲的和服,有意无意地听着老鸨的呵斥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面上抹了一层厚重的白|粉将她的真正年龄完全掩盖。纤细的身子被玉白的和服包裹,浅粉的真丝腰带一丝不苟重重叠叠柔肠百折。鸦黑的发髻对穿着白玉的簪子坠下美丽的樱花花瓣,下唇一点鲜红如血,将那妩媚娇柔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副万种风情的姿态下到底是怎样一副苍白、虚弱和无力的面孔。   就算是身份再尊贵的客人又如何,看到女人时不都是一个德行么?   就算是晓,就算那些客人们是忍者,但毕竟也都是男人。如此,我就无法明白那些愿意放弃这里的生活跟着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离开的女孩。   即使嘴上说着多少甜言蜜语,等到女人不再是他理想中的模样后还不是会毫不留情地抛弃。所谓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   老鸨领着一些女孩到了后院最大的包厢。一个穿着黑底红云的男人似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面容可以用俊美来形容,虽然举止优雅礼貌但是神色冷淡,不过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和我一起的女孩们火热的视线。   女孩们一个个入场,我虽然低垂着头但是视线的余光仍然能够打量到全场。在场的人都穿着统一的黑底红云服饰,外貌虽然各异但大多数都是外貌极佳的男人。   比较显眼的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看样子都是未成年人。其中一个较为瘦小的少年吸引了我的注意,看外貌和先前那个男子十分相似,但却有着不同的气质。   那孩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妓院,他的眼里虽有一份疑惑,却是一副懒散想睡的样子。另一个年龄较大的金发少年似乎是在跟他耳语什么,引来了那孩子嫌弃与不屑的眼神。   我们逐一给他们捧上美酒食物,并细心地位每个客人斟满酒盅,摆放餐具。此后负责表演的艺妓就到西面墙边拿来了各种乐器。我拿到的是我最熟悉的三味线,思考了一下应该演奏什么曲子以后,我见那黑发少年身前有一个空位,就坐在了那里,于是正好就听到了那少年轻声说“我开动了”的清冷声线。   我再次看了看,大家都摆好了架势。大概这一晚和其他日子里并没有多少区别吧,现在只需要快点把这群客人伺候满意了回去休息便好。   “喂,佐助!你去哪里啊?嗯!”   音乐声刚刚奏起就听得身边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皱了皱眉。出声的是那个金发少年,这时我才发现黑发的那孩子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带着显而易见的阴沉表情:“抱怨几句去。喂,你。你们厨房在哪里?”   “您指的是……我吗?”是叫佐助吧。问厨房在哪里……那孩子难道是对饭菜不满意?果然是个娇气的小少爷,但吉原的饭菜又不一定会差到哪里去,“路途有点遥远。不介意的话,我带您去吧。”   老鸨对这里的状况意料之外的没有呵斥,看起来她正在和自己的上司聊得正火热呢。   “佐助……你莫非是对饭菜不满意?嗯。”正在大快朵颐的金发少年出声道,“难道你之前在宇智波家吃的不是这玩意吗?连宇智波鼬都没有多大意见呢。嗯。”   “废话就给我少说一点。”那孩子面色阴沉不屑出声。脱掉了那件晓袍后,我才发现他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和服,和周围身穿忍者装的忍者们格格不入。这就更加坚定了我这孩子是个小少爷的想法,但是小少爷为什么会和一群叛忍混在一起?   无法理解,但我还是起身跟上了那孩子的脚步。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外面凉爽干净的气息,而身后关上门的房间里,又再一次传来了音乐声。   “真是令人恶心的气息啊。”与我并肩走在一起的佐助轻声抱怨着,此刻我得以打量他的全貌:白皙的皮肤引人注目,侧脸轮廓精致。硬要说的话,这孩子其实生了一张会惹很多女人哭泣的脸吧,要是穿上花魁装的话,没准真的会被当成女孩子。   一路上他除了这句话后什么也没说。我带他到了厨房门口,正准备敲门的那一刻,他却毫不犹豫地一脚把门踹开了——是的,伴随着“哐当”一声:“这里的鱼片是谁做的!”   “等、等等!这位客人有什么意……”   “负责的人在哪?把做这料理的家伙交出来!”   ……前言收回。这孩子哪里像是小少爷了,简直就是一个强盗。   ……   虽然在佐助离开后,包厢里又奏起了和谐的音乐,但其中的一些人很明显就没有了继续欣赏舞蹈和吃饭的心情。   “鼬君,你弟弟还真是有个性啊。”身边的艺伎优雅地微微欠身为已经喝完了的酒杯里添上冷冽的清酒,鬼鲛咧开嘴对身边沉默不语的搭档毫无芥蒂地对对方的弟弟做出评价。不过鼬一听此言缓缓转头用鲜红的写轮眼看了鬼鲛一眼后,他就再也不敢出声了。   “真是不懂那小鬼的口味。难道他没吃过兵粮丸吗?这饭菜的味道总比兵粮丸好吃吧。嗯。”迪达拉不满地撅起嘴。   “吵死了,迪达拉。安安静静地吃你的饭。”蝎面前的饭菜自然是一口未动,他只是象征性地坐在这里感受一下人间烟火,顺便对自家搭档冷嘲热讽几句。   “不过也太慢了点吧,嗯。他到底去干什么去了……”迪达拉话音未落,只见先前跟着佐助一同出去的艺伎优雅地推开门,对在座的各位展颜一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大人们,很抱歉打扰了。方才与妾身一同出去的那位小少爷恐怕要晚点才能回来……他正在厨房里做饭呢。” 作者有话要说:  鼬哥……鼬哥……泥萌念叨的鼬哥来了……   以及,式姐确实是个美食家,大概跟卫宫士郎一样是家政A,碰上不喜欢的食物会暴走,官方确认无疑!!   有没有注意到式姐心境的变化呢?和鸣人那一次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的,现在实实在在地暴露出了傲娇心性HOHO~   ☆、两仪式·意外事故      吉原的味道真是让人恶心,空气简直是浑浊得要命。说得倒好听,男人的天堂。不过是充斥着披挂盛世外衣的隐性颓靡,被粉饰的太平永远让人难以抗拒禁不住受其诱惑。然而谁又知道在那金碧辉煌的表面之下是多么黑暗的激流暗涌。   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为什么这个所谓的天堂连料理都做得这么难吃?!简直就是对味蕾的侮辱!!   随便叫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女人带我去厨房,刚从包厢里出来只觉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惬意怡人,随口抱怨了一句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话,那个女人也是一直沉默不语。   后来走到厨房后我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一脚踹开了厨房的大门。在命令他们把做料理的家伙叫出来后,就有人走过来了:“十分抱歉,我是制作料理的厨师,请问这位……”   “哦,在鱼片上面加多了一倍盐的家伙就是你啊。”没等他说完,我就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扯过来,“还有,你难道不知道做鱼的时候要用姜来除腥味吗?做鱼片的时候除了加少量盐和调味品外还要粘上适量的薯粉再碾成薄皮你不知道吗?那种参差不齐厚薄不一的形状你到底是怎么切出来的啊?!”   “等、等一下!这位客人……”   “吃你这种人做的饭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品位。给我滚开,我的晚饭我自己解决。”抱怨完后我干脆利落地松开手把他推到一边,厨房里剩下的人倒是十分识相地让开了路。   我查看了一下台上的素材。现在的时间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铁定是不够的,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些简单的了。   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鸡胸肉和三叶芹沙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番茄鸡蛋和红白萝卜的味增汤,但这样的菜色顶多只能应付早餐。我用勺子尝了尝味道,大概是因为有段时间没做饭了,手艺有些生疏。毕竟自从臙条来到宇智波宅后做饭什么的都交给他了。现在他不在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以后再慢慢练习吧。   “喂,把盘子拿过来。”我转过头来命令道。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聋了,呆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作,至于先前带我来厨房的女人早就不见了。   果然不能指望他们。   我的视线在整个偌大的厨房里打转试图找到能装饭菜的东西。这时候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眼睛闪闪发光:“啊啊——请等一下,这位大人。饭菜请让我们为您端过去,请您先回到房间中好好休息吧。对于之前的无理态度我们深表歉意——”   “废话就少说一点。你们要干什么?”   “不不……我们只是有眼不识泰山而已,没想到大人……”   “够了。盛饭菜的碗在哪里?”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那家伙谄媚的话语,有人畏畏缩缩地给我递来了装菜的盘子。我毫不客气地接过去盛菜,一切工作完毕后端着盘子就往包厢那边走过去。   说起来……包厢是往哪里走的来着?   不对。走错地方了,包厢那边好像没那么吵的。   我冷眼瞧着周围热闹的气氛,能感觉到有些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啧,早知道就注意一下过来的路了。现在只能去问问这里的……   “哟~好漂亮的小美人呐~~”   ……   于大厅中突兀出现的和服美人很明显地吸引了那些还在挑选艺伎的男人们的注意。利落的短发和秀美的面孔让人无法辨别他的性别,只是手中端着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盘让众人都以为这人是吉原的工作人员,于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必都是显而易见的了。   率先有两个刚刚吃饱喝足的醉鬼勾肩搭背摇晃而来,见面前有人挡路后便毫不留情地大骂出声,却在看到那人的面孔时直愣愣地脚步不再挪动。   “兄弟~~沙子迷眼了吧~~这不是只能出现在画里的美人么?~~”   “哟~好漂亮的小美人呐~~”   即使听到这般言语少年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垂下眼睫冷声出口:“让开。”要不是为了手中的晚餐他才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哟哟~~果然漂亮极了~~咱摸摸看就知道是不是画里的了嘛~~”只可惜男人似乎醉过了头般没有将佐助的警告听进耳里,反而毫不顾忌地猥琐出言:“真人的话压在身下那感觉着实不错吧~~嘿嘿~~”边说边抬手竟朝向对方的脸上捏去!   “啊啊!!痛痛痛!!!!”   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上男人的下方部位,便听得那人的一声惨叫。佐助轻哼一声,用右手端着盘子,空出的左手推向另外一人的胸部,那个人哇的一声吐出充斥骚味的酒水后便跌坐在地。   佐助嫌恶地甩了甩手,正准备离开这块地方的时候,却被突然闯入视线的几人拦下,而呈现于对方脸上的表情竟满是凶悍。   “居然敢对我的手下动手!?看来你这小鬼是不懂这里的规矩了!!”为首的男人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少年说得轻蔑:“伊藤和千叶还真是窝囊啊,居然被这种小白脸打倒!你们给我上!”   ……   “就算是去做饭,佐助的速度也太慢了点吧。嗯。”狼吞虎咽地解决完饭菜后迪达拉见身边仍未归来之人的座位不禁皱眉,随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哼哼,这小鬼肯定是不会做饭为了不丢人现眼在外面解决自己的晚饭了!嗯。”   姬乃鸫停下手中演奏三味线的动作,尽管如此包厢内的音乐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少女微微皱起了秀气的眉,以她离开之前看到的景象,那名为佐助的少年绝非是金发少年所说的那样不善厨艺,既然这样又是为何迟迟未归……还是说……   迷路了?   被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惊讶到了,鸫虽然想立刻摇头否决掉这种幼稚想法,但一联想到一路上佐助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反而觉得那孩子迷路倒是在情理之中。再加上厨房距离这里包厢的位置着实遥远,让人不得不担心他会错走到什么地方去。   ……说起来,厨房倒是离大厅挺近的……嗯?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包厢内的老鸨皱起了眉,对在场的众人讨好地一笑后便面色阴沉地拉开门,来人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看起来还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未等老鸨对其进行呵斥,小姑娘就先抽噎着哭诉道:“不好了,大厅里有人打起来了!!”   ?!!!!   身为晓麾下的吉原,有谁敢在大厅里闹事?!   还未等鸫想明白,小姑娘又接着说道:“我看到了……好像是常来的那些混混和一个穿着和服的男孩子……”   !!!!   穿着和服的男孩子?   除了先前与她一同出去的那个小鬼还有谁?!   忽然听得几声小桌翻倒的声音!最先见到的那名俊美青年面色凛然,那与他的表情不符的阴寒笼罩全身,他首先转身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其后跟上的是一个面容精致的红发少年,离鸫最近的金发少年不耐地哼了一声也跟着冲出了包厢,只留下神情意外的男人们和花容失色的女人们。   “嘛嘛~大家别介意~!”一个带着螺旋面具的男人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他手舞足蹈似乎是想要减轻众人的不安,“出事的是佐助弟弟~身为哥哥当然要担心弟弟的安全啦~来来,各位,我们继续喝酒吧~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鸫紧了紧手中的三味线,见老鸨离开后便也顾不上他人的视线疾步走出了房间。   靠近大厅,那份属于大厅的喧嚣敲打着鼓膜,却多了一分混乱和……狂躁?   最先出来的鼬加快了步伐,他听到的吵闹声和平时不太一样,那里面夹杂了太多的叫骂、桌椅碰撞声,以及惨叫和皮肉相撞的声音——   客人们发了疯一样的逃跑,慌乱中不知撞了多少桌椅摔了多少杯杯盘盘,他丝毫没有管撞到自己身上的客人,视网膜中只有一个鲜明的身影。   大厅里一片狼藉,只有那抹深蓝的动作优雅如鹤。佐助动作利落地捉住一个男人的胳膊,一脚扫空下盘的同时另一只手拽起衣襟,硬生生把那个体型彪硕的家伙给扔了出去。   即使在以一敌多的情况下他也仍然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是……鼬纵观整个大厅,只有一张桌子完好如初,而那上面摆放的饭菜仍散发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想必那就是佐助做的饭菜,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他甚至是站在那张桌子前面一步也不曾离开。   佐助面对这些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问题,要担心的应该是这些被毁坏的桌椅之类的才对,事后又要听角都的抱怨了。   很快赶来的蝎很显然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也站在一边悠然旁观。虽然疑惑红发少年前来的目的,但见对方没有多大动作鼬也没有在意。至于迪达拉那就更不用提了。   大厅里的人很快基本上都被佐助放倒了,虽然用的是一点也不像是忍者使用的方式。鼬稍稍松了口气,正准备向佐助走过去的时候——   “混蛋!!居然敢对我的兄弟们做出这种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都太过放松的缘故,无论是鼬还是佐助还是迪达拉和蝎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从佐助身后冲过来的男人。   被逼入绝境的普通人,有时候也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于是,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抄起那张桌子上的盘子就砸了过来——   “碰——!!!!”   盛放着饭菜的碗在佐助的后脑爆开,材质上好的碎片分析崩离,在空中旋转飞舞着,最后落在地面上。   与碎片一同散了一地的,是属于黑发少年的四散的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希望这章不会让大家失望,虽然剧情有点恶俗……   呃,至于式姐为毛会被打中的问题,我的解释是因为式姐打得太HIGH以至于没注意到周边环境= =   式姐果然还是好帅【捂脸   ☆、蝎之语·血色祭奠      “碰——!!!!”   玻璃渣在地上撒成一片,血沫在地上撒成一片。   啊啊,所谓血液瞬间凝固的感觉,指的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吧?   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虽然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宇智波佐助受伤的第一时间宇智波鼬就来到了他身边,但果然还是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伤害他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迪达拉。”我伸手拍了拍大概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金发搭档,“替我跟角都说一声,这里的维修费用都由我来出好了。”   “哈?蝎大哥你……”迪达拉惊讶的声音在转头看向我的时候戛然而止,透过他的瞳孔,我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张脸上带着连我自己都不熟悉的——暴戾阴沉而充满杀意的隐藏着腾腾怒气的神色。   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   把所有伤害到他的人全部杀掉!!   ……   佐助只是觉得自己的头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对于疼痛一向都没有清楚的感受。虽然不至于到浅上藤乃的无痛症的那种地步,但实际上宇智波佐助对痛觉的反应也算是十分迟钝的类型。   所以他大概是花上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明白,自己被人从后面偷袭了,被那个混混头子,被用自己刚做好的饭菜盘子砸在了后脑上,现在流血了。   佐助摇晃了一下身体,勉强站住不至于摔倒。后脑一阵刺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后面流到了前面来,一直流进了眼睛里。他睁开眼睛,视界一片血红。   ——见鬼,今天晚上的晚饭泡汤了。   此时他脑海里所想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而已。耳边传来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他想那大概是毫无意义的大呼小叫。不过自己流血这种事情……是有多久没有发生过了?   好像不久前有过一次……嘛,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被人偷袭这种事情倒是第一次。   好像有谁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急促地呼唤着什么东西,但是他分辨不清楚那是谁的声音;好像有谁伸手想要擦拭自己脸上的鲜血,却又怕触碰到伤口而踌躇不决……不对,不应该这样的。如果是他的话,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能够完美地解决掉才对。但是,为什么……   佐助抬起头来想要确认一下情况,模糊不清的世界里勉强能够捕捉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血色的瞳孔,然后就是——   “鼬。带着佐助给我从这里离开。”   又是谁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里,又有什么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然后他听到了——   仿佛不应存在于这世上般凄厉的惨叫。   ……   孤朋狗友?嘛,这些都无所谓。不过鼬居然先把那个男人解决了,还真是有点可惜呐。   我伸手抖开卷轴,看着重新站起的那些动物们。这可不行啊,杀人必须得做得干净利落才行呢。   “等等,蝎。冷静下来。”   “你在开玩笑吗,鼬?”   自己的弟弟被打成这副鬼样子,明明亲自解决了一个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一样地来阻止我不要杀人吗?   “我没有在开玩笑。蝎,你该想想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宇智波鼬,你好像没有阻止我的权利吧?乖乖把你弟弟管好就可以了。再多管闲事的话就连你一起解决掉。”   “我说,蝎。你别插手。”   ?!!!   突然打断我和宇智波鼬谈话的,是宇智波佐助。他撑着他看上去鲜血淋漓的头,就好像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站了起来。他想用手擦掉额头上的血,却在看到手上也已经沾满汤水和血的时候嫌弃地甩了甩手。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们旁边的女人连忙跑过去,用自己的手绢擦拭他的头。   ——还真是说不出来的碍眼。   “少爷,您伤得不轻……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喂。你,名字?”出乎意料的,宇智波佐助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询问她的名字。   “诶?”那个女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鸫。我的名字是姬乃鸫。”   “明明有着这么复杂的名字,大脑回路却像单细胞生物一样啊。自己的仇当然是要自己亲自来报,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真是个蠢女人。”   “!!蠢女人?!您是在说我吗?!”那个女人的脸上出现了薄薄的绯红色——估计是被气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宇智波佐助的嘴巴还有这么毒的时候:“请把这句话收回去!”   “这种时候就不要过来插一脚,蠢女人。”宇智波佐助用手挣脱了宇智波鼬的搀扶向前走了几步。他头也没回,然而口中说出的话语对象很明显就是宇智波鼬:“喂。把这个蠢女人带到一边去。还有蝎,你也别挡我的路。”   ……还真是一口一个蠢女人。那个小姑娘还真是可怜呢。   不过,既然有力气骂别人就说明他的状态还不错。连宇智波佐助自己都放话说要自己解决,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去管他的事了,还省了还给角都的钱。   我在不经意间揉了揉眉角,想到角都也不免有些苦恼。那家伙要起钱来可是毫不含糊,做任务的时候也没见他那么死缠烂打过。   宇智波佐助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粘在头发上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这使我不得不怀疑他之前的话是为了逞强。但是他那过长的额发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对他此时的想法自然是无从得知。   我看到他没有从那件简单的和服里抽出那柄短刀,而是直接将那修长的手指张开又合拢,发出了骨骼碰撞的清脆声响。   我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无处发泄的焦躁感,仿佛在空气中粘腻地激荡着。   但是,没有人去阻止。就连先前出声阻拦我的宇智波鼬,此时也只是安静地在我旁边伫立着。而那个被宇智波佐助询问了名字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向眼前的人投以担忧的视线。   但是我没有心情管她,应该引起我注意的是宇智波鼬的反应。从他的侧脸看过去我无法读出他任何想法。虽然他平常就是个感情极度内敛的家伙,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用仿佛看着陌生人一样的表情注视着应该是他弟弟的人。   “也好,我正无聊呢。你们想要刺激是吧?……好,那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们舒服吧?”从喉咙中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兴奋感,宇智波佐助终于抬起了头,带着异常高兴的表情,向那些人冲了过去。   ……   手肘带着身体的重量朝胸口砸上去,胸骨碎裂。截住迎面而来的拳头拧到背后顺手拉起另一只然后往后背狠踹一脚,双肩关节脱臼。拽着领子拉过来顺势一脚踹上腹部,内脏破裂。掐着脸颊提起来用胳膊从脖子旁边撞过去,颈椎错位。躲开扫过来的铁棍,拧断手腕顺便抢下武器直接抡到从背后扑上来的人的腰侧往下,盆骨粉碎性骨折。   伴随着刚刚倒下的人下颌骨断裂的声音和惨叫声,佐助停下了动作。他眯起眼睛看着还站着的那些人,终于从和服中抽出了他的短刀,然后干净利落地砍了又扑过来的家伙。那家伙虽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但是却完全没有流血。   这个时候的少年,眼中出现了蓝色的光芒。   不是为了手下留情,而是为了一砍再砍,所以故意没有留下致命伤。剩下的人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开始像是要逃离佐助一般朝反方向跑起来。   黑发的少年呼吸平稳,白皙的皮肤上甚至连汗水都没有出现。眼见那些人开始逃跑,他的眼中出现了很明显的失望神色。大概是觉得想逃走的猎物没价值了吧,他垂下眼睫,再一次举起握着短刀的右手——   “已经够了,佐助。停手吧。”   右手腕处突然被扼!佐助诧异地睁大点缀蓝色的双眼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黑发青年,纠结着眉头啧了一声便立刻收住攻势:“无聊。我对杀这样的人也没有兴趣。”   鼬凝视着已经停下动作的黑发少年。先前大概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而没有发现,在佐助的额角正有血液汩汩淌下,衬得那幽蓝色的双眸更显妖异。似乎是觉得有些不适,佐助举起了没有被他抓住的左手开始擦去血污,但是擦完了后很快又有新的血流下来,他不得不抬起胳膊再擦。虽然看上去他正在望着自己,但其实现在的他连让视线对焦到自己双眼的空隙都没有。少年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佐助——”   怀中突然一沉,他下意识地伸手支撑住少年的身体让他不至于下滑。宇智波鼬只看见先前还带着兴奋表情的被唤少年此时却仿佛消散了所有力气般,闭着眼睛倒在了他的怀里。   “……佐助?”   没有回应。   ……   「木叶46年的某一天。」   「我和他、相遇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完。   下一卷进入第三次世界忍者大战时期。主线是什么大家应该猜到了……没错就是四代和佐助,也许还会加入初代的剧情……总而言之俺让式姐又玩了一次穿越= =   下一章交代另一个世界里干也和织的事情,敬请期待=V=   PS:最近看东京喰种看上瘾了,没有更新真的是非常抱歉。。   ☆、间章·延续的梦境      没有人真正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究竟是阴霾密布还是阳光灿烂?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之后还有明天,只要生命没有结束,永远有下一个明天,永远可以希望着下一刻就是我们想要的幸福。   ——桐华《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一九九六年,一月。   在阴云密布的夜空下,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漫步于夜间的街道中。   他理所当然地瞒着她,穿着中意的红夹克,怀着自暴自弃,找个引子就能厮杀的心情,如同崩坏的人偶一样彷徨于街道上。   她正熟睡着。   所以趁这个时机上了街,是因为他预感到自己的大限将至。   他知道她已经开始崩坏,必须拯救她。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拯救她。这个终极的手段,他已经悟到了。   ——简而言之,只要自己消失了,她就能获得幸福。   所以,现在要无拘无束的享受夜色。如同讴歌着短暂生命的蜉蝣一般,如同在心底畏惧着死亡的孩子一般。   “死没什么好怕的。”他自言自语道。这并不是嘴硬。毕竟就算他死了,她也不会死。就算他死了,这具躯体也不会迎来死亡。所以他和恐惧无缘。   “欢迎,要来看看吗,小哥?”然后,他遇见了那个占卜师。据说这人能帮人避开不幸的未来。   “是吗?真有意思呢。算来看看?”说着,他伸出了没有握刀的左手。   占卜师反复端详了很久,来回思索了数次。   “喂,快说结果吧。到底怎么回避什么不好的未来。”挑衅的话语里透出杀气,他在期待着占卜师说出无聊透顶、无关痛痒的遗言。   “——哎呀,居然还有这种未来。”语气里透露着惊讶,占卜师仍然在看着他的手,“你会死去。按照常理来说,你本来应该死去,不管做些什么、不管如何努力,都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虽然早有觉悟,但听了这句提前到来的死刑判决,他还是一愣。   “好啦。已经够了,反正未来一片黑暗。我也没指望得救,反倒想开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答谢,但我就这么走掉好了。”   “不是哦,那是在毫无希望可言的情况下。”占卜师说出了让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绝代的未来视。被赋予了神之眼的占卜师用自己也不确信的声音说道:“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你会活下来。只要你的另一个自己代替你去接受那本该由你去承担的命运的话——”   “那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他很快地否决了这种看似不可能的想法,“只要我一个人消失就够了。”   “是吗。……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命运啊。那么,除此之外我能够看到的是——无论你今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算你的前方一片黑暗,毫无未来可言。既不会留下什么,也无法得到救赎。但是,你的梦也仍然会活着。”   「——尽管如此,你的梦却还活着——」   是吗,只要知道这件事情就好了。这便是他所祈求的未来。   她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   但他只能否定,他的憧憬,是绝对无法如愿的。   他所怕的只有这些。只要她和少年的未来有所保证,有些东西,就还在确实地延续着。   大雨倾盆而下,他哼着熟悉的小调,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归途。   他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在那个雨夜死去的准备,为了守护她,为了守护他的梦。   但是他没有想到,最后重新睁开眼睛,在这个世界中活下来的是他自己。   ——她,消失了。   陪伴在他身边的,是那个名叫黑桐干也的梦。   “早上好,式。还记得我吗?”熟悉的颤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干也就坐在他的身边,呼唤着已经消失的她的名字。   “黑桐……干也。”他要如何对他吐出自己的名字,如何向他告知她已死去的事实。那个本就被他忘记了的预言,如今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呐,式。你将这美好的梦境洗去了血腥退还了洁净本色……然后……   ——送给我了么?   “抱歉啊,黑桐……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我哦。”   是的,活着的是两仪织而不是两仪式。   看着青年微微怔愣的面容,他禁不住微声叹气,尾音就这么轻易地消散在清晨朦胧的日光之中,一如从未出声。他已经……做好了被他遗弃的准备。   “啊啊。这样啊。”将眸子半弯成弦月,黑桐干也一如既往地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不过,织和式对我来说都是相同的存在……只要「你」还活着就足够了,Shiki。”   双眸微微睁大,他看着那人笑着笑着,却有泪水涌出眼眶。   他站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拉开窗帘。东方已泛鱼肚白的天际渐转金黄,今日的晨曦轻柔地从窗帘中倾洒。   “今天是个出院的好日子呢,织。”   “……啊啊,是呢。”   “就算是为了式,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呢。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哦。”   他想,那到底是怎样干净的嗓音,清纯澄澈到仿佛所有尘世污垢都难以沾其丝缕。   是了,那便是他——两仪织所想要延续的梦境。   不受控制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视线再次不加掩饰地投落到了彼方。   于是,两仪织看到了那张已被经历了两年风雨打磨的明洁面庞上,缓缓绽放出足以媲美阳光的笑容。   黑桐干也纯净如天空的瞳孔流转着温柔的光,嘴角的弧度温柔却隐含着坚强。   那是他见过的如此干净的人,干净到把世界上一切形容美好纯净的词放在他身上也不显丝毫的突兀。   “那么,请多多关照了,织。”   “啊。”轻轻扯了扯嘴角,属于两仪织的嗓音竟是如此难以描述的平静安然,全然不似从前轻快活泼的少年口吻。   “今后请多多关照了,干也。”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一下原来世界的事情……其实一点内容也没有啊喂!   好了,在作者的口胡下式代替织没了,织活了下来。最让我纠结的是干也啊,他对式和织的态度让我很纠结啊口胡!   那么,就这样吧,这下我可以继续我的火影剧情了= =   昨天晚上看火影最终话,感觉心好累。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我的心情了,看黑子的篮球的结局憋屈,东京喰种的结局也憋屈,看刀剑神域的小说也憋屈,现在看火影也憋屈,真受不了了……反正这篇文的忍者大战以及结局绝对不会按原著的剧情走的。本来我还想着去看看火影最后一部剧场版呢,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了╮(╯▽╰)╭   ☆、两仪式·木叶46年      这一天似乎是一个难得的晴天。晴空下,那人的身影被拉曳得很长很长。   张扬的灿金发丝随风微舞竟是说不尽的飘逸,湛蓝的眸子清澈无比甚于天空。   “马上就到木叶了吧?真是……明明离开始执行任务到现在才过去了几天,却感觉过了好几年的样子啊……”金发青年眼中满噙笑意,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浩瀚天际。   啊啊,还真是不错呢,晴空万里——   !!!!!   属于忍者的敏锐让波风水门即使在陶醉于今日的阳光之中也没有放松对周围环境的警惕。他在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时就停下了脚步,视线越过了清澈的小溪和高大的树木,最后定格在于大树底下双眼安静微阖的身穿和服的黑发之人身上。   “……女孩子?”   ……   “喂……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属于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努力将眼皮撑开,却在接触到强光的那一瞬间情不自禁地再一次合上双眼。等到眼睛终于适应了此时的环境后,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目之所及之处尽是参天的树木,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一丝丝地漏下,在照射到地面之前发散成稍粗一些的光柱。仿佛柔软的天鹅绒。混合着森林中独有的清新舒展的气息,暖暖地照在身上。仿佛有什么正随着那样的光芒融入身体里面。   然而比这可以称作天堂的美景更为吸引人注意的,是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金发与蓝眸。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容貌,那是——   “……漩……涡?”双唇摩擦产生的气流发出的声音熟悉而陌生,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应该是父子或者是兄弟。   不过为什么现在我会在这里?记得不久前我还看到宇智波鼬的脸。   “漩涡?你认识玖辛奈?”   那个男人说出了更为奇怪的名字。我没有管他,而是十分疑惑地伸手触碰自己的头。   没记错的话,这里确实是受了伤的。但是现在,这里一点血迹都没有,就连伤疤也没有留下。   “你、应该不是木叶的人吧?”   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木叶的人?我怎么知道。以前的宇智波佐助确实是木叶的忍者,但在已经加入了晓的如今,要毫无芥蒂地说出这种话对我来说并非轻而易举。   说实在话,我对木叶那个再和平不过的村子没有任何感觉,自然也不存在留恋或者说憎恨的意味。我不抗拒留在那里,但如果能够离开的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会选择后者。   但是对他的问题,出于最基本的礼貌,我也许是认真地对待一下。   “啊啊,算是的吧。”   我给出了大概算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过似乎没有让他彻底放心下来。那个男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问道:“虽然这样说有些冒犯……不过我确实没有在木叶看到过和你相像的人,你身上有查克拉气息,应该是忍者吧?”   “你要这么说也没有错呢,但我对忍者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抬眼就看到了在那个男人额头上的那熟悉的螺旋图案,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和那些木叶的忍者完全不同。虽然之前的话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足够礼貌无可挑剔,但是——   “所以啊,不必对我这么戒备。苦无可以收起来的哟,如果你不先对我出手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在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   警惕性意外地高啊,想要解决这种人的话,就只有先自报姓名了吧?我记得宇智波这个名字在木叶好像很有名,这样应该就可以让他放心了。毕竟,睡了一觉之后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情况还没有摸清楚,即使回到晓那里也只是浪费时间。我必须要收集信息重做打算,也就是说——   我需要依靠这个男人、去木叶。   “宇智波佐助。你这么称呼我就可以了。”刚说完这个名字,我又后知后觉地补充道,“不过我并没有写轮眼,你爱信不信吧。”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却没有写轮眼?你这样的话可很难让我相信啊,佐助。”   “——”   ——不、不对劲。   他不认识我。   身为一个木叶忍者,却不知道这个木叶唯一一个宇智波后裔的宇智波佐助。   能够从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的,与以往所见到的木叶忍者完全不相似的强大查克拉。   难道说、或者说这就是——   “问个问题。现在宇智波一族……不、今天的时间。”   我没有顾及他那惊讶的眼光,直截了当地问道。眼前这个人恐怕是我了解这个世界信息的唯一来源。   但是我似乎低估了他的警觉性。我看起来突兀的话语不能让他完全地信任我的身份……真是见鬼,木叶有这么难缠的家伙吗——   ?!!!!   ……   侧身避开金发男子迎面竖劈而下的凛势手刀,佐助抬腿挡下对方的扫踢,不料反击还未触及那男子身体,对方竟如滑腻泥鳅般足下速转,立时便从自己眼前消失了踪影!心思未及收回背后寒风乍起,他本能俯身单手撑地闪速倒踹!   突然感觉到冰冷的触感抵在自己脚下,佐助毫不迟疑地收脚并同时抽出腰间短刀,可那件熟悉的木叶忍装已携风迫至面前!   “唔……!!”反击未成,自己却被对方踹到腰骨直直撞上坚硬树干!至少有百年高龄的老树传出了清脆的咔嚓声,可以看出男人所用的力道之大。   所以佐助清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懈怠,眼前这个人跟以前自己碰到的敌人完全不同,他散发出来的气息比起一个木叶忍者更像是晓组织的成员,身上甚至带着比宇智波鼬更为凛冽的杀气。   木叶那种地方……也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不由自主地,少年嘴角轻轻扯起了一抹微笑,即使他现在被掐住了脖颈。金发男人皱了皱眉,右手一扬瞬间便卸掉对方的肩骨!   “说实话,我不想对一个小孩子动手……但请你务必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话不能够让我信服的话,就算是小女孩,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像是无所谓左臂被废这一现状,黑发少年自始至终也未减少半丝笑意。他依然眯着眸轻挑眉,神态自若地贯彻答非所问的真谛:“以为这样就可以牵制我的话,你也未免太天真了点。”   ?!!!   幽蓝瞬间于原本暗色的瞳孔中迸射出绚丽的光芒,——那是从未见过的瞳术!!   波风水门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难以移开视线。那双眼睛和自己的瞳色是如此相像,明明无比明澈一望到底,却是亦真亦假亦虚亦实。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那蓝色瞳孔深处隐约开始泛红。   然后,那本应被他废掉而无法行动的左手缓缓抬起,与少年另一只右手重叠——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咆哮着将猝不及防的金发男子完全包裹之后完全消散。佐助轻轻挑眉慢悠悠地活动左臂,还哪有被废的痕迹?   眸中沉淀着的金属特有的钢蓝缓缓退下,少年瞥了眼满地的狼藉后打算默不作声地潜离寻找下一个目标,然而脚步尚未抬起自己的双耳就意外地接收到了一句刻意压低音量的言语。   “真是厉害啊,佐助君。早点使出这一招不就行了吗?”   侧目,他看见本该葬身在刚才的火球中的金发男人带着一脸了然的神情从斜前方的松树后踱步而出。   “虽然你刚才是用的瞳术并非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写轮眼,而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但是你刚才使用的火遁是豪火球之术无疑。”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水门微微一笑接着上文说得诚挚:“豪火球一般是宇智波一族的忍术,非宇智波族人很少有人会,也很少会有宇智波族人以外的人将这个忍术练得炉火纯青。我不清楚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了。刚才真是冒犯了,没有受什么伤吧、小姑娘?你的左手——”   “这个东西是义肢。不必在意。”抬起右手固定有些松动的左手义肢,佐助不知道是该抱怨蝎的手艺太差了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力道太大了。但一想到之前的种种,少年决定还是将过错都推到那个男人身上。   “既然确定了我的身份,就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今天的时间。”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奇怪啊,身为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会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吧……嘛,不过出于对你的歉意,我还是好好地回答你吧。”男人微显无奈般戏谑出声后又调整了表情正色开口:“现在是「木叶46年」——”   ……?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被我拖了好几个月的文……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希望大家能原谅我QAQ送一张萌萌哒的式姐↓   ①有读者问我是否有必要写佐助和四代的相遇。我的回答是有必要。不仅仅是为了收后宫,也在为后面的剧情发展做铺垫。   ②关于豪火球之术的问题。百度百科上面明确解释:“豪火球一般是宇智波一族的忍术,非宇智波族人很少有人会(卡卡西除外),包括红豆(漫画原创并未用过豪火球)、惠比寿等人应该用的是大火球。”所以四代就是凭借这一点承认了式姐的宇智波身份的。我卡了这么久才勉强想出来的理由希望大家能接受。   ③四代把佐助当女孩子了【。   大家新年快乐!!希望2015年也能继续支持我【鞠躬!!   ☆、水门语·隐藏之名      “怎么,小姑娘?我说的话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   可是那副表情很明显就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啊。   他似乎是很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直直地注视着我:“为什么……要对我用那个称呼。”   “诶、哪个?”   “为什么要用小姑娘称呼我呢?这具身体确实是男生没错吧。”   “……”   ——虽然有着比起同年龄的男孩来说略显纤细的体型和秀气的五官,但细细来看的话他确实有着比较明显的喉结和十分平坦的胸部……   眼前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等待我的答案。   “抱歉,佐助君。”我很快改变了称呼,“冒昧问一下。既然佐助君是宇智波家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不知道。一醒来就看到你的脸了。”   ——还真是冷淡的回答啊。   “那你现在要和我一起回木叶吗?虽然你确实有不错的身手,但还是呆在木叶比较安全吧?”   我提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问题,这孩子却是一脸不感兴趣,用倦怠的眼神观察周围的情况。   而他似乎很快就感到厌倦,开始玩弄起握在右手上的短刀。   ——这个孩子,完全就没有身为一个忍者应有的意识。若不是他之前的表现过于出彩,我还真无法想象他是宇智波那个精英家族出来的人。   这时,佐助君突然盯着我看:“走吧,不是要去木叶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我还是点点头,笑着说道:“我们走吧。”   迈开步子向木叶的方向走去,佐助君也紧随我的后方。   “要……怎么、称呼你。”   身后传来他有些困惑的声音,我转过头来看他。   “啊啊,忘记自我介绍了,真是抱歉。我是波风水门,叫我水门也可以哦。”   他点点头,似乎在向我传达“我明白了”的意思:“波风。”   “……都说了叫水门也可以哟。我不是那么严肃的人啦。”   “我习惯称姓。”   ——这话说得让我有点小受伤啊。   ……   当听到眼前的男人说出木叶46年这个词,瞳孔骤缩心脏猛然收缩与跃动在胸膛的那一顷刻,宇智波佐助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自己确实回到了过去。但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此时他正在和这个叫做波风水门的木叶忍者走在去木叶的路上,那个人脸上时刻都挂着纯粹的暖笑,纯粹得看不出丝毫虚伪。   可佐助知道,纯粹到了极点就是最好的掩饰。   自己跟随波风水门回到木叶真的是为了搜寻情报另作打算吗?那只是借口而已。在这个连木叶都不熟悉的陌生地方,除了木叶自己怎么可能还有其他比较安全的地方可以用来理清现在这种纷繁复杂的情况。   总而言之……先去木叶再说吧。   “现在时间还早,佐助君想快点到木叶吗?”   身形微顿,而后随意地轻挑耳边细碎短发,少年音色清冷而悠远。   “能加快速度就快点吧。我不想把无谓的时间浪费在赶路上。”   道边的景物飞速后退,风声于耳边呼啸而过。   “佐助君,跟得上我的速度吧?”水门趁空暇时转而面对佐助,绽开一个眩人双目的笑容,在佐助眼里却是无比欠扁。   “切,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跟上来。”   “真的?这样的话,我就算再加快点也没有问题吧?”   “……”原本波澜不惊的黑眸渐染丁点躁乱,佐助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渐渐不能支撑下去了,于是他很干脆地停了下来。   “怎么?这么一会就累了吗?”金发男人一脸戏谑却让佐助涌起想砍人的欲望。   但不得不承认,波风水门在速度这方面的确有十分高深的造诣。而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对赶路这种事情确实不怎么在行。   “还是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需要,”佐助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同时一脸阴郁地瞪着对方:“继续前进。”   “真是的,我可是在为你着想啊。不乖的孩子。”   “……”   “嘛嘛,那就这样好了。”水门想了想,背对着他蹲下|身来。   “……?”   “上来吧。我背你走。要是以你的速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木叶呢。”   “你、在轻视我吗。”眸中刹那覆满寒霜,声音顿时降至零度:“觉得我不可能赶上你吗,波风?”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佐助君。”水门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也想快点到木叶吧?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而已。如何,上来吗?一个孩子的体重我是不会影响速度的哦。”   佐助盯着水门许久没有动弹,后者却一直保持着蹲下的姿态一动也不动。最后,少年轻不可闻地叹息后,走上前去伏在男人的背上,搂紧对方的脖子,有些僵硬地将全身的重量依靠在他的后背。   “真是乖孩子。”水门站起身,微微偏头向少年的方向勾起唇线,然后开始加速。   “……切。”嘴上吐露着不屑的话语,佐助将头埋在水门的肩头,倏忽间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周围的景物不知为何像是被水洇湿的水墨画,渐渐汇聚成一团团模糊的色块,色块交错拼组,渐渐又形成一片茂密的树林。   他曾经也是像这样伏在某一个人的背上,但是那人不是如太阳般耀眼的金发,而是给人沉稳依赖之感的乌黑。   『哥哥,你真的好厉害,连石头后面的死角都能打中呢……』   『先别说这些——佐助,你太乱来了!脚回去要冰敷一下才行,知道吗?』   『嘿嘿……』   『扭伤脚踝的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是……谁的记忆呢?   “……君?佐助君?”   “……?”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波风水门。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幻象消隐无踪,此刻呈现在眼前是木叶的门口。   ……   “欢迎回来!波风大人!”刚踏进木叶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眼中充斥着无尽的崇敬和喜悦:“不愧是波风大人,连S级任务都能这么快地解决并且毫发无伤地归来……这位是?”   那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伫立在水门身边的人上。五官清秀,黑发黑眸,穿着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和服,给人的印象是那样的强烈。估计是闲得无聊偷跑出来的某个大名家的小姐吧。   “啊,他是我在路上遇见的宇——”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毫不犹豫地打断波风水门为自己介绍的话语,佐助优雅地微微欠身施礼,“我是两仪式。十分感谢一路上波风君的无私帮助,请问我是否有在木叶暂呆几日的权利?”   “……诶?”   “啊啊,当然没问题了!既然是波风大人带回来的人。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经过火影大人的许可啦~”那人似乎完全就没有注意到水门诧异的神色,只当是客人一样对待佐助,而且对方谦和有礼的态度也十分让人感到舒心。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现在可以和波风君一起进去吗?”   “可以哦。”意外地不让人讨厌啊,这个大小姐。抱着这样的想法,再加上波风水门的存在,那人痛快地让佐助踏进了木叶的土地。   ……   ——两仪式。   “怎么回事?那个奇怪的名字。”   我对着主动迎上来打招呼的村民点头示意了一下,瞳孔里只满载一个人的身影:“告诉他们你宇智波的身份,恐怕更容易进入木叶吧?”   “用宇智波佐助的名字,会很麻烦。”清冷的声线从左前方传来,“而且那种地方,也没有回去的必要。”   他说的是……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吗?   “佐助君你、不喜欢宇智波?”   他停下脚步。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声音,很轻很淡,却具有不容反抗的意味。   我也不知道。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那个孩子与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宇智波佐助转过身来,眼角微眯扯开一湾清泓,唇线渐染笑意。   “波风,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阳光倾洒在他周身,墨黑短发被融入了淡暖的温柔,纯粹又吸引人心。   胸口却涌出一种莫名的疼痛,就好像是永远也无法接近美好一般,难过。   “哒哒哒——”   是谁的脚步声渐近。   头戴防风镜的少年,栗色头发的少女,和戴着面罩的银发少年。   啊啊、他们是——   “老师——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槽点颇多,请尽情吐槽……   四代OOC神马的我就不多说了,思绪一塌糊涂【跪   说一下,因为作者每两个星期才放一次假,所以放寒假之前都是两个星期更新一次的,到2月10号吾辈就解放了哦哦!   ☆、两仪式·又见故人      我重新用回了两仪式的名字,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说起来也可笑,明明这就是自己的真实姓名,如今重新介绍起自己来却会觉得陌生。   但不管怎样,在这个宇智波一族还存在的年代,隐藏宇智波佐助的身份对执行我接下来的计划来说是错不了的一步棋。   ——嘛,虽然我还没有想好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料想到波风会询问我这样做的理由,我模模糊糊地随便搪塞了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留在木叶这段时间里能够居住的旅馆,相隔这么长时间货币面值应该没变……应该。   不过波风水门……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明明是个忍者,为什么会把我认成女人呢?我明明没有做出任何女性化的动作才对。   木叶还是没有多大变化,无论是现在的木叶,还是将来的那个木叶。唯一的不同只有远处火影岩上的头像数目。   我随意瞟了一眼,粗略数了一下个数。……三个?三代火影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执政了吗?不对、那个时候确实是有四个脑袋……   那个四代火影是谁。说起来,有四代火影吗?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欢迎回来,老师!!”   “……”传入耳中的,是语调极为熟悉的少年口音。我偏了一下头,看到了三个豆丁。   一个带着防风镜的豆丁、一个栗色短发的豆丁,还有一个死鱼眼豆丁。   而且那个死鱼眼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这么早就来迎接我了啊,真让人高兴。”波风也确实是很高兴的样子,“好久不见了,带土、琳、卡卡西。”   看来还真的有一个熟人。不过那家伙小时候长这样吗?   真是长毁了啊,旗木。要是现在的你看到后来的你会作何感想呢。   那三个豆丁自然注意到了一直在波风身边的我,乏味的自我介绍就省掉不说好了。第一个向我伸出手来的是那个防风镜。   他叫宇智波带土。   “欸……宇智波家有这么活泼的家伙吗。”   “我这就叫与众不同啦!!”防风镜十分有活力地跳了起来,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思考着为什么宇智波会生出一个漩涡来。   这个宇智波带土,性格很明显就是漩涡的翻版。如果可以要尽量和他少接触。   “「两仪式」……总觉得是很好听的名字啊。我能、叫你式小姐吗?”   “把敬语省掉。我是男的。”   “诶?!!”   简短地和他们交流了一下,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性格后,唯一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旗木。如果不是那头银发面罩和标志性的死鱼眼,我还真看不出来他会是我所熟知的旗木的模样。   “怎么了,卡卡西?”波风拍了拍旗木的头,“佐……式君是可以放心的同伴,你也上去打个招呼如何?”   “抱歉,老师。我对来历不明的家伙一向没什么好感。而且我不认为与隐藏真正实力的家伙握手言欢是什么正确的抉择。”旗木冷冷地看着我,“你,是忍者对吧。”   ……刚才波风给他们解释我的身份是以前朋友的孩子。忍者还是普通人都无所谓吧。这家伙,疑心是不是太重了点,连老师的话都不信吗。   “你认为我是就是好了。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说起来,为什么另外两个小鬼要用那么惊悚的目光看着我。   “而且你也不是木叶的忍者,也就是说,你要么是流浪忍者要么是别国的忍者。但身份是可以伪造的,就算老师信任你,也不能代表你没有任何危险。”   “等、等一下!卡卡西君!”野原有些担心地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啊卡卡西?!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连老师的朋友你都不信任吗!!”   “警觉和理性是忍者的本性。”旗木面无神情地陈述,“信任在忍者与忍者之间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混蛋!你是在说琳和我不配当忍者吗!?”防风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紧握成拳,“你以为老师推荐你去参加上忍考试就可以践踏其他人了吗,卡卡西!?”   但是旗木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一点点地掰开对方的手:“在来历不明的人面前不要随意透露我的私人信息,如果任务中你做出这种暴露情报的行为,我会——”   “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哟,旗木。”   注意到波风有些阴沉的脸色,基于那两人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口角,我还是选择开口了。   ……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出声阻止这对冤家矛盾激化的是佐助。   使用两仪式之名的和服少年不露声色地冷漠出声,而卡卡西完全没有在意:“不过一个外人而已,就不要管得太多……”   “够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银发少年的话,也禁止了所有人的行动。   “老师……”   金发青年看着自己的学生,蓝眸满是严肃。“忍者需要谨慎和理性,任何的失误都能导致自己和同伴的死亡。但是谨慎不意味着多疑,更不意味着贬低自己的队友,降低团队合作的意识。”   三个学生沉默地低下了头。   “最后,卡卡西。你应该欠式一个道歉。”   “……不需要。”从未明的回忆中离神,眼眸聚焦,佐助顿了顿后再度开口,“不必为此大动干戈,我也不是为了打探木叶情报而来。对于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旗木的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波风,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感觉到三个学生情感不同的目光,水门咧开嘴尴尬一笑,倒是让僵持的气氛缓解不少:“你还记在心上啊……算了,为了表达歉意,到我家来做个客怎么样,式?”   “……”少年注视对方的目光里泄露不出丝毫情绪,反倒是让水门出了一身冷汗。正想着是不是说错了话,青年却得到了貌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在哪里?”   “算了吧,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师母不在的时候你家里全是速食泡面!”还没来得及为少年善解人意的行为小小的感动一番,波风水门下一秒便被自家学生打击得体无完肤。宇智波带土拉着自己新结识的朋友走向面馆,热情地介绍道:“式,别被老师骗了!还是来尝尝木叶的拉面吧!一乐面馆有全忍界最棒的拉面哟,我请客!”   ——这拉面馆到底在这里开了多少年。   “嘛……老师,别在意啦,带土他只是比较好客而已……”琳安慰着不知为什么十分失落的自家老师。   “老师,你还要去交任务吧?”冷眼旁观的卡卡西开口。   “啊!!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水门突然一拍脑袋,“琳,卡卡西,拜托你们带式到处逛逛吧,他可能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要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哦!”   话音刚落,青年双手结印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式是……忍者吗?”   被宇智波带土拉去吃拉面的我,在插起一块叉烧正准备放进嘴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这么问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反问回去,对方挠了挠头道:“没那回事啦,我只是觉得像式这样的人是忍者,总感觉很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   “我、杀人的话还是下得了手的哟。”毫不挑剔地将蔬菜送入口中轻嚼慢咽,我歪了歪头,“毕竟我只有这一个爱好嘛。”   并不是玩笑的话被我用玩笑一样的语气说出来,结果真的就被当成了玩笑。   “哈哈,总觉得式君真是个有趣的人呢。”野原端起碗笑着说道,旗木?他就像个门神一样站在拉面店门口,只希望客人不会被他吓跑。   我喝了一口拉面汤,注意到带土仔细打量我的目光,我放下碗:“有话直说,宇智波。”   “诶?啊啊!什么事都没有!!”   “别让我说第二遍。”这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哈、哈……也没什么啦,只是觉得式看起来真眼熟,感觉……”宇智波带土话说到一半,“感觉和族长大人好像啊……没什么没什么!!式,真的没什么!我的错觉啦!!继续吃拉面吧!”   “……”   这家伙、果然和漩涡是一家子吧。   ……   “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三代火影大人。”   将任务卷轴放在火影桌上,波风水门向伫立在窗户旁不知在沉思什么的苍老身影如此报告。   “欢迎回来,水门。”三代火影转过身来,“刚才听团藏说,你好像带了一个陌生人进来?”   “……”水门顿了顿后回答,“是,那孩子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孩子,这次任务完成归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昏倒的他,怕他遭遇不测,就带了回来。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只是团藏有些不放心罢了。水门你的朋友一向很多。”三代敲了敲烟斗,“水门,虽然有些突然……这是交给你们第七班的A级任务。”   “诶?这么突然?”有些惊讶地接过卷轴,水门一边读着上面的内容,一边难以置信般地喃喃出声。   “……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四代和玖辛奈是神马时候结的婚,琢磨着应该和富岳美琴差不多,而这个时候鼬已经能打酱油了,所以就已经结婚了。   更新来了~\(≧▽≦)/~啦啦啦   有BUG的话请务必提出来!!有萌点也请务必提出来哟!!   ☆、间章·伤痛的赤色      你将来有了伤口的时候务必好好地遮掩住它,沉默是不幸的人的最后的喜悦;请您不要把您的痛苦的痕迹泄漏给任何人,一条鹿受了伤,就有许多蝇子叮出它的血,我们受到痛苦就有好奇的人吸出我们的眼泪。   ——大仲马《三个火|枪手》   雨水顺着残存的废墟边缘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蓝雾充盈天地,雨帘如梦如幻,水汽氤氲。   橙红色的发丝被雨打湿紧紧地贴在姣好脸庞的两侧,至于眼镜则早已被取下,苍崎橙子就像是散步一样,朝失去两手站着的黑衣男人走了过来。   “荒耶,这次你也失败了。”对于橙子说的话,荒耶没有回答。   “真是惨啊,收集人的死、制造出地狱、体验他们的痛苦。做这些事只会带来痛苦吧?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到如此地步。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于追求根源之涡这东西。你该不会还认真做着身为台密和尚时候拯救人类的梦想吗?”   “——我早忘记理由了。”回答完后,黑色魔术师像是陷入了自我沉思中,再无任何反应。   “哦?”“咯碴”的声音响起。是橙子点烟的声音,“连理由都忘记了吗?你的希望是无,起源也是零。那,你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向对方抛去的问题,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荒耶到最后都没有改变他的表情。   橙子用明显带有轻蔑的眼光一瞄,便把手上夹着的烟给丢了。结果,点了火的烟一口也没抽。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荒耶的身体化作了随风逝去的灰烬,然后移开视线,又一次点燃了烟。   那股烟,有如不存在的海市蜃楼般晃动着。   ……   “哈……好不容易解决了荒耶那家伙,臙条巴那小鬼也死了,结果还是没能把佐助带回来啊。”   敲着脑袋嘴里念叨着“这下可怎么办”的橙子走在回到“伽蓝之堂”的路上。   这次战斗的结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虽然摧毁了荒耶宗莲的老巢,此次前行的真正目标却没有完成。   她差点忘记了,“小川”是在雨隐忍者村境内,而那里潜藏着的巨大势力正是——“晓”。   “佐助那死小鬼,砍翻了荒耶的话乖乖地在原地昏倒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到外面去再倒下来……我可不想和晓的人扯上麻烦!”   橙子自言自语的,正是昏迷的佐助被晓的人带走一事。   “没了他我今后的日子怕是有点难过呢……人手不够啊……还是说真的要到大蛇丸那里去……?!”   突然注意到前方有疾驰而来的人,橙子眼神一凛便翻身坐上了边上的大树。   骤雨初歇。不甚明亮的阳光投射在轮廓分明的面庞之时竟让她差点误认为对方是那个传说中的四代火影。   “漩涡……鸣人?他来这里干什么……想找死吗?”   诧异过后便是恍然,橙子心知这个心急的小鬼一定是没有经过允许擅自跑来这里自不量力地想要救回宇智波佐助,殊不知战斗已经结束。而漩涡鸣人体内的九尾正是晓所觊觎的猎物,此时若让他就这么跑到雨隐村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唉……罢了罢了,看在他是佐助的同伴份上。   “——苍崎橙子!!”   不知为何金发少年看到自己便如同看到仇敌一般,字里行间全然一派咬牙切齿之味。   然而漩涡鸣人莽撞地用螺旋丸攻击苍崎橙子的后果就同当初佐助轻率地攻击荒耶宗莲的后果如出一辙,橙子也只是抬手扼腕,所有针对她的威胁便在顷刻消失殆尽。   鸣人讶异过后正打算再度出招,却不料倏地听到女人微显无奈般淡然开口。   “——我说,战斗已经结束了哟。”   顿了顿后还不等鸣人消化这番话背后的含义,橙子继续淡漠陈述:“荒耶已经被解决了。但是佐助被晓的成员带到了他们的基地……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吧?虽然是木叶第一意外忍者,但还是要把小命保住比较好啊。”   “?!!你说什……”   “忠告就到这里。我不会拦你,如果你想送死的话,就请直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知想到什么稍稍蹙眉,橙子抬眼看着对方——准确的说是鸣人的身后:“啊……看起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佐助他……”   “他不会回来了。”   !!!!   明明是淡漠简短的答复,在金发男孩的耳边却拉开了冗长回音,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死寂。   “……什……开、开什么、什么玩笑?!”面对女人一脸肯定的冷静神态鸣人愈发不安和暴躁,他猛然一个跨步上前揪着橙子的衣领愤愤吼道:“你说谎!!你说谎!!这是不可能的!!佐助他绝对不会背叛村子的!他绝对会回来的!!就算他不回来——   “我也一定——会把他追回来——!!”   “……呵。”沉默许久只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橙子弯起的嘴角在鸣人看来是最好不过的讽刺,于是他攥紧拳头准备不管不顾地朝那张艳丽的脸上狠狠揍上一拳时——   女人却在瞬间消失了踪影。   已经走到尽头的东西,重生也不过是再一次的消亡。就像所有的开始,其实都只是一个写好了的结局。   所以宇智波佐助的离开,只不过是他既定的命运罢了。   ……   掐断守卫的颈椎,橙子削下亡者的食指按住锁孔。核对过后的门被打开了,她跻身进入那狭长昏暗的通道。   通道里的墙壁上到处都有照明的火把,但是徭役着被拽长的影子闪烁得瑰异。   本该守备森严的地方却寂静得出奇,就算经过相当消声处理的忍鞋的脚步声都显得那么刺耳。   橙子微眯起眼,七拐八弯之后最终驻足在一个房间门口。   “看样子我们有客人了呢。”当房间里响起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时,橙子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啊呀呀,这还真是……稀客呢。”斜坐于蛇形椅上的男人嘴角挂着鬼魅一般的笑容,“好久不见,橙子。”   “居然一点戒备都不设。对自己很有信心嘛,大蛇丸?”橙子放下手中的箱子,冷哼一声后细细打量大蛇丸几眼,开口,“你现在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吧?”   !!!!   即使是大蛇丸,此时也收起了笑意,金色的蛇眸中泛起了金属般的光泽:“是呢……我也差不多是时候进行转生之术了……咳、咳咳……”   “看你这口气,是找到满意的身体了?”   “当然。我对那孩子的满意程度……足以让我与你分享我的喜悦。”大蛇丸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陶醉,“那个孩子……不会错的……他将是超越他兄长的存在——”   “……哼。”   “哦……抱歉啊,好像触动了你对过去的回忆呢。”大蛇丸用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瞧着橙子,嘴上虽说着道歉的话语却无一点歉疚的情感,“『伤痛之赤』。”   而且还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他和苍崎橙子,是早在他还没有背叛木叶时的旧识。   ——虽然彼此都了解对方的过去,却仍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好了橙子,你有什么事情吗?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类型呢——”   橙子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男人。   “果然是心情太好的缘故吗,大蛇丸。你的脑袋好像已经被摔坏了呢。”她的眼神像机械一样,明明不带任何感情,却带有很明显的杀意看着他。   “对了,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相中的那个容器……宇智波佐助。”橙子轻轻拨了拨头发后,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他现在已经被带到晓了……就算是你,好像也不怎么可能从晓的手中抢回佐助吧?”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出乎橙子意料之外的,大蛇丸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后道,“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果然还是要先进行转生之术才行。”   “……”   “至于暂时代替佐助君的容器——果然还是你最合适了,橙子——!!!”大蛇丸有如在演讲般地张开了双手,脸上伪善的面具早已被疯狂扭曲的笑容所取代,然后,他的头猛地弹了出来,目标正是橙子!   橙子把夹在手上的烟,又抽了一口。   “我之前说过,大蛇丸。你的脑袋现在看来果然是被摔坏了呢。”   “碰”的一声。橙子脚边的箱子发出打开的声音。   “这是我从学院时代定下的规矩,只要叫我『伤痛之赤』的人,全都得死!”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对第三章的补充,与后文有连接作用,顺便提醒一下大家鸣人的存在= =你们……应该没忘吧?   本章又名”药师兜被作者吃掉了“【。   亮点雷点自寻哦……   ☆、带土语·梦幻妖精      我没有说谎话。我真的在式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或者说,见过与他长得十分相似的人。   虽然对卡卡西那混蛋自以为是的言论十分不满,但我承认,式那家伙的确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违和感。比如说明明是个忍者却整天穿着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和服啦、明明是个男人五官却和女孩子一样纤细——虽然没有琳可爱啦……不过最奇怪的果然还是他的眼睛了。   虽然像是在看着别人,却又好像没有,仿佛一直在注视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宛如虚空般的眼神。   ——还有两仪式这个名字,不管怎么听都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啊。   “……带土?带土!”   “嗯……嗯……诶??琳,有什么事吗?”   “真是的!都叫你半天了!”琳不满地嘟起了嘴唇——果然不管怎么看都超可爱!   “大概又是被哪个美女把魂勾走了吧?真是,没毅力的家伙。”哦!卡卡西!!那个面罩混蛋又在对我冷嘲热讽了!!   “被美女勾走魂的人是你才对吧!别看你现在这么正直,其实是个披着优等生皮的变态色大叔也说不一定啊!”我立马反驳道,“而且我对琳可是绝对忠诚的!”   “带土你在说什么呀——!!”   “你们三个别吵了……现在可是任务时间!”终于,水门老师再一次充当了我们之间的和事佬,我们也很给面子地安静了下来。然后琳问道:“老师,这个任务是关于妖精的……是真的吗?”   “没关系的,琳!如果有妖精出现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哟!”听出了琳声音里的紧张,我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   “愚蠢。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存在妖精的。”卡卡西又在那里泼冷水。   “谁知道存不存在呢!”虽然打心眼里认同他的看法,但出于不和他抬杠就不舒服的心理,我还是首先反对他。   “不……说不定妖精真的存在也说不一定啊。”然而水门老师却是一反常态,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手中的卷轴,“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找妖精吧!”   事情的开端是在两周前,在木叶忍者学校的教室里,发生两个学生在吵架后拿苦无互刺的事件。据说伤势十分严重,两方的家长都找上门来质问。然后校长前去询问那两个学生所在班级的导师后,发现导师似乎不记得有这件事的。但在校长的指责下,他才突然想起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好象是在说谎,但据校长所言那并不是谎言,那个导师好像真的忘了那件事。   ……这种事,有可能吗?怎么可能会把两周前的事彻底忘掉?   然后是两个学生吵架的内容。因为这两人是在下课后还有其他学生在的情况下争吵,所以其中有些内容被别的学生听到,好像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人说了出来,而且那不是一般的秘密,而是自己已经遗忘的秘密被他人揭露出来。根据调查,她们已经将近一个月一直收到奇怪的信件,里头写有本人都不记得的事。刚开始她们并不知道信里在说什么,但等到想起那是自己的过去后,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两人在感觉不对的情况下跑去向对方询问,对方却说自己也收到了一样的信件,因此两个学生都认定对方是犯人,于是便拿刀刺伤了彼此。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恐吓手法而已。但是据说信里只有写着已经遗忘的往事,目的并不是要威胁恐吓。就算像跟踪狂一样整天监视,也不可能会知道以前发生过、连本人都已经遗忘的事。第一次收到这种信可能会觉得新奇,但连续一个月下来可就不一定了。因为有个自己以外的人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在看完不明人士寄来的信,她们的精神压力一定会越来越大。   最后有人说,寄件者——或者说是罪魁祸首,是妖精。因为这件事在木叶村里都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才变成了一件委托任务交由忍者来解决。   可是,我生活在木叶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见过有妖精这种东西存在啊——   “诶诶?那不是——”这时候,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高举起手开心地向对面打起招呼来:“式!”   ……   佐助最后还是在带土的帮助下,在解决了晚饭问题后到附近的一家旅馆里办妥了关于投宿的事宜。虽说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家伙,但其实也意外地很可靠。   按照宇智波佐助……或者说两仪式一直以来的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他能做也只会做的事情只有两件——逛街和睡觉。   所以他很干脆地直接躺在床上,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   清晨,微风裹挟着满满的树脂气息从没有关好的窗子里溜了进来,足够让昏昏欲睡的人不由得精神一振,然而十分可惜的是,这种风对于一睡就像是个死人一样的某人来说,充作闹钟是远远不够的。   ——即使那人是个忍者。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温柔又不失活力的女声:“式君?还没有起床吗?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哦。”   ——木叶村的人都热心过了头,这也是其毛病之一。   原本只想再睡上一天的佐助,在热情的老板娘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起来不情不愿地吃了一顿早餐后,又被以“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转转真是可惜了”为理由推出去参观木叶去了。   ——木叶这个地方,真的没什么好逛的。就算是以前的木叶。   头顶哗啦掠过一片绵长的鸟鸣,佐助微微抬头望了望天空。在战争纷飞的年代还能这么宁静祥和的村子估计只有木叶了。   “式——”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有人在向他打招呼了。   不用多说,就是水门所带领的班——带土、琳和卡卡西。   虽然很想无视他们就这么走过去,但基于昨天带土的热心帮助,佐助还是微微点头表示回答。   “又是和服啊!式你这家伙,明明是个忍者吧?”   “我不想有人对我的装束评头论足。”佐助一指带土头上的防风镜,“照你这么说,你头上那个东西也很碍事。”   “……切、你这家伙!”   “带土——?打招呼应该打够了吧,还不快点过来。”正在墙壁缝隙里努力寻找妖精踪迹的水门抬起头。   “是是是!我知道了啦!”带土不满地抱怨着,“都跟你说了,水门老师!木叶啊,是不会有妖精这种东西存在的!老师你在木叶呆了这么久都没见过那东西……”   “以前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而且目击者不是有很多吗?这也是为了稳定民心应该做的事情啊。”水门挠挠头道,“比如说在晚上会有妖精飞到枕边,隔天醒来后,过去几天的记忆会变得想不起来之类的。”   “取走记忆的妖精?老师你是在讲童话故事吗?”琳也笑起来,卡卡西则是警惕地看了佐助一眼:“水门老师,麻烦不要暴露我们任务的内容。”   “——妖精的话,在木叶应该是存在的哟。大概。”   !!!!   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四个人的视线不由得都聚集在了佐助身上。   “因为这里具备了那种气氛,木叶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很少出现混乱的场面,而那些占有大部份地方的森林和山地,一旦迷路可能半天都出不来吧。空气里飘着甜甜的味道,时间像老太婆般缓慢前进着……其实这地方,说是乱世中的妖精之乡也不为过。”   那些话都是从橙子那里套来的。对这方面有很深造诣的橙子以前不止一次地跟他说,木叶一定是妖精的国度。   他也不止一次地怀疑,橙子的脑袋该不会有问题吧?   “说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曾经来过木叶?”   ——我以前是一直住在木叶的。   如此腹诽的佐助,在带土迫不及待地询问“那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的时候老老实实地摇头。   “说起来,水门老师。第一个发现妖精的人是谁啊?”琳开始提问。   “不清楚。但向三代大人反应这件事的是木叶忍者学校的校长……”   ……   “玄雾皋月老师,想必您已经接到三代大人的通知了吧?”   那个叫做玄雾皋月的男人背对我们面向桌子坐着,他的桌子在窗边,灰色的阳光洒满室内。   水门老师话说完,他便应了声:“是的。”之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椅子“刷”的一声转了过来,玄雾皋月正面对着我们。   这个“我们”里,也包含了式。尽管是我无视卡卡西的反对强行拉来的,但其中也有水门老师的默许。   “啊,你就是水门上忍吧?你看起来果然跟我听说的一样呢。你请坐,今天的谈话可能会有点长对吧?”说完,玄雾老师露出了微笑。   “是要谈关于妖精的事情吧?”   “是的。”   “那件事我帮不上忙,真的感到很抱歉,因为我自己对那件事的记忆也十分模糊。不但没法记得很清楚,也没办法去阻止她们。的确,我在现场,但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记忆出现了模糊?”   “是的。”   “对了,老师。对这两名互刺的学生,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去劝阻她们激烈的争论?”   “他们?……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太对一样。”   “这样啊。那我可以和他们谈谈吗?”   “那是自然没问题的,那些孩子应该会配合。”   “那我先告辞了,只后可能还会来问你一些问题,到时候还请多指教。大家,我们走吧——式,你在看什么?”   就在此时,皋月突然一脸惊讶地看着水门老师。   “老师,他说的式是指我。”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的式应声道。老师开朗地回答了一声:“啊。”   “没错,你从刚刚就一直都在吗!之前在木叶一直没见过你,是新的居住民吗?”   “这就不一定了,我打算参观一下木叶,如果有兴趣的话,真的在这里定居下来也不错。”   皋月一脸高兴地点点头,而且直盯着式不放。真是奇怪的男人。   “对了,老师。那个是——刀吗。”   这时候,式突然再次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忘却录音的剧情,有关于佐助寻回记忆的故事。   我想找个机会让美琴妈妈和富岳爸爸出场=V=宇智波一家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子捏?   虽然晚了很久,但还是要对大家说一句:新年快乐!      ☆、两仪式·前尘往事      “……那么,式,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   我静静地注视着挂在墙上的那把武|士刀。说实在话,在忍者办公室里出现了武士的东西确实十分违和,但是如果对象是玄雾皋月,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他自身就是用十分奇妙的违和感来保持微妙平衡感的人物,这么说起来有些拗口,但他给我的感觉也确实如此。   我默默地站起身跟在波风他们后面走出门。这时,玄雾老师帮我们打开了门,像是送客的管家般自然,波风便礼貌地回答了句:“谢谢。”   “不,帮不上你的忙我才觉得过意不去,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假日。”那是个带着点寂寞、有如空气般缥缈的笑容。   “——老师,你的笑容总是带有哀伤呢。”我突然脱口说出这句话。   “是吗?”玄雾老师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此回答。   “不过,我可从没有笑过喔——连一次都没有。”   ……   离开教师办公室后,波风他们商量着决定先到校长那里再了解一些情况。穿过一楼的走廊后,我们来到了中庭。   我突然回想起了玄雾皋月的那张脸,它和记忆中那张难以忘怀的脸重叠了起来。啊啊……如果他再年长一点,应该也会长成这副模样吧。不过玄雾的脸比较没有瑕疵。   玄雾皋月这个人——跟黑桐干也简直没两样。不仅外表相似,连给人的感觉也像双胞胎一样。不,正因为多活了几岁,玄雾比较能让人感受到那股自然承受周遭环境的气质。   在我这种只会跟周遭发生摩擦的人看来,那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普通人,光是存在就足以令我震惊了。   “与其说很相似——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的我突然停下脚步,仿佛瞪着树木般凝视很远处的建筑物。   “波风,那里有什么东西对吧?看起来像是木造的建筑物。”   “啊,那个啊,那是器材室。是已经没在使用的很久之前建造的,预定在之后的放假期间会拆除完毕,怎么了吗?”   “我去看一下,你们先离开这里吧。”我翻动了自己和服的衣摆,向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喂、式,等一下!不是约好不可以擅自行动吗!”我听到宇智波带土叫喊着我的名字,估计是想要跟上来吧。不过已经被波风拦下来了。   我只知道,那里有个地方,我非去不可。   ……   ——这个仿佛与外界隔离的村子,的确是一个独立的异界。   我突然想起,以前曾有个男人在公寓做出无人能干扰的异界,那家伙真是绕了一大圈,明明只要像这学校或两仪宅邸一样,在土地周围盖起墙壁不让人进入,就能把那里从世界中分离出来。   没多久我便走到了这栋曾是忍具器材室的建筑面前,是古老的四层木造房屋。   在森林砍伐出的圆形广场上,器材室毫无声息地矗立着。   广场上长满杂草,感觉像是草原。至于器材室,则像临终前等待生涯最后一刻来临的老人。   踩着草地走进器材室一看,发现里面并没有像外观一样严重损毁。   嘎、嘎、嘎、吱。   ……昆虫发出的声音,在校舍里也一样听得到。我停了下来,不再走在无人的走廊上。   “玄雾、皋月。”我再一次思考起刚刚那个老师的事。   他和黑桐干也很相像。要说相似的话的确很像,因为每个人脸部构成都相同,所以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相似。   但是那却不只是外貌相似而已,连身旁的气氛都是一致的。   “……真的很像啊,那副模样。”但是,他们某部分有却决定性的差异存在。   是什么呢?我找不出答案。   明明已经快想到了,却就是差了临门一脚。明明知道却不了解,看来我也变得相当像正常人了。   记得还是在几年前——在刚觉醒的时候,完全没有我不了解的事。   因为不了解的事就是两仪式以及宇智波佐助所不知道的事,所以完全没有思考的必要。   但现在,两仪式以及宇智波佐助曾经经历过却不清楚的事,都被我当作知识体验着它。   遭遇事故前的两仪式以及宇智波佐助跟康复之后的我之间,那令人绝望的断崖看来是越来越不明显了。   想必是因为没有自我情感的的自己,藉由碰到这些未知的事物,已经逐渐累积起“我的记忆”了吧?   我——把胸口的空洞,逐渐用无聊的现实还有琐碎的细微感情填满。   虽然还是没有活着的实感,但刚觉醒那阵子的虚无感已经消失了。   ——总有一天,当我胸口的洞穴不再存在,或许我也能看到跟一般人没什么差别的梦吧!   “真是个渺小的希望啊,织。”我对自己低语着,我知道不会有回答。   “不,那是个拙劣的希望。”   ——但是,却有人回答了我。   唧、唧、唧——虫在鸣叫着。   有东西轻轻碰到我的后颈。   “——!!”   我的意识逐渐远去,身在这里的记忆开始消失。眼前所看到的景色,像是被橡皮擦擦去般渐渐模糊。   ……真是太逊了,明明知道这里就是昆虫巢穴所以才前来,我却——   “这家伙。”感到不愉快的我伸出手腕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感觉到确实抓住什么东西。   手中握到的触感发现它是比手掌还要大一点的人型。   我把手里的玩意儿就这样直接握碎,它发出了“唧”的一声。   接着,逐渐远离的意识回来了。我缩回伸到脖子后面的手,并紧盯那双手看。   手掌上只有一滩白色的液体,而这滩黏稠的液体滴到了地板上。在握碎的瞬间,它就变成这副模样。   我没有看过妖精,所以我无法判断这是否就是波风他们所说的妖精。   “……真恶心。”我把手上的黏液给甩掉,但这堆明明很黏却不会附着皮肤的不可思议液体,竟然很轻松地全部离开我手中。已经听不到虫的声音了。   ……因为太不愉快才顺手把妖精捏碎,看来是个失败的举动。原本聚集许多妖精的气息,现在连一只的感觉都没有。   是看到同伴被杀所以逃跑了?还是妖精的主人看见我抓到妖精,所以要它们全都撤退?   不论如何,线索已经从这栋校舍里消失了。   ……   佐助照着来时所走的路回到走廊上,波风带着他的学生应该是离开了没错,但他却发现了某个意想不到的人在等着他。   ——旗木卡卡西。   和长大后的他性格截然不同,年少时虽仍戴着面罩但从时刻皱紧的眉头中便可观察出少年不苟言笑的天性。之前就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卡卡西如今却没有离开?   佐助没有多想,只当对方脑袋突然抽了筋,他不发一语地走到卡卡西身边。   “……式?你不去了吗?”卡卡西突然说了句对佐助而言十分奇怪的话。   “不去?不去哪里?”   “——就是那个,器材室。”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佐助斜眼看着卡卡西突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跟远处的器材室。   ——诶诶。原来如此,终于理解了呢。   “旗木,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刚刚说完时间的卡卡西惊讶地停止了声音,因为现在时间根据楼上的钟显示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能呆站在这里一小时,你还真是闲啊。不过如果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那倒也是无所谓。”   卡卡西的手腕微微颤抖,默默把手指放上了自己的面罩。他的表情看来一脸不可思议,只是呆呆凝望着空中。   恐怕,卡卡西已经完全不记得从和波风水门一起看着佐助离开到他回来之间做了些什么。   “该不会……难道这就是……”少年有些纤弱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但那不是并因为害怕,纯粹是因为愤怒所造成的。   对于自尊心集合体的旗木卡卡西来说,在自己不知道时被人将了一军,这种事除了称作屈辱外不作他想。   “不用我说吧,你被妖精拿走记忆了。”佐助冷眼瞅着难得出现感情波动的旗木卡卡西。   反身的动作没有丁点多余,素黑和服荡开在风中煞是飘逸倜傥,冷色音调出言干脆利落:“你还是快点去找波风吧,没准他会给你们制定什么行动计划。我就不奉陪了。”   现在夕阳西下,忍者学校的学生们也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三三两两的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也是从那些孩子们脸上的表情看来,佐助才有了一种现在正处于战争时期的现实感。   果然即使是木叶,在忍者大战时期,也不会毫无防备。现在的少年忍者脸上都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肃杀、犹豫、迷茫、惆怅、失望。没有人会知晓自己的未来,也许下一次的战场上就会有自己的尸体等待着被清扫。   佐助无所事事地往学校大门走去,正想着要不要去那家带土推荐的一乐拉面解决今天的晚饭问题,然而一个温柔熟悉到让他不禁落泪的声音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耳中:   “欢迎回来,鼬君。今天在学校感觉如何?”   !!!!   啊啊……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宇智波佐助猛地转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写到一半去追AZ了,被斯雷因迷得死去活来几个月没从AZ坑里爬出来,结果本文还没完结手欠又去开了个坑【跪   我对不起你们QAQ对到现在仍然坚持等待的筒子们热泪盈眶!!   啊对了据说火影又开始连载了泥萌看了没?据说最新一话里佐助对他女儿下手了耶……   ——AB这货就不能消停会么靠!!   PS:本文会和我的另一篇文《[综]Aldnoah/Extra Fate》(简称AEF)一起更新。AEF篇幅比这个短,大概10w字左右,介于我最近迷斯雷因还没出来,所以可能更那边更的比较勤,请见谅QAQ   ☆、美琴语·似曾相识      今天也如同往常一样的,在鼬君放学的时候去接他回家。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在松涛和海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我不禁牵挂着因为战争现在商讨战事的富岳。他这几天真的很累,谁也不知道忍者大战什么时候结束,而我们还是否会有活着见到和平的那一天。   如果我们不行的话,至少也要让孩子们活下去。   富岳很看重鼬君,而那孩子也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他可以说是宇智波一族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之一,资质甚至在止水之上。我很高兴宇智波有了能够振兴一族的最佳人选,却又担心着鼬君是否有那个精力在将来继承宇智波族族长之位。   毕竟,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来的那种超脱常人的冷静与沉着,注定了他要比别人想得更多。   不过,他现在也还只是个孩子呢。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需要父母的关心与宠爱的。即使身在宇智波家,鼬君也有被关爱的权力不是吗?   “欢迎回来,鼬君。今天在学校感觉如何?”   “母亲大人。今天也平安无事。”   哎哎,偶尔也是希望鼬君能够向我撒撒娇啦。   如果鼬君能有一个弟弟的话,是不是脸上的表情就会生动一点呢?毕竟,小孩子总是会给人带来希望的呢。   “是吗。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纳豆和三色丸子哦。”   “那真是太好了,母亲大人。”   果然还是小孩子。一旦提到自己最喜欢的食物,鼬君的脸上还是会露出笑容的嘛。这样想着,我拉着鼬君的手,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   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如黑绢般绮丽的头发,长度刚刚好能垂到肩膀。有着与其说绮丽不如形容为凛冽的相貌,让人分不清楚性别——然而,我却总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   但是比起那些特征来,最为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锐利却静谧的眼光与细细的眉。似乎总在注视着某些看不到的东西一般。   那个人穿着和服伫立在我面前,身着朴素和服上衣的立姿与他的削肩十分适合。总而言之,是一位足以称得上美丽的人。   不过,他应该不是木叶的人吧?看样子也不像是忍者的样子。那个人到这里来是为了干什么呢?   “您好,请问……”   “宇智波……美琴?”   ——?!!   用不甚确定的语气叫出了我的名字,那个人的脸上出现了可以称之为疑惑的表情。   惊愕、疑惑、恍然、怀念。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也莫名地涌现出一种泛着淡淡疼痛的喜悦。   “是的,我是宇智波美琴。”   “……那么,两仪式。”他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淡,仿佛刚才出现在他脸上的种种变化都是错觉一般。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的名字,绝对不是两仪式。应该是某一个我所熟知的,呼之欲出的名字。   那个名字应该是——“宇智波……”   “这是,你的孩子吗。”毫无预兆地,他开口问道。   ……   “是的。这孩子的名字是宇智波鼬。鼬君?”在母亲的声音下,男孩微微一欠身,礼貌地问候道:“初次见面,式桑。”   良久没有得到回复。宇智波鼬不解地抬头,正对上少年睁大的双眼,那凝黑的眸中所凝聚的深度让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鼬君?怎么了吗?”美琴察觉到自家孩子有些不怎么正常的退缩,不由得关心地问了一句。   “……”   “宇智波、鼬。”佐助静静看着那张与记忆中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更为稚嫩的脸,默然无语。他低垂下眼睛,努力克制着不使那种突如其来的厌恶与憎恨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刚才在看见鼬的那一瞬间,于心底不由自主而产生的莫名愤恨传达到中枢神经,令佐助不禁一怔,诧异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已经一步一步走向后退的男孩,伸手一把握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身体提了起来,换来了男孩用力的挣扎和张大的双眼。   “鼬君?!!等、请等一下!你想要对鼬君干什么?!”   耳边传来美琴骤然提高的声线,佐助却至若寡闻,只是看着不断挣扎的男孩,眸色渐深,手下的力道也在不断加重。   “你在做什么……放……放开我,请放开……我!”   “诶诶,居然连这孩子都不放过。那个东西,还真是麻烦啊。”   难以忍受的窒息感突然脱离了身体,鼬眨了眨眼,涣散的瞳孔中又恢复了焦距。在他面前,那个刚才试图掐死他的少年突然松开了手,用一脸嫌恶的表情甩掉了粘在手上的白色液体。   “……这个是?血液、吗?”美琴在呆愣了一瞬间后,很快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皱起了姣好的眉,联想到最近在木叶里最近兴起的关于妖精的传闻,给出了自己的猜测,“被式君捏死的妖精的血液?”   这么说来,刚才少年反常的举动只是为了杀死不知什么时候附身在鼬身上的妖精。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美琴莫名其妙地感觉松了口气。   “不能说是血液,是像蝴蝶翅膀上鳞粉之类的玩意。因为若是体|液的话,那些人也会察觉不对吧。……还有,那个叫玄雾的老师脖子上也有。见面时虽然不知那是啥,但回想起来,他的脖子上的确也有。”   佐助自言自语着,美琴却在他的话里察觉到了某个人的名字:“玄雾?是指玄雾皋月老师吗?”   佐助不可置否地点头算作回应,他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今天晚上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不要踏出家门一步。”话毕便转身离去。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美琴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少年若有若无的轻喃——啊啊,也许是听错了吧。因为那个少年怎么可能是——   ——“好久不见,母亲大人。”   ……   “佐助君,你觉得夺走记忆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因为又不是我干的。还有,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是闲得慌吗?波风。”   晚上,佐助回到自己住的旅店,从内嵌的衣橱里拿出旅店准备的单色浴衣,转身走进浴室。然后刚刚开始沐浴的少年在哗啦啦的水声里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敲门声。   这种时候会有谁来找他这个陌生人啊?于是佐助继续洗澡,不打算理会。   敲门声持续了半响后消失不见。   ——果然是敲错门了。   擦干身子穿好浴衣,开始拿毛巾擦头发的少年转动把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于是,一出来就看到了某位金色头发的忍者坐在自己床上,脸上一副蠢到不能再蠢的笑容。   这之后,便触发了以上对话。   “……十二月开始有信件寄到那个班学生的手中,而信件内容是‘连本人都已经忘记的秘密’。同时间,学校里也开始流传妖精的故事。这些妖精似乎会跑到枕边夺取记忆。在放假前的D班教室里,两名学生吵架后用刀互刺对方,吵架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信件。连续一个月,四班的学生不断收到自己也不知道的记忆,精神状态已经麻痹到无视同学吵架了。在跟四班的学生们谈过之后,我了解到那真的是到有人自杀也不奇怪的情况。”   不过水门对佐助的冷淡并没有太在意,嘀嘀咕咕地整理起目前为止收集的情报。   “佐助君也遇到了妖精,卡卡西也有一小时的记忆空白……那段时间卡卡西会做了什么呢,有一个小时的话。做什么事都有可能。”   “喂、波风。”这时候,佐助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他开口问道:“连本人都忘记的记忆,要怎样才能查出来呢?”   “这个嘛……可能是用催眠忍术引出大脑深处的记忆吧?”   “你知道记忆的四大机能吗?”   “……啊?”   “是铭记、保存、播放、再认。”佐助自顾自地说着,“跟录像带一样,把录下的影像贴上卷标记录。将它们小心保存起来,要看的时候用录放机再生。确认再生的内容跟以前相同,只要其中一个功能故障,头脑就无法正常运作了。”   “……所以说,录像带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水门揉乱了那一头金发,嘴里还毫无闲暇般仿若自言自语:“不过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就算本人忘记了,但只要头脑正常,记忆就一定会存在脑子的某处。因为头脑不会忘掉曾记录过的东西,所以只能当作是妖精将它夺走了。”   ……采集忘却记忆的妖精。虽然佐助曾经说这其中带有恶意,但水门实在感觉不到恶意的存在。因为连本人都忘掉的记忆就算要被夺走,本人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将那些记忆写成信件送来,反而像是带有善意的行动吧?这种行为就像是提醒你:您忘记这件事了,下次请别忘了喔!   “夺走记忆也可能是为了隐瞒某种证据,但是,让人看见自己遗忘的记忆,这件事究竟有什么意义呢?”然后,佐助的疑问化成言语说了出来。   水门则是靠在椅子上——佐助一出来就把他踹到了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整张床——答道:“应该是在告发罪过吧?通知对方,你以前曾经犯过这种罪喔……之类的。”   “连续一个月都告发不同的罪吗?那已经不算告发了,而是像小孩恶作剧一样。”不过,提起妖精就会想到小孩,说不定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哦对了,佐助君,我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坐在椅子上的水门,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那个…想要看到妖精的话,该怎么做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确实有想过掐死幼年鼬的,不过被式硬生生的克制住了,正好她又看到鼬的脖子上面有妖精,就顺手捏死了它。   美琴对式有种熟悉感,果然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吧。   四代感觉捏起来好好玩呀……   修一下BUG。——2015.6.3   ☆、两仪式·逢魔时刻      那家伙说过:“回忆明明就可以像影片般被记录下来,为什么还能够把它遗忘呢。”   我回答:“因为大家都随意遗忘记忆啊!”   那家伙说:“你一定还记得,只不过想不起来了而已,跟无法记录的我不同,人们的记忆是不会丧失的。”   我回答说:“如果想不起来,就等于是失去了。”   那家伙说:“所谓的忘记乃是记忆劣化而已。回忆是不会失去、只会日渐褪色的废弃物。你不觉得可惜吗?人们竟然让永恒的东西生了锈。”   我无法回答。   “不是永恒这回事,就是一种永恒。”那家伙说:“不回归永恒是不行的,因为感叹会再度重生。就算你能彻底忘记,记录还是确实刻在你的身上。”   我说:“永恒这种东西,是谁决定的?”   那家伙回答:“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在寻找它。”   ——我这样想……对于连思考都做不到的那家伙而言,解答并非自己求得,而只能在他人身上寻找。   ……   “那个…想要看到妖精的话,该怎么做呢?”   ……看来被妖精夺走记忆这件事。真的让波风相当好奇。不过,说实在我也不知道看见妖精的方法。   “谁知道,反正对波风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很想找到,就去感觉比较暖和的地方找找看吧,直觉准的话就能抓到了。”   “空气暖和的地方吗。”波风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虽然方法听起来很奇怪,但我并没有说谎。就算是妖精,活着的时候应该也会发热。   那么只要是比其它地方暖和的场所,运气好的话起码能碰到它们。总之,谈话就到此告一段落。我倒在了床上,对那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我要睡觉了,所以赶紧给我离开。”   但事实上我因为平常夜行习惯了,反而没办法简单入睡,刚才只不过是为了快点打发波风走而找的借口。即使时针已经过了两点,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一直眺望窗外的景色。   外头没有亮光,只有树木构成的黑暗。连月光都无法照入村子,让这间旅店有如深渊般的寂静。   在这种时候木叶的树多反倒成了一种不利的条件。我一边单手耍弄从未离身的刀一边看着村子与黑暗。   虽然希望不必在这种时候用到这把刀,但那果然是无法实现的梦想。   “你们今晚相当忙碌嘛……”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在木叶黑暗的夜晚里,有无数只像萤火虫般的东西在飞舞。数量不止十几、二十只。跟昨晚只有一、两只相比,看来今晚似乎特别活跃。   应该是因为波风率领的人再加上我在到处打听的缘故吧,操纵妖精的人急忙提早了预定的工作。   “看这情况,想不使用这玩意也不可能了。”我看着反射昏暗月光的刀子,说出这句话。   在木叶过夜也是最后一晚了,不论结果如何,结局会在明天到来已是既定的事实。   ……   波风水门在离开佐助所居住的旅馆后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重新来到了忍校。没有抱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觉得那个佐助遭遇过妖精的房子,起码也得去查看个一次。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地方之所以要维修,是因为不久前被烧过一次的缘故。   原本属于房间的区域现在全都烧毁崩塌,感觉像是一碰就会变成灰烬。跟东边相对的西边走廊,反而很完整地幸存了下来。若光只是走在走廊上,其完整的程度,甚至会让人认为根本不曾发生过火灾。但是打开烧毁的房间大门后,眼前只有外头的景色,以及只剩一点地基的废墟而已。   水门在这么一栋对比强烈、有如前卫艺术般的建筑中漫步着。   ——唧、唧、唧。他突然听到有如昆虫鸣叫般的声音。   出现了。能够夺取人记忆的妖精。   这样下去就会步上昨天卡卡西的后尘了,水门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夺走记忆,然后呆站在这里几小时。   「如果你真的很想找到,就去感觉比较暖和的地方找找看吧,直觉准的话就能抓到了。」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佐助的话,开始感应空中不自然的温暖地带。佐助是如何判断他不知道。但说到探知热源,这种事情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   只要一闭上眼睛,水门就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不自然的温暖。   “……在这里吗。”他空手一把抓住已经逼近胸前的“那东西”。手中的确感觉到抓住东西,但水门看也不看那个唧唧叫的玩意儿,两眼盯着不远处的门不放。   “诶呀,已经能够看见妖精了啊。不愧是水门君。”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的,熟悉的人影。水门眯起了眼睛,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果然是你啊,玄雾皋月。”   “居然用‘果然’什么的……不过用来掩饰惊讶倒是恰到好处。”   “你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昨天你和卡卡西多聊了一个小时吧。”   “没错,多亏如此,我才能完全了解你们的一切。毕竟有整整一个小时呢。关于你、你们是怎样的人,只要有这些孩子,问出来也就很简单了。”玄雾淡淡地笑道。   “唧”的叫声响了起来。恐怕那边也有妖精吧?   不对,在他的周围可以感觉到除了他以外的热源存在。水门试着数了一下,总数超过五十只以上。   ……对他这个看不到妖精的人来说,那是令人绝望的战力差异。   看不到的敌人永远都是最棘手的敌人。虽然他有想过直接向玄雾出手,但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绝对会对他的行动造成无法避免的影响。   “请不要轻举妄动。我来这里并非是想与你发生冲突,水门君。”   “我想要知道你潜入木叶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引起恐慌吗。”   “诶诶,那样的话也未免太肤浅了点,我的目标并非是木叶,而是——那个孩子。”   “那个……?”   “因为你一直和他一起,所以我也需要你的记忆。哦对了,水门君,想不想看看那个被你抓在手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   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手上握着的那个东西。原本看不到的东西,现在看得一清二楚了。这个妖精,跟他想象的形象有点不同。   ——那是……长着一张人脸的东西。惊讶之余水门松开了手。趁着这个空隙——玄雾的手抓住了他的脸。   水门的意识就像在高空弹跳一样,直直坠落了下去。   ……   我说道:“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回答道:“还有可用的手段吧?坏掉的东西,把它修好就行了。”我说道:“但是,我修不好。”   他回答道:“那就由我来吧——你并没有罪,美丽的东西,不需要接触肮脏的东西,你只要保持原样就好。”   我说道:“……我是美丽的吗?”   他回答道:“你并没有变得污秽,就算无法完全压抑心中的黑□□绪,但你的手仍然是白的。”   他点点头——温柔地笑了。   “自己的手一定得保持美丽才行,这个世界上不容许有那样的污秽。污秽由污秽自己解决是最好的作法,因为不管是什么人,想要清除污秽就一定会被污秽沾染,这个不祥的循环,我们把它称为‘诅咒’。”   他说,为了不被弄脏,我只要使用自己以外的某样东西就行了。我没说话。因为就算那样,结果也还是——   他回答道:“人终究得回归永远,重现那个叹息。就算打算忘记,记录还是确实刻画在你身上。”   我说道:“我并没有忘记什么事。”   他回答道:“忘却是无法意识到的缺陷,人不可能不忘记任何事。”   ……那么,我断绝的记忆是什么?   ……   天空下起寒冷的雨。感觉不到炎热或寒冷的两仪式,现在觉得会冷。在雨中,非常寒冷疼痛的雨中。   我手拿着小刀,空虚的眼眸一直看着什么——瞬间,我醒了过来。眼前的空中有“妖精”飞着。在睁开眼睛的同时,我从衣服里拿出刀子刺向那玩意。   刀子“当”的一声插到墙上。在刀子跟墙壁间,被刺中的妖精在唧唧地叫着。有着少女外型和昆虫翅膀的生物,它用小小的手想拔出刀子的途中,因为力量尽失而溶解了。   “糟了,要是再多忍耐一下……”说完,我闭上嘴。要是我再多忍耐一下,会怎样?我——两仪式会想起三年前遗忘的那一天?   ——那场之所以会让我昏睡两年的交通意外?若是想起我本人记忆里完全没印象的事……   “够了!真不爽啊!”我简短的抱怨完后跳下床,从刚刚为止都还站在房门口打探情况的人,逃走时从走廊传来小小的地板嘎吱声。我拿着刀子重新摆好姿势冲出房门。   走廊往东边跟西边延伸着,跑走的人影往东边而去,那背影的确是——   我跑在地板老化的走廊上,追逐他的背影而去。那人的脚程比想象中快,彼此间的距离并没有缩短多少。   那人毫不迟疑地离开旅店,往忍者学校方向前去。我通过跟波风他们一起走过的林中走道后来到那间器材室,却发现那个人并没进这里,而是跑进旁边的教室。   我知道这是陷阱。但是跑到这里还走回房间也蛮蠢的,稍微想了一下后,我粗暴地打开那间教室的门。   沉重的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在昏暗的教室里,只有一个人影。我关上门,跟那个人对峙着。   大约相隔十公尺远的那个人,无声地扶正眼镜后,有如观察雕像一般地看着这里。   “哎呀,这种时间来学校有什么事呢?宇智波佐助君。”男人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那是个很温和、有如小孩般的笑容。但它没有颜色,只是内在空虚的情感。   跟以前一样,玄雾皋月脸上挂着干枯的笑容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终于快要搞定了!   不过写这一章不是为了收四代进后宫,而是为了推主线。有个伏笔我在前面已经埋下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呢?   ☆、两仪式·凶梦伝染      射入灰色阳光的教室中,名为玄雾皋月的老师站在那里,他露出温柔微笑的表情,既无敌意也无善意地看着我。   “哎呀,这个时间来学校参观有什么事吗?佐助君。”他完全没有怪罪我跑了进来,相当自然地跟我攀谈。   我不自觉那个姿态和黑桐干也重叠,一瞬间感到轻微地昏眩起来。   不过,玄雾皋月就是玄雾皋月……我从和服下摆中拿出小刀。看到那把手术刀般的小刀,玄雾皋月的脸色不禁沉了下去。   “真危险啊……拿出这种东西会弄伤别人喔。”他的话就像是在劝阻学生般地平稳。   然而我——从这敌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厌恶的恶寒及任何危险。   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明明“敌人”就在自己跟前,但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当我注意到自己这种无法理解的心境时,此时才从自己的背上感受到一股恶寒。   尽管情势如此诡异——但我的心里仍然起不了任何一丝杀意。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在恶寒与憎恶的驱使之下,我开始认真观察正对我微笑的玄雾皋月。   我直视的目标是黑色的死之线。   令人惊讶的是,玄雾皋月身上的死之线,其网络就像蜘蛛网一样复杂,这代表不管我攻击他身上哪一个部位,其伤害程度都足以致他于死地,这么容易被杀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玄雾皋月再度露出微笑,这一次,就连他那深色的眼眸也仿佛露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那就是直死之魔眼吗?我的能力只能从别人已经走过的道路来获得信息,但妳却可以看到接下来的路会通往哪里……呵,可以记录过去的我、可以看到未来的你,看样子荒耶叫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我杀掉你啊,佐助君。”   玄雾皋月眯起他那双哀愁的眼眸看向我。但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空白。   原因并不是他的态度,而是因为他刚才讲的那两个字。   因为这两个字的关系,我的体内除了原本的恶寒之外,如今终于又再度充满了敌意。荒耶……   一切都是因为玄雾皋月讲出这二个字的关系。   “是吗,也就是说,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吧,玄雾皋月——”我用力握紧手中的小刀,这么一来他就是敌人了!至今缠绕在我体内的奇怪心情,全部是这个人搞的鬼。   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奇怪了。没错,事情—定要是这样才行。   眼前这个人必须要死。不杀死眼前这个人不行。当我对自己这么说的瞬间,我发现到——   另外一个自己看不见的自己,好像正在对我微笑着——   凌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地在我耳边回响着……就好像有一口无形的钟在我身边响个不停。   对方不攻击我,自己的心跳声也平静不下来,我讲了一句自己并不想说的话。   “——玄雾皋月,你为何什么也不做?”   “我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如果想要跟我继续交谈,那就只能用‘你问我答’的方式进行对话,如果你把我当成是毫无关系的人,我也会把你当成无关之人而离去,如果你要跟我战斗,我也会采取必要的自卫手段。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这番莫名奇妙的回答,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说决定的人是我,这就表示,眼前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要执行什么事的意志。但是——这很明显是矛盾的。   “你说,只要是我所希望的事情,你就会照我所想的形式去反映吗?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取回失去的记忆。”   我一边用一只手按住自己悸动的胸口,一边双眼瞪着那个男人。玄雾却像是同情般地摇摇头。   “不,你渴望找回自己忘掉的记忆,而我……就是你这个希望的具体响应。”   这句话,让我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我的愿望——那是我想要遗忘的,我的真实。   “住手。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叫声消失在黑暗中。   “那么——就来重现你的悲叹吧!你放心,就算你想要遗忘——那记录,也已经确实地录在你身上了。”   那是一股不带感情、有如节拍器一样规律的声音。我无法阻止魔术师的声音浸透到宇智波佐助的体内,我能做的,只有一直看着——   “那份已经沉睡的血脉,也是时候苏醒过来了。”   ……   天空降下雨水。雨珠缓缓地滴落,被昏暗森林所包围的校舍,在没有人看守下伫立着。   那栋烧灼至一半的小学部校舍,再过不久,剩余的半身也将被火焰吞噬而消失。   “……呼!!”   波风水门从迷茫中挣扎出来的时候,玄雾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但从玄雾之前留下的话能够推断出,他来到木叶的目的是为了那个化名为两仪式实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孩子。   现在存在于这里的——只剩吱吱叫的烦人小虫以及鼻子所闻到的刺鼻味而已。   “打算把这里烧掉……顺便结果我吗。真是……被人小看到这种地步了。”水门自嘲地笑道,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对……留在木叶这么久他应该知道我的实力,这么说果然是……!!”   ——拖延时间。   水门开始感知玄雾的查克拉气息,能够成为木叶忍校老师的人最低也是中忍,理论老师也不例外。所以他很快发现那人就在不远处的教室里,而且,不只他一个人。   “佐助……?!为什么他也在那里?!”   虽然对佐助的实力抱有绝对的信心,但玄雾皋月绝对不是一个能够小看的人。   微微的细雨淋湿了黑色的制服,冬天的雨水有如雪一般寒冷。   呼出的空气十分洁白,后颈因为突然受寒瞬间缩了起来。在这样冻结的空气中奔驰,波风水门到达了目的地。   做好了战斗准备,水门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前停了下来。在通往二楼阶梯上的平台,玄雾皋月在那里等待着。   “呀,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呢。该说不愧是火影的接班人吗。”   在阶梯上的平台摆好阵式,向下俯瞰着水门。玄雾的周围回响着无数声响。那些是水门无法看见、被称作妖精的生物们。   羽虫们鸣动着羽翅,等待王的命令……攻击这个猎物,如此的唯一命令。   “……佐助在哪里?”   “不知道呢。也许就在哪一个角落里无助地哭泣吧。他应该感谢我才对,因为我帮他取回了过去的记忆呢。”   “……”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哦,所以现在,我并不想与你交手。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安心地离开木叶。而且……你所要担心的,应该是那个孩子才对吧。”   玄雾意有所指地指了指水门旁边的教室,金发青年暗下一惊,视线却不敢离开玄雾。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放下你的武器,水门君。而且现在,你、看不见、我。”   这句话不但直接贯入水门的脑中,而且还立刻变成了事实。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后,他再也看不到玄雾皋月的身影,就连查克拉气息也消失了。   “什么——!?”   水门望向四周。整个走廊除了他之外,完全看不到其他人影。但是,他却可以很明显感受到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玄雾皋月并没有消失,但他却看不到这个男人在哪里。   “语言是杀不死的。水门君。你误以为只有妖精是你最棘手的东西吗?错了,语言才是我的最终武器。”   该死的!难道真的看不见他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忍术?   “好的。乖乖待在那里不要动,等我离开以后,你自然会恢复的。那么,永别了——”就在玄雾认为万事已尘埃落定的时候,低沉而孤傲的磁性嗓音瞬间滑进了自己的耳道。   “天照。”   !!!!   黑发男人错愕地看着黑色的火焰从自己身上燃起,并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至腰间!   “你、你竟然会用天照?!”吃惊溢于言表,饶是玄雾也已经无法平静下来,“怎么可能!你不过是刚恢复力量的宇智波!就算一直在积蓄力量,现在一开写轮眼就是三勾玉都已经十分吃力了!!为什么!!”   他试图用言语停止天照,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减缓它的速度,“该死的!停不下来?!”玄雾猛地抬头看向用身体撞开大门后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的黑发少年在猩红与幽蓝之间不停变换的瞳色,突然明白了什么:“根源之涡……原来如此,你的写轮眼居然能够通过你的灵魂与根源之涡相连?!”   “杀死最亲密的人就能够得到的万花筒写轮眼,这对你来说也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在你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把自己杀死了。”似乎是因为已经得到了答案,玄雾的语气也渐渐平静下来,他不再试图阻碍天照,而是任由它将自己的身体焚烧殆尽:“真是可惜,没有能够好好地与你交流一次。永别了,根源女王啊。”   随着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消散,玄雾皋月这个人也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佐助!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水门连忙把倒在地上的少年扶起来,那份重量轻得令他吃惊,有殷红的血从那张白皙的脸上淌下,水门掠起了佐助的刘海,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少年身上出现的异状。   妖艳凄美到极致的血色代替了少年瞳中一抹冰冷的蓝,而其中的六芒星花纹缓缓褪去后,此时呈现在水门面前的正是宇智波一族的标志——写轮眼。   “那个家伙……玄雾皋月到底做了些什么?!”   “水门大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而好死不死的,感知到这里发生重大事件的木叶忍者们偏偏就在此刻赶到!而且没有感觉错的话,宇智波富岳也率领着警卫部队赶来此处!   他怎么就偏偏忘了今天宇智波富岳晚上会在火影塔加班!   佐助之所以在来木叶时要隐藏自己宇智波的身份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写轮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事才信口胡编了一个身份。而现在不知道玄雾到底干了些什么,居然诱发了佐助的写轮眼。这叫他如何跟宇智波的现任族长解释?   “不用担心……玄雾已经死掉了。如果真的是他带我到这里来的话,我马上应该也可以回去了。”尽管身体因为强行开启写轮眼又用了天照而处于极度虚弱的状况,佐助依然用十分冷静的语调向水门解释着,“不用在意父亲大人……认识你很高兴,波风……水门。”   佐助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透明,很快,宇智波佐助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也彻底不见了。   ……   “啊啊,真是的!佐助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迪达拉一边向自己的室友发泄不满,一边怒气冲冲地拉开自家房门。   ——瞬间,意识冻结。   眼前的景色,与原本属于自己的起居室未免相去甚远,空气中飘着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血的味道。   “佐……助?”   声音居然在发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浑身是血看上去快要断气的黑发少年正静静地看着他,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着。   “哟……回来了啊……真是的,就差一点点我就要睡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想着绝对要在这个暑假完结再加上补偿大家等了一个月之久,这可是我第一次双更!   本章亮点自寻……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今天可是爆点了。   开始力推主线,若有涉及剧透的问题请原谅我回避一下=V=可以尽情地猜测哟~   ☆、迪达拉·亡国觉醒      “佐……助?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出去之前还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家伙,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而且!这家伙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这个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来偷袭,而且周围的环境也说明并没有入侵者的痕迹。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   “你这家伙到底是发什么神经要自残啊!嗯!!”   那家伙紧紧攥在手里的沾满血迹的刀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果然宇智波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怪胎,但就算是宇智波鼬也没有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兴趣爱好,嗯!   佐助好像不想和我说话——鬼知道他是因为没有力气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总而言之,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腹部的伤口——很明显拜他自己所赐,又将视线转移到血肉模糊的右手上,再抬起眼来看着我:“喂,迪达拉。……往我的右边大腿也来上一刀。”   “哈?!”我怀疑我听错了。这家伙自残也就算了,还打算拖别人下水?我可不想被宇智波鼬那个死弟控拖去吊着打!嗯!——当然就算他真的来了我也不怕!!   “闭嘴。叫你做你就乖乖做。要不是因为我现在没有力气,我也不想麻烦你。”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没事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你想死的话直接往脖子上一抹就万事大吉了,而且就看你插肚子的力道我也绝对不信你现在没力气。嗯。”   经过刚开始的震惊后我也平静下来了,这么多年的尸体也不是白看的。不过对象是宇智波佐助这一点让我有些意外罢了:“对了,要留全尸的话我可以让蝎大哥帮你。”   “废话好多啊,你……啊哈……哼……果然力道不够啊……”   “喂!我要你自己干你还真干啊!!嗯!”   用左手重新握紧了匕首,佐助眯起眼睛向右边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洁白的床单上又多了一滩血迹。   “我说你……刚才扎的是大动脉吧?”   “啊啊,看上去是这样呢。”毫不在乎地回答着我的问题,佐助眼中蓝光闪烁,又是一刀下去,还在喷涌鲜血的伤口瞬间只剩下触目惊心的疤痕。   “那边给我拿件新衣服过来,我待会要出去一趟。”   “哈?满身是血的出去就不怕吓到人?”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不是木叶。”顿了顿,他略带不满地看着我,“连绷带之类的东西都没有,难以置信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在鄙视我吗?绝对在鄙视我啊!!嗯!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需要!”   宇智波佐助一幅“懒得和你争论”的表情,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只不过他就像是在血池里面泡过澡一样的惨状让我对他的身体状况深感怀疑。   “宇智波佐助,你——”   “你如果有任务的话就直接出去,不用管我。”   很明显是不希望我现在在场,他如此对我说道。直觉告诉我他想要隐瞒什么事情,但我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果然这个时候还是乖乖退出比较好吗?   佐助此时的异状,让我罕见的有些担心。   ……   “跟你说了吧,给我快点出……!!”迅速咽下冲泛而上的血腥!糟糕……又是在这种时候!   “佐助?你怎么不接着说下……”迪达拉没有再说下去,看向黑发少年的蓝眸霎时写满意外。   冷汗沁出前额顺着脸颊淌下,黑眸闪过不同寻常的惊慌,佐助忙用右手紧捂住心口,左手则张开试图挡住脸上因隐忍过度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表情。   迪达拉在稍愣之后却看到令己更为讶异的场面。   随着低咳一声,双手渐渐垂下,少年倒倚在身后的墙壁上不再动弹。隐藏在刘海下的那双红蓝异眸也彻底地暴露在了迪达拉眼里。   “佐助?那是写轮眼?嗯?”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气氛死寂,几乎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窄小的空间里这样站着一动不动总感觉有些疲惫,迪达拉正想换个方式继续询问却不料听到一声满溢紧张的轻喊:“别动!”   微怔。“……什么?”   这才察觉佐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贴墙壁动都不动,还在时不时地目测两人间的距离。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就这么讨人嫌吗?!嗯!!”   “离我远点。”佐助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微垂眼帘,似乎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欲望:“不要过来。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哈?”   “还听不懂吗?你再靠过来的话,我会控制不住杀掉你的欲望的……!!”攥紧成拳的手有些颤抖有些用力,骨节“咯咯”作响,眼底是隐忍泛滥的杀意,迪达拉只听他阴沉开口:“所以……快点……快点离开……!!”   有什么欲望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神经,佐助猛地掐住自己的脖颈试图阻拦不断上泛的血腥。   少年皮肤越发苍白,眸色在猩红与幽蓝之间不断切换。佐助像是拼尽力气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接着又一个踉跄滑下床铺倒在地板上。好似再也压制不住什么一般,猛地咳出一大滩血,身上被喷溅得零零落落。   “啧!该死的!!”血腥味刺激着身体所有感官,迪达拉已经明白眼前少年趋于崩溃的精神状况,暗骂一句后决定率先离开屋子,但接下来要干什么,找谁寻求帮助,他却是一筹莫展。   ——也许应该找宇智波鼬那家伙吧……宇智波一族的事他不是最了解的吗?但是……   “怎么可以……就那样丢下这家伙不管啊!!嗯!!”脚步猛地一停,迪达拉死死咬住嘴唇。临阵脱逃才不是他的一贯作风,既然佐助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话,那就由他来帮他!S级叛忍的名声可不是过家家得来的!   “佐助——!!”   “终于找到你了。……别留在这里碍事,小鬼。”   !!!!   双手被突然攥住!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体内被逼入一股强大的查克拉!   渐渐……眼皮低垂……失去意识前最后映入双目的是……令人怀念的……赤眸。   “你真是疯了,宇智波佐助。”   ……   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佐助缓缓睁开双目,朦胧中,瞥到一抹橙红。   “……橙子?”   早就摘下了性格转换的眼镜,苍崎橙子轻哼一声松开佐助的手:“还记得我啊,你这个死小鬼。”   “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迪达拉在哪里?”佐助坐起来时发现血迹已被清理掉,不用猜也知道是橙子干的。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果然,原先那套沾满血迹的和服被重新换了一套干净黑衣。   “因为我放不下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助手啊。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个小鬼……我把他敲晕丢在外面了。”橙子无奈地叹口气道,“虽然我料到你迟早有一天会出这种事情,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   “在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你得到直死之魔眼的时候我就一直担心着,写轮眼会不会与直死之魔眼发生冲突,导致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两种强大瞳术的压力而崩坏。如果写轮眼的力量比较弱小还好说,只要被直死之魔眼同化,这种问题就不会发生。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的写轮眼居然会有与直死之魔眼瞬间抗衡的能力……嘛,也许跟你的直死之魔眼力量有所削弱有直接联系。”橙子轻不可闻地叹息,幽幽开口:“也许你自己也有感知,你内心的空洞……虽然微弱,但却是实在被什么东西不断地充填着。等到某一天那个伽蓝之洞被彻底填满了,你的直死之魔眼会消失也说不一定。”   “……在我沉睡的那段时间里,我的精神似乎去到了以前的木叶。”   “什么?”橙子的语气里有罕见的吃惊,“精神穿越?难道说是……”   “玄雾皋月。”   “——伪神之书。”橙子夹在双唇间的香烟掉到地。她像是正面和幽灵面对面般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喃喃自语着:“真不敢相信。”   “骗人的吧?故乡的人找红了眼也找不到的家伙,居然会在过去的木叶当老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啊,唉,统一言语师啊……”说完,她无声地笑着。那并不是因为轻蔑,反倒是为了压抑心中的战栗因此无力地干笑。   “那家伙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也就是那时候,我的写轮眼觉醒了。据他所说,好像是什么万花筒写轮眼来着。”   “万花筒写轮眼……也难怪。你已经把自己杀死了,没有得到那眼睛就怪了。嘛,如果是那眼睛的话,也确实有瞬间抵抗直死之魔眼的力量。”   “不是的。不是写轮眼。”   “哈?”   “如果只是写轮眼的话,我能够杀死它。真正抵抗的是……这具身体。”   佐助微敛眼睫,暗瞳里仍是看不出情绪的平静:“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在抗拒着我的灵魂。”   “自己的身体在抗拒自己的灵魂?……这种荒唐的事情……”橙子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似乎也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   “我自从在这个世界苏醒以后,就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所有人都叫我宇智波佐助,所以我也就用这个名字生活着,直到今天。”微垂眼帘再撑开后双眸依然明净纯粹,少年淡扯嘴角:“而现在,这具身体终于告诉了我答案。我不是宇智波佐助,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名为两仪式的外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明白出了什么问题吗?   两仪式杀死了宇智波佐助从而使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同时携带着直死之魔眼的她用宇智波佐助的身体生活着,压制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而在玄雾用言语使那份血脉苏醒之后,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开始排斥外来者的灵魂,同时自身因残留的怨念无法压制而开始崩坏。   真相线开启。作者要磨刀霍霍虐式姐和黑鼬哥了【跪      ☆、两仪式·圣骸架刑      “……我不是宇智波佐助,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名为两仪式的外来者。”   ……终于说出来了。   身体冻僵了,只有吐出的气息带有热度。看着彼此快要停止的心脏鼓动。   这么一来,极度珍惜的回忆……很快就会消失而化为依恋。   两仪式——是我的名字。   我有两仪这个“二分太极之意”的姓,还有“式”这个正如其意一般的名字,是一般人口中超乎常识的人。   以前在我体内,有另一个被压抑住杀人冲动、名为“织”的人格。跟我有一样“SHIKI”发音的他,我认为那就是我心中的恶。   对他来说,“杀害”这念头是对所有事物第一个冒出的情感。总之,他总是要杀光所有认识的人,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杀害他。   这不是指一个人在一个人格下压抑自己的欲望,我是真的杀害了跟我一样的我。   但这并非因为我讨厌杀人这个行为只是为了让两仪式能勉强存在于常识中,控制织那种非道德行为而已。   “杀人”这件事——对身为式的我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是一直威胁我的阴影。   我认为,一定是祖父所说的话束缚住这样的我。   我的父亲虽然出身两仪一族,却没有双重人格,所以他才会因为我这拥有血统之人的诞生而高兴,并把普通人的哥哥给踢下继承人位置。   我从出生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   总是一个人、被周围孤立,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并不让我寂寞,因为在我之中还有一个名为织的人格在。   小时候的两仪式,名义上是只有一个。我们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对杀人也没什么罪恶感。一直到我六岁,身体变得只要有道具什么都能杀的时候,祖父过世了。   祖父跟我一样是异常的人,在体内拥有不同人格的祖父,就是因为让自己痛苦、破坏自己、否定自己,最后让自己变成混沌的人。   好久一段时间,被关在地牢里将近二十年的祖父,在死前找我过去,对我说出遗言。   丧失了心智数十年的老人,在死前清醒过来并留下了遗言,而他的遗言,是对身为式的我所说的。   我片刻不忘那句话,在被教导杀人相当重要的熏陶下长大成人。   我能活到十六岁而不杀人,应该就是祖父遗言的关系。   式与织为了守护彼此而握手,顺利地融入常识里。直到遇见那个名叫黑桐干也的人为止。   认识了干也后,我就变得奇怪了。   因为我知道,我只是融入常识,而不是活在常识中。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好了,明明我就不想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我得不到的温暖。   我很想要那个东西,即使想要那个将意味我的毁灭。因为我是个不管怎么找借口,都是在体内饲养杀人鬼的SHIKI。然后,我就得被逼迫去按受自己明显异常的事实。   我好想回到否定那个的自己,那个什么痛苦都没有的自己。   从那时候起,我与织就出现了差异。明明之前都能完全把握织的行动,但他的行动却开始变得难以了解了。   四年前,高一时所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是织的记忆,我并不知情,式在事件上只能算是外人。   但我的视网膜却记得这件事,我记得我总是站在杀人现场,看着沾满鲜血的尸体微笑。   后来我在现场被|干也目击到,在知道干也即使目击也不相信我是杀人犯时,我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让自己继续异常下去了。   如果我不让自己过分点解决掉那个幸福的男人,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接下来我发生了意外,持续昏睡了两年。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式了。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灵魂已经死去,我连身为他的记忆都像是他人之物般无法体会,只能当一个空虚的人偶。   那样的我之所以现在能够存在,是因为织消失所造成的空洞被填满了。   而讽刺的是,填补空洞的对象竟然是自称为宇智波佐助的同伴的人们。   是的,我已经不是空虚的人偶了,但是那段已成为过去的罪孽碎片,却让我感到相当痛苦。   从昏睡中清醒的我,忘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那不是像织的记忆一般因为死去而消失。身为式的我所体验的记忆,并没有丧失。   式只不过是刻意把不该想起来的记忆给忘掉而已。   但到头来,那个多事的家伙却强迫我想起那些记忆。   ……没错,我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恐怕最开始就一直排斥着我的存在吧。   说不定,死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只不过苟延残喘地拖到了今天,而且就连这个身体也开始崩坏了。   “你的名字是两仪式?……那么,真正的宇智波佐助难道已经……”   “啊啊,只是沉睡了而已。玄雾在唤醒我的记忆的同时也将他的意识唤醒了,现在正在反噬我的写轮眼就是他在抵抗的证明……不,与其说那是他的意志,倒不如说是怨念。”我喃喃自语着,“但是还不能死。我现在还不能死。”   还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意志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等待我去完成。   但是,如果那件事情真的交给宇智波佐助自己来做的话,一定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那种伴随着写轮眼的反噬不断在身体里叫嚣着杀戮的野兽的嘶吼,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是吗。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身体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排斥反应。其实这个身体已经开始崩坏了吧,式……两仪式,真是个好名字啊。不过就算佐助能够重新夺回这个身体,也只会更快地死掉而已。”   “……”   “不过只要你还在这个身体里面,那么你所担当的就是宇智波佐助这个角色。而且你之所以不想死,是因为宇智波佐助的意志在驱使你要去完成什么东西吧。没准那就是你的愿望也说不一定。”橙子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太有趣了!本来只是觉得有着直死之魔眼的孩子太稀有所以打算找来做个临时工的,你彻底让我改变想法了呐,式!”   “你这家伙,难道把我当成玩具了吗!”   无视了我不满的抗议,橙子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但是你能坚持多久呢,式。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三个星期你一定会死的。你的写轮眼正在侵蚀你的右边身体,马上就会瘫痪掉也说不一定。”   “那就只好把他杀掉了。本来我就觉得那孩子很麻烦。”但是,毕竟是将身体借给我的人,不还他人情的话总觉得很不爽啊。   “那就没办法了啊,只能用这个了。”   “……这个?”   橙子从她那个箱子里面摸索出来的,是类似于红色布块状的东西。她注意到了我好奇的目光,抖了抖那块布,语气平淡地说着。   “这东西是圣骸布。能够暂时抑制反噬的东西。现在你体内的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意志而是怨念,不仅仅是宇智波佐助,也是来自宇智波一族千年的仇恨……所谓‘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化身,可以这么解释吧。毕竟你是个复仇者啊。”   ——宇智波一族的复仇者。   “这东西能够帮助你抵抗一段时间,至于能有多久我也不清楚。但是用圣骸布包裹住你的右边身体——包括你的右眼——以后,你的右眼不管是直死之魔眼还是写轮眼都无法使用,想要使用的话,就必须把圣骸布解开,同时也要承受一次比之前更强烈的反噬。不过我希望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哦。那就快点搞定它吧。”   “怎么,这么快就想去送死吗?”   “废话就少说一点吧橙子,让我乖乖等死是在侮辱我。在我现在还能压制住它的情况下,快点。”   “……佐助。”   “是式。”   “跟那个没有关系。我说过的吧,只要你还在这个身体里面,那么你所担当的就是宇智波佐助这个角色。毕竟我都叫了你几年的佐助了,已经改不过来了。”   “哈啊,随便你吧。”   “死小鬼……不管怎么样,要活下去啊,佐助。”   ……   “呜……嘶……”当迪达拉嘀咕几声悠悠转醒之后,他才突然想起在他昏迷前一闪而过的橘红,以及佐助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样——“佐助!还有那个橙色的家伙!!嗯!”   一向鲁莽的金发少年已经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处于何种心情,满脑只充斥了一个念头:破门而入!   谁知就在自己刚想抬腿力踹的瞬间,房门突然被从屋内打开。   迎面站立的人正是迪达拉口中所谓橙色的家伙,她表情疲惫,只是略带意外地瞟了眼怒气冲冲一看到她似乎就打算拼命的迪达拉后,照旧轻哼一声擦过金发少年的臂膀踏出了房门接而离开了楼层。   不过在那之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有那么一句话轻飘飘地传入他耳中。   “……好好照顾他啊,金发的小鬼。”   于是进入房间便看到黑发少年拼命撑住床柜才使得无力的身子好歹站稳,被奇怪的红布包裹右眼,无神的左眼在注意到他以后从自己面前脱力般滑跌下去!   迪达拉眼疾手快迅速拦腰抱住了他,距离拉近之后才发现那人被黑色和服包裹的身体竟有一半被红布覆盖。料想估计是与之前佐助的反常举动有关,迪达拉也没有多虑,只当是颜色很奇怪的绷带了事。   “但是……那个橙色的家伙到底是谁啊?嗯。” 作者有话要说:  【名词解释】   ①[圣骸布]出自《Fate》,以圣人的裹尸布制成,是具有一流守护效果的概念武装。只要还活着就能遮断魔力,有防御疼痛跟反冲的效果的魔眼杀,不过完全侵蚀的话就不能抑止。本文中圣骸布的用途和HF线中士郎左手的圣骸布的用途是一样的。   ②[『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化身]出自《Fate》,“『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化身”即Avenger(复仇者),联系火影原著中佐助“复仇者”的自称就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用这个名词了。宇智波一族千年的怨念以及宇智波佐助自身对兄长的复杂情感寄宿在其身体内被式接收,所以式在后文中会时不时出现暴走。   ③[橙色的家伙]迪达拉对橙子的称呼。出自《Aldnoah.Zero》斯雷因·特洛耶特给界冢伊奈帆的外号。   综上所述,我最近中了Fate毒,AZ坑还没爬出来。红A、士郎、伊莉雅、小莫、旧剑、汪酱!还有斯雷因!!?(′???`?)我爱你们!!【摇旗呐喊   把我一直想写的梗写出来的感觉好爽……以及,下一章未那会出来哦~   PS:下个星期去旅游,所以没法更新。请见谅!!   ☆、姬乃鸫·阿修罗姬      地下街的空气一向浑浊,不知是因为在此的尸体与垃圾堆积得太多即使散发出腥臭的味道也无人清扫,还是因为来此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披着人皮的猪猡们身上的味道太过熏人。   谁会知道那些在白昼里奔波各处的客人们是不是戴着冠以绅士的优雅面具,谁又知道他们在这地下街中所展露的野蛮又或多情是不是深埋在骨子里的颓废本性。   我今天穿的是袖口处用翠绿的绣线描出初春嫩叶的鹅黄和服,丹蔻薄染指甲。小巧的三脚香炉里清烟袅娜,别有幽情暗香生。   以极快的速度用水洗去脸上的妆后,我踩着高高的木屐走进传唤我的房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半倚在窗户边上向远方望去。   白皙的皮肤引人注目,侧脸轮廓精致,像冬末的湖水,冷凝中孕着温存,深邃的漆黑的眼睛,配上杂乱留到肩膀长度的黑发,肩披一件暗灰色的广袖和服让他看上去更有种神秘莫测的错觉。   啊啊。那个孩子,虽说是个还没长开的男孩,但其实生了一张会惹很多女人哭泣的脸吧。   “佐助君?是你吧。”我还没有忘记他的名字,毕竟几天前她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当然最难以忘怀的自然是——   “哟,看上去过得还不错呐,蠢女人。”   “请不要对我用这种污蔑性的称呼!”不管是谁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蠢吧!反应过于激烈的我甚至忘了使用敬语。   “没有关系吧,反正只是一个称呼。”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我注意到了他被奇怪的红布包裹着的右眼:“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吗?”大概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吧,我在对待他时总会把他当成年轻气盛不懂事又十分任性的弟弟来看待。眼睛是因为受伤了吧,毕竟他是忍者,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让我突然有种压力感:“好吧……是什么事?如果是我能办到的话。”于是我也跟着严肃起来。   “小孩子,要怎么养。”   “小孩子要……诶?诶诶诶——?!”   小孩子?小孩子?!!   “佐助君你有小孩子了?!”不对!这句话怎么想都很有歧义啊!   “嗯。”居然没有否认!还点头了!在我失声尖叫出来的时候,佐助君白我一眼,那模样分明是赤|裸裸的鄙视。   而这个时候,我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在这个屋子的隔间里传来的女孩的声音。   “……春风又吹起来了。夜空中绽放了大朵的烟花,与飞散的樱花交相辉映着。”   少女的声音十分轻柔,大概是在念什么东西吧。如同寂静的夜里吹散樱花的春风,就像是被揉烂的废墟里遗失的美丽。   而此时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佐助君眸底泛滥出少见的疼惜,少年浅淡地弯下眼角,扯开唇线温柔出声:“可以出来了,未那。”   ——未那。那孩子叫这个名字啊。   “诶?这么快吗?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从隔间出来的黑衣女孩毫不打怵地说道,笑靥如花,“那位姐姐就是你在等的人吗,爸爸?”   春雨淋漓,枯冷的城墙根和街道青石板的背阴处新翻出暗绿的苔藓。在这里,站着一个小小的奇迹。   柔顺的黑色长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额前挂着碎碎的刘海衬出湖水般清澈的眼睛,白嫩的肌肤没有一点杂质——倒真是和我身边的黑发少年长了一张相似的脸。   “喂……这不是在开玩……”我回神后还是无法相信地喃喃开口,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啊?!   “初次见面,您就是姬乃鸫小姐吧。我是宇智波未那。请务必——称呼我为未那君。”小姑娘用稚气未脱的声音自我介绍,但那其中还透着成人的理性。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小大人。   “是的,那么多多关照了,未那君。”我强忍笑意,故作平淡地微微颔首。   “这孩子是我的养女。刚刚做完一个任务回来,碰巧收养的。”   “任务啊……跟你的那只眼睛受伤有关系吗?”   “没关系。”佐助君的脸色有些阴沉,我也明白那不是我能涉及的话题。未那此时也坐了下来,姿势十分优雅,如同贵族的大小姐。   诶诶,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   说一下,某位少女的故事吧。   这件事要追溯的话,大概可以回到七八年前。在与她活着的时间一样长的年月里一直接受着严酷的训练的,一件“凶器”的故事。   那个集团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她直到最后都不知道。   在远离人群的山里。像是修行者的集团,在以共同体的形式居住着的生活里,无名的她诞生了。   既没有双亲也没有兄弟,无依无靠的她以婴儿的方式来到了这个世界。   婴儿在那个集团里被养育长大。即使那里不能算是人住的地方,即使那里不存在人居住的方法,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她还是被接纳为集团的一员。   二十年里她从来没有出过人们给他的方圆十米的森林,一直修炼着人们教给她的一项技艺。一天到晚,只是埋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不需要变化。只要完成这个动作就可以了。那些人们如此说道。   这和工具一样。他们自己接受为了素未谋面的某些人而被使用的工具这个事实,而且他们为了自己的“用途”而更加地磨砺着自己。反过来说的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人就得了失心症,变得都无法参加平日的训练,甚至都无法残留在工具的记忆里,就这样消失掉了。   她察觉到自己的“用途”,也就是在那不久之后的事。   为了总要来临的那一刻,她比任何人都学习得多,他们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生活用品,可是为了能够把用途发挥到最大就一定要变成一个疑似人类的工具。   要获得人类的一切功能所需的必要的知识。虽然是多余的东西,可是没有那些让他们“发挥”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那些人们虽然好像对于赋予他们功能的事有点抵抗,可是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这对于他们也好,对于那些人们也好,都是个苦涩的选择吧。   至今为止都没有教过的知识。学到的都是和以往学过的前后矛盾的人类的一般常识等,除了减慢自己的脚步外没什么他用。   只是,拜那个知识所赐,她也知道了自己的“用途”的名称——   杀人。   不被任何其他人所察觉,连猎物也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这样停止他的呼吸,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用途”。   如果她能够顺利地在这种模式下长到二十岁,那么迎接她的一定是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杀人的任务。   啊啊,如果要说他们集团和其他组织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么一点不同。   他们不管是怎样的工具,有着怎样的功能也严格遵守着一人一杀的原则。有着闪光的才能也好,或者是种种拙劣品也好,都会到达同样一个结局。   她的任务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为了能够自然混迹于社会的身份所需要的技能也在一同学习着。   如果那一天没有到来的话,她也一定会迎来如此毫无意义的一生吧。   血流成河。如此之外,无法用其他词语来形容当时的情景。   鞋底有一半没在血河里,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拖着打颤的双腿像灌铅一般缓慢前移,浓重的腐腥让她忍不住肠胃翻腾,想要吐个痛快却只能干呕。   “没办法了啊,谁叫你们惹上晓了呢。嗯!”   湛蓝与灿金。天空和太阳的颜色。却为这里抹上了最为可怕的色彩。   她感觉到了凛泛寒光的苦无已经对准了她的心口,却不知为何移上了她的头顶。   然后,这副躯体被某个人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带着莫名的怜惜和疼爱。   “已经没事了。”   她突然听见了匕首刺入腹肌的噪声,滚烫的鲜血顺着银色刀壁落入黏稠血河。   “啊……”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然而那人却仿佛无事一般拔出没入腹中刀身,抬手轻轻抚上她染满血色的青眸,他温柔地开了口,就像父亲引领女儿那样——   回家吧,未那。   ……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佐助?要带这个小丫头回到晓?”   “不是‘小丫头’,是未那。”   在迪达拉愕然惊讶的眼神里,宇智波佐助牵着从他们刚刚血洗过的组织里唯一生还的小姑娘走进了一家服装店挑选了一套得体的黑色罩裙,为她整理原本破烂不堪的形象,甚至还进了一家饮食店吃了他最爱的关东煮炸蛋!   “未那……宇智波未那?这名字还真是奇怪啊!嗯!”   一切都很顺其自然地那么发生了。   被取名为“宇智波未那”的女孩跟着他们回到了雨忍村,在这过程中宇智波佐助对她的疼爱让迪达拉吓出了内伤。而渐渐地,女孩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黑发黑眸的少年。   “佐助,说真的,你要是把这丫头带回去了,先不说首领,角都那家伙肯定会念叨你很久的!嗯!”   “请称呼我为未那君,迪达拉先生。”性格逐渐开朗起来的未那如此纠正,“我只要和爸爸在一起就可以了。住在哪里我都不介意。”   “我到时候会从你那里搬出来和未那一起住。她的开销由我负责,不用角都担心。”   “不是这个的问题啊!嗯!!说起来为什么你会想着要收养她啊!”   “……看得顺眼。”   “喂——!!”   “回晓之前我要先去个地方。”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到了雨忍村后佐助牵着未那转了个方向直接向吉原走去。   “啊哈?!等一下!那边可是吉原啊!嗯!”   ……   “……以上。”佐助君简短地概括了事情的始末,即执行任务、捡到妹子、认做女儿,接下来要进行的就应该是喜闻乐见的养成了。   而此时,这个新父亲正为如何教育女儿而苦恼着。想到他在雨忍村里唯一认识的女性就只有我了,于是毫不犹豫地专门来吉原点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向我请教怎么养孩子。   ……虽说如此,但我也才十九岁啊!!完全就没有养孩子的经验!!   和佐助君大眼瞪小眼了许久,他最后还是淡淡地叹了口气:“我要先带未那回晓。在雨忍村有什么能住的地方么。”   能住的地方有很多,只是估计您看不上眼啦。   “你的房间在哪里。”   “啊?我的房间就在吉原里面。吉原有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房间……诶?”   “其他地方我受不了。如果是你的话还能接受。”他丢下了一句在我听来不啻惊雷的话后,拉着一直乖乖坐在旁边的未那离开了。   ……请等一下佐助君我还没答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  喜闻乐见的美少女恋爱养成(……),单身父亲与年轻艺妓的同居生活即将开始!【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本章标题的阿修罗姬指的自然就是未那了。各种伏笔想必大家能够看出来,毕竟是式姐女儿,当然要宠了(虽然表面上看很奇怪啦)。把未那小公主的身世弄得这么……是我的错。   下一章多日不见的鼬哥就会登场了!请期待佐助和鼬(为了未那)的对决吧!——所谓的三角恋莫过于此了【喂!   下一章估计过一个星期才会更新,因为下个星期我就去旅游了。希望回来后能看见依旧热情的大家!   ☆、鼬之语·乐园丧失      前两天收到了迪达拉的消息。他不情不愿地告诉我,佐助终于醒过来了。   我松了口气。自从他在吉原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以一个忍者的身体素质来说仅仅是因为头被打破而昏迷这么久是难以想象的,放在佐助身上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在那个时候有人给他下了幻术。   虽然我不知道有谁能在我面前对佐助做出这种事情,但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还好他没事。   介于我现在和佐助的关系,再加上很快佩恩又让我和鬼鲛两个人出任务,我不可能将他带到我自己的房间悉心照顾。所幸迪达拉虽然对我很不爽,但大概因为年龄相近,他和佐助倒是挺合得来。所以让佐助呆在他那里我也比较安心。   “虽然醒过来了没错……但是,佐助的样子有些奇怪。嗯。”   迪达拉后来过来领任务,面对我的询问时难得支支吾吾地又补充了一句,佐助可能因为身体原因并不在场。这次的任务是佐助和迪达拉去执行,我不知道宇智波斑是怎么想的,让刚刚恢复身体的佐助去执行这种任务。   对象是某个位于水之国的暗杀组织,应该是由于阻碍了晓的扩张而被佩恩纳入毁灭范围。这对迪达拉来说应该不在话下,但我很担心佐助。他长期生活在木叶,不可能会有这种经验,更何况他曾经还目睹过宇智波一族灭族这种事。他接受得了吗?   就在我焦急的等待中,迪达拉和佐助终于回来了。   ……   “佐助。其实你大可以把这个小姑娘丢在吉原,先去交任务再回去的。嗯。”   “你在担心什么?”佐助淡淡地丢给迪达拉一句问话,未那则是停下脚步十分严肃地重申:“我是未那,迪达拉先生。”   “未那!好吧未那!真是麻烦!嗯!!”迪达拉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你就没想过宇智波鼬要是看到你给他带了个小孩子回他会怎么想吗?嗯!!”   “我和他没关系……!!”突然,剧烈的刺痛冲上后脑,佐助下意识地按住右眼的圣骸布。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宇智波鼬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右边身体就开始蠢蠢欲动。该死的,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已经是这个反应了,要是接近他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在见到宇智波鼬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去攻击他。   但是幸好,未那在身边。果然那时候没有杀死未那是正确的。他在看到那个站在血海中茫然无措的小女孩时,因为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而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在那张清秀的小脸上,他看到了令人怀念的眉眼。   如果两仪式和黑桐干也会在一起的话,他们之间的孩子一定会是这个模样吧。   所以,当迪达拉解决完所有人慢慢靠近佐助的时候,他渐渐读出黑发少年眼里的讯息。   那是一种怀念,也是一种悼念。仿若,溯流而回的记忆将黑发少年彻底吞噬。   烈日之下,迪达拉看见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将凛泛寒光的苦无从娇小的女孩头顶移开,然后轻轻俯下身子将对方揽入怀里,埋首在那柔弱却坚强的肩窝喃喃而语——   已经没事了。   十四岁的宇智波佐助,用着一种迪达拉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开口安慰,褪尽了冷漠嚣张只剩眷恋柔软。像是母亲拥抱走失已久的女儿。   然后他讶异地听见了匕首刺入腹肌的噪声,滚烫的鲜血顺着银色刀壁落入黏稠血河。然后迪达拉意识到那个七八岁的女孩正是他刚刚剿灭的组织从小培养的杀手。   隐匿的担忧和焦躁,倾巢而出。   他想要拉开那个黑发青眸一脸冷漠的女孩,他想要带黑发少年离开这里为他包扎伤口,他想要保护宇智波佐助让他不受一点伤害……只是所有所有的欲望都在那个人关怀无比的言语中随风飘逝。   ——跟我回家吧,未那。   十四岁的宇智波佐助,用着一种迪达拉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启唇吐字,撇掉了毫不客气只剩浅伤疼惜。   他不知道黑发少年为何会在醒来之后如此蜕变,他不知道身为宇智波鼬兄弟的人怎么会这般隐忍,他只知道宇智波佐助看着那个黑发青眸的女孩时,仿佛在凝视曾经的自己。   ……   果然不出迪达拉所料。当他和佐助走进集合地点时,在场所有S级叛忍都将视线集中在了宇智波佐助——和他牵着的未那身上。   “不是说全部歼灭的吗,迪达拉。”佩恩淡淡地瞥了一眼后向金发少年发问,“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这是佐助自己的决定。”迪达拉回答。既然是他自己惹的麻烦就自己解决吧,他也想看看佐助会怎么搞定佩恩。   “鼬,看来你没有教育好你弟弟啊。做任务居然如此不彻底。”佩恩又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鼬发话,鼬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向位于中心的佐助。   被红布遮住的右眼在轻微地痉挛,佐助在来到这里后从未与自己对视,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   突然,一双小手安抚性地覆盖在了佐助的左手上。被佐助带来的女孩只是平静地望着大家,不怒不笑,不卑不亢。   “未那。”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未那状似无意地看向宇智波鼬,“宇智波未那。请多指教了。”   “哈!就算被宇智波家的小鬼收养了,也没有资格称自己为宇智波吧,小姑娘!”飞段轻蔑出声,而身为他搭档的角都不屑地轻哼:“又多了个吃白饭的。我可不会负责她的伙食费啊。”   “迪达拉,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解决掉她吧。”佩恩毫不犹豫地下令,“如果宇智波佐助出手阻拦的话,你就连他一起杀了吧。”   “诶诶,等等等等啊前辈们!”   一如既往地明朗而嚣张的声音,带着漩涡面具的阿飞突然插了进来:“既然小未那是宇智波家的人,那果然还是宇智波家内部解决比较好吧?鼬前辈,你怎么看?”   阿飞的一番话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宇智波鼬身上。佩恩打量了鼬一会儿,清冷出声:“鼬,动手吧。还是说你想承认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姑娘的宇智波之名?”   ……   “鼬,动手吧。还是说你想承认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姑娘的宇智波之名?”   我无法理解佐助为什么要收养那个孩子。他应该知道被冠以宇智波的名字会有什么下场。毫无疑问,我为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感到骄傲,但矛盾的是,我也曾想过要是我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就好了。   背负一族之名,毫无疑问地要承受来自他人的压力。曾经的我不想让佐助被这种压力压垮,所以才拼尽全力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如今宇智波只剩下我和佐助……宇智波斑三个人。佐助必须活下去,他留下未那一定有他的理由。未那并没有写轮眼,只是作为养女的话也许……我已经让佐助失望了很多次,至少这一次不能让他失望吧。没有我陪在他身边,有未那那孩子在也好。   在我打定主意正准备出声的时候,佐助突然上前一步恰好挡在了未那身前。与此同时,宇智波斑的声音也传入了我耳中:“鼬,你难道打算在这个时候违反佩恩的命令吗?顺带一提,就算你不动手的话佩恩也会动手的。那个小姑娘必死无疑,佩恩出手的话你弟弟恐怕性命也不保哦。”   佩恩要杀未那肯定会连佐助一起杀,而如果我来做的话好歹还能保住佐助……吗?   结果我这一次,又要让佐助失望了啊。宇智波斑对我会为了佐助不惜一切心知肚明。   我缓缓地向佐助走去,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一次次地伤害他的人是我,此时的我连狠下心来对他说话也办不到了。   我的眼睛逐渐变换为万花筒写轮眼。这个时候果然还是用月读……   ?!!!!   冰冷的苦无瞬间抵在了我的脖颈处,佐助缓缓抬头,原本空灵的瞳孔在转眼之间风起云涌,直射出不可逼视的凌厉锋芒。   “不要靠近我。”佐助低声道,“也别想伤害未那。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就在这里与你做个了结。”   “……你的意思是说,为了她不惜与我为敌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敌人。”佐助语气平淡仿佛在述说一个事实,“……但是如果只是敌人的话,就没有必要憎恨了。”   “……”   “就算是神想要伤害未那的话,我也会杀掉的。”佐助直视我的眼睛冷声开口,“你可以试试看,我说到做到。”   我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弟弟。在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不惜一切代价。   我一直都把我的弟弟当做是最重要的人,可是佐助最重要的人却不是我。而是那个和他相处甚至没有几天的小女孩。   这个站在我眼前的弟弟是如此的陌生。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佐助只是微微偏头看向未那,嘴角是轻不可见却仍能被人察觉的上扬,像微风荡过水面漾起涟漪。   他轻轻牵起未那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选择离开。   而他离去的背影似乎在提醒着我,我快要失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归来!为什么收藏掉得这么快QAQ我想早点破千的说嘤嘤……   鼬哥视角写的我好痛苦,想虐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虐到点子上,还不知道OOC了没(#‵′)靠   弱弱问一句,如果这篇文出本子了会不会有人买呀?   PS:明天下午有一更。   ☆、宫真央·最后时光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在我看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企图用目光杀死他。但是被我用视线千刀万剐的对象却是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举起右手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啊,真央。”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宇智波佐助——!!”   我的咆哮声贯穿天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雨隐村吧?好吧,我的记性再不济也至少知道这里是吉原哦?为什么宇智波佐助那个见鬼的木叶忍者一看就知道对这种东西没兴趣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而现在他身边的艺伎正优雅地微微欠身为他冰白的酒杯里添上冷冽的清酒。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喝酒……你就算倒了我也只会泼掉哦?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名酒。”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给你啊,不过是上面强行下令送给你的。说是‘为了感谢佐助大人这些天来对我们吉原的帮助,请务必收下这些薄礼!’要抱怨的话请不要向我抱怨,我也很无辜的。”   在我面前的两人正在进行我完全不知所云的对话。宇智波佐助身边的艺伎虽然姿势十分优雅,但却在做着和顾客斗嘴这种完全不符合形象的事情……如果说宇智波佐助真的是顾客的话。   “对了,那边的小姑娘你认识吗?”艺伎突然将话题转移向了我。   “以前中忍考试的时候知道的人。”他回答,“浅上没和你一起来吗?”   “藤乃……藤乃的话,现在正在家里做新娘的修行。”我如实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等、等一下!宇智波佐助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   “那是你说出来的东西。我只是在问她在哪里而已。”他带着一脸疲惫表情不耐烦地解释着,“新娘的修行?她已经要嫁人了?”   “是啊,也不知道托谁的福。”我瞪了他一眼,“多亏了你害藤乃的眼睛瞎了,她父亲知道以后居然像松了口气似的,然后马上给她找了个人家嫁了。不过听说是个好人呢。”   “哦。你还在做忍者吗?”   “废话!这次就是来陪哪个有钱人家过来喝酒的!”   我不禁又叹了口气。和藤乃别过之后我被分入了新的小队,不过我对他们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做做表面工夫而已,他们也心知肚明地没有来纠缠我。现在我则是因为受不了那里的气味随便找了个理由出来透气。   这里就是不夜城,吉原。   永远灯红酒绿,永远的繁花似锦,仿佛人间的战火硝烟从来与它无关。   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分别,就连流血也像是胭脂的鲜红。   其实宇智波佐助在这里倒是让我松了口气。因为我熟识的宇智波佐助从来不会滥纵欲望胡作非为,这方面只怕遍寻整个雨隐村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般干净的男人。   在这个遍地污浊的地方活着,我其实比别人更喜欢干净的东西。   “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吧,就一会儿。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喝完。”   要不是这个房间的门大敞着我也不会发现这两个人在这里。不过据宇智波佐助的说法,他是想打开门透气来着,谁想到刚开门就撞上我了。   “那还真巧啊,呵呵。”我咬牙切齿地笑道。不过看在他大方地让我进来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就在这里对他动手。   “那么,你到吉原来干什么?”   宇智波佐助懒得废话,直接指着走廊的一盆精致的花朵。从红色向着黄色渐变的大片的黄色叶子,和前面插着的卡特兰花的让人怜爱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到那个了没?我就是过来干这个的。”   “那个?不会是……插花吧?你这家伙是忍者吧?”   “我只是过来赚生活费用而已。除此之外来吉原的高级顾客的饭菜也由我负责。”那家伙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   “喂喂,”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这家伙真的是忍者吗?”   “以前在木叶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就在练习这些东西。”宇智波佐助想了想,面无表情地罗列着,“弹琴、插花、书法、剑术、柔道、跳舞……大概就是这些东西。”   ——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啊?!!   “忍者的话不应该练习忍术吗?你好歹算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   “除此之外的时间。我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习忍术,很无聊。”   他扁了扁嘴,心情似乎很差,浑身都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场。大概是为了发泄这种不满,他坐到了一盆还没有完成的盆栽前。   其实我没跟他说的是,我对插花也很有兴趣。因为藤乃本身就是大小姐,不过因为那双眼睛,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才被父亲送来当忍者。当初她也教过我一些基本的插花技术。   现在已经是深秋,花组织起来比较困难,平衡和配色要比平常更费心些。   花朵倒先不提,叶片的绿色不太鲜亮,总的来说都有点晦暗。花色与春夏相比更多一些沉淀之感。   比如说现在宇智波佐助使用的是叶兰和石化柳,简单点来说就是只用了枝叶,花朵什么的则完全没用到。   无法在红色的鸡冠和黄色的小菊花两种之间抓到平衡点。鸡冠花有各种形状,若是选像紫阳花那种数朵花叠在一起开放的种类,欲占主导位置很容易,要取得平衡和配合却很难。   “……那就这样做吧。”他嘀咕了一声,如“无花”的字面之意只用了叶片,唯一用来搭配的花朵是白菊。中心残留着些许淡绿,给人以清冽之感。   “就这样吧。鸫,你可以叫人把它搬到随便哪个地方去了。”   鸫点了点头,不过在出去叫人之前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诶诶,佐助大人。要不要试试去跳个舞看看?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我拒绝。”宇智波佐助挑起半边眉毛,毫不客气地否决了鸫的提议。   我突然有点想笑,不过这时候——“喂,真央?你在哪里!”勉强可以称之为同伴的人正在呼唤我的名字。大概是终于喝完了吧。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们。”我站起身来,郑重地道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在这里,但我想他也不会在这里待长久。这也许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所以以后我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当初我的直觉还真灵。   ……   鸫在佐助来到吉原后就不再出去接客了,只负责这位地位可以与花魁匹敌的大人的吃穿住行——自从那回佐助在厨艺上露了一手之后,吉原的负责人就一直想要他,只可惜知道他是晓的人所以无法得逞。当得知到来的佐助除了厨艺外还擅长各种只有花魁才能抗衡的技术后就简直把他当个宝来看待了,所以认识佐助的鸫也沾了点光。   佐助在吉原负责跑后勤,不过待遇也确实很高。平时闲的没事做就练插花、书法和音乐。插出来的花摆出去既可以当装饰品还能拿去卖个不错的价钱。   这样的少年看上去完全就不像个忍者,不过他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   冬日里的阳光洒下来,带着软绵绵的温度。一直都穿着和服的黑发少年正襟危坐,在他前面排着的花材有茶花、水仙、连翘……这些都是些颜色并非十分鲜艳,恰恰给人以一种冬季之感的花材。而未那则是一直呆在少年身边从未离去。   姬乃鸫看到这种情景,不禁有些感慨。毕竟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她知道这个女孩子在佐助不在的时候习惯独自坐在屋檐下,望着外面一地阳光呆上很久。有时候她甚至搞不清楚,这孩子是不是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她的冷淡仿佛早就融到了骨子里,却不让人觉得她是寂寞的。   只有在佐助身边的时候,她才会有那种属于少女的活泼气息。也只有在这时候面对外人,她才会做出那副大小姐般的优雅姿态。   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不过八|九岁的孩子拥有这种性格呢?   鸫看见未那深不见底的眼中有青色的光芒,仿佛远山下最浓郁的那一抹黛色,缓缓显露出最纯粹的色泽。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好,她想。在有这两个人的房间里呆着,就算再怎么破旧的屋子也会被带上属于家的温暖气息。姬乃鸫在属于吉原的笼子里生活了很多年,唯独在这段日子里会感觉到心的温度。   元旦将近,大街小巷里都弥漫起新年的气氛。   即使是吉原也不免被这样的气息感染,最近收入一直都不错导致心情极好的老鸨大方地给艺伎们放了一个小长假。鸫想着要不要给未那添置一些新衣服,跑去问了一下佐助的意见。   “你带未那出去逛逛也好。”佐助此时做的是用夏垆的枝和虽然很小但是很漂亮的白色菊花构成的插花,在插花的底部则埋上了叶子较小的璎珞草。他说话的时候,顺手把盛开的菊花枝替换成了含苞待放的菊花枝。   “如何,未那君?难得的新年和姐姐出去逛逛怎么样?”   未那依然穿着黑色的罩裙,这样的打扮在冬天里未免太冷了一些。鸫笑着给她系上了一条围巾,未那低下头将脸向下埋了埋:“既然爸爸这么说了,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如同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样,两个人十分高兴地跑了出去。佐助仍然在整理插花,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清冷音色听不出主人的情绪有无丝毫波动:“你可以出来了,她们都走了。”   语毕,屋顶竟然显现出倒吊的人形,黑底红云的服饰中黑白双色的躯体格外诡异!   悄无声息落地,来人的语气像是被揭穿隐私一般略带羞恼:“哼!没想到在这里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无聊事情,你还是这么敏锐啊。不愧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讽刺的话毫无意义只是在浪费时间。”佐助头也不回仍然只顾着插花,然而接下来的语气却使得房间温度骤降至零:“有什么事吗,叫绝的东西。”   “哼!”黑绝盯着那无视自己的背影难免气闷,不爽开口:“首领让你和青玉组一同出发抓一尾人柱力。不过现在还在准备,时间未定。”   “现在提醒你是为了避免你忘记自己的本职~”白绝笑嘻嘻地补充道,“你应该感谢你哥哥,拦住了首领没来将你和那个小妹妹干掉~”   稍怔,黑眸半寒半疑,然而动作上却丝毫不带停滞,清冷出声:“他来了也无妨。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算是神我也能杀给他看。”   “你这家伙……虽然平日对你的行为放纵不加约束,但是绝对不能干扰到晓的正常任务!”黑绝厉声呵斥道。   “你可以走了。”佐助的语速还是不急不缓:“或者说,我不介意就在这里把你赶出去。”   “……切!”能够感受到来自黑发少年身上渐渐浓郁起来的杀意,不想惹上过多麻烦的绝果断选择迅速离开:“你好自为之吧,宇智波佐助!”   屋子重新归于平静,佐助揉揉眉心,终于完成了今天的插花。   “一尾人柱力……啊啊,是我爱罗吗。”他随意地倒在地上,凝视虚空。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完。   这一章是最后的日常章,以后就码不了这么和谐的东西了。不过式姐这一整章都在插花欸= =   火影主角漩涡鸣人君在被我神隐了这么长时间后终于要登场了(#‵′)靠   ☆、两仪式·砂上城市      “我想去见见写这本书的人。”   明天就是和迪达拉与蝎汇合去抓一尾的日子,按理说应该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但我一向懒得动手,而且我不怎么想在这种情况下去见我爱罗。   所以我无所事事地呆在鸫的房间里面打滚。未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鸫买给她的新年礼物,据说是本畅销物,题材还是忍者。未那看样子很喜欢忍者,但是我不想让她学习忍术。因为我觉得做忍者很无聊,十分无聊,非常无聊。比以前在两仪家做家主修行的时候还要无聊。   所以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本书的名字:《坚强毅力忍传!豪杰自来也物语》。啧,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漩涡那种类型的东西。不过我也不想扰了未那的兴趣,索性躺在榻榻米上问道:“作者是谁?”   “自来也。爸爸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吗?这上面说他是木叶的忍者呢。”未那看上去很兴奋,“我想知道能写出这样的书的人是怎样的人。”   我早该想到能写出这种东西的人只会出现在木叶,但是自来也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熟悉。大概是在木叶的时候谁提到过吧。   “不过真奇怪啊,自来也先生除了这本书是关于忍者的以外,好像其他的都和忍者没多大关系的样子。”未那依然在看作者介绍那一栏,“什么《亲热天堂》、《亲热暴力》啦……”   “那些未那君都是不能看的啦。”走进来的鸫正好听见未那念叨那些一听就知道内涵的书的名字,捂嘴笑道,“等你长大了就能看了。”   “诶?那爸爸看过吗?”   “……没。”我终于想起来了,以前在木叶的时候旗木经常拿着书一边看一边和第七班一起出任务,那个书的名字好像就是《亲热天堂》。啧,当初真该一刀砍了他。   “呐呐,爸爸,我想去木叶看看!”   “哦。让鸫陪你去就行了。”我随口答应着。   “等一下!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什么感受。你大可以直接找那个领头的请假,反正她说你已经算是我的东西了。走在大路上也不用担心被人抢劫,就这样。明天我要出任务,鸫你就带着未那去木叶。”   “啊啊……好吧好吧,未那确实应该去外面看看。”鸫点头,然后突然问我,“对了,佐助君……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吗?一定要用那种红色绷带包扎吗……嘛,也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啦,就是看上去很奇怪。”   “……没什么,不是伤。”   “诶、是这样吗。”   大概是注意到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没有说话,许久以后才接道:“那么好好休息吧,佐助君。还有未那君?小孩子不早点睡觉可是会长不高的哦!”   至于后来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慢悠悠地起来穿鞋。未那很早就起来整理行李,鸫迈着不稳的脚步很晚才来到我的房间,走的如此跌跌撞撞,是因为她双手抱着东西。那是收在白色刀鞘中的武|士|刀。   “佐助君?……这个是一位叫橙子的小姐让我带给你的……说是给你的新武器……呼!”   我细细地打量了它几眼,露出了笑容:“啊啊,草薙剑吗。虽然也是一把好刀,但是还是之前的九字兼定用得顺手啊。”   拿起它来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件不容小视的重物。在现在没有趁手武器的我看来是比那些见鬼的苦无手里剑好用得多的东西。   将草薙剑佩戴在腰间的时候,已经快要到集合的时间了。   ……   “蝎大哥!你好慢啊!再不快点的话我就先载着佐助去抓一尾了!嗯!”   迪达拉捏的大鸟上坐着他和我,下面则是坐在自己的傀儡里慢悠悠地走着的蝎。我倒是对这种速度没什么想法,不过旁边那个急性子的金发小鬼很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你很吵啊,迪达拉。要不然在抓一尾之前先把你干掉好了。”   “……你们两个都很吵,快点闭嘴吧。”   “哼!”迪达拉哼了个鼻音,向远处张望了一下,“要进入沙漠了,嗯。我们也要开始步行了。”   他干脆地收起了自己的黏土飞鸟,然后加入了蝎不急不缓的脚步中。不过迪达拉刚刚踏进沙漠就被呛了一口沙,又开始不满地抱怨起来。   狂风不住地呼啸而过,裹着黄沙划过脸颊,不时带起一阵战栗的刺痛。我想起前两天早上鸫就已经收拾好行李带着未那出发了。木叶那个地方在夏天倒是能作为一个不错的避暑胜地,两三年过去了植被应该不会被破坏到不忍直视的地步。至于砂忍村……除非是出任务否则我绝对不想到这个鬼地方来。   “这什么鬼地方……蝎大哥你布置在这里的暗谍没问题吧?”   “施术之后会如何我也无法预料,倒是迪达拉你,只用这个袋子就可以了?怎么说对方都是一尾人柱力。”   “哼哼,我这次可是带了杀手锏的!嗯!”迪达拉好像往我这边瞟了一眼,“佐助,这次也没有你表现的机会啦!你就和蝎大哥一起看着我用我的艺术打败一尾就可以了!嗯!”   “……好吵。”   “喂!!”   ……   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满满地落进眼中。鸫抬起右手,刚好接住了一片被风吹落枝头的嫩绿树叶,扬了扬手,小小的叶片再次翩翩飞起,然后和空中无数的同伴一起在风中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木叶还真的就像是森林的天堂啊。跟雨隐村完全不同。”   “鸫,加快脚步吧,我们就快到木叶了。”与脸上的欣喜表情相反的是未那十分平淡的语气,鸫又一次停下脚步揉了揉酸疼的大腿,叹了口气道:“未那君,先等等我吧。”毕竟是没出过远门的艺伎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虽然来的路上有马车省了很多力气……未那还真是有精力啊。   抱怨归抱怨,两人还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到达了未那期待的地方。鸫向未那指了指两人接下来要借宿的旅店后就去办理手续,她虽然担心放任未那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不过在女孩信誓旦旦地保证下还是松了口让她在外面自由活动。   “有时候真的觉得鸫好像妈妈呢。”   “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肯定会累死的,还真是佩服佐助君。”   “那是当然!因为他是我爸爸嘛!”   乌黑色的及腰长发伴风微舞,黑色的罩裙优雅而不失和谐地将女孩青涩的身体曲线凸显出来,偶尔刮过一阵强风便使那勤快的脚步声飘散于风啸之中。白皙的皮肤、小巧的脸蛋、如同水晶般纯粹的青眸中闪现着好奇的光辉让人不禁心生怜爱,这一切无不让这位初来乍到的小女孩获得了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所以,被这样一位小女孩关注的对象如果是一位单从外表上看就知道年龄相差极大的白发男人的话,想必会引发众人无限遐想。   “你是自来也老师吧。很荣幸能见到你。”   “嗯?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今天的自来也依旧进行着勾搭美女的例行工作,就算对象是个小姑娘也不例外。然而他一说完就似乎发觉到了什么:“那个……小姑娘?”   “我是未那,叫我未那君就可以了。自来也老师,我是你的粉丝哦。”少女天真地笑着,像在发自内心的享受着与男人的交谈,“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签名?这当然不是问题!”注意力被转移的自来也一拍胸脯,拿过未那递过来的笔豪爽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当注意到书名是《坚强毅力忍传!豪杰自来也物语》的时候,少女清澈的声音就这样滑进了耳道:“自来也老师是忍者吧?那么请问您能教我忍术吗?”   “忍术?未那君想要做忍者吗?”自来也摸了摸下巴,“嗯,做忍者可是要靠天分的。未那君一看就知道是大小姐出身,能如此看得起忍者这个职业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想学忍术的话呢……”   “啪”地一声,白发男人的身形消失在突兀升起的白烟之中:“这要看你找不找得到我了!”   未那看着自来也消失在自己面前,略带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哎?讨厌,跑掉了啊。”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少女的表情却愈发明亮了。   “好吧,这样的话……不把自来也老师找出来的话,这本书就没法还给他了呢!”   未那捧在手上的书,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两本。   “《亲热战术》?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   砂隐村的忍者由蝎解决掉了,而一尾人柱力正在和迪达拉对峙。按常理来说,有尾兽强大查克拉支持的人柱力会更占优势一些,如果是以前的我爱罗,他可以说能够轻而易举地反击迪达拉。   但是现在的我爱罗不一样了。不仅仅是眼神,仿佛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都在向漩涡靠拢一样。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依然在坚持着漩涡那套做法吗。   ——无聊。   “你的这次败北就决定了你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砂瀑之我爱罗。”   在迪达拉准备炸掉整个村落时,我爱罗在砂隐村的上空铺开广阔的沙云阻挡了爆炸对村子产生破坏,然后拼尽全力把足够埋掉村子的沙云移到荒野之外。   在这之后,一尾人柱力成功被迪达拉捕获。任务完成。   迪达拉向蝎炫耀自己的战功,在遭受我的无视和蝎的鄙视之后成功爆炸,直接做了一个粘土雕塑抓着我爱罗飞在天上半天没理我们,我和蝎无言地走在他下面。   不过离开似乎是件有些麻烦的事情,因为在蝎炸毁设在砂隐村门口的机关后不久,还是有人追了上来。   “善后还真是麻烦。”蝎不满地抱怨一声,操纵着他的傀儡转过身来准备给那个追兵最后一击。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碰到了那个他设的机关。很不幸的,那个追兵被命中倒地。   “……你是故意的吗。”   蝎的语气里面隐隐带上了一丝愤怒,我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你做的东西。”   “喂!你们两个还准备在沙漠里面待上多久啊!嗯!”   “迪达拉,再吵我就让你永远地留在沙漠里好了。”   “啊啊,你们真的很烦。不能消停会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2015年7月23日,距离开坑已经有一年时间了啊。生日快乐,佐助。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本章纯粹走剧情,唯一的看点就是迪达拉、蝎和佐助斗嘴。未那也终于来到了木叶!虽然理由很有点那啥……   其实我很想写未那和自来也成为忘年交的!不瞒你们,最近我越来越喜欢火影里的大叔了,别提大蛇丸就算是团藏……我对他还是没兴趣= =   嗯,果然这篇文还是想出本子做个纪念。稍微考虑了一下,能出本子的话大概会新增如下内容:   番外① 陌上花(未那&自来也——论忘年交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番外② 心之火(式&波风水门——白昼梦一章感情线的补全)   番外③ 镜中城(漩涡鸣人&织——忍者之路剧情,当鸣人遇见两仪织穿成的佐助)   番外④ 原点前(未那&佐良娜——当养女儿遇见真女儿)   番外⑤ 谢谢你(佐助&两仪式——佐助和式的对话)   最后弱弱问一句,还有童鞋在关注本文的CP么?   ☆、鸣人语·不祥预感      在跟随好色仙人修行了两年之后,我回到了木叶。   回到熟悉的故乡之后好色仙人就不知所踪了,估计又是到哪里去偷窥去了。早就对他的行为见怪不怪的我对他过去想要偷窥不成还要我用色|诱之术满足他的行为嗤之以鼻。这次他不来烦我也是好事一件。   我轻松地跳到了木叶街道的某一根柱子上俯瞰两年之后的村子,顿时感慨万千——呃,硬要我说什么东西出来的话我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总而言之!我!漩涡鸣人!回来了!!   “欢迎回来。鸣人。你不在的两年里,大家基本上已经升上中忍了哦。”   “啊?”   “宁次已经成为上忍了。所以鸣人你是参加中忍考试那些人当中唯一一个还未升级的人了。”   “啊?!”   “你问我爱罗啊?他已经成为风影了。”   “啊?!!”   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感!我觉得我已经死了。不过!原地满血复活正是漩涡鸣人的优点!   “哼!你们就看着吧!修行归来后的我想要追上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没错!我的目标可是成为未来的火影!怎么能因为这点挫折就跌倒不起呢!   回来后不久我就和小樱再一次接受了卡卡西老师的铃铛测验,如今的我们已经不复以前的莽撞,所以轻而易举地抢到了铃铛。卡卡西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懒散,不过在看到我们的进步之后也赞赏了我们。曾经的第七班就在这一时刻开始重新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还差一个人……   对。还差一个人。只有他也在这里,第七班才是一个完整的第七班。   要把佐助带回木叶的这一愿望从来都没有在我的心里消失过。   “纲手大人说,第七班重新成立的时候就回去找她领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你们准备好了吗?”   “那是当然的了!”   “嗯!”   卡卡西老师笑了起来,大步向前走着。我和小樱相视一笑,随即跟上了他的步伐。   ……   “……是吗。晓……那个组织也终于开始行动了啊。”   火影办公室里现在只有五个人。宁次、鹿丸,纲手、自来也和静音。在外一向嬉皮笑脸的自来也此时却一反常态的严肃,向纲手汇报着两年在外游历所收集到的情报。   “其实我刚才也收到了来自砂隐村的求救,这是我接下来要交给卡卡西班的任务。自来也,对于鸣人现在的实力你有几分把握?”   “鸣人现在的实力用了很大提升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现在的他足以胜任中忍。”说起自己的徒弟,自来也的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自豪,“再怎么说也是我自来也的徒弟,没有几分实力可就说不过去了!”   “纲手婆婆!啊,好色仙人也在啊!”自来也话音刚落,就见鸣人连门都没敲径直闯入了火影办公室,跟在他后面的小樱随即一个拳头上去打压了鸣人的嚣张气焰,然后掐着鸣人的脖子对纲手鞠躬道歉。   “还真是有活力啊,你们。”纲手看着这对活宝忍不住双手交叉无奈笑道,但很快绷着一张脸转头对倚在墙角的某人道:“卡卡西,从今天开始,你就与春野樱、漩涡鸣人组成卡卡西班。”深吸口气,朗声道:“现在我下达你们卡卡西班第一个任务——营救风影我爱罗!”   !!   “火影大人!”卡卡西惊讶之下声音提高几度:“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您不早说?”   “成员自身处于磨合期的时候我会贸然让你们组班吗?!”纲手怒瞪举着不良小说的某人,都什么时候了他还……   不愧是旗木卡卡西,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还没等纲手训斥的话出口就把小说藏进忍包,纲手也只好放他一马,继续道:“根据自来也的情报,‘晓’本应在一年前开始进行尾兽抽离计划,但不知为何竟然拖到现在。风影为保护全村被捉,作为同盟忍村的木叶,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命卡卡西班全力救援。另外,鸣人也给我注意。你也是晓的目标之一,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要保护自己,明白了吗!”   顿了一顿,纲手继续说道:“我担心‘晓’也会来侵袭木叶,所以宁次、鹿丸你们两人一定要布好村防,做好迎敌准备。”   “是。”   “那么卡卡西班解散,各自准备一个小时后在村口集合启程。”   “是。”   众人都知自己身上担负着不容小觑的重任,鸣人在听到昔日好友被捉的消息时更是急得恨不得立刻冲到我爱罗身边去。   就在此时——   “叩叩。”敲门声骤然响起。   “嗯?这个时候会有谁……”纲手疑惑之间还是首先朗声应道,“进来。”   “抱歉打扰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自来也老师的。”如同银铃般清脆的嗓音响彻在这个办公室内。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一斑的少女嘴角带着暖笑出现在众人面前。   !!!!!   众人惊愕的表情在看到眼前之人时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是纲手率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火影塔不是有守卫吗?为什么会让一个小姑娘跑进来?!”   “啊啊,那个啊。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进来的。还请火影大人不要怪罪于他们。”少女的脸上是如同天使一般的笑容,“自来也老师?你果然在这里啊。那么按照约定,我找到了你的话你就要教我忍术哦?”   “……未、未那?”还好自来也的记性没有差到忘掉刚刚做过自我介绍的少女的名字,“是未那吧。那个啊,怎么说呢……我这些天要出去取材所以可能没时间……”正在瞎编理由的自来也对鸣人的鄙视眼神视而不见。   “喂喂!好色仙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刚回来就要跑出去啊!人家未那想找你学习忍术怎么了?”鸣人不屑地叉腰道,然后走到未那面前,“没关系的!未那!好色仙人要是不教你的话,就由我来……”   “你才是不要教坏小孩子啊啊——!!”   “自来也老师为什么不想教我忍术呢?”未那歪了歪头,无垢的眼神直直地看向自来也,“真可惜,本来我还想把这本书还给自来也老师的呢。这对自来也老师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出现在未那手中的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亲热战术》。   “不会吧……难道说……那是……”   “我的草稿……?为什么会在你那里?”自来也猛然惊怔,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放置草稿的口袋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诶?”稍愣,反应过来众人疑惑的是什么后,未那微笑作答:“因为我担心自来也老师不收我为徒嘛,所以就拿这个当筹码了。不过放心吧,里面的内容我没看哦。虽然我也很好奇里面是什么……”   “不。那种东西你还是别看的好。”自来也一把抢过草稿,原本玩世不恭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是叫未那、对吧?”   “是的,自来也老师。”   “鸣人,你们先走吧。待会还有任务。我现在想和未那单独聊聊。”打发走了第七班的人,自来也深吸一口气,看着仍然在微笑的少女:“为什么你想要当忍者呢,未那?”   ……   我们跟着手鞠日以继夜地赶到了砂隐村。   虽然对好色仙人和未那的关系抱有很强的好奇心,但对我爱罗的担忧超过了这个。算了,等解决完这一切再回去质问好色仙人好了。   我爱罗已经被晓带走,勘九郎前去追赶却中了剧毒。所幸小樱跟随纲手婆婆学习过解毒技巧,在她的帮助下勘九郎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不愧是小樱啊~   “……穿着和服的家伙!”勘九郎醒过来的时候突然这么大叫着,“穿着和服的家伙!一定是宇智波佐助!他就是攻击我的人!和带走我爱罗的晓是一伙的!”   !!!!!!   “什……”   “你在说什么啊勘九郎!这世界上穿着和服的人多得是了!你怎么就偏偏认定是佐助了呢!”身体行为快于言语,我早就上前一步抓着勘九郎的衣领大吼起来,“你一定是看错了!对不对!勘九郎!”   对!没错!一定是看错了!佐助现在应该还在那个叫荒耶宗莲的人那里等着我去救他才对!怎么可能突然跑到晓那里去了?!!   “咳咳……你先放开我、鸣人……”勘九郎被激动的我弄得差点又昏过去,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后有些迟疑地开口,“啊啊,好像确实不太一样,……那个穿着和服的家伙脸上还有看上去很奇怪的红布……”   “我就说不是他嘛!真是,勘九郎你吓死我了!”   “等……鸣人你冷静一点!勘九郎快被你拍死了!”   ……   事不宜迟,砂隐村和木叶的援军都开始行动起来。   砂忍这边要先善后,然后风影不在也要维持村子的正常运作,还要挑选出有实力的人和木叶的援军一起展开营救行动。而卡卡西他们则要顺着目前能知道的线索去追踪我爱罗的下落。   “嘭!~”随着雾逝,戴着护额的狗刹那出现于卡卡西面前,懒散地伸爪拍拍头,帕克睡眼惺忪地开口询问:“叫我出来干什么,卡卡西?”   “这是手鞠给的带有我爱罗气息的东西。循着它的味道带我们找到我爱罗在的地方。”   砂忍这边的人选也找好了,是隐居多年的砂隐的顾问千代。本来勘九郎和手鞠也想同去,但是勘九郎还未完全康复,手鞠需要坐镇砂忍不能丢下大局不顾。   虽然木叶那边,纲手传信来说派出了凯班做再次支援,估算行程两天之后就会到砂忍,但是焦急的众人没有耐心等凯班前来汇合了。浪费的一分一秒都会让我爱罗的生还机会少一分,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先行动,而让凯班与半路直接到“晓”的据点,所以帕克需要再辛苦一点,给卡卡西他们指路之后还要去找凯班。   道边的景物飞速后退,风声于耳边呼啸而过。   我爱罗……千万不要有事啊!   在心里如此祈祷着,鸣人的脑海里却不断出现“穿着和服的人”这几个字眼。   尽管鸣人不断地否决这种猜想,也无法缓解他越来越强烈的焦躁。   他有预感,自己马上就会和那个人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鸣人了,感觉手有点生。   写自来也的时候简直就是更加陌生的感觉啊啊!好怕会崩啊!   关于自来也和未那更为详细的故事会放在本子的番外里,如果不反感的话请一定要看下去!   其实在本文里自来也=瓶仓光溜呢ww   送上一张帅爆了的橙子哦哦哦——!!      ☆、蝎之语·宛如烈焰      川之国位于木叶与砂忍之间,目前晓的一处据点就设立在那里,以便召集成员施展封印术抽离尾兽。迪达拉载着一尾人柱力先飞了进去,我和佐助都不是急性子的人,索性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达到目的地后,迪达拉果不其然因为时间问题被首领说了一顿。我早就已经习惯这种情景,而佐助依旧无所事事地靠在岩壁上——我虽然不理解首领将他安排与我们同行的目的,但也不是喜欢深究的人,于是就此作罢。   首领双手结印然后按到地面上,随着地面甚至整个空间的颤抖,巨大的石像拔地而起。   我和迪达拉纵身跳到手指造型的平台上,不同的幻影也依次出现在不同的手指位置。首领最后也闪身移到高处,空旷的平地上只剩下昏迷的一尾人柱力和站在一旁阴影中的佐助。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绝出声说,“大蛇丸死了。”   “哦?是谁干的?能杀掉大蛇丸的家伙想必也是个实力很强的人吧。”鬼鲛饶有兴趣地问道。   “据说是个流浪忍者,但是——是大蛇丸认识的人。不过那个忍者在干掉大蛇丸之后似乎把戒指也拿走了,所以戒指没有回收成功。”   “是吗。那就算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封印一尾。”首领淡淡地说,“绝把本体留在外面警戒,随时注意。其他人也留意你们的本体。”   封印需要花费三天三夜的时间,不过就算是像迪达拉那样耐不住性子的人也得乖乖地呆在原地。我完全感觉不到疲劳只是觉得很无聊,不过下面那个小家伙估计更受不住。   过去的两天里佐助先睡了一天,睡醒了以后开始找事情做。我看见他一边皱着眉头练习单手结印,不过失败了很多次,于是成功地把脸鼓了起来。   我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这种感觉实在是很长时间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过了。但是只是一瞬,我察觉到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正凝视着佐助。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宇智波鼬。   缠在佐助身上的红色绷带不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被那红色绷带裹住的部位都失去了查克拉气息,也就是说那是用来封印查克拉的。不过这么做的原因估计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要练习单手结印,不能使用查克拉的手对忍者来说就是废手。   大概是明白自己怎么做都无法搞定单手结印,他就像是在自暴自弃一样,抓着腰间的武|士|刀站了起来——开始练习挥刀。   右脚贴地面向前平行滑行出去,借助身体的体重完成振足,手臂放松,左手前顶,刀自然地斜着挥出去。   如此流畅的动作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忍者,倒更像是一名武士。但无法否认,看着他挥刀也是一种享受。   “敌人正在接近。”绝突然出声打破持续两日的沉默,“而且实力不低。”   佐助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站得笔直,侧着脸安静地望向正在说话的绝。   “名字是迈特·凯,木叶上忍,擅长体术……”   “看来需要使用那个术来阻拦敌人了。”   象转之术,然而这个术的发动需要活祭品,毫无疑问的就是我安插于砂隐的手下。所以我一直很不爽这种术的存在。   飞段和鬼鲛先后请命,首领最后选择了鬼鲛。但没过多久又有敌人出现,于是首领直接不满地看向迪达拉。   “这次来的是——”   “旗木、漩涡、春野。”抢在绝之前报出来人的名字,佐助站在原地毫无畏惧地与首领对视,“让我出去。否则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砍了一尾人柱力。”   他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而且看样子如果佩恩不答应他,他是真的准备这么做。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到,但是在抽取一尾的过程中如果人柱力出现意外的话尾兽可能会暴走。   ——不过佩恩还真答应他了。   ……   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脚步在回响,那是即使如箭一般冲向目的地的他们也距离很远的路程。   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前方平坦的场地是不可能的。   一定会有奇袭,不可能轻易地到达目的地。但是,不论对方有什么策略,他们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他们。这是身为木叶忍者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鸣人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充实。   然后——障碍出现了。   !!!!   冲在最前面的鸣人停下了脚步,他在为那身为阻碍的敌人感到惊讶。   自然的姿势。毫无敌意却不带一丝破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标志性的和服,清秀的面容,凛冽的气息,漆黑如夜的碎发,以及,同样深邃的眼眸。   “——”鸣人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难理解。   “佐助?……你是佐助吗?”绿瞳瞬间放大,小樱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挪向对方,“真的是……佐助?”   “……佐助?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所有的问话在看到和服少年覆盖了右眼的红色绷带后似乎都找到了答案,虽然不知道佐助为什么会是这幅打扮。卡卡西一把拽住正欲上前的少女,不抱期望地问着。   面对曾经的师长的问题,他无谓地笑了笑。   “真是不解风情。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卡的一声,他优雅地向前迈步,与曾经的同伴对视着。草薙剑的尖端向上抬起:“打败出现在这里的人就够了。”   “佐助——!!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是同伴吗——!!”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冰冷的声调使得周围的气氛霎时冻结一般,“说起来,要不是我爱罗到死都在坚持你的那套无用论,他也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我爱罗?佐助,你们对我爱罗|干了些什么?”   “不知道。我对那没兴趣。”佐助眸中尽是不屑,微垂长睫:“想进去救他的话就先找到堵住山洞入口的岩石,然后解开贴在上面的‘禁’字封印。里面除了我爱罗以外还有两个晓的成员在里面。不过我想你们不会弱到被他们一击必杀吧?”   !!!!!   “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智波佐助?”千代皱眉冷声质问。身为晓的成员,却毫无保留地将行踪暴露给身为敌人的他们?!   “我对里面那个圈圈眼的家伙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放你们进去吓吓他感觉也挺不错。”干脆利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佐助歪头道:“闲话扯完了吗。你们现在要先打败我才能够前进。”   “佐助!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但我——”金发蓝眸像极了曾经名为波风水门的青年,漩涡鸣人坚定地看向宇智波佐助,“我一定会带你回到木叶!木叶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还真是会说大话啊,漩涡!”   ……   苦无与剑刃相擦相斥,无数次挥舞出的剑痕,无数次重的苦无,金星溅冒,散出火花。   已经交战了数十回合,两方的立场却完全没有改变。   鸣人苦无尖端力抵佐助草薙剑背面,与此同时小樱出现在佐助身后挥下重重一拳!   “哼。”佐助稍稍侧身,伸手扼腕、抬膝顶腹!   “咳、咳咳!”痛感袭来禁不住肠胃痉挛,小樱被佐助瞬间踢飞两丈之外!   “小樱!”被分散注意力的鸣人大声叫道,手下更是加剧了对佐助的攻击,然而少年只是轻松地挥动着草薙剑,防御着鸣人的进击。   不,那不只是防御这种简单的事情。如果说鸣人的力道和速度是雷霆,那佐助的草薙剑就是疾风。完全用不上多大的力气,仅凭柔和的轨迹就将鸣人的攻击完全划开了。   之后加速的回击,更是如同暴风一般朝鸣人的头部卷去。   鸣人间不容发地躲开那一击,然而原本该躲开的刀锋又毫无间隙地划了过来。   “可恶!!”鸣人本想拉开距离使用忍术,但佐助的刀法明明是在描绘着曲线,却总能够让他们之间的差距化为无形。到后来,他挥动苦无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回击的长刀。   那美得炫目的刀法,同时也有着难以看清的速度。   佐助没有前进,对他来说任务只有守门而已。不过是无聊两天后难得的消遣,连拼上命战斗的价值都没有。自然,他也没有取别人性命的想法。   在他拿着草薙剑站在他们面前开始,就注定了这场对于鸣人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的战斗对佐助来说不过相当于身为两仪式时与父亲在道场的一次比试。   “呜啊——!!”刀背砍中了鸣人的腹部,金发少年踉跄后退几步后倒地。   刀锋无力地垂下,但绝对不能把那当成破绽而前进。   佐助一直无谓的表情突然收敛了起来,他提起剑,摆出了鸣人从未见过的架势:“一直埋伏在这里吗……旗木!”   “雷遁·雷切!”右掌覆满电流具象成球状,蓝光乍现,幽冥具惊!   “嗞啦——!!”天地间仿佛只剩雷鸣贯耳。   然而以凌驾卡卡西的速度,如同一道闪电般的魔之一击直线落下!   “什——”甚至来不及近身,卡卡西立刻收了雷切拼命地让身体倒下——为了躲避而摔落。   “那是——”倒地之后立刻站稳身子,卡卡西眼中所看到的,只有手持长刀的少年,以及其左眼中闪烁的幽蓝光辉。   “躲开了吗。不愧是旗木。”佐助草薙剑微微抬起,“不过剑道也有些生疏了,这次就权当练习吧。”   权当练习?居然能用直死之魔眼配合草薙剑切开了我的雷切……佐助,你不在木叶的这两年里到底强了多少?   “……佐助,你的眼睛、现在还能看到多远?”   “——什么?”   “螺旋丸——!!”   !!!!!   大气在震动着,身后刮起了强风。那是接近爆炸的狂风。只有九尾人柱力那样庞大的查克拉量才能维持形态的强大忍术,狂风深处的东西,那是——   ——哧!!   “……诶?”   双眸难以置信的睁大,映入鸣人眼中的是那抹被螺旋丸埋进背后直通心脏之处的深蓝色身影,“佐、佐助……?”   佐助咳出一大滩血后猛地跪到地面,仅剩的左眼像是在看着鸣人,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然后,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打斗戏,鸣人VS佐助……明明是忍者的对决被我硬生生地写成了忍者VS武士【捂脸   因为圣骸布的影响,佐助的半边身体无法使用查克拉,而且式姐本身也不怎么喜欢用忍术,索性直接用剑道上了,顶多就是在草薙剑上用点查克拉增加锋利程度而已。   另:与两人的查克拉属性无关,我用雷霆和疾风分别来形容鸣人和佐助的动作,出自孙子兵法:“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其疾如风——动作神速,有如飚风之疾;动如雷震——驱兵接仗,则如霆雷之威,触之者折。从这点来看其实佐助适合风,鸣人适合雷呢(笑)   「余談だが終わったか。貴様達は今俺を倒してから才能が進む。」   “闲话扯完了吗。你们现在要先打败我才能够前进。”——两仪式   这句话果然还是用日文写起来比较霸气!这个时候的式姐表情一定是这样的XD↓      ☆、两仪式·鬼之命脉      “没打过瘾。”意识回到那个黑黝黝的山洞之后,我不满地向圈圈眼抱怨着。据说他的这个术发动需要花费三成的查克拉,反正我不喜欢用忍术就干脆单纯地用剑道,还以为这样的话时间会持续得更久一点。   因为查克拉快要用完导致身体出现瞬间的停滞以至于被漩涡打中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我琢磨着待会儿是否有机会还给他。   正想着些有的没的时,他们基本上也快把一尾抽出来了,也就是说我爱罗已经死了吧。木叶的家伙还真是磨蹭,明明都把线路告诉他们了,肯定又是漩涡在拖后腿。   “封印完成。”圈圈眼说。   “啊啊,总算完成了。都快僵掉了……”有个透明的影子在那里伸懒腰晃脖子。   “绝,敌人那边如何?”圈圈眼问。   “五分钟之后将到达山洞之外。移动速度很快。”那只芦荟说。   “啧、还不是去阻拦的人没用。”那只芦荟又说。   这话听得我实在很不爽,我抬眼瞧了瞧它所在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扔了一只手里剑过去,满意地听到那棵植物的惨叫声。   “就算在这里的是幻影,我也依然能够攻击到你的实体。”我说,同时手里还掂量着另一只手里剑,“你还想试试吗?芦荟。”   “该死的!你说谁是芦荟?!”   “谁应声谁就是。”   “不要内讧。迪达拉、蝎、宇智波佐助,外面那些人就由你们解决。”圈圈眼打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这家伙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已经死掉的尸体却能够开口讲话。啊啊,估计是和蝎操控的傀儡一样的东西吧。   那棵植物也很奇怪,虽然合为一体但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与其说是人倒更像是植物,果然叫它芦荟更恰当一些。   “哼……不过对方的来人中有九尾人柱力呢。”   “歼灭敌人,但是要活捉九尾。解散。”圈圈眼果断下令,然后那些站在手指头上的影子一个个消失了。最后消失的是宇智波鼬,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我很久后才选择离开。   “喂,佐助,捉捕九尾的事就交给我吧,嗯!”迪达拉一跳下来就对我说,“你这次还是在旁边乖乖呆着好了。”   “不要。漩涡刚刚捅了我一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哈?!别跟前辈抢目标知道吗!嗯!”   “不要。白痴前辈的话没必要听。”   “你说谁是白痴啊嗯!小心我炸了你!!”   “你们两个别吵了。”这时候出声的是蝎,“他们马上就进来了。”   “真是麻烦。”我不耐烦地走上前去,盯着眼前挡住山洞唯一入口的巨石,用草薙剑比划了一下后直接一刀切了过去。   “呜啊!宇智波佐助你在干什么啊!嗯!!”   “让他们进来。”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巨石在我面前轰然坍塌。在那后面,是春野正准备一拳挥过去击碎巨石的身影。   “诶?……佐、佐助君?!!”拳头在击中我的鼻子之前强行收回了力量停了下来,带起的强风吹散了我的头发。春野好像在看什么奇怪东西一样地看着我,然后——她又开始哭了。   “来得真晚。我爱罗在那边。”我撇过头去没有看她,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我爱罗,“你们的目标是他吧,要带走就赶紧的。”死人就没必要纠缠了,蝎说是要拿我爱罗的尸体做傀儡用,不过少了一个素材也没什么。   “——佐助!!”啊啊,又来了一个麻烦的,漩涡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冲了进来,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一起,“太好了、你没事……我爱罗他……”   估计是情绪错乱了,前后文完全不搭调。看着他这副弱气模样我也失去了报复的兴趣,后退了几步,我对身后的两个人说:“还有四个人正在往这边赶来,我去解决他们。”   蝎以沉默表示允许,迪达拉则迫不及待地托在手心里的泥土雕塑抛到半空,然后结印。白色的烟雾散去,一只一人多高的白色大鸟站在地上。白鸟低头衔起我爱罗没有意识的身体吞进嘴里,只露出两只脚在外边。   “想要回这小鬼,就跟上来吧!嗯!!”迪达拉跳到鸟背上,白鸟扇动着翅膀飞出山洞之前顺便也把我抓了上来。   “我爱罗!!佐助!”下面传来了单细胞生物的叫声。   “你这小鬼该不会不知道首领设下的封印一旦被解除就会出现同本人一模一样的复制体吧?那四个木叶的家伙想过来还挺不容易的,嗯。”把我拎到他的泥土白鸟上,迪达拉用一种让我很不爽的语气说着。   “闭嘴安静地做你的泥土雕塑——”我冷哼一声再次说出足以令他火冒三丈的话,但是,一切在我看到某个人影的时候停了下来。   下面是没有任何人,应该不会发生任何事的树林,但确实存在着异常。   那个人影的举动感觉很可疑。而我以前,曾看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光景。   “……喂!佐助!你听到我说话没啊!嗯!佐助!!”   如同受到邀请一般,我强忍着涌到喉头的恶寒,从迪达拉的泥土雕塑上跳了下来,落入无人的树林之中。   ……   往更深的小道里走,那里已经是个异世界了。这个被周围高大的树木包围的小路,应该连白天都不会有阳光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左右枯死的树木被涂上了红色的油漆。连路都算不上的小径,感觉很温热。   原本一直飘散独属于树林的清新气味,现在被一种浓厚且不同的味道污染。   周围是一片血海。原以为是红漆的东西,其实是人血。淹满了道路,直到现在还不断流动的东西是人的体|液。   刺鼻的气味是粘稠的红色。在这些东西中心,有一个人的尸体。   佐助看不见她的表情,那个已失去双手双脚,并且膝盖以下被切断的物体已不是人,而是不断洒血的洒血器。   被切断的四肢不见了,不,尸体的四肢并不是被切断的,而是被比断头台还锋利的嘴凄惨吃掉的。   “咕噜。”   响起了一声让人胃部纠结的咀嚼声。那是吃肉时发出的原始声音。   这里已经是个异世界了。连血的红色,也被温热的兽臭给逼退。   ——某个人在那里。   那个黑色的纤细轮廓,令人联想到蛇的下半身。   对方的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红色皮衣,无力下垂的右手拿着一把短刀。那头留到肩膀的头发随意剪裁,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若只单看整体轮廓,对方的模样跟他几乎完全一样。   不同的只有一个地方——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头发不是黑色而是金色。   被巷弄腐败的风所吹动的金发,让人无法不去联想到某种肉食动物。   那是草原上以百兽之王之名而令人畏惧——名为狮子的猛兽。   “————”这光景,佐助以前就已经看过了。应该已经失去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不停闪烁。   ……没错,那是他还身为两仪式时在那个世界的夏末发生的事。   式曾经体验过与现在一样的经验。就像今天一样,少女在死寂的夜晚街道看到可疑人影,然后跟踪他——回过神时,少女已经站在尸体面前。   从跟踪到站在尸体前的这段记忆,少女并没有印象。因为那不是式,而是织所采取的行动。   “你是什么人。”   曾经的两仪式——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在异世界的入口,看着尸体还有“自己”。   金发的“两仪式”双肩微微颤抖着。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喜悦。   “两仪式……宇智波佐助。”   翻动着金发,影子慢慢转过身来。——连脸庞的形状,竟然都跟他很相似。   有如看着彩色镜子一般,佐助凝望着金色的自己。   金色的“两仪式”瞳孔发红到令人感觉凶残,耳朵上戴着银色的耳环。他身上充满的各种色彩,有如在挑拔无色的“两仪式”。   伸展到脚掌的黑色皮裙;   用厚皮缝制的红色皮衣;   不过,他并不是女性。   金发的“两仪式”不是式,只是一个被称为杀人鬼的青年而已。   “我认识你,你是——”佐助开口了。这时,杀人鬼跑了起来。   他一手拿着短刀,身体放低到有如贴着地面一般跑在狭窄的小道上。   直线——他所有的目标,就是冲向宇智波佐助。   佐助马上拿好草薙剑,由于惊讶而挑起一边的眉毛。   冲过来的身影,动作并不像人。他的影子有如蛇一般扭曲,狭窄的小道,对杀人鬼来说是个宽广的守猎场。   影子有如动物一般,快速穿过由佐助的视线与身体构成的警戒网。   没错——明明看得到,却无法掌握其动向。   当距离缩短到对佐助还太远、对他却是一击必杀的射程时,蛇的动作顿时转变成猛兽。   有如火花一般喷射出来。动物跳到式的头上,用短刀刺向他的颈部。   “锵”的一声,短刀与长刀互相碰撞。瞄准式头部的短刀,与式用来阻挡的长刀相咬在一起。一瞬间——如同彼比的武器一般,两人视线交错了。   佐助那充满敌意的眼神,还有杀人鬼充满欢喜的眼神。   杀人鬼“嘿”的一笑,一口气往后远远跳开。犹如要逃离佐助一般地跳开后,他像蜘蛛一样落在地面。那个一跳就跳开六公尺的东西,手脚趴在地面,有如动物般地吐着气。   他很明显已经不是人类了。   “为什么?”他开口了,“为什么不认真下手。”   杀人鬼背对的尸体,一边滴着鲜血一边如此抗议。宇智波佐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跟自己相似的对手。   “……你跟‘两仪式’已经是不同的人了吗?你明明现在是想杀我就能杀,却还是不越过那一条线。我想要同伴,宇智波佐助,你这样我可会很困扰啊。”   响起了一阵粗重、有如要把心吐出来的声音。   令人相当意外——名为杀人鬼的那个东西,竟然拥有可以进行对话的理性。   而杀人鬼的呼吸,现在也还是像随时会倒下般粗重。   是因为兴奋,还是真的感觉痛苦呢?   佐助稍微考虑一下究竟哪边是答案,但很快就厌烦了。因为不管是哪种,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原来如此,名字听起来那么可爱,我还以为你是女的。不过那时我有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谈话了吧?学长。” 作者有话要说:  白纯里绪初登场。这之后他会神隐一段时间。在这里设定白纯里绪和式一样也是从那个世界穿过来的,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宇智波佐助是两仪式?荒耶宗莲知道【殴   咳咳,关于白纯里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经历,请让我用一个间章解释一下。   至于绝,同样是植物下面这个奈须蘑菇可比你顺眼多了↓   PS:仍然纠结于CP的同学们,只要耐心地看到最后就可以了。   投票→   ☆、间章·黑暗的咆哮      你有恶魔深锁在双眸,我有野兽封印在胸口。——蜘蛛《十宗罪》   ——一九九五年,四月。   我遇见了她。   “——我讨厌弱者。”   在我鼓起勇气告白时,她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的确,我从出生起对那种事没兴趣,但我没有去跟人斗殴的勇气与逐渐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是弱者。为了摆脱这份软弱只有去揍人,这不但是能最快证明我实力的方法,而且我对“揍人”这个行为也很有兴趣。因为我活了十七年,要说还没做过的事,也就只剩这类的事而已了。   所以我就干了,将定好的目标拉进了小巷,用木棍狠狠地向他打去,一次、一次又一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那里不动了。   “——耶?”令人难以置信。仅仅用一手能握住的木头敲了一下,竟然这么简单就能杀死他。   “怎么回事。”我不禁这样抱怨着。   难道不是吗?这完全是意外,是没有恶意或者杀意的杀人事件。我明明不打算这么做的!   “我真的不知道……”没错,我不知道。没人想到人类这种东西,竟然是这么脆弱且容易死亡。   但,这些明明都是他们平常一直在做的事,为什么只有我杀死了人?   总是对别人施暴的他们,还有仅施暴这一次的我……可是,杀了人的却只有我而已。   我不明白。是我太倒霉,还是他们很幸运呢?   殴打的对手死去,只是因为某一方运气不好吗?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连这种差异、连等待我的未来、连杀了他是否有罪、连这下该怎么办,这些我都不明白。   不过,其实我是知道的。杀人的人会以杀人犯的身份被警察逮捕,这种常识我还知道。   没错,即使我本身一点罪过也没有。   “——这样不行,我一点也没错。因为我没错,所以不该被警察逮捕。”嗯,这种思考模式没错。   所以,我必须隐藏这桩杀人事件才行。   幸好现在并没有目击者,只要把这个尸体藏起来,我就能继续过着平常般的生活了。   但该怎么做?   不但没有可以掩埋的地方,火化也迟早会露出马脚。在现代社会中,要完美处理尸体,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恶!若这里是森林或深山,动物就会把尸体吃掉了——   很自然地吃掉……?   “啊,对了,只要吃掉不就好了吗?”当我想到这个过于简单的答案时,不禁乐到想跳起舞来。   今晚的我怎么这么聪明?没错,用这方法不就可以简单处理掉尸体了吗!   嗯,就是这样。这是为什么呢?光只是接受这件事,身体的颤抖还有对未来的不安,全部转化成很舒服的爽快感。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东西。喉咙感到干渴,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从体内燃烧起的痛苦,比至今试过的任何药物都要痛快。   没错,这种爽快,就算全身静脉都注射了柠檬史卡修也无法达到。   感觉好炙热、好高兴,感动到让人想大叫出来。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变成疯狂。   ……   少年花了一个小时吃着人的尸体。   他没有使用道具,仅靠自己的牙齿和嘴巴,把比自己还大的生物整个吃掉了。   人的肉感觉不出美味或难吃,他只不过在消耗体力去把它咬碎而已。   “一个小时吗?真是优秀。”穿着黑外套的男人看完少年进食后对他开了口。   少年转过头来,嘴上都是鲜血。那不是吃人而沾上的血,只因为不停咬碎筋肉与骨头,让少年自己的颚骨碎裂、肌肉破烂而已。   就算这样——少年还是一刻不停地吃着尸体。最后,那具尸体完全从这巷弄里消失了。   “但那还是有限度的,只是自觉到自己的起源就仅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起源这东西如果不让它觉醒,无法变成现实。”   少年一脸茫然地听着男人说话。   “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被常识所困,被当作是个吃人的疯子,就这样结束你的人生。但那不可能是你所期望的结局,你想不想——拥有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超越者能力,还有超出常规生命的特别性?”   黑色男人的声音,不是声音而像是文字。那东西有如直接烙印在少年已经麻痹的思考里,带着强烈暗示性的咒语。   被自己的血所沾湿喉咙的少年,有如对伸出援手的神祈祷般,上下晃动着头颅。   “承诺结束,你是第一个人。”男子点点头,举起了他的右手。不过在那之前——他问了唯一的问题。   “你是什么人?”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魔术师——荒耶宗莲。”那句话非常地沉重苦闷,像是神谕般回响在巷弄里。   在最后,魔术师询问少年的名字。   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魔术师扳着脸孔,微微地笑了。   “里绪(Rio)——真可惜。只差一个字,你就是狮子了。”那是真的感到很遗憾般,带股阴郁的嘲笑。   ……   你知道“起源”这个东西吗?   那是东西的本质,称作存在的根源。也就是说,那是决定自己存在为何的方向性。   那家伙唤醒我的存在根源,被那个名叫荒耶宗莲——披着人皮的恶魔。   很遗憾的,并没有人教导我什么是起源,纵使听见起源被人唤醒。我也不知其意义为何。   而我的起源,是‘进食’这个现象。   为了不让自己消失,只能不断地杀人、杀人,进食、进食,我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那种东西。我让她——两仪式看到了我杀人后留下的现场,不断地、不断地刺激着她,最后让她倒在了两年前的交通事故里。   这之后,在一次平常不过的狩猎里,我追逐着那个猎物跑过了一条奇怪的狭长甬道,穿过了一个山洞之后,我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   在哇啦啦地流着的地下水的声音之中,确实能听到别的什么声音。那是时高时低的、像是悲鸣的笛子一样的声音。   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却能够摆脱他的捕杀。或者说,那就是引诱他的饵,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带他来到这个世界。   往左拐、往右拐、再往左拐了一次之后,终于白纯的视野都充满了赤红的光辉。再走几米就是出口了。不自禁地眯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他减慢速度、再走前几米,然后停了下来。   洞窟在这里结束了。   但是,在眼前展现出来的,并不是白纯里绪所知道的世界。   天空是赤红的一片。但是,那不是夕阳的颜色。应该说,太阳根本没在天空上。那是像被熟透了的鬼灯笼果的汁水所染——或者说,像是泼上了远古的血液那样的、暗淡阴沉的红色。   而地面是黑色的。远方看到的异常尖锐的山脉也好,覆盖着眼前这片山丘的奇妙形状的岩石也好,连这边那边视野里的水面,都带着木炭一样的黑色。只有到处都长着的干枯树木的表面,是像打磨过的骨那样的白。   像是想把一切都切碎的风吹过枯树的树梢,发出悲鸣一般的悠长声响。而风声带来了遥远彼方的什么声音——那像是什么巨大野兽的咆吼声,就这么传到他的脚下。   这种地方、这种被所有神明遗弃的世界,不可能是白纯里绪生活着的人类国度。   “我等你很久了,异世界的外来者啊。”   带着吟吟的金属质尾音,毫无波澜起伏的男人的嗓音。白纯曾经听过他的声音,那是曾经渗入过整个身体的声音。   “荒耶、宗莲——”   “你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有我的存在,但我和你所知道的荒耶宗莲,既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们都需要‘两仪式’。”   两仪式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不是用他的方式。因为在那场车祸中丧失了肉体控制权的两仪式的灵魂,被阿赖耶送入了这个世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之中。   其名为——宇智波佐助。   即使肉体变了,灵魂的本质也不会变。被灵魂同化的肉体,也同样拥有到达根源的力量。   为此不惜找到将各个世界联通的异次元之门让祭品出现于此的荒耶宗莲,在发现白纯里绪和两仪式实在是过于相反的存在后,不得已放弃了他。   “你可以选择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男人告诉他,这个入口随时会关闭也随时会开启,但只要拥有“两仪式”的话,开启异次元之门穿梭于各个时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毫无疑问的,他选择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在这个世界里,他能够尽情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在这个世界里,有着他视为同伴的两仪式存在。   宇智波佐助就是两仪式。   两仪式就是宇智波佐助。   不管其名为何,她始终是他唯一执着的人。   所以,他找到她了。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十宗罪》的那句话(间章开头)真的是非常的适合两仪式和白纯里绪,所以忍不住在内容提要里也放了这句话。   虽然白纯里绪在原著里特么的不仅侮辱了式还强吻了干也总而言之就是人渣一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战斗力还是挺高的,尤其是体术,因为是野兽么。   本章解释了白纯的由来,他的戏份是不可或缺的。   我今天瞅了一眼疾风传的目录,发现营救风影完了以后是鸣人再遇佐助(×)、动漫原创(×)、鹿丸打飞段角都(?)、动漫原创(×)、兄弟之战(×)、自来也VS佩恩(?)、新·佐助VS八尾(√)、新·佩恩毁灭木叶(√)、回忆篇(×)、新·五影大会(√)、鸣人在船上飘(×)、新·忍界大战(√)。“×”的是浮云的内容,“√”的是要写的东西,“?”是可能正文一笔带过番外补充内容,于是疾风传有营养的东西就这么一点啊靠!   关于出本的事情:因为我是第一次出本,为了避免意外所以和大家多唠叨一下请原谅,但还是希望看看。印刷同人本是印得越多价格越便宜,印刷数量由我根据投票的数量决定,换言之买的人越多价格就越便宜。   所以为了让本子的价格降下来请想要买本子的筒子们用力地鞭打这里!→   ☆、春野樱·修罗之辙      为什么佐助君会在这里?   三年之前毫无征兆的消失,木叶的人都以为是为了获得力量而去追寻大蛇丸,但是后来出现在我、鸣人和卡卡西老师面前的女人——苍崎橙子,却向我们告知了佐助君被掳走的事实。   无法否认,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了安心。因为佐助君不是凭借自身意志离开木叶的,这样的话,就还有带他回来的机会。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必须不停地变强,成为能够站在鸣人和佐助君身边的人。   其实那个时候我早该想到的,三年的时间凭佐助君的实力,除非是他不想回到木叶,否则我一定会在修行归来的鸣人之前看到他的身影。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佐助君加入了晓。   他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穿晓袍也没有那件红色的皮夹克,只是单纯的蓝色和服。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右眼缠上了红色的绷带,还有右手也是,也许是受伤了,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给我们的威胁感。比起我的惊惶无措、卡卡西老师和千代婆婆的暗中戒备、鸣人的愤怒悲伤,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杀气。   正如他所说,他只是为了阻挡我们而来的。佐助君甚至告诉了我们到晓的根据地路线,就连之后与我们的战斗他也没有使出全力,因为他甚至连一个忍术都没有用。   我和鸣人与他的差距,似乎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高度。   后来鸣人用螺旋丸击中佐助君的时候,我的心似乎停跳了一瞬。因为我真的以为佐助君死了,后来卡卡西老师说,这不过是一种忍术,发动后可使其他人得到与特定人物相同的相貌并可使用特定人物会的一切术。   但是我无法松口气,因为这意味着等会儿冲入晓的巢穴时还要和佐助君战斗,可是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面对他。   这之后,我们和凯老师的班汇合,前去晓的根据地。宁次找到了“禁”字符咒的解术方法,凯班四人分东西南北方向去揭开500迷之外的符咒,卡卡西老师站在岩石上准备揭开此处封印。而我则开始凝聚查克拉,准备在封印解除之后一举击碎洞口岩石,千代婆婆和鸣人负责在旁边警备。   不过在我击碎岩石之前,它就已经被谁切开。在铺天盖地的岩石碎块中,我再一次地与他对视了。   摇动的头发,衣襟摩擦的声音……我很明白,自己的眼睛对于这个人,不管是多细微的部分也不想看漏。   “来得真晚,我爱罗在那边。”很不愉快似的眯起眼睛,他侧头让我看见了洞穴里的其他人。两个身穿晓袍的人和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我爱罗,“你们的目标是他吧,要带走就赶紧的。”   无法体会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感觉是什么,他就已经和金发的晓成员离开了这个洞穴,卡卡西老师和鸣人去追他们,剩下我和千代婆婆与剩下的那个人对峙。   “千代婆婆……好久不见,您似乎过的不错啊。”意料之外的,那个人说话了。他和千代婆婆是旧识?   “竟然是你啊……蝎。二十年没有见面了……”   他们是祖孙,但是亲人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被我击碎了傀儡后显现出来的赤砂之蝎的本体,那副相貌揭开了我往日的回忆:“蝎?!你是那个时候和藤乃一起的……”   “怎么,小樱?你也认识他?”   我突然想起中忍考试时他用查克拉线杀掉那三个音忍的事情,至此,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能联系起来了:“原来如此……三年前你就已经潜入木叶了?!目标是鸣人吗!藤乃和真央她们也是……?!”   “木叶的小姑娘,直到现在才有所发觉,你的能力还真是不敢恭维。”他不屑地轻哼,“浅上藤乃和宫真央她们不过是雨隐村的下忍而已,还没有知道这种事情的资格。不过现在你知道这种事情也没用,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了傀儡!即使被击碎了身体,只要肉体灵核没被损坏就可以无限重组。连我和千代婆婆联手都无法打败的敌人如今正准备对我们施下最后的致命一击——   蝎伸出的手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而撤掉查克拉,剩下的还完好无损的傀儡被迅速封印:“哼,算你们走运。后会有期了,婆婆。”   !!!!   虽然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早先潜伏于心底的不安和焦躁此刻却如洪水一般泛滥不可收拾。这种极度的不安……这种极度的焦躁……这种极度的心慌……究竟是什么?!   “等等、蝎!你要去哪里?!”我无法抑制地向正欲离开的蝎大喊,却惊悚地发现他除了面无表情就是讽刺笑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为“焦急”的表情。   “那个傻瓜在干什么……?!”   “小樱?!”没有丝毫犹豫,我选择了跟上他的步伐。   那是一片树林。没有风,树林中十分安静,就好像是来到了异世界一样。蝎移动的速度很快,我不得不摒除所有的杂念只看着他一人的背影。到底是什么可以让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如此心慌?   胡思乱想的我,忽然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   “……唉?”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并不是出于我的意思。因为,在那一刻。   属于春野樱的意识,已经完全地消失了。   数米之外,一个深蓝色的人影立在那里。非常醒目的深蓝色和服,染上了红色的斑纹。和服上的红斑渐渐扩散开来。恐怕是他面前那个不断喷出红色液体的东西所造成的吧。   那个,身着深蓝和服的少年是佐助君。   喷出液体的东西,不是喷泉而是人类的尸体。   “……”无法发出声音。不过,我一直有着这样的预感。那就是他伫立在尸体之前的映像。所以我没有吃惊,也没有叫出声来。   意识,是非常纯粹的白色。   尸体现在已经没有救了吧。若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断了动脉,血是不会如此狂喷出来的。仅仅是已流干的血液的颜色就让我快昏过去了,再加上内脏从裂开的腹腔中滚出来,那尸体看起来完全如同异形的生物一般。更何况,那个尸体还失去了双手双脚,但是却没有苦无或者是手里剑造成的伤口,那是……   被什么东西吃掉而留下的残骸。   佐助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尸体。如幽灵一般的他的和服上,溅满了鲜血。斑纹极似红色的蝴蝶。蝴蝶猛烈地飞向空中,也有些降落到他的脸上。   他被血沾湿的唇角扭曲着。是恐怖……还是悦乐。   “……”想要说些什么,却跌坐在地面上。   呕吐。胃里残留的东西也好,胃液也好,可能的话连这记忆也好都随着泪呕吐出来。   然而没有效果。只是这样不可能让我得到慰藉。压倒性的血量,仅仅是味道也过于浓厚,麻痹了我的脑髓。   “啪嗒、啪嗒。”还有什么液体在掉落的声音。是血吗。是谁的血呢。我的吗?   站在我面前的蝎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缓缓地走近了佐助君。透过他的身体,我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从佐助君的右手蜿蜒而下的黑血,在接触到染满嫣红的石板路之时,顷刻便绽开了无比妖娆的墨莲。从他被红色绷带包裹着的右手上,我感觉到了不详的查克拉。   「杀了你。」   如此诉说着。   「杀了你。」   如此宣告着。   「杀了你。」   无法行动,即使用上所有的查克拉都无法逃脱。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断壁残垣,腐肉朽体,骸骨满地,尸横遍野。   恶魔在向我咆哮着、那是积蓄了千年的怨恨。   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降临于世。   “木叶的小姑娘,受不了就赶紧走。我可不想这里再多一具尸体,而且还是没有收藏价值的尸体。”   !!   破开了无限黑暗的,是那个男人毫无感情波澜的声音。我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蝎仍然站在我面前,与佐助君对视。   “你是谁。”   没有回答。披着佐助君外表的恶魔浮出笑意。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要用那种东西束缚自己的原因吗。”蝎眯起眼睛,“与尾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邪恶查克拉……但是却带着与佐助和宇智波鼬相同的气息……你这东西也是宇智波一族的?”   「————」   “我懒得跟你废话。也不想问你为什么要寄宿在佐助身上。”那张如同人偶一般精致的脸上出现了邪肆并充斥无限压迫感的笑容,赤色眼眸满溢毁灭欲,沙哑低沉却饱含妖魅的声音如同死神:“离开他,否则你会后悔的。”   「————」它还是没有作声,咧开的嘴角表示对威胁的话语毫无在意,然而却缓缓闭上眼睛。下一秒,佐助君的身体便瘫软下来,眼看就要倒在布满血迹的石板之时,蝎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将他打横抱起。   ……   “……”冷眼打量着一片惨状的现场,蝎头也没回只是对无法动弹的粉发少女冷声道:“还准备在这里呆上多久?木叶的小姑娘,你再不离开我就让你永远留在这片树林里好了。”   “唔!!”终于被他的话惊到,春野樱勉强动了动身体,还未抬脚便又听男人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我想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   “……难道不是佐助君干的?”   “你认识的宇智波佐助如果会吃尸体的话。”斜睨一眼满头虚汗的粉发少女露出懊悔的神色,蝎轻挑眉梢满含嘲讽,“这次算你走运,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化身出现,两仪式的初次暴走……!!圣杯要崩坏啦【(ノ`Д)ノ滚!   【春野樱视角】   “在铺天盖地的岩石碎块中,我再一次地与他对视了。”   “没有回答。披着佐助君外表的恶魔浮出笑意。”      ☆、迪达拉·苍穹之阶      “木叶的家伙真麻烦!嗯!”按着自己已经残废的手臂,我坐在大鸟上不停骂着。宇智波佐助那家伙居然就那么跳下去了!连我叫他都没有听到!真是个不尊重前辈的死小鬼!!   自己说是要对付剩下四个人的!结果自己跑没影了!一尾人柱力的尸体没了也就算了!居然害得我被他们坑得这么惨!   虽然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但我还是分出了精神查看周围的环境,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红发之后便停了下来然后径直降落:“啊!蝎大哥!你在这里啊!嗯——佐助他怎么了?”   我自然也发现了被蝎大哥抱在怀里的害我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不过看样子那家伙的情况比我更糟。   “怎么回事?他跑到那个树林以后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嗯。”   “我怎么知道。”带着疲惫不耐烦的语气,蝎大哥瞅了一眼我断掉的手臂,“啧,一个两个都是这么麻烦的小鬼。我的傀儡还需要维修,这臭小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你的手还断了。”   ——总而言之,我们两个被木叶初出茅庐的几个小鬼打得狼狈不堪。   “先回山洞。我需要维修我的傀儡。”蝎大哥毫不犹豫地说,“然后把你的手臂接起来。我可不需要一个拖我后腿的搭档。”   “呜……!!”虽然很想开口反驳,但我还是不敢惹心情糟糕的蝎大哥。而且我的手的命运还决定在他手上。   但是对于宇智波佐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蝎大哥却闭口不谈。   回到山洞,我坐在地上,旁边躺着宇智波佐助,蝎大哥在摆弄傀儡顺便低声自语。看上去很和谐。但事实上我们谁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们现在的狼狈相。   不过很快,我就感觉到身边的宇智波佐助动了动,于是我头也没抬地说:“醒了就别装睡。嗯。”   “……”他没有说话,估计是在想什么事情。就这样,仿佛失去意识一般无言的时间缓缓流过。   “那个家伙。”   “哈?”   “我必须杀掉,那个家伙。”   那是只带着冰冷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意。   “哦。谁?宇智波鼬?”能引起宇智波佐助如此强烈的杀意的人估计只有宇智波鼬了?但他俩都一起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就想杀了?嗯。   “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我不打算放过久违的猎物。因为那家伙是好久没遇过的非人对手。”突然改变了冰冷的腔调,他开始嘻嘻地笑了起来。如此强烈的反差让我不由得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在杀人之前先把你的身体问题解决掉吧。拖后腿的小鬼。”然后,蝎大哥说话了。佐助没有再吭声,蝎大哥继续说:“你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   喂喂喂,为什么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啊。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嗯!   “你发现了啊。”佐助说。   “哼。你绑那东西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年了,就算是再怎么重的伤也不可能要花那么长时间痊愈。而且从你的右边身体里我察觉不到任何查克拉的存在,你是通过那东西将你的一半查克拉封印起来了。”蝎大哥顿了顿,“是因为那个东西?”   “啊啊,……那东西果然还是跑出来了啊。”佐助坐了起来,静静地,用着有如哭泣般的声音。   “所以离我远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们一起杀掉了。”   “哼。好笑,”蝎大哥不屑地轻哼一声,“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些什么,但是宇智波佐助,你是我的人。这一点你可别忘了。傀儡想要反抗主人这种事情,可从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   “而且,杀人这种事情你还是放弃吧。你不适合杀人。”   “……什么?”佐助对蝎大哥的那句话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向他,表情十分阴沉,“你说我不适合杀人?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对那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蝎大哥十分干脆地回答。他说:“你太温柔了,佐助。”   “什……”   “你谁都没有杀过。只是凑巧都没杀过人而已?别笑死人了,这种凑巧能持续到今天吗?你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一直忍耐着。人的嗜好因人而异,佐助你只是刚好嗜好杀人而已。但是你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耐着。   “所以说,你太温柔了。别说杀人,我看你也不适合做忍者。”   佐助什么都没有回答。他低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你根本就没资格说这种话,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冲出了洞穴。   ……   从清早便开始积聚的阴霾终于化为暴雨倾泻而下,潮湿的空气侵入肺叶仿佛想要啃噬掉身体中的所有细胞。   ——你太温柔了,佐助——   一想到这句话,他就加快了步伐。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   可是为什么……   明明一直渴望杀人,但却无法越过最后那一条线。   只因为那男人说的那些没意义的话。   ——这里好冷啊。   能听到的只有雨声。   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压迫心脏,就像要把身体硬生生撕裂开来一般。   “哎呀呀,这个时候就不要到处乱跑嘛~佐助弟弟~~”   身着火云袍的男人就那样若无其事地来到他面前,成为一个最好的目标。   “呐,我说……让我杀了你吧。”   “啊咧?佐助弟弟刚才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咧~”   “……跟你们在一起会痛苦。因为你们让我看到那种无法得到的事物,所以让我这么不安定,所以我非杀掉你们不可,只要把你们消除掉就不会再做梦。这种痛苦的梦得让它消失,我非得回到以前的我才行——”   不同于兄长的冰冷孤傲,意外淡暖轻柔的声音竟如此不可思议地穿过密集雨幕径自闯入阿飞耳中,他眯起了隐藏在漩涡面具下的眼睛,那里倒印出少年似乎在哭泣一样的脸。   “呀呀~!怎么每次看见佐助弟弟都在哭呢?真是的……”原本轻佻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阿飞缓缓靠近佐助耳语仿佛恶魔低喃,“那样的话就由我来告诉你吧,在这个世界上获得新生的方法——”   “你在干什么,阿飞?”   !!!!   不远处,与佐助容貌相似的俊美男子正凝视着自己,那不骄自傲的神态无处不在地给人以最为强烈的存在昭示。猩红的眸子中满溢杀气,黑色的勾玉缓缓形成了镰刀的形状,似乎只要他做出什么不该的举动男人就会要了他的命。   “真是的,鼬。我不过是和你弟弟聊聊天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你会把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告诉他,我知道你会这么做。”   “呵呵,谁知道呢。”阿飞将视线转移到佐助身上,少年似乎对他们的谈话置若寡闻,即使宇智波鼬出现在他面前也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来如果用宇智波鼬的事情是无法刺激到他的:“真是有趣,鼬,你弟弟看样子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我看要不然就把真相告诉他算了。和你一起呆了这么久都没有复仇的想法,你的计划很难实施啊。”   “与你无关。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动他。”压低声音的威胁很明显无法改变阿飞的想法,鼬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他对佐助的兴趣越来越浓厚。阿飞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每日愈下,恐怕他正等着自己的身体崩溃的那一天,这样没有了唯一威胁的他就可以利用佐助实现他的计划。   那是绝对不行的。他怎样都好,但是佐助绝对不能出事。   ——但是你真的认为,那个人是佐助吗?   ——……   “喂!佐助——你跑到哪里去了——?”   天上传来了不复以前朝气蓬勃反而是无精打采的金发少年的声音,阿飞瞬间收敛了剑拔弩张的气氛重新变回脱线状态,他大大招手道:“在这里!迪达拉前辈!我和佐助弟弟都在这里哦~!”   “靠!阿飞你怎么死过来了!快点给我滚回去!!嗯!!”   “诶诶~?可是是首领要我过来的啊~”   “我要你回去你就回去!老子的鸟承受不了三个人的重量!嗯!!”   “别这么说嘛,前辈~~”   就在迪达拉到来的那一刻,宇智波鼬的身体化作了无数乌鸦。阿飞盯着消失的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在蝎大哥的眼神威胁下,手臂刚刚被接好的我不情不愿地飞出去找淋雨的佐助,结果是又带回了一个拖油瓶。   阿飞吵吵嚷嚷地说,从今天开始佐助就和他一组了。我能感觉得到蝎大哥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嘛,其实我也有些不爽,毕竟佐助一直都和我们一起,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也不是很坏。但是他的性格遇上阿飞,我不免有些担心。于是我认真地以一个前辈的口吻告诫阿飞:“阿飞啊,你和佐助一组要安静一点。否则的话你会被他砍了的。嗯。”   “耶?难道说迪达拉前辈以前被佐助弟弟砍过吗~?绝对砍过吧?绝对是这样吧?呐~?”   “靠!阿飞你个死小子给我过来!我今天一定要炸死你!嗯!!”   最后在蝎大哥无声的眼神压制下我和阿飞终于停止了争吵。在蝎大哥的命令下,我要把佐助带回雨隐村休息,他则趁这段空隙出去找些素材制作傀儡。至于阿飞……鬼才管他。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本文向蝎佐发展的趋势越来越严重,不知为何最近一看到蝎的脸就有了嫖他的想法……拉郎神马的这事我都已经做习惯了= =+   阿飞致力于诱拐未成年一百年,不过每次都被鼬哥阻止了。   作者致力于黑鼬哥一百年,有尼桑本命的读者们注意了!!   有没有人发现青玉组的戏份越来越多了啊口胡【捂脸   最近留言的人好少啊……看在作者这么卖力的日更的份上,给我点花花吧(づ ̄3 ̄)づ╭?~不然的话某人就没有动力更新了,你们忍心嘛QAQ   ☆、两仪式·破裂之音      被迪达拉送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鸫和未那还没有回,我似乎又重新过上了以前独自一人的生活。   那个叫“阿飞”的男人跟我说,以后他和我就是搭档了。他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手脚都很搞笑,但是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见一丝温度。   我想了想,以前似乎跟他见过。或者说,前不久和他见过。不过他跟我说的话我从来都无视掉了。我讨厌别人神神叨叨地在我耳边说话,一个漩涡和一个迪达拉就够了。   以后不和迪达拉和蝎一起也好,我没有理由靠近他们。如今我活着的理由是杀掉白纯,自那次以后他就消失掉了,但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这段时间晓也没有给我安排任务,我能做的就只有睡觉。   ……不知道这个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太温柔了,佐助——   我想起这句无聊的话,从床上坐了起来,泄愤地捶向床板。心中涌起的只有凶暴的情绪,我非常的不高兴。   “……那个男人,凭什么这么说啊……!”   我一直以为脱线的家伙只有干也一个就够了,只需要那个笨蛋痴痴相信两仪式这个杀人鬼,用傻瓜般的笑容面对我,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我,一点都不认为自己会被杀,进而让我有无聊的幻想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白痴来幻想两仪式或者是宇智波佐助这个异常的人,或许也能在阳光下正常生活。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式对那个非常没辙。   那种感觉,我现在终于了解了……因为我会像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想杀了干也那样杀了蝎,所以得要远远逃离他才行。   我一直认为我对两仪式或者是宇智波佐助这个自我一点也不感到痛苦……不过这样一来,我就跟以前没两样了。   在那之后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鸫带着未那回来了。但是和离开之前不同的是,未那没有在看到我的时候高兴地扑过来,而鸫也没有温和地说一声“我回来了”。   “去木叶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但是木叶那个地方虽说很无聊但对人都很友善,哪怕是外村人也一样,他们不会做出伤害未那和鸫的事,所以我才会放心地让她们离开。   未那没有回答,我转头看向鸫。鸫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说:“我带未那到木叶去了以后,未那去找那位自来也先生学习忍术。她在木叶过得很高兴,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也许我们还会更晚回来……”   “爸爸,你为什么要留在晓呢?”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未那背对着我开口问道。   “晓?你遭遇的那件事和晓有关?”我看向那只前不久那芦荟送来的戒指,他好像是说……“三台和北斗被木叶的人干掉了,这两枚戒指从此属于你和阿飞了”?   “飞段大人和角都大人。晓的大人们经常来吉原所以我知道。我们在木叶的时候,木叶的忍者正好在追杀他们两个,但是伤亡惨重。未那估计是从自来也先生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知道晓的人都很强所以就想阻止木叶的忍者去送死,但是没有成功。”   “他们都很讨厌晓。我看得出来,就算是自来也老师在谈到晓组织的时候眼里也只有忌惮和厌恶。但是我一直觉得有爸爸存在的组织成员不会是坏人,木叶的忍者会死不过是因为他们太弱了而已。”未那说,“……就跟我以前呆的那个地方一样。”   “后来木叶的几个年轻人找到了飞段和角都复仇,未那偷偷摸摸地跟上去了……她居然跑过去阻止角都大人不要伤害木叶的人……!”   “……啊啊。我明白了。”   晓的成员都知道宇智波佐助带回了一个养女宇智波未那,既然宇智波佐助是晓的成员,那身为他的所有物,未那自然也属于晓。“你既然也是晓的人,就不应该拦在我面前。就算你是宇智波的人也一样……更何况你还不是正统的宇智波族人。”那些家伙们不管是谁一定会这么说。   “所以他们……木叶的人现在都知道我的事情了。他们都知道我是晓的人……都会用怪物一样的眼神来看我……我明明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地方……”   未那失去了往日的活力。看来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我不知道晓是不是正如外面的人所说是十恶不赦的组织,至少雨隐村的人都把圈圈眼当做是神来看待。相应的,晓的成员在雨隐村都会得到高级的待遇。   “未那,你很看重木叶的人吗。”   “我觉得……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自来也老师教我关于忍者的事情,木叶的忍者也都对我很好,他们是除了爸爸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们,我不想失去他们。”   “那样的话,只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就行了。用宇智波未那的身份。”   “……诶?”   “他们虽然都贯彻着很无聊白痴的忍道,但不会是你想象中的普通人。”我想了想,对木叶的人进行了点评,“木叶的人的神经都很强悍,这是他们唯一的优点。”   “唉唉,还真像是爸爸会做的发言。”看样子她终于有点活力了。我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未那我总会想起干也。但是她比干也聪明多了。对未那的宠爱是自然而然地从心里流出来的,这似乎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只有在未那身边,那种躁动不安的心情才会平静下来……说起来,橙子那家伙绑的这个叫圣骸布的东西真碍事,也没见它起了什么作用。好想拆了它。   就在这个时候,那枚被我随手丢在床头的戒指突然亮了起来,这个反应我曾经在蝎和迪达拉身上看到过,好像是紧急联络的意思。啊啊,终于有事情要做了吗。   可是好死不死的非要在我想睡觉的时候——好想一刀砍了那个圈圈眼。   “四尾由朱南组解决,六尾青玉组负责,至于八尾……”圈圈眼看向我,“宇智波佐助,阿飞,你们两个人组成的新北三组把它带来。”   “凭什么除了九尾以外最强的人柱力要交给宇智波佐助那个臭小鬼啊!!嗯!!”果然最先叫起来的是迪达拉。   “哈哈!前辈!这就说明在首领看来我和佐助弟弟的组合比你们要厉害得多哦~!”那个叫阿飞的男人在手舞足蹈。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我无视了蝎和宇智波鼬看着我的眼神,直接眼睛一睁意识回到原来的身体:“要出任务了。鸫,好好照顾未那。”   “爸爸,祝你武运昌隆!”   ……   “佐助弟弟~佐助弟弟~你准备好了没啊~~我们要出发了哦~~”   “好吵。给我安静一点。”佐助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照旧忙着手中缠绕圣骸布的动作:“想走的话你现在可以先走——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宇智波鼬?”   “……”出声后许久并未听到对方回答,阿飞依旧吵吵嚷嚷佐助便也没去管他,只是在耐心耗尽后终于忍不住抬眼瞪向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哥哥的人,这时耳边才传来对方淡漠如常的冷然声调:“八尾人柱力不同于其他人柱力,他可以完全控制住八尾。如果发觉情况不对就立刻撤退,八尾不是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应付的。”   “你想让我见好就收?”佐助扬了扬唇线于嘴角勾出一个完美弧度。接而却半眯黑眸寒下俊容,“宇智波鼬,我觉得现在的你没有对我说教的权利。”   “毕竟还是个愚蠢的弟弟。”眼里流露警告意味,鼬冷冷看着佐助突然答非所问:“因为现在的你并没有自主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无聊。”墨发被从窗涌进的轻风吹刮凌乱,佐助面色表情全都隐藏于阴暗角落,“未那还在里间休息,你要呆在这里还是直接离开随意,但是不要吵到她。——那个漩涡面具的,你不是一直叫着要走么。”   “啊咧?佐助弟弟终于要走了啊!~太好了!这里离雷之国还有好远的路程呢!反正首领没有规定期限不如我们慢慢地过去吧!~~诶诶,佐助弟弟等等我啊~!”   兴奋地正准备跟过去的阿飞突然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肩膀,下一秒,一如既往充斥杀气的声音让阿飞抖了抖身子,也不知是真的害怕还是单纯的习惯:“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别想动佐助。”   “哼哼~谁知道呢~?”阿飞闷哼一声,“好好地睁开眼睛看看吧,鼬。他已经不是你所熟知的那个佐助了,甚至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你还打算用这种方式待他吗?如果再不主动接近他的话,你那可爱的弟弟恐怕就会被人夺走了哦~?”   ……   今天是周日,雨隐村也一如既往的下着雨。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年的未那知道那是晓的首领佩恩所用的雨虎自在之术,只是单纯地用于查探敌情的而已。   距离宇智波佐助离开雨隐村前往雷之国也已经有几天时间,未那不知道佐助到了哪里。从木叶回来以后她打发时间的事情出了看书以外就是练习自来也教给她的结印手势,以及感受自己的查克拉。她的查克拉属性是火和水,不过比起火遁她更偏爱水遁,所以自来也教给她的水遁忍术自然也就多一些。   “其实水遁在雨隐村里更好发挥作用呢。”未那注视着外面的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自来也老师最近怎么样了啊……”她不知不觉地黯淡了神色轻叹口气,却在无意中在窗外瞥见被雨水冲落到街道的某物时表情突然一僵!   “蛤|蟆的尸体……?”未那错愕地睁大了双目看着那个刚出现在自己眼前便突然消失的通灵兽,眼睛里撇除不敢置信就只剩下了惊觉什么的猜度之意。恐惧就在那一瞬间渗入了少女的心脏。   “自来也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自来也和未那的CP可以简称自未,我怎么看这名都觉得_(:зゝ∠)_   自未线发展中,蝎佐线发展中,至于鼬哥……他被NTR了【什么鬼!   如果能出自未番外,这章就是交代大致背景。以我的精力我大概只能在搞定后日谈以后再写三篇番外,继续放投票→   其实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大家能否接受本文的剧情走向,这种火影+空境+fate的感觉……虽然剧情还在我的控制中但是脑洞开太大了感觉也不怎么好啊/(ㄒoㄒ)/~~   这篇文凝聚了我对火影所有的脑洞,完结了它我可能就不会再开火影坑了,就跟我完结了孤云就不想再碰家教和死神了一样……一想到这个心情就很复杂啊_(:зゝ∠)_   ☆、鼬之语·黑白界限 Error:No candidate servers found   ☆、间章·约定的誓言      我佩服那些可以隐忍的人,将自己的苦痛掩映得那么深,只取快乐与别人分享,其实内心悲伤早已泛滥成灾,却看上去若无其事,岁月安好。   ——白落梅《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哟未那!修炼了一个上午肚子也饿了吧?我带你去吃拉面怎么样?”   “是的。谢谢自来也老师。”   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旋转出优美的弧度,未那停下了练习结印的手,向一边拿笔不断记录什么的自来也微微点头。未那的查克拉属性是火和水,所以自来也便带她到了这个小瀑布旁修炼。不过在自来也示范了一遍结印手势之后,未那就点头表示了解,她的动作说不上快但是很标准,这对初学者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尤其是跟某个结印手势超过两个就记不住的金发小鬼比较起来。   师徒二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无数带着羡慕嫉妒恨的有色眼神从自来也身上过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一个路人鼓起勇气搭上自来也的肩膀,向他问了一句陈年老醋般酸气扑鼻的话。   “自来也,”鬼鬼祟祟地瞟了未那一眼,路人低声在自来也耳边问道,“你什么时候把到了妞啊,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   “我们去哪里吃啊?”未那突然转过头来,在看到某个路人的时候眼中露出狡黠的色彩,故作亲昵地挽过了自来也的手,声音甜腻,“呐~亲爱的?”   “……!!”   “……!!!!!”某路人脸色顿时煞白,指着自来也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自来也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恋童癖!!”   “说什么话呢?!这是我学生!学生!”   “还是师生恋!!”   “老子对儿童没兴趣!!”像拎小猫一样抓住未那的后领,女孩在与自家老师对视的时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乖乖地解释道,“刚才是自来也老师新小说的一个桥段,抱歉给您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怀疑的眼光从自来也身上转移到了未那身上,未那对着路人露出了极具治愈性的笑容,甜得让他的心都化了。怜爱地摸了摸未那的头:“小姑娘真可爱啊,不过要小心你旁边那个老色鬼,指不定什么时候……”   “靠!老子都说了对儿童没兴趣了!!”   一乐拉面。   未那乖乖吃着拉面,青色的大眼时不时瞅着旁边抱胸的老师。看样子还在生闷气?   “自来也老师?”   “……”   “自来也老师?”   “……”看到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眼神,自来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成熟的男人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和小女孩计较……不,那哪里是小女孩。这个小姑娘把自己的小恶魔属性藏在了外表之下,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自来也老师,面很好吃哦。您经常来吗?”   “啊啊?很好吃吧?这是鸣人——哦就是那个金发的小鬼最爱吃的东西,以前带他的时候总是被他拖到这里来吃,唉唉。”   “鸣人啊……那个人一定是自来也老师最得意的弟子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哪怕是吃拉面也吃得讲究而安静,未那抬起头将一抹暖笑挂在嘴角,“‘鸣人’是自来也老师的那本小说的主人公呢。”   “哈哈!这倒是!不过那个死小鬼啊简直就是个吊车尾,结印什么的完全就记不住,每次都只能教他一些不用结印的忍术!真是的,完全就看不出来是那个人的儿子……”自来也摆了摆手,话说了一半就马上转移了话题,未那自然没有忽视短短几秒之内在自来也脸上闪过的失落,“未那虽然之前没有学过忍术,但底子还是不错的,天生拥有两种查克拉的人不少但也绝对不多,大多数人都是后天修炼而成。等你休息一会儿以后我们就进行下一步练习吧!”   “好。”   ……   刺耳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着。没有停下的空闲,她知道自己一旦止步,老师本就渺茫的生存希望就会完全破灭。   在自己冲出吉原的时候,倾盆大雨就完全停止了。有阳光穿越云层,直射到地面,唤起了久违的记忆。天空中舞蹈的纸蝴蝶不约而同地朝一个方向飞去,未那明白那就是自来也所在的位置。   佩恩所在的那座最高的塔已经崩塌,巨大的通灵兽正在逃窜,由纸组合而成的女人正在安抚雨隐村的人们。想从吉原离开到佩恩那里去,必须得躲过小南的追踪才行。这对未那来说并不是难事,虽然被佐助从那个组织里带了出来,但是已经反复过无数遍的技巧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又一次拧断了某个忍者的脖子,丢弃尸体后继续前进。未那难得叹了口气,她终究不是自来也口中的忍者而是不见光的杀手。但是想要救自来也老师的话,就肯定要对上佩恩,那一次被佐助带到晓时她就已经面对过佩恩,那种不言而喻的强大力量……   “唔……!!”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跌倒,明明就快脱离这片漆黑,脚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   ——赤红的血迹。那是一只断掉的手。她想她知道那是谁的手。   就算被说是自不量力也好,有勇无谋也好,如今的她不过是个想救自己老师的学生罢了。   “……我来找你了,自来也老师。”   ……   “……把这个……带回……木叶……拜托了……深作大人……”   凝聚起最后的查克拉在深作仙人的后背上留下讯息,已经没有力气再起身的自来也露出了笑容。佩恩六道正在靠近,深作仙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但是稍微……有点不甘心呢。   ——自来也老师。   曾经身为自己弟子的金发男人搂着他已有身孕的妻子微笑着。   ——自来也。   曾经身为他老师悉心教导自己多年的三代目火影抽着他那标志性的烟斗微笑着。   ——真是天真啊,自来也。   曾经身为同伴的黑发男人眯起了狭长的蛇瞳不屑地冷笑。   ——自来也你个色鬼往哪里跑啊?!!!   纲手紧握拳头往他脑袋上就是一砸。   ——好色仙人!快点教我忍术!   鸣人摩拳擦掌对他丢给他的卷轴跃跃欲试。   “永别了,自来也老师。”   佩恩冰冷的腔调给他做出了最后判决。结果最后是死在了自己弟子手下吗,真是窝囊啊,要是让纲手知道了……   “——自来也老师!!!!”远方,似乎传来了某个熟悉而陌生的少女的声音。   ……   “自来也、老师——”   毫无反应。被六个佩恩包围其中的男人,只有不断喘气的口中,咳出鲜红的东西。   眼前一片赤红。她早该料想到这样的结果。就算是自来也,对上佩恩的结果也只有惨败。毕竟,实力相差也太大了。   “老师?看来自来也老师又收了新徒弟呢。是你这个小姑娘吗。”其中一个佩恩转过头来,轮回眼冷冷地打量着弱小的援军,“宇智波未那。”   似乎察觉到般,自来也微微睁开眼睛。   “自来也老师!您没事吧?!”   明明近得连呼吸的起伏都看得到,手却怎样都触不到。身体无法动弹,更别说是冲至身旁了。但就算是有呼吸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不能赶紧救出自来也的话——   “未那……?你在……那边吗?”   似乎已经看不到未那了,自来也的声音近乎轻不可闻。   “是的!我就在这里!现在马上——”   “想去哪里?”佩恩半眯轮回眼弥漫出危险,“你和自来也老师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想活着回去。”   “如果我死了……爸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心知事到如今只能用自己是宇智波佐助所唯一看重的女儿这一身份作为要挟,未那抿了抿嘴唇,对这样无能的自己感到恼火。   如果我能有爸爸那样强的实力的话,就可以救下自来也老师了。   被爸爸呵护疼爱的自己。   被无数次保护的自己。   在那个杀手组织里学到的技术,对上佩恩只会是毫无悬念的完败。   为了想要站在爸爸身边而成为忍者,向自来也学习忍术。到头来却连自来也都无法保护,连自己也要陷入性命担忧的境地。   这就是所谓的、弱者只有哭泣的权利吗。   “——”   “宇智波佐助、吗。那个男人看样子确实会这么做。但是即使是他,对上我也只有死路一条。”男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既然这样,就先杀掉你好了。”   “——”   喉咙如火在烧,身体一片红热。   男人向她前进的脚步没有停下,佩恩缓缓伸出手,准备掐住少女的喉咙。   压抑着着火般不断运转的脑髓,将意识集中。未那的嘴唇微微翕动着,   『屏息。』   ?!!!   视线在那一瞬间变得昏暗,原本距离他仅仅只有几米的少女连同查克拉气息一同消失殆尽!   忍术吗?还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佩恩以意念催动其余四道对自来也一起发动攻击,就算看不见她的人,但至少能预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   『延迟。』   向自来也要害处攻击的动作同时滞缓,尽管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也足够未那趁机带着自来也脱离危险范围!   用着聚焦模糊,甚至连轮廓都看不清楚的双眼,被未那架在肩上自来也看着少女的样子。那飘逸的黑色长发,和他印象中某个人的模样重叠——   “……不要死啊,自来也老师。如果你死了,我很会伤心的。”   哪怕他身上的鲜血都滴溅到了她的身上,她也从来没有选择放开他。   『身停。』   仿佛吟唱着某种神圣语言的嗓音直击他的大脑,原本因受到致命伤而逐渐冷却的身体被强行停止在现在的状态。   用着至今为止最为平静的那颗心,未那对昏迷的自来也如此说道。   “自来也老师曾经问我,为什么要做忍者。我当时说,既然你是我的老师,就应该教我这个道理。不过我现在似乎明白了。”   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又突然微笑开口,俏皮清脆的嗓音仿佛被四月重樱的芳馥浸泡过一般迷人心魂,她轻轻歪了歪脑袋。   ——我啊,很久之前就抱有着。   ——想要成为、“为了某些人”而活着的。   ——那个,纯粹的憧憬。 作者有话要说:  放几个关于自来也的MAD,自来也一直都是我好感度最高的几个大叔之一。当初鼬哥死的时候没哭,自来也死的时候反而哭了/(ㄒoㄒ)/~~   标题:自来也之死   点评:回忆杀,音乐虐心内容也虐,完全符合本章开头那句话。   链接:自来也之死   标题:英雄   点评:“是男子汉的话就会为了别人变强,咬紧牙关坚守到底。摔倒了也无妨,再站起来就好,只要能做到你就是英雄!”各种燃,真男子汉自来也!   链接:英雄   注:以上内容转自泪的物语大大。   “未那”也可写作“末那识”,既大乘佛教“唯识论”的第七识,代表“意”。末那识是意识的根本,其本质是恒审思量。它属于潜意识的范围,本身并不造作善恶之业,但因执着自我,所以称为一切众生自私自利的根源。   在本章中未那所表现出的能力应该已经很明显地和某个人有了关系,算是对她身世的解说?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说一下,本文中出现的空境人物除了两仪式和白纯里绪外都是架空人物,请不要和原著扯上联系,O(∩_∩)O谢谢。   投票→   ☆、卡卡西·汹涌海潮      自来也大人死了。   这是跟随自来也大人一同前去雨隐村打探情报最后负伤归来的深作大人带回来的消息,而作为用自来也大人的生命为代价带回来的情报被写在深作大人的后背上。那是一段暗码。   知道这个消息后,纲手大人要求我将鸣人带到这里来。看样子她是准备将这件事告诉鸣人,我虽然质疑过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但是看到纲手大人那悲伤的眼神之后,我还是决定执行。   身为自来也挚友的纲手大人,她此时的伤害一定比我们要深得多。   自来也大人明明不久前还兴高采烈地教他的新徒弟未那忍术,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未那……那孩子看样子很崇拜自来也大人的样子,如果她知道这事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那个几个月前来到木叶的孩子未那,名字是宇智波未那。这件事是在与飞段角都一战时才从角都口中得知的。从他的话看来,未那似乎和晓也有点关系。但是宁次曾经用白眼查看过她的身体,证明了她体内没有查克拉的流动,并不是忍者村的奸细,也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当初自来也大人才会爽快地教她学习忍术。而且,会选择为了帮助我们而站在S级叛忍面前,这份勇气足够证明她和晓的那些杀人如麻的叛忍是不一样的了。   在我们打败飞段和角都以后,那孩子就从木叶消失了,甚至没有向自来也大人告别。我和鹿丸商量了以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隐瞒下去,在外人看来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而我们也都明白她所想要的是什么。   那孩子跟你很像啊,带土——   然而,如果未那的姓氏是宇智波的话,她应该是当年被宇智波鼬灭族的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吧?为什么没有留在木叶而会出现在晓呢?并且从她的反应来看,这是她第一次来木叶。   同样,佐助又是为了什么而选择加入晓的呢?   复仇?不,在木叶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种迹象。我曾听自来也大人说,佐助碰上宇智波鼬的时候确实对他发起了攻击,但目的不是为了杀掉宇智波鼬而是为了营救鸣人。更何况,他本身就缺少普通人应该拥有的情感。佐助自己似乎有一套独特的人生观,但极少人能够理解他的理念。   我想,如果不是他被掳走,按照佐助的性格,他也许会一直呆在木叶。在雨隐村里,他估计是遇上了更符合他胃口的晓,才会选择加入,其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目的。   问题就在这里,晓的目标是尾兽,他们势必会盯上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之前营救我爱罗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佐助对我们没有兴趣,那么如果我们真正对上了晓,他又会选择帮助哪一方?   ……我到底在想什么,那孩子一定会袖手旁观的,还用说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失魂落魄地从火影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鸣人,安慰他的任务要由鹿丸来解决了。毕竟……同样都是被晓杀害了最亲近的老师呢。   在鹿丸的安慰下鸣人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他为了变得更强选择了去妙木山修行。他一定能做到的,因为漩涡鸣人,可是水门老师的孩子啊。   我站在木叶的村口目送着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以后才转过身,正思考着要不要去给那些破解暗码的同志们加油鼓个劲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微弱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中:“卡卡西先生……”   !!!!   这个声音是——“未那?!”   满身是血的黑发小女孩扶着一个失去意识的白发男人向这边蹒跚走来——那正是未那和自来也大人!!   “小樱!快过来看看!我去叫纲手大人来!”幸好小樱和我一起,如今的小樱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她的医疗忍术精湛到连纲手大人都要点头称赞的地步。她迅速地来到未那身边,马上凝聚查克拉准备对未那疗伤。   “小樱,我没事。先看看自来也老师吧,他还有呼吸,现在抢救还来得及——”   纲手大人听到我的报告以后以连我都惊叹的速度来到了手术室——小樱已经把自来也大人带到了这里。但是在进去之前,她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等待的未那,凌厉的眼神顿时软化下来:“是你救了自来也吗,小姑娘。”   “我的力量太弱,没有办法与佩恩抗衡,只能带着他逃出去。虽然佩恩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没有追杀我们,但雨隐村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我带他抄近路到了木叶。”未那抬起头,秀气的小脸上一如既往地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自来也老师一定会没事的。”   “啊啊,有我在,他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断掉的手因为手术的及时,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自来也大人的生命也脱离了危险。   没有人询问未那的事情,因为那个孩子的心意我们都心知肚明。会拼上性命守护重要之人,这一点就足够我们信任了。哪怕她的身上有再多的谜团。   收拾起了悲伤的情绪,纲手大人也准备将自来也大人没事的消息告诉鸣人。给就在一切似乎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   噩梦,降临了。   ……   “走了,鼬。你准备和佐助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雷影的人要是来了我可不会负责呢。”   阿飞扛起了被鼬的瞳力熄灭掉天照后昏迷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看向抱着昏迷的佐助的鼬,语气轻快地说:“啊呀,真是没想到,原来佐助身上的布不仅仅是起装饰作用的东西呢~不过身为一个宇智波,他为什么要封印自己的写轮眼呢?而且还是万花筒写轮眼……”   鼬没有接他的话,血色的瞳注视着失去意识的佐助,本就毫无血色的唇被紧紧抿住。少年的右臂上还留有几根毒针,黑色的血液正在汩汩流出。他知道那是蝎的剧毒,一旦中招三天之内必会毙命。但到底是什么逼得佐助宁愿用毒针来攻击自己呢?   佐助……你究竟隐瞒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过去?   “鼬,你就不好奇,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是从哪里来的吗?”   “……问你你就会知道吗?”   “毫无疑问是杀了重要之人得来的,但是很奇怪……漩涡鸣人没有死,你也没有死,佐助周围的人都没有死。”阿飞看着悬崖上方正在向这边张望的雷忍,“鼬,怎么办啊。我似乎……对你弟弟越来越有兴趣了,他居然能拥有两种瞳术,说他是天分凌驾于你的忍者也不为过呢,真可惜他的光辉被你彻彻底底地掩盖了。”   “……”   “算了,废话就不多说了。”阿飞再度开口,语气平淡地像在谈论天气状况,然而他说出的消息却足以让鼬再一次爆发无法忽视的杀气,“啊对了,你不在的时候。佩恩到木叶去了。”   “……你说什么?”   “真佩服你还沉得住气,鼬。没错,是我教唆的。佩恩为了捕捉九尾去木叶,所以结果你可想而知了吧。不过很可惜,为了不让我的计划被打乱,我是不会让你到木叶去的。但是这个地方也不便久留——”阿飞突然看了一眼鼬怀里的人,“为了照顾佐助,我想你也抽不开身呢。还是说,佐助的安危和木叶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阿飞的话不出意外地击中鼬的软肋,然而就在此时,怀中的身体突然动了动,鼬下意识地低头,发现佐助已经睁开眼睛,“佐助!”   黯淡的墨色刹那幻化成如天似海般的湛蓝双眸,仿佛弥漫着不可亵渎的高雅和神秘。宇智波佐助如同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撑起身子,瞪视对面的阿飞口中吐出的冰冷言语却让人费解异常:“带我去木叶。现在。”   ……   炸弹的爆炸声,通灵兽的咆哮声,肉体的撕裂声,忍者的交战声,受伤者痛苦的哀鸣,村民失去心爱之人撕心裂肺的哭号……血色已经笼罩住木叶。晓的佩恩六道带领着诸多S级叛忍降临于这个和平的村庄。   “留在医院!一步也不要离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听见了吗!未那!”   医疗忍者都被调出去抢救伤员,木叶的忍者全员出动,拼尽全力只为守护自己的家乡。小樱在安置好未那以后,对黑发的小姑娘细心叮嘱道:“留在这里,留在自来也大人身边。”   “我会的。”未那眼中闪过刹那惊讶但转瞬即逝,而后暖笑满溢,“自来也老师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会是我。”   “嗯。”小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看着眼前少女的笑容,再怎么躁动不安的心情也会被抚平,未那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她就像是站在这里的一个小小的奇迹。   “你们一定会活着回来。”未那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因为爸爸一定会来。”   不知道未那口中的“爸爸”指的是谁,小樱便权当是小孩子对父母的依赖,她安抚性地摸了摸未那的头,站起身来的同时收敛起温柔的表情。   在妙木山修行的鸣人得到佩恩来袭的消息,带领着诸多□□从天而降拦在佩恩前面。   “终于把你逼出来了吗。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佩恩……”无尽的愤怒就在那一瞬间尽数爆发,漩涡鸣人牙齿紧咬,正准备冲向佩恩的时候,身体突然被谁一撞,就在这时候,通灵兽巨大的利爪从他面前划过,狠狠的拍在房顶灰色的砖瓦上。   ?!!!   入目便是一抹熟悉的深蓝。   “……诶?”   “宇智波佐助。”毫无征兆般划破燥乱灌入每个人耳中的冷酷之声令他立时懵住了神色!佩恩冷冷注视着不速之客,而那人只是甩了甩手中的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佐助君?那是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在这时候?他不是背叛木叶了吗?!!”   “哼。”在其他人进行情绪波动之刻,以真身出现的赤砂之蝎却丝毫不被环境所影响。他抬手顺了顺于风中摇曳的深红短发,目光带些意外地望向刚刚出现挡在奄奄一息的旗木卡卡西身前与他对峙的忍者:“怎么,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明明是个重病患者还能来救人,我也挺佩服你的啊,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来也死的说法是木叶的人根据深作仙人的描述推测出来的,如果未那没有赶到的话自来也确实会死。   式姐为什么要去木叶?因为她接收到未那的心灵感应了←_←   鼬哥(身体上)的病是时候要治了,嗯。   PS:明天不更新,作者需要修后面的大纲,谢谢理解。   投票→   ☆、鸣人语·恶德之花      “……佐助?是你吗?佐助?”   多少个日夜一直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不由分说地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我护在他身后。   “你——”不是晓的人吗?我不是你应该抓捕的对象吗,为什么——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同时背叛吗。哼……不愧是兄弟。”佩恩冰冷的声音让我反应过来,木叶的援军除了佐助之外还有……宇智波鼬?!!   “未那,在你们这里吧。”清清冷冷的声音说着,佐助好像无视了佩恩,微微偏头对我说道,但说话的对象不像是我更像是佩恩,“我对木叶没兴趣,也对你没兴趣。但是你想对未那下手。”   “哼……那个小女孩吗。本来打算就在雨隐村将她和自来也老师一起杀掉的,不过看她逃跑的方向是木叶就暂且放了她一马。”佐助伸手拦下准备冲上去的我,佩恩依旧平静地说着:“因为今天,木叶就会不复存在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朝他大吼道,佐助微微抬起头,声音淡淡的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这就足够了。”   “这个理由,足够我杀掉你了。”   话音刚落的同时,我被他抓住了手臂向后一丢:“喂!!佐助!你想干什么?!!”   “那个圈圈眼其他的分|身你来解决。这个最强的交给我。”   看向我的他很高兴似的笑了起来。   ……   交错的兵器。   黑棒和长刀,两者的武器同时向对方的要害攻击。   绝无间断,毫不留情。每一击都出自最强的必杀之意。   “啧。”用于扰乱对方查克拉的黑棒只有在贯穿敌人的时候才会起到效果,但是和服少年的绝对领域似乎无法轻易地化解。   佩恩天道想召唤其他分|身对佐助进行围攻,却不曾料想仙人模式的漩涡鸣人和他的蛤|蟆们成功地阻拦在其余五道面前,并且他的分|身正在趋于溃败。晓的成员也被木叶的忍者们拖住,更何况还有一个宇智波鼬在,也不可能指望宇智波斑会来插手。   “那个圈圈眼,在和我战斗的时候分神真的好吗。”来自宇智波佐助的嘲讽声让他皱紧了眉头。那个少年的长刀所挥舞的轨迹快到连他都无法看清的地步,由剑风构成的无形牢笼锁住了他的退路,让佩恩天道无法抽身使出大型忍术。   佩恩六道本就以精通查克拉的变化和使用大型忍术为优势,这才能够完全压制尾兽的人柱力,相较而言,他的体术就并不十分出彩。但是佐助却完全克制住了他,明明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战斗的时候却从不使用忍术,单用草薙剑步步紧逼,甚至让他产生了正在和武士对战的错觉。   但是很明显,武士是不会在武器上附上查克拉的。   直到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宇智波佐助的战斗方式。忍者的招式通常分为三种:忍术、体术、幻术。其中,忍术和幻术的发动都需要时间,而且越强的术准备的时间越长。那么,只需要在忍者发动其招数之前将其解决即可。   宇智波佐助现在所采用的,正是这种方式。完全舍弃了对忍术和幻术的修炼,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提高体术——不,剑道上。与其说他是忍者,倒不如说他是将武士的技巧运用到了忍者上。那比单纯的武士或忍者都要可怕。   更何况,他还有那双能使一切忍术和幻术无效化的眼睛。如此,对他而言,修炼忍术这种忍者必做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直死之魔眼。能够杀掉一切物质包括查克拉的眼睛,正是轮回眼的克星。若说吸收查克拉并反为己用这种害人利己的行为他还能将其逆转的话,杀掉查克拉这种害人不利己的行为最让他头疼。更何况,眼前这个对手是完全不用查克拉与自己战斗的类型。   少年的动作已经化为闪光。如果是不久前刚与他战斗过的奇拉比看到了,一定会大骂佐助没有用尽全力与他战斗。因为他挥动武器的手臂动作、移动的步法,全部都加速到了肉眼所看不清的领域。   “唔——”   “切——”   格外响亮的碰撞声,随着四下飞散的火花,两人同时退后。   相距不到五公尺,这对佐助来说是连气都不必换就可以欺身而近的距离,然而却为佩恩创造出了一个使用忍术的好机会。佩恩天道向后一跃拉出更远的距离,拍手后冷声道:“风遁·裂风掌!”   顷刻,风云突变!   明明只是拍手引起的再细小不过的微风,却瞬间在佩恩前方竟然倏地吹刮起强烈大风,刹那形如龙卷之势仿佛叫嚣着吞云吐雾!佐助不屑地轻哼一声,抬刀欲斩的时候眼神突然一凛!只因那扑面而来的飓风中竟然还夹带着无数手里剑和苦无!   “没用的。”即便如此佐助也很快恢复常色,标准的袈裟斩将眼前直攻要害的暗器一一斩下,连带着那能将人吹飞的大风也同时消失了踪影。   然而就在飓风消失的下一秒,更为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击中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佐助!身体被弹到空中,佐助就此改变身体动作几个后空翻安全到达地面。   “大意了。”他低低地自言自语,眼中呈现的是缓缓向这边走来的男人身上少之又少的死之线。没想到他会用一个C级忍术来混淆视线争取时间施展神罗天征,虽然杀掉忍术对自己来说不在话下,但是真正近身后体术仍是没有占到任何好处。更何况,他的右边身体其实已经差不多快要麻痹了——在用毒针攻击自己后,就算在直死之魔眼的注视下将草薙剑刺入身体杀掉在体内逃窜的毒素,那种毒发后晕眩的感觉还是无法消除的。而他也需要蝎的毒来压制蠢蠢欲动的「那东西」。   在解决完八尾人柱力后就跑过来砍佩恩明显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管是精神力和体力都无法支撑他完成战斗,但是未那在这里。如果宇智波佐助在这里倒下的话,未那一定会死的。   ——爸爸!   那个女孩的存在,便是支撑宇智波佐助战斗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佐助再一次睁开眼睛,环视四周。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他自身的精神,而是他所在的世界。   「写轮眼。」   ——闭嘴。   「使用写轮眼的话,一切都好解决了。不管是万花筒写轮眼,还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亦或是轮回眼——因为这些,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身为宇智波佐助的你,没理由不用。」   ——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用呢?守护你所爱的人就需要力量。宇智波的孩子,没理由不被力量所征服。」   ——我对那东西没兴趣。   「接受我。你没有办法杀掉我的。」那个与宇智波佐助并无二致的声音隐约泛滥开无尽邪肆和嗜血之念,「因为我就是你。」   交融在黑暗的世界中的,是卷起漩涡的黑血,从各个角落渗漏,缓慢地浸透他的脚下。   佐助用直死之魔眼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来自宇智波的诅咒,他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从这个世界里挣脱出来。   但是他没有动。   在不停地诱惑他展开嗜血杀戮的怨念之中,只是隐隐约约的,他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啜泣声。   被铺天盖地的恶意所隐藏的真实里,他感受到了某种挥之不去的巨大悲伤。   ……   在鸣人、深作仙人、志间仙人、蛤|蟆文太、蛤|蟆广、蛤|蟆健的联手下,修罗道、饿鬼道、人间道、畜生道尽数被毁。仙人模式下的金眸无法抑制地向佩恩天道的战场看去。   “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很强。”深作仙人沉声说道,“鸣人,你大可不必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协助木叶的人——”   “但是佐助也是木叶的人!!”金眸中愈发溢出坚定和执着,鸣人毫不犹豫地向佐助的方向迈步,“他也愿意为了保护木叶挺身而出,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同伴!!”   ?!!!!   ——大气冻结。   散发出来的杀气是迄今所不能比的,在连呼吸都十分困难的紧张之中,以甚至能够驱散战场中乌鸦的声调,静静伫立着的佐助低垂着头,背对鸣人放话了。   “……别过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了不详的查克拉。那种由心而生的邪恶甚至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鸣人张了张嘴,只是还不待他说点什么,自己的双耳就接受到了粉发少女仿佛竭尽心力的嘶喊。   “鸣人!!!快从那里离开!!不要靠近那个——”   翡翠绿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恐惧和厌恶,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群魔乱舞的景象。小樱知道那是噩梦。不为人知的魔鬼正在试图侵占佐助的身体,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包括佐助自己。   因为那魔鬼即是他本身。   “该死的……佐助!!”   春野樱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景象。先前宇智波鼬的出现让他们都大吃一惊,更何况那个传说中灭掉自己家族的S级叛忍居然选择了站在木叶这一边,谁都不知道这是晓成员的突然倒戈还是另有隐情。总而言之事实就是在卡卡西中了赤砂之蝎的毒倒下的时候就是宇智波鼬出现阻止了蝎的致命一击并给小樱治疗卡卡西拖延了时间。这之后一直看鼬不顺眼的迪达拉自告奋勇地要和鼬来一场,蝎也乐得清闲,转而找小樱算起了之前没结完的帐。   如此她便更无法理解那个从来只会对搭档冷嘲热讽对敌人心狠手毒所作所为从来无愧于他名字的男人——赤砂之蝎竟会表现慌张,神色焦虑仿佛即将失去最为重要的东西。   正想趁此机会对蝎发动攻击的时候却不曾想当时那股让她近乎昏厥的查克拉再一次出现,循着气息看去果不其然佐助已经停下了和佩恩的战斗,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了至少一百米以上。   ——滴答。滴答。   那是从右臂滴下的黑血。被刘海遮住眼睛的「那东西」,正在肆意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黑血的原型其实是圣杯黑泥【扭头   黑化的佐助不是爱丽苏菲尔也不是羽斯缇萨,而是间桐樱。   不行……快来个谁把我从Fate坑里拖出来!再这样下去我会把持不住地开个Naruto/Stay Night的!赤司巨巨已经被我搞去和旧剑参加圣杯战争了我不想火影也跟着遭殃啊凸(艹皿艹 )   其实因为这个坑的缘故当年对火影的热情又回来了,可惜它已经……╮(╯▽╰)╭   最后,虽然后期有些东西的设定来自Fate,我也不介意读者和我大谈Fate,但我希望这份热情还是留在《[综]赤司是女孩》这个坑里,毕竟那个才是正宗的圣杯战争【←打广告的给我去死一死!!】本文本质上还是个火影+空境的坑,所以还是多聊一些火影和空境的话题吧ww   投票→   ☆、带土语·人间失格      “带我去木叶。现在。”   “你确定?”诧异于佐助的突然苏醒,然而他一把推开鼬面向我直直看来的表情中带着的凌厉杀气让我明白他说这话是认真的,“为什么?木叶应该和你没关系了才对吧。”将“你又不是鼬”这句话吞回嘴里,嘛,我现在还不想和宇智波鼬闹掰。   “……未那在木叶。”果然刚刚对战八尾对他的体力消耗太大了,再加上蝎的毒素对身体的侵蚀,佐助就算勉强撑起身体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看了看鼬,那个视自己的弟弟为信仰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不过很可惜,还是没表情。   宇智波佐助总是能给我带来太多不可预知的东西。不管是在鼬灭族以后的重新苏醒性格大变,还是比写轮眼更为神秘莫测的瞳术,亦或是那卓越的体术和出色的感知查克拉能力,虽然比起鼬来说他的忍术能力十分逊色,但也不影响将他称为一个天才。   是的,天才……对于我这个天生愚钝的人来说,那恐怕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名词。但即使是这样的我,手上也有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   “小未那?那个你捡回来的小女孩?看样子你对她的感情很深呢,佐助弟弟~”我瞟了一眼那边的鼬,“不过不行哦~首领可是要一举攻下木叶捕捉九尾的!~~而且你现在的身体也不能够支撑你打败佩恩吧——”   “……再不去就没时间了。”他低垂着头,手里攥着出鞘的草薙剑,首先对自己来了一刀。因为蝎的毒而迅速变黑的右手很快就恢复了原貌,“我会杀了他,佩恩……敢对未那出手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就算那家伙说什么都没用!”   那家伙?   还没有想到佐助口里的“那家伙”指的是谁,就见他直接将草薙剑对准了我:“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啊呀啊呀,那就看在佐助弟弟的份上~”宇智波佐助比我想象中的更有用,利用价值也许比鼬更大。毕竟鼬的身体拖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一直都是向着木叶的,不过是有佐助的存在和木叶布置的任务我才能成功将他拉拢过来。至于佐助,他并没有和鼬相同的价值观……更具体的情况,我需要在他和佩恩的战斗中得出。   佐助和鼬一同跟我去了木叶,那时候木叶已经被晓的人毁的差不多了。佐助一来就直接冲向佩恩,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撞了鸣人一下,成功让他躲开了通灵兽的攻击。鼬当然是和我撕破脸皮了,他的立场一直都没有变过,而且这次佐助也是站在木叶这边的,他就更没有理由帮着一起毁灭木叶,不过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我需要的仅仅只有宇智波佐助。   “来得还真晚呢,带土。”   绝出现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旁观战况,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在外面不要叫我带土,是阿飞。”   “哼,真没用!连鼬都拦不住吗?”黑绝粗声粗气地抱怨,“有他的加入,木叶毁灭计划会变得更加困难。”   “鼬的话,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眯起眼睛,“甚至连佩恩都不需要,那个计划只要有佐助的存在就可以了。”   “哈?!一个天分根本就不如鼬的小鬼有什么用?”   “八尾已经解决了。是我亲眼看到佐助一个人干掉的。”我的视线一直都盯着佐助,“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开启了——那是什么?”   我皱起了眉,从突然停下动作的佐助身上隐隐传来不祥的查克拉气息。绝却在这时候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哦呀,这个查克拉……真是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呢。”   “怎么,你知道?”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带土。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怎么能连这个查克拉都不知道呢?”白绝笑嘻嘻地说完后,黑绝接着说,“收回前言。宇智波佐助身上确实有比宇智波鼬更有价值的东西。”   “解释。”   “‘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化身。”一字一句地吐出这个名词,绝非常愉悦地开口,“那是连那块石板都没有记载过但却真实存在的东西,不过可能是因为对宇智波一族反而是危害所以就被剔除掉了吧。”   “……斑知道吗?那个东西。”   “当然知道,因为他也曾经被那东西附身过。那被称作‘复仇者’的东西,是无数死去的宇智波族人化作的怨念,是从宇智波一族诞生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其左右的东西。当有大批宇智波族人死亡的时候,那东西的力量就会增强,并且附身在某个族人身上,伺机夺取他的身体。上一次它的对象是斑,不过很可惜失败了。”   “失败?”   “这个事情嘛,等你复活他之后让他亲自来跟你说吧,毕竟算是他的黑历史?”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战场,“我还以为「那东西」会选择借宿在鼬身上,果然佐助才有资格背负‘复仇者’之名吗……”   “开什么玩笑?!佐助!!!”   此时的佩恩估计是判断不动的佐助和冲过来的鸣人相比,鸣人更有价值,所以他果断舍弃了佐助直接攻击鸣人。   虽然鸣人毁掉了佩恩四个分|身,但是只要地狱道还在,佩恩的分|身就可以重置。现在还能战斗的有蝎、迪达拉、鬼鲛、小南、天道、地狱道、饿鬼道。鼬现在正和鬼鲛对上,凭鬼鲛的实力就算是鼬也要苦战一阵子吧,那么变局果然还是出现在佐助身上吗——   !!!!!   ……   “不要——!!”惊恐而凄惨的女音陡然调高八度声嘶力竭!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抓住鸣人因为佐助的异变而产生的缝隙,佩恩放出必杀的攻击。曾经给他的老师自来也造成重伤的复数的黑棒陆续出动,目标都是鸣人的要害。就在黑棒即将贯穿漩涡鸣人的身体之时——   ——哧!!   金发少年跌在地上。他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道打飞,翻滚了几圈之后屁股落在了瓦砖堆里。在他眼前的是。   “……诶?”   骨折的手脚无法好好支撑身体,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鸣人只是呆呆的,仰望着。   在他眼前惨遭捅杀的黑发同伴的身影。   “你、还在……看什么啊……!!!”   身体被数根黑棒贯穿的佐助向鸣人的方向跑了几步,又将他撞飞。鸣人对佐助虚弱的呵斥声置若寡闻,他的眼中,倒印出渐渐遥远的蓝色身影。   在那抹蓝色没入瓦砾之前,一只手抓住佐助的面部将他提了起来。   ——那是吸食忍者查克拉的饿鬼道。   “真让人吃惊啊。宇智波佐助,带着那一身伤还能救人吗。”佩恩天道的语气里既没有嘲讽,也没有钦佩,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沉默降临。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宇智波佐助会替漩涡鸣人承担佩恩的攻击。而现在看来,身受重伤的他再被吸收查克拉的话,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佐助——!!!你这混蛋想对佐助做什么?!!!”   “还是先解决他好了。看起来如果不先杀死宇智波佐助的话,只要漩涡鸣人受到攻击他都会不要命的扑过来。”用手掌压榨着少年的脸,佩恩淡淡地说道。   ……男人的手腕,是一部专为捏碎人的头颅的机械。紧紧地勒入脸部的五指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如果随便摇动身体来进行反击的话,这部机械会毫不犹豫地捏碎佐助的头。   “鸣人!!克制住自己!!不要把九尾放出来了!!”站在鸣人肩头的深作仙人看到金发少年已经兽化的红色瞳孔厉声警告,只是那声音是否能传到鸣人那里呢?   模糊视线中是那个肮脏的人影,佩恩靠近了……他靠近了……是他毁了村子……是他杀了木叶的同伴……是他杀了佐助……是他!是他!!是他!!!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把力量给我……   ——把你的力量给我……   ——把你的力量全都给我……   ——沉睡在我体内的家伙!给我醒过来!!把你的力量统统给我!!!九尾!!!!   就在佩恩天道越过饿鬼道向鸣人前进之时,瞬间暴涨的赤红查克拉瞬间便把他和饿鬼道一同甩出十米多远!   被吊在空中的少年因为失去禁锢的手身躯向地面坠落,在即将接触地面之前被红发的男人抱住。赤砂之蝎无暇顾及开始暴走的九尾人柱力和准备与其一较高下的佩恩,他只是用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些黑棒:“别动,我现在马上就帮你把这些东西拔|出来——”   “不要动、……那些东西。”   “什么?”   少年咳出一口黑血捂住隐隐渗出血迹的腹部,浅浅扬起了仿佛不知忧愁的天真微笑:“这样、就可以抑制住那见鬼的查克拉了……”   “见鬼的!你扑上去给漩涡鸣人挡刀就是为了这个?!!宇智波佐助你还要不要命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佩恩六道共有的黑棒能够通过注入佩恩自身的查克拉从而起到扰乱被贯穿之人的查克拉,而现在之前给他不安感觉的查克拉已经消失,很明显就是因为这个起了作用!!明白了佐助此举目的的蝎却只是一阵恼火,他无法抑制地向少年低吼出声。   “我只是、很讨厌……被别人操控的感觉……那比死更恶心。”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下手,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正在向他扑过来——蝎定睛一看,那正是佩恩的分|身之一地狱道!   “该死——”立刻腾出左手开始凝聚查克拉线,只是按照地狱道移动的速度恐怕他还没召唤傀儡就得先被碎身,蝎自己倒是没事但地狱道肯定就是冲着佐助来的!这个时候怎么能丢下那个小鬼一个人逃走?!!就在蝎心急火燎之时,低沉的冰冷嗓音瞬间滑进了自己的耳道。   “天照。”   !!!!   红发男人错愕地看着黑火冲天,不消片刻周遭已然变为废墟,自然也就包括地狱道。能够使用这招的人只有一个,但他确实没想到那人居然在和三位S级忍者对战后还有力气使用这种忍术,该说不愧是宇智波鼬吗——   “……什么?”   当他察觉到风中那丝清淡却腥咸的鲜血气息时,自己方才被激起的暴戾之气顿时消散无踪。   噗嗒噗嗒……噗嗒……噗、嗒……   刚才还被蝎抱在怀里的佐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宇智波鼬身后,黑血淋漓的后背无疑给了他人强大的视觉冲击,然而比这更甚的却是来自他身前——   被佐助的苦无扎进背后直通心脏之处的鼬怔怔地看着穿透自己心口的苦无,而后释然地笑开。在缓缓倒下的刹那,他听见有句盈溢悲伤的喃喃自对方唇齿间悄然飘出。   “对不起……哥哥、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天跑去B站看了一堆宇智波三件套的MAD……我只能说,又萌又虐啊!!   宇智波三件套搭配火影三件套,食用口感特佳=V=本来我是只关注佐受CP的,结果现在突然对柱斑和带卡带有了兴趣,当然止鼬还是无感。   “复仇者”这东西不仅上过佐助的身,还上过斑爷的身。也就是说斑爷也曾经被拿去填过圣杯【什么鬼!   为什么说这东西是斑爷的黑历史?就让我们坐在深深的大坑里边,听作者、不、斑爷讲那过去的悲剧~   于是你们都猜错了!拯救暴走式姐的才不是未那!是佩恩!!【大雾   雏田对不起啊……你的戏份被佐助抢了……本来应该在你被捅并对鸣人深情告白以后才让鸣人爆八尾的,这次你连上都没上就直接让鸣人进化成超级赛亚人了……我才不承认我最近鸣佐MAD看多了呢(ˉ▽ ̄~) ~~   ——“抱歉,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对不起……哥哥、原谅我。”   想写这句话好久了艹!鼬哥被以牙还牙的感觉怎么样啊!!   如你们所愿,鼬哥被捅了。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在以佐助为主角的文章里让鼬被捅的作者,赶脚好自豪~【殴   至于说这句话的到底是哪个人格,请亲们自行想象(づ ̄3 ̄)づ╭?~   其实这一章的爆点真的好多,不多留点言真的不要紧吗= =   最后,没有看过空之境界和Fate(后者没看过也没关系)的读者们如有看不懂的情节,不要犹豫,大方地把疑问扔给作者吧!只要998,某缨牌家教机自动带回家【咦   投票→   ☆、春野樱·双重螺旋      佐助君又一次挡在了鸣人的前面。每一次都是这样。   波之国任务时佐助君替鸣人挡下了白的千本攻击;中忍考试遇上大蛇丸时他将我护在身后独自与大蛇丸战斗;晓想要抓鸣人的时候他为了救鸣人身受重伤;不知为何加入了晓后面对前来营救我爱罗的我们从来都没有下重手;佩恩袭击木叶时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在我多少次将佐助君判断为敌人之前,他总是会在我们的危急时刻拉我们一把。佐助君已经不是会将“杀人”成天挂在嘴边的人了,他的眼睛里逐渐带上了温度,他的行为举止不再像一个人偶。卡卡西老师说,佐助君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不要用我们普遍的眼光去看待他。   “呐,小樱……你觉得用什么词可以用来形容佐助呢?”   卡卡西老师曾经这么问我和鸣人。“冷酷”?“帅气”?“可怕”?那时候我的答案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鸣人的话肯定是“混蛋”“该死的家伙”之类的吧。   如果让现在的我回答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温柔”。   没错呢,温柔……   那是他深藏在心底萦绕于灵魂的温柔。如果说鸣人如同太阳一般闪闪发光会照亮每个人的心底,那佐助君就如同月光将不动声色的温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送至你身边。   鸣人也暴走了,这次连深作大人都没有办法拦下他。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他和佩恩之间常人难以想象的大战,但现在不是观战的时候,我必须马上赶到佐助君那边去……   但是比我更快的是蝎。那个男人直接就冲了过去,倒不如说他在佐助君出现以后视线就尽数落在了佐助君身上。   后来发生的事更是令我全身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因为,宇智波鼬被佐助君杀掉了。   ……   最后在眼中闪烁着的蓝光熄灭,佐助仰头倒下,轻得就像是一片树叶。然而他的身体却突然扭曲,只一瞬间便从原地消失了踪影。   蝎缓缓起身,冰冷的赤眸注视着摆动黑底红云袍的阿飞,后者则像是完全就没有注意到一样转了个圈后语调轻快地说:“蝎前辈~不要那样看着我嘛~人家很害羞的啦~~”   “你把那死小鬼丢到哪里去了?”   “没事啦没事啦~佐助弟弟不会有事的~不过鼬前辈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死了诶~~”阿飞的音色突然冷了下来,性格转变之快让蝎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有双重人格的嫌疑,“嘛~算了,就算人死了眼睛还是有用的~所以他的尸体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你想把伯父大人的身体带到哪里去?”   ?!!!!   清朗凛冽的少女声音从天而降,阿飞猛地向后退了十几米,而后他原本所站的地方已经被白烟所覆盖!烟尘散去,黑发飞舞旋即垂落,被白发男人揽着的少女神态凛然傲比下天地!   “那是……自来也大人?!!”木叶还不知自来也消息的忍者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欢呼起来。   “小自来也?!!”深作仙人和众蛤|蟆语气颤抖却无法掩饰欣喜之情。   “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原来你还没死啊!”   “哼、我还没有弱到那种地步!”微微撇嘴表示不屑,自来也双手抱肩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可惜下一秒就被未那毫不留情地拆台。   “自来也老师您就别逞强了,手臂还没恢复吧?还是快点回去静养吧。”   “未那你个死丫头不要在你老师正威风的时候泼冷水!就凭你这个小姑娘还想跟那个面具男斗?还是赶紧回家给我找爸爸哭去吧!”   “那还真是可惜~”未那笑得很纯粹,笑容里完全不带半丝阴霾,“我家的爸爸被这个猥琐大叔带走了,现在我必须把他夺回来才行呢~!”   !!!!!   这下,除却阿飞和蝎等晓成员之外在场听到未那这句话的所有人全都怔住。   “等、等一下,未那,你的‘爸爸’是……”   “呵呵,木叶的家伙还真是废物,居然被这个小姑娘瞒了这么久!”阿飞看着已经敛起表情的未那嚣张地笑出声来,“宇智波未那!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承认你确实有资格拥有‘宇智波’之名!”   !!!!   “我是宇智波的资格可不是由你来承认的。”未那阴沉下脸色,那张脸此时细看的话竟与宇智波佐助极为相似,“把爸爸还给我。”   “喂……这不是在开玩……”小樱回神后还是无法相信地喃喃开口,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儿啊?!   “未那,你先退下。”率先反应过来的自来也拍了拍未那的肩膀后向前一步,恰好将少女完全挡在身后,“这个男人不是现在的你能应付得来的,……你最好先看看宇智波鼬的情况。”   “伯父吗……”未那蹲下身子将手指搁于青年鼻下,果不其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她试图扛起鼬的身体,发现这个男人的体重和同龄且身为女性的姬乃鸫还要轻,这到底……“小樱姐姐!请——”   “别急啊,小丫头。”风轻云淡地插在赶来的小樱和未那之间,赤砂之蝎盯着神色防备的少女微微眯眸,“嘛,虽然很想放你就这么过去,但宇智波鼬的身体可不能交给你。老实说我看上他很久了呢。”   “不要把你的恶趣味打在爸爸和伯父大人身上,蝎先生。”未那也毫不示弱地挺起胸,“虽然我也很想抛下伯父大人不管,但是爸爸没有杀掉他,我也就没有让他任你宰割的理由。”   “哦?明明是个小丫头……”   “给我闪开啊混蛋——!!!”   !!!!!   粉红色头发的少女戴着黑手套的拳头挟着巨大的查克拉从天而降狠狠砸向蝎!然而后者只是向后一跃,原先站立的地方顿时出现一个大坑,蝎正想出言嘲讽小樱一番却不曾想未那如此娇小的身躯竟能扛着宇智波鼬瞬身到小樱身后,原本气定神闲的表情突然一变:“该死!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只不过是个小娃娃而已,对待前辈可别太嚣张了,赤砂之蝎!”   查克拉手术刀狠狠砍向蝎的脖子,纲手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蝎的身体分解,就在即将刺向他胸口的刹那,无数粘土|炸弹就在纲手头顶上爆炸!   “切!没想到木叶也会搞偷袭这档子事儿啊!嗯!”   踉跄躲开的纲手一个转身移动到小樱旁边,迪达拉和蝎也汇合到一起。蝎的身体重新组合,等到能够发声时不屑冷笑道:“废话,迪达拉。木叶的人就算再怎么白痴毕竟也还是忍者。”   现在还留在村子里的晓成员还有小南、鬼鲛、迪达拉、蝎、阿飞。阿飞看上去并没有和自来也战斗的意思,小南和鬼鲛正和木叶的众忍打得火热,小樱和纲手则和青玉组合对峙。   “不管鸣人真的好吗,自来也?”阿飞低低地笑了起来,已经爆到八尾的鸣人和佩恩天道的战场被转移到了越来越远的地方,如果再没有人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果然戳到了自来也的软肋,只见白发男人纠结地皱紧了眉。两边都是他的徒弟,身为师傅的自来也没有看到他们自相残杀却不阻止的理由。就在这时候,阿飞的身体突然扭曲:“就算打倒了佩恩,九尾化的鸣人也够你们受的了。不过现在别急、还没有到我们真正兵戎相见的时候——”   !!!!   “喂!等等!你这混蛋——”自来也的声音和远方九尾的查克拉一起消散于无形之中,他吃惊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鸣人?他能控制九尾了?!”   “!!佩恩!!”焦急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自来也知道那是小南的声音,看着纸片在身后化为翅膀的女子从自己头上飞过,自来也大声喊道:“小南!也带我过去!”   “……”被昔日的师傅命令的小南抿了抿唇,最终手臂一挥,纷飞的纸蝴蝶在自来也身后凝聚成形。   在阿飞、小南、自来也先后离开以后,鬼鲛也收起了攻势,愤愤地把鲛肌扛到肩上,没入水底消失不见。   “迪达拉、蝎,你们也撤退吧。我想阿飞很乐意见到你们。”绝在青玉二人之间探头,颇有深意地留下这么一番话,“而你们应该也对他的事情很有兴趣。”   “哦?不打算毁灭木叶了?”话是这么说,蝎也十分干脆地撤掉查克拉。本来他就只对强大的忍者感兴趣,一来可以锻炼自己的技巧,二来可以收集到新的素材。眼下他想要的只有宇智波鼬一人,可惜又被未那死死地护着。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未那的话,他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佐助的表情。   蝎重新封印了傀儡:“迪达拉,把你的泥土雕塑收起来。我们走了。”   “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用泥土雕塑这种毫无美感的东西糟蹋我这究极艺术!嗯!”随手将C1起爆黏土抛向准备追击的木叶忍者,迪达拉伸出另一只手强力按了按突跳不停的太阳穴,面色狰狞地朝一脸无所谓的红发男人大吼出声,“佐助这么说蝎大哥你也这么说?!!小心我炸了你的娃娃啊!嗯!”   “就你那还叫艺术?真正的艺术是永恒!”蝎冷哼一声,怒气难掩,“我的傀儡才不是那种小女生的玩具,迪达拉,我看你是想见识一下我的艺术!”   “你们两个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吵起来……”白绝无奈叹气,黑绝更是直接咆哮:“你们两个家伙够了没!?连木叶的家伙都对你们无语了!”   “闭嘴。再说话就杀了你。”   “闭嘴!再说话就炸了你!嗯!”   “……”   “切!这次暂且放过你们木叶,等下次见面时就做好丧命的准备吧!嗯!”话毕就见两人同时结印消失在众人面前,而绝则是抱怨着“真麻烦”一边潜入地底。   一场浩浩荡荡的木叶毁灭之战,似乎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未那小天使在本章刷存在感中……真帅!不愧是我的女儿!【咦   好久都没看青玉组吵架了嗯,他们两个人即使在大战的时候都能吵起来,真可爱><   您的好友佐助君已掉线【。      ☆、未那语·蝴蝶效应      大战最后,似乎是鸣人哥哥说服了佩恩的本体长门先生使用轮回天生之术将木叶一战中死去的人全部复活,而他本人也因为消耗过度力竭而死,小南小姐不知所踪,但她离开之前送了鸣人哥哥和自来也老师一束纸花。   这些都是自来也老师告诉我的。他说当初创建晓的三人都是他的徒弟,虽然他当时也极力挽留小南小姐,但依旧被那个女子拒绝了。大概是想去赎罪吧,不过在我看来他们都没做错什么事。   我不知道在场的自来也老师和鸣人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们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   鸣人哥哥归来后被木叶的村民们称赞为英雄。我也因为救了自来也老师的缘故,即使之前在晓呆过也被木叶的诸位毫无芥蒂地接受。“未那又不是叛忍!”他们是这么解释的。在他们看来我大概算是个误入歧途的小孩子吧。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明明之前如此渴望着被木叶接受,现在达成这个心愿之后反而没那么高兴了。因为……爸爸不在这里。   他们说爸爸曾经也是木叶的一员。那么没有爸爸的木叶就不是我真正想呆的木叶。   “呐,未那……你的爸爸是佐助君吗?”   “是的。不过我是他出任务的时候捡回来的,姑且算作养女吧。”   “是这样啊!”问我这个问题的小樱姐姐松了口气,这次换我问问题了:“小樱姐姐,伯父大人在哪个病房?”   “伯父大……你是说宇智波鼬吧?”小樱姐姐给我指了个方向,“他现在还没有醒,不过……”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木叶叛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助木叶,但他仍然是灭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对现在在重建过程中的木叶有一定威胁。纲手老师因为在战斗中消耗过度也处于昏迷状态。她在晓的成员离开后就倒下了。如今木叶不能群龙无首,自来也老师拒绝了火影之位,那么担任第六代火影的人是……志村团藏。   “谢谢姐姐,那我先去看看伯父大人了。”   “好。未那,待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是的,麻烦您了。”   和小樱姐姐做了简单的寒暄以后,我推开了伯父大人所在病房的门。   躺在床上的人和爸爸有一张极为相似的脸,往日总能给人以强大压迫感的眼睛现在紧紧地闭着,现在的感觉更像是个病弱的青年。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他看了很久,说:“现在只有我在这里,您不用再装下去了,伯父大人。”   “……”   “那些外面监视的人我已经解决了。我想您应该了解从那个组织出来的我的实力。”   伯父大人睁开了眼睛,不是写轮眼,瞳色是平常的黑色。他依旧沉默不言,我突然很想知道爸爸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倒底是个什么场景。爸爸是个面瘫,但看上去伯父大人比他瘫得更狠。   我想绝对不能指望伯父大人先挑起话题,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伯父大人之前身体里有顽疾吧。”   “……”   “父亲大人和我说过中忍考试时他的对手浅上藤乃的事。他当时确实是想杀掉浅上藤乃的,但最后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作为替换,他杀掉了浅上藤乃体内的病。”我顿了顿以后继续说,“浅上藤乃患有无痛症,她的病的发作应该就是她发动自己的血继限界——扭曲魔眼的条件。能够感觉到痛的浅上藤乃才是爸爸的目标……嘛,说了这么多,我想伯父大人你应该也理解了。”   爸爸虽然刺中了伯父大人的心脏,却并没有杀掉他,而是杀掉了伯父大人的病。至于爸爸为什么会知道伯父大人有病,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就是伯父大人能活下来的原因。之所以会昏迷则是因为伯父大人自身的身体问题。   “……佐助呢。”   “被晓的那个带面具的男人带走了。我想伯父大人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我才会来找你。”我说,“也许是因为您是叛忍,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监视人员。不过也请伯父大人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拜托木叶的人治疗您并且担保您不会出事的人是我,您要是私自跑出了木叶,我的下场也不好。”   “为什么要救我。”   “私人原因。”我笑了起来,“因为我想知道以前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请您告诉我,关于爸爸的事。”   ……   冰冷的水气沉淀在黑暗中,与地表的喧嚣完全隔绝。作为为了实现那个计划而行动的场所,这里具备了所有绝佳条件。   听到痛苦的呻|吟,阿飞把目光投向黑暗中的一角。仰躺在那里的,是在刺杀宇智波鼬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宇智波佐助,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估计很糟糕。阿飞自然能够看出之前佐助给九尾人柱力挡下攻击的目的,佩恩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留在黑棒上的查克拉还没有消失,为了不被这种东西妨碍,他自然是取下了那些扰乱查克拉的东西,任凭「那东西」肆意侵蚀佐助的身体。   至于他为什么会刺杀宇智波鼬……那是「那东西」强行操控佐助的身体做的事情,为的只是让宇智波佐助本人的意识出现错乱,哪怕只是短短几秒也足够了。   “佐助,还听得到吗?”   “……”   在发出微弱呼吸的同时,黑发少年睁开了眼睛。空虚的眼神失去了焦点,视力明显减弱,但他还是判断出了阿飞的声音。   “你还真是顽强啊,就这样乖乖地被侵蚀掉不是更舒服一点吗?”   “……闭嘴。我绝对、不会输给这种东西……”   虽然连说话都困难,但他声音中包含的憎恨与气势,让阿飞也不禁皱起眉头。   “不过事实是,你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阿飞并没有说错,从佐助身上渗出的黑血越来越多,少年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佐助又一次昏了过去。阿飞知道,下一次醒来的,也许就不再是“宇智波佐助”了。   ……   木叶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我正走在去往和小樱姐姐约好的地方的石板路上,路的两旁是即使经受过战火的洗礼也依然欣欣向荣的花草。阳光穿透淡黄色的嫩叶,在地面投射下柔和的光芒。木叶的人们正在重建村子,想必过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又会恢复成生机勃勃的景象。   “未那,这边!”   小樱姐姐在向我招手,她周围还有一些我认识的人。自来也老师和鸣人哥哥也在这里……   “真奇怪,为什么周围的建筑都毁得差不多了一乐拉面还是完好无损呢?”那些人都站在同一家店门前,招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乐拉面”几个大字。我不由得感慨这家店的生命力之顽强。大概是因为鸣人哥哥经常来这里吃饭吧。   “哟~鸣人!这次作为木叶的英雄可要好好的请我们吃一顿饭吧?”   “开什么玩笑啊!你们只是不想花钱吧我说!我的钱包都已经瘪成这样了你们忍心吗我说!!”   “没关系、鸣人!你可是我们村的大英雄!还有拼死拯救木叶的各位!这顿就算我请大家的!尽情吃吧!!”   “哦哦~手打大叔你最好了!!”   在喧闹声中,我凑近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自来也老师:“老师?您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都没干!!”瞬间就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干净,面向我的自来也老师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对了!未那也过来尝尝吧!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里的番茄拉面——”   我点了点头,对自来也老师这种笨拙的转移话题的技巧表示同情。不过我来找他的原因不是这个:“自来也老师,志村团藏先生真的已经代替纲手老师成为火影了吗?”   “嗯?啊,没错。虽然看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很不爽,但他的实力确实很强。”自来也老师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未那?”   “不久之前,我看到了外村忍者,从护额来看应该是云隐村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来找六代火影的。”我刚刚说完这个,却听匆匆赶来的犬冢牙先生气喘吁吁地对鸣人哥哥说:“喂!鸣人!听我说……六代目下命令要追杀叛忍宇智波佐助了!”   !!!!!   “什、什么?!!”比我更激动的是鸣人哥哥,“开什么玩笑啊我说!要是没有佐助的话我早就死了!!佐助他在佩恩袭击木叶的时候可是站在了我们这边啊!!”   “但是这一件事并不能代表什么啊!!要知道佐助在四年前就擅自离村……”   “那是被别人掳走了!!后来纲手婆婆也没派人去救他!!”   “还加入了晓,风影大人被抓走一事中也有他的参与……”   “可他根本就没对我爱罗出手,就连和我们打架之前也告诉了我们去晓的根据地的路线!!”   被鸣人哥哥这么一解释,爸爸比起叛忍反而更像卧底……不过被掳走后没死但四年间故意隐藏行踪杳无音讯,并且掩饰身份任性去完成了很多非木叶任务,按理说爸爸也的确算是叛忍了。   “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佐助他在赶来木叶之前干了什么!”牙先生吸了口气,鸣人哥哥抓住了他的衣领,“他去雷之国抓了云隐村的八尾人柱力,而那个人柱力好死不死的就是雷影大人的弟弟!现在云隐村的使者已经过来了,不仅仅是火影大人……就连雷影大人也已经发出了对佐助的追杀令了!而且雷影大人还要求召开五影大会……”   “对晓进行围剿。”看牙先生已经快被鸣人哥哥掐死了,我接过他的话头继续说,“连第一强大的忍者村都能被晓毁成这样,看来其他村子的人已经不安起来了。再加上作为能力制衡的尾兽已经被晓抓的只剩下九尾,他们的攻击目标自然而然就成了木叶……”   “开什么玩笑!!我要去找团藏!让他撤销对佐助的追杀令!!”   “等等、鸣人!我和你一起去!”说这话的是小樱姐姐,他们两个一起朝火影办公室的方向冲了过去。   但是……为什么是爸爸?本就被判断是叛忍的伯父大人呢……   !!!!   “糟了……伯父大人?!”   ……   许多景色在式的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眼中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苦,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她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着宇智波一族千年的轮回。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理解着,注视着这一切。   失去了驱使宇智波佐助身体资格的式,不再是宇智波佐助。再者,这些黑血只不过是怨念的集合体而已,根本就没有操纵这具身体的意识,真正有力量使用宇智波佐助身体的除了她以外,有且仅仅只有一个人——   “你在这里的吧。”淡淡的声音透露着毫不怀疑的意志,两仪式空虚地凝视着黑暗的空间。   “——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俺出去了,所以19:00没更新,现在补上来,我要坚持日更的好习惯_(:зゝ∠)_   未那的性格是亲近的人会用昵称,疏远的人会用敬称。   比如她称呼佐助为“爸爸”,称呼鼬为“伯父大人”,称小樱、鸣人为哥哥姐姐,犬冢牙为“先生”。“老师”则用于未那很喜欢同时也很尊敬的人。比如自来也老师、纲手老师。   团藏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对宇智波兄弟下手= =活该被烧死。   突然发现剩下的内容我应该分两卷搞完的,因为超出了我的预计,要写的东西有点多。第六章到五影大会完,还有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内容分到新的第七章。   这么一算空境的字数貌似要超30w了∑(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我爱罗·五影会谈      “风影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勘九郎大人和手鞠大人正在外面等您。”   “是吗。辛苦你们了。”   砂隐村依旧黄沙漫天。我戴上了风影的斗笠,看向了此行目标所在地的方向——铁之国。   这是由雷影提出的五影大会,说是要讨论一下尾兽和晓的问题。我知道晓已经攻击了木叶,并且九大尾兽已经抓到了八尾,也就是说,现在的鸣人很危险。   我必须要保护他。之前他保护了我那么多次,现在也终于轮到我保护他了。   但是……   「听好了我爱罗,我和你是完全不相同的存在。再怎么可靠的同伴,终究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你的哟。」   不,不是这样的。鸣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佐助,身为最靠近他的同伴,你应该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吧。   我会向你证明,你的结论是错误的。   “我们走吧,勘九郎、手鞠。”   “等你很久了。真是的。”   铁之国离风之国比较远,不过按照这个速度赶过去可以在约定好的日子抵达。在路上,勘九郎和手鞠就先开始议论起来:   “我说,那帮老家伙们不会欺负我爱罗年轻就肆意妄为吧?”手鞠说。   “很有可能啊,据说土影那个小老头是出了名的老顽固,雷影就是个火爆脾气还很护短,水影是刚上位的,是个实力强劲的大美人,但政治立场倒不怎么清楚。火影那边因为纲手大人在佩恩袭击木叶中倒下了,所以是由一个叫志村团藏的人接任……”   “是吗——我爱罗你也好好听着!省得因为不了解对手就被压得死死的!”   “……我知道了。”志村团藏吗。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可能是暗部的人吧。   这场五影大会可能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砂隐村和木叶因为是同盟关系会站在一边,但是其他几人的想法都无法琢磨,会有袖手旁观的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今后的忍者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   风雪交加。   温度似乎已经降至零度以下,不管外界有多么温暖晴朗,只要踏入铁之国境内,没有人会在这里见到阳光。   就好像是被人丢到异世界的错觉。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的人气。   在淹没世界的暴风雪中,站着某个人影。   在其周身扭曲的空间。压抑着的钢铁杀气。人偶般端正的脸上,表情冷寒而娇艳如同冰雕的玫瑰。银发在空中飘散,惨白的肤色让他看上去比起人类更像是尸体,眸中沾染的血色与他手中的猩红并无二致。星星点点的红浸在他黑底红云的晓袍上慢慢氤氲开。原本被雪覆盖的地面上流满了温热的血,晶莹闪亮的粉末漂浮其间,那是灵魂的残留。   真正的形神俱灭。   他低头瞟了一眼被所谓守护者的鲜血弄脏的地面,身边,名为绝的奇特生物正在将头探出地面。   “前面就是五影大会召开的地方。”不用掩饰也能令人不禁瘫软的强大而邪恶的查克拉正在昭示其主人的存在感,就算知道那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最原始的杀戮本能,白绝的额头还是不禁沁出冷汗。   他和阿飞都没有想到,觉醒后的宇智波佐助居然强悍到如斯地步。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暴涨的查克拉叫嚣着充斥天地,蚕食一切。然而他对自己和阿飞都没有兴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身上全部都是写轮眼的男人在哪里。”   “志村团藏。”阿飞了然点头,“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六代目火影,正准备参加五影大会……”   “重点。”   “——铁之国。他在铁之国。”   “哦~?”突兀的笑声透过空气清楚地传入耳膜,强烈刺激着他的听觉神经。宇智波佐助站起身来,血色瞳孔中转眼之间风起云涌,直射出不可逼视的凌厉锋芒,“现在,带我到那里去。”   唯我独尊。   仿佛君临天下俯视苍生,宛若立于巅峰睥睨一切。   阿飞自然是点头答应,毕竟杀掉团藏就是他计划中的下一步,也确实是想借佐助之手杀掉团藏,却没想到少年直接提出。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从少年的身体里渗出的黑血将他的衣服全部染成了黑色,“佐助”缓缓将毫无血色的嘴唇前移到阿飞耳边轻声细语,宛若情人间耳鬓厮磨,“宇智波……带土?”   !!!!   “就算戴了面具也是无法瞒过我的。我熟悉每一个宇智波族人的查克拉气息,我了解他们胜过了解我自己。”眼角弯起如沐春风,而音色竟清冷异常满溢冰寒:“看在你是正统的宇智波族人的份上,我饶恕你的欺瞒之罪。至于你的那个计划,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这么爽快?你有什么条件吗。”被轻而易举揭穿身份的带土神色不变,这点让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斑把你□□得不错。我没有条件,你所想要的便是我所想要的,宇智波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   他将手置于自己的胸口:“那个孩子的意志实在是太过强大,就算是我也无法分出精力一边和她对抗一边驱动这具身体。所以这是我和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谈话,只需将此身作为最锋利的剑使用,直接下达命令即可。我想,身为斑的接任人的你,不会让我失望。”   “也就是说、宇智波佐助的人格会消失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兵器’有人格这种东西呢?”他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依靠我的力量而活,剩下的,就是解决掉她了。”   她?   这才意识到少年所用的人称代词均为女性,还未等带土细想这其中缘由,少年原本充斥着杀戮和嗜血之色的眼神刹那间撤去了所有情感,空洞无机质的眸子仿佛一具抽去灵魂的人偶。带土知道,不管是「那东西」还是那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的意识,都已经从这具身体里消失了。   突然觉得很可悲。对那无端被夺去身体的少年的怜悯和同情油然而生,但那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宇智波带土没有多余的感情分给其他人。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少女,所有的恨都给了这个世界。   “走吧。”结束回忆的绝对佐助开口,黑化的宇智波佐助能够强到什么地步,就让他拭目以待吧。   ……   会议进行的果然很不顺利。五影之间的矛盾都很深。   现在占据主导地位的是雷影,土影很明显是不想参与进来的意思,水影和火影态度暧昧。我难得地有了这种会议有什么开头的不耐。要是鸣人当上了火影估计现在肯定要急得跳脚。   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五大忍村联合起来呢——   !!!!   “哎呀~真是抱歉~扰了大家的兴致~~”   突然从会议桌中间探出来的白色人头让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一惊!勘九郎和手鞠立刻挡在我身前,雷影拍案而起,“你是……晓?!!!”   “喂喂喂,别着急着动手嘛。我可不是擅长战斗的人——”   “废话少说!!告诉我宇智波佐助在哪里?!!!”   佐助?!   “嗯哼~他就在下面嘛~”   “什——”   咔擦一声,那个人的脖子就被毫不留情地掐断,雷影大喝一声,带着他的手下立刻冲了下去。   “勘九郎!手鞠!我们也下去!”为什么佐助会出现在这里?离开之前我下意识地看了志村团藏一眼,只见他的眼睛已经睁开,那种感觉让我感到莫名的恶心。   ……   尽头是暗红色的阶梯,裂痕斑斑。   红红白白的彼岸花渐次开放渐次凋零,美丽而怨恨,无以救赎。   式终于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到了自己想见到的人。面容精致如人偶,头发漆黑如鸦羽,皮肤白皙如冰雪,深蓝忍装背部赫然印着团扇家徽。少年正坐在长椅上小憩,式迈步准备跨进他身旁两米距离之内,那只搁在腹部的手突然动了起来,随之划破空气的是瞬间显现在手中的草薙剑。退后两步,劈来的锋刃正正地擦过衣角,不知道有没有挑破她身上和服的那些精美的绣纹。   他收回了剑,眼睛已经睁开,是同血琥珀一样的色彩。   “……两仪式。”冰冷的声音,却很悦耳。   “宇智波佐助。”式无所谓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毫不客气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他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周身安静蕴蓄的强大气势边缘突出了些许棱角。   “别装了。你的灵魂要是真有那么强的话当初就不会被我夺去身体了。”   “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这并不是你的身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确实是——已经死了。”   风忽然变大了,深红暗黄的花朵残瓣滑过少年的发丝表面飘入了未知的原野。   “对,我是死了。因为我无法承受宇智波鼬的月读,所以死在了那个灭族之夜里。之后你趁虚而入,夺走了我身为宇智波佐助的一切——”佐助狠攥双拳咯咯作响,“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仇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你还没有放弃么,复仇。”   “开什么玩笑?!”猛地一声近乎呵斥的反问:“被灭族的痛苦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那个男人!!”   “可你已经死了。”   “我没有死!那个东西说过,只要我杀了鼬、还有你,我就可以夺回这具身体——现在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了,两仪式!”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的身体只能由那个人的灵魂控制,能控制宇智波佐助身体的只有佐助和式。已死的佐助借由此间所有的恶的力量复活,但此时的他只能称为怨灵。一旦“复仇者”消失,他也会随之消失,凭借这样的联系,“复仇者”能控制佐助的身体,但因为式的灵魂力量太强,“复仇者”如果要操纵身体的话就无法压抑式。所以此时佐助的身体处于黑化引起的暴走状态,没有人格但理性(战斗本能)和记忆依然存在,但只听从主人(带土)的命令。类比的话相当于黑Saber或者Berserker,放到火影里就相当于是……秽土转生?   简单点说就是“复仇者”有佐助的授权可以使用佐助的身体,但因为要对付式姐没闲心控制佐助的身体所以就将控制权转交给带土了。   式姐开始和佐助对话,没有嘴遁技能加点的式姐表示要说服叛逆少女压力很大= =   佐助果然纯洁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啊,怪蜀黍(“复仇者”)的话听不得啊佐助君!   投票→   ☆、带土语·暗之叹息      “你真的觉得,它会任由我们操纵吗?带土?”   “如果佐助的灵魂没有强悍到让它甚至无法分心去控制这个身体,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它的。”我打量着披上晓袍的佐助,他现在正处于黑化引起的暴走状态。虽然被强行夺取了人格,但却从“复仇者”那里得到了庞大的查克拉供应,一言以蔽之,对如今的他最好的形容词是——行走的人形兵器。   但是,正如“复仇者”所说,它将最锋利的剑(佐助)交给了我,我需要做的便是成为这把剑的鞘(控制者)。   “接下来的目标是五影大会,我需要你去杀掉团藏。”我向他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佐助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没有焦点的红色瞳孔与其说在看着我倒不如说在看着虚无的天空。   “带土,迪达拉和蝎过来了,要和他们见面吗。”   “让他们进来吧。我想他们也需要和我们的新队友打个招呼。”   如今的宇智波佐助和以前的宇智波佐助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唯一相同的是那张宇智波遗传的面瘫脸。迪达拉和蝎被绝引了进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可以将我的“身份”展现给他们了。   “好久不见,迪达拉,蝎。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取下了面具,露出写轮眼,“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至于我旁边这位,你们都很熟悉,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斑……还有、佐助?”   “宇智波——斑?阿飞你居然也和宇智波鼬是同一族的?!嗯!”迪达拉转而去看佐助,“还有佐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确切点来说,我才是晓的实际掌权人。现在佩恩、小南已死,宇智波鼬叛变,晓剩下的成员只有我、绝、鬼鲛、佐助,还有你们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事吗。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那边那个死小鬼现在的状况。”   “不愧是蝎。这也是我接下来想和你们交代的东西。”我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佐助的身体状况……我想,晓之中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是那个……”看起来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蹩紧了眉,“难道说那个是——”   “没错。佐助体内的那个东西是属于宇智波一族的。”我十分爽快地承认,“那是宇智波一族千年的诅咒,借由宇智波鼬灭族寄宿到了佐助身上,现在呈现在你们眼前的他——正是诅咒发作后、宇智波一族最强的姿态。”   “……”   “……”   “他会成为实现我们终极目标的最强助力。”将这句话作为对佐助状况的结束语,我接着说下去,“现在还没有被抓到的,还有八尾和九尾。”   “……八尾?”   “八尾不是佐助的目标吗!那家伙果然没解决干净啊!嗯!”迪达拉的性格最好琢磨,他现在正在摩拳擦掌,“果然是要我们去把八尾抓回来——”   “不。八尾我已经交给鬼鲛了。有‘无尾之尾兽’称号的他应该非常适合这个任务,而且我也有另外的事情安排给他。迪达拉、蝎,你们要做的是准备。我和佐助要去铁之国扰乱五影会谈,并且向他们宣战。这之后,属于我们的时代就会来临了。”   “你、难道想要——”   “没错,蝎。——第四次忍界大战、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   这种虚伪的和平,从开始就在倒计时。那么,就让我来撕开这丑陋的面具,将这个世界的真实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   大地摇晃起来,从远处传来类似爆发的声响。我爱罗知道,那是雷影已经和敌人开始战斗的信号。他清楚雷影的实力,虽然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那个人依然是自己曾经抱有好感的对象,同时也是鸣人最为珍视的同伴。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雷影才可以——   “你这个——混蛋!!!”雷影——夜月霭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被活性强化过的身躯挥出连岩山都能打碎的一击,划破虚空,掀起飞沙走石。   他却一点也不畏惧到处飞舞的土块,黑色和服掠过雷影的拳头和土块,朝男人毫无防御的躯体一闪。   “唔……!!”夜月霭发出了一声闷哼,他那本能把所有攻击化为无效的钢铁肉体被黑色的少年轻而易举地留下了黑色的痕迹。   我爱罗这才发现雷影的脚边已化为黑暗的泥沼。地面上的并不是土,而是变成无底泥沼,将夜月霭的行动封住。还不只是如此,从沼泽里伸出乌黑的藤蔓,将男人的手脚都束缚住。   “雷影大人!!”同时深陷黑色沼泽的还有跟从夜月霭的两个忍者达鲁伊和西,他们正在想尽方法挣脱这个奇怪的东西,但无济于事。   “勘九郎!用你的查克拉线把雷影的两个随从拉出来!”我爱罗立刻下令,“你们用所有的查克拉来抵抗那个东西!”   “是!”三声应答。我爱罗皱紧眉头看向夜月霭,他大概是因为和黑色的少年战斗的原因,根本无暇顾及脚下的东西,现在它已经侵蚀到了雷影的膝盖处——   “我爱罗!”   “必须把那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开,让雷影专心挣脱那个东西。”我爱罗伸出双手,“砂缚柩!”   从葫芦里流出的沙子迅速在刚刚承受了夜月霭一击的黑色的少年周围聚集,最后将他彻底掩盖。夜月霭自然明白我爱罗的意图,他凝聚起所有的查克拉,在挣脱黑色泥沼的同时,单手捉着胸口、啪地、响着,将黑色的藤蔓拉起扯开。   夜月霭知道眼前的敌人并非意气用事就能彻底摧毁的,而我爱罗的忍术只是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所以他马上向后撤了数十米。就在那一瞬间,黑色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   天花板被红黑色的火光照耀着,像是深夜般的黑暗。虽然火炎寂静无声地不断燃烧,但空气却依然冰冷。那并不是燃烧着氧气,更像是在结冻。   黑炎一面照耀着、一面更加降下这里的气温。   “天照、吗。”   黑色的少年背对着黑色火焰站立着,我爱罗的砂缚柩早就被燃烧殆尽。然而从他那里连杀意或敌意都感觉不到。   看到本来面目的敌人,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确确实实是他。   “……佐助,你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   “——”没有回应。血色眼眸无半点表示,只是默默地望着还保持着控制沙子姿势的我爱罗。   “佐助,就算将杀人作为精神食粮,也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我现在真实地感觉到这一点。你还来得及,别逃入被仇恨附身般的一个人的世界中去!不然就真的无法回头了。”   “志村团藏、在哪里。”   “什——”   “我爱罗!看那边!!”   !!!!   原本一层应该是有属于铁之国的武士看守的,然而现在他们已经被打倒了。像是铁之国武士的亡骸之物,正渐渐地沉进黑色的泥沼中。   “被这东西缠上的话,就算是影,也只会沦为它的养料。”冷淡响起的,确实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他毫无影响地跨过黑色的泥沼,轻轻松松地击碎了我爱罗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   “佐助,你和我很像,都是经历了这个世界黑暗的人,正因如此就算是微弱的光明也应该能映入眼中,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   “鸣人看到这样的你一定不会高兴的。佐助,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   “废话太多了,我爱罗。再敢阻拦的话,就连你一起杀。”   “佐助——”   !!!!   空气突然起了变化,世界在震动下完全变样。眼前一黑,原本熟悉的景象在刹那间、堆起重重叠叠的尸体,将世界化为地狱。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数量呀。那群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是从黑色的泥沼中出现的。重重叠叠的尸体,一只又一只的醒来,将除了宇智波佐助之外的所有人包围。   「───恨呀。恨呀、恨呀、恨呀───」   远远传来吠叫的合唱。不断低诉着仇恨的话语,化为最强大的利刃,渐渐消减常人的理性。   “你们的对手是它们。”毫无感情地宣告着,佐助转身往黑沼泽走进去。然后,就和被吞噬了的武士一样,发出嘶嘶声响,沉进了黑色的泥沼里面。   ……   “这里是地狱。”知道对眼前的少女来说愤怒的痛斥只是无济于事,爆发过后平静下来的他说,“你夺走了我的身体以后,我就在这里呆了整整八年。”   那是一种可怕的疼痛。   若说在兄长创造的幻境里被折磨致死是一种侮辱,在自己的灵魂还未消散之时身体就先被另一个陌生的人占据是一种愤怒,那么在恶魔的教唆下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就是一种空虚。仇恨,真的成为宇智波佐助生命中唯一的意义。   像细密的网滤过身体,每一寸骨血都要被划碎。他洁净的灵魂已经被墨黑侵染,曾经稚嫩天真无邪的孩童堕入地狱,成为连他自己都唾弃的存在。   好想死。   但是不能死。   还没有复仇。所以无法死去。   执念没有消失。他是被禁锢在诅咒里的亡魂。   名为两仪式的灵魂太过强大,就连恶魔也在畏惧着她。他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只能对两仪式的所作所为冷眼旁观。   宇智波佐助的存在被另外一个人代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多少磨难。他已经一无所有,支撑着他在黑暗中煎熬的是,八岁之前的记忆和对夺走他一切的那两个人的仇恨。   宇智波鼬。两仪式。他们必须得死。   这里是地狱。土壤里遍是破灭灵魂所化的粉末,透出鲜血的味道,植物扎根其间蓬勃生长。再肮脏的灵魂,再虔诚地悔悟,最终都不过化为了没有区别的养料。   既然已无法保留清白,不如颠覆这个世界。   “你杀不了我的。”她说,“你准备让我呆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没有我或者是你的意识压制,就算依然存在记忆和理性,你的身体也是处在暴走状态的。”   “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或者是我。”   草薙剑抵在咽喉上,宇智波佐助在她身后低语的气息平缓淡漠,吹出的温热在耳际萦绕不散。   “——那么,你会杀了我吗?式。”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章时我唯一的感想是,我爱罗被鸣人附身了吗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佐助啊(╯‵□′)╯︵┻━┻   我爱罗的嘴遁深得鸣人真传,但是我爱罗啊,你对一个处于暴走状态的人说话他听不进去的呀,你有见过谁能用嘴遁把九尾状态的鸣人恢复常态的吗?——内心世界不算。   今天在微博看了别人剧透的火影最新剧场版,表示满满的鸣佐福利。俩大男人抱过来抱过去的,鸣佐二人打BOSS的时候佐助的刀砍飞了鸣人接过来继续砍BOSSヾ(?`Д′?)帅帅帅!而且鸣人又因为佐助受伤暴走了~\(≧▽≦)/~二少美出新高度不愧是我男神><被THE LAST雷得外焦里嫩的我被治愈了。这两个人已经进入老夫老妻模式,官方发的糖我吃了!!   继续发式佐福利,这俩傲娇我该怎么让他们碰撞出火花啊摔!   PS:我发现雷影的名字其实挺好听的-夜月霭。   ☆、自来也·旁观者清      “未那?!你去哪里?”   牙带来的消息让鸣人和小樱直接冲到了火影办公室,而未那却是神色一凝直接按原路返回。没记错的话那里是木叶医院,能让未那如此心慌的病人毫无疑问只有一个——   “自来也老师!请带我到医院去!伯父大人可能有危险!”   宇智波鼬毕竟是叛忍,团藏既然会对立场暧昧的佐助下手,那个男人估计也难逃一劫。我不知道为什么未那要救宇智波鼬,但一定有她的想法。   在我重新苏醒之后,那孩子印在我眼中的带着泪水的笑脸成为了我对她绝对信任的理由。   “好咧……抓紧了、未那!”   我抓着未那的肩膀将她抱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向木叶医院冲了过去。   ——过头的热血果然是要不得的。   一口气冲到医院,结果发现团藏派来的暗部全部已经被那位S级叛忍解决掉了。就算是个病号,他的实力也依然不容小觑啊。   “自来也大人。”被你面无表情地用“大人”称呼总有种肉痛的感觉啊,宇智波鼬。我嘴角抽搐着放下未那,只见小姑娘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多少:“奇怪,团藏派来的暗部跟之前监视伯父大人的实力相差无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们来得太迟了。”鼬语气平淡地说,未那突然抬起头来,“不对……你准备去哪里、伯父大人?”   “……”   “绝对。团藏派来的暗部不是为了杀你的,而是来向你传达信息的对不对。”未那用十分坚决的语气说,“团藏绝对有问题。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佩恩袭击木叶的时候,连纲手老师都出手了,他却什么事都没做,现在居然还能当上火影。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修复木叶而是将目标盯上了爸爸和你。他对宇智波似乎有种特殊的执念……”   “……”   “当年宇智波灭族事件也很有蹊跷。直到你离开、爸爸昏迷以后木叶的援军才姗姗来迟。如此大规模的屠杀事件木叶不可能坐视不管,但偏偏就是被压下来了……”   “等等、未那。这件事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有些惊讶地打断未那的话,这件事按常理来说未那不会知道才对。   “爸爸告诉我的。那次在木叶的时候我知道了宇智波领地的存在,因为很有兴趣就回去问了他这个问题。虽然他看上去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我很在意。”   小姑娘语速很快地过掉无关紧要的话题,直直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鼬:“再联系佩恩袭击事件中伯父大人选择站在木叶这边的举动……我想您欠我一个解释,伯父大人。关于当年宇智波被灭族的真相。”   !!!!   “……”   “说清楚这件事之前别想离开这里。”   “……你拦不住我的。”   “你到底在逃避些什么?”无法抑制住蓬勃的怒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未那。   “——宇智波鼬,你该知道爸爸不会想见到你的!!”   “冷静一点,未那。”按着未那的肩膀,我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未那一直都是一个感情上不会有太多起伏的人,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团藏上任火影后很快就暴露出了一系列问题,他是暗部的掌权人,本来就是一生都要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物,这次却突然上了台面,而且正好是在纲手倒下之后,绝对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你最好不要靠近宇智波鼬,他毕竟是个S级叛忍。”   能对自己亲生弟弟下狠手的人,对非亲非故的未那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看来我和宇智波鼬之间不免要有一场战斗,就算对方身体抱恙,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没事的,自来也老师。”未那抓住了我的手,“算了,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自己去求证。”   “这一切与你无关,宇智波未那。”   “你还称呼我为宇智波的话就该知道现在的我也是宇智波的一员!既然你当初对爸爸干了这样的事也不打算解释所谓的真相,那你为什么又要去找他?!奢求他的原谅?宇智波鼬!爸爸是你的弟弟!可他也不是任由你摆布的玩偶!”   “未那!”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人!”   宇智波鼬面对未那的步步紧逼依然嘴巴紧闭,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未那看样子终于打算放弃了,她垂下头:“算了,我们走吧。自来也老师。”   没等我回答,她就转身踏出房间,走至门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如果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就不要再靠近,否则到时候你会比现在痛苦上千倍。这些……你应该明白吧。”   ……   三天三夜没睡,眼角已经发涩,质问自己的少女终于离开,宇智波鼬半靠在墙壁上闭眸不言不语。   ——明白,都明白。   虚掩的房门,透过缝隙,男人闭目沉思的容颜落入自己瞳中。未那在门外停留一刻后终是抬足离开。   宇智波鼬,比她想象中的要更难缠。   人一旦撒了谎,就只能继续编排无数新的谎言来掩饰不断出现的漏洞,如此循环往复至死方休。既然这样,倒不如一直保持缄默,宇智波鼬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样的男人,未那只有一点确信。他绝对不会透露一丝一毫,关于所谓的秘密。   之所以会拉自来也来,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添加筹码。未那会做出这些举动,只不过是为了一直所爱戴着的父亲。   自从那双手将她拉出着绝望的壳,为她冠以奇迹之名(未那),带她睁眼看到这个新世界开始,未那就已经决定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的神明了。   “——那么就让我来向你说明吧、当年被掩盖在黑暗中的真相。”   冰冻的世界里,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就算被大和的木遁束缚也依旧神色未变,唯一露出来的写轮眼看着咬牙切齿的金发少年,开始诉说不为人知的秘密。   ……   “这么久都没上来……雷影和风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宇智波的小鬼还没有那么难缠吧?还是说水影,你想要去打扰雷影的兴致吗?”   留守二楼的剩下三影及其随从,除了土影以外都是表情严肃。照美冥因为自己身为女人的直觉察觉到了未知的东西而感到不安,至于团藏就直接站起了身。   “你想去哪里,火影?!!”身为照美冥护卫之一的青一直在关注团藏的异样,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便大声质问。   “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在团藏嘶哑出声的同时,油女取根和山中风就挡在了他面前。   对峙中的几人,没能察觉到头顶上的异样。   那是如同泥一般粘稠的黑血,如同融化的雪水渗入土地一般向更深处流淌。   直到最后,谁都没有察觉到穿透天花板滴落下来的那东西。   在团藏嗤笑一声准备独自离开的瞬间,这个男人的全身,都被洒满了从头顶降下的黑色鲜血。   !!!!   “什么?!这是——!!”   卷起漩涡的黑色鲜血逐渐凝聚成另一个人的形状,黑色的晓袍、惨白的肌肤、猩红的眼眸、苍银的发,转变面貌的宇智波佐助缠绕着绝对杀气,被染黑的草薙剑以无法小觑的力道向团藏横劈而来——   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团藏整个人被少年轻描淡写地撕裂!   “团藏大人!”   “火影!?”   “那是——宇智波佐助!!”有人认出了少年的身份。薄薄的嘴唇挑出了一个艳丽的笑容,照美冥站在了维持握剑动作的佐助面前:“啊呀呀,这样看的话~那位大名鼎鼎的叛忍居然还是个小帅哥呐~真是,这样的话不就不忍心下手了吗?~~”   “您就别说这种话了,水影大人!”   “诶诶,那样的话就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吧~”照美冥的身影倏然消失,强大的压迫感充满着狭小的空间。然而黑色的少年嘴角露出了冷酷的笑意,从容不迫地展开了行动。   “溶遁·溶怪之术!”   从照美冥的口中吐出的是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甚至能够融化查克拉,不过那翻腾的黑色鲜血却只能被侵蚀掉一小半。佐助泰然自若地摆出架势,准备借此向水影发动致命一击。却不曾想照美冥见溶遁的作用微乎其微,直接撤去转而使用第二种血继限界——“沸遁·巧雾之术!”   “!”饶是佐助也被这猝不及防的沸腾雾气沾上衣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晓袍被迅速蒸发。脱掉晓袍离开被水影掌控的领域,佐助的手指微微一动,黑色的鲜血一拥而上,以既无法也防御无法闪躲的超绝力量,吞入照美冥。   “虽然我跟你无冤无仇,小鬼。”身后突然传来老者不屑的笑声,土影手中出现了透明的立方体,“但是忍者们都盼着你去死,再见了。”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   他无力杀掉她。   她无法杀掉他。   两人都对这个事实心知肚明。   式微微侧头,接收到对方眼中泄出的狠厉与玩味,似是毫不在意:“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我不适合杀人……现在我把这句话转告给你。”   “你的手又有多干净呢?”佐助的表情似笑非笑,“身为忍者,怎么可能不杀人。”   “你不明白。”平视前方,式说道,“杀戮不需要理由,只会因为被害者向左或向右转之类的原因动手而已,所以,忍者不会杀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忍者没有杀人?”   “杀人和杀戮是不同的,佐助。”式眼睛从对面的彼岸花移开,正面与佐助对望着,她的表情跟平常没有两样,眼睛有如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一般,眺望着很远的远方……但是,那对漆黑的瞳孔中,却感觉有一股哀伤,“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   !!!!   “——只能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来也就是个旁观者,围观未那和鼬哥之间的争吵(实际上未那……不对、是我单方面的发泄),这只是黑鼬哥的第一步。   未那在这章被作者上身了。当年木叶灭宇智波的行为真的是做得非常拙劣,也只能蒙蒙佐助这个已经被仇恨遮住双眼的孩子。就如本章标题——旁观者清。式姐对这种事情不会带上强烈的感情,所以告诉未那的话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叙述,于是未那就发现不对了。   团藏没死没死,这不过是个金蝉脱壳之计,反正他有伊邪那岐呢。不过黑化的佐助就算耗都能耗死他。   五影大会其实是最虐佐助的一章,被搞得眼睛差点瞎掉,又轮番造五影围攻,团藏还不停地拿写轮眼刺激他,卡卡西和小樱更是想杀掉他……靠,想到火影的结局我就想骂街。佐良娜再怎么萌也无法改变她是春野樱生的事实!我宁愿她妈是香燐!   式佐线进行中……   投票→   ☆、我爱罗·一期一会      怪物们叽叽喳喳地吠叫着,彼此应和。   “雷影!”我伸出双手,雷影也明白了我的意图,现在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将这些野兽都消灭掉。   虽然不明白这些怪物是如何被驱使的,不过每一只的力量都不大。在场的忍者包括还活着的武士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击退。   残骸。   不知道其原型却被堆积起来的它们,就像是被废弃遗忘的道具。   说不上是无穷无尽,却堆积得如此之高的尸山,如同达到饱和的死亡连锁。   “风影!我们要先到上面去!”   我知道雷影想要干什么。佐助的查克拉气息在上面出现了。这些怪物的出现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然而如果要真的以杀光它们为目的再返回上面,查克拉绝对会不够用。   “明白了,交给我吧。”   尸山开始崩溃,多如繁星的怪物咆哮着向我们杀来。雷影带着他的部下冲了上去,我也命令勘九郎和手鞠离开。   “——流砂瀑流!”   沙尘飞扬。如云般蜂拥杀来的利爪在接触到我的身体之前就被压入了两百米以下的地底。   趁着这点被创造出来的空隙,我也撤了上去。必须要弄清楚佐助的目的,在那之前他绝对不能死在其他四影手下。   “哦呀,风影也来了。那样的话就只剩火影了呢。”   刚来到会场,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漩涡面具身穿晓袍的男人站在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的会场高处俯视着我们,之前在下面见到的黑血在他的身边蔓延。在那如同沉重油污的黑血中,升出被污染的黑色少年。   “团藏还没死。”佐助突然说道。   “我知道,追捕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佐助不发一语地听从,从窗户那边跳了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包括雷影。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带给我们无比强大的威压感。   “初次见面,”他说,“我是宇智波斑。”   ……   他看到了苍白的脸。   因为宇智波的禁术——伊邪那岐幸而存活下来的团藏将自己的亲信留下来断后,自己则用最快的速度准备赶回木叶。现在看来,油女取根和山中风已经被|干掉了。在如同风般快速倒退而去的树木隙缝间,佐助像是在嘲笑团藏的速度似的,和他呈平行跑着。   “真是麻烦的宇智波……!!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团藏暗骂一句,同时间,数支苦无电光火石地放了出来,毫无疑问被少年若无其事地挥开了。   “风遁·真空波!”   直线风刃无法追上佐助的速度,佐助一个跃身,跳到团藏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刀刃飞驰。   佐助的草薙剑和团藏的苦无正在激烈地碰撞着!   “没用的。凭你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我对抗。”   被强化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团藏因为无法与佐助的力道相抗衡而被弹了起来,苦无没有被打飞,而是直接被压碎了。   通过苦无而传来的冲击,由两手臂传到团藏全身,从头顶到脚趾都浸透在内。   根本就无法阻止。眼前的黑色少年,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都在他之上,若论查克拉的数量,甚至能够和尾兽正面交锋。   然而佐助却无法追击,因为团藏用自业咒缚之印束缚了他的行动,可是那效果也不过是暂时的。   “这种程度的东西,也想束缚住我……!”   全身游走着黑色的查克拉,佐助以带电的一击轻易地粉碎束缚。   但是这点时间足够让团藏使用那个术。他咬破手指,用血勾画术式并冷然出声:“通灵术·梦貘!”   身形庞大,长相类似大象的奇怪生物在出现的刹那就张大了嘴吸气,就见空气中产生了巨大的漩涡,所有的东西都被自漩涡中心出现的引力拽过去。   “火遁·豪火球之术。”   黑色的火球从佐助的口中吐出,然后被迅速地吸入梦貘的体内,温度炽热的火球进入了貘的口腔一路灼烧到胃部,可怜的动物嘶声嚎叫起来。   “如果只有这点力量的话,你是无法打败我的——!!”团藏嘶哑的吼声在佐助听来与垂死挣扎无异,然而下一句话就让少年森然地眯起了眼睛:“跟鼬比起来,你还是太嫩了!!”   “可笑。”少年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而渗人,音色温度骤降至零:“我早就已经超过他了。——你会为你今天说出这句话而后悔的,可悲的男人。”   ……   ——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   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我们传达这个讯息。   “不管你们依然这样一盘散沙,还是联合起来,都无法打败我。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斑张开手臂,“但是看着你们临死前拼命一下感觉也不错啊、哈哈哈——!!!”   “你的愿望不会得逞的、宇智波斑!!”   “在说这话之前,大野木。”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下来,会场因此变得安静无比,“你们还是先解决掉那些东西比较好呢。”   !!!!!   「───找到啰!今天就、尽情地───」   怪物们已经包围过来了。庞大的憎恶,朝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沾满脏器的爪子,咔喳、亮出想撕裂人类的音效。   “虽然都是些垃圾,但单从数量来看还是不容小觑的。那么,这就当做我给你们的见面礼吧。”男人的身体开始扭曲,留下了最后的话语,“再见了,诸位。”   “啧、现在我们没时间内讧了!”   “还是打倒这些东西要紧吧……喂!都还能动吧?!!”   上下前后左右,从所有缝隙窜出飞来兽类的凶刃。   以毫厘之差闪过刺插双眼的利爪,以流沙挡住差点惨遭狼吻的残骸脸庞。   残骸的碎片压上来。成群的敌人连袂同胞的死尸,集中炮火杀来。   然而就算头没了、心脏也没了,怪物也不会消失。因为那是怨念的集合体,攻击要害这种做法,对它们根本就没有作用。   我用沙子将它们全部压扁,水影将溶遁和沸遁交替使用,溶解着怪物们的身体。雷影用拳头粉碎了它们的四肢,土影飘在空中用忍术洗礼着那染着黑色的东西。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消灭这些野兽,就算不用言语也能懂得彼此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尸山渐渐稀薄,浑浊的空气变得清澈。   “消失了……”   查克拉用尽的疲惫感在这个时候才剧烈袭来。无比煎熬理性的兴奋,像骗人般地冷却。   但我们都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与此相反地、它才刚要开始。   ……   他心不在焉地望着天空。身后,疑似团藏的残骸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应该做的,是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但是没有人告诉他,当意想不到却在熟悉的记忆中出现过的人来到自己眼前时,又该如何面对。   或许,对如今的宇智波佐助来说,答案只有一个。   “出来。”   “佐、佐助君……是佐助君吗?”   近乎跌跌撞撞走来,与少年齐平而站,绿眸死死盯住眼前的人,薄唇微启:“佐助、君……?”语气颤抖,眼神泄露出恐惧,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却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不对、那不是佐助君。可是,那张脸,明明就是佐助君。   身体不受控制了、无法动弹,连拿出苦无防御的动作都做不到。明明只是为了来寻找鸣人,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佐助斩杀团藏的一幕。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是战斗了。是压倒性的虐杀。   不久之前还为了保护木叶战斗的少年,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佐助血红的眸已经倒印不出小樱的泣颜,面对情绪失控的她,他做出的动作仅仅只是不发出丝毫声响,对着兀自哭泣起来的少女的肩膀,缓缓地伸出手来、   “离开她,佐助。你该知道那是你的同伴。”   手、停了下来。   佐助别开了视线,只看着不知何时出现于此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突然插|进来的第三者让小樱的身体成功地动了起来,她踉踉跄跄地后退,与佐助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上十米。然而,少年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她身上。   “这样啊。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了吧。”不带感情的声音。佐助用如同看着陌生人一样的视线,盯着身为兄长的鼬。   “还没死呢,你。真是顽强啊,哥哥。”   “——”似乎被这个称呼所触动,鼬的表情终于变化了些许。倒不如说,如今的佐助对他的态度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喉咙干涸。   眼球痉挛着、空间像是扭曲起来似地,在眼前歪斜起来。   不加掩饰的杀气,他曾经在佐助身上感到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鲜明。   佐助的气息。已经不再是人类、不再是他所熟知的弟弟,而是其他的东西了。   “佐助、我——”   “对哥哥所吩咐的东西,我并没有遵从的必要。”   !!!!   “因为现在的我,比你更强。”   迅捷的一刀从左上而下,像锐利割过稻穗般的,往宇智波鼬没有防御的脖子一扫而来。   ……突然。   鼬没有动。他只是紧紧盯着,身为自己弟弟的佐助。   无法接近。无法触碰。   明明是曾经紧紧相连的兄弟近在咫尺,白发少年的表情已经平淡得看不出丁点心绪,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宇智波佐助留恋。   宛若荒原燃起火种刹那灼烧成片,烈焰冲天热浪翻滚,胸腔闷疼难忍仿佛窒息。   他们是兄弟。   仅仅是兄弟。   彼此的隔阂已经无法弥补。   如果杀掉我你就能有一点安慰的话、佐助——   !!!!   佐助的草薙剑,划到他的一层薄皮就停住了。   “──”   他不发一语地收起剑锋,反过身去。   渐渐显露出身形的白绝,似乎就是阻止佐助行动的根源。   “已经够了,佐助。现在还不是和宇智波鼬对决的时候。”绝玩味的眼光扫过鼬后停留在佐助身上,“阿飞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是。”他低低地应了一句,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阴影里。   冰凉的手心,他连五脏六腑间突如其来的疼痛都懒得顾及。深邃的眸子,只是定定地凝视着那个少年离去的地方,他亲眼看他离去的地方。   已经失去了将仅剩的温暖攥紧的理由。   如果当初他能抓住他的手,就算以为自己会死也绝对不会放开。也许,少年就不会以如此乌黑混浊之姿出现了。   是他的错。   是他的错。   若是涉及到那少年的事情,宇智波鼬永远都无法找到正确的答案。   ——下次见面,便是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完。   下一卷真的是最后的战斗了,各种意义上的。   佐助因为被团藏触到逆鳞于是完虐团藏。而尼桑也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下登场了。   鼬哥表示看到这样的佐助心好累。   作者表示鼬哥你的苦日子才刚刚来临。   樱哥表示这样的佐助好可怕,还想杀她。   作者表示樱哥你就别妄想佐助会嫁给你了。   投票→   ☆、鸣人语·镜花水月      做了一个,难以忘怀的梦。   我看到了很怀念的人。不,与其说是怀念……应该是想念才对。   恐怕那只是一秒不到的景象。不过,那姿态,就算我落到了地狱里,也能鲜明的回忆起来吧。   红色的皮夹克,深蓝色的和服,胡乱剪短的俏丽黑发。小小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无不有着流畅的轮廓。   墨一般流动的眼睛里,映着漩涡鸣人的身影的同时也像在凝视着更遥远的地方。   ……想起来。从初次相遇的那天夕阳起,我便注意到了这双定定地凝视着远方的眼睛。   我一直都在遥望着他的背影。   如果有一天能够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就好了,大大方方地向他自我介绍,放下那些别扭的心思和恶作剧的想法。   曾经无数次的在忍者学校放学后离开教室之前看到什么都不会做,只是遥望着窗外的他。   那一天,冬季的日落很早,教室被夕阳染成鲜艳的红色。在只有红色与黑色相对照的教室中,他凭依在窗边。   “漩涡。”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来。那一刻,夕阳带着赤红的光辉照过来,让人心中一动。   “你有没有想过去杀人?”   “——我?”   “你经常受那些小鬼们欺负吧,不、不仅仅是小鬼,大人也是这样的吧。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想要报复的想法吗?”   “怎么可能没有啊!不过充其量也是去打他们而已,不可能真的下手啊。”   “是吗。不过,我只能去那么做。”   在教室中,他的声音很清晰地响着。   “……哎?”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存在,漩涡。”他拢了拢头发,和服的衣袖摇动着。蓦然看到衣袖下纤细的手腕上缠着绷带。包扎在右臂近肘处的绷带崭新,“所以,不管你是抱有怎样的想法……不要再靠近我了。”   “我哪里有靠近你啊我说!远离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个讨厌鬼……”   ——啊。   佐助曾经请过一段时间的长假,回来以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与此同时,他的孤立感愈发强起来。佐助以连我也意想不到的程度向周围传达着拒绝的意志。   “你应该认识到,我并不是能和人进行一般接触的人种。”   “交往与平常和异常没有关系吧我说!我倒是想别人和我说话呢……”我意识到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佐助好像呆住了。   就连呼吸也忘了一般,时间也静止下来。   “……你和他很像啊。一样的、白痴。”   “什么白痴啊!!大混蛋佐助!!!”他低声说出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唯一听清楚的就只有“白痴”这个名词而已,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反驳了。   “——鸣人。”   !!!!   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佐助第一次开口叫别人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   对于这样一句话,要如何回答才好呢。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佐助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啊啊,要是能够更早一点注意到就好了。   宇智波佐助对于漩涡鸣人来说,是无可代替的最重要的存在。以至于到了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能置之一笑的程度。   ……感觉到白色的阳光。   是从门缝吹入的风吧,寒冷的外面空气打在我脸上,我慢慢地睁开眼睛。   “鸣人!你终于醒了!”啊、这个声音是大和队长。   我想起来了,我现在在铁之国。   『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有失诚信……但是,我到底还是不能出卖佐助。……在你们满意之前,可以随意地揍我。』   『我想请你停止对佐助……对宇智波佐助的制裁行动……我知道这么说非常过分!但是我除了这么说没别的办法了!……佐助是我的朋友……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朋友被杀!!』   被雷影的人毫不留情地殴打,最后还可耻地晕了过去。尽管有我爱罗的安慰,我还是无法放下心来。更何况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说的是、真的吗?”   “不要轻易相信那个男人的话,鸣人。”卡卡西老师说,“当年宇智波被灭族的事情上层都没有妄下定论。而且若真是像斑所说的那样,宇智波鼬是木叶的卧底,那他现在就在木叶,被他告知真相的佐助根本就没有留在他那里的理由,更别提是去复仇了。”   “可是如果宇智波斑说的是真的,那佐助复仇的对象就会是整个木叶……!对了、宇智波鼬!”   我挣扎着坐起身:“宇智波鼬的话、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   !!!!   宇智波鼬?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鼬君把昏迷的小樱带到这里来了。”卡卡西老师很是时候地解释了一句,但是语气很沉重,“团藏已死,……是佐助干的。”   “——”   是脑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发展吧,刚刚,卡卡西老师好像说了很危险的话。   “那、小樱是……”   “她只是被吓晕了。”宇智波鼬淡淡地接口。   “那、佐助!佐助他到哪里去了!?你知道的吧、鼬!!”   “──”鼬不发一语地凝视着我,我忍受不住他的眼神,却硬生生地将想要低头的欲望克制住,与他对视。   “放弃佐助吧,漩涡鸣人。他已经不再是你执着的对象了。”   !!!!   ……   ——落叶归根。   随手在纸上记下四个潦草的字,起身。红色的长发伴风微舞,丝丝寒意沁入心脾。   伸手,接住一片细小的花瓣。它乖巧地躺在手心,带有泥土的温润感。   “喂!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橙子!”   月白色发的少年扛着寒光尽洒的大刀,向女人露出了锯齿般的牙。   “不要着急,水月。橙子小姐一定有她的打算。”   “还真是听话啊,重吾。”   “香燐,你也是,不要话里带刺。”   “才不要咧!为什么我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啊!!”   红发少女恼怒地扶了扶眼镜,指着一脸平淡的橙子怒吼。将吸了一口的烟缓缓吐出,橙子皱起了眉:“真吵啊,香燐。”   “——咯、”大概是被满脸不耐烦的女人所释放出来的杀气震慑到,香燐不情不愿地扭头。   “哦哦!要的就是这样,橙子!来打一场吧!!”   “橙子小姐还是把眼镜带上吧,这样要交代事情也方便一些。”   “啊~谢谢提醒重吾君,抱歉抱歉刚刚走神了~”   “性格转换要不要这么快啊喂!!”   这里是苍崎橙子的住所,但恐怕很难用住址来形容。   用一句话来说那是废墟。   那并不是什么形容。而是在数年前景气好的时候开始动工修建,建到一半又随着景气不好而停止修建的真真正正的废弃大楼。总而言之作为建筑物的外形是有的,然而内部装修则完全没有,墙壁和地板还是裸|露的水泥。   完成后应该是一幢六层建筑吧,不过现在四层以上还不存在。高层建筑从最上层开始修建是最有效率的,这个建筑应该还是按以前的方法来修建的吧。由于建到一半便放弃了,已建好的五层地板便成了楼顶。   虽说大楼的周围建有高高的水泥墙,但是要想侵入的话并不困难。没有被附近的孩子拿来做秘密基地还真是个奇迹,相当奇特的建筑。   总而言之,这幢找不到买主的大楼似乎在最后被苍崎橙子买了下来。   “我只是代替大蛇丸好好看管你们几个试验品而已,用不着对我感恩戴德的,你们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这是从大蛇丸的基地里带出鬼灯水月、天秤重吾和香燐三人后,橙子所说的话。   被带到这个住所之后,水月和香燐毫不例外地抱怨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糟,毕竟大蛇丸本人虽然变态了点,但对于科学兢兢业业的态度让他把每个据点修的就像高级旅店,虽然改不了那阴暗潮湿的特点,但比起这个废墟来说真是太好了。   “有意见的话就继续在那里呆下去啊,反正我在这里住习惯了。”听到抱怨的橙子不为所动地在她的办公桌后面抽烟翘起二郎腿,一副不管你们怎么闹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对了,嫌累想要睡觉的话就用那里吧。”   橙子所指的地板,是近半年来从未打扫过,纸屑堆积得如同焚烧炉中一般的地方。理所当然地被两人无视了。重吾则并不在意,大概是因为在类似的地方呆了很久不过现在他也并不累。   “我说,橙子!就没有什么刺激点的东西让我们做吗,整天都干这些无聊的暗杀任务!”   “有任务做就不错了还挑七挑八的,我又不是忍者,不过是为了维持生计才勉强去接一些任务。”   “我知道知道!傀儡师对吧?成天摆弄那些不会动的傀儡……”   “才不是傀儡。你哪只眼睛看到砂隐村的哪个傀儡比我的人偶长得精致了?”   “……”   “嘛,不过也确实闲得太久了。诸位,整理一下东西,跟我去找个人吧。”   “找人?谁?”   香烟的烟,渐渐地同化在白色的阳光之中。橙子俯视窗外景色的背影,如同渗入白光之中的海市蜃楼。   “我们要去找一个超~帅的帅哥哦。” 作者有话要说:  鸣佐福利发发发,鼬哥继续黑黑黑。   我们谁也不知道那天鼬哥见了黑助以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太子没让你见到黑助我有罪请原谅我。   “才不是傀儡。你哪只眼睛看到砂隐村的哪个傀儡比我的人偶长得精致了?”——秒答:赤砂之蝎。   好久没提橙子你们不会把她忘了吧_(:зゝ∠)_   火影世界真是个奇葩的世界,有电视有电脑有电子游戏,结果交通工具居然只有马车和木船,尼玛这工业革命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既然泥萌觉得虐鼬哥没意思那我就黑他虐式姐好了(*  ̄︿ ̄)   有筒子提到了斑佐线有没有可能……泉奈肯定是不能穿的啦,式姐既然穿成了佐助就不可能又穿一个人,曾经看过一篇文就是主角连穿一个世界里的三个角色,那种感觉我非常不喜欢,就算是外貌相似的人也不行。打个比方来说云雀≠风≠阿诺德≠土方≠狡噛。老实说,我只在带土假装是斑的时期看过一点斑佐,真正的宇智波斑和佐助的文我还没看过。而且近期被柱斑洗礼的我还没有从斑爷是受的印象中走出来……所以,抱歉啦。   投票→   ☆、蝎之语·心之哀恸      “蝎大哥,你跑到哪里去了?嗯。”   “没什么。阿飞和兜谈完了没?”   “还在里面呢,真无聊。嗯!”   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开始了,阿飞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兵力。就在这时,曾经身为我手下而被我派去卧底的药师兜来了。自从大蛇丸不知道被谁干掉以后,我也确实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倒不如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无法让我好好理清思绪。   迪达拉和我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   “蝎大人。”兜出来了,如今的他脸上出现了奇特的蛇化,整个人的气质都在向大蛇丸靠拢。   “有什么事吗?兜,你现在应该已经不算是我的部下了。”   “您就没有想要问我的东西吗?”   “那个啊。如果我问你的话你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吗。”   “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   很可疑。兜的回答让我有了警惕之心。那么——   “大蛇丸当初是被谁所杀?”   “哦呀,这个问题……”   我冷眼瞧着若有所思的兜,他笑着说“时间太久了都有点记不清了”,然后模模糊糊地给了我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那是谁,但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个人和大蛇丸大人是旧识。而且她还带走了大蛇丸大人研究所里重要的试验品。”   “她?”   “啊啊,我看到了她。那真的是一位,非常绮丽的美人。”   “什么啊、蝎大哥,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啊、嗯!”   “闭嘴,迪达拉。玩你的泥土雕塑去。”   “这不是泥土雕塑!!嗯!!!”   不想和吵闹的小孩子说话,我继续问兜:“你和阿飞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和晓联手是有什么目的吗。”   “啊啊,的确。”他爽快地承认了,嘴角向上扬,心情似乎十分愉悦,“我和阿飞说好了,我来协助他,作为交换,大战结束以后,他会把佐助交给我。”   !!!!   “——你说什么?”   ……   “啊、啊、哈啊——”   黑色的火炎蔓延着,毫不慈悲、毫无意义、毫无目的地挣扎,破坏着这个只为他而准备的空间。   “哈──呜、啊──啊啊啊、啊──!”   站在大洞穴的中央,弓着背、痛苦地抓着喉咙,给这个地方造成无法避免的伤害。但是无需担心,因为这里本就是无人居住的场所,所以不管如何大肆破坏都可以。   “呜……啊……啊……啊……!!!”   紧紧抓着喉咙。   说来简单,因为黑化后的他无法呼吸。   大气全都是剧毒。对由此间全部之恶化成的宇智波佐助而言,陆上就等于是太空中的真空一样。   好痛苦、这样。   好难受、这样。   想要血。想要杀戮。想让这个世界感受痛楚。唯有这样才能让昏暗的愉悦,凌驾于阴郁的痛苦之上。   不停地对不理解的世界、不关心的外界,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但是没有人会听到的。没有人会听到。绝对不会有人,对已经变得如此丑陋的他伸出手——   “……诶?”   身体,好像被谁抱住了。   像是要压碎他背部似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止住他的颤抖。   不,不会有人能接近他的。因为那肆虐的力量会将来者撕得粉碎,就连阿飞向他下达命令的时候,也只会远远地看着。   宇智波佐助毕竟不是尾兽人柱力,体内的查克拉也不由尾兽的意识掌控。所以,根本就没有沟通的可能。光是用理性去压制就已经力不从心了。   没有意识操纵光凭本能行动的宇智波佐助就是脱缰的野兽,这样的他、又有谁会——   “抱歉,佐助。……我没有办法拯救你。”   他只是茫然地看着那人在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缓缓离去的身影。毕竟,现在的他,不管对方是谁都判断不出来。   ……   “放弃佐助?开什么玩笑?!!”先前自己被雷影狠狠殴打以及鼬对佐助的这等恶劣态度霎时便如加热器一般蒸腾了从鸣人心底喷薄而出的愤怒,字里行间全然一派咬牙切齿之味!   “宇智波鼬!!如果宇智波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你!!!”   要让一个人对你的坏印象或偏见转正,那么你无非就要多做好事或搬出理据证明对方只是陷入表象迷局。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向鸣人坦白多年前宇智波被灭的真相以及宇智波鼬在晓卧底的事实,并宣告这便是让佐助义无反顾地跟随自己的根本原因。   而得到鼬的亲口承认后,也就意味着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他最重要的弟弟佐助,那么为什么又阻止他带回佐助?!   “他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宇智波佐助了。”   明明是淡漠简短的答复,在金发少年的耳边却拉开了冗长回音,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死寂。   “我是他哥哥,我最清楚这件事。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只会听从宇智波斑命令的傀儡而已。”   “宇智波鼬!!佐助是你的亲弟弟!!!你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否认了佐助的一切?明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鸣人猛然一个跨步上前揪着鼬的衣领愤愤吼道,眼前这个男人淡漠的神态只会让他更加暴躁!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回到晓服从宇智波斑和他一起攻打木叶?”   !!!!   还不等愤怒从胸腔中撤离,鸣人又被对方下一句话给懵住了神色。   “我是木叶的忍者,自始至终都要向木叶效忠。更何况斑不仅想要吞掉木叶,他的目标是整个世界。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要是,拦在你前面的是佐助呢?”   细长的眼睫轻抬后三抹勾玉立时呈现于血瞳里,冰冷语调中的决绝意味已分外明显。   “他不是佐助。所以我会杀了他。”   死寂。   鸣人早已颤抖着双唇,脱力般跪坐在地禁不住颤抖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下文。   “鸣人,既然鼬也这么说了,你就不必为了佐助承受如此重担。”卡卡西看了一眼准备转身离去的鼬扬声道,“鼬,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毕竟你是卧底这件事是三代火影命令隐瞒的,现在团藏已死,纲手大人也差不多快要恢复意识,需要向她汇报一下来龙去脉,然后恢复你木叶忍者的身份。”话罢眯着双眼笑得释然:“不是敌人真是太好了。欢迎回来,鼬。”   幸好宇智波鼬此人不是木叶的敌人。那个七岁忍校毕业十三岁当上暗部分队长、并且小小年纪就会熟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冰山天才要是与木叶为敌的话不出几天他们定会全灭。   然而宇智波斑那边却还有赤砂之蝎、迪达拉和干柿鬼鲛几位S级叛忍,加上能够单挑五影且杀掉团藏的佐助,更何况宇智波斑本人就是传说级别的忍者。这次的大战真的是……凶多吉少。   “斑既然在这个时候将矛盾挑明就说明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在晓卧底的几年我会定期将情报传给团藏,既然他现在已经不在,火影大人应该就有权利过目那些东西,希望对木叶有所帮助。”似乎是看出了卡卡西心中所想,鼬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这次的五影大会仓促结束,想必等纲手大人苏醒以后会重开,再商量详细的问题。大和,你带着小樱,我们该回木叶了。”银发的上忍拍了拍金发少年的头,“走了,鸣人。”   “……我不会放弃的。”   刚迈出的脚步霎时顿住,鼬略显讶异地回首望向那个仍旧跪坐在地的金发少年。微垂的头颅悲伤的表情,然而从他齿间飘出的言语竟是那般坚定不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佐助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他了,还有谁会相信他?”   “没有必要,鸣人。除了佐助以外,还有木叶的人,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不会只为了佐助一人放弃他们——”   “鸣人,你还有要当火影的梦想不是吗?如果和佐助对上,你一定会死的。没有必要为了佐助搭上你的命!”   “我跟你不一样,鼬。也许对你来说佐助不过是一个血缘上的弟弟,但对我来说他是绝对无法代替的存在。没有佐助的木叶就不是我想要的木叶,如果没有佐助的话,就算我当上火影,那也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对佐助如此执着?鸣人?”   就这么笑了。漩涡鸣人在静默几秒后就这么笑了。他只是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那块地方撕裂。   “因为……这里、胸口,很痛啊我说。佐助现在,一定也在哭吧。”   ……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也在熟睡。   百无聊赖,于是他抱膝而坐,空气中的热量一点点消耗,双眼感受着光线一缕缕黯淡消逝。浊重的光明渐渐压得人喘不过气,在压迫的顶点闪过一瞬的霞光。   自从她说了那句话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就缓和下来。他从来都不承认那时的她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她也在思念着什么人,就和他一样。   『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如果你杀害了他人而用掉自己的死,将永远没办法杀死自己,也无法作为—个人而死去。』   “你醒着的吧,式。”肯定的陈述句,无需她答是或不是。   “在这里什么事都不能做,还不如睡觉。”典型具有她风格的回答。   “鼬他、还活着吗?”   “死不了。倒不如说,现在该担心的是你才对。”   “我是依靠着那东西活下来的。只要它不消失,我就不会死。而我消失了它自然也会消失。”   “要在这里呆多久?”   “不知道。现在我的身体被它使用着,虽然灵魂不受影响,但也无法知道外面的事。”   “我说。”她突然坐起身,两双相似的黑曜彼此对视。   “你——想要知道宇智波的真相吗?”   !!!!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蝎上线。佐助上线。式上线。   发蝎佐、鸣佐福利。继续黑鼬哥。   鸣人最后说的那句话来自他在原著中亲口对佐助说的那句“你痛,我也痛”,就是这句话把我拖回了鸣佐坑。不说了,连吾辈的三次元男神都坚定地认为鸣佐夫妻同心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虽然这文的结局不是鸣佐。   支持无CP的你们赢了,结局就是无CP。但由于本文过程中出现了多次暧昧,所以我还是标个纯爱TAG吧。别说我欺诈_(:зゝ∠)_   说起来上一章就没有人在意橙子最后说的那个超帅的人吗QAQ感觉写了很多有用意的地方大家都没发现,留言总是在问式姐和佐助的事情,表示很受打击,连虐鼬哥都没有动力了/(ㄒoㄒ)/~~   PS:总是叫我作者桑感觉好生疏,大家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就行了\(^o^)/我是一只软萌的兰酱。   投票→   ☆、未那语·羁绊永存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指了指自己过来的方向:“往那边走,可以看到你所想知道的东西。”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是要杀掉你的人啊。”   “你杀不了我。”她的语气笃定,“你就这样对我放下戒心才会让我觉得惊讶。”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占据了我身体的家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罢了!”   “啧、小鬼。这么天真我都想替那东西哭一哭了。我可是让你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这么久的人啊。”   “你不明白,式。”   他手指无意识地抚摩着衣角。平滑的绣纹有些突起,硌痛了手指。   “死亡并不可怕,就算在地狱里受尽折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真正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孤独。在这里,没有人会觉得你很重要,也没有人会在意你所做的事。我的意识已经对疼痛感到麻木,就算自杀第二天也会在同一个地方醒来。每天只能花很多时间发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轻轻敛下眼睫,“爸爸妈妈、还有鼬的脸,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就算那东西一直在教唆我仇恨,但是到了现在,我已经对仇恨没有多少感觉了。就算见到了你,愤怒也只是一时候的事。”   因为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离开,而我终生只能独自一人呆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灵魂会成长,他的心智也在成熟。漆黑之中,响起的令人不安的诅咒般的话语,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大感触。除了回忆过去就再也没有事情可做的他,自然会发现记忆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然而那又有什么用,他连复仇的资格也没有。被空虚感淹没的他,就连最初的记忆也在被淡忘。直到某一天他彻底遗忘了自己的存在,也没有朋友会记得他,宇智波佐助此人,也就会彻底化作此间之恶的养料吧。   ——朋友。   那两个陌生的字眼。潜意识当中,他知道自己或许是在渴望的。   只是他要不起。   那一刻从少年的身体里涌出的是巨大的悲伤,如同喷涌而出的冰冷的水流。浊暗的光线里朗风飘流,墨黑色的发在风里翻卷飘扬。   你啊,为什么看起来会那样寂寞?   我啊,想要了解你的事情。   如果有你在的话,我是否还能感觉到自己仍旧——   活着。   “不明白啊。”刘海遮住了双眼,看不见长长睫毛投下的阴影,她问道。   “明明独自一人存在比什么都安全,为什么人类不能忍受独自一个人生活呢。”   “孤独地死去,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么?”佐助感觉手指的骨节被自己捏到错位,暗下抬手覆上剑柄,他想自己需要那种寒入骨髓的触感来支撑正于内心崩裂的冰山。   “杀了我吧,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式。”   杀了我,那东西就会消失。杀了我,你就能重新回到那个身体,继续作为宇智波佐助活下去。杀了我——   我也就可以,从这个地方解脱。   “开什么玩笑。”   !!!!   他听见黑发少女干脆简练地作了回答,黑眸惊颤,俄而,静如死水。   “你才是宇智波佐助吧。那就快点给我滚回去。我一点都不想在那个身体里待下去了。”   手被抓住,继而身体被强制带离了地面。少女微凉的温度,对他来说却如同阳光般温暖。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情,用不着在这个鬼地方受罪。”   一丝一缕,如蔓藤缭绕于每寸肌肤。佐助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温水浸湿,长久以来的冰封缓冉解冻。   哪里出错哪里不对,他已经懒得去深究。   此刻,佐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   置之死地而后生。   ……   呆在木叶已经有一段时间。鸣人哥哥和卡卡西先生、大和先生去了铁之国,后来小樱姐姐也跟去了。伯父大人自然是没了踪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哪里。   自来也老师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纲手老师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自来也老师在看望纲手老师归来后,我便要求他教我学习新的忍术。   “那个啊,就先等等。纲手让我带你去她那里。”自来也老师说,“鸣人他们已经回来了。……还有,宇智波鼬回归木叶。”   “宇智波鼬回归木叶?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自来也老师带到火影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了立于办公桌前束垂墨色长发的男人。   “宇智波未那,因为你是除了宇智波鼬外唯一还在木叶并且被承认身份的宇智波族人,所以我想你有权知道这些。”纲手老师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张已经泛黄的纸,开口说道:“关于宇智波灭族原因和鼬的叛逃。”   我就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东西……可是这么快就坦白了?明明不久前他还什么都不肯说!   有些恼怒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不过他视若无睹然后踏足室外扬长而去。   我走上前去接过纸张,耳边同时伴着纲手老师的讲解:“九年前以鼬和佐助的父亲宇智波富岳为首的宇智波一族密谋叛变妄图篡夺村子掌控权,三代主和,但村子高层长老会主张武力解决,而鼬他处于两难境地,最后也只得为了整个木叶的利益选择大义灭亲,但唯一的条件就是留下佐助。接着便奉三代密令加入晓,从内部监视那个对村子具有威胁的组织,现已完成任务返归木叶。”   “也就是说,伯父大人是卧底咯?”但事实是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我从自来也老师口中得知团藏已死,所以纲手老师重新担任火影,但是——“那爸爸呢?木叶会怎么对待爸爸?”   “爸爸?……佐助吗?”纲手老师愣了愣后有些踌躇地开口,“这个、团藏在任期间已经将他当做在逃叛忍并且下了追杀令。而且这次他还单闯五影大会杀死了团藏并挑衅了其他四影,所以……你父亲现在正处于很危险的境地。”   “木叶会对爸爸出手吗?”   “我不敢保证……就算木叶不出手,追杀令已经发出去了,其他忍村的人也一定会动手的。虽然鸣人竭力要求我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说到后面越来越气的纲手老师一拍桌子,后者发出了一声脆弱的哀鸣。啊啊,下次让自来也老师换个铁质桌子吧,“宇智波斑还活着,忍界大战就要开打了,我马上去和风影他们开作战会议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东西!”   “好了纲手!你也知道鸣人就是那副脾气,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吗?”从自己座位上起身的自来也老师一边劝着纲手老师一边向我使眼色,我点点头悄悄地从门边撤了出去。不过老远还是能听到纲手老师的怒吼。   “给我滚开自来也!想找死吗!”   “消消气消消气!”   “真是!就是你把鸣人惯坏了!”   “……”   诶诶,真是有精力啊,两位老师。耸了耸肩,我打算在街上逛一逛然后回去休息。   再次来到木叶以后我自然是来到了宇智波的领地居住,虽然小樱姐姐和井野小姐都曾热情地招呼我到她们家住,不过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我想在那个地方呆的久一点,这样的话也许就可以离爸爸近一点。   但是伯父大人要回来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了?   正准备无奈叹气的事后,眼睛随意一瞄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色身影。   那是一条清澈的河,,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鸣人哥哥独自坐在靠近河边的木板上,那个样子就像是在思念着什么人。   出于突如其来的好奇心,我慢慢地走了下去。   ……   “你在想什么?鸣人哥哥?”   “唔啊啊啊——!!什么、是未那啊!”   身后突然传来少女清脆如银铃的嗓音,出神的鸣人一个激灵差点没摔进河里。   “打招呼不能这么做啊我说!会把人吓死的!!”   闻言女孩只是一如既往地露出笑容:“我觉得鸣人哥哥应该不会犯掉进河里去的这种失误才对。”   ——差点就掉进去了啊你知道么!知道么!?   不过如此言论鸣人只敢在暗中腹诽,并不是怕未那会嘲笑自己,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女孩心中的形象——嘛,这种行为我们通常称之为“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个地方真好啊,是鸣人哥哥的秘密基地吗?”   “秘密基地?啊、这倒算不上……”   这座小桥算不上有多宽阔,但是再容下一个小孩的位置还是有的。未那坐在鸣人身边,用脚尖轻触水面而后向上挑起一串水珠,瞳孔里照映着晶链下落的优美弧线。   鸣人不禁有些晃神。因为他身边的地方,正是那人曾经固定的位置。   木板依旧粗糙却坚固,不过早已物是人非。   他会因为所谓的嫉妒心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他挑衅,不过都会被后者无视。哪怕他对他破口大骂,他也总是那副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的表情。他是学校优等生,他是万年的吊车尾,两人本就是牛马不相及的关系。然而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回家的那条小路旁侧的湖边出现了黑发男孩独自坐在木板上遥望远方的身影。   鸣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只凝望着他的背影却好像清楚地看见了男孩脸上深深隐藏的怀念和忧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那抹蓝色的身影时竟会泛起一丝来不及忽略的欣喜。他只是觉得,他们两个是如此相似的存在。   “嘿嘿。”   “什么啊。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像这样和未那在一起,就好像离佐助更近了一些呢。”   “……诶?”   “以前,我最讨厌佐助,他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家人的。但他是精英,我是万年吊车尾。但是在一起的时光真的是非常快乐。他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认可我的人!佐助是我的朋友,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珍贵的羁绊。”   “爸爸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是的。对我来说,佐助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印入未那眼中的,是鸣人灿烂无比的笑颜以及那双纯粹澄澈的蓝眸。   “不管对手是谁都无关紧要,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他,脚断掉的话,就用牙咬死他,脖子被折断的话,就用眼盯死他,眼都没有了的话,就诅咒死他!就算会被大卸八块,我也要把佐助带回木叶!”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佐助和式姐的戏份是不是太多了,我怀疑我在写BG。嘛,反正新坑是个言情就当预热好了。他俩真的没什么。   鸣人向未那表白自己对佐助的情谊,面对一个执着爸爸的痴汉,身为一个标准的父控,未那你要怎么办。   “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来自《Aldnoah.Zero》界冢伊奈帆和艾瑟依拉姆的对话。   虽然结局是无CP,但是你们如果想看哪对互动我还是会写的,福利又不影响结局。其实我没跟你们说的是虽然结局无CP但后日谈还是有的,不过我会放在本子里面,就是这样。   关于本子里的番外,我只会写三个,目前已定的是未那&佐良娜、鸣人&织(这篇里面估计会涉及到不少水门&织的戏份)。   式和水门的那篇番外我会当IF线来写,也就是觉醒了写轮眼的式姐没有返回原来的世界而是留了下来,想要看这篇的就不要大意地投票吧。   式和佐助的那篇,大致剧情已经在本篇交代得差不多了。。   未那和自来也的那篇,主要就是讲未那在木叶生活的故事,一个简单的小日常。   其实我还想写女装番外,约会番外_(:зゝ∠)_最近论坛体看多了,想写写四战结束以后柱斑扉泉卡带鼬佐鸣未都和平地生活在木叶的故事……用论坛体来写,总感觉会很好玩啊哈哈!宇智波一家都是亲戚黑!   投票→   ☆、春野樱·众说纷坛      已经没有时间再迟疑下去了。如果再不在心中承认那个事实,战斗的时候遇上他就无法下手。   ——佐助君是敌人。   井野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哭得很惨,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样的佐助君是我们的对手。   这件事情一开始明白就好了。佐助君和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但是,鸣人依然没有放弃。他还在坚持着要把佐助君带回木叶。做不到的,肯定做不到的,佐助君根本就不适合呆在木叶。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哭着恳求鸣人一定要把佐助带回来的话,他就不会如此执着于他了。   “鸣人,我……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再追逐佐助君的身影了,他已经是木叶的敌人了。”   “……小樱,你真的是很不擅长撒谎啊我说。”   被卡卡西老师建议用这样的方式说服鸣人,但是鸣人轻易地就看出了我的想法。   “小樱,我不会放弃佐助的。”   “鸣人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佐助君他已经回不来了!你都为了他伤成这个样子有必要吗?”   “有必要。”扒着自己张扬尽显的灿金发丝,鸣人露出了往日绝对不会有的坚毅表情,“因为我们是同伴。”   无法理解。   就像我怎样也不明白鸣人为什么曾经要自不量力地在佐助君面前逞强现在又要不顾一切营救对方仿佛视其为最珍贵的宝藏,就像我怎样也不明白佐助君曾经明明会舍命营救同伴后来却站在了与全世界为敌的一面。   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两个人那样截然不同却又是这般相似互补。   突如其来地怀念着,曾经十二岁时的天空,如此明朗洁净一尘不染,什么忧愁都不必感受。因为那时,卡卡西老师、鸣人、佐助君都还在这里。   我们,还会有再次并肩作战的一天吗?   战前的平静生活维持不了多久。纲手大人已经开完作战会议归来。   “雷影为忍者联军总司令、勘九郎为奇袭部队队长、静音为后方支援医疗部队队长、山中井一为情报部队队长、青为感知部队队长、我爱罗为战斗大联队联队长、懒为第1部队·中距离战斗部队队长、黄土为第2部队·近距离战斗部队队长、旗木卡卡西为第3部队·近中距离战斗部队队长、我爱罗兼任第4部队·远距离战斗部队队长、三船为第5部队·特别战斗部队队长……”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纲手大人倒在了椅子上,“为了安全考虑,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不能参加战斗。他将会由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带去训练,大和、凯等人会跟去保护他们。”   未那知道这件事以后表示自己也想参加战斗,当然是被纲手大人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才九十岁的小孩子……年轻一代的忍者都是未来忍者界的希望,怎么可以在这里丧命。   “请让我去吧,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未那。实力强不代表一切,年龄会限制你的发挥。你还是个孩子,没有必要把命赔在这种地方。”   “那你们、会怎么对爸爸?”   !!!!   未那微笑的容颜上荡漾起涟漪弥漫开温暖,那双青色的眼睛里却缓慢地缓冉蕴上雾水,她只是安静地垂首,轻轻问道:“你们会杀掉爸爸吗?”   ……   “唉,明明都是同伴有什么可打的,真是不懂。”   “谁和宇智波是同伴了?少在这恶心人!!”   “当初可是千手和宇智波共同创立了木叶,你们的历史是怎么学的啊?”   “那又怎样,宇智波最后还不是被宇智波鼬屠族了?留下的那个宇智波佐助也不是个什么善类。我看肯定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才那么疯疯癫癫,明明是个忍者却整天穿着和服招摇过市,也没见他给木叶做出多大的贡献,还想毁灭木叶,和鸣人一比简直就是差远了。”   “有什么脸说啊你,当初骂鸣人是妖狐的人是谁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   “啧,当初晓毁灭木叶的时候宇智波佐助也有来帮忙啊,要不是他鸣人也就没力气打倒佩恩了。”   “喂喂喂,我说你不会被宇智波的小子洗脑了吧?谁知道他是不是收买人心?!如果真为木叶着想就不该前来攻打!”   即使捂住耳朵也无法挡住那些闲言碎语,未那倚在墙壁上有些头疼地听着那些根本不像在避难的村民们七嘴八舌,脸色也随着别人对自己爸爸的讨论而忽好忽坏,然而最后还是向越来越糟糕的情况发展下去。   她倒是不知道木叶的村民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八卦了。但这也是第一次,未那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关于宇智波佐助的印象。   ——不对。爸爸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们根本就什么也不了解,有什么资格对他人的事情评头论足?这些只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宇智波未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日向花火?”   生有纯净雪瞳的女孩面对未那时竟是一脸不逊于成年人的沉着和冷静:“虽然这么对你说有些不恰当……但是未那,不要向他人暴露你是宇智波的事情。尤其是你的父亲是宇智波佐助这件事。”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我可是日向家的人,而且最后留下来的宇智波族人估计也只有你了。了解你的身世是必须的。”花火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稚气,和她的姐姐日向雏田完全不同,花火看上去更像是高傲的大小姐,“没有人希望你父亲活着。”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花火小姐?”未那温文尔雅地将眸子半弯成弦月,顺利掩饰掉流淌过其中的莫名寓意。   『你们会杀掉爸爸吗?』   『你要理解,未那。宇智波佐助的存在已经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威胁,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   『所以你们,就要让爸爸去死吗?』   『如果你想让我们说实话的话,是的。而且,宇智波鼬已经允许了。』   『——』   瞳孔紧缩,舒缓,波澜不惊。   也许,她应该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走过了多长的路,她不知道自己报废过多少人头,脑海里竟然满是往昔幕幕和今日种种。   她有力量救下垂死的自来也,却对孤立无援的宇智波佐助束手无策。   你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吗?爸爸。   “我说,你如果想去的话,就去吧。”   !!!!   “什么?”似是不相信眼前的女孩会说出这番话语,未那没有将自己的惊讶掩饰起来。   “宇智波佐助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存在吧。”雪瞳中荡漾着某种怀念之色,“你想到他的表情,就像姐姐见到鸣人哥哥的样子呢。”   “……雏田、小姐吗?”   “如果是姐姐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会站在鸣人哥哥身边。”花火不服气地撇撇嘴,“而且鸣人哥哥对宇智波佐助的执着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了。放心吧,有鸣人哥哥在的话,你父亲他……应该会活下来。”   “诶诶,我也觉得。鸣人哥哥是爸爸的同伴,真的是太好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未那用力攥紧了手中苦无,娇小的身影不消一刻便匿迹于丛林之间。   “谢谢了,花火。”   ……   为了对抗晓,忍者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原本内讧的忍者们,也因为风影我爱罗的一席话语冰释前嫌,终于团结起来打算一致对抗外敌。   由风、雷、火、水、土五大国组成的八万忍者联合军,对抗继承了大蛇丸衣钵的药师兜通过秽土转生召唤出历代一等一的忍者,再加上由初代火影基因研究的产物——十万白绝,与已经成为阿飞囊中之物的七只尾兽的力量。   原本和奇拉比一同在外修炼的鸣人,因为仙人模式而感知到大战已经开始的讯息,在接连说服了伊鲁卡等人、雷影夜月霭和火影纲手后,鸣人和奇拉比终于能够赶赴战场,却在中途遇到了强大而怀念的敌人——被秽土转生的长门和小南。   而在这时,另一边的战场上——   “真是没想到,我的对手居然是你啊。居然还没死呢,真是命大,鼬。”赤砂之蝎极尽优雅地把玩着手中的卷轴,斜睨一眼面冷如常的黑发青年轻挑眉梢满含嘲讽:“过来这边的目的……啊呀,是找到了秽土转生的施术者了吗?不愧是宇智波鼬。”   完全无视对方言谈举止中尽现的挑衅之味,鼬只是冷眼寻找着对手的弱点。   “不。”他突然开口,“我只是在这边感觉到了佐助的查克拉气息。”   “哦?也就是说你来这里不仅仅是想干掉施术者,还想杀掉佐助咯?”蝎全身抑制不住地散发出迫人杀意,“宇智波鼬,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佐助面前。他现在所承受的,是你本应该背负的罪!!”   “我和你无话可说。”血色写轮瞬间暴露于蝎面前,红发少年冷哼一声,慢慢展开卷轴轻扬唇线:“我倒是想看看,你和我谁更强。”   “那个~我说,抱歉打扰你们了~~”   !!!!   “谁?!”同时叱问出声,红发女人吸了一口烟后不管身后三人或惊悚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出现在两位强悍忍者面前。   “两位,先停下来听我说件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未那小公主有百合的潜质。。她和花火因为年龄相仿也有点交情,当初未那在木叶的时候由雏田小姐为两人牵线搭桥~   我觉得我好像在黑小樱,还在黑木叶的村民。。佐助现在已经成为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了_(:зゝ∠)_   本章亮点自寻。   投票→   ☆、水月语·七罪截杀      橙子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居然能淡定地和两个S级叛忍打招呼!   我嘛,只对鬼鲛大哥的鲛肌感兴趣,不过我也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无法和他抗衡,橙子说能帮我完成集齐七把忍刀的梦想,我才会答应和她一起,而且她也确实让我得到了斩首大刀。   至于香燐,那女人和橙子一起的理由非常的无聊。啊,这个不能在她面前说,否则她又要把我打成一滩水了。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啊啊,有什么比这种东西还要无聊的理由吗!   重吾是因为橙子能够控制他的狂暴化才答应的。一个粗鲁的女人,一个迟钝的笨蛋……这个小队到底是怎样才能组合到一起的啦!!   “你在碎碎念什么啊,水月。给我安静一点。”   “我们呆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真是的……”   被香燐揍了一拳的我乖乖闭嘴。然后就听到橙子一如既往的轻佻的声音——那个女人还没有把眼镜取下来了,绝对。   “……现在的佐助并不是佐助,而是宇智波一族怨念的集合体。即使毁掉了那个肉体也无济于事,因为忍者根本就没有力量去消灭怨灵,佐助的灵魂和怨念是捆绑在一起的。”   “那你就有办法救佐助了吗?”   “污秽由污秽自己解决是最好的作法,因为不管是什么人,想要清除污秽就一定会被污秽沾染,这个不祥的循环,我们把它称为‘诅咒’。”橙子在说一些我根本就不懂的话,“所以,想要把佐助救出来的方法就是化解他的执念。至于这个,我想你是明白的,鼬君。”   “……”   “救他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苍崎橙子?”红头发的男人说。   “他可是我教大的。身为老师,当学生遇上危险的时候难道就该置之不理吗。”   “……是吗。原来是你啊。”黑头发的男人说,“你需要做什么吗?”   “啊呀,这是答应了吗?太好了,我可不想把力气花在不必要的地方,毕竟待会儿有一场恶斗。那么,蝎君呢?”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的行动。”   “那个啊,肯定是要把沉睡的公主殿下从魔王的城堡里带出来咯~”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那个!!!   “水月、香燐、重吾,你们和我进去以后先不要轻举妄动。”橙子转过头来对我们叮嘱。   “是是是,我明白了啦~”   橙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就先跟着两个S级叛忍进去了。所以说橙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说会儿话就能让两个叛忍化敌为友啦!还是说那两个人都看上了橙子吗!!明明就是个人格分裂比重吾还严重的女人!   “我说,水月。你想事情就不要说出来行么。”   “啊?”   “水月还真是个蠢蛋啊哈哈~”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个蠢女人!!!”   我正纳闷着能让橙子连同两个叛忍都一副严肃表情的敌人到底是谁,结果那个人一露出脸就让我大吃一惊:“兜?这不是药师兜嘛?搞什么鬼橙子你当初没弄死他啊!”   但是兜已经很明显跟我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要说有哪里不一样?肯定是长得越来越像大蛇丸了……果然是因为跟久了吗?这么说来橙子干掉大蛇丸是对的,要不然我肯定也会像兜的方向发展!绝对不要!!   “蝎、宇智波鼬,水月、香燐、重吾……我没有在大蛇丸大人的基地里找到你们,原来是被那位苍崎小姐带走了吗?”   这话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蝎大人?阿飞派你来保护我,结果你和入侵者一起闯进来了吗?”   “晓组织里不存在谁服从谁,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只有当他们的利益趋于一致的时候才会联合起来。”红发的家伙看上去挺对香燐的胃口,那个蠢女人脸红了,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更何况,我承认的首领只有佩恩一人而已。阿飞他,还不配。”   “那么就直入主题吧,兜。”橙子说,“你把佐助藏到哪儿了?”   “什么,原来你们的目的是佐助君吗?那孩子还真受欢迎,不愧是大蛇丸大人看上的容器。”兜露出了和大蛇丸一样恶心的笑容,“不过很可惜,你们来晚了。阿飞他啊,刚刚把佐助君派出去了~那孩子现在已经没有理性了呢~”   “什——”   “与那无关。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的秽土转生。”黑发的家伙冷冷开口。   “没办法呐,那就只好先把你打倒了。”   除开红发的家伙一脸不屑地远离一触即发的战场,橙子和黑发的家伙向前一步,分别摆开了战斗前的架势。   “宇智波鼬、和苍崎橙子小姐吗?我也想见识一下,当初能够杀掉大蛇丸大人的橙子小姐的实力呢~~”   ……   被秽土转生的忍者们都拥有自己的意识,同时他们也并无战斗的欲望,所以都十分配合忍者联军将自己封印,然而他们的实力都过于强大,即使几位忍者同时上阵,也无法解决一个人。所幸到后来,被封印的忍者越来越多,胜利的天平逐渐向忍者联军倾斜——   然而白绝的存在又给忍者联军造成了威胁。鹿丸的部队为了避免同伴之间自相残杀而无法移动身体,医疗部队也为了防止白绝的入侵而无法治疗伤员。而在宁次所在的战场,正当雏田因为遭到变化成自己人的白绝攻击而陷入性命攸关的危机时,鸣人终于到达了那里。由于鸣人抵达了各个战场,忍者联合军借助他的感知能力而接连打倒了白绝。正当忍者联合军因为形势逆转而士气高涨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某个人物因为秽土转生之术而复苏了——   “不会吧……那个不就是……”   “宇智波斑?!那么那个面具男又是谁?!!”   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宇智波斑早就嗤笑一声开始了反击。传说中宇智波的最强之力使局势瞬间倒转。与此同时,五影集结,而被托付了更重要的任务的鸣人离开这个战场,开始与率领被制成新·佩恩六道的人柱力们的面具男战斗。   这些,都是在橙子、鼬开始和兜战斗之前发生的故事。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骸骨们从黄泉之洞开始溢出。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就像被蜜汁吸引的虫群。围绕在黑色的少年周身的骸骨们,挣扎着苏醒。   ——卷起了漩涡。   罪孽,这个世上的邪恶,流转着增幅着连锁着变化着卷起漩涡。   暴食、□□、强欲、忧郁、愤怒、怠惰、虚伪、傲慢、嫉妒,一遍遍侵犯着萌发着卷起漩涡。   「杀戮、杀戮、杀戮、杀戮,全部杀掉!挡在前面的人要全部杀掉!没有人能够阻挡!因为这就是这个世界所要背负的罪行——」   骸骨们无限增值,若说十万白绝已经是个庞大的数目,那么这群野兽们的数量只能用无穷大来形容。   怎么看也太多了、怎么算也已经超过可以估计的范围了,任何事物都有限度。   无限就是在能认识的界限以外产生的语言所无法表达的。 但是——眼前的这些东西,跟“数不尽”的这种不同。   它们根本就是确确实实的“无限”。永不完结的连锁增殖,从一开始一直变成了无限的终末的军队。   无论什么人都停止不了,直到就算自己死灭位置也不会刹车的自杀回路。   这疯狂的生态系统的最终、就是将这地上覆盖尽——   它们是地狱的具现,是只为杀害人类这一目标而存在的怪物。   然后,黑色的少年伸出手。失去了主人意志束缚的骸骨们,叫嚣着对人类的渴望,冲上了地面的世界。   “这、这是什么?突然出现的!!”   “天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数量,这到底是——”   “冷静!大家!冷静下来!全员先向后撤退!!”   站在最前线的鹿丸见此状况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铺天盖地的野兽单从数量来看就让人心惊,饶是他也在几秒之间慌了心神。   “鹿丸!那些东西只是数量巨大而已,单只的力量并不强,每个忍者都可以应付!”   “是吗,我明白了。大家听到了吗!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站在这里,就要一直战斗到最后!”   惊慌失措的忍者们开始冷静下来,他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任务就是将眼前的大军歼灭。   “等等……鹿丸,你看那是什么?”   “哪里?——”顺着井野所指的方向看去,印入鹿丸眼中的是,身上缠绕着黑色火焰的白发少年的身影。   虽然发色和瞳色都对不上,然而那熟悉的脸型轮廓,还是让鹿丸等木叶忍者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不会吧,那个难道是——”   染上漆黑的地上,大朵的花盛开着。   少年手持被染黑的草薙剑,缓缓向昔日的同伴走近。   “宇智波——佐助!?”   “……人类的罪孽,只有用鲜血才能偿还。”原来的黑曜被一片血红的雾气包裹,丝毫光芒都照耀不进少年的瞳眸中,“所以,战斗吧。这就是你们存在于此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苍崎橙子、宇智波鼬VS药师兜?!   黑の佐助再次出现!下一章将是未那的大活跃!!   ↑我在抽风千万别理我_(:зゝ∠)_   记得是谁跟我说想看橙子和鼬见面的来着=_=   公主的梗嘛……应该是来自《终结的炽天使》的。虽然比起米优我更喜欢优米【跪   投票→   ☆、蝎之语·言灵降临      药师兜的实力似乎强了不少,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上宇智波鼬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力量的增强应该和他样子的改变有很大关系。然而那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   虽然不知道苍崎橙子的实力如何,但她敢于在我和鼬对峙的时候冲出来,至少说明了她并非是等闲之辈。   “那个,你不去真的不要紧吗?”橙子带来的那三个人的其中之一问我,我轻哼一声:“你这是不相信那两个人的实力?”   “是他们自己要和兜打的,跟我没关系。”说这话的时候,那边突然闪现出耀眼的白光,因为是傀儡身体,我自然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很明显这是兜搞出来的东西,为了防备宇智波鼬的写轮眼。   『只是徒弟的话,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蝎。所谓魔术师这类人呢,和忍者是不同的。对待弟子也好亲人也好都和自身无异。因为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存在,所以也会拼上性命来守护……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你就安心地等着吧。』   『什么?』   『不管是我还是鼬的目标都是打倒药师兜。所以你就不必插手了。』   那个女人身上那件如同蜥蜴皮被茶色染透的皮革大衣,并不适合她纤细的体型。外套不像衣物,反倒洋溢着一股盔甲的感觉。   “——这里将是你们葬身的地狱!”   “地狱?那种东西这个世界上各个角落都存在着,想看超越人类知识的杀戮就去战场。想看不合理的死法就去饥饿的国家吧!像这种东西根本不是地狱,单单是座炼狱罢了。”   橙子丢下了她一直提着的橙色的包:“复活死去的人,使他们无法落入地狱也无法进去天堂,遭受永远的折磨的灵魂所在地,便是这里的真面目。并不是有所目的而使他们痛苦,只是为了让他们尝受折磨为目的的封闭之轮。”   说完,她用脚尖用力地踹了脚边的包包。   “出来吧——”那是不容许拒绝、充满威严的命令。   作为呼应,包“吧嗒”一声开了。如郁金香般打开的包内,空无一物。   同一时间——某个黑色的物体,环绕在名为苍崎橙子的女人周围。   “就是那东西……干掉了大蛇丸大人吗。”兜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那东西。   那黑色的物体,如同持有身体的台风。   ……   感受到了熟悉的查克拉气息,那是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然而在那之中,似乎又掺杂了一些其他东西。   恶心。眩晕。呕吐。恐惧。憎恶。各种负面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   不断回荡的声响,毫无疑问是战斗声响。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但是——像这般,如同暴风雨似的剑戟究竟可能存在吗。   其中一方是佐助没有错,但另外一个又是谁?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总觉得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   不由自主地跑向战场的身影被谁拉住,然后就是某个人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未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鹿丸……怎么回事、那不是——”   奈良鹿丸从来慵懒却清明的眼神里现在却传递着焦急与些许绝望。   现在正在战斗的,无疑就是宇智波佐助和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奇拉比已经开始尾兽化,然而就算是属于尾兽近乎无限的查克拉和快速的治愈能力,也无法抵挡黑色少年的攻击。   遍体鳞伤。   草薙剑斩断八尾人柱力的躯体,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心脏。如果不是人柱力的身份换成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在第一击的时候就一命呜呼了。然而他还在坚持着。   因为奇拉比深知,在这个战场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能与眼前的少年抗衡。正是因为感觉到那股莫名熟悉而邪恶强大的查克拉,他才会与鸣人分开赶向此地。   能够完全控制尾兽的人柱力,本是非比寻常。   钢铁般的肉体与那份怪力。再加上尾兽化后的超强恢复能力和无限查克拉,的那种能力,已是无法对抗的对手。   眼下的空间已是死地。只要一踏入立刻就会死亡。   不,更何况——那家伙是,恶魔。没有秩序,黑色的少年渴望着纯粹以杀生为目的的战斗。   “爸爸——!!”   “不要出声!你阻止不了他们的!!”   总是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始终与杀戮不相称的少女。   现在却是颤抖着双肩,像是马上就要哭泣般的表情,凝视着自己的变得陌生的父亲。   显得苍白的脸蛋,依然拼命否定着眼前的绝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衣的少女,用颤抖的嘴唇诉说着。   “未那,快点离开这里。那个人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宇智波佐助了。”其他忍者都在与扑上来的骸骨纠缠,没有影子的它们让鹿丸无处下手,只能呆在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更糟糕的是,十尾已经复活。那巨大的生物冲破了结界,性命最先受到威胁的无疑是冲在最前面的鸣人他们。   “可是、爸爸他——”   “自来也大人!请您快点带未那脱离战场!”没有等未那反应过来,鹿丸已经开始大吼,听到讯息的白发男人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不要——爸爸……!”   少女发出了惨叫。   就好像是听到了未那的声音一样,黑色的少年停下了挥舞草薙剑的动作。   没有再看着奄奄一息的八尾人柱力,那双不带理性的眼睛所凝视的,是从被白发男人带离战场的黑发少女。   ……   “秽土转生·解。”   被苍崎橙子和宇智波鼬联手打败的药师兜,此时已经中了鼬的幻术,被|操纵着解开了足以逆转整个战局的禁术。   这样看来,宇智波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可悲的男人。”橙子点燃了一根烟,满不在意地吸着,“那么,也开始我们这边的事情吧。重吾?拿一点兜的肉体过来。水月,把之前我让你在大蛇丸基地找到的卷轴拿过来。”   叫水月的人将卷轴从远处丢给了橙子,她摊开看了几眼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在这个洞穴里除了刚来的入侵者外,还躺着一个女人。从护额来看是木叶的。只见橙子拉开那女人的衣领,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图案,将重吾递过来的肉按在那里,然后双手结印:“解邪法印!”   !!!!   “又来了一个家伙呢。”我挑起嘴角,看着重获新生的某个男人,“好久不见了,大蛇丸。”   “这不是蝎吗?还有鼬君……”   “大蛇丸大人啊啊啊啊——!!!!”   这个时候从水月那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真是个吵闹的家伙。   “大蛇丸,你知道我把你弄出来是为了什么。事不宜迟,就赶紧走吧。我怕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啊啊,我明白。放心,我在红豆的身体里都看着呢。”   橙子满意地点点头,又吸了一口烟:“那么我们走吧,水月、重吾、香燐。——哦对了,蝎,你要来吗?”   “不了,我还得去找我那不争气的搭档,希望他没被弄死。”   “鼬君呢——啊,已经走了。”   “宇智波鼬从来只关心他的任务。”提到他我的心情就很糟糕。为什么佐助非得是这个男人的弟弟,他伤了佐助一次还不嫌多么。   “好吧。那么,就此别过了。蝎——”   也许感觉这次以后彼此就没有再活着相见的机会,我只是点点头准备离开。   这时候——   “啊,差点忘了告诉你。蝎君,其实我是个人偶师哦~”   !!!!   ……   宇智波斑,彻底复活了。   本该随着秽土转生的解除而升天的他,却不知为何留存于世,并获得了比秽土转生时更强大的力量。   阿飞隐藏在假面下的真实,终于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是名为宇智波带土的,曾经如此热爱着这个世界的男人。   十尾变化形态,并开始施放尾兽玉,其威力强大到尾兽们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强力的尾兽玉即使在遥远之处爆炸也依然能够看得到,接连放出的尾兽玉使远处的街市中弹,在一瞬间就让街市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它总是在向远处攻击呢——”   见识了十尾强大力量的未那,正和自来也一同坐在蛤|蟆健的背上,在心中浮现出这个问题以后,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并抓住自来也的衣袖叫道:“自来也老师!请快点通知忍者联合军的本部人员撤离!!十尾的目标是那里——”   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十尾的咆哮,巨大的尾兽玉再一次形成,这次的明明确确地对准了那个方向——   “不会吧,那里是——”   “喂!听到了没有啊,鹿久!快点带他们撤离——”   “已经来不及了,自来也大人。”通讯设备的那边,传来奈良鹿久依旧沉着冷静的声音,“能够在这里死去,也算是没有浪费我的人生吧。”   “鹿久、——”   “不要放弃啊!你们!!你们如果死了的话,对军心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拜托了!鹿久先生!就算是为了你的儿子,也要!!”   “谢谢你的好意,未那。不过,鹿丸他,已经可以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嘛嘛,虽然不能看着他娶妻生子了有点可惜……但是……”   “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们死的。”   !!!!   一直低垂着头的未那站了起来,她溢出眼角的晶莹滚落。   “不管是爸爸,还是木叶的大家,我都不想失去——”   「王之宠儿所化之深邃渊薮。」   那声音,既像歌唱,又像是在咆哮。如同在唱颂着太古的歌谣。那颗巨大的尾兽玉像是被什么东西阻碍了一样,停滞了短短几秒后又迅速向前飞行。   “这是什么——?!”所有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尾兽玉准备轰击基地的忍者们自然不会漏掉这个细节,有些人在惊呼,有些人以为是错觉,还有的人则不屑一顾。   “没用的,不管是谁,都阻挡不了十尾的尾兽玉。”站在十尾头顶上的斑不屑地瞥视着底下的忍者,但他同时也在寻找着某个声音的来源。如果没听错的话,那确实就是使尾兽玉停下的根源。   「未有之阴谋于刹那际吞噬我之荣光。」   尾兽玉开始颤抖,尽管它的速度没有减缓,但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离未那最近的自来也自然知道那是为什么,宇智波未那当初正是因为这种能力的觉醒才能将他从佩恩手下救出来。他将其命名为“言灵”,但因为未那只使用过一次,所以他也不清楚这种能力的副作用,不过很明显,不管是什么,越是强大的力量,其反噬的作用也就越强。所以,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要求未那尽量减少使用这种能力。   “未那,你——”   「炽烈情感时刻,希望消逝——」   未那擦去嘴角因为身体消耗过度而呕出的鲜血,继续念着——   「梦幻美妙之魂灵亦随闪烁而去——」   “终于找到了,是这个小姑娘吗?这种力量!”未那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时间关系,自来也本就将未那带到了离鸣人的战场很近的地方,再加上斑的听力无比灵敏,自然就发现了。   “那个小姑娘……宇智波未那吗。”带土也看到了未那。此时,少女正因为言灵的反噬不停地咳出鲜血。   “宇智波?”   “啊啊。那个是宇智波佐助收养的小孩。没想到她会拥有这种力量。”   “哼。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但是很可惜。”斑张开手,对准了未那,“再怎么有才华的人,一旦成为了我的敌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绝对不会——让你妨碍到未那!!!”就算是鸣人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未那的声音不知为何正响彻在每个忍者的心底。他们都知道,那个才十岁的女孩正在为了基地竭尽全力。金发少年的怒吼传来,他的手中,螺旋丸正在成型,“可恶!!!”   “开什么玩笑!想要对我徒弟出手、就算是宇智波斑!”自来也挡在未那身前摆出了结印手势,蛤|蟆健也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查克拉……”身后传来了女孩虚弱的声音,未那已经顾不上擦拭嘴角的鲜血,“我的查克拉、不够用……”   “用我的,未那!!”变身为九尾形态的鸣人分出影分|身冲到了未那旁边,将手按在未那的肩膀上,为她输送九尾的查克拉。   「忘却我乡,遗忘碧空!」   得到充足查克拉补充的女孩稍微恢复了精力,她用手指着开始碎裂的尾兽玉,继续念道:   「痛苦!痛苦!」   “未那——!!”   未那跪倒在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肺叶处隐隐传来撕裂般的绞痛。   「其名——自有回归·流出容器之破碎!!」   她拼命念出最后一个字,身子一软,伏倒在地。   与此同时,天空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原型是十尾尾兽玉的东西,从内部开始碎裂,最后消散于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未那,我一直保持3000的字数爆到了4000……后面那部分是一口气写完的,这个场面在脑海里YY了很久~\(≧▽≦)/~   顺带一说,那个装逼到爆的咏唱来自我的一个男同学。嘛,你们应该都懂……咏唱越长力量越强的道理。   就算是给未那的出色表现点个赞,泥萌也应该给朵小花对不对!   PS:最近收藏总是掉,我看着好心疼。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QAQ   连码字的动力都没有了_(:зゝ∠)_正篇大概还有十章以内的内容就完结,然后我就可以乖乖滚去码特典番外了。   顺带一说,我还想开个火影坑……关于红A变成佐助守护灵的故事。。因为佐助和士郎是一个声优嘛,然后我就在脑补(红A:这个有着卫宫士郎声音性格却像凛的人到底是什么家伙啊混蛋!!)有人想看嘛~如果能写的话CP大概是红A×佐助?   投票→   ☆、未那语·当时惘然      就像是沉入了永不见光的海底,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伸出手,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就算是这样,心里也依旧很平静。因为我知道,我没有死,我还活着。也许在昏睡,虽然意识很清醒。   蓦地,一束细长的冰蓝色光弧不知从何而来,将无边的黑暗劈为两半。   我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挡住因为突然见光而被刺激得流泪的眼睛,看着光弧逐渐变宽,成为一条光带,光带在半空中扭动了片刻,从中间炸裂开来,霎那间,冰蓝色的碎片映亮了眼前的世界。   “啊。”   头顶是一方灰暗的天空,太阳从幽暗的边缘投下光明,照耀了崖中方寸之间,满天的樱花在气流里哀怨,化成一地缤纷,被风压平秘密的褶皱,被雾带走往事的尘埃,被光榨去记忆的汁液,最后化为灰烬,再也看不到原初的温香。   某个人就站在那里,身形几乎隐没在夺目的光线里。   “……诶?”   那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   金线勾勒,婉若少女唇印的粉色重瓣樱花累垂洒落于比血还醇的茜素红海洋。深的绯,浅的红,挑锦缠枝的暗金,似扯落天边云霞一片。   霓裳羽衣般的十二单衣,层层叠叠,精美辉煌。如此轰华绚烂,开到荼靡的极致张狂,却只能沦为那优雅背影的陪衬。   “他”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存在,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清淡的微笑,像是秋夜的海风,带着令人平静下来的湿凉的气息。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那更像女性的温柔的笑容。   “爸、爸爸?”   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是爸爸,但那张脸又确实是爸爸的脸。虽然爸爸一直都以和服示人,却会为了避免麻烦总是身穿样式简单却价值不菲的浴衣。这种一看就知道穿起来非常繁琐的十二单衣他是绝对不会穿的,尽管鸫小姐总是在劝诱他穿这类衣服……   「初次见面,未那君。」   “——”   “他”对我的称呼,更加深了我对“他”不是爸爸这种想法的坚信。   “你、是谁?”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收敛了笑容,就那样自然而清淡地看着我,如画的眉目里面浸润着某种不寻常的宁静。   「你的力量,已经彻底觉醒了。身为玄雾皋月的后代,你会继承伪神之书的名号,今后的光辉,应该会照耀这个世界吧。」   “什、么?”   从未在意的身世被“他”轻描淡写地道出,我却对“他”话的内容感到难以置信。   “玄雾皋月……?这是怎么回事、那难道是我的亲身父亲吗?”   「我本就知晓一切,因为对这无聊的外界失去了兴趣,才会一直沉睡。」“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的阴晴,「某个事物即将苏醒,不过她已经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必须将她删除。」   “那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人是你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未那君。不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做个普通人,做个普通的忍者。别去背负那些不属于你这个年龄该承受的负担,别去挽救那些你无力回天的残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长着一张和爸爸一样的脸?你的目的到底是——”   「我是谁,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   「我选择在这个时候与你见面,不过是兴趣。因为你和那个人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她很喜欢你,所以我对你也有好感。毕竟,我们是一体的。」   “她?”   「我们还会相见。希望到那时,你还活着。」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   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已经走远。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徒劳地看着那人消失在虚无的空白之中。   ……睁开眼睛。我深深地呼吸,将空气送入肺部。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未那!”   “小樱……姐姐?”   “啊啊,先不要动,现在正在为你疗伤。”   小樱姐姐的手放在我的胸口,那里已经覆盖了绿色的查克拉。因为咯血而感到疼痛的喉咙的不适感已经减轻,我问道:“现在战况怎么样了?”   “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因为你拼命救下基地的样子,被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就算是为了你,我们也不能失去信心啊!”她摸了摸我的头,“谢谢你,未那。幸好有你在。”   ……   南贺神社。   “那么,开始准备吧。”   大蛇丸和橙子,一开始就瞄准了这个地方。宇智波的神社。那里记载着被宇智波族人奉为至高的秘密。虽说如此,但现今存在于世的两位宇智波、或许是三位四位,都已经不看重这个地方了。   “重吾,把我让你带着的五个人偶丢到那里。”橙子下令的时候,大蛇丸走到前面取下了一个鬼脸面具。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召唤死神。大蛇丸取回自己被三代目火影封印的双手。   转生之术。大蛇丸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一个人偶中。   秽土转生。大蛇丸召唤出意料之中的四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死去的历代火影。   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猿飞日斩、波风水门。   “好久不见了,猿飞老师。”大蛇丸维持着结印的手势,看着睁开眼睛的火影们,悠然打了个招呼。   “!!大蛇丸?!你居然——”   三代首当其冲和大蛇丸交流曾经的师徒情谊,又一次被复活的千手兄弟——柱间毫无兄长的形象,正在被扉间毫不留情地痛骂,最年轻的四代目波风水门带着一脸无奈的苦笑,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当事人之一苍崎橙子看去。   “不过居然会看见你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大蛇丸,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啊呀呀,老师你不记得了吗。我记得当初橙子的名号可是十分响亮的。”   “橙子?这个名字……”虽然感觉讶异但三代并没有显得有多么吃惊,毕竟大风大浪经历多了早已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泰然处之的本事,“难道说是、伤——”   “既然知道就不要说出来,老头子。知道我的人应该都听过我曾经放过的话。”   “这不可能,你为什么会如此年轻?”   “很简单,因为橙子和我一样追求着永生,不过她成功了,而我还没有结果而已。”大蛇丸笑道。   “愚蠢。大蛇丸,我记得我可是跟你说过。在物质界里只有灵魂才能永久不灭的而且,不管如何将意识移入‘使魔’或‘可以行动的人偶’,只要本体老死的话,自己移转进去的意识也会消失。术者并不会因此成为不老不死。”橙子吸了一口烟。   “嘛,不过现在的重点并非是这个。”大蛇丸不可置否地转移话题,“如你们所见,这次召唤你们出来只有一件事情。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开始了,发起人是——”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橙子淡淡接口。   !!!!   “宇智波?!哼……就知道宇智波的族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宇智波就够麻烦了,这次还是两个宇智波!”   “话不能这么说,扉间,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省点力气吧,大哥。你和斑交流了那么久也没见那家伙的性格改变多少!”   “……”   “不……没准是三个宇智波呢。”橙子揉了揉眉心,“佐助也在那边,如果真的已经暴走了的话……”   “佐助?橙子小姐,你说的莫非是宇智波佐助?”   “什么,水门君你难道认识佐助?不对啊,你挂掉的时候佐助应该还是个婴儿吧?我可不记得你和宇智波家的人好到那种地步。”   “不……怎么说呢。在我当上火影之前,我就见过他了。”水门轻轻软化了唇线后无奈笑道。   “什么?”橙子的烟掉到了地上。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佐助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你们木叶是不是有个叫玄雾皋月的教师?”   “没错,确实如此,我当时还和他战斗过。也是在那时候,佐助觉醒了写轮眼,然后他就消失了。”男人话锋一转说得沉稳冷静却暗携不容置疑的魄力:“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自从佐助消失后除我以外村子里的人就没有了关于佐助的记忆,就连卡卡西也一样。三代大人,您还记得吧?就是那次关于妖精的任务……罪魁祸首是玄雾皋月,不过他已经死了。”   “那个我倒是记得,但佐助君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是宇智波的话……”   “因为他没有用宇智波佐助的身份,我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写轮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用了假名暂时在木叶居住。”水门皱眉,“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两仪式’。”   !!!!   “佐助会出现在那里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把他带到那里的人是玄雾皋月,被称作是‘伪神之书’的男人。”   “我想也是。那么橙子小姐,佐助他出了什么事吗?”   “我说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讨论一个宇智波的事情!”千手扉间不耐烦地大喝一声,散发出来的杀气非常人能匹敌,“既然战斗已经开始,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大蛇丸所施加的束缚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破开,毕竟那是他所开发的术。然而就在他已经准备破屋而出的时候,女人冷冽的声线阻止了他的行动。   “开什么玩笑?二代目,大蛇丸控制不了你,不过你的身体可是我制作的人偶,哪有主人无法操纵人偶的道理!”   !!!!   “是吗。”扉间不屑开口,“把我们召唤出来却又不下命令只在这里闲谈,真是无法想象你们的目的。”   “放心,最后肯定是要把你们带到战场上去的,不过那是大蛇丸的任务。”橙子冷哼一声像极了嘲讽:“我来这里,只想知道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根源式出来露了一次脸!未那其实你可以考虑叫她妈妈的~   水门一出来就和橙子热烈地讨论起了佐助的事情,被冷落的二代表示很不爽所以要出去毁灭世界【啥   下一章式姐和佐助上线~\(≧▽≦)/~   哦对了,空境的正文完结以后还有网络版番外,应该不会放在本子里。之前提到的女装番外、约会番外我都会用论坛体形式放出,是角色的大杂烩,不管是挂掉还是没挂掉的角色都会出现,当然主角是式姐/佐助没跑,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他们会用什么ID……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未那的ID可能是“父控赛高”,式姐的ID可能是……是……?   投票→   ☆、佐助语·红莲烽火      发生了一场大火,熟悉的领地成了一片废墟。那似乎是我所熟悉的地方,却又不仅仅如此。   在火炎之中,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不管怎么跑,景色全都是火红一片。   我就像是丝毫不受到影响一样,在火海中行走着。   那些烧焦的人们,我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是宇智波的族人。   说起来好笑,宇智波一向擅长火遁。在面对这样的火焰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也许并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专门为了毁灭宇智波而来的,地狱之焰。   即使身处绝境之中,他们也没有放弃相互厮杀。然而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走出这片火红的世界。   肌肉好痛。一呼吸,喉咙就热的灼烧起来。   肌肉活生生的磨擦着。想要逃跑而动起来的手脚,却成为沉重的枷锁而缠绕着。   活着的我和大家的死之气息,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分辨出来。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历史,借由火焰而重现在我的眼中。如同亲身经历一样,血液在沸腾,眼球在灼烧,意识在混浊。   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她一直都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们要去哪里,式?”   “快要到了,就在那里。”   火焰渐渐消散了。   本来高高窜起的火墙已经矮下去,建筑物也全都崩坏。   夜色弥漫,发红的满月突兀地悬挂于浑浊的天宇。   “啊啊、这里是——”   宇智波的领地。那一夜的重现。   “你能再一次,打开那扇门吗?”   浓重的血腥味。呼吸快要停止。   “为什么?我——”   不想再看见挚爱的兄长将父母杀死的景象。   血。血腥的味道。黑暗里四处弥散着的血腥的味道。在寥落的黑暗里肃杀地四处弥散着的血腥的味道。   “并非如此,佐助。我要让你看到的不是这个。”   “——”   “打开这扇门。你会知道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   她的表情认真而笃定。像是在说,你如果不动手,那么就由我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推开了这扇门。   “——诶?”   没有倒在地上的爸爸妈妈的尸体。   没有刀上沾满血迹的鼬。   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在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爸爸、妈妈——”   “别叫,他们听不见的。”   是啊,他们确实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那个时候的再现。   同时感觉到永远和一瞬的苦楚。现实感飘缈不定,时针在逆向转动。到了最后,鼬来到了这个房间。   一如既往的暗部装束,三勾玉的写轮眼。我知道,那就是他即将对父母下手的时刻——!!   “你来了啊,鼬。”   没有吃惊没有愤怒,爸爸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跟平常没有任何分别。   “……”   “你会来到这里,就是说明我们的计划暴露了吧。”   “……是的。木叶已经发现了宇智波的叛乱计划,为了和平,宇智波必须消失。”像是什么东西被切断似的,毫无感情的兄长的声音。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宇智波反叛?木叶要剿灭宇智波?这到底是什么?   “是吗。你会接下这个任务……木叶应该是和你谈下了什么筹码吧。”   “是。只要我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就会保障佐助的安全。”   ──化为无。意识化为无。   下意识地。想都不想地死命紧紧搂住四散的自己。   我的身体是麻痹了吗,呼吸一点也没乱掉。明明缺氧到痛苦不堪的说,但却好像完全没有呼吸了。   像是死人。心脏从刚刚起,进入完全罢工状态。   “那就好。虽然你选择追随他们,但是我不怪你。佐助,就拜托给你了。鼬。”   “父亲、母亲,我——”   “鼬,我知道……”是妈妈的声音。   “虽然我们各有所选,但你依然是我们的骄傲,比起你来,我们的痛苦只是刹那的,别怕,这是你选的道,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瞬间。世界开始崩坏。   鼬,确实是。非常悲伤似的,流着泪。   太刀贯穿了爸爸妈妈的身体。   啊啊,为什么——   “——过分的,梦。”   成为了现实的,我的噩梦。   ——现在的你还没有被我杀死的价值。   ——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尽情地仇恨吧,憎恶吧!   ——然后丑陋地苟延残喘,逃避着、逃避着,就这样苟且偷生下去。   ——等你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再来找我吧!   一切的一切,都被鼬眼角留下的泪水击碎。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吗。式。”   “这块区域记载着宇智波所有的事情。包括它的灭亡。那东西大概是想要吸取你的仇恨、空虚和孤独,才会一直隐瞒着你。把我带到这里与你相见也是如此。”   宇智波被灭族是木叶的命令。   鼬为了完成任务成为叛忍在晓做卧底。   如果没有式的介入,我一定会为了复仇而杀了他,杀掉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人——   “哥哥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   如心死一样的绝望,可为何不甘就此崩溃。   从未这样虔诚地心怀感激——你还活着,真好。真的,真的很好。   这时。从玄关方向,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哎,很有干劲嘛。”式笑着说道,随后从皮夹克的内侧取出了短刀。有什么人慢慢的走进了客厅。   既没有出声也没有发出脚步声,进来的人影似乎是一个中年人。脸上没有表情,空虚的视线中反而带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男人,向着我们袭过来。如同被丝线操纵的木偶一般,没有任何前兆。然后,式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他。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然后向着从玄关不停涌入的宅子的人们,如舞蹈般杀了过来。在其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成分存在。很快客厅便被尸体堆满了。式拉过我的手奔跑起来。   “那东西来了,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快走。”   “开什么玩笑。不在这里解决掉它,我可对不起我宇智波的名号。”   草薙剑出鞘,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便将之解决。   “哈,有趣。那就在这里陪陪你好了。”式挑了挑眉,举起了她的短刀。   无需多言,我们都预知到了彼此的结局。   ……   宇智波未那使用言灵解决十尾的尾兽玉拯救了忍者基地。如此,忍者们就更没有放弃的理由。   因为两方压倒性的差距而丧失斗志的鸣人因此重新振作,同时,鹿久发来战术,要求全体忍者都接受九尾查克拉,使所有人的力量倍增。忍者们的意志因此与鸣人同步,大家万众一心,如同起舞一般向十尾发动了突击。   带土与卡卡西在异空间开始了战斗,十尾变形到距离最终变化仅剩一步之遥的程度,为了释放特大的尾兽玉而开始蓄力。忍者们打算集合力量阻止尾兽玉,但尾兽玉的威力实在太过巨大,根本没可能将其阻止。已经结束了——正当所有的忍者如此想着并将要放弃之时,因秽土转生而苏醒的历代火影们于此集结!!   这让绝望的忍者们重新燃起了希望,然而就在此时,代替十尾挡在鸣人面前的是、转变面貌的他一人。   “佐助……?”   即使叫他,也得不到回答。黑色的少年站立于此的目的,除了排除入侵者,就没其他的了。   他既是这里的守门人,也是处刑者。   “佐助?你是佐助?”站在鸣人身边的水门微微张大双眼。   “怎么回事?佐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颤抖的声线无不彰显出金发少年混乱不堪的心境,“呐,佐助!回答我啊我说!!”   “不管对手为何,都由我来消灭想要通过这里的人。”少年的杀气急速上升,“所以你要死在这里,漩涡鸣人。”   这种状况──已经没有必要再抑止杀气。然而此时,某个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种感觉……什么啊,那东西从我身上脱离以后又找到了这个小鬼吗。”   “斑?!怎么回事!你知道那个宇智波小子身上发生了什么状况?”   因为带土要成为十尾人柱力以及柱间的出现让斑选择冷眼旁观战局,他瞥了一眼佐助,语气不屑:“喂,我说——你能下手的就只有想通过这里的人吧。若他只是留在原地的话,你应该不能出手吧。”   “若真的只是留在原地的话,那当然。但是,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会往前走的。即使明白赢不了我,也一定会前进。”   “居然还保有理性吗。看样子那东西这么多年来也进化了不少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说!”   “斑!回答我的问题!”   漩涡鸣人和千手柱间同时发力,斑将视线转移到柱间身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我没跟你说过吗,柱间。那是宇智波家的诅咒。此间之恶的化身。”   !!!!   “什……就是那东西吗?!”柱间皱着眉头压低了嗓音,字里行间竟隐约流露出几分怒意然而更多的只是无可奈何:“没想到继你之后居然还会有宇智波的人被附身……”   “这是宿命,柱间。”斑慢条斯理地整着袖口缓缓说着:“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打败那个小鬼吧。他可比当初的我难缠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式和佐助的并肩作战!黑佐终于对上鸣人!   此时,鼬的身影又在何方?   大家七夕节快乐啊哈哈~单身也没关系抱着二次元的男神过就可以了~   式姐大概快要回归了,恩恩。   投票→   ☆、鸣人语·天堂陨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初代!”   直觉告诉我,初代和斑一定都知道些什么事情。所以就不要打哑谜了啊,佐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长话短说吧。现在你对面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你所熟知的宇智波佐助了,那是宇智波一族无法逃离的诅咒。”   “诅咒是……什么东西?”   “想要前进,就必须打倒他……不,只能抱着杀死他的决心。”   “什么啊!初代你当初难道是……”   “没错。”斑突然插话道,语气十分平淡,“被那东西附身的我操控九尾和他打了一场,最后他把我杀掉了。就在那个被你们称为终结之谷的地方。”   !!!!   “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鸣人!如果你想打赢这场战斗,只有杀死他!!”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会对佐助动手的!!”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是他了!”   “佐助是我的同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杀死同伴!!”   “那你——”   “那么,就由我来动手。”   !!!!   和佐助相似的男人,宇智波鼬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了我身前。   “鼬、你难道——”   “如果鸣人君你不动手的话,就由我来。”像是怕我没听到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疯了吗?宇智波鼬!佐助是你弟弟!!”   “正因为如此。”他用着冰冷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佐助,“才需要我来终结这一切。鸣人君,你确定要为了他舍弃来之不易的胜利?”   我、我——   “那么,开始吧。我愚蠢的弟弟啊。”   鼬的身影倏然消失。以高速的脚程,被誉为天才的忍者朝着佐助疾奔而去。   他神速的一击,无法用人类的肉眼辨识。   但佐助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   “很好。首先,就来消灭你,哥哥。”   ……   数量无限的傀儡,被佐助和式连同绞杀,似乎也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毕竟这里虽是具象化的地狱,却是以佐助的内心世界为基础构架出来的。   无边无际的天幕、以及黑色的太阳。   在遥远的另一端,有块形同墙壁的岩石。   现正孕育着无法计量查克拉的它,创造出不辜负其异名的“异界”。   “那就是此间之恶……”   原本只是依人类的空想、人类的愿望为形,而得到肉身的“影子”,现在也因为佐助的影响得到了意识,虽然其力量全都交由附身者的身体,但留在这里的气息也是不容小觑的。   “它不会杀掉我,最多也就是吸收我的灵魂成为养料,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你,式。”   “可笑,你以为我会输给这种东西?”   “式,我说过的吧。”佐助认真地看着少女,“我和它的灵魂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就算你杀掉了现在的它,只要我还存在,它就能复生。”   佐助的意思很明显。再明显不过了。   少年是想借由式杀掉自己,从而使此间之恶彻底消失。   这是目前最快捷方便的方法。杀掉毫无抵抗的媒介本身,比去和那个充满恶意的东西抗衡更简单。   但是,式并不这样想。   “我说你就打消这种想法吧,要是杀掉你的话,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啊。”   “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佐助下意识地抓着忍装胸前的布料,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逞强了,因为有些话可能不在这个时候说……就再也没有时间说了。   在两仪式面前他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想法。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本来就是这样,褪去宇智波高傲的外表,他的内心孤独、敏感又脆弱。   “你、难道不想和宇智波鼬再见一次面吗?”   不出意料地看到对方倏然僵住的神色和迅速泛白的脸庞,式深深吸了口气强力压制下正欲在心底翻腾的莫名情绪后趁热打铁又问了一遍:“你让他怎么办?”   表情呆滞许久,黑发少年仿佛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敲锣打鼓几近导致他失聪,一颗心被勒得瘀痕交错。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我是不会……”   “时间是最有效的伤药。”悲凄过境后的面庞独余平静,佐助颔首任额前碎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就像我一样,在这里呆长了时间任何伤痕就会淡去。更何况鼬……哥哥他比我要强大得多。”   “——”   可是有些伤并不是依靠时间就能治疗的,有些情并不是依靠坚强就能背负的。   就像两仪式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黑桐干也,因为他是走进自己内心世界的第一人。尽管现在也有不少人逐渐进入自己的视线,可那也是因为他们和他都有相似之处。   如果没有黑桐干也,两仪式至今也不会和他人交流。   会选择帮助宇智波佐助也是一样,因为她觉得,如果是干也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助他,就像曾经他帮助式一样。   式用这样帮助他人的方式,用来缅怀此生都不会再次相见的人。她不希望宇智波佐助和自己一样,和自己最重要的人永远分离。   真见鬼,她好像真的不知不觉地被……同化了。   !!!!   “喂、佐助,你——!!”   “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   佐助突然捂着头部嘶吼起来。怨念开始束缚着他,覆盖在全身上下的黑色咒印,束缚着他。   他理所当然地抗拒着怨念。嫌恶自己、抗拒着怨念的诱惑,打算自己杀掉自己。但是、又办不到。   对此间之恶而言,佐助是必要的本体。如果佐助想要自杀的话,它绝对不会允许。   所以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拥有直死之魔眼的两仪式。   “式……!!动手吧!式!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   二个黑影相互冲撞。   一个是以超高速度在地面奔驰着,贴着地面、从前后左右、以令人眼花缭乱之姿朝着目标袭击的宇智波鼬。他矫健的身姿如同捕捉猎物的黑豹,完全不愧于他身为宇智波百年难遇的天才之名。   然而,青年目标的少年。   只是泰然自若地摆出架势,接下鼬猛攻的佐助,一点也没有落败的样子。   不管鼬如何迅速地来回跳跃,往死角处进攻,佐助只要一挥便将鼬的苦无全数弹开,而且还确实地“伤到”鼬。   令人看的目不转睛的高速移动和连续攻击。   对佐助来说,只是身体能够自然痊愈的伤害,就完全用不着考虑之后的事情。   而鼬也清楚,如果不用上全部的查克拉向佐助不停连攻的话,就无法抑止住佐助。   面对得到无限强化的如今的宇智波佐助,鼬不停的进攻,是为了要封住佐助的攻击。   并不是不想使用幻术,而是无法使用。就算是月读,也无法对现在的少年造成伤害。   因为现在的宇智波佐助,没有精神上的弱点。精确得如同杀人机器的他,单凭强悍到让人感到恐惧的意志来克服幻术。   技术上的不足就用堪比尾兽的查克拉来弥补,两人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对佐助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于鼬来说,就算身体里的顽疾在之前已经被佐助杀死,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仍然是对身体不小的消耗。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鸣人能加入进来的话,至少他的查克拉能够和佐助抗衡一下,让他找到进攻的时机。   不管是历代火影还是其他忍者都没有加入这场战斗,并不是指他们在旁观。相反,跟随黑色的少年一同出现的残骸们,因为主人查克拉的外泄而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如同脱缰的野兽般,它们向忍者们发起了攻击。无穷无尽的数量,哪怕是初代火影也要耗费一段时间才能剿灭一波攻击。   体力一分一秒地流失。   即使是鼬也要承认,佐助的力量已经超过他了。   如果那真的是佐助的话,他会衷心地赞许,可是真正的弟弟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要做的,就只有打倒佐助后前进而已。   那么,使用那个吧。   瞬间拉开足够大的长度,距离五十公尺。拉开如此的距离,佐助瞬间领悟到鼬的目的。   那么,迎击的手段只有一个。若是最大的攻击,只有用最大的攻击来对应。   “须佐能乎。”   鼬被一团烈火般的红光覆盖住,上下跳动的红光很快摇曳成一片浩瀚的火海,一具闪动着金色光泽的透明人体骨骼从他背后破土而出,像是麦子拔节般迅速地长高变大。   与此同时,佐助的全身都流泻出黑色的光芒。最为简单的模式,将所有的查克拉,都化为冲击波,如同尾兽玉一样,在即将到来的几秒内,将那个男人彻底毁灭。   刀刃一横。收拢、画弧、达到临界的星光。以两手携起燃烧的黑色太阳。   转眼之间,一名手执盾牌与酒葫芦、身形巨大的武士,出现在鼬的背后。   黑色的极光撞在武士的盾牌上,被击碎成四处散逸的羽毛,空洞,被眩目的白光照耀着。武士倾倒出葫芦中的酒,金橘色的酒幻化成一把光华夺目的剑,喷薄翕张的金橘色光芒将猛烈燃烧的黑炎九成的力量抵消。不过这样还不够。   鼬跑了起来,不,与其说那是跑,实际上却和走的速度差不多。血迹地溅落在他的前襟上,又有一部分像雨点一样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却管不了这些,朝着宇智波佐助直线地跑了过去。   毫无反应。本身恢复的还不到一半,宇智波佐助领悟到自己已经落败。   ……会被杀。   能够理解到,连闪都闪不了,会被鼬杀掉的。   虽然身体试着想要反击,但绝对来不及。   但是如果是鼬的话,死掉也没关系吧。   如果是用宇智波鼬的手,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诶?”   可是,不但不会痛,连结局也没有来到。取而代之的,是非常温暖的感触。   紧紧抱着自己的鼬的背后,武士开始卸去威风凛凛的战甲,血肉、筋骨也一一剥除,须佐能乎的光焰,连同鼬身上浓烈的杀意顷刻之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佐……助……”   模糊的声音。鼬的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右眼下的血迹如同泪迹般蜿蜒地荡落。   那确实是佐助一直憧憬着的、最敬爱的兄长的,温暖而又柔和的声音。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单来说,从刚刚开始,一进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发现到了。   在接近宇智波佐助的途中,就感觉到,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佐助下杀手的想法。   因为那对宇智波鼬来说,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万分珍惜地抱着佐助。一生中的第一次、兄弟拥抱。他像是得到得之不易的宝物一般,温柔地拥抱着弟弟。   ……   短刀挥下。   式毫不犹豫地,就这么望着佐助的瞳孔,回应他的视线,挥下沉重的手臂。   他并未抵抗。   以明确地一击,结束掉宇智波佐助的性命。   意识开始恍惚。   眼角渗出了透明的珠,然后顺着颊腮淌下。   可以感受到对方睫毛的颤栗。这是你,陪着我。   脚,腿,接着是腰。逐渐消失化为粉末的我,一定很难看吧。   宇智波佐助的手指在两仪式的背上画字。   ——式,最后……你能帮助我完成一个愿望吗?   ——等一下,宇智波佐助、你……   当式睁开眼,面前阒无一人,只剩了魂魄亡灭后的粉末。   有一双手在撕扯着什么,那么用力那么无力。   绵闷温钝的疼痛,像撕裂着没有尽头的棉絮。碎屑插满了各处,攻击着最为柔脆的部分。含蓄内敛的痛感中蕴含这某种尖锐的真实,一下下地划过,留下满目红痕。   这样的痛,发生在胸口。   “……啊啊,我明白。”   失去了心灵的主人,世界开始崩塌。最后消逝的阳光悄悄地折散掉了那声浅淡的叹息,她突然笑了起来,有泪水自眼中溢出,右颊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你的愿望,我确实地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本章内容后一定要记得把它关掉!否则看作者有话说很有违和感!!   “纵使天堂陨落,也要伸张正义。”来自《Aldnoah.Zero》12话,那一集公主被伯爵捅了,伊奈帆被斯雷因捅了。放在这里也正好合适,鼬想捅佐助来完成大义(虽然没下成手),式捅了佐助完成他最后的愿望。总感觉最惨的都是佐助_(:зゝ∠)_   一般我爆字数的章节只能说明我灵感大爆发。   感觉好像把鼬哥洗白了,但还是虐了他。因为就在他终于发现自己对弟弟的心意的时候,真正的佐助也挂了。   本来我考虑过是写鸣佐大战还是鼬佐大战,不过一想鼬哥是要黑的,索性就让他当恶人了。。   可能会有人问我为毛佐助被鼬打倒了……嘛,这个就跟黑Saber和士郎打的时候没用全力一样,黑佐也没用全力。不过鼬是真的用了全力的,他的病好了以后就用了这一次须佐还吐血了。   本章配合BGM食用效果更佳,所以我擅自设置了自动播放,望见谅。   Sorrow……FSN的经典BGM,主要出现在各种催泪场景,比如说Saber和士郎告别,士樱雨中拥抱……其实FSN最催我泪的是伊莉雅死的时候!!不管是UBW还是HF!伊莉雅你死得好惨啊/(ㄒoㄒ)/~~   咳咳,话题扯远了。下一章式姐就回归了,终于离完结不远了欧耶!!   弱弱问一句,佐助死了不会有人扔我砖头吧……?   此间之恶已经和佐助融为一体,佐助的阴暗面就是此间之恶,他们已经无法分离,相当于是同一个人。所以若杀掉此间之恶,佐助也会死,就算是式的直死之魔眼也不例外。   最后,看到了这个句子,感觉不管是用来形容原著的佐助还是本文的鼬,或者说对鼬佐CP来说,都是非常合适的句子:   “也许有一天,如果能在想念你中死去,会不会也是种幸福呢。”   投票→   ☆、两仪式·当局者迷      ——你的愿望,我确实地听到了。   解放了。   覆盖在佐助身躯上的黑色咒印,破碎四散。一同消失的,还有宇智波佐助本人。   如此,了结他最后的心愿,应该就是见证他死亡的我最后该做的事。   天幕到处崩落,在如同荒原的地面上,渐渐地堆积起瓦砾山。   关节僵硬。手脚扭曲的好痛。虽然一恍神就无法呼吸,但我以坚强的意志撑住,好不容易又再度呼吸起来。   我也、撑不了多久了吗。   再坚持一会儿也好……一会儿也好,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意识回到现实。我看到了某个男人的脸。   那双本该是血色写轮的眼睛褪去,变成黯淡的黑,他的瞳孔中清楚地倒印出我的样子,黑发黑眼蓝色和服。   “……佐助?”   我没有回答。我不是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回答的必要,也没有资格。   宇智波佐助的家人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我无权争夺。   然而,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伸手环抱住他。   ——抱歉,请原谅我的欺骗。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瘫软在我身上,看样子也是为了与黑化的我战斗耗尽了全力。   “爸爸——!!!”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未那。我歪了歪头,看见了她哭泣的笑颜。什么啊,我这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为什么后面还会有漩涡春野一大帮子木叶忍者?   “佐助——!!”   “太好了,佐助!你终于回来了!”   “——”   如果站在这里的真的是他就好了。至少就不需要我来面对那些人。   “这是怎么搞的,漩涡。金光闪闪的。”   “什么金光闪闪啊我说!这是我的九尾形态!嘿嘿、怎么样,帅吧?”   我沉默地走了过去,把宇智波鼬的身体交给了未那。然后,我看着嘚瑟的漩涡,将视线移到下面——   “查克拉是强了不少呢,金闪闪。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浑身都是弱点。”   “啊?——唔啊啊啊啊啊!!佐助!那里是——!!喂!啊!别动!好疼疼疼——!!!”   我一脚踹到漩涡的关键部位并用力让他倒了下去,用不知道算有意还是无意的力道蹂|躏着那个地方,他不出我所料地发出了惨叫,在那些人惊悚的目光下,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比如说,这里就是一个。对付男人就该这样。”   “什么啊我说!搞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   “你可以不把我当人类看。”短暂的娱乐时光结束,我撤开脚,漩涡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这就是你跟同伴打招呼的方式吗佐助!!你太残忍了!”   “我觉得是你自找的。”心情颇好地回了他一句,我突然察觉到了来自某人的视线。   就像是要把我全身都看透一样,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我。   “……”   “啊,差点忘了跟你介绍了,佐助!这是初代火影!那是二代火影!还有这位!我的老爹!他可是四代火影哦!嘿嘿,怎么样,帅吧?”   漩涡的声音被我当成了背景音乐,只有当他提到自己父亲的时候我才抬眼,果不其然波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好久不见,佐助君。啊哈哈。”   “老爸,你认识佐助吗?”   “认识呢。鸣人,看样子你有一群十分不错的同伴啊。”   转移话题的技巧太差了,这家伙。我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就听到了来自某人的声音。   “不错。”   !!!!   “扉间?你刚才说什么?”黑长直的忍者开口问道。那个打量我很久的银发忍者点了点头,用似乎是赞许的语气说着。   “不同于其他的宇智波族人,你心中的善与恶有着明显的分界线,不会轻而易举地被情感所影响。看样子你不会成为第二个斑。”   “——”这个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什么东西。   “闲话就少说一点吧,现在佐助已经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了,那么我们唯一的对手就只有十尾了。”   那只被他们叫做十尾的东西,一模一样的有好多,看来它也分裂了。   “只要到达本体就可以了吧?那么——”   春野和漩涡相视一笑,然后不约而同地咬开手指。   ……   同时将血涂于手背勾画纹路!同时将手力按地面!同时出声念唤!   “通灵之术——!!!”   “嘭嘭!~”   忽然出现的两团巨大白雾顷刻于空旷地面炸裂开来,于是,烟云弥漫。   蛤|蟆文太和蛞蝓,最强的召唤灵兽于此现身!   “哦呀?这算是……新的三忍吗?”大蛇丸嘴角正挂着鬼魅一般的笑容:“不过貌似还差一个呢,你说是吧,佐助君?”   “……”   “我还是对你很有兴趣的,毕竟是连二代火影都承认的你。真是个独特的孩子,明明经历过灭族却没有迷失自己的内心,不曾被复仇迷失双眼,更何况还有那双眼睛——”   “闭嘴,大蛇丸。我对三忍一点兴趣也没有。”   “哦?”大蛇丸故作讶异,“难道说佐助君还没有拥有自己的通灵兽?”明显觉出佐助越发阴沉的脸色,大蛇丸却像抱着看好戏一样的态度继续说:“我倒是不介意把我的力量借给你呢……”   “……”佐助面无表情地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后,耳边又接着传来鸣人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佐助你居然连通灵兽都没有!”   诸如此类的东西。   佐助瞪着幽蓝色的双眼缓缓扫视坐在蛤|蟆文太上的鸣人,满溢的杀气让金发少年成功闭嘴:“没有通灵兽我照样可以解决这些东西。”   幽蓝瞬间变幻为猩红!三枚黑色的勾玉急速旋转,几秒之内便连在一起形成了妖异的六芒星!和之前的鼬一样的紫色巨人从佐助身后升起,骨架、肌肉、铠甲一一出现,最后同样色调的长弓被巨人握在手中。   “光之雨。”   突然,数不清的查克拉构成的光箭从鸣人和小樱的头顶穿过,如同扫荡大地的狂岚暴雨,爆炸在十尾的分|身们的面前,被光箭击中的十尾分|身接连化成白色的粉末,涣散在凛冽的大风里。   !!!!   “这是——!!”   “好了快跑吧,都这个时候了不会要给我打退堂鼓吧。”   被须佐能乎包围的黑发少年再一次举起右手。从上空落下的弓矢正如豪雨,十尾的分|身也好还未消失的残骸也好地面也好,阻挡鸣人和小樱行动的一切都被彻底粉碎!   “佐助!你——!!”   “鸣人,小樱。”   !!!!   佐助微微仰起头,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独剩仿若轻触一下便会碎裂成伤的美丽微笑。   “谢谢你们,还有——”   “一定要幸福啊,你们。”   ……   他没有跟随他们追击十尾,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必须要解决。   现在,那个人正在如同邀请一般散发着令他作呕的味道,方向就在十尾附近,所以马上就要和他们分道扬镳。   不过,在那之前。   “记住这句话,宇智波佐助。”   在他离开之前,那个仿佛洞悉一切的男人给了他这样一句话。   “人不应该根据背负的罪孽而选择道路,而是应当在选择的道路上背负罪孽。”   “——”   他微微颔首,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   十尾的分|身已经差不多解决。剩下的漩涡和春野可以搞定。   我收起了须佐能乎,抽出短刀,向那家伙存在的地方靠近。   “——”   我右手的短刀感应到什么而颤抖了一下。那家伙正躲在这密林中窥视着我的行动。   ……虽然也想陪他互相观察对方,但还是算了。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力气陪那个东西耗下去。   我拨开茂密的草,直接走向猎物。   “!!”   那家伙惊慌地逃开。   但已经太迟了。我追到他的身后,并挥下左手的短刀。在那前一刻,他跳了起来。   跟昨晚一样,朝岩壁跳跃……不过做忍者做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看腻这种特技了。   我将右手的短刀射向敌人,把他打了下来,然后冲至他倒下的地方,跨坐在他身上。   “——什么。”   那家伙——白纯里绪仰望着我。   因为先前的一战而认为战力相同的那个东西,现在因为无法掌控巨大的强弱差异,连话都说不出来。   与我相似的男子,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要挥下短刀的我。   那不是曾经的杀人鬼,而是一点害处都没有的“人类”。   “拜托,你,等等。”   猎物明明自己都不知道意思,却还这样说着求饶的话。但我对那种话没有兴趣,就这样把短刀刺了下去。   这场景,似乎跟某个时候的什么事很相似。   “——咦?”   惊讶的声音来自我与那家伙。   我那把——已经靠近那家伙喉咙的刀子,—动也不动地停止了。   “怎么——”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将力量注入到左手里。   我不会让他逃走的,我要杀了这家伙,并成为杀人鬼。   ……明明可以的,但——   我的左手,怎样就是无法杀掉白纯里绪。   ——你不适合杀人,佐助。   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猎物像蛇一样从我手中逃走了。但他的背后全都是空隙,那家伙身上的死之线我也看得相当清楚。   再来只要跟往常般,挥动左手就好。   ——你太温柔了。   然而,我放过了最后的机会。我简直像个小丑,明明一直渴望杀人,但却无法越过最后那一条线。   只因为那男人说的那些没意义的话。   “那明明根本不算什么……!”   没错,那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无法被谁原谅也无所谓。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原谅我也无所谓。   但是,为什么。   ——式,最后……你能帮助我完成一个愿望吗?   “——是那家伙的缘故。”像是痛苦般的憎恶,让我说出了这句话。   属于佐助的意识。这身体是他的,我怎么能够用那孩子的身体去杀人——   更何况,我刚刚亲手把佐助杀死了。   逃走的猎物笑了。刚才都还怕死的猎物察觉到我的异常,变回之前杀人鬼的样子。   怎样都无法下手杀死白纯里绪的我,不管是打倒变回杀人鬼的那个东西,或是逃离他都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光之雨”,出自《BLEACH》,看原著里佐助一发就是超大的弓箭,我不由得联想到了石田雨龙的招数,所以毫无愧疚之心地挪出来给式姐用了。   神隐许久的白纯被我弄出来了,他的作用大家都清楚。嗯。   因为最近式佐很上手,所以下一章有较大篇幅描写式姐心理感受……让蝎和迪达拉上场的可能性又变小了QAQ   我已经不管这到底是纯爱还是言情了,你们只需要知道结局是无CP就好了!【自暴自弃   下章预告:   ——佐助,抱歉我没有力气替你去看一眼宇智波的墓地,再去好好地打量那些你的同伴。   ——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替他们扫清眼前的障碍。   ——佐助,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是很温暖。   ——因为你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是那样真实,扰乱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判断。   ——可是看到你的时候,就不想动手了。   ——你和黑桐一样,都是个笨蛋。区别就在于,你还很别扭,还很孤独……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却比任何人都单纯。   ——你。只有你。一定要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来的幸福。   投票→   ☆、春野樱·光之诞生      残骸们停下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数量太多了吧,所以它们是缓缓地、一批一批消失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佐助君所在的方向。在那之前,鼬君和佐助君之间的战斗因为残骸的攻击而让我们无暇顾及,既然残骸消失了就说明……鼬君成功了吧。   “爸爸、爸爸!爸爸!!”   “未那?!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到处走动啊!”   “爸爸回来了!我能感觉到!”那孩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微笑,她的双手抱在一起颤抖着。   ?!!!   此时此刻,我也清楚地看到了,佐助君的白发红眼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我所熟悉的冷静沉稳的光芒……   啊啊,他回来了。   这之后我们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平静的时光,因为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我兴奋地想着,啊啊,第七班终于可以再一次共同作战了。这一次我一定能够追上他们的身影——   ——的这个想法,在看到佐助君脸上露出的笑容时不知不觉间化作虚无。   像这样绽开笑容的佐助君真是非常地绮丽。   仔细想一想,那是……自从我们相识以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看到的,真正的笑容。   ……   “你果然是最棒的,两仪。”   白纯里绪。佐助就这样保持倒在地上的姿势,确认着眼前的对手。男人带着让他感到恶心的笑容俯视着他。   “已经清醒了吗?公主殿下还真是性急啊!”   白纯说完就蹲了下来,他的手上拿着个针筒。   “药物对你来说似乎没什么用,我一开始就该用这个的。”   白纯拉住佐助的手,把针筒刺了下去。因为药物而麻痹的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全身使不上力,两手也被束缚住,他只能瞪着那个男人而已。   “真是不错的眼神,两仪式果然就是得这样才行。刚刚打的只是肌肉松弛剂而已,我还得请你再乖乖躺在那儿一下。”   白纯里绪坐到水泥地上,眼神彷佛像在舔舐一般看着他的身体。佐助却是看着漆黑无光的夜空。   “这三年,真是漫长啊!我这一直等待的心情,要是你能理解就好了。”白纯虽然知道佐助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却仍自顾自地说着。   “从荒耶的说法听来,我似乎是失败品,他竟然说我相反过头了。我跟你为什么会完全相反呢?两仪呀!我们明明这么相似,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世间的一般人吧?两个狂人,就得要彼此感情深厚才行。”   少年没有回答。   白纯继续无聊地独白。   “因为你发生了事故,所以我一直没机会登场,先前预定好让那两个人破坏你的计划,所以我得乖乖地别碍手碍脚…利用了他人,等没用时就舍弃掉,这很令人不爽吧但光靠我自己又无法对付荒耶,所以我只能照他所说的离开你身边而已。所以你别那么别扭了,又不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我很清楚,荒耶无法把两仪式逼入绝境,能办到的只有同为狂人的我而已……我知道的,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   “现在我抓到你,接下来就只需要把那个束缚你的东西除掉就可以了。”   “束缚的、东西?”   “呀?两仪你难道不知道吗?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可是有一个通往那个世界的通道啊,你以为我是怎么来的?你心爱的黑桐,就在那边的世界里等着你啊。”   !!!!   佐助猛然吐出一口气。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感觉像是要倒下一般,他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但是,为什么。   只有那句台词,他能完全理解呢……?   “嘿嘿,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如果到这样你还不肯回来,那只有杀掉影响你的原因了。把保护目前两仪式的人杀掉就好。这样就一切都解决了。”   “你说、你想杀掉谁?”   “诶诶,别乱动嘛,就算是你,也无法这么快摆脱能够麻醉一头大象的剂量带来的影响吧?”虽然这么说着,白纯却是陶醉般地盯着佐助。   从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化为刀刃贯穿他的全身。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恐怖,然后,只有喜欢充满他的全身。   “你想回到黑桐那里去吗,两仪?可以啊、回去吧,回去杀掉他,这样的话你就和我是同一类人了!——杀人鬼!!”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什么……?”   “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世界的两仪式已经死了吧。既然这样,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   “我现在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不是两仪式。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畜生。”   白纯里绪闭上了嘴。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个世界的两仪式在出了车祸以后,确实是在医院沉睡着,并没有死亡的迹象。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又是——?!   “不、那个世界的你确实还活着……但是、为什么?你的气息我是绝对无法忘记的!你可是我痴迷了整整四年的猎物!!”   “——啊。”   怔愣间,身体却不受自控地颤抖,双肩和着心脏加快鼓动的频率上下起伏。   震惊,喜悦,诧异,担忧,开心,烦躁……难以胜计的情绪仿佛杂糅一体无法分离,自己的心,全然混乱。   许久,不知到底经过了多长时间,少年终究是扬扬眉梢一脸温柔:“是吗。你活着啊,……织。”   有织在的话,黑桐就一定会好好地活着。织一定会代替式好好守护黑桐干也的。   如此,便没有了牵挂的理由。   “白纯,我想你还是忽视了一个东西。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个事情,去找别人吧,我可不干。”   仿佛永无止境的自言自语,终于在此时清净了。   无法了解他所说的意思,白纯停下来眨着眼。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空理你。”   没错,如今的两仪式并不需要杀人鬼之类的称呼。   那种东西留给白纯里绪就好,因为式知道,她早已得到她所需要的东西。   两仪式胸口的大洞——空洞的洞穴被填补了起来。虽然她的杀人冲动永远不会消失。但自己一定能够忍受下去。   织杀人的理由,和式杀人的理由并不一样。式是为了得到活着的实感,才会去赌命。但现在,那个理由已经单薄了,就算不赌命去体会活着的实感,她也渐渐感到满足。   因为现在的式,不是以前的式了。她只要回到那里,并不断与两仪式战斗就好。   虽然输了就到那儿为止,但也不能因此逃避到杀人鬼这种好用的东西里。   为了填满式胸口空白的佐助,还有守护那个世界的SHIKI幸福的织。   两仪式还存在于此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宇智波佐助的愿望。   “开什么玩笑?!难道连黑桐的安危对你来说也无关紧要了吗!!”   “重要、很重要。”   然而正因为黑桐干也的身边已经有了织的陪伴,式才可以毫无牵挂地背负佐助的执念走完剩下的路。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宇智波佐助,是个忍者。这一点,不要忘了。”   毫无悬念地挣脱开白纯施予的束缚,吐字清楚。   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两仪式已经背负上了宇智波佐助的性命,已经没有其他力气再杀掉其他人。   就算挣脱束缚,白纯之前打入体内的松弛剂效果并未褪去,所以摇摇晃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纯恼羞成怒地向自己杀来。   “刷”的一声,动物的爪子削下手臂的肉。   即使流着血,即使敌人擦身而过,也仍然低着头。   有如对待无可取代的宝物一般,紧紧地按着胸口。   “刷”的一声,肉又被削下了一块。   敌人感觉像在享受狩猎的快感,玩弄动也不动的自己。   他用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奔跑,每擦身一次就带走一块肉。   ——佐助,抱歉我没有力气替你去看一眼宇智波的墓地,再去好好地打量那些你的同伴。   ——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替他们扫清眼前的障碍。   第三次,腿受了伤。   “啪”的一声,沾湿了地面。深至骨头的爪子在脚上和地面涂上了鲜血,连站着都令人感到痛苦。   ……没错。连只是站着,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佐助,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是很温暖。   ——因为你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是那样真实,扰乱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判断,所以我来找你是为了教训你的。   他第四次冲了过来,敌人的目标是右手。   虽然知道,但却动也不动。   ——可是看到你的时候,就不想动手了。   ——你和黑桐一样,都是个笨蛋。区别就在于,你还很别扭,还很孤独……比任何人都单纯。   ——你。只有你。一定要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来的幸福。   未那、鸣人、小樱、卡卡西、鼬、蝎、迪达拉……还有好多人,所有在乎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佐助在乎的人,请好好保重。   呐,黑桐,我有多想再见你一面。   多想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仍然自带BGM。   写完这章突然发现没有什么能说的了,所以感想就交给大家吧。   式知道了织还活着,明白黑桐干也会给织带来救赎。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成佐助的愿望了。式的身上,已经背负了佐助的命。   下章预告:   最后的战斗,VS斑&辉夜。   投票→   ☆、终章·重现的神话      到达结局,只是一瞬间的事。   ——哧!!   “宇智波佐助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完全失去冷静的低沉男声恶狠狠地近乎咆哮般响彻,查克拉线深入白纯的心脏,他“哇”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一切便结束了。   白纯里绪的表情,就这样惊讶地停止。   没察觉到自己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杀死,白纯里绪的生命活动停了。   赤砂之蝎看着满是伤痕的少年手捂着胸口一直保持跪姿不动不禁一阵恼火。他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杀掉这个男人对宇智波佐助来说轻而易举,却依然被一个畜生伤到如此地步?!   “蝎大哥!佐助他没事吧?嗯!”   “看样子是没事,我只是担心他脑子坏掉了。”   白纯里绪的尸体没有流血。   遍布这块地面的鲜艳红色,都是从佐助的身体流出来的。   ……不,如果是宇智波佐助,他可以让几分钟的性命延长许多倍,并借由接受治疗而完全恢复。   蝎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来迟了一步眼前的少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痴。”他骂道,“就算说你不适合杀人,但基本的自卫意识还是要有的吧?”   佐助仍然没有说话。蝎这才发现,身穿蓝色和服的少年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看样子就知道那诅咒一定被解除了,可是现在的这种状态又怎么解释?   “你——”不是、宇智波佐助吧?   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年——宇智波佐助,脸上浮现了,没有比那更像女性的微笑。   「初次见面,蝎君。」   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正是知晓一切并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这个世界的根源之涡。   “——你是谁?”   「还真是乱来呢。明明灵魂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个身体也不比原来的,并非是最好的容器,用了一次就会彻底坏掉吧。」   “……”蝎注视着这样的少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然而唾液像胶一样黏连让他无法开口。   「不过算了。既然有愿望要达成的话。」   他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仰望天空。在与白纯里绪缠斗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让那灭世的忍术发动了。   ——无限月读。   闭上眼睛,让意识沉入深海。他在寻找某个必然会在这时出现的人。   「是时候了,大筒木羽衣。」   “——”   六道仙人。被世人称作忍者始祖的男人,其真名便是大筒木羽衣。此时,他已经顺应呼唤来到了他面前。   “……根源的女王。母亲曾经如此称呼您。没想到您会在这里出现。”   「确实如此。自从人类诞生以来,便从未停止过互相争斗,并步入了战乱之世。盖亚(地球意识)为了不让这个世界灭亡,令辉夜响应盖亚的召唤而降临于此,吞食了神树的果实,成为卯之女神,平止了一切人们的纷争。大筒木一族最初,确实是阿摩罗识的后裔,若是没有来到这片大陆,想必会成为杰出的魔术师名门吧。」   “……母亲从未向我们告知她从哪里来,她很强,比谁都强。然而母亲却选择了背叛。”   「……」   “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母亲,这便是我一直留存于此间的目的。十尾复活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纷争……我本想将力量托付给身为因陀罗和阿修罗转世的鸣人和佐助,鸣人已经成功了。但我没想到的是,佐助他已经……”   「由我代替他即可。我已经无法忍受『有』辉夜的存在,就算这时不动手,盖亚也会清除她。」   他笑得如此纯粹,纯粹得看不出丝毫虚伪。   「那么,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   宇智波斑悬浮在云层底部,原本穿在身上的红色铠甲已经被白色的长袍代替,十尾象证的勾玉挂于颈项。手握权杖,他欣喜若狂地感觉着体内涨潮般的力量,自己的一呼一吸之间,似乎天和地也被迫一吸一张,仅凭意识斑就能在地底掀动世界颤抖的大潮。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发动无限月读,那个传说中的终极忍术。没有谁能够阻止他,就算是曾经视为一生敌人的千手柱间,就算是继承了六道之力的漩涡鸣人也一样,更何况那是不完全的继承,只有一半力量的六道仙人转世,怎么可能比得上身为十尾人柱力完全体的他?   “宇智波斑——!!!”   就让他再享受一会儿失败者的哀鸣吧,马上,永恒的新世界就要到来了。他心满意足,漫不经心地往地面扫了一眼……只那一眼,他看到了奇迹,逆火升天的奇迹!   仿佛火流星从地面射向天空,又像是燃烧的凤凰从烈火中复生,那个带着光焰的影子在夜空中划出明亮的轨迹,直冲斑而来!!   他临近了……临近了……正因为这样,斑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和他同属宇智波一族的脸。   “宇智波佐助……不、你不是他。”少年已经到达和他持平的高空之上,斑注视他许久以后,毫不犹豫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   「你很在意这个吗?对于我来说,是谁根本就无关紧要。包括下面的那四位火影在内,你和他们都不是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怎么可能!!我苦苦等待的就是这一天!!现在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没有谁能够打倒我!!”   乌云像是涡旋那样旋转,但炽烈的光几乎照透了乌云,云上有火在燃烧。   “月亮马上就要出来了,无限月读即将发动。”斑宣布着这个既定的事实,“我不管你是谁……”   「只要在这里杀掉你就可以了。无限月读不会发动,辉夜不会复活,一切万事大吉。」   “可笑,就凭你还能打倒我?我已经超越了柱间,现在就让你见证什么才叫做忍者之神!!”   少年猛地睁开眼,到目前都是锐利的杀气,化为明确的刀贯穿了斑的全身。那是瞬间攻防战的开始讯号。   ……   在下面的忍者们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两条人影不断往上窜升。一个是成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斑,另一个是刚刚出现的,身份不明的某人。从他们的角度,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距离地面已经很遥远了,而战斗还在不断地增加高度。那是只能勉强辨认战斗轨迹,而看不到人影的死亡马戏。   浓密的乌云忽然破碎,双方如流星般碰撞在一起,然后弹开,各自落向地面。先前不可一世的斑跪下喘气,破碎不堪的长袍所遮蔽的身体上不停地流着血。少年保持挥完刀的姿势看着斑,从他嘴里流出了一丝鲜血。   他并没有受伤,只不过是刚刚的伤口裂开了而已,他那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和被削去好几块肉的身体,光是走路就会让血流到嘴里。   “佐助?!太好了!佐助——”温暖的气息靠近了,鸣人认出了和斑纠缠的人是他熟悉的宇智波佐助,兴奋地往他的方向跑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斑连自己的伤口都没看,只是瞪着站在面前的对手。   没有回答,他“咳”一声吐出了血,要是没有刚才的伤,少年或许会毫不停留地砍向斑,取下他的首级。   这个时候不能浪费时间。少年缓缓走近斑的身影传递着这个讯息。   “不!!我的愿望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毁在你手里!!”斑发出狂怒吼叫,他强行夺取了带土的轮回眼,额头上的轮回写轮眼瞬间开启!   「疯了吗。距离月亮这么远、开启无限月读效果会大大降低。」然而就算是这样,那个忍术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他的身体是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并不是两仪式那样完美的、可以让他发挥全力的身体,所以力量也就被大大限制了。   他将草薙剑举起,准备给予斑最后一击,却没曾想这个男人还有最后一搏的力量,他用一个火遁忍术攻击少年拖延时间,自己趁机笔直地升上天空!   ——无限月读、发动!!   本来是黑夜的天空却突然变得如同白昼一样,月亮所产生的光照亮世界,所有人眼中出现了轮回眼的纹路,陷入了永久的幻术。   「愚蠢。」他暗骂了一句,「发动了无限月读就给了辉夜苏醒的机会。应该先去解决那个黑色的东西。」   大筒木羽衣出现了,他护住了鸣人,至于其他忍者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现在还清醒着的,就只有鸣人、四位火影、被黑绝包裹的带土和斑而已。   “佐助!”   「黑绝、必须死在这里。」他没有力气再和其他人说话,使用佐助身体而力量不完全的他,并没有足够的自信与辉夜抗衡。   “啧、情况有变。看来只有强行让母亲复活了。”黑绝看到了朝这边冲过来的少年,干脆利落地放开带土后瞬间消失。   “带土!!”获得解放的带土吸引了鸣人的注意力,再加上佐助也在朝这个方向过来,所以他自然没有注意到斑那边出现的异状。   黑绝贯穿了斑的身体,地下突然喷出高密度的查克拉,这些查克拉逐渐被斑的身体吸收。斑的身体终于因为过量吸收查克拉而极度膨胀,并最终变化为一个女人的形象。   「——辉夜。」   “什么啊!这个女人难道是——”   那确实是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她头角峥嵘,曼妙优雅,介乎天使和魔鬼之间。在边缘跃动着虹色闪光的纯银的瞳仁正中央,并没有人类应有的瞳孔。虽然眼睛美丽无伦,却像镜子一样将所有光线都反射开来,让别人无从窥见自己内心深处分毫。   “妾身似乎应该跟您说一声好久不见啊,根源的女王。”   !!!!   「无妨。你已经没有了理性,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属于你。你的权利是由盖亚赋予的,这么做,是想要背叛一切吗。」   “什么?根源的女王是指……佐助吗?”   “哼。没想到除了根源女王以外,还有人醒着。本来妾身只是想要和她单独交流的而已。”辉夜偏头,注视着摸不清楚状况的鸣人眼中弥漫冰冷的杀意,“和羽衣长得真像。根源的女王也是,您选择的这具身体简直和羽村一模一样。”   “辉夜当初就是被她的两个儿子联手封印……真是可怜的母亲啊。”黑绝说。   「那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因为盖亚的意志,绝对不容侵犯。」   “我……已经拥有了足以和盖亚抗衡的力量,不需要再听从它的命令。”话音刚落,辉夜便发动了天之御中,空间中的查克拉乱流被她引导,火系查克拉浓缩之后猛地爆开,看上去就像是无数种火遁忍术一同爆发。   他双手握紧草薙剑,只是简单的一个横劈。原本威猛的火焰忽然间消失,像是被另一个空间吸走了。   接下来的招数简直如出一辙,不管是将他拖入哪个空间都会被轻而易举地切开。忍术对辉夜无效,放在少年身上也是如此。只要有根源的女王在,辉夜的术就相当于是无关紧要的挣扎。   兔毛针……无用!   共杀灰骨……无用!   八十神空击……无用!   当少年向她攻击的时候,辉夜只能用黄泉比良坂暂时逃脱,两人的战斗陷入僵局。   “不要小看我啊!能够战斗的可不止佐助一个人!!”   鸣人就在这时出现了。没想到他使用九个尾兽的查克拉使出九种螺旋丸!   此时的辉夜刚刚闪过少年的一击,九颗螺旋丸就已经向她冲来,辉夜想要再一次躲开却发现体内的查克拉有外泄的趋势!螺旋丸正在吸引她体内的查克拉!   “可恶!这样的话,妾身就重新再创造一个世界好了……!!”   「鸣人君。」少年站在了鸣人身边,出声叫他的名字。金发少年转头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力点头后露出了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嗯!交给我吧!放手去做吧佐助!!”   少年很干脆地消失了。此时辉夜正在做最后的准备,而少年正如字面般地弹跳出去。他保持一刀砍断歪曲的姿势,靠近辉夜发出一击。   “啊!”   然后他踏出了一步。若挥动的刀是神速,那这脚步又快上许多。   少年光用一步,就把四公尺的距离化为零。他的身体在流动,踏出的这一步,同时也是为了使出必杀的一刀的步伐。   那太过快速的身体,与其说让人感觉时间倒退了。斩击出招了,辉夜撤去了膨胀求道玉迫不得已往后方跳去。   然后,她的右手掉了下来。不,不是手,而是从肩膀开始,整块胸口连着手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妾身怎么会……!!无法恢复?!!”   「诶诶,你不是知道吗?被我砍中的地方,就算是你也无法复原。」   “谢了佐助!还有我!”鸣人突然出现在辉夜身后,双手迅速结印,与此同时的是少年,他们一起将双手按在面对突然的变故无法及时反应过来的辉夜身上:“六道·地爆天星!”   世界完全改变,黑暗被黄金的光驱逐,尾兽们四处逃散。失去了查克拉的辉夜的镜之瞳,化作火焰开始燃烧。   长发如同活物一般倒竖,变为无数发束在空中盘曲。发束尖端变为银色的尖针,向正对她的少年的全身袭来。   「不会说过……没用的吗。」用嘴咬住草薙剑的剑柄,将辉夜最后的挣扎封死。   辉夜大睁着双眼,形状姣好的嘴唇里发出无声的绝叫。   从这个世界里被尊称为卯之女神的身体各处,细细的光束呈放射状刺出——   “不要……我的……世界……向无限远端……延伸……我……的……”   接下来,纯粹的查克拉大爆炸,吞没了一切,也覆盖了一切。   一切都结束了。   六道仙人召唤出了历代的五影,将他们从始球空间送回了原来的世界。神树消失,施加在人们身上的梦境解除,秽土转生即将失效,柱间和斑最后的心灵交流,鸣人和父亲做了最后的告别后,扶起昏迷的带土一步一步向同伴所在的地方走去。   “终结之谷啊……还真是一切终结的地方啊我说。你说是吧、佐助?”即使力量都快耗尽了,鸣人也依然笑嘻嘻地转头对同伴说道,“佐助——?”   !!!!   没有人。   本该有少年存在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佐助?”鸣人停下了脚步。   “佐助你在哪里啊?喂!你不会还在那个空间里没回吧?不对啊,我记得你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啊!”   “佐助!你跑到哪里去了?还在的话吱个声啊我说!喂!佐助!!!”   没有人应声。只有树叶沙沙地响着。   广阔的视线只有一片的荒野。   少年的身影消失了。整洁地,连一点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辉夜的秘密也是原作的谜,这里我用了型月世界观的设定来解释。   本章中有些战斗场面的描写借鉴了江南大大的《龙族》,不过只有两三百字,向江南大大致敬。   还有一个尾声,也就是所谓的最终章,正文就完结了。完结正文以后会有两个后日谈,然后就是之前提到的无责任番外,也许有,也许没有……   因为本文完结以后因为我还要码实体书才会有的番外,所以定制不会很快开通,也许会有预售。当大家看到本文挂上完结的红字,就知道定制已经开出来了(~ o ~)~zZ所以一定要记得时不时看一下自己的收藏夹哟~看完就删收藏神马的最讨厌了(ノω<。)ノ))☆.。   其实那两个后日谈是只准备放在本子里的,后来一想正文结局是NE太不好意思了,还是把走向TE的后日谈放出来好了_(:зゝ∠)_看我对你们多好www   投票→   ☆、尾声·沉眠的森林      她是两仪式,因为意外的车祸陷入昏迷之中,醒来后来到这个世界,以宇智波佐助的身份生活。   她曾经走过宇智波佐助生活了八年的宇智波宅,那里的一砖一瓦都在散发着令她陌生到极致的衰颓之气。   她曾经走过宇智波佐助每天上学必经的学校小道,那里有吵闹的老师和学生,让她无数次地感到无所适从。   她曾经走出木叶,走过砂隐村,走过雨隐村。她见到了和黑桐干也无比相似的孩子,她将她取名为未那,将她带在身边。   她见到了很多和那人无比相似的人。赤砂之蝎会说她不适合杀人,漩涡鸣人会说你是我最重视的羁绊,还有很多很多。   她看见了知晓真相的宇智波佐助安静地落泪,微笑着说“我很幸福”,微笑着向她道谢,微笑着向她告别。   ——式,最后……你能帮助我完成一个愿望吗?   ——等一下,宇智波佐助、你……   只能微微地、伸出手臂,朝向天空。   可是、已经没有半点的残留。   ——啊啊。你的愿望,我确实地听到了。   远方是青空。虽然感觉这么近,伸手却抓不到。   曾经,眺望星空。   无法触及的星星和无法实现的愿望。没有一起留下的东西,因此,记忆终有一天会消失。但,即使无法触及,心中还是有残留的东西存在吧。   迈着踉踉跄跄的脚步,不管是谁、属于人类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宇智波佐助——两仪式拖着已经濒临崩坏边界的身体走向不为人知的森林深处。也是多亏了她对疼痛近乎无感的特性,才能够走得这么远。   式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破灭的结局,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已经无法承载这个灵魂,而这个灵魂也无法再凭依宇智波佐助的身体生活下去。所以,虽然有些对不住他们,但很抱歉。   ——剩下的路,请让我一个人走完。   ……死亡逼近了。   回想起来,都是至今所发生快乐的事,她脸上的表情不禁得意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四年,奔驰的时间非常快,连抓都抓不住。但式很感谢那有如谎言般的幸福。   不会变更好的无聊忍者生活。   有过争执,有过痛苦,有过绝望,有过平稳,有过幸福的每一天。   ——那真的是……有如做梦一样的日子。   “真的,好像骗人的一样。”   呼吸停止了。   意识有如蜡烛的火焰般摇摆不定。   即将消失的生命,就像海市蜃楼般非常美丽。   她调整着呼吸。   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为了安眠。   那双看着天空的眼睛流着泪。   她下定决心过……如果要哭泣,就得在那个人死时才能哭。   式闭上眼帘,让呼吸越来越平稳。并不太后悔,只是静静思考着。   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就像野兽知道火的温暖后再也无法回去一样,两仪式已经无法回到以前那个空洞的自己了。   逝去的时间,无法抹去的愿望,传承的温暖,追逐的未来。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逐渐明晰。两仪式向她最不屑的神明祈祷着,希望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最后都能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即使那里,并没有宇智波佐助的存在。   离别之际,缓缓道出的言语,有着相信的力量,不完美却充满希望。   她这一生都只能背负着宇智波佐助的命,不过至少她已经帮他实现了最后的愿望。所以——   “……看到了吗,佐助。这就是你所想要的世界哦。”   偶然的相遇,命运的羁绊,距离,并不遥远。   生死与共,相偎相依,彼此守候,不离不弃。   阳光透过朝霞散落。森林寂静伫立,伴随着少年的永眠。   天空广阔,晴朗的天空真的很蓝。战争、真的就到此结束了。   而他的时间,也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ED:   因为尾声只有一千多字,放到明天实在太浪费了,索性今天一起发出来好了。   后记:   在完结以后写后记什么的,有点类似于深夜里给喜欢的人写情书……嘛,虽然我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写情书的习惯,如果是二次创作的话就更有这神感觉了。虽然大概在写完重读的时候肯定会变成一篇让我感到难为情的东西,不过想想对象既然是给诸位喜爱《[火影]空之境界》的读者们,那么就当做是我为你们呈上的情书好了。   这篇文最初的灵感,来自于一篇已经死在我脑海里的佐助性转文。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所喜爱的作者们一个个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性转大坑,所以手痒也就想开一个看看。于是开始想象性转佐助后的性格……嗯,冷淡、傲娇、别扭,但又很霸气,实力很强……咦这个感觉怎么有点眼熟?我擦咧这不是式姐吗!   诶!干脆让式姐穿成佐助算了!既有写轮眼又有直死之魔眼的感觉好像不错!   当时火影漫画还没完结,对于它我已经是半出坑的状态,为了写这篇文我将火影重新拾了起来。然后又发现了很多很多的感动。坦白的说,我写这篇文的目的是为了佐助而不是两仪式。因为我想要改变原著中佐助的悲剧命运,而式,也许就可以成为改变宇智波佐助命运的契机。   宇智波佐助一生,最幸福的莫过于最开始的八年。后来,一族被灭、哥哥叛变,被鸣人的成长和归来的兄长不停刺激最后选择离开木叶,报仇后被告知真相,一人独闯五影大会,不被所有人理解也无所谓,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我看他的笑从真心的笑到冷酷的笑到疯狂的笑,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我更希望看到他哭,看到他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可是更多时候,宇智波佐助更多时候的哭泣,是很安静的,很安静地带着失落和悲伤。而我发现自己看著他的眼泪,却心疼得更厉害了。   “有些岔路,即使走上一千回,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只是消逝的宇智波最后的血脉。这个世界除了我,再不会有人会为他们的死悲叹痛惜。这个世界除了我,再不会有人会为他们的死愤怨不甘。我为了心里的这份爱而活,也愿意为此而死。”   他本可以去珍惜那难得的羁绊,从此从孤独中解脱,可他选择了复仇,因为他敢于担当,是个有骨气的少年,纵使世人鄙夷他,纵使孤独侵蚀他,他也绝不逃避。草薙下的乾坤,唯尔独尊。爱的,就是他的孤傲与担当。   “就算这是一条错的路。哪怕我得自己一个人走这条涂满鲜血的路。我也不会祈求任何人,我会笑着任由地狱之火狠狠烧灼。这就是——我选的路。”   如果能变得更加强大的话,如果你可以不再去在意那些所谓的仇恨的话,你会不会减少哪怕是一丁点的痛苦?你会不会少受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这么想着的我,真的就动起了私心写下了这篇空境。让我心中最强大的人?式成为了那个我最心疼的少年。在我看来,式和佐助有不少相似之处,不仅仅是萌属性的相似,正如我在文中多次提到,式有着与他人不同的独特价值观,但永远都不会变的本性,就算孤身一人也要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行的决心,让我将他们的背影重叠到了一起。   最初的构想其实是没有佐助的出现的,就是让式扮演宇智波佐助这个角色,去洗刷他在原著中所受到的屈辱。后来我突然觉得,没有佐助灵魂的宇智波佐助,真的是宇智波佐助吗?两仪式终究还是两仪式,就算融进了这个世界,也还是两仪式。所以,又是出于私心的,我让佐助觉醒了。最后的三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创造出了“此间之恶”,黑化的佐助彻底戴上了面具,让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知道恐惧,他是越是憎恶就越加强大的存在。而在内心世界里,是式和佐助的对话。那个少年虽然已经化作怨灵,以仇恨而活,却依然无比单纯,最后式让他逃离仇恨让他放下芥蒂,让他走出黑暗让他面向阳光。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失去任何人。所以,他也就能微笑着走向终结。   ——真是太好了【个鬼啊。   在式看来,宇智波鼬也好、漩涡鸣人也好,他们都应该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羁绊而非她的。所以,她并没有资格呆在木叶的人身边。   空境最大的问题大概就是感情线的处理了,这点我不得不说空之境界原著给我的影响太大了。当然最后正宫·佐助一出场,马上就让本文的真·CP变成了式佐。其实最后还是无CP的。   如你们所见,这篇文的另一个目的是黑鼬哥,所以文中不少地方都肆意冒犯了他的形象,还请亲们见谅。关于原著的宇智波鼬,我了解得并不够透彻,很多时候都是妄自带着个人主义和主观意识去看待一个别人刻画的角色。他确实很辛苦,我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但在我看来他事实上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强行按着弟弟的头往他安排的路上走。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家只需要看得开心就好。——虽然我觉得还没虐够【。   故事就到这里了,其实有很多地方的剧情偏离了我原先的构想,不过结局,每个人的结局在兜兜转转之后仍是回归到了自己最初的预设。空境的收尾或许仍留悬念,但是,就让这个虚幻世界在我们心中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吧。   这是相当漫长的旅程。尽管在创作它的重压下吃了不少苦头,但总算还是历尽千辛万苦熬到了完结。   本来只是小小的突发奇想,最终却变成了30万字的长篇作品,这只能说是一次喜出望外的幸运。希望这个幸运能以完美的形式——也就是说,成为一部能让大家看完觉得很有意思的作品吧。   啊啊,但愿大家都能看得开心和快乐!   兰蝶缨于2015年8月24日   PS:明天还有后日谈更新,请别忘记在19:00准时关注哦~   PPS:最后,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执笔。】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